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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昨晚…在他舱里…”瞿若的脸快低到胸口了。

“好啊!风一天!”雪漓和司宸墨异口同声拍案而起。

“我没有!”风一天急忙辩解,“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霸王上弓…”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她可是个小女孩啊!”雪漓一副恼怒的样子,心里却笑歪了。

“什么水,什么舟?!你们两个别想歪了,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爱信不信,这早膳我不吃了!”他一甩袖子,进了舱。

司宸墨和雪漓实在按捺不住,捧腹大笑起来,面对瞿若红通通的脸,雪漓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达成心愿的!”说完又哈哈大笑。

瞿榛在一边看这情形,也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想起风一天卓越人才,便笑而不语。

正说笑间,风一天又钻了出来,“皇上,前面是端亲王封地,是否…”司宸墨微一沉吟,“嗯,去吧!”

端亲王?雪漓脑中便浮现出那个碧衣翩翩的人,绝代风华,无限风流,那便是司宸墨的亲身父亲吗?太后苦苦爱了多年的人,究竟会有怎样的风采?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如今总算可以一睹近颜,雪漓有些期待。

对于端亲王端景颐这个人,雪漓的印象并不坏,只觉得他应是个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人,与太后那样狠毒的女人在一起,实在不可思议。

一路上,司宸墨始终牵着雪漓的手。早有侍卫至端亲王府告知皇上大驾,是以,亲王府邸大张旗鼓迎接圣驾。

远远的,便看见一亲王朝服男子跪在地上,待御驾行近,司宸墨和雪漓下轿,地下跪着那人便高呼“吾皇万岁。”

司宸墨微微动容,想去搀扶,最终放下手臂,淡淡地应了声,“起吧,端亲王。”

原来他就是端亲王!雪漓不禁仔细打量,按年纪,这端亲王应是四五十岁的人,竟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白润脸庞,找不出一丝皱褶,朗目如星,尽显柔美风流。是的,这是一张柔美至极的脸,举手投足的蜿约气度和司宸墨的凌厉冷冽完全不同。

不像!完全不像!雪漓越瞧越觉得眼前这温润如玉的端亲王倒是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像谁呢?她忽又想起在凤藻宫偷窥的那晚,亦有同样的感觉,一时竟想出了神。

“雪儿,想什么?端亲王在等着。”司宸墨在她耳边轻声说。

雪漓猛然回过神,只听端亲王又道了声“漓妃娘娘千岁”,雪漓脸微红,“端亲王起吧,不必这么客气。”

端亲王谦恭地请司宸墨示下,“皇上和娘娘一路劳顿,是先休息还是先游园?”

司宸墨笑道,“听说端亲王的园子是万园之首,今儿好不容易来了,岂有不赏之理?边游边说吧。”

“是!”端亲王又道,“是乘小舟还是徒步呢?徒步只怕累着了漓妃娘娘。”

“朕这一路坐船,早已坐腻,雪儿,你说呢?”司宸墨转问她。

雪漓知道他想徒步,自己坐了好几日的船,也确实两脚肿胀,加上有孕在身,这肿胀感更明显了,于是点点头,“那就徒步吧!”

端亲王便一路领着他们游玩解说,谦恭的模样让雪漓看了有些感慨,这皇权至上,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得磕头下跪,说话都不敢高声。

端亲王的园子美,美在高墙深院的绿色空间里,松籁竹韵,全无人工造作的痕迹,令人想到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名句,时值夏季,蝉噪鸟鸣与周遭的景色组成一幅幅变动不居的音画,使人心旷神怡。

“美!真是美!”雪漓边行边感叹,“也只有端亲王这般气质的人才配住这般灵气的园子!”

端亲王不由深望雪漓一眼,“娘娘说笑了!臣不过一山野莽夫,爱了这寂静而已。”

司宸墨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怎么我就不配住了?”

“你个声色俗人!怎么跟端亲王闲情雅致比!”雪漓笑着臭他。

“我俗!我俗!”他忽在她耳边低语,“我不俗你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

雪漓推着他,“也不看看地方乱说话!”

端亲王看着二人只是怡然微笑,他注意到司宸墨在跟雪漓说话时从不自称朕,心中自然也明白这女子在司宸墨心中的分量。

走至一竹林郁葱处,端亲王停住脚步,“皇上和娘娘今儿在这儿下榻如何?”

雪漓一见就喜欢了,“好啊!我就喜欢着竹子的清幽。”

司宸墨担心雪漓走累了,笑道,“那就进去吧,走了这许久也走累了。”

“是!”端亲王便垂头送他们二人进去。

司宸墨扶着雪漓在床边坐下,替她捏着腿,“这腿肿得越加厉害了,是不是快生了?”

雪漓掐指算了算,“按太医的说法,还有两月吧!再玩一个月我们再回去,怎么样?”

司宸墨笑着摇头,“你啊!”

凝视着司宸墨的脸,雪漓再次想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端亲王,“宸,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学学端亲王呢?偏遗传了你母后的阴险狡诈!”

“我不阴险狡诈早就死在别人手中了!你想当寡妇吗?”他捏了捏雪漓的脸。

雪漓想想也对,这皇宫哪比外面单纯,想来这端亲王不愿为帝,甘愿在此半隐居,过着怡然自若的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宸,你说我们离开皇宫已经近三月,宫里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她望着窗外问。

“想回去了?”司宸墨笑问。(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我才不想回去!只是…”她惦念的是他的那些个孩子…

“皇上!”端亲王忽又出现,看了看雪漓,似有要事要报。

“说吧!不用避讳!”司宸墨道。

“嗯…宫里八百里加急,皇后娘娘平安诞下龙子!”端亲王捧着一份密函。

司宸墨霍的站起来,“她不是比你后有喜吗?怎么先生?”

“这个…有时会早产…”端亲王回道。

“火速回宫!”司宸墨一声令下。

虽说是火速,可雪漓腆着个大肚子,怎么也快不起来,司宸墨亦不敢太快,是以到玉京以后这小皇子竟已决弥月了。

“我去看看!”司宸墨一回到宫里便令雪漓先回御书房,自己则去了凤仪宫看望小皇子。雪漓远望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逐渐有什么东西沉落,轻轻地,在心尖一漂一浮,划开一bBS.j OoYoO.NET阵阵涟漪,酸涩酸涩的。

也许吧,男人对于孩子,尤其对于儿子的爱是亘古不变的,何况他是皇帝,需要继承人…

“漓妃姐姐,皇上有很多妃子,有很多孩子,你不介意吗?”瞿若扶住她问道。

雪漓无言以对,苦笑一声,“我们进去吧!”

瞿若还在絮絮叨叨,“姐姐,我可不能容忍我今后的夫婿有很多妻子,娶了我就要全心全意爱我,不然我定让他不得好死!哼!就算全天下骂我是妒妇,我也无所谓!”

“哼!凭你这话就没男人敢娶你了!”风一天忽然插嘴。

“不娶就不娶!我宁可一个人过,也绝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男人!”瞿若恨恨道。

雪漓听了扑味一笑,“若儿说得对,风哥哥你可要好好听着!”

“这与我有何相干?”风一天不屑地横了一眼,在分叉路口自顾自去了太和宫,雪漓便笑着和瞿若一起前往御书房。

靳公公在御书房翘首以盼,总算等到了雪漓,大喜,迎上来磕头,“娘娘千千岁,可盼回来了!”

“公公,怎么回事?皇后怎么就生了?”雪漓很疑惑。

“这个…老奴是阉人,这个问题…老奴可不擅长。”靳公公避而不答。

雪漓微微笑道,“公公过谦了,一定知道的!”

靳公公看了看四周,瞿若此时己被安排进别的厢房,确认无人他才压低声音说,“娘娘,老奴之所以不说是怕娘娘效仿。这宫里的事,无奇不有,大越惯例,长子为太子,所以暗地里便有妃子为了使自己的孩子早一点出生而千方百计吃早产的药,将孩子没足月就生下来。”

雪漓大惊,“有这种药吗?”

“有的!在宫里秘密流传,知道的妃嫔并不多。”靳公公道。

“可是…这样对孩子没有危险吗?”雪漓很好奇。

“有危险。”靳公公肯定地说,“但是孤注一掷,为了太子位也顾不上了,尤其像刘皇后这种,压根就等于坐冷宫,横竖是不受皇上待见,还不如搏一搏呢!”

“哎,这是何必!”雪漓叹道,“权力欲望害死人啊!索性这皇子平安无事生下来了!刘皇后呢?她没什么事吧?”

“回娘娘,她也算平安,听说除了初时流血过多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雪漓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靳公公一笑,“娘娘真是菩萨心肠,对谁有心存仁慈。”

雪漓这才发现自己对刘皇后非但没有恨意,反而充满同情,或许是因为自己也要当娘了吧!她笑了笑,“将心比心吧,也不是仁慈,谁让我们皇上风流多情呢,即便有错也是他的错!”

靳公公讪笑,“这宫里敢说皇上不是的人也只有娘娘了!”

“公公,你说我该不该去看看呢?”雪漓迟疑着问。

“这个,原本去看看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靳公公在宫里多年,看过无数妃嫔争宠,对于雪漓,充满了疼惜和担心,是以警醒她,别惹祸上身。

雪漓微微领首,“嗯,知道了,谢谢你,公公,下去吧。”

“是!”老练的靳公公一时竟双目含泪,只为雪漓对他说的这声谢谢,在他的记忆里,鲜有人对奴才说谢谢,除了眼前的漓妃娘娘,便只有多年前的她了!只是,好人却没有好报,人太善良总是容易被欺负…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保漓妃娘娘周全!他暗暗发誓,因为她太纯洁,因为她是皇上最爱的女人!

雪漓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前去凤仪宫看看新生的小皇子,便约了瞿若一起前往凤仪宫。

瞿若却异常不乐意,一路嘀咕哪有去看自己情敌的孩子的女人,并不住数落雪漓的好心和皇帝的花心。

雪漓想到刚才靳公公的话,忽而笑了,谁说皇宫只有她殷雪漓一个人敢说皇上的不是?这儿不是还有一个吗?不过行走在皇宫,言多必失,她必须好好提醒这个天真的小姑娘。

“若儿,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无妨,若是对外面的人也如是说,就会惹麻烦了!”她正色道。

瞿若吐了吐舌头,“因为在姐姐面前我才说,别人面前我才不说呢!”

“这就对了!”雪漓笑道。

说话间便己来到凤仪宫。

皇后产子是大事,皇上御驾回宫更是大事,是以凤仪宫如今是整个皇宫最热闹的地方。太后,凑热闹的妃嫔,皇后的娘家人都在凤仪宫里众星捧月似的捧着司宸墨和他的小皇儿。

平日都有通报的太监,今天却不见了人影。雪漓在凤仪宫门口站了半晌,都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此时,司宸墨正抱了襁褓中的孩子轻摇,眉宇间浓浓的慈父笑容,雪漓的心弦被轻轻扯动,随之而来的是渐涌的酸痛。

她知道这种感觉不该有,他爱的只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可脑中还是情不自禁涌现出司宸墨和皇后颠驾倒凤的不堪画面,如瞿若所说,她不能容忍。

原以为她可以原谅,可以忘记,然孩子的到来便会如警钟一般,时时提醒她不愿想起的往事,而且,司宸墨对这个孩子似乎还十分疼爱,父子天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皇上,这孩子不足月便降临,生下来像只小猫,如今这么健康也是洪福齐天啊!”太后笑眯眯地夸赞。

司宸墨脸上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嗯,此事有功,母后辛苦了。”

“皇上,哀家有什么辛苦的?最辛苦的是皇后,九死一生啊!当时你知道多危险吗?血把整个床单都染红了,太医都说了,劝她不要这个孩子,可皇后一门心思就想给你留个皇儿,拼死也要把他生下来!总算皇上洪福齐天,他母子才得以平安。”太后不失时机地向司宸墨表现皇后。

司宸墨果然面色柔和,在床榻边坐下,声音轻柔,“嗯,皇后此番吃了很多苦,朕心里明白,可叫御膳房加强进补了吗?”

“有,有!”皇后之父刘玉相急忙答道,“哪敢劳烦皇上记挂,御膳房每日膳食周到得很!”

“如此甚好!”司宸墨满意地点头,将小皇子抱至皇后眼皮底下,“这皇儿长得倒像你,眼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皇后何时见司宸墨如此对待过她,一时激动的双颊发红,两眼发亮,“可惜了,若像皇上多好!臣妾相貌拙陋…”

“胡说!”司宸墨驳了她的话,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难道朕的皇儿相貌拙陋吗?你原本也是个美人儿!”

后来司宸墨说了什么一慨无法进入雪漓的耳朵,母凭子贵,就是这样的吗?难怪那么多妃嫔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使用早产药,想必是值得的!(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她扶着门框,呆呆地立了良久,皇后泛着红光的脸庞刺痛了她的眼睛,心也随之疼痛起来,她相信司宸墨仍是爱她的,只是,在皇宫,专宠果然只是个传说罢了…

如今还只有一个不受待见的刘皇后,往后还会有紫画,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疼惜的人,不知还会怎样…

不觉酸涩涌进眼眶,一时泪眼朦胧起来,眼前的景物和欢声笑语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这,原本就不属于她…

悄然转身,瞿若抢先一步扶住她,轻声抱怨,“姐姐,你为什么不把他叫出来质问?”

雪漓苦笑,“有这个必要吗?何必打扰人家的幸BB s.jOOYOO.nET福?走吧,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姐姐,去哪里?”瞿若搀着她问。

“冷宫!”

冷宫果真是冷宫!不但人迹罕至,分外冷清,就连人走进来都觉得比外面凉爽,甚至迎面扑来一阵寒意,宫内亦是破败萧条,只是,收抬得还十分整洁。

紫画一袭简单的布衣,坐在窗前绣花,腹部盖了片蓝花薄被,也看不出肚子是否已经隆起。

她见雪漓进来亦不打招呼,只是继续低头绣她的花。

“你…这儿还挺整齐。”雪漓先找了个话题开口。

紫画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那当然,奴脾是丫鬓命,只有自己动手收拾,比不上你,皇上的爱妃,样样儿都送到你手里。”

其实这怨不得雪漓挑了个不恰当的话题,无论雪漓今天说什么,估计紫画都会是这种语气。

雪漓并不和她计较,“你的孩子还好吗?”

“好得不得了!”紫画微笑,“还没流产,你很失望吧!

瞿若看不下去了,忽然插嘴,“喂!你怎么这样?我姐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还这么对她?真是没有教养!”

紫画瞥了一眼瞿若,“这是哪里来的贱人?姐姐姐姐的叫?莫非是你弄来侍候皇上的?你的小心眼忽然变大了?”

“你胡说!”瞿若涨红了脸,“你才是贱人!所以皇上才不要你,把你关进冷宫!”

“若儿!休得胡说!”雪漓斥责道。

紫画放下绣品,直视雪漓,“别假惺惺了,你心里只怕骂我也骂了千百遍,我是贱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刚从皇后那里来吧?怎么样?失落了?嫉恨了?你的孩子当不了太子了?所以来看看我的笑话寻求平衡?还有人比你更惨是不是?那你就会失望了,我活得很好!而且一定会活得比你好!”

雪漓摇摇头,“紫画,你误会了,不过我也不想解释,你自己保重吧,还有你的孩子,也好好保重!”说完她便携着瞿若离去。

原本只是极平常的一句客套话,可是,却被有心人听了去,无端便会多出许多故事…

离开冷宫的路上,瞿若一直替雪漓抱不平,“姐姐,原以为皇帝只有皇后那个孩子,怎么现在有多出一个?他也太花心了吧?本来见他对姐姐体贴入微,对他印象挺不错,可现在,哼,大打折扣了!”

雪漓笑而不语,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姐姐,这又是去哪里?我们不回御书房吗?等下你的皇帝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瞿若问。

“他今晚不会回来了!”雪漓苦笑。

瞿若看出雪漓的心情,便不再言语,只是随着她走,雪漓一直走到了梅居。

“娘娘!”秋月远远看见她便奔了过来,想起主仆有别,便又跪下,“奴婢叩见娘娘,娘娘千岁。”

秋月的反应让她觉得很温暖,这宫里,秋月是唯一真心惦记她的人吧!

她托起秋月的双臂,“秋月,以后别这样了,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些虚礼吗?”

秋月站起身,注意到瞿若的存在,“娘娘,这是…?好像很面生。”

“这是西南王的郡主,若儿,秋月是我以前的宫女,对我很好。”雪漓给她们相互介绍。

“奴婢参见郡主。”秋月先行了礼。

瞿若大大咧咧地扶她起来,“不用,姐姐都说不用客气,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雪漓便搀着她俩的手臂,“走吧!别站门口,我们进去叙话,秋月,好久没见你,有许多话想跟你说呢!”

梅居的梅已不再芬芳,可清凉却远胜别处,雪漓坐在院里树荫下的椅子上,对秋月道,“去御膳房传点糕点小米粥来,再来些解渴的瓜果。”

“是!”秋月匆匆而去,片刻便回来了,一脸沮丧。

“怎么了?”雪漓见她脸色不对。

秋月气呼呼地坐下,“御膳房说没空,都在忙乎着给皇后娘娘备膳呢!真是世态炎凉!先出生的就了不得了!”

“秋月!”雪漓喝止她,“你何时也变得这么言语不谨慎了!少给自己惹祸!”

秋月不服气地努了努嘴,“我只是给娘娘抱不平罢了!娘娘,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仁慈善良,而且是没有底线的善良,这样的你会吃亏的!你本来可以先生龙子的,谁知道她…”

“秋月!”雪漓已是怒斥了,而后觉得自己态度过于强硬便哄着她,“行了,御膳房不能做,我们自己做不就行了吗?以前在漓宫的时候不也这样?”

秋月无言,“怎么能让娘娘做呢?我去吧!”说完扭身而出。

片刻,她便端了几样小菜,几碗小米粥上来,“娘娘,这里没什么吃的,奴脾自己闲得无聊种了些蔬菜,将就一下吧。”

雪漓看着这碧绿的鲜蔬,反而胃口大开,“就要吃这些才好!每日大鱼大肉我都吃腻了!秋月你也坐下吃吧!”

她强行把秋月拉着坐下。

秋月起初还有些拘谨,毕竟是同龄女子,稍后便和她们说笑到一处,梅居里一片欢声笑语。

不知不觉便到了夜晚,夏风习习,比别处多了一份惬意。

雪漓躺在竹塌上,闭目歇息,第一天回宫,确实很累,很累了…

“娘娘,是不是该回去了?”秋月小心地提醒。

雪漓微微沉吟,“回去?回哪去?我原本就是住这儿的,死丫头要赶我走,好独霸这好地方吗?”

“不!奴婢的意思是,皇上…”

“我累了,不要提他!”雪漓打断了她的话。

“为什么不要提我?”一个声音随着混有紫檀香的夜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