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生孩子那个样子,让他的心都快要停滞了,他从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害怕,那种想要替她疼却不能的无力感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吞没。

“我爱你。”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他轻吻她的额头,轻轻说出这三个字。

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勾起了唇角。

他当然得这样爱着她,因为她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写小baby了~江家的孩子基因会遗传谁???

江皓和江尧的年龄差改了一下应该是5年。

江皓20岁大一的时候江尧15岁正在读初二。

江皓24岁大四(医学院学制和本科4年不同),大嫂离开,这时候江尧19在读高三。

8年后江皓32岁已经工作,江尧27岁已经创业。

1年后江皓33岁,大嫂回国,江尧28,结婚一年。

2年后江皓35岁,江尧30,结婚两年,当爸爸。

再顺便剧透一下,其实江皓是在江尧当爸爸这一年结婚的~35结婚的老男人~不对~是帅气的老男人~

番外:孕妇最大(2)

江舒瑶这对子女生下来的时候就白白胖胖,十分健康,江尧给儿子取名为江邢,给女儿取名为江昕然。

这对小宝贝儿一出生就受到了许多人的注目,包括了两方家里人以及大院里的所有人,小霞这时候刚怀上孩子,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两张婴儿床里长得差不多的两个小孩,感慨得说:“怎么会那么像?两只小猴子一样?”

本来坐在床边吃着水果的江舒瑶闻言,转过来瞪了她一眼:“等你把你的崽子生下来,一样也是小猴子。”

姚方旭搂着自己的妻子苦笑,而江尧把最后一块苹果喂到妻子口中,难得有好心情问问好兄弟的情况:“知道待产期了吗?”

姚方旭点头:“我就一个,没瑶瑶辛苦,估计生也不会太久。”

“屁!我可是要顺产的!到时候得疼死我!”小霞呲牙咧嘴得掐了姚方旭一下,然后转头对江舒瑶说,“而且我到时候一定得叫这家伙进产房陪我生,让他看看我生孩子得多辛苦!都还没生呢就不会心疼我,生了之后还得了?”

江舒瑶鄙视得看着她:“你是怕留疤吧。”

小霞哼了一声,直接承认:“当然!”

因为江舒瑶怀孕的时候都是文云舒给她做的检查,所以孩子生下来后,文云舒对这个孩子是很喜爱的,估计江皓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经常会带文云舒来看孩子。

文云舒在看到江舒瑶两个孩子后对结婚开始有松口的迹象,让江皓高兴极了,整天想法设法想让她松口,他们已经耗了半辈子,偏偏文云舒又不着急,对婚姻完全不热衷,即便两人现在关系回到了最初,但是江皓仍然不安心,觉得哪怕是一张薄薄的纸,都能让她更加离不开他。

两个孩子白天由江尧的父母看管,下午带回家,让江舒瑶的母亲照看,江舒瑶的母亲自打女儿待产期就来了北京,女儿生育完毕就已经给她坐起了月子,让江舒瑶心底暗暗叫苦,她的原意是生完孩子就恢复身材的,无奈妈妈在这方面实在太霸道,每天鸡鸭鱼肉什么都喂她吃,还严令禁止她塑性,害她坐月子后身材向着圆润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夜晚自然是两夫妻一起照看两个小宝贝儿的时间。

夫妻两人洗完澡,给儿子女儿也洗完澡,两人一起坐在床上分别给一个穿衣服戴尿布,江舒瑶用余光瞥了瞥江尧熟练的手法,不禁有点好笑,外面都传江尧在IT行业上多么雷厉风行,势如猛虎,却没人看到过他在家里当一个全能爸爸的模样,估计他这个样子发上网去,会引来一片骚动吧。

把孩子放进婴儿床,两人趴在床边看着酣睡中的两个孩子,这时候看到女儿睁开了眼,一双黑溜溜的大眼转了几下又停住,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发呆,江舒瑶觉得有点好笑,用手指戳了戳女儿胖嘟嘟的脸,问:“昕然是不是太不会哭了?”

江尧搂着她,闻言想了想,点了点头。

的确两个孩子之中,江邢是最爱哭闹的,别说白天,大半夜的也得起来折腾一番,但是江昕然却不同,一整天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睛睡觉,有几次五官都皱了起来却也没见她哭,江舒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可能是像妈妈吧。”江尧忽然道。

江舒瑶闻言又不乐意了:“为什么?”

江尧凝视着灯光下的妻子,用手指轻轻拂开她额前的头发,半响道:“因为太懒。”

因为太懒,所以不哭?这是什么逻辑?

江舒瑶凑上去咬了一口江尧的下巴,被江尧用手擒住下巴深深吻住,好不容易坐完了月子,两人都十分渴求,江尧又怎么会客气?吻从嘴唇延伸到下巴、脖子,他的手熟练得解开她的纽扣,江舒瑶也不甘落后,两人像在玩游戏,在嬉笑和喘息之间渐渐坦诚相见。

“喂……在孩子面前,不好吧……”江舒瑶昂起头,感受着他在胸口上作乱,江尧低沉的呼吸,两手撑着她的腿定在她的腰侧,慢慢沉□去。

久违的欢爱让江舒瑶有点窒息,觉得他像是要顶到胸口里去,掐着他的肌肉,她浑身颤抖:“慢点……”

江尧细细碎碎得吻她的额角,故意用她最喜欢的低音在她耳边说着爱语,江舒瑶一下子就瘫软下来,承受着接下来的狂风鄹雨。

喘息声越来越重,她死死抓住床单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大声,江尧紧绷着下颔慢慢加快速度,却在这时江邢忽然破声大哭,大概是梦中醒来,哭得声嘶力竭,江舒瑶被吓了一条,一个紧张内在就是狠狠一缩,她浑身僵了一下随即瘫软下去,江尧低吼出来,又□□了几下才把自己抽出来。

两人狼狈得整理好自己,江舒瑶抱起儿子坐在床边哄,理都不理旁边觉得一次根本不够觉得自己被打扰到的欲求不满的某人。

给儿子喂了一次奶,江邢好不容易慢慢睡去,江舒瑶仍然心有余悸,再一眼看去女儿的床,发现女儿还醒着,睁着一双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

不会是刚才她一直醒着吧?江舒瑶红着脸慢慢退回床铺。

江尧躺在床上喟叹一声。

两个小孩慢慢长大,奇怪的点就越来越多了。

例如明明江邢才是哥哥,为什么放眼望去,都觉得江昕然是姐姐呢?

不是身高问题呀,明明两人身高都差不多;也不是因为长相问题,两个都那么嫩。

经过江舒瑶的观察和总结,才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太、蠢、了。

不是智商的蠢,是情商……实在和江昕然没法比。

已经初中的江邢,物理数学化学全级第一,数理化满分状元,下午洋洋自得得回到家里,见到江昕然正坐在电视前玩着爸爸公司里的一款单机游戏,拽拽得把书包放下,得意得把成绩单放在桌面上。

可是江昕然看也不看他,视线只凝在液晶大屏幕上,江邢等了好久都不见这个高冷的妹妹有反应,又上前把成绩单推得离她更近了些。

这时候江舒瑶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给了江邢一杯,另一杯放在了女儿的手边,顺便还瞄了一眼成绩单,然后满意得哼着小曲儿走了。

江昕然看着母亲离去得方向,最后两下把游戏打通,然后端起橙汁喝了一大口,放下的时候刚好压住了那张脆弱的成绩单。

江邢见状果汁都不喝了,气的哇哇大叫起来,江尧刚好回家,看到这一幕,问怎么一回事。

江昕然在江邢各种叫骂声中淡定得从书包里拿出成绩单,走到爸爸跟前交给他。

江尧拿过来一看,好样的,七科总分760,女儿拿了749,还标明了一个全级第一。

“很棒。”江尧笑着摸摸女儿的头。

江邢气的吐血,他本打算要抢在江昕然之前把成绩给爸爸看的,让她眼红一下,谁知道这丫头趁着自己在撒泼居然先把成绩单给爸爸看了,他气的张牙舞爪,顺势把自己的成绩单一抽,只可惜姿势不大对,放在上面的橙汁杯子哐当一声……碎了。

江昕然转身就走,江尧看着欲哭无泪的儿子,淡淡开口:“自己去厨房拿扫把扫干净。”

两个孩子在家里从不娇惯,该做的家务都得做,这多亏了心疼自己老婆的家主大人,江昕然看着垂头丧气去厨房的哥哥,摇摇头。

真是蠢,明知道爸爸就是重女轻男的类型,还要在爸爸这里找优越感,愚蠢无比。

江尧拿起儿子落在桌上的成绩单,看了一眼,笑了,却不说话。

江昕然看着爸爸得表情,默默扭头上楼去。

好吧,也不是重女轻男,只是爸爸总觉得男孩子就不能惯着,也不能多夸,所以是不会轻易当面夸奖江邢的,当然了,这种良苦用心像江邢这种蠢货是不会明白的。

两个人高二那一年,江邢不知道第几次冲进妹妹的房间吐槽:“为什么那些女生总是要对我散发荷尔蒙?这种动物一样的行为真的让我无法理解。”

江昕然坐在椅子上看《格式解剖学》,闻言没有说话,心底想着却是这种注定孤独一生的男人真是聒噪。

没有得到妹妹回应的江邢不满了,从床上起身,皱着眉问:“你倒是说话呀。”

江昕然叹了一口气,椅子转向床那边,状似打量起江邢。

高二的江邢已经有一米七八,个子高,肩宽,重要的是,他们两兄妹都遗传了爸爸的一张好看的脸,特别是江邢,狭眸挺鼻薄唇,脖子又很直,因为从小和爸爸一起锻炼,所以即便穿着校服也可依稀看到一副好身材,的确是值得一群女生对他散发荷尔蒙。

“那你是想怎样?”江昕然问。

江邢难得做出一副不耻下问的表情:“我觉得那些女生很烦,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她们不要接近我?”

江昕然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吐出几个字:“很简单,是你是基佬就行了。”

她转过去继续看书,江邢的脸却绿了。

“劳资长得哪里像基佬?哪里!”他冲到妹妹旁边,刚吼完这么一通,却发现妹妹的注意力已经又放在书上面,他不甘得抢过书看了一下封面,问,“什么鬼东西?”

江昕然冷声道:“还给我。”

“这谁的书?解剖学?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看这么血腥残暴的东西干嘛?”江邢问。

江昕然伸手把书给夺了回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难得地给他解释:“这是大伯借给我的书,我要靠医大。”

“你考医大?”江邢瞪大眼睛,“你不会是想要做内科医生吧?”这多血腥呀!

可是江昕然明显和他的想法不是一个档次的:“我要做法医。”

卧槽?江邢心中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法医?就他看港剧的经验,法医不止是解剖人的尸体!而是解剖死人的尸体了!

“当然,像你这样的蠢货是不能理解的。”江昕然也没打算和他废话,一副要赶人的语气,“没什么事你就走吧,别妨碍我看书。”

“谁说我不能理解!不就是法医么!有什么了不起?”江邢还在嘴硬。

“像你这种活人都搞不定的人,更别说去搞定死人了,幸亏你不是做警察,要是你当警察,杀人犯都能逍遥度外了。”

“草!当警察有什么难的!我那么聪明!又那么壮!捉坏人不就是眨眼的事儿!”江邢嚷嚷道,“你别看不起我!到时候我要是当了世界第一刑警,你就得是我的下属!下属懂不懂!”

江昕然已经无视了他。

江邢心底大骂:草泥马呀!这是真的看不起他!

妈的不就是警察吗!等他当了世界第一刑警!坐看她打脸!

若干年后,江邢已经成为了刑警队的一把手,破案率全局第一,可惜,江昕然也成了局内资深法医,他咬着牙也愣是做不到命令她,偏偏自己又挺喜欢破案之后的满足感,也不想往上爬去做那些干说话不干事的职位,因此每每去找她讨论分析,她都是一副冰冰凉心飞扬的表情,让他看了都忍不住吐槽。

江皓的儿子如今也是和江昕然一个局里的法医,或许是受她的影响,小男孩年纪轻轻就已经跟着江昕然这个堂姐对法医这个职业抱着极大的崇敬感,如今两人在局内名气大增,即便是同行业也算是首屈一指,更是让江邢看得牙痒痒。

直到有一天,局里来了同样沉默寡言,一脸面瘫的女嫌疑人,因为看着她的表情就让江邢想到自家那个可恶的妹妹,他恶心不了妹妹还恶心不了这个嫌疑人?抱着这样的心情他在提问这位女嫌疑人的时候态度尤其差。

那个女人却没什么反应,等他说完,才懒洋洋得抬起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你是江邢?”她忽然开口问,声音悦耳动听,江邢心底一愣,随即戒备得看着她。

她像是被他这个反应逗笑了,撑着下巴在桌面上,忽然对他粲然一笑:“我叫秦卿。”

六月的风,并不凉,相反透着一股潮湿的暖意。

而一些人的缘分,总是在最奇妙的时间出现,并且……纠缠彼此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你们萌不萌!反正我很萌这一对兄妹!特别是江邢!实在是!蠢!得!可!爱!

(江邢:你再说一遍!!)

还有读者说很萌大嫂!说大嫂生下来的孩子岂不是江尧孩子的...辈分我撸不清啊!大概是大哥的孩子都得管二哥的孩子叫堂哥堂姐?哭瞎了~

留个这样的结尾因为我很喜欢江邢这种性格的男主,爱炸毛,智商高,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开出来~先埋个伏笔~

番外:认命

姚方旭对张燕霞的第一印象是,这姑娘可真牛逼,被篮球正面拍中明明该嚎啕大哭半小时,但是当她看到一群男生走过来,居然生生把眼泪给逼了回去,抽搐的嘴角和鼻子下挂着的鼻血,脸上还有一大片的灰,怎么看怎么喜感。

但是抱起她的时候,却觉得这姑娘怎么那么轻?看起来有胸有屁股,但是整个人却轻飘飘的,敢情是有好好保持身材的。

一路上,二哥在身后对那个叫江舒瑶的女生散发着荷尔蒙,这一头,他低头对怀中这个女孩勾起唇角搭话:“真是抱歉了。”

那女生捂着鼻子笑笑:“没事。”

她的眼底满满都是兴奋,让他想忽略都难,不过这样的眼神实在太常见了,他也没当一回事。

他把她抱到校医室,校医问她什么名字,她瞄了他一眼,低声回答:“张燕霞。”

张燕霞?走出去的那一刻他还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明显是南方人的取名习惯,燕霞、燕霞,有点土,和她的模样有点不符,他忽然想起刚才校医给她毛巾让她擦脸,她把脸擦干净之后的模样,有一瞬间的晃神。

所以才会不由自主抽了一根烟,然后在二哥的警告下把烟熄灭了。

江舒瑶和她一起出来的时候,前者闻到烟味第一个反应是微微蹙起眉头,后者的脸上却一丝波澜都没有。

明显是那种出来玩得开的女生,姚方旭不知为何忽然有点失望。

野战特训的前一晚,二哥告诉他他们将要和江舒瑶和小霞一组的时候,他笑着点头,心底想着的却是二哥肯定是要抛下他们和江舒瑶一组的,那么他岂不是要和小霞一组活动?他知道小霞喜欢他,因为每一次她看着他的时候,眼底写满的都是对异性的好感,那是女性要狩猎目标的眼神,也是他流连夜场见过的最多的眼神。

他觉得那是女人的通病,把优秀的男人当做自己的其中一项包装,他交往过不少对象,其中有一任女友曾经告诉他,他就像是一件名贵的皮草,无论带到哪里都有面子,他那时候没有说话,心底只是想着原来他的价值仅仅就是一件皮草,这让他觉得有点讽刺。

野战特训的时候,他果真和小霞一起行动,全程他们都没怎么说话,他带着她在树林中奔跑,她咬牙也跟了上来,两人隐蔽在一个大石头后面的时候,他靠在石头上,看着她撑着膝盖在喘气。

“你还好吗?”这样的奔跑对于他来说是小儿科,但是对于一个不常锻炼的女生来说,这无疑是一项累人的活儿,他完全不怀疑途中有多少女生因为受不了苦而中途退出,他想的是,她还能坚持多久。

谁知道让姚方旭诧异的是,小霞喘着气站起来,一双极亮的眸看着他,忽然说:“你是故意的吧?”

姚方旭装傻:“什么意思?”

小霞气笑了:“这种比赛,按你和江尧的性格,大概是一大早就来侦查过了吧?或者是你们一开始就熟识这里?你一跑起来就能看出来是有目的的,毫不犹豫,却完全没有迁就我的意思,你是故意让我跟不上你?”

姚方旭笑道:“要放弃吗?”

小霞忽然把自己的领口扯开一个纽扣,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能跑多远,我能跑多远。”

那一刻,姚方旭心底不知道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让他有点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一个女人说会追上他的脚步,而不是让他迁就她。

然而她既然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客气,他不是第一次让一个女人知难而退,这种事情他太有经验了。

两人跑到树林深处,这里是敌人最集中的地方,姚方旭看了看手表,规定的点儿已经过了,却还是没见到二哥的踪影,估计是计划有变。他们都是玩这个长大的,当然知道发生突发状况要怎么应对,但是当他一低头看到小霞专注的脸,他忽然心底一动,突然想要任性一回。

他没有撤离,拉着小霞隐蔽在一棵树上,过了十分钟,果然已经开始交火,树下全都是颜料打在树上或者人身上的声音,小霞似乎很紧张,秉着呼吸一动不动,他蹲在她身边,感受着她细微的呼吸打在自己脖子上,仿佛某种诱惑,他低头,嘴唇刚好碰到她的头发。

她似有察觉,猛的抬头,两人目光相距不过一个拳头,这时候他忽然把人一揽,两人跌下树,但是刚才蹲着的地方已经被颜料染上了颜色。

树不高,只是两人摔下来都有些狼狈,他拉着她奔跑,心跳却从来没有那么快过。经过一棵树干尤其粗大的树木前,他把小霞推到树后面,叮嘱:“不要出来。”

她瞪大眼睛,他却已经跑开。

直到离那棵树远远的,他才觉得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刚才突如其来的心动,让他觉得很不妙。

然后他理所当然得对上两个小组,对方似乎不是一组的,两人也有短暂的交火,只是后来似乎达成共识,觉得应该先把他干掉,所以一时之间火力都小了起来。姚方旭靠在树干后面勾起唇角,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小看,忽然扭身就奔跑起来,速度太快,把距离他不远的一组人吓了一跳,对方露出三个脑袋开始对他射击,姚方旭边跑边拿起手中的颜料枪,压根没有对准的时间,四发子弹,射中三个人。

他却没有停下,一个滑步到了一棵树后隐蔽,慢慢平复呼吸。

接下来这一组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用枪淘汰了其中一个,只是剩下来的两个似乎明白比枪法比不过他,干脆都上来近身肉搏,其中一个恰好是校内一个柔道社的,姚方旭和他纠缠得有点吃力,这时候另外一个人丢了枪慢慢靠近,似乎想要两人合力制服他,姚方旭心底暗暗叫苦,却在这时一抹小小的身影往这边跑来,他瞪大眼睛,下一秒和自己纠缠的对手也是一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把颜料枪重重往那个要靠近的男人头上砸去,那男人闷哼一声跌倒,小霞忙捉起颜料枪又砸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