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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司宸墨充满了愤恨。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到底爱不爱轩辕夜,只知道他是宫里唯一一个对自己无害的人,对于他留给自己的孩子,原本更多的是惶惑,如今一旦失去,她却感到了揪心的痛。

这孩子来到她身体里时日并不多,可它毕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母亲的天性使她怜惜这个孩子。是他!是他派曹子瑜进来一碗酸梅粥,说是给她开胃,她刚刚喝下这碗粥就开始腹痛如坠…

为什么他要这么狠?他恨轩辕夜,恨轩辕夜的女人,为什么要单单把她留下?讨厌轩辕夜的孩子,为何不废了她妃子的封号,却要狠心地残杀一个小生命?

我恨你!我恨你!雪漓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几乎抠出了一个窟窿…

御书房内,曹子瑜则在一一汇报他所查来的消息。

“皇上,经查,这碗粥从御膳房出来后就只经过臣和漓宫几个宫女的手,御厨在做的时候我一直盯着,没有下手的机会,紫画更不会害娘娘,而那个秋月臣查过是轩辕夜的宫女,一直对娘娘很忠心,剩下的就是有微络…”

司宸墨微微沉吟,“微络?她不是殷将军府上的人吗?怎么会…”

“哼,皇上,臣也觉得奇怪,亏得这次娘娘小产事件,臣查出一个天大的秘密。”曹子瑜年轻的脸上有些得意。

“什么秘密?”

“原来这殷将军不是别人,竟是前太子轩辕谨!”

“是他!我们找了他那么久,以为他必逃到哪个天涯海角去了,谁知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司宸墨蹙眉,“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啊!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厉害!”

“皇上,臣在想,既然殷雪翼是太子谨,那这殷雪漓入宫的目的…”曹子瑜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跟了二师兄司宸墨多年,他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是,无论作为臣子还是师弟,他都有责任提醒司宸墨身边潜在的危险。

“嗯,朕自有分寸…”司宸墨双眉紧锁,一些片段在脑海里一一回放。

炼丹日前夕,那个月白风高的晚上,他从凤藻宫经过,轩辕夜抱了个黑衣女子在亲吻,她那身夜行服…

还有那日被太后罚跪凤藻宫,却假装中迷药,导致的结果是凤藻宫逆血散被盗…

她数度闯凤藻宫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殷雪翼的人…

他微微颔首,明白…可是,为什么那么痛?

“皇上,要不要把漓妃刑拘起来拷问?”曹子瑜试探。

他摇头,“不要,以静制动,如今她在明,我们在暗,仔细盯着。”

“是 ”曹子瑜退下。

不过,不能再让她住在漓宫了!当然,也不能再告诉她,他是谁…

他暗做决定,匆匆往漓宫而去。

“你又来干什么?”雪漓见到他第一眼就没好脸色给他。

司宸墨二话没说,就俯身抱起了她。

“你…你放我下来!”雪漓拍打着他,拼命挣扎,碰到他的手臂,未完全愈合的伤裂开,又渗出血来。

“别动!”他抱得更紧了,“再动你知道我会怎么样!”

“你到底是不是人?还是畜生!?”雪漓涨红了脸,这个时候他还拿那种事来威胁她,他就只会那种事吗?

她的辱骂进一步刺伤了他的心,他冷笑,“是人是畜生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心中更伤感的是,他的爱人,竟要用这样的手段来保护!他只是想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她而己…(橘*泡泡鱼 手 打*园)

一股紫檀香扑面而来,雪漓看见匾额上的几个大字:太和宫。

太和宫不是他住的地方吗?“来这干嘛?”她质问他。

司宸墨不语,只是把她安置在他的紫檀床上,手臂因伤口裂开而疼痛,明黄的衣袖染上一大块鲜血,他悄悄地将这只手藏在身后,“以后你就住这宫里!”

“为什么?”她惊呼。

“没有为什么!你是朕的妃子,朕让你住哪你就住哪!”

“那你呢?”

他微微扯动嘴角,“朕自然也住这儿!”

“不行!”雪漓一听就急了。

“不行也得行!朕先去看奏折,你先休息吧!”扔下一句命令,他便把自己埋进了奏章里,靳公公不时进来添些茶。

靳公公是宫里的老公公了,司宸墨继位以后才调来太和宫,对司宸墨一直照顾有加。

“靳公公,去御膳房弄点吃的来给娘娘补补。”司宸墨批了一半,忽然想起。

“是!皇上!”靳公公转了一圈回来,果真捧来个食盒。

“皇上先用点吧,夜深了。”他先把食盒捧到他面前。

司宸墨摇摇头,“不饿,拿给娘娘。”

“是。”靳公公进去一圈却马上又出来了,“回皇上,娘娘好像睡着了。”

他哑然失笑,“朕倒忘了,可不是夜深了吗?行了,朕也乏了,你退下吧。”

便有宫女上前给他更衣,他摇了摇手,忍痛脱下粘连在伤口上的沾血黄袍和亵衣。

“皇上!”宫女惊呼。

“嘘——”他示意她别吵醒雪漓,然后换上干净的亵衣在雪漓身边躺下。

她睡着的样子好安静!忍不住圈住她在她唇上偷吻,他叹了口气,如果他们之间永远像现在这样紧密相依,亲密无间该多好!难道这只能是表象吗?

每天睡在这紫檀床上如坐针毡,只有今晚,拥着她在怀里才觉得踏实,似乎拥住了整个世界一样,他微微一笑,管他明天是天翻还是地覆,管他什么奸细或轩辕谨,只要能这样拥着雪儿就够了。

而雪漓似乎有感应,睡梦中居然向他靠过来,蜷起身子窝在他怀里,粉唇微微上翘。他满心欢喜,抱紧了她,深深呼吸着她的发香,却听怀里的她“唔”了一声,“翼哥哥…”

他全身血液凝固…

怀中的柔软在蠕动,似在寻找更舒服的睡姿。他陷在这软软甜香里无法自拔,最终苦笑,行,把我当成他也行…

今夜的太和宫,两人相拥而眠的安宁,是心酸的温馨。

而别处,却有多少人辗转难眠?

新宠琳妃失宠多日,今天突闻皇上把漓妃带进太和宫恃寝…

她知道,皇上从来就不在太和宫宠幸妃子,更不会让妃子留宿太和宫,传说上一次一个宫女勾引皇上,结果完事以后,皇上不但把太和宫的床换掉,还把那个宫女赐死…

可今天,他却让漓妃留宿太和宫!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才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她要在这宫里寻找同盟!

远处最冷寂的那座宫殿住着皇后,传说皇上自登基以后一天也没去过她那儿…

哼!她冷笑,今晚的她也不会寂寞…

………………………

雪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亮光刺眼,周身皆是紫檀香,身体己经好很多了,记得昨晚睡得安稳而温暖,就像在翼哥哥怀里一样,难道她是睡在那个暴君怀里?

不可能!他怎么会带给她那样的温暖?她永远记得他如何打她,如何掐住她脖子差点掐死她,他送她去浣衣局吃苦,还说要送她去军营;他毒害了轩辕夜,还杀死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橘*泡泡鱼 手 打*园)

他是个暴君!刽子手!她恨他!

她双手紧紧握拳,想起可降的孩子,眼泪又哗哗掉落。

紫画听见声响,急匆匆跑进来,“娘娘,你醒了?皇上早朝去了,令奴婢过来侍候你。”

那昨晚果真是和那个暴君同床共枕了?雪漓气结,走到外面见东西就砸,一时太和宫的古董全遭了殃。

“这时候的你应该少哭,少生气。”一个温和的声音鬼魅般响起。

“谁啊?”她抹着眼泪看过去,这太和宫可是皇上的寝宫,有谁可以这样来去自如?可来人却委实让人吃惊。

鬼魅!说他是鬼魅一点也没错!一身黑衣,皮肤却白得令女子汗颜。眉目如画,唇若雕刻,那张脸竟比轩辕夜还柔媚…

“你…是人还是鬼?”雪漓哆嗦着问。

来人哈哈一笑,“你说呢?”

这一笑简直便可倾城!雪漓自负美貌,可与这男子一比竟是不相上下!她好奇地站起来,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温热温热的,肤质很细腻…

“呀,你是热的!真是人啊?”她先是一惊,继而拍手大笑,“终于见到人了!终于在宫里见到一个人了!”

男子被她的动作和语言吓到,笑窖凝在嘴边,喃喃道,“娘娘果真与众不同!”

“风一天!你好大胆子!竟敢调戏朕的妃子!”空气里忽然爆炸了一样,有人怒气冲冲而来。

雪漓见司宸墨火气冲天,唯恐自己幼稚的行为危害到他人,连忙冲到他面前,“暴君!你少胡说!是我主动摸他的!”

“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随意摸男人的脸!”司宸墨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雪漓呆了一呆,灰白的唇微微颤抖,“是,我本来就没有廉耻之心,所以,没有资格做皇上的妃子,请废了我。”

司宸墨盯着她灰色的唇瓣,心痛和失望纠结,她就这么不想做他的妃子吗?宁可贬低自己也不愿意?但是,这由不得她!她是他在金銮殿御口亲封的妃子,就算废了她,也要他先开口!

“不可能!”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气冲冲地离开太和宫。

雪漓痛苦地闭上眼睛,这句话对她来说等于宣判死刑,这个暴君为什么要绑住自己?明明那么恨他,甚至于她还打过他,他为什么就不肯休了她呢?

她的眼角渗出两颗泪珠,风一天心里一紧,对这个女孩产生莫名的疼惜。上次给她治病并没有仔仔细细看她,今日一见,竟有早已相识的感觉,她的脸那么小,尖尖的下颌似诠释着她的倔强,同时也让人觉得她承载太多,忍不住想去怜爱她。

他伸出手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别哭。”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激发了她更多的泪水,似在发泄一样,居然就停不下来了。风一天从来没面对过女人,更不懂得该如何哄女人,一时手忙脚乱语无伦次。(橘*泡泡鱼 手 打*园)

“喂,你再哭我叫把你那个皇帝给叫来了,让他治我的罪吧,我宁愿被斩了,也不想被女人烦死!”他最后无奈地说。

雪漓听了,哭声倒是止住了,却更加沮丧,“我真的很烦吗?很让人讨厌吗?”

风一天看着她紧抿的小嘴又开始颤抖,生怕她再哭,“不是!你很可爱,也很漂亮,可是哭泣就丑了,丑得像只小花猫。”

雪漓还是第一次听宫里的人夸她可爱,微微一笑,心里甜甜的,“你叫风一天?好奇怪的名字。”

他点点头,“是啊,凡是被我看中的人,没有一个活得过一天!”

似刮过一阵阴风,BB S·JO OYoo. N ET雪漓冷颤连连,“不是吧…那你还是别夸我可爱了。”

“哈哈哈哈!”风一天大笑,“我怎么会杀你呢!你是宸…不,你是皇上亲封的妃子,杀了你只怕我也括不长了。”

雪漓嘟起了嘴。“哼!活不长的是我才对!这宫里人人都巴不得我死!”

这宫门一入有多深他如何不知晓,这个小女人委屈的样子让他微微一疼,不禁身后搂她入怀,“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他头一次对女人有了怜惜之心,他不明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竟然完全不顾他与皇帝师弟方才结束的谈话。

中途折回来的司宸墨跨进太和宫的一刻马上又退了出去,冷眼瞧着屋里这对相拥的人,心情烦乱而苦涩…

看见这一切的又何止司宸墨,琳妃正好往他寝宫走来,眼见司宸墨怒气冲冲,不知什么事,往内,正好看见惹司宸墨生气的缘由是什么…

“皇上…”她心头一喜,还没来得及跪下参拜,就被司宸墨拉住了手腕。

琳妃寝宫,很快便传来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吟…

…………………

从那天起,司宸墨便没有再回自己寝宫,日日睡在御书房,但是,他并投有忘记下旨好好保护漓妃,一菜一汤,甚至一杯茶都要紫画严加防范。

雪漓的身体逐渐恢复,没有了司宸墨的打扰,她的生活很平静,就像原来在漓宫一样。想起漓宫,她便想起了秋月和微络,自从她来太和宫以后,她便没有见过她二人,只有紫画随侍。眼见天气不错,她很想去漓宫看看她们。

依然是那样的寂寥,漓宫之中竟然空无一人,微络不知去向,秋月也无影无踪。忽记起那个密道,心中感慨万千,便跳入枯井,沿着密道重回太子宫。

如今的太子宫真是一座废宫了,大门紧锁,连侍卫都撤走了,想起轩辕夜,她心中仍然酸酸的。

忽闻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她微感诧异,循着哭声而去,在寝宫后面的林子里见到了秋月的背影。

“秋月,你怎么在这里?”

秋月回头见是她,忙磕头行礼,“奴婢见过娘娘,今天是太子生辰,所以…”

雪漓见地上摆着一些贡品,点了香烛,焚了纸钱,不免赞叹秋月是个忠心的丫头。

“可是秋月,你在宫里私自弄这些如果被发现是要治罪的!”她善意地提醒。

秋月凄苦地一笑,“不瞒娘娘,奴婢此生的使命便是照顾太子和找寻前皇后娘娘的下落,如今太子走了,凭奴婢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皇后娘娘的,生死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了。只是,奴婢想提醒娘娘,太子上次赠予娘娘的钗很重要,隐约听说好像跟国家存亡有关,娘娘似乎把它遗失了。娘娘现居太和宫,奴婢也很难见到娘娘,所以在这里恳请娘娘务必找回,别落入小人之手。”

秋月的话如同在雪漓心中投下一颗巨石。钗?莫非那就是鸣凤钗?天啊!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失了!

浣衣局!她首先便想到了这个地方!

再无心情谈及其它,她和秋月穿过地道,从漓宫回到浣衣局。

自上次浣衣局出事,这儿的宫女就换了一批,原来的全送往军营了。回到她和秋月住的房间,她才觉得自己有多可笑,这么久了,就算真的掉在这里还不被人捡走了?她恨自己的大意!(橘*泡泡鱼 手 打*园)

悔恨之际,屋外有脚步声渐近,有人边走边低语。

“真倒霉!被派来浣衣局,那些太监的衣服臭死了!”

“就是啊!这都怪那个不要脸的漓妃。”

“哪个漓妃?哦!就是那个做药引的童女?天下最不知廉耻的女人?与她有什么关系?听说这浣衣局的宫女一夜之间全部被送去军营当军妓了,这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吧?那个漓妃真不是一般的下贱,一进宫就不知道和谁勾搭丢了处子之身,本来要处死的,后来又勾引了皇上,皇上便封她为妃了,谁知行为不检点,被皇上贬到这浣衣局来,结果呢,没男人了就和女人七搞八搞,皇上一怒之下把浣衣局所有宫女都送去了军营。”

“呀!有这样的事啊!那她也太不要脸了!”

“谁说不是啊!她自己倒好,又被皇上接了回去,真不知道这样的淫荡女子有什么好!把皇上迷得七荤八素的!”

“也不是吧?我听说是因为她怀了龙种!”

“什么龙种啊!野种才是,听说皇上一怒之下赐了她一碗堕胎药,把孩子给弄下来了!而且听说现在皇上不宠她了,琳妃娘娘才是最得宠的,最近又进来一个梅贵人,美得不得了,那下贱漓妃早被皇上忘记了。”

“真的啊!这些娘娘怎么那么好命呢!”

“死丫头,你不是也想皇上宠幸你吧?不害臊!哈哈哈”

这俩宫女站在门外嘀咕了半天才进来,一头便撞上冷脸站在屋内的漓妃,秋月听她们如此诋毁雪漓,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两个死蹄子,瞎说什么呢?”

“你是谁啊?”宫女不认识她们。

雪漓脸上如冻了一层霜,“我就是你们说的漓妃。”

“啊?”俩宫女先是尴尬,接着从她们身边匆匆走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下贱女人吗?”一宫女低声嘀咕。

雪漓愈加挺直了肩膀,快步走出浣衣局。

秋月从后面追上来,很是担心,“娘娘,别计较那些小蹄子的话…”可是,她话没说完便停住了,她发现雪漓在笑,“娘娘,你没事吧?”

雪漓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充满对自己的嘲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别人爱怎么说是她的事,我管不着,何况,若我自己行为谨慎些,也不至于落人话柄。”

“娘娘,你这么说是在埋怨太子吗?”秋月脸上蒙上哀愁,“娘娘,有些话太子不让我说,但是秋月还是想说。”

“什么?”

“娘娘进宫的目的只怕是为了那只钗吧?”

雪漓大吃一惊,“秋月,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娘娘,有时候人太聪明就会把别人想得很笨。其实太子那天在风藻宫外抓住身穿夜行衣的你就知道你的目的。第二天就是炼丹日,太子反对先皇用这么残忍的办法来救命,但是他的力量太微薄,无法阻止,所以只能采取下下之策。炼丹不是要童女吗?好,他就破了童女的童子身,自然就破坏炼丹了。而在他去漓宫的路上正好抓到目的不纯的你,就拿你开刀了。”

秋月看着雪漓的脸色继续说,“可是,第二天晚上他却被囚禁了,但他后来是真正喜欢你,所以便把耶只钗送给你,这是他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事情。所以,娘娘不要恨他好吗?”(橘*泡泡鱼 手 打*园)

不觉,她们又走到了漓宫,雪漓站定脚步,“秋月,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他。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别管我吧。”

“是。”秋月仍旧回到漓宫。

夜幕逐渐降临,雪漓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宫女私下谈论的话对她不是没有伤害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如此不堪,说得她好像比青楼女子还下贱。还有她的孩子,果真是这个假皇帝给下的药,想起孩子,悲从心来,无处发泄,也没个知心的人。

轩辕夜没死之前还有他和她一起在星光下渡过漫漫长夜,可现在就只有去找他的灵魂说话了。

对!去找他的灵魂说话,今天不是他生辰吗?此念头一起,她便穿过地道,重新来到太子宫。

“漓儿,看见天上的星星了吗?有一颗会是我。如果有一天你独自一人的时候,想起看看星空,它就会对你笑。”

打开窗棂,望着天边最遥远那点模糊的星光,雪漓眼前浮现出轩辕夜温润如玉的笑容,轩辕夜,其实我每一天都是独自一人,可是你在哪里呢?我看不见…

“你果然在这里!你在这干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地道被打开,司宸墨一脸怒气站在她身后。

雪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一句话也投说,对于眼前这个人,她无话可说,也不屑于跟他说话。

司宸墨见她不搭理,更加生气,“今天是他生辰,你来陪他是不是?”

雪漓仍日不答,今天确实是轩辕夜生辰,只是她起先并不知道,也非刻意来陪他。

司宸墨的脸顿时犹如黑云压顶,“跟我回去 ! ”

雪漓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这个暴君,他不是有新欢旧爱吗?不是已经很久没回太和宫了吗?今天怎么会想起到太子宫来寻她?“我不去!”

司宸墨上前扛起她就走,雪漓拗不过他,双腿乱蹬,“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他便勒紧了她的膝盖,让她无法动弹,一直从漓宫将她扛回太和宫,并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