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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宁纤碧上前略略福身,叫了一声“辛嬷嬷”,接着便回自己房间了,这里姓辛的冰人又和余氏说了几句,方出院门而去。

余氏转身回房,进了堂屋不见宁纤碧,不由得摇头笑道:“这孩子也忒能沉得住气,我还以为她在这里等我呢。“兰姨娘笑道:“婢妾看见六姑娘往她房间去了,原本想叫住来的,当着那辛冰人的面儿,也不好开口。”说完余氏点头,命樱桃去请姑娘过来,她这里便问兰姨娘道:“你觉着如何?”

兰姨娘收了笑容,沉吟了一会儿方小声道:“若论起条件,倒也是不错的,吏部尚书府的孙少爷,还是嫡出的,这身份正经够高了,只是比起那一位,似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余氏喝了一口茶,抬头望着窗子出神,好半晌方轻声道:“边疆连战连捷,三公子如今也是名扬天下,更何况他的家世在那里,谁都知道他往后的锦绣前程着实无可限量。但凡是能沾上边儿,能有资格在心里放点想头的人家,恐怕都把眼睛盯在他身上呢。你说,这么多人家,这么多女孩儿,样貌人品比芍药好的多了去,这样一桩让人眼红的姻缘,就能落在芍药头上么?”

兰姨娘叹了口气,涩声道:“可不是呢?只是三公子对六姑娘,的确与其他人不同。何况大长公主和太后都是喜欢姑娘的,太太说样貌人品比姑娘好的多了去,这也不尽然,谁能有咱们姑娘这样的荣耀和本事?”

余氏苦笑道:“荣耀过去也就过去了,本事这东西,一个女孩儿,要什么好本事?那三公子从前对芍药是好。只是那时他才多大,你就敢说那不是小孩子不服输的脾气?因为芍药不爱理他,让他觉着新鲜,所以才刻意亲近。如今他在战场上历练了一年多,那是什么地方?是战场啊,最锻炼人的,如今他再回来,心思可就正经和大人一样了,你说,他还会喜欢芍药这样刚强的么?”

兰姨娘心想我哪里敢说?若是认准了三公子。真的将来出了闪失,岂不是把六姑娘的良缘耽误了吗?因小心的看了余氏一眼,试探道:“那太太的意思”

余氏苦笑道:“我的意思?我正是也没什么主意才问你呢。叫我看。四姑娘的亲事恐怕也就是定下来了,五姑娘那里,呵呵,二嫂这个人啊,真正是利欲熏心。偏还目光短浅,只怕倒是要害了五姑娘的终身。我倒也不必说别人,如今老爷和沈阁老的关系还是不错,如你说的,大长公主和太后对芍药也不错,我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想头?只是这想头未免太高。我也不敢高攀,万一将来鸡飞蛋打,岂不是耽误了芍药的姻缘。唉!这真是左右为难。”

正说着,便见宁纤碧走了进来,余氏就将辛冰人过来的意图说了一遍,只说吏部尚书府有意与自家结亲,末了叹道::“论理这事儿不该问你一个小小女孩儿家的意见。只是你自小是个有主意的,你父亲也尊重你的意见。更何况母亲心里,还有点事情不太确定,三公子如今”

宁纤碧一听,就知道母亲这是来试探自己了,万一自己和沈千山真的有什么私下里的盟誓,想也知道,她和宁世泊是一定会推了吏部尚书府的求亲的。因连忙道:“母亲不用多想,三公子如何,和女儿半点关系都没有。”

余氏作为宁纤碧的母亲,哪里能不知道女儿和沈千山不对盘,不但她知道,就连兰姨娘都知道。只是她们从前总忍不住抱一丝希望,想着这聪慧的女孩儿是不是欲擒故纵来的?

如今宁纤碧的话可说是彻底打破了她们的希望,好在也有心理准备,因此余氏也不恼,沉吟了下便对宁纤碧道:“既如此,也罢,芍药回去吧,这事儿等你爹爹回来,我和他好好儿商量商量。”

宁纤碧自然不好在这种事情上多发表自己的意见,因行了礼退下,回到自己房间,便坐在窗前仔细回想前世的点点滴滴:吏部尚书府的孙少爷,嫡出,只是排行第三,比起长子恐怕要差一些。想也知道,吏部尚书府的嫡孙长男,恐怕是不会娶她这一个庶出三房里的嫡女的,就是这位三孙少爷,也是因为自己之前得太后夸奖,宁世泊又和沈阁老走得近,所以才能有这门亲事,说起来,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罢了。

然而这些都不是宁纤碧关心的重点,回想了半天,发现前世里自己并没有听说这个人有什么斑斑劣迹,于是宁纤碧就不由得有些心动了。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的德性,也知道自己从前和余氏说过的那些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在父母眼里,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自己想入寒门求一心一意,父母也不可能允许的。而吏部尚书府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孙少爷,只要他没有什么明显的劣迹,成婚后夫妻大概也可以相敬如宾,最重要的是,她没见过这人,没有对他付出任何感情,所以一旦成婚,哪怕他三妻四妾,自己只要冻了心就好。

说一千道一万,是因为宁纤碧心里也清楚,沈千山恐怕就要凯旋归来,若是这一年多的时间让他淡了对自己的感情还好。若是没有让他放弃自己,这一次他回来,一旦取得了父母同意,恐怕就真的要登门求亲了,从哪一方面来看,父母乃至三爷爷和祖母都不可能拒绝这样一门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天上掉大金饼的婚事。

所以为了避免嫁入沈府,自己确实有点儿病急乱投医的心思了。

想到此处,不由得便摇头苦笑,暗道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当日重生时,自己对未来规划的多么理想?到如今,却仍是什么事情都不能掌握。不过,只要不用嫁进沈府,其他事情都慢慢再说吧,大不了和离,到那时,自己也不回伯爵府了,就在外面住着,精心研究药物,把药铺开遍天下…喔,这个主意正经不错,似乎…嫁人也没有我想象中这么糟糕嘛。

她正出神想着,便听身后一个带笑的声音道:”姑娘刚刚还苦着脸,这会儿怎么又笑了?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儿?”回头一看,海棠正盈盈浅笑的从盘中端出一杯茶递给自己。

“没什么,只是想想以后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宁纤碧啜了一口茶,看着海棠温柔娇美的面容,那些遗忘了很久的日子,便都一点一滴浮上来,她抓住了海棠的胳膊,感叹道:“这一世里,咱们要好好儿的,都要好好儿的,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海棠有些惊讶的看着宁纤碧,不知道姑娘怎么忽然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却见宁纤碧又垂了眼帘,微笑道:“廖嬷嬷呢?她身子不太好,这会儿又去做什么差事了?你素日里也该劝劝才是。”

海棠笑道:“怎么不劝?偏她老人家又不听,身子不好,心却是高呢,看见什么事都忍不住要伸把手”不等说完,便听外面一个声音笑道:“海棠你这蹄子,又在姑娘面前编排我什么呢?”

海棠扭头,见廖嬷嬷走进来,便笑道:“我哪里敢编排您老人家?您老也好歹好歹体谅体谅我们,偏偏闲不住,姑娘不好意思说您,就只拿我们来说,我们这正经比窦娥还冤呢。”

廖嬷嬷笑着对宁纤碧道:“海棠素来忠厚,如今这嘴也是越发不饶人了,都是和山茶学的。”话音未落,就听外面“咯咯”一声笑道:“您老人家还好意思说海棠背后编排您,您这可不也是背后编排我呢。”随着话音,山茶也从门外走进来。

屋里几个人忍不住笑作一团,海棠摇头道:“这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这么说的吧姑娘?”

宁纤碧点点头,廖嬷嬷见她高兴,又见屋中除了海棠和山茶外没有别人,因便试探着道:“姑娘,老奴才刚从太太房里出来,听那房里的人说,之前有人来提亲,是吏部尚书府的孙少爷,可是真有这回事儿?”

宁纤碧微微点头,却见廖嬷嬷喜道:“果真如此?阿弥陀佛,这可是上天照应,正经是门好亲事”不等说完,忽然想起自己不该在姑娘面前说这样话,因连忙住口,嘿嘿笑着不再言语。

海棠是个稳重的,山茶却是心直口快,听廖嬷嬷这么说,她便撇撇嘴道:“有什么好的?素日里也没听说这位孙少爷有什么名声,文不成武不就,哪里配得上姑娘?”

廖嬷嬷摇头道:“你小孩子懂什么?难道必要有名声才好?我老婆子虽然没读过书,可也知道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的典故。”

山茶笑道:“现在谁还讲究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啊?京城里这些有才能的少爷们,哪个不是名声在外?终究又不是女孩儿,怕太出名叫人家笑话非议,男人们要的就是这个名,越出名越好。便如沈三公子,如今听说在边疆是少帅了,这天下间哪个男人不是以他为榜样”

“山茶,你放肆了。”

山茶正说得高兴,便听海棠悠悠说了一句,她这才醒悟过来,知道自家姑娘对沈千山是“深恶痛绝”的,于是连忙低了头,小声道:“我也是就事论事罢了,难道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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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搞破坏

海棠心里其实也觉着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沈千山,然而自家姑娘不认他,她也没办法。此时听见山茶说得忘情,便连忙提点了一句,眼角余光却是觑着宁纤碧,细细看她反应,暗道若是姑娘如今对三公子的心思转变了一些,倒也未尝不好,自古美人爱英雄,这都是有数儿的啊。

然而她却失望了,宁纤碧听了山茶和海棠的话,只是垂下眼帘,淡淡道:“山茶这样喜欢三公子,等他凯旋而归后,看看找个时间我和他说说,让你去服侍他如何?”

山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然而这丫头是最彪悍的,自然不肯示弱,嘻嘻笑道:“可是跟姑娘去?姑娘若去了我”不等说完,便被廖嬷嬷断喝一声,听她骂道:“你要作死呢?这种话也敢说出来。”于是她便伸了伸舌头,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行了,这些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不用再说了。”宁纤碧下了榻,一边吩咐着,忽见山茶又从门外探出半个脑袋,笑嘻嘻道:“姑娘,表少爷和姨太太过来了,太太喊你过去呢。”

宁纤碧笑道:“姨妈和表哥这会儿来做什么?可是要到晌午了呢,莫不成是来蹭饭的?”说完廖嬷嬷笑道:“就是蹭饭也不怕,表少爷必然带更多的点心来。”

几个人来到堂屋,蒋姨妈和余氏兰姨娘肖姨娘都在内室,蒋经在外面,有宁彻宣陪他坐着,见宁纤碧进来,彼此见礼后,蒋经便笑道:“今儿铺子里做了几道新点心,所以刚出锅就装了两盒子,拿来给姨妈和弟弟妹妹尝个新鲜。”

宁纤碧谢过了。宁彻宣和表哥寒暄了这一会儿,此时再看他的面色眼神,心里猜着他大概是要和宁纤碧有事商量,那个百草阁他也隐隐约约猜到是姐姐开的,虽然这会儿蒋经已经不管那里的事情,但难保外面有什么事,姐姐也只能从表哥这里得信儿,因此只说要去先尝点心,便起身离去了。

这里蒋经便对宁纤碧道:“妹妹怎么把叶嫂子派出去和人家进药?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一声?我这里也是有几个人的。”

宁纤碧笑道:“你手里的人固然会谈经济,然而对药材的品评却远不如丽娘姐。尤其这次那药材大会上良莠不齐,丽娘姐深通药理,她过去的话。最起码不会让人蒙骗,人参鹿茸这些东西不比别样,成本又高,不找个了解的人去不妥当。放心,温大哥也派了两个人跟丽娘姐过去。不会有什么事的。”

蒋经只是随口一问,他向来有分寸,百草阁是宁纤碧的,他对药理又不通,自不会对妹妹的事指手画脚,只是想着叶丽娘是个弱质女流。去药材大会那种地方会不会被人欺负?因此才有此问,此时听宁纤碧说有温煦派的人过去,他自然就放心了。

温煦是天涯帮帮主的爱人这件事情蒋经和宁纤碧并不知道。只知他的爱人是一个本领很大的江湖人,他身边那些负责保护的侍卫都有惊人身手,所以有这样的高手跟着,自然不须担忧。

所以这话题就轻轻揭过去,蒋经见屋中只有山茶这个宁纤碧的心腹丫鬟。便小声道:“妹妹手里如今能有多少闲钱?可能借给我周转一下?”

一年多的时间,宁纤碧此时的身家已经今非昔比。百草阁一年多的利润足有几千两白银,只是她之前和岳磊商议着要用这钱开百草阁的分号,一旦开分号,这辛辛苦苦攒下的七千两银子也不过是刚刚够用而已。然而蒋经难得开口,想到表哥帮过自己那么多忙,他能坦然过来借钱,,自然也是不拿自己这个妹妹当外人,这面子是说什么也不能拂逆了的。

心里一瞬间就做好了决定,只是宁纤碧心中奇怪,对蒋经道:“我手里还有七千多两银子,不知道够不够,我只是奇怪,表哥的身家也足够丰厚了吧?如今姨妈不管事儿,银钱都是在你手里,你要做什么样的买卖,需要这样大的手笔?”

蒋经小声笑道:“泉州和金州那边,也要建市舶司了,四皇子有意在这买卖里参一脚,一定要拉上我,平心论,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没有四皇子这个后台,我根本都伸不进手去,只是四皇子才开府一年多,空有势力,钱财上却不行,这些年他帮了我这么多,我自然是要尽心帮他的,何况还是这么好的买卖。”

宁纤碧这才恍然大悟,微笑道:“既如此,我这点钱只怕也是杯水车薪,然而聚少成多,表哥便拿过去吧。”

蒋经点头道:“是,这件事儿大概需要二十多万两银子,我和四皇子加在一起最多有十五万两,可惜三公子没回来,不然他的身家是十分丰厚的,单是这一年多皇上的赏赐,就有两三万了,何况他自己还有田地和体己,只眼下却是不行,少不得要从妹妹和朋友手里凑一些,这钱时间不用长,我那几个铺子生意也很好,多则半年,少则两三月,便能还你。”

宁纤碧点头笑道:“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我还信不过哥哥”不等说完,忽然就听外面咚咚脚步声响,接着蒋经身旁小厮的声音道:“小山子,您…您这是…您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人冲进门来,看也不看宁纤碧,只对着蒋经道:“公子快过去看看,我们主子上来了脾气,要打人呢,那可是吏部尚书府的公子,这…这万一出了事,别说主子要受训斥,我们这些奴才也别想活了。”

蒋经霍然起身,他还不知道尚书府上门提亲的事,因忙就要问详细。小山子此时哪里顾得上这些,只拉着他的袖子叫他过去,因什么也来不及说,便被拽了出去。

等宁纤碧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蒋经早已经出了院门,她细细回想刚刚那小太监的话,只觉一个身子都有些打颤。

山茶也被刚刚小山子的话惊呆了:吏部尚书府的公子,那会是谁?四皇子怎么和那人打起来了?会是来提亲的那一个吗?她正在心中惊疑不定,就看到自家姑娘身子摇晃面色惨白,于是忙上前扶住了,轻声道:“姑娘别担心,未必就是那位孙少爷呢。”

宁纤碧还真不是担心被周鑫打的那一位,笑话,素不相识,就算是订了亲,她连那男孩子的面儿都没见过,有什么可担心的?之所以会这样慌乱,是因为她意识到一件事。

那位尚书府的公子很可能是被自己连累,遭受了池鱼之殃。然而除了这一丝愧疚,更让她心惊胆战的是这件事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如果真是那位尚书府的孙少爷,周鑫为什么会去揍对方?他是为了谁出头?沈千山远在边疆,这事情发生还不到一天,他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这么快得到信儿并且做出反应吧?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混蛋出征之前,就托付了周鑫这件事,最可恨的是,一年多了,周鑫从来没有放松过这件事,所以头里尚书府派人来做媒,不到两个时辰,他就把人给堵上了。

而最让宁纤碧不安的,是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尚书府如果不退缩还好,一旦退缩了,这一门亲事作废也没什么,可怕的是:日后谁还敢上门给自己提亲?周鑫可是四皇子,皇子中最蛮不讲理的一个人物,尤其是在这一世的历史里,他和皇太子等人并没有分道扬镳,虽然这事儿是他不讲理,可他是皇子,就算是皇帝,大不了训斥一顿了事。万一这混蛋再抬出沈千山,那个还没回京却已经是威名震天下的煞星,还有谁敢不要命的上门为自己保媒。

一念及此,宁纤碧只觉得前途一片黯淡无光。忽见余氏和蒋姨妈从内室里走出来,余氏便好奇道:“经哥儿呢?刚刚是谁那么冒冒失失进来?我听着话,似乎是涉及到四皇子?到底怎么回事?

宁纤碧苦笑一声,将小山子的话说了。余氏一下便呆在了当场,过了许久,方喃喃道:”这…这是怎么说的?尚书府的…公子?是哪位公子?这…这真真可笑,谁敢得罪当朝皇子?”

兰姨娘目中喜色一闪而逝,就连余氏,虽然口气是叹息着的,眼中却也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关心之情,很显然,宁纤碧想到的事情,她和兰姨娘也想到了,所以两个女人心里可没有半丝担忧,反而有隐隐地欣喜:莫非,睿亲王府的三公子,真是对芍药势在必得吗?

“芍药不要担心,或许只是什么误会。”蒋姨妈一时间没想那么多,看到宁纤碧惨白的面色,只当她是担心未来夫君,于是连忙笑着宽慰,经她一说,兰姨娘和余氏也都醒过神来,连忙笑着劝道:“是啊,别担心,四皇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何况也未必就是尚书府那位孙少爷,这不是你表哥已经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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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搞破坏的背后意义

宁纤碧只觉着心里烦乱,余氏和兰姨娘等人哪里能了解她心中苦恼,当着蒋姨妈的面儿也不能说什么,何况她心里忍不住还抱着一丝希望:如果真的一切都是巧合呢?如果真的根本不关自己的事呢?那自己何必操这份心?

只是心中也知道这希望实在渺茫,因这一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只等着蒋经回来叙说经过。

好不容易等到未时末,玉儿才过来说表少爷到了,正在给太太请安。

宁纤碧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就要换衣服到前厅,这边刚刚换好了衣裳,就听山茶在外面道:“咦?表少爷来了?”

“是表哥吗?快进来。”宁纤碧在屋里招呼着,见蒋经挑帘子进来,她就吩咐海棠和山茶去端点心上茶,这里瞅着屋里没人,方急切道:“上午究竟是怎么回事?”

蒋经定定看着宁纤碧,好半晌方苦笑一声,叹口气摇头道:“妹妹心里其实也是清楚的吧?那位公子不过是受了池鱼之殃,我原来还不知道他家托人过来提亲,只是如今,怕是这门亲事,以后也没人提起了。”

宁纤碧跌坐在椅子上,一时间,愤恨,怨怒,委屈,不甘等种种情绪都涌上心头,她冷冷道:“真是无耻卑鄙,真以为这世间所有事都在他们掌握之中吗?难道凭着权势,就可一手遮天?”

蒋经心说世事本就如此,再不甘又能如何?只是这话显然不适合这会儿说出来刺激宁纤碧。于是感叹道:“妹妹生在富贵门中,还有什么事情看不透的呢?其实为兄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三公子就这样切齿痛恨?这京城,不,这天下,哪有女孩子不仰慕他的?”

宁纤碧冷笑道:“别人仰慕。难道我也必得跟着仰慕吗?表哥,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痛恨他,痛恨他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痛恨他冷酷无情我行我素。我便是恨他,用手段又如何?大不了我剪了头发做姑子去,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落到他手中。”

蒋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实在没想到宁纤碧对沈千山的恨意竟强烈到如此地步,原本还觉着沈千山有眼光,自己这个与众不同的妹妹配给他。倒也是良配。细细回想,似乎从自己进京之后,便只有沈千山对宁纤碧百般讨好。而这个妹妹却从来都是不假辞色,他实在不能理解妹妹这种心思是从何而来。

只是虽不理解,蒋经却也不好意思动问,女孩儿家的心思,别说他这个表哥。就是亲哥哥,又哪里就好直接问的?想到刚刚从周鑫那里得到的消息,他不由叹了口气,对宁纤碧道:“妹妹…这心事可和姨妈姨父说过?今日四皇子才告诉我,边疆那边已经签了停战协议,皇上命三公子班师回朝呢。”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消息对于原本就已经糟糕透顶的情况无疑是雪上加霜。

宁纤碧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蒋经话中的含义:沈千山要回来了,今日周鑫既然能这样快的得到消息。并且立刻就做出反应,说明一年多的书信中,沈千山定是时时刻刻嘱咐他不要负其所托,所以周鑫没办法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既如此,那三公子就定是初衷不改。只怕他回来后,就要上门提亲的。一旦他来提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伯爵府上下不会有一个人反对,而睿亲王府那边,本来大长公主就喜欢宁纤碧,沈茂对宁世泊也十分欣赏,沈千山若提出这样的要求,恐怕除了薛夫人可能不太满意之外,其他人只怕很难提出异议,就算提出异议又能如何?沈千山已经不仅仅是亲王府的公子,他现在是大庆朝军方的核心之一,势力大涨之下,父母不可能不遵照他的意思,毕竟这算不上什么大事,沈阁老和薛夫人不会为此和儿子产生隔阂的。

作为表哥,蒋经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甚至这已经是有些过了。于是他站起身来,对宁纤碧道:“铺子里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饶是宁纤碧已经两世为人,这一刻也忍不住心乱如麻,站起身送蒋经出门,她回屋坐在榻上想了许久,才发现这件事真的是太难办,因为沈千山家势力太大,沈千山在世人眼中又是这样的优秀,自己要逃开既定命运,简直连一点筹码都没有。

真是阴魂不散,可恨啊可恨。宁纤碧在心中大骂着,之前那点好心情荡然无存。丫头们都看出六姑娘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再过来说笑,如此一直到晚上,几个人去给老太君请安,宁纤碧见余氏暗自喜悦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更加烦闷。

一夜辗转反侧,最后她发现自己实在是无路可走,沈千山那里自己看来是阻止不了的,若是真的有机会,狠狠落落他的面子,表明心迹,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毕竟她知道那个男人的自尊心很强。

然而自己却去哪里找这个机会?说不得,只能和父母摊牌,从他们这里来阻止沈千山提亲。

作为一个待嫁的女孩儿,和父母提这种问题显然是不妥当的,然而宁纤碧顾不上了。

第二天四更她就起床,在镜中看见自己眼中的红丝和黑眼圈儿,觉着这幅形象去和父母谈判,大概很会增加赢面。于是换了衣裳,简单梳洗一下,也不吃早饭,便来到宁世泊和余氏的房中。

宁世泊还没有上朝,刚刚梳洗完毕,见女儿满眼红丝的来寻自己,不由得就大吃了一惊,余氏尚穿着家居衣服,也赶上前来惊讶问道:“我的儿,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儿?”

时间不多,宁世泊五更就要出门,于是宁纤碧也顾不得什么迂回战术,或是给父母准备的时间,直接对兰姨娘和芭蕉等人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老爷太太说。”

兰姨娘芭蕉等人都是一怔,心中暗暗揣测着,一个个鱼贯而出,这里等她们关了门,宁纤碧看着自己震惊的父母,忽然一下子跪在她们面前,含泪道:“爹,娘,女儿从小到大没有求过你们任何事,今日女儿郑重求你们,不要答应睿亲王府的求亲。”

宁世泊和余氏互看了一眼,夫妻两个眼中都有些怒气聚集,余氏便小声叱道:“芍药,你说的这是什么糊涂话?睿亲王府又没有上门求亲,你…你是女孩儿啊”

宁纤碧垂头哽咽道:“女儿何尝不知自己是女孩儿,不该说这些话?若不是被逼无奈,实在也不想开这个口。娘说我糊涂,可是昨儿的事情表哥难道没告诉你?尚书府上午来提亲,不到两个时辰四皇子就把人家堵住威胁,甚至要动手,只怕这门亲事也是从此不用再提了。爹,娘,女儿不是盼着嫁入什么尚书府,女儿连那个人都没见过。女儿只是不要嫁入睿亲王府,除此之外,随便你们把我嫁给谁都成。”

宁世泊知道这个女儿一向是有主张的,然而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家,开口就讨论自己的婚事,这的确是有些不知羞耻,也难怪他这个做父亲的会觉着脸上无光,尤其是昨晚和余氏说话,他们两个对于女儿和沈千山的事情都很看好,正是觉得前途一片光明锦绣之际,怎能想到今日早上宁纤碧就跑过来说这种话,这不等于是把老两口所有的希望全部打破了吗?

所以宁世泊开始的时候的确很生气很愤怒,然而此时见女儿哭着恳求,他心里愤怒渐去,便不由得有些疑惑了,因拉起宁纤碧道:“芍药,你知道爹娘一直都是由着你的性子来,只因为你从小儿就懂事,不任性,所以我和你娘都不为你操心。你告诉爹爹,为什么要这样说?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你说得对,爹爹就答应你。”

这可真是难坏了宁纤碧,她要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是重生的,上一世里,自己嫁进睿亲王府,被婆婆苛责刁难,被丈夫横眉冷对,被表妹下毒暗害吗?

“爹,娘,女儿不能说,但是女儿如果嫁进睿亲王府,这一世便再没有快乐幸福可言。如果爹娘不能答应女儿,女儿情愿长伴青灯古佛,也绝不入睿亲王府。”

“你…你这孩子不是胡闹吗?”

宁纤碧说不出理由,让宁世泊心中又有些发怒,然而看宁纤碧哭的凄惨,想到这个女儿还从未有过这样时候,他不禁就心软了。亲自用帕子替宁纤碧擦了擦眼泪道:“好了好了,这事儿如今不过是望风捕影,京城里多少公侯家的女儿,才貌胜过你的不知道有多少,睿亲王府怎么可能就会看上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这事儿以后再说。”

宁纤碧一看爹爹的口风松动,连忙趁热打铁拽住他的袖子,急切道:“女儿情愿是我自作多情,只是若这种事情发生,父亲真的会拒绝沈家提亲吗?父亲,您真的肯为女儿的一生,拒绝睿亲王府的诱惑,拒绝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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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女儿有“政策”老爹有对策

“知道了知道了,爹爹到时候不答应还不成么?”宁世泊也不知道一向乖巧的女儿今日怎么会这样冒失,还如此的言之凿凿,连他听着,脸上都觉得发红:沈千山现在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女儿这番说辞,还真…真不是普通的自作多情,若非是了解宁纤碧性子,他真要以为女儿是暗恋三公子成痴,所以都生出妄想来了。

得到了父亲的保证,宁纤碧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很了解宁世泊,虽然对方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男人,生活中也没有什么大男人主义,然而“一言九鼎”这个品质是有的,今天他既然答应了自己,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一直看着她出了院门,余氏才拿起宁世泊的官服给他换上,一边埋怨道:“芍药不懂事,老爷不该也跟着她胡闹,亲王府,那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吗?昨晚儿妾身和您说的话您忘了?经哥儿说的没错,既然三公子都拜托四皇子了,恐怕他对咱们芍药还真是有点意思,到时候人家那样的家世,你拿什么来拒绝?若只是一味的不肯,你让沈阁老怎么看你?如今老爷在朝堂上,可是被人打上沈阁老这一派的标签,没了他的提携,您这辛辛苦苦考出来的进士还哪里有前程可言?”

宁世泊笑道:“夫人虽然只是出身商户,没想到朝堂上这些政事你倒也看得清楚,虽然只是皮毛,却也难得了。”

说完见余氏白了自己一眼,有嗔怪之意,他便哈哈笑道:“行了,你不用担心,这事儿我心里自然有数的。芍药女孩儿家,怕是看多了大宅门中的倾轧。她又自小是个有主张的,自然也不会喜欢丈夫三妻四妾,更不愿意去大宅门中勾心斗角。唔,恐怕有些才子佳人的戏曲故事对她也有影响,所以别人家的女孩儿都对三公子趋之若鹜,她却是从小儿就打定了主意,这种清醒未尝不好。只是她也太武断了些,我看三公子那人正派的很,不是什么风流种子,芍药真要能嫁给他。小妾通房或许免不了,但是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宠妾灭妻的事情,三公子喜欢她。自然也就看护照顾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等到他们再大一些了,芍药自己难道体会不到这份情意?到时候小两口自然也就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了。”

余氏皱眉道:“老爷的意思是看好这门亲?只你刚才为什么又答应芍药?‘宁世泊哈哈一笑道:“女孩子本就不该掺和这些话题,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芍药自己看不清这里的弯弯绕绕。难道你我也看不清?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只是咱们的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钻进牛角尖里不出来,咱们也没办法不是?少不得先安抚住她,左右这事儿也是八字没一撇,老实说夫人,现在想想三公子对芍药有情。我还觉着是做梦呢。反正,等到时候再说吧。”

余氏这才转忧为喜,替宁世泊整理着衣衫。一边笑道:“到底是老爷心里有主意,比我这无知妇人强。可不是,这事儿恰是该这么办。我也不敢太过自作多情了呢。”

夫妻两个计议已定,宁世泊眼看着到时间了,便出门上朝去。这里余氏也放下了心中大石,忙着换衣裳准备去宁馨院请安了。

只可惜这一切宁纤碧都被蒙在鼓里。如果她知道爹娘暗中打着这个主意,只怕一口血就要喷出来了。

所以说,其实谎言不可怕,怕就怕它是由从不撒谎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若不是宁纤碧对自家老爹太有信心,只要认真对待坚持不懈磨缠一番,甚至把自己的重生经历说出来,或许后面那些事也就未必会发生。

不过她毕竟是没说出来,而且还放松了警惕性,所以命运仍然在按照既定的轨道行走。

拜周鑫这个不讲道理的四皇子所赐,果然,吏部尚书府之前过来提亲的事情就此便揭过去了,众人只当做没发生这事儿一样,并且宁纤碧最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

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人再上门给自己提亲。给宁纤月宁纤语提亲的人倒是不少,因为宁纤语是庶女,元氏对她的亲事本就不怎么在意,寻了一个还可以的,和宁世源商量了下,也没问宁纤语生母的意见,便将这亲事定下来了。

然而给宁纤月提亲的人就统统都碰了钉子,这一点宁世源也没办法,他的本意是看中了两户人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但也是富贵之家,然而元氏自觉女儿是一副好容貌,女红管家样样都拿得出手,凭什么连宁纤巧都能定给侍郎府的公子,自己的女儿就不行?

对她这个说法,宁世源很是无奈,再怎么着大哥是伯爵,又是朝里的闲散官员,自己只能算是个管家的,这地位就不一样啊。然而元氏就是不松口,宁世源本是当家做主说了算的人,却架不住女儿和母亲一条心,再想一想宁纤月年纪也不过是十五,宁纤碧比她小两个月也没定亲,无奈之下,也只好这么拖着了。

元氏和宁纤月心中是什么打算,大多数人都看的明白,只是没人看好她们,人家三公子从前来府里,可从没见过对这位五姑娘热络,只可惜宁世源整日里在外面忙,并不知道妻女心中打算,还以为她们只是单纯想找个富贵人家,给脸上添点光彩呢。若是知道了,只怕他就拍板把宁纤月的亲定下了,好过将来面上无光,还要被人闲磕牙,说她们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转眼间便临近端午,宁纤碧整日里做药配药,也觉着有些累,因眼看着天气热了,便精心选了几样补品和去暑热的丸药,来到宁馨院。

清歌见她来了,不由得笑道:“刚刚老太太还念叨着没人陪说话呢,可巧六姑娘就过来了。”

宁纤碧笑道:“怎么姨妈和母亲她们都不在吗?”说完清歌笑道:“太太们都忙着呢,马上要端午了。姨太太听说是被表少爷接出去看铺子,其实也是让散散心,成天闷在府里,着实憋闷得慌。”一边说一边亲自打起帘子,让宁纤碧进屋。

姜老太君见宁纤碧过来,不由得笑道:“芍药来了,正好儿,今儿天热,你姐姐妹妹们想来都是嫌热得慌,也没个人陪我说话。”说完招手让宁纤碧到她身边坐下。

宁纤碧就将手里几个盒子递过去,笑道:“老祖宗,这是我精心替您挑的补品和去暑的药丸,您去年就说吃着好,所以今年提前做了些,老祖宗怕热孙女儿是知道的。”

姜老太君看着这些东西,十分欢喜。她的孙子孙女儿不算少,也不能说众人不孝顺,这个时代讲孝道,就算宁纤月那样拔尖要强小心眼儿的,在孝敬这方面倒也是出自真心,然而孙子孙女儿包括儿子和媳妇在内,若说细心,倒都是比不上宁纤碧。

因祖孙两个便对坐着聊天,姜老太君便笑道:“六丫头啊,你四姐姐已经订了亲,如今你五姐姐那里提亲的人也不少,怎么就你没动静呢?我之前恍惚听说有个不错的,怎么后来就没了消息?你听祖母一句话,心别太高了。”

宁纤碧苦笑道:“哪里是我心高啊祖母?唉!总之是一言难尽,祖母别为这件事烦心了。”

姜老太君沉默了一会儿,方又轻声道:“听说边关那里连战连捷,想必三公子也快回来了吧?呵呵,说起来,他还比你大一岁,今年该有十六了,也是该定亲的年纪,真不知有哪个女孩子会有福气得他的青眼。“宁纤碧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抬眼看向姜老太君,却见老太太垂着眼帘,如同睡着一般,她心中暗自警醒,心想祖母该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不行,决不能让她老人家存了这种想法,不然的话,爹娘好不容易答应了我,只怕让老祖宗一句话,这立场就要动摇。

想到此处,面色更是发苦,轻声道:”老祖宗也这样想吗?孙女儿却觉得,嫁进亲王府未必是福气呢。这大宅门里住着,还有什么龌龊的手段祖母不知道呢?宠妾灭妻,妻灭宠妾的还少吗?依照孙女儿心思,倒不如那些田夫村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摆弄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痴心妄想,只用劳力换一生喜乐平安,纵使清贫些,倒也甘之如饴了。“这话论理不是她这个女孩儿该说的,然而既是姜老太君起了头儿,又是祖孙两个私话,过格一些也就无所谓了。

姜老太君动动嘴唇,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将话题不着痕迹的转移掉,祖孙两个又说了几句话,宁纤碧见老人家露出乏态,便起身告辞了。

这里姜老太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六丫头你倒是个聪明的,看的也通透,却只怕你再怎么聪明,聪明不过天意去啊。”想起大长公主曾经透露出的一些话,她心里更是沉甸甸的添了丝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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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留住僧寺

端午过去后,天气就一天比一天炎热了。

六月初一是宁纤碧的生日,因为还没到及竿之年,所以也用不着大肆庆祝,不过是摆了一席酒,几个姐妹在一起坐着说了会儿话,送了几色针线就完了。

余氏却是十分忙碌,因宁纤碧小时候体弱多病,她曾在菩萨面前许愿,求菩萨保佑女儿平安长大。如今宁纤碧长到十五岁,虽然偶尔也有点风寒受凉等小病,然而总算也说得上是平安长大。

之前的许愿自然早就还过愿了,然而如今眼看着女儿已经十五了,余氏心思就又活动起来,找了蒋姨妈来商量道:“这些年忙着家里的事,倒是很少出去,如今端午过了,难得清闲下来,又赶上芍药的生日,不如去白云寺进香,也顺便就当是游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