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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漓目如点漆,灿若星辰,“傻瓜,怎么会呢?你还有我哥,曹子瑜,还有芥儿呢!现在,天下也终于完完全全在你手中了!”

他只是埋首于她的颈间,“雪儿,我好累,好累…”

“累了我们就回太和宫休息吧!来,我扶你!”一片火云燃烧的天空下,一身红衣的雪漓挽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我去给你沏茶!”回到太和宫,雪漓扶着他躺下便欲转身。

司宸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落怀中,紧紧拥抱,只是拥抱,“雪儿,我只想抱着你…”

太和宫戒严三日,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早朝也停了三日,这三日似乎一切都停住了…

司宸墨则整整卧床三日,雪漓衣不解带随侧伺候了三日。她渐已明白司宸墨为何会这般模样,无须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在他身旁,一直,一直,握着他的手,藉此告诉他,他想要的,他有她,有她…

第三日,司宸墨终于开口说话,却茫然望着雪漓,“雪儿,告诉我,我是谁?”

雪漓静静注视他良久,最后抚着他的脸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对我来说,你,只是我的男人。连名字都不重要…”

司宸墨起初愕然,继而湿了眼眸。

雪漓轻叹一声,仰起脸亲吻他的眼睛,一如他从前吻着哭泣的她,给她安慰一样。

司宸墨紧拥了他,却已是轻松释怀,“雪儿,我终于明白,万里河山抵不过你这一句话,有你,此生足矣!”

雪漓俏皮一笑,“那你还不起床?你这辈子可以只吃我这句话,我可还要吃五谷杂粮呢!侍候你三天,肚子好饿!”

司宸墨抚了抚她的脸蛋,朗声道:“传膳!”而后便双手一伸,等着雪漓为他更衣。

雪漓故意嘟了唇,“只此一次,以后都得你侍候我更衣!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皇上,我刚刚说了,你是我男人,对我来说,你的责任便是疼我!”

司宸墨忽而放下手臂,圈住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我现在就来疼你!”

雪漓挥舞着胳膊,“你怎么这样!刚才还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马上就不正经了!我怎么觉得我这三天白累了!只要想到这事你就精神百倍!”

司宸墨吻着她光洁的粉颈,一边剥开她随意披着的便服,“是你诱惑我的,若你早点诱惑,说不定我早好了!你确实不用遭这三天罪!”

“谁知道呢!说不定更遭罪!三天…估计我根本走不了路了!”雪漓轻声嘀咕。

司宸墨咬住她依旧娇嫩的蓓蕾,轻笑,“你对你夫君的能力倒是了解得很清楚!”

“你坏死了!”雪漓嗔怒一声,却随之陷入他的烟水迷离…

寝宫外,传膳太监们排了长长一溜队伍静候,捧着的膳食冷了回去换,换了再冷,再换,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进去…

风一天匆匆而来,见司宸墨寝宫外这一长串太监,奇怪地问,“怎么不送进去?都愣在这里干嘛?”

太监见是风先生,立刻如见了救星,谁不知道风先生是皇上的老师,与皇上素来交好,在皇宫来去自如啊!

当下负责传膳的太监便面露难色,“这个,皇上…奴才们不敢打扰…”

风一天明白,呵呵一笑,将寝宫门拍的啪啪直响,“起来吃饭了,吃饭了!太阳晒屁股了!”

太监们顿时目瞪口呆,皇宫里何时出现过如此粗俗的话语?而且还是出自皇上老师之口!殊不知,当年年幼的司宸墨在宫外练功时每天便是风一天这般叫醒的,虽然年级只比风一天小几岁,可屁股上却没少挨风一天的板子。

此时的司宸墨正与雪漓在浓情之时,一听这声音居然立时倾泻而出。雪漓哈哈大笑,“原来你也有不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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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宸墨忿恨不已,“这个该死的!我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这催命的声音,竟在我记忆里生根了!”

雪漓狡黠地一笑,粉嫩裸露的胳膊缠上他,迷离的双目盈彩四溢,瑰色娇颜水润欲滴,说不出的妩媚诱人,声音更是娇柔无比,“皇上,臣妾还想要…”

司宸墨面色尴尬,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拉下来,“去去去!风煞星来了,赶快起来!”

雪漓伏在龙榻上笑得喘不过气,“还三天?这可一个时辰都没到!别吹牛了!”

司宸墨已自己穿戴妥当,转身捏住她的下巴,恶声道,“敢质疑你夫君的能力?等着瞧!定让你起不了身!快起来!”

雪漓从被子里伸出雪亮的胳膊,“嗯?伺候我更衣!”

司宸墨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一句,“臭丫头!”却果真为她一件一件把繁琐的衣裙穿上,再给她细细整理了妆容,方打开门。

风一天的笑脸如门外天际的霞光一般灿烂,象征性的行了个礼,笑道,“没有打扰皇上娘娘的好事吧?”

雪漓掩嘴而笑,司宸墨却咬牙切齿,“你说呢!”

“在下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再大的事也不能误了用膳,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你哪有力气干这体力活?还是先练就钢铁身体吧!哈哈哈!传膳!”他哈哈一笑,在司宸墨仇视的目光下大大咧咧跨进宫。

用膳时,风一天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道,“宸墨,我来是有几件事要和你商量,先说第一件吧,虽然宫里大局已定,但是人言可畏,百姓中谣言盛行,最主要的是殷雪翼如今已公开谋反,并且大有利用谣言煽动百姓动乱的趋势,所以得想个法子灭了这谣言;第二,就是西南王和殷雪翼已经联合起来了,虽然西南王已交了兵权,但是力量仍然不可小觑。”

“怎么可能?西南王上次信誓旦旦表忠诚,怎么会突然和殷雪翼联合起来呢?”司宸墨大觉不可思议。

风一天微微一顿,低声道,“因为殷雪翼娶了西南王的女儿为王妃,并且和原东南王妃平bbs ·jOOY oO.NET 起平坐,不分大小。”

“啊?那哥你…”雪漓惊呼,瞥见风一天的神色,便住了口。

“瞿若怎么会落到殷雪翼手中?她不能说话,不知殷雪翼在这其中搞了什么鬼,将西南王说动,”司宸墨忧心忡忡。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打算南下,来跟你说一声,顺便也帮你去看看南边战况如何。”他取出一个盒子,“这一次不知要去多久,这里做了好几张人皮,到时间你自己换。”

雪漓对这人皮很好奇,拿过盒子打开瞧,脑中忽而灵光闪过,捧着一块人皮惊喜不已,“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其余二人均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满地嘟了嘟嘴,“这是什么眼光?我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无用吧?”

“不不不!对我而言你很有用,在某些方面尤其胜人一筹。”司宸墨颇具深意的一笑。

雪漓体会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脸涨得通红,怒道,“你到底要不要听啊!”

风一天看着他二人大笑,“漓儿说吧,让哥听听,你这笨脑瓜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雪漓把盒子一摔,拉长了脸,“我不说了!”

司宸墨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好了,逗你玩的!谁不知道我的雪儿冰雪聪明,智勇双全,不然怎么敢独闯皇宫盗钗?不然又怎么会被我看上呢!”

这话前半句还好听,听到后半句雪漓便横着眼睛看着他,也不知这话到底是在夸谁!不过,总算半推半就把她的办法说了出来。

司宸墨听了眼中一亮,狠狠亲了亲她水润的粉唇,“好个将计就计!雪儿真是太棒了!这真是近朱者赤!跟着我变聪明不少!”

雪漓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得了,跟着你那叫近墨者黑!”

风一天哈哈大小,“宸墨这下棋逢对手了,看来还是我殷家这根儿好!后代个个聪明不凡!行,帮你们办完这事我就南下!”

雪漓的目光在两个自大的男人之间流转,彻底无言…

两日后,玉京城楼上悬挂着两具尸首,一男一女,同时,盖着大越皇帝玉玺朱印的皇榜昭告天下:

妖妃乱国案水落石出。实为妖妃将真龙天子囚禁,伙同假皇帝扰乱宫廷,祸害民间,幸得太后英明,大将军曹子瑜神勇,一举歼灭妖妃假皇,救出真命天子,现将二妖人形尸首悬挂三日,以示惩戒。加封太后为懿德皇太后,终生荣耀,贵养天年。

真皇重返皇位,当日便举行了游行祭天祭祖大典,为民祈福,同时免除赋税三年,永不加赋,每年还定时开国库给贫困地区拨银拨粮,另立太傅之妹风雪儿为后,因皇后德容俱佳,颇得圣心,是以新皇永不纳妃,永不选秀。

如此一来,天下百姓无不高声欢呼,拥戴新帝,有女之家更是感恩戴德,再不用把女儿送进那只进不出的牢笼。

祭祖大典之后,司宸墨握紧雪漓的手叹道,“我终于可以坦坦荡荡地站在轩辕氏太庙而不再惶惑了!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立于天地之间,不用再戴着别人的假面,这种感觉真好!”

风一天笑道,“漓儿这计策确实好,从前那个轩辕夜的假面戴在别人脸上悬挂于城楼,这天下人总算是认为轩辕夜死了,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才是真正的轩辕夜,果真便是真正的轩辕夜了!既堵了天下人的口,又还了宸墨的真面目,不,应该是轩辕夜的真面目!”

漓儿皱了皱眉,“什么真的假的,轩辕夜,宸墨,我脑子都被你搅糊涂了!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会不会被人认出来,若让人发现风雪儿便是原来的殷雪漓,是不是又会被骂成妖后啊!”

“谁会认出来?”司宸墨握住她的手,“放心吧,见过你的人又不多,基本都是知晓内情的自己人,太和宫御书房的宫女太监也全是教里的人扮的,即便是火刑那天,诸多百姓见过你,想必你也是蓬头垢面,面目全非,所以没人会认出来,再者,我也不打算把你拿出去给别人看,你是我的私有物,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雪漓稍稍放心,倚向司宸墨胸口,“我真的被妖后事件整怕了,那样的经历再也不想重来。”

“我知道你受苦了,那是我的过失,我会用今后的时间来弥补你!”司宸墨不想看见雪漓郁郁寡欢的样子,逗她道。“如果你实在怕被认出来,不如我另选个皇后吧!这样安全多了!”

雪漓大怒,板起脸,“你敢!”待发现司宸墨是玩笑之语,方嘟唇重新靠在他肩上。

司宸墨忍不住道,“雪儿,若我永不纳妃,你的责任可大了!”

“什么责任?”雪漓不明,见他笑得诡异便道,“瞧你的样子就没安好心,不说也罢!”

“偏要说!”司宸墨凑近她耳边,“你得为我轩辕氏开枝散叶,生很多很多皇子公主!”

雪漓羞红了脸,风一天在一边咳嗽,“你们注意点,当我不存在啊?”

司宸墨没好气地道,“你早该走了!南下找你的小郡主去!”

东南的战火越烧越烈,司宸墨和雪漓在皇宫也并无太平日子可过,日夜因战事而焦心,雪漓却比司宸墨更加忧虑,这一场战争对于她来说,无论哪一方战败都是噩耗,更让她坐立不安的是战乱之中的孩子,不知可否找得到?而这一切她还不能,也不愿对司宸墨说,不愿增加他的负累。

转眼便是桂花飘香的时节,月儿渐渐由浅浅一弦圆满成盘,中秋节便冷冷清清来到了。

从前的中秋,后宫妃嫔济济一堂,团圆玉华殿,歌舞升平好不热闹,今年却只有雪漓和司宸墨两人,就连曹子瑜也去东南边境打仗了。

雪漓担心玉华殿过于豪华宽阔,反而愈显寂寥,便令太监们在太和宫的花园摆了张小几,简单备了几个小菜,一壶酒,静静等待司宸墨的到来,近来他每日在御书房批奏折至深夜,雪漓亦不想去打扰他。

眼看着天空那轮满月渐渐升高,司宸墨却迟迟不归,雪漓渐感疲惫,趴在几上稍稍休息,竟睡迷了。

忽觉肩上一暖,恍然惊醒,司宸墨正把一床毯子盖在她身上。

“怎么才回来?今天中秋节呢!”雪漓转身抱住他腰,毯子滑落在地上。

司宸墨顺势将她抱起来放至自己腿上,伸手整理她散落的鬓发,“最近忙,委屈你了!”

雪漓摇摇头,环住他脖子,侧脸贴上他的脸,“我还在想,你为了我永不纳妃,这后宫是不是太冷清呢!你会不会后悔?”

“若真怕我后悔那改天就选妃吧!”司宸墨笑道。

雪漓真后悔自己挑起这个话头,心中气恼却又不便发作。

司宸墨轻笑,“傻妞,我怎么有功夫选妃,我马上就要御驾亲征了!”

雪漓大惊失色,“为什么?战事不利吗?可是御驾亲征会很危险!”

司宸墨只是笑,“虽然你的翼哥哥很厉害,但是你也不可小看了你的夫君啊!有危险的一定是我吗?”

“我也要去!”雪漓急切地大声说道。

司宸墨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不想你为难,乖乖呆在宫里等我凯旋而归。”

“我不!”雪漓从他膝上跳起来,“我要去!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拦我!”

司宸墨仰头注视她倔强的眼神,终于笑了笑,“好!一起去!明天就出发!今晚陪我一醉方休!”

雪漓原本不善酒力,陪着司宸墨喝了几杯便头晕目眩,醉意浓浓。司宸墨便将她抱进宫,置于龙榻上。

雪漓醉后娇态十足,满腮酡红似玫瑰般娇艳,几欲滴出花汁来,司宸墨未曾醉酒,却醉在她绝色的娇颜里,一夜缠绵,不眠不休,那种倾尽一切的热爱让雪漓感到一死莫名的恐慌。

“宸,”她试着推开他,“你明天要出征,别太累了!”

司宸墨却不依不饶地在她粉色的肌肤上继续种下印记,“不是说三天嘛?你不是现在就不行了吧?那你赶快服输!”

“谁服输啊!”雪漓娇嗔,“我是怕…”

后面的话被他的吻吞没,坚决霸道而不容拒绝地卷裹着她的甜香,封锁着她的呼吸,迷乱了她的心智…

雪漓无奈地在他没有止尽的热情里沉迷,坠落,情不自禁抱紧了他,给予他同样热情的回应。

黑发在他身下如浓墨般铺开,飞舞,散乱,似波涛汹涌,如潮起潮落,而她自己也在这潮涌的快乐中忘记了一切,只愿随着他颠沛流离,策马奔腾,追寻共同的制高点…

这样的愉悦是否有尽头?她的羸弱又能承载多少欢愉?她不知道,不知道…

拂晓,天边才露出浅浅的鱼肚白,司宸墨一身戎装伫立榻前,熟睡中的雪漓发出轻微的鼾声,红透的脸娇嫩欲滴。

他微微一笑,欲伸手抚摸她的脸,却又担心碰醒了她,终转身离去。

“保护娘娘,不准她踏离皇宫半步!”临行,他没忘记叮嘱侍卫。

雪儿,原谅我又一次欺骗你,可是,战争无情,我真的不希望你跟着我去…

城外,催发的号角已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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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漓醒来时全身酸软,头痛欲裂,这是纵欲和醉酒的后果,习惯性往身边靠去,早已被凉人空。

她惊坐而起,窗外早已艳阳高照。

“司宸墨!你这个大骗子!”她倏然流泪,明白他昨晚为何要拼命灌自己喝酒,为何要通宵达旦,把她弄得疲惫不堪。

“备马!”她身着男装,冲出寝宫。

“可是娘娘,皇上…”侍卫拦着她。

她一把剑架在侍卫脖子上,厉声喝道,“你b B S·JO oYOo. NE t敢违抗本宫懿旨,本宫立刻杀了你!”

“是!臣…马上就去!”侍卫虽然记得皇上的圣旨,可也知道娘娘此去是追寻皇上,或许,皇上不会因此迁怒他。

从来没有人在皇宫策马而行,雪漓一骑白驹,冲出皇宫,冲出玉京城,可是,烟尘滚滚,哪里还有大军的痕迹?哪里还有他衣袂飘飘的身影?

“司宸墨!我恨你!”天高云远,随着清风飞扬的是哀怨的呜咽…

(额,虽然身份都已清楚,偶还是叫我们的男主宸宸,这样不容易混淆)

东南王联合诸多藩王在边境起事,一时东,西,南边境处处告急,数月之间,竟然攻破一座座城池,几路叛军在岳州会和。

大越军队节节败退之际,皇帝率十万御林军御驾亲征,士兵士气大涨,一鼓作气逼退叛军,收复不少失地。

是日黄昏,司宸墨和大将军曹子瑜一边视察军情一遍讨论战事。

“二哥,还是你厉害!一来就捷报连连。”曹子瑜不无服气地说。

司宸墨笑着摇摇头,“也不是,起初叛军的力量是分散的,每一个方向都有,我们战线拉得太长,自然不利,但他们现在会和了,对我们来说反而有利,主力联合起来歼灭,便没那么辛苦。”

“说得有道理,”曹子瑜点点头,“师父和风师兄也没教我们这些啊!你从哪里学到的?”

司宸墨脸色沉重,“师叔!师父和师兄教我武功,师叔则教我念书,教我兵法。”

曹子瑜知他想起了端亲王,这个人对他的意义想必不同一般,由此,他也想到了教中一些事,“对了二哥,上次有人冒充我们教里的人在江湖兴风作浪,经查是殷雪翼在搞鬼,害我们教元气大伤,很多兄弟死于非命,这次定要连此仇一起报了!”

司宸墨忽然想起了和雪漓的约定,若殷雪漓兵败,则放他一马,便问,“子瑜,若把那殷雪翼擒获,如何处理是好?”

“千刀万剐!方能泄恨,否则教中兄弟不是白死了吗?还有,风师兄可是跟他有仇,想必也不会放过他!”曹子瑜恨恨道。

司宸墨无言,便道,“去伤员营看看。”

“二哥,那儿多脏,你贵为皇帝,千万别去!”曹子瑜慌忙拦在司宸墨身前。

司宸墨一笑,“这才是鼓舞士兵士气的最佳方法,皇帝亲自慰问伤员,怎么叫他们不去卖命啊!”

“可是,皇上,你就是不能…反正不要去!”曹子瑜结结巴巴。

司宸墨觉得诧异,“你这就奇怪了!为何不让我去?闪开!我偏要去!莫非你在搞什么鬼?”

“没,没有…”曹子瑜愈加语无伦次。

司宸墨更觉疑心,瞪了他一眼,绕过他便往伤员营走去。

曹子瑜赶紧在他身后猛吹口哨,之间帐里走出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随军御医的服饰,一见司宸墨便往帐后跑。

“站住!”他吼道。

瘦小军医身体一僵,便停住不动了。

他越看越起疑,硬声命令,“转过身来!”

瘦小军医低着头,却怎么也不肯转身。

“朕数到三,再不转过来,军法处置!”司宸墨几乎可以确定了。

只见小军医缓缓转身,大大的医帽下那张粉唇微嘟的小脸不是雪漓是谁?!

她低着头,怯怯地看着他,小声嘀咕,“转过来就转过来嘛,那么凶干什么!”

司宸墨虽然早有预感,但见到她的那一刹那,还是惊喜交加,同时怒气也在升腾。

他冲上前弯腰抱住她膝盖,将她扛在肩上,照着她屁股就狠狠打了几巴掌,“居然敢不听我的话!看我不揍你!”

雪漓痛得呜呜直叫,在他肩膀上挣扎着大骂“暴君!”

“暴君就暴君!等下还有你好受的!”他扛起她往帐里走去,经过曹子瑜身边时怒道:“还有你!伙同她瞒着我?打完仗再和你算帐!”

曹子瑜扬了扬眉,想起了那个雨夜,手下将一身泥泞的她带到他帐里,浑身湿透的她高热了三天…

司宸墨径直将雪漓扛进帐中,重重一抛扔到榻上。雪漓捂着屁股直叫“哎呦”。

“现在就叫‘哎呦’?待会儿怎么办?”他手里拿了一根军杖朝她走近,“屁股撅起来,老老实实挨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雪漓却笑嘻嘻地扑到他身上,“给你打嘛,要不要…脱了让你打?”说到最后,已是满面桃红,声音细若蚊吟。

军帐落地,哗啦一声应声而开的是雪漓宽大的男装,司宸墨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小妖精,今天不给你一点厉害尝尝你真以为我是吃素的!”

雪漓挑衅地看着他,“别吹了!一个时辰…”

剩下的话语便被堵了回去,军帐里春意浓浓,暧昧无边…

不知多少次以后,雪漓贴着他炙热硬挺的欲望吓得告饶,“还来?我不要了…”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是怎么嘲笑我的!”他再次覆上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