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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时间不早了,用完膳得早点回宫。”秋月在一边提醒。

雪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孩子,“秋月,我们晚一点回去不行吗?“

秋月不忍心看她的样子,“娘娘,在这儿耽搁久了只怕人起疑心啊!”

孩子此时已经吃饱,粉嫩的小脸挂着酣甜,轻轻打了个嗝,香香甜甜地睡着了。

雪漓在他脸上以吻,然后捂住嘴,泪眼婆娑,“那就走吧!立刻回去,我怕再多待一会儿就不想走了!”

“不用膳了?”秋月问道。

“不用了!”雪漓狠心拭去泪水,拉开门,重新出现在侍卫面前时已若无其事,心中却暗道,芥儿,等着娘出来和你团聚!娘很快就会来的!到时我们再不分开!

屋内的小家伙似有感应一般,雪漓关上门的瞬间忽然大哭起来,听在雪漓耳中,犹如刀刃割在她心上,她眼底一痛,差点泪流如奔。

怕自己在侍卫面前露馅,迅速钻进轿子,轿起,咬住罗帕,哭了个昏天黑地,亦不敢发出 点声音BBS.JOOYo O ·nET。

回到宫里,司宸墨已在梅居等她。

“回来了?”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去了这许久?还去了哪里玩?”

雪漓暗自思想,瞒着他是不可能的,,侍卫一定会向他汇报她的行踪,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先是去寺庙烧香,然后去了趟秋月家。”

“哦?秋月家有什么好玩的?”她笑着问。

“不好玩!”她生硬地答道,“但是,宫里就秋月和我还算贴心,我感激她,是以去她家走走,打赏打赏,也算对得起她对我的忠心耿耿。”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抽,转而笑着从身后拥住她,“怎么会只有秋月和你贴心呢?我算什么?”

雪漓拂开他的手,“不是你算什么的问题,而是我算什么!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他的身体稍稍一僵,再次环住她,头垂靠在她肩上,轻吻她的粉颈,“你说算什么?傻妞,你真不明白吗?“

雪漓挣扎了一下,未能挣脱,便僵直了身体,“不明白!你去找那些歌明白的人吧!“

“雪儿,我会让你明白的…“他低喃着翻转她的身体,噙住她的唇。

她却在和他唇齿相依的瞬间想到了芥儿含住她乳头吮吸的感觉,一种离伤的痛在心里划开,这一切的祸首都是他,这个紧抱着她说爱她的男人!

如果爱,便是这样吗?

她用力推开他,自己也因用力过猛倒退数步,“你走吧!去守着你的皇长子。“

他木然看着她,最终步出梅居,他转身的刹那,一颗泪从雪漓眸中缓缓滑下,滴落在地。痛的是她,他会有感觉吗?

司宸墨闷闷地往太和宫而去。而此时的太和宫也在进行一场秘密对话。

“查清楚了吗?“这是紫画的声音。

“查清了,漓妃今天先去了寺庙,然后便是宫女秋月的家。“

“去一个宫女家?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但是听说这宫女的表姐最近生了一个儿子!”

“哦?是吗?嗯…。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就是,漓妃在庙里求了一支签。”

紫画轻笑,“这也拿来汇报,为谁求的?签怎么说?”

“娘娘,是为孩子求的平安,正因为这样才觉得重要呢!”

紫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签怎么解得?”

“方丈说,蛟龙原非池中物,还说漓妃问的孩子定是掌控乾坤的人!”

紫画便陷入了沉思…

门外有人轻叩,“娘娘,皇上回来了!”

紫画使了个眼色,一切又回到了风平浪静的样子…

梅居,夜刚刚垂下幕帘,雪漓将新做的婴儿衣物和银量包好,递给秋月,“快,趁夜色回家拿给你表姐。”

秋月接过道,“娘娘,其实这些衣物宫外都有,银两你上次给的都够花十年了,没必要再这么劳心。”

雪漓淡笑,望着窗外,目光柔和,“秋月,买的是买的,我做的是我做的,见不到芥儿,想着他穿着我亲手做的衣物心里也稍稍好过点。”

“娘娘,你既这么惦记小皇子,不如把他接回来吧!皇上对皇长子都那么好,一定不会亏待小皇子的。”秋月劝道。

雪漓轻轻摇头,“秋月,你不知道,我就是不想芥儿再入宫闱,这宫廷深深,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我在等机会,有机会我也会离开。”

秋月看了看门外的侍卫,“你有机会吗?皇上把你看得死死的,就连你去趟御花园也要跟着。”

“不是还有你吗?”雪漓握住她的手,“幸好你还可以行动自如。”

秋月叹了口气,“哎,就说去浣衣局送浆洗的衣服吧!不过这慌话说多了只怕也有破绽,能去一次算一次,说不定别人会怀疑我去洗衣局还去几个时辰!”

“别多说了,快去吧!早点回来!”雪漓催促道。

秋月把包裹在一打堆换洗衣服里,便依着这慌言,对门口的侍卫说去浣衣局,侍卫一时也没起疑心。

守宫门的依然是秋月的邻居,其他守卫知他俩关系,秋月塞了几锭银子给他们打酒喝,他们也就当没看见,反正一个宫女偷偷回家看看,马上就回来,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从没出过事,既有钱可赚,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今晚初上柳梢的月亮格外诡异…

秋月出宫以后,便坐上邻居守卫早已给她准备好的马车往回赶,进入家门以后,小皇子正好拉了便便在床上,床上一片狼籍。

秋月表姐笑道:“这俩孩子一个接一个捣乱,这褥子已湿刚换的,又弄脏了,家里实在没多余的被褥,全晾在外面呢!明天可要再去置几床!”

秋月给小皇子擦洗干净,换上新衣,“那今晚可怎么办呢?怎么睡?”

“你把小皇子抱你爹娘那里住一晚吧,若是饿了就叫姨爹姨母弄一碗糖水或者米汤给他喝,明儿我弄好再过来。”秋月表姐想了相道。

“可是你们怎么办?天已入秋,没褥子深夜可冷了。要不一起去?”秋月提议。

表姐摇头,“不了,姨母那地方也不够住,我们是粗人,不比小皇子金贵,将就一晚没事。”

“那好吧!”秋月点头,“那我先把小皇子抱走,再耽搁可就冷到了。”

秋月刚从表姐出来,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凭直觉,秋月预感有些异常,便找了个隐藏之处躲了起来,也没去爹娘家。

这马蹄声果然是冲着表姐家去的,不多时,便听得里面哭喊声一片,尤以婴儿的啼哭声最为响亮,可是,在一阵凄厉的哭声之后,一切便一般寂静。

怀中的小皇子忽然动了一下,轻微地哼了一声,小嘴在秋月胸前蹭,似在寻找乳头。

糟糕!小皇子可别在这时候要吃啊?

果然,找了几下没找到,小皇子的小嘴便扁了几下,哼出声音。秋月吓得赶紧把自己手指头伸进他嘴里让他吸着玩,一边祈祷,这个时候千万别出乱子。

还好,小皇子争气,稍稍吮吸了几下便又睡着了。

“孩子死了吗?可要确定!”有人粗声问。

“报,死了!属下将他场子都调出来了,不死才怪!”

“还有什么可疑的?”

“听说这宫女孩有老爹老娘就住在隔壁。”

“嗯…二少主命令,不许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杀无赦!”

“是!”

秋月的唇瓣已经咬出了血,闷着声音流泪,可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直到许久以后,马蹄声渐渐远离,秋月估计他们不会再回来,才从藏身处出来,眼前是一片火海…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好好的一座房子,就这么消遁了,还有她善良的表姐,表姐夫,老爹老娘,和那襁褓中与小皇子一般可爱的小外孙。。。。。

很明显这是冲着小皇子而来的,而错把她的小外孙当成了小皇子,他们居然把他的肠子都挑出来了?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

秋月悲愤地泣了一声,却不敢再发出更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一点点响动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危机。

二少主?她忽然想到了这个称呼,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火光冲天的夜,反倒没有了秋的凉意,可恐惧却像恶魔附在她身上,毛骨悚然,接下来的她该怎么办?该去哪里?

回皇宫吗?带着孩子怎么进得去?怎么圆这个谎?娘娘又会是什么打算?可她迟迟不回去,娘娘又会多么担心?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人,只有请他先带信回皇宫。主意已定,便朝着邻街走去,夜风拂过,寒意四起,她发现自己的背已全被汗水浸湿…

.橘园.星靥.

依然是BBS.JOOyoO.NE T宁静的夜,皇宫却丝毫不宁静。

太和宫内,烛亮如白昼。

曹子瑜跪在宫内大殿之上,司宸墨冰冷的脸看不出一丝表情,“来人,带贵妃娘娘!“一个冰冷的命令。

片刻之后,紫画巅着肚子缓缓一摇三摆而来,未语先泣然,楚楚可怜的样子看不出伪装,“二哥哥,紫画叩见二哥哥。“

明明弯下腰去行礼,口里却喊着二哥哥,骄弱的模样令人不忍睹之。

司宸墨眼光落在她身上,稍稍沉吟,不动声色,“起来吧,赐座。“

便有侍卫搬了椅子来让紫画坐下。

“二哥哥这么晚传紫画来可有要事?”紫画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子瑜,心中打起了小鼓,表面仍故作镇静。

司宸墨良久没有出声,整个大殿死寂一片,越是寂静,越让人害怕,紫画背脊已渗出点点汗意。

“紫画。”司宸墨冷冷地开口。

突然一声呼唤把紫画惊了一大跳,她立刻迫使自己恢复平静,展颜一笑,“二哥哥,紫画在!”

“朕想知道你做过什么?”司宸墨犀利的目光直盯着紫画。

紫画内外几层衣服已被汗水湿透,可表面却平静依然,“二哥哥在说什么?紫画每天老老实实呆在太和宫,哪儿都不能去,能做些什么?不过是每天绣绣花而已。”

见司宸墨仍死死盯了自己,忽作天真状,“对了,二哥哥,是紫画不对,昨天不该舞了会剑,二哥哥,紫画知道这对孩子不好,紫画以后再不敢了。”

她抚摸着肚子,声音娇媚无比。若真露了什么馅,这假孩子便是唯一筹码,若这孩子得事也暴露,她便唯有死路一条了,也不再抱任何希望。

“紫画。”他平静地叫着她,眸中暗流涌动,“要不要朕一件一件数给你听?”

“二哥哥,紫画不明白!”她低垂了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第一,祭天哪日,郑直去天坛向朕禀报,是你叫人假扮成遇难父女和山贼,演了一处戏;

第二,为何那日太医院会一个太医也没有?朕明明留了一半的太医在宫里。”

“二哥哥!”紫画陪笑道,“这太医院的事紫画如何知晓…。”

“闭嘴!别打断朕的话!”司宸墨怒喝,“侍卫去传太医的时候只是看见了太医院落了大锁便叫了几声,没人回答便以为太医全去祭天了,殊不知这里头是谁在捣鬼?秋月是先来叫风一天去找太医的吧,你先得到了消息便派人抢先去了太医院是也不是?锁上大锁派人在门口蹲着等待侍卫来回假话是也不是?”

“皇上!”紫画顾不上肚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是哪个天杀的冤枉紫画。。。。。”

“大胆!你敢说朕是天杀的?”司宸墨大吼。

紫画吓得面如土色,“没,不是,紫画不是这个意思…”

司宸墨冷笑,“还有呢!第三,今晚是谁派教中之人血洗秋月家?是谁杀了朕寄养在她家的皇儿?”

紫画瘫软在地,她以为只有她才知道雪漓孩子没死的事,看来她真是低估了她这二哥哥的能力…

不过,她死也不会承认的!

“而哥哥,你怎么可以如此冤枉紫画?紫画久居深宫,如何与外界接触,如何有此能力指挥教中的人?二哥哥,你不要冤枉我?”她趴在地上悲泣。

“冤枉?”司宸墨眸中冰火交融,“你不能与外界接触,有人能!你没有能力指挥教中之人,有人能!哼!三少主!”他咬牙吐出最后三个字。

曹子瑜此时倒是十分平静,跪直了身子,“二哥,我承认,这些事都是我和紫画联合起来做的。”

“曹子瑜!”紫画尖声喝道,“就算是你做的,你也不要把我拉进去当垫背啊!”

曹子瑜缓缓转身,正面对着紫画,“紫画,我曹子瑜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更不是敢做不敢当得混蛋。我之所以肯帮你,完全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妹妹,因为我…”鉴于紫画是司宸墨的贵妃,这“我爱你”三个字他终没有说出口。

稍稍停顿,曹子瑜继续道,“从小,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如今也一样,我不忍心看你为了二哥成天伤心,所以,你要我做的事我都会去做,但是,前提是不背叛二哥,我们做的那些事,我本来就不算瞒着二哥,只是现在还没到坦白的时候而已,既然二哥已经查到,我们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曹子瑜!你疯了!”紫画声嘶力竭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不,我没疯,疯的是你,紫画。”曹子瑜平静地看着紫画。“想当初,我们兄妹四人是和睦开心,自从进宫以来,不,应该是励妃进宫以来,一切都变了,所以,我和你一样恨漓妃,但是,她却是二哥哥最爱的人,因此,从我个人的心出发,我不会害她,但是,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去做,没错,派 人演戏阻止郑直的是我,派人去太医院假传信息的事我,假借二哥的名义令教中之人去杀害秋月娘家的人也是我,二哥哥若要治罪就治我吧,只求饶了紫画。”

司宸墨气得颤抖,“曹子瑜,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背叛朕,你可知道诛杀朕的爱妃和皇儿就是对朕最大的背叛?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直接一刀捅了朕!”

“不!”曹子瑜道,“在曹子瑜心里,只有我们兄妹四人才是一家人,其他都不是!对于漓妃娘娘,曹子瑜很内疚,但是,与我们兄妹感情比起来,算不上什么,曹子瑜拼死也要扞卫我们兄妹感情的完美无缺。”

这番话让司宸墨暴怒的情绪平息下来。

“子瑜,”司宸墨话语带着忧伤和愤怒,“正是因为我一直珍惜我们的兄妹感情,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你们,而你们却变本加厉。难道你们真把二哥当傻子吗?我为什么会太和宫居住?为什么换掉一批侍卫?都是为了防着紫画,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亲手带大的子瑜也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这一回,司宸墨也没有自称朕,展现在曹子瑜眼前的是一个哀伤失望的哥哥。

曹子瑜似乎又看见了进宫前那个整日愁眉不展,一脸忧郁的二哥。他既难过,又震惊,“二哥,难道你早就对我们起疑了吗?”

“应该说最先是对紫画起疑吧,很早很早,在我为救漓妃受伤那次,风一天说有人在我的外伤药里加了活血的药,我便怀疑紫画,但是我想不通她是为什么。也正是鉴于你口中的兄妹情,我原谅了她。紫画,子瑜,二哥的身世你们都知道,所以二哥有多珍惜我们之间者难得的亲情,以至于你们无论做错了什么,二哥都给自己一个原谅你们的理由,你们还小,还没长大…”

司宸墨的声音有些梗咽起来,“可后来的事太让我失望了,追杀漓妃,雇人刺杀我为我挡剑,再到今晚的血洗秋月全家,事情竟惨烈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看来,竟是我错了…”

司宸墨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讲的曹子瑜和紫画都说的痛哭流涕。

“二哥哥,紫画多么希望时间还停留在宫外的那些时间,可是紫画已经错到这一步,无法再回头了。二哥哥,紫画要说的是,你说这些事里面,有些是紫画做的,有些真的不是紫画做的。没错,雇人刺杀你是紫画为了博取你的关心而上演的苦肉计,可紫画没有派人追杀漓妃,当时漓妃来求我助她出宫,我还赠了她一袋金子,怎么会再去追杀她?还有,你外伤药被做了手脚,也与紫画无关,紫画虽错的很多,但是决计不会做出伤害二哥哥的事,紫画对二哥哥心心念念只有一个爱字。”紫画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曹子瑜也接着说,“二哥,这一点我相信紫画,所以,二哥,潜伏在你身边的敌人不止一个,你要小心,还有,风师兄明天就会回来,已派人快马先送回消息,殷雪翼最近在西南活动异常频繁,估计年内就会谋反,届时,或许已没有子瑜在你身边随侍,你一切要谨慎!”

“什么意思?”司宸墨警惕地看着他。

曹子瑜拔出长剑,“二哥,子瑜杀害了二哥的孩子,罪该万死,本就不打算苟活于人世,只是,紫画怀有二哥的亲骨肉,请二哥看在孩子的份上,暂绕了紫画。来生,子瑜愿再做二哥的小弟,再不犯傻,永远忠诚相随!”

他眼一闭,便举剑往脖子上抹去,司宸墨眼明手快,手中的扳指飞出,击落长剑。

曹子瑜一片茫然,“二哥…”

“明明知道我四面楚歌,用人之际,还想死?你就戴罪立功吧!“司宸墨斥责道。

曹子瑜恍若重生,满脸欣喜,继而又变得沮丧,“那紫画呢?二哥?”

“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子瑜,你自己好好把握!”司宸墨叹息道。

“是!二哥!”曹子瑜跪下叩头,“若子瑜再犯类似错误,定万死不得超生!”

伏在地上的紫画舒了一口气,摸着肚子暗叹,还好这假肚子没有拆穿,否则今天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司宸墨似很疲惫,“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是!”曹子瑜和紫画轻轻退出。

太和宫外,紫画一个趔趄,佯装要摔倒。曹子瑜立刻上前扶住她,“没关系吧?”

紫画皱了皱眉,“好像扭到脚了,好疼。”

“怎么办?我给你看看?”曹子瑜关心地问。

“不要!”紫画摆摆手,“扶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曹子瑜扶着紫画回到她寝宫,叮嘱她好好休息便打算出去。

“三哥!”紫画叫住了他。经过这一次,她知道自己更加没有机会出太和宫的门,而且,看曹子瑜的表情,竟是完全被司宸墨折服了。不行,若失去了曹子瑜这个臂膀,她以后可怎么办?“

曹子瑜回头,“紫画,还有什么事吗?”

紫画红了眼眶,“没事,紫画想知道三哥以后还会站在紫画这边吗?”

曹子瑜微一犹豫,“紫画,我们本来就是一边的,只是,经过这次和二哥的谈话,我们必须明白,无论做什么都瞒不过二哥,所以,以后再也不可做对不起二哥的事了。”

紫画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僵硬地一笑,“是,当然,紫画不会了…”

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必须把握住一切能把握的人…

夜色越来越浓,梅居里的雪漓越来越坐立不安。

秋月去了这么久一直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种不好的预感紧紧追随着她,一颗心似要从喉咙跳出来。

一更声响,她再也坐不住,寻思怎么出宫打探,梅居外却传来刀剑相击之声,还有人大呼“要见漓妃娘娘。”

她疾步冲出去,见诸多侍卫们抓住了一个亦穿侍卫服的男子,那人嘴里兀自高呼着“死也要见到漓妃娘娘。”

漓妃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此人便是秋月的邻居?她急喝,“住手!放开他!”

“娘娘!”侍卫们扔押着他,不敢松手。

雪漓行至此人面前,轻问,“你要见本宫?有何事?”

“你就是漓妃娘娘?”此人盯着她看,“秋月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