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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叩见皇上。”秋月跪下行礼。

司宸墨挥挥手示意她退下,秋月便拉了瞿若悄悄退出去。

“我说怎么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跑这里享福来了?这儿果真不错,比御书房凉爽多了!”司宸墨也随即躺上塌,搂她入怀。

“去!不嫌热吗?”她推开他,“怎么不去陪你的太子?来这儿搅和!”

他却搂紧她不放,“偏来这里,我就BbS ·jOOYOO.nEt 知道你这小心眼吃醋了!等我等了多久?”

“谁等你啊?”雪漓白了一眼,“御书房热得慌,我来这里纳凉的,我今后就住这儿了,原本就是个歇凉的人,何必去御书房那热闹地方!”

他轻笑,捏住她的鼻子,“还说没吃醋,这酸的!有什么好吃的没有?我肚子饿呢!”

雪漓冷笑,“我这里会有好吃的?难道你在皇后那没吃够?整个御膳房都在围绕你的太子转!想吃点什么还得自己动手!”

“谁这么大胆?竟敢要你自己动手做吃的?不想活了吗?秋月过来!”司宸墨忽的便发了火。

秋月一直在门廊侍候,听见叫她慌忙入内禀报,“是…御膳房的总管说的,如今整个御膳房不得随意加餐,得为皇后和太子随时准备膳食,所以,今晚娘娘的晚膳是秋月自己做的…”

“太子?”司宸墨听见这两个字,狠狠皱了眉,眼里闪过一缕寒光,转瞬即逝,温柔重新出现在眸中,“这御膳房总管胆敢得罪我们漓妃娘娘,拖了去斩首如何?”

这句话被他轻描淡写说出来竟透着无比寒意,雪漓打了个寒颤,忙道,“不必吧?为件小事杀人?”

司宸墨笑道,“何时变得仁慈了?你又不是没杀过!”

适才秋月就说她变仁慈了,如今司宸墨也这么说,难道她真的变了吗?这皇宫杀戮太多!她哼了一声道,“若要杀,我定杀了你那皇长子!何必去杀个厨子!只是,我要为孩子积点德!你不疼惜这孩子,我可当他是宝!” (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是吗?是吧!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的母性也一天天增长,性格却越来越弱了,也是秋月所说,这样下去只会被人欺负!

“谁说我不疼惜他?”司宸墨的手在她腹部轻轻抚摸,带着些许凉凉的感觉,“他在我心里可是排第二的宝贝!”

雪漓的脸立时就耸拉了下来,泪水在眼里滚动,明显皇后的儿子排第一了!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雪漓翻过身子。

司宸墨从身后紧贴着她,“为什么不问谁是排第一的宝贝?”

“我不感兴趣!”雪漓鼻子酸酸的。

“傻妞!”司宸墨的呼吸凉凉地喷着她的脖子,“排第一的宝贝自然是你了!”

雪漓心中一宽,眼泪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司宸墨将她翻转过来,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现在开心了吗?真是傻妞!伤心也哭,开心也哭,怎么就是个小泪人呢!”

雪漓在他怀中轻轻扭动,嘟哝,“谁是小泪人?谁又为你哭?你以为哄我两句就好了吗?”想起他对皇后的态度,心里还是极不舒服。

“那你要怎样?要实际行动吗?”他话里有话,却是邪魅一笑,手开始解她的衣襟。

雪漓红了脸推着他的手,“走开!谁要和你实际行动!”

司宸墨不依,两人推攘间,曹子瑜风风火火跑来,在外大喊“皇上!”

“什么事?”司宸墨皱了皱眉,起身出去。

“紫画,在冷宫叫人来回,说肚子疼得厉害!臣已经叫祝太医过去了…”曹子瑜跑得有些喘息。

司宸墨看了看屋内的雪漓,对曹子瑜说,“你先去吧!我知道了!”

曹子瑜立刻变了脸,冷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怜紫画口口声声还叫着二哥哥,你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了!没错,她救你有功,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紫画被你欺负!孩子是你的,你有点责任心好吗?若你今天不去看看她,我就再也没有你这哥哥!”

曹子瑜甩下这段话而去,司宸墨则呆立在门口,陷入沉思。

“去吧!已经有一个了,再多一个又何妨!”雪漓在榻上幽幽开口。

“我不去!”司宸墨重新蹭回她身边。.橘园.星靥.

雪漓叹了口气,坐起来,“去看看吧,我可不想自己再多一条罪孽,说我红颜乱世,走吧,我也去!”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生气!”司宸墨如释重负。

雪漓横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心早就飞去了,还装什么样儿!”

“我不过是担心孩子…”司宸墨欲解释。

“行了!不用解释!若不是你荒唐,哪里来的孩子!”雪漓甩开他的手,径自走到前面。

司宸墨一笑,上前扶住她臃肿的身子,“你这身子也是要紧时候,别这么任性。”

两人便磕磕碰碰一直走到冷宫,祝太医和曹子瑜已先在里面,还有在冷宫侍候的小宫女。

“怎么回事?”司宸墨一来便问道。

“回皇上!”祝太医上前回道,“贵妃娘娘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没什么大碍。”

“哦?无缘无故怎么会受惊吓?”司宸墨问。

“皇上,请恕臣多嘴,这冷宫原本就寒气逼人,再加之历朝历代冤魂无数,实在不适合有喜之人居住。”祝太医战战兢兢答道。

司宸墨便皱了眉,“是吗?”

“不是这样的!”小宫女突然低声嘀咕。

“春儿!闭嘴!”躺在床上的紫画尖声喝道。

叫春儿的宫女便不敢再言语。

司宸墨则不耐了,“什么事?说!胆敢隐瞒真相者严惩不贷!”

春儿便怯怯地回道,“是。。。。。是漓妃娘娘来过之后,贵妃娘娘就变成这样了!”

雪漓愣住了,这跟她又有何关系?

司宸墨握紧了她的手,怒道,“给我掌嘴!与漓妃娘娘何干?”

“我叫你闭嘴你不听!死蹄子!谁让你冤枉漓妃娘娘,惹皇上生气!”紫画冲着春儿大骂。

春儿一边哭一边打自己耳光,“掌嘴就掌嘴!掌嘴春儿也要说,贵妃娘娘你这么可怜,漓妃还要来张牙舞爪威胁你,你却帮她说话,春儿看不下去了!”

雪漓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威胁过?”

“你说要娘娘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这话你说过吗?还想抵赖?我亲耳听见的!”春儿咄咄逼人。

雪漓看向司宸墨,“这话我确实说话,可是我不是…”

“你承认了吧!总之你在说了这句话以后娘娘就坐立不安,还时时哭泣,晚上就成这样了!”春儿一副愤恨不已的样子。

“春儿!你掌嘴没掌够吗?要我亲自下来打你嘴巴!”紫画掀起被子欲下床。

“够了!都别吵了!”司宸墨皱起眉头,走近床边,看着紫画微微隆起的小腹道,“你躺下吧,别又动了胎气。”说着欲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皇上不要!”祝太医急忙上前,“这个…贵妃娘娘惊吓未定,乱摸会再次惊动胎气。”

“哦?”司宸墨缩回了手,“那依爱卿看,要做哪些事情来保胎呢?”

“这个嘛…”太医想了想,“首要的便是要搬出冷宫,这儿实在不适宜居住啊!”

司宸墨踱回雪漓身边,握着她BbS.JoOyOo .n ET的手。

雪漓知道,他在考虑,在权衡,她不想让他为难,最终开口,“那就换个地方住吧!”

司宸墨微微点头,“回太和宫吧,不过不准踏出太和宫半步,侍卫需严加看守。”这是他的底线,他不敢再冒雪漓被害的危险,换个地方住可以,但是决计不能让她行动自由!

紫画泪如雨下,“谢皇上恩典!”低垂的眸子里复杂的光芒纠结。

“祝太医,贵妃娘娘就劳你费心了!走吧!”说完牵着雪漓的手走出冷宫。

雪漓侧目望着他严峻的脸色,急着解释,“宸,我真的没有恐吓紫画,你要相信我!”

司宸墨温和地一笑,“你以为我在想这个问题吗?傻妞!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我又岂能看不出这是紫画为了离开冷宫使出的伎俩,不过,她有孩子,确实不适合住在那里,换个住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依然有人看守,和冷宫比,只是房子好些而已。”

雪漓为他的信任而感动,一时哽住,倚进他怀里,“宸…”

他拥住她,轻轻的,唯恐压到她的肚子,“傻妞,我说过什么?只要我们彼此信任,无论多大的坎都能过得去!所以啊,我百分之百信任你,倒是你,别不相信我!记住了吗?小傻瓜!”.橘园.星靥.

“嗯!”雪漓点着头,将心中那些不愉快的情绪通通放下,她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她宁可相信他…

“来!我抱你回御书房!”司宸墨欲将她横着抱起。

“不要!我现在好重!”雪漓轻轻挣扎。

“傻妞!要相信我啊!不信你夫君有这个能力吗!”他在她耳边轻言细语。

雪漓抿嘴一笑,任由他抱起,他的臂膀很有力,他是权威的象征,是力量的象征,在他怀里,是安全的…

一日的劳累便在这温馨中席卷而来,渐沉的眼皮慢慢合上,她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看着她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浮起微笑的弧度,更加谨慎地抱紧了怀中的这个人儿,不,是两个人儿…

与此同时,太和宫也忙绿开了,贵妃娘娘身怀有孕,重新入住,又有侍卫统领曹子瑜事事亲力安排,谁敢怠慢?

片刻,紫画便回到了太和宫。她惬意地靠在软榻之上,眉目渐舒展,祝太医小心谨慎地立在一旁。

“祝太医!做得很好!”紫画顺手扔给他一大叠银票。

“谢娘娘,臣能做的就这么多!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若到了分娩那天可怎么办?”祝太医低声问。

紫画微微一笑,“祝太医,如今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话儿不要乱说,什么假的?本宫是真的有了皇上的龙种!”

“是!是!下官失言。可是…”祝太医擦着额头的汗珠直点头。

“祝太医,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怕,本宫既敢做这事,就不怕遮不过去!”

她细细抚着自己的小腹,“如今这儿是个小枕头,慢慢儿就会变成大枕头,到枕头要落地的那天…祝太医,你可要好好寻访,最好现在就开始,看宫外的哪户人家有跟本宫差不多日子的大肚婆,等她产下孩子的那天,本本宫弄进来!”

祝太医瞠目结舌,“娘娘,这混淆皇室血统可是死罪啊!”

紫画轻笑,眉目间却十分张狂,“死罪?祝太医,难道你认为你现在所做之事一旦暴露还能活着吗?”

祝太医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娘娘,给下官指条明路。”

“我都说了,祝太医,我们室一条船上的人,只要跟着我,绝对有你的好日子过!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啊,不是吗?”她又拿出一叠银票,“给,这是你的寻访费,好好找对聪明漂亮的夫妻,想必那孩子也不错!”

“是!是!下官记住了!下官一定不负娘娘重托!”祝太医颤抖着接过银票,汗水早已将官服内外湿透,额头亦满是汗珠。

“这就对了!”紫画似已疲乏,闭上眼睛,“天气热了,瞧你那满身汗,回去吧!记得多盯着几乎人家,本宫要男孩,那可是咱大越的太子!”

“是!”祝太医边走边退。

“对了!给我站住!”紫画又叫住了他,“太医院你可得给我打点好了,本宫可不希望下一次来给本宫瞧的太医是另外一位。”

“这个娘娘请放心!万无一失!”祝太医回道。

“嗯,下去吧!”紫画挥了挥手,唇角闪过一丝阴狠。

二哥哥,别怪我,紫画原本也是单纯的丫头,对你从来就没有奢望,只能怪你当初不该纳我为妃,不该拿我当工具来气漓妃,更不应该的是,既纳我为妃,又把我凉在一边,连看一眼的*****都没有。

二哥哥,既然给了我希望,又何必让我跌入绝望的深渊?若如此,我宁愿从来没有过希望!只是,如今紫画上了这船,便再也下不去了,紫画想要的只是你,就算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

夜渐浓,整个皇宫笼罩在夜的静谧下,呈现出风平浪静的假象…

一夜安宁。

醒来时,雪漓慵懒地伸展懒腰,身边的人早已不在,窗前晃动的是秋月的身影。

“秋月!”雪漓惊喜不已,“你怎么在这儿!”

秋月回身笑道,“皇上疼惜你啊!怕你一个人闷,让奴婢一直随着侍候你!你上哪奴婢就上哪!昨晚上就过来了呢!”

“昨晚?”雪漓回忆,自己在回来的路上便在司宸墨怀里睡着了,这一路岂不是很多人看见?确实有点丢脸…

“瞿若呢?”雪漓给自己换了个话题。

“她住了梅居,皇上另派了宫女侍候。”秋月答道。

雪漓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不禁皱眉,“我这一睡就睡到了午时?还好不用请安,不然又有好看!怎么皇上早朝还没回来?”

秋月便迟疑着不回答。

雪漓心下便知道了答案,“是不是又去皇后那里看皇儿了?”

“是…”秋月点点头。

哼!假话连篇的男人!雪漓心中不悦,昨晚才说她是第一的宝贝,第二的宝贝也在她肚子里,一天还没到,就马上去了别的宝贝那里!

“傻妞,我说过什么?只要我们彼此信任,无论多大的坎都能过得去!所以啊,我百分之百信任你,倒是你,别不相信我!记住了吗?小傻瓜!”

无端又想起他昨晚说的话,好吧,就暂且再信任你一回!可是这不代表不耍小性儿!

“秋月,给我梳洗!”她从薄被里探出圆润白皙的手臂,低头却发现自己胸前斑驳的红印,脸一红,慌忙拉上衣襟,昨晚那个家伙趁她睡着居然还偷偷对她不轨?

“娘娘,今天想穿什么?”秋月见她坐着发呆,问道。

雪漓收回思绪,脸通红,“我现在这个样子,随便穿什么都一样!”

秋月找了一件藕荷色夏服给雪漓穿上,嫩嫩的颜色越加衬得她皮肤娇嫩如水,而后在她头上鼓弄了好一会儿,一个崭新的发式便梳好了。

配上纯金的流苏,发髻上插了鸣凤钗,镜子里的人儿既精致又高贵,还透着几分清新的荷香,虽有隆起的腹部亦遮不住亭亭清涟,凌波蹁跹的韵味。

“我家娘娘就是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秋月由衷地赞叹。

“我看是你臭美才是!”雪漓照了照铜镜,嘴上这么说,却对今天自己这一身分外满意,尤其适合者炎热的夏季,让人看了清爽,心中想着待会儿司宸墨看了会不会有惊艳的感觉。

秋月拾起紫毫笔,欲在她眉间画那半月状,一边说道,“娘娘,你今儿定要打扮的出众点,把她们都盖了下去。”

“为啥?把谁盖下去?”雪漓不明。

“皇后她们啊!娘娘你不知道?今儿是皇长子弥月的日子,宫里大摆宴席呢!”秋月手中的紫毫已经开始勾勒她的半月疤痕。

雪漓听了这话微微一抖,秋月笔下的妆便划花了,她赶紧擦掉准备重画。

“别画了!”雪漓没来由气恼。难怪下了朝也不回来,原来是爱子弥月呢!

“就这样去不行吗?本宫现在要用膳!如果御膳房没空就把那个破厨房给砸了!”雪漓负气,这人太老实还真不行,人人把她当病猫了,连厨子都要欺负,今儿她也要欺负欺负厨子!

“是!”秋月早就对雪漓的软弱不满了,这一回竟是领了御书房几个近身侍卫前去。

这些侍卫是司宸墨的死士,跟随司宸墨大江南北跑过的,对于雪漓在司宸墨心中的地位一清二楚,亲眼看过漓妃娘娘如何责骂皇上,如何违抗圣旨,而皇上从来就是迁就,是以,大胆地认为,孕中的漓妃娘娘要用膳,御膳房是不敢满足的。

然而这御膳房今天果真把所有的人力物力全用在了皇长子的弥月宴上,对于漓妃娘娘迟到的午膳传唤自然没引起重视,结果可想而知…

秋月领着侍卫把丰盛的午膳顺利端至雪漓面前,雪漓竟似赌气般吃得狼吞虎咽。

膳后,雪漓在御书房又等了整整一下午,仍没见司宸墨回来,转眼便到了晚宴时间,秋月见雪漓心情不好,便劝道:“娘娘,不如不去了吧,就称病。”

“又称病?这招用多了就没人信了!”想到最初入宫时,为了避免参加各种宴会,总是谎称自己生病,结果每次都被司宸墨逼着去,这一切竟似很遥远的事了。

“那就说肚子疼,学上次那个贵妃娘娘!”秋月建议。

“去去去!别胡说,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儿有什么事!”雪漓戳了戳秋月的额头,“再说,这种大众场合时一定要去的!我发现自己先前竟走反了,单独去什么凤仪宫啊,免得自讨没趣,还不如 众目睽睽的时候做做好人。秋月,把首饰盒里那长命锁拿来!”

秋月依言拿出那个纯金的长命锁,中间镶了一块宝玉,是司宸墨提前送给雪漓的孩子的。

雪漓接过道“走吧,准备参加宴会去!”

“娘娘,你打算把这个送给皇长子?”秋月惊讶地问。

“是啊,有何不可?”雪漓迈步走出御书房。

“可这是皇上送给你的啊!你转送别人会不会…”秋月怕看见皇上发脾气的模样。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雪漓哼了一句。

晚宴依然设在玉华殿,雪漓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是济济一堂。太后和司宸墨坐了最高的位子,皇后则坐在司宸墨左侧,奶娘还抱了皇长子立在一侧,皇后的父亲,丞相刘林然则坐在右侧。

雪漓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相似情景,在这大越皇宫,她每一次出现在宴会,似乎都找不到她的位子在哪里,而众人没谁会想到给她留一个座位,而她是他最爱的妃子啊,难道不是吗?.橘园.星靥.

“漓妃娘娘到!”太监大声通报,所有人便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她腆着大肚子走进玉华殿,一只手撑住后腰,意欲下跪,“臣妾叩见皇上,母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

“别!千万别!”太后连忙阻止,“你这样子别下跪了,免得有什么事皇上可要找哀家麻烦!”

司宸墨一笑,“漓妃平身吧!朕没想到你会来,来人,赐座!”

雪漓也不客气,坐了对秋月示意,“皇长子弥月之喜,没有什么可送的,这黄金项圈倒还拿得出手,就请皇后娘娘笑纳吧!”

秋月便双手捧了项圈献给皇后,皇后接过项圈也没仔细看,更没有戴到皇长子脖子上,随口便说,“好漂亮的项圈,精致极了!谢谢妹妹!”皇后这个月补得身子发福,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雪漓微微一笑,有些难言的感觉,这个项圈当初司宸墨送给她的时候,她是异常喜欢的,在别人眼里也不过如此罢了!

司宸墨的眼睛死死盯着项圈,目光回到雪漓身上时,闪过一丝恼怒,转而轻描淡写,“这项圈分量轻了点,改明儿叫人打个重点的,朕的皇长子嘛,自然要重视!”

刘丞相和皇后一听,喜笑颜开,皇后起身福了一福,“臣妾代皇儿谢皇上隆恩。”

“这是哪里话!”司宸墨微笑,“不也是朕的皇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