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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漓顿时心跳加速,她捂住胸口低喝,“放开他,让他随我进来。”

“娘娘…”侍卫们bBS·jooYO o ·NET 面面相觑,不敢怠慢。

“不放心你们在外面守着,随时待命就好了!”雪漓转身进入梅居。

侍卫相互递了个眼神,终不敢违命,将男子放了进来。

雪漓一进 便关上门问,“秋月怎么让你来?她自己人呢?”

“小的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晓得家人来告知,说秋月要小的带话给娘娘,秋月家…被灭门了!”男子说到后来已成呜咽。

犹如晴天霹雳,雪漓立刻倒在了椅子上。

“秋月还说孩子没事,叫娘娘放心。”男子补充道。

雪漓灰暗的眸中才燃起了一点希望,她猛地站起,失态地抓住男子问,“那孩子呢?孩子呢?秋月呢?”

男子摇头,“不知道…”

雪漓心中如同火焰焚烧,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出宫去寻找秋月和孩子,想起因为自理连累了秋月家人,亦十分内疚,一时在梅居走来走去近乎狂乱。

忽想起一个问题,停下脚步问,“你知道是谁做的吗?”她暗掐着手指,若让她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定将他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是!秋月说了,那些人嘴里说着是遵什么二少主的命令!”

这一次,雪漓真的无法再支撑下去,眼前这张脸忽大忽小,而后眼前一片黑色,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蒙中,鼻端萦绕着淡淡紫檀香,这香味一直渗透心脾,丝丝扣扣,将她的心越绞越疼,如果可以,她宁愿睡着不醒来,那么她就不会有痛的感觉。

睁开眼,眼前果然是那张如玉的脸,她愤怒满膺,伸手从枕下摸出缝衣用的剪子。

“我要杀了你!”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她举起剪子奋力向眼前这毫无防备之人插去。

过度的愤恨,过度的用力,她连人带剪子一起扑向他。

没有防备,没有躲闪,亦,没有声音….橘园.星靥.

剪子,就这么*****他的肩,血,静静的,迅速染红了他明黄色的龙袍,和她半壁泪颊,光阴在这一刻凝滞…

明明流血的是他,缘何她的心疼痛到无以复加?

她颊边全是血,望着他的眼睛,却怎么也望不穿,眨眼,泪珠滚落,原来是因为眼泪朦胧…

他甚至没有皱眉,只是抬起手,冰凉的手指拭去她颊边坠落的泪滴,龙袍丝绸的柔软擦在脸上,瞬间殷红。

“雪儿,是我啊…”轻薄如云的声音,淡淡表达着他的诧异,仿佛某年冬天,他蒙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轻呵,雪儿,是我啊…

可是,他们之间,还如同当年那般吗?

一个轻描淡写,一个狠入骨髓…

是我啊。。。你看错人了吗?还是梦未清醒?他乌黑的深瞳似在诉说。

“是你!就是你!我要杀的人就是你!司宸墨,你不是人!你连畜生都不如!”雪漓忽然癫狂起来,冲着他泪流满面。

他拔下剪刀,没去管肩上的伤,试着去握紧她的肩膀,试着去摇醒她,“雪儿,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她宁愿在他的摇晃中魂魄散尽,而不愿睁开眼面对他的眼睛,更不愿再去责问他为什么,追究责任已经没有意义,她累了,她唯一想做的只是离开,离开这里去找寻孩子。

“司宸墨,让我走吧!”她苦涩地吐出这句话。

“为什么?”他惊恐地看着她,难道是因为这段日子冷落她吗?“

如果他真要杀害他们的孩子,她又怎么会告诉他孩子没死?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就是为了立皇后的孩子为太子吗?她从来就没争过啊?

她苦笑,“我想,该问为什么的人是我,只是,已经没有这个必要,放我走,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雪儿!是我要问你为什么!”他开始恼怒她的任性,他的苦,她从来就不体谅,这,他可以原谅,他原本就只打算把她像宝贝一样宠起来,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回责怪她,包括火烧漓宫,砸了御膳房和御书房,哪怕真有一天烧了皇宫,他也只会和她一起笑看灰烬。

至于要她去思过,只是不想太后着手来惩罚她,那会是她受不了的酷刑,可是,她凭什么要把孩子送出宫外?用这个来惩罚他吗?这将酿成多大的后果她就没有想过?

他一得知皇子再秋月家的消息便派人前去保护,却终究晚了一步,秋月家被烧得一干二净…

雪漓脸上浮现惨淡的笑容,“问我为什么?老天告诉我为什么吧!司宸墨,我恨你!”

是的,她恨他,恨到不屑于说为什么!

可他怎么也弄不明白,究竟她为何这般恨他,如果真是为了这段日子对她的冷淡,那他可以等待,等待她明白的那一天,她终究会明白,他爱她。

“可是,雪儿,我爱你,你随时要记住这句话。”他肩上的伤在疼,可远远不如心口的疼来得猛烈,再她说恨他的那一刻…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三个字如此好笑,是的,他爱她,所以要杀了他们的孩子…

“是吗?谢谢你爱我!如果你真爱我,就放我走吧!”很得体的语气,温婉到陌生。

这样的她让他心痛如绞,他们之间真的变得如此陌生了吗?那也是他的错,一定是她怨他近期的冷落而赌气把孩子送出宫的,否则秋月家里也不会如此惨烈。

他抱紧了她,试图用自己的怀抱驱散她的怨气,如果她恨他,那么刚才这一剪刀是否已将怨气发泄完毕呢?

“雪儿?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难过,可是,记得要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发誓!”他压着她,血渗透进她的衣裳。

誓言说多了似乎就成了谎言,她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对她说这句话,而且,好像不只对她一个人说过…

可是,她明白,他不会就此放她走。疲倦地闭上眼,“你走吧,我不要看见你!”

他心中终于宽了下来,“好!我走,只要你不离开我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起身,为她换去被血污弄脏的衣服,她像个偶人一样随着他摆布。脱衣,穿衣,都不再挣扎分毫,她的身体反正他已再熟悉不过,挣扎又有何意义?

他满意地看着她重新躺下,为她拉上被子,这才出去,没忘叮嘱门外的侍卫,“好好保护娘娘,出半点差池,提你们的脑袋来见朕!”

夜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肩上的衣服已被鲜血凝固成硬块…

雪漓听着他的话陷入了绝望,她再也没有机会逃出去了,她就像他囚在皇宫里的一只小鸟,广垠的蓝天于她只是个梦想。可是,她的芥儿怎么办?

她无法安睡,起身对侍卫下令,“刚刚那个守卫呢?叫他来本宫还有话问他!”

“这个…”侍卫吞吞吐吐,“这个要经过皇上的许可才能准许。”

“那你就去问他啊!你问他是想见我这个活人还是我的尸体!若要见活着的我,最好把守卫叫来!”雪漓暴怒。

“是!臣马上就去!”侍卫被雪漓的话吓得仓皇而跑。皇上说过,若漓妃出半点差池要他们提脑袋去见,所以,漓妃一定要活着。

司宸墨听得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立刻蹙眉召见。

“你叫什么名字?”司宸墨望着侍卫带上来的守卫。

“冯…四平。”叫冯四平的守卫从没如此近距离的见过皇帝,吓得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司宸墨微微颔首,“冯四平,听说你知道秋月家的事?”

“回皇上,小的也只是听说而已。”冯四平不敢抬头看他。

“哦?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尤其是秋月现在去了哪里。”他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光。

“这个小的不知道。”冯四平再心中掂量皇帝的可信程度有多少,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那…小皇子确实葬身火海了吗?”

“这个…小的不知,应该是吧,没有人跑出来。”冯四平额头渗出汗珠。

“哦——”司宸墨拉长了声音,语气忽然凌厉起来,“你不怕朕杀了你?”

冯四平心中一凉,却马上变得坦然。“怕!可是皇上要小的死,小的不得不死。”

司宸墨唇边漫开一丝淡笑,立刻又消失,“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这个问题他原本是随意问问,不期待能从冯四平嘴里得到答案,谁知冯四平的话却让他内心震动。

冯四平思量以后便答了实话,“听说是个什么二少主派的人。”

司宸墨当即愣住了,心中既怒又喜,怒的事曹子瑜和紫画假传他的命令,这一点之前曹子瑜虽然已招供,但此时仍然让他愤怒,因为他终于明白这是雪漓恨他的根源!不过心头还是滑过一丝欣喜的,喜的也是找到此根源。

这个傻妞!他暗骂一句,不过若她再找不到儿子,估计在宫里会疯掉。

“冯四平!”他不动声色,“你可还愿回去守宫门?”

冯四平一位这份差事要丢了,很是沮丧,“当然愿意,不过皇上若要赶小的回家种田,小的也无怨言。”

司宸墨一笑,“你确实不能守宫门了!”

冯四平脸色逐渐暗淡。

“因为…你得跟着朕,给朕当随身护卫。”他慢悠悠的声音在暗淡的烛光中蔓延。

这真是一个不眠夜,雪漓再梅居等得心烦意乱。她望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暗暗着急,这侍卫去请个旨竟要这么久吗?

不行!她不能再等,她要亲自去!再等下去她会疯的!

起身开门,却砰的撞到一堵冷冽的明黄色肉墙,她收不住脚往后倒去,他及时伸手挽住她的腰。

他已经换了衣服,肩上不再有血迹,紫檀香将她紧裹,她努力挣扎,却终挣不脱他的铁臂。

他唇边含笑,“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

她恨恨怒视,“谁要见你?我要见的事那个守卫!”

“哦?守卫?守卫有我权利大?”他暗笑,“他能带你出宫?”

“你…”她首先惊讶的BB S· JOOYOO.NeT是,他如何知道她想要出宫,继而反应过来,惊喜不已,“你答应我出宫!?”

他笑着点头,“是!我和你一起去!”

雪漓雀跃的心情立刻又沉落下去,和他一起能办成什么事呢?

“怎么了?不想去?那我收回成命了!”他逗她。

“不!我要去!”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暗自思索,总比出不去好。

拂晓的宫外,冷风阵阵,马车载着二人在寂寥的山道上飞奔,身后是佩戴半月剑的侍卫,而驾车的居然是风一天,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问题在雪漓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没有闲心去问,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儿子。

雪漓掀开帘子,这路竟是越来越偏僻。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诧异地问。

他只是微笑,“到了就知道了!”

她不再言语,心却急得火烧火燎,要怎么样才能找一个借口去找寻秋月的下落?

她的表情全都落在他眼里,焦急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去安抚,情不自禁握了她的手,柔软的温润的小手,落入他掌中便被淹没,很久没有这么温馨的时刻了,这一握便是再也舍不得放开,任这个小东西再怎么挣扎也坚决不放开。

“皇上,到了!”风一天再外道。

司宸墨神秘地一笑,跳下车,掀开车帘,将雪漓一抱而起。

雪漓脸瞬间飞红,恼怒不已,“放我下来,侍卫们看着!”

“我抱我的妃子,有什么不对吗?”他邪邪的一笑,一直将她抱至一座庄子门前,一路回味抱着她的感觉,很久没抱了…

“试剑庄?”雪漓念着这几个字,不知这是个什么地方。

司宸墨将她放下,温和地对她说,“进去看看。”

雪漓满腹狐疑,走进庄子,却见秋月正在院里晒布片。她大喜过望,奔过去直呼,“秋月!”

秋月闻声回头,亦是惊喜异常,“娘娘!你终于来了!奴婢…奴婢”说到后来却是泣不能语。

雪漓抱住她大哭,“秋月,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娘娘!”这种乍见亲人的感觉让秋月稍稍安心,这些天她独自带着小皇子不知有多焦虑,“对了,小皇子!娘娘,还好秋月不负你所托,小皇子没事!”

“我知道!”雪漓对秋月无比感激,这个傻丫头,全家都死于非命还只记得小皇子,这叫她如何不感动?

“娘娘!快进去看看小皇子吧,他刚吃了奶,此刻睡得正香呢!”秋月拉着她的手进屋

鹅黄的床榻上,那个小小的拱起就是他吗?雪漓压抑不住泪如泉涌,冲上前去把孩子从被子里抱出来,再他的脸上怎么亲也亲不够,一时眼泪沾了孩子满脸。

几乎人人都忘记了还有一个司宸墨站在门口,他看着雪漓对孩子爱不释手的样子,眉头渐渐皱成一团,早知道应该生个小公主的,这个小男人尽然占尽了娘亲的宠爱,在他的印象里,雪儿可从来没主动亲过他。

“咳咳!”他装模作样咳了几声。

雪漓忽然意识到他的存在,不明白怎么回事,却是百感交集。“秋月,这…他6”

“什么这啊他的,有了孩子就忘了他爹,雪儿,你太不应该了!”门边洒落冷日的光辉,他再光辉中淡笑。

雪漓茫然,“不是你派人去做的坏事吗?”

司宸墨望着她摇头苦笑,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啊!娘娘!”秋月帮着解释,“是皇上派人来救了我和小皇子,那天秋月刚从冯四平家出来就遇上风先生了,是他把我们带到这个庄子里安顿好,还带了奶娘来给小皇子喂奶呢,否则,秋月还不知道和小皇子再哪里游荡!”

“可是…”雪漓脑子还是一团混乱。

“娘娘!我都跟冯四平家的说了,凶手是什么二少主派来的,怎么变成皇上了呢?那个冯四平真是呆子!”秋月气愤填膺的样子。

雪漓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第一次出现有理说不清的情况。

“傻妞!”司宸墨的声音无比宠溺,“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又那么坏吗?”

雪漓的思路慢慢清晰,泪水却决堤而下,“你坏!你就是坏人!是全天下最坏最坏的人!”

秋月捂嘴偷笑,她知道,自己该悄悄退下了…

“让我也抱抱!”司宸墨上前欲从她手里接过孩子。

雪漓扭身不让,“你还是回去抱你如珍如宝的皇长子吧!我的芥儿没有这个福分能赢得皇上的青睐。”

“芥儿?”司宸墨念着这两个字,“连名字都有了,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哦呜?”

“是!既有皇长子为太子就够了!还要我们母子干嘛?”雪漓虽然明白二少主弑子时一场误会,可是,想起自己所受的冷遇还是无法原谅眼前这个人。

司宸墨闻着这周遭浓浓的酸味,对于她的任性哭笑不得,索性一把搂住她,“不给抱我就两人一起抱了!看我怎么惩罚你!欺君之罪该当诛!”

雪漓稍稍用力,没有挣脱便作罢,委屈全数涌上鼻尖,“诛啊!有本事别只说不做,不把我们母子俩诛杀了你就不姓司!”

“我本来就不姓司!”他嬉皮笑脸将雪漓抱在膝头,雪漓却将儿子抱在怀里,他如今真是抱了两人,“傻妞,我怎么舍得杀你!还有儿子,你看多像我!”他骄傲地用手指去捏他的小脸。

雪漓一手搂紧儿子,一手拍开他的手,“走开!别捏疼了他!我怎么就没瞧出哪点像你?你的皇长子才像你吧!”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眉头微微一皱,“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提皇长子这个词?”在这青山环抱的庄子中,他不愿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心爱的人相聚片刻,更不愿被别人的阴影影响心情。

雪漓冷笑,“难道不提他就不存在了吗?但凡你自己洁身自好怎么会多出一个人来?”

“雪儿,你是不是再怪我冷落了你?”终于有机会出宫,司宸墨决定解开她心中的结,以免她终日郁郁寡欢。

雪漓被说中心事,心中一酸,嘴上却不肯服输,“哪敢!皇上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咱们做奴婢的怎敢干涉?”

“傻妞!”他凉凉的气息喷在她耳边,“你这个小傻瓜!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我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人,我跟皇后…那是做给大家看的!马上!马上就能见曙光了!”

“又拿话来哄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话虽如此说,雪漓心里却宽了很多。

“雪儿,我发誓我不是哄你!太后逼着我立太子,丞相虎视眈眈,鼓动着群臣联名上奏折,我不立太子的话简直顶不下去了,只能用这缓兵之计,假意宠爱,实则拖延,只要风一天大事办成,就可以一举摧毁丞相的势力,而后立我们的宝贝儿子为太子。这话在宫里还不敢跟你说,宫墙深深,无处不是耳目,只是可怜了你,我的宝贝儿,受委屈了。”他亲昵地用唇碰着她的前额。

“那你索性立了皇长子为太子啊,我又不稀罕这个太子位,芥儿更加不稀罕!”雪漓稍稍躲开,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不许这么说!”他恼怒的捏住她的鼻子,“我要给你天下最好的!不准不稀罕!”

雪漓幽幽望着他,“难道权利是天下最好的吗?”

司宸墨一怔,“雪儿,那你想要什么?”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雪漓满腔幽怨,“我要的事平静,平平静静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说着便凄然倚着他胸膛。

“我懂!雪儿,我当然懂!”司宸墨紧贴着她的脸,顺带将儿子一起拥进怀里,“我答应过陪你一生游山玩水,可是,雪儿,身在其位必尽其责,虽然我不是真正的皇帝,可若我弃位而去,这天下势必大乱,且不说宫里争个你死我活,各藩王也会群起谋位,届时战乱四起,血流成河,遭殃的是百姓啊!”

“可是,我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连最亲密的人都无法说几句真心话,这样的煎熬好辛苦!”雪漓仰起脸,满是哀愁。

“雪儿,你就盼着我们的儿子快点长大,到时我把皇位甩给他,我们一起归隐山林,可好?”他从学历手中把儿子夺过来,亲亲他酣睡时的小脸。

雪漓此时心中的疑虑全消,眼见他疼爱儿子的模样,甜蜜的感觉渐渐涌起,不由嗔怒,“你倒是会甩担子,到时累坏我们皇儿怎么办?”

司宸墨唯一思索,坏笑道,“这是个问题,不过我已想到解决之道。”

雪漓好奇地问,“何解决之道?”

司宸墨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在床头,转瞬将雪漓压在身下,“我们多生几个皇儿来辅助他不就好了吗、”

雪漓大羞,“你…怎么随时随地都会想起这事?”

“这可是国家大事!”他振振有词,“我们得为国家多造栋梁之才!”言辞间便已不规矩起来,伸手在雪漓衣襟间摸索,唇也随之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甜美依旧,沉醉依然。

繁琐的一群束缚磨光了他的耐性,他索性扯住她衣服前襟用力一拉,内外数层遮掩应声而开,一直破裂到腰际。

触手升温的肌肤让他压抑多时的欲望膨胀到极限,唇游遍她裸露的香肩,同时迫不及待地解着她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