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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开到她家所在的小区大门口,司机问她:“还用开进去吗?”她一边说“不用了”,一边看着计价器找零钱给司机。

下了出租车,她刚走两步,忽然发现有辆特别眼熟的车停在路边。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附近?这会

儿,他不应该正在和杨思思温存缠绵吗,怎么有时间到这里?难不成此刻杨思思也在车上,他们是要在她面前上演亲密戏码?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杜明晟已经下车走了过来,径自走到她的面前。路灯的光芒投射在他脸上,坚毅英俊的面孔似乎添了几许温柔。“我等你很久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低头看着有些愣怔的她,浓眉微敛。“我和朋友在一起。”她淡淡地回道。“男朋友?”他微微挑起眉毛,似乎有些不满。“我和谁在一起不需要向你汇报吧。”她略有些不耐地说。他们又不是

男女朋友,只是所谓的契约情人,他既然可以交女朋友,同理推论,她当然

也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他凑近她,闻到一丝酒味,问道:“你还喝酒了?”“嗯,喝了一点。”她大方地承认,然后提出心中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住在这里?”“你忘了吗?我送你回来过。我还以为那一次会让你印象深刻。”他特意加重了“印象深刻”,莫锦年恍然想起那次他在车上撕扯她衬衣

的那一幕,后来他猫哭耗子,把西装借给她穿。想起来都觉得他各种言行都很可恶,可是为什么就是恨不起来呢?莫锦年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神色,转移话题说:“你怎么会来?杨思思

应该在车里等着你吧?”他微勾唇角,笑了笑:“那你去车上看看她在不在?”她“切”了一声:“无聊!我才没时间观摩你的爱情戏。”说完抬脚就

走,刚绕开他高大的身形,她的手腕下一刻就被他捉住了。他使的力气不算太大,却足以让她挣脱不开。她转头看向他深邃的眼眸,不满道:“干什么?这么拉拉扯扯的不怕被别人看到,给你带来麻烦吗?”“怕。”他沉声道,“所以我们上车说。”他不由分说地拽着她走到车

前,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事实上,车内并无旁人,原来杨思思并未和他在一起。也不知为何,她竟然略略松了口气。杜明晟从车的另一边上来,刚上车便迅速将车门上锁,以免莫锦年不待他将话说完就逃掉。莫锦年原以为他会开车将她带到他的去处,只是他并未发动车子,只用

那双深邃异常的眼睛盯着她看。她被他看得不自在,打破沉默:“你叫我来做什么?”“你说呢?”他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膀,凑近她的同时,温热的气息轻

轻拂在她的脸上。她心头一动,以为他要吻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谁知他的吻迟迟未落下,只听见他“哧哧”笑了一声:“你好像在期待

着什么,可惜这不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莫锦年顿感羞愤,立即否认:“才不是!你想做什么快做,我还想早点回去睡美容觉呢!”

“如果我说我想在这里做一件将来值得回忆的事情呢?”他倾身过来,在灯光的映照下,他的眼底似乎有墨色在流动,而他微扬的唇角似笑非笑,竟透着几许诡异的意味。

“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她忍不住后退,身子紧贴着车窗。脑海中出

现的是一对男女在车上纠缠的画面,随即脱口而出:“变态!”他则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没做啊,你在想什么?”好吧,怪只怪她想象力太丰富了。她只要和他在一起,有理的那个人似

乎永远是他,她说不过他,甘拜下风。杜明晟不再跟她绕圈子,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红色礼盒。礼盒里装的是戒指?这居然是在莫锦年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不会吧?难道他所说的“将来值得回忆的事情”是在这里向她求婚?可

是这个想法无异于天方夜谭。他今天刚刚当众宣布他的女友是杨思思,怎么可能转身向她求婚?这一定是她自作多情了,她一边推翻自己的想法,一边

故作镇定地问:“这是什么?”“送给你的,打开看看。”他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莫锦年接过礼盒,轻轻打开,两颗镶着钻石的耳钉嵌在**绒的礼盒

内,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我上次说过要送你耳钉的,喜欢吗?”他柔声问。不知怎么的,她的心一瞬间变得异常柔软。最初他说要送她耳钉,她只

当他是随口说说,谁知道他这么快就履行承诺了。她并不是为这光芒四射的钻石耳钉所打动,而是为他把对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并且付诸行动而打动。

见莫锦年沉默不语,杜明晟生怕她拒绝,从礼盒里拿出一枚耳钉。修长的手指将她的长发拨到耳后,然后就着车内灯光,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耳钉。戴完这一边,又为她戴另一边,动作极其轻柔。

戴完之后,他还为她整理了耳侧的碎发,之后细细打量他的杰作,下定结论:“很适合你。”小小的星芒落在她的耳端,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细腻,一张精致的面孔似乎更加生动了。其实没有哪个女人是讨厌钻石的,钻石常常会和爱情相连在一起。有爱情的地方,就有钻石的光芒在闪耀。好的爱情,和钻石一样璀璨。难怪那些珠宝商喜欢把钻石和爱情绑在一起进行推销,打出“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的广告。

一生一代一双人,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只因你的喜而喜,只因你的悲而悲。永不变心,不离不弃。这样的爱情大抵是每个女孩都追求的理想境界。

只是,莫锦年并不认为杜明晟送她钻石耳钉和爱情有关。对杜明晟来说,或许这只是他讨女孩子欢心的一贯手段。思及此,莫锦年原本已经柔软的心又开始纠结起来。

“多少钱?”她语气生冷地问。杜明晟显然未料到她会这么问,表情略有些诧异:“不是很贵。你问这

个做什么?”“把发票和你的卡号给我,我把钱还给你。”她说得不动声色。杜明晟的眼神不由得一暗,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冰冷的口气说:“我已经说过是送给你的,你给我钱就是侮辱我!”或许他送礼物给其他女孩,她们会乐不可支地接受,而莫锦年却是第一个拒绝他礼物的人,正因为此,他才会生气吧?只是莫锦年觉得,如果不存在爱情,男人送女人礼物反而容易引起女人的误会。她宁可不去误会,不让自己陷入美好的遐想。“那你送我礼物不会引起杨思思的误会吗?破坏你们感情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杜明晟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在吃杨思思的醋。他先前绷紧的嘴角此刻扬起好看的弧度,泛出一丝浅淡的笑容:“你看了今天的发布会报道?其实我和杨思思…”

她忽然害怕他会说“其实我和杨思思早就在一起了”,匆忙打断他:“不用解释你和她的关系,我没兴趣听。”“那好,我不说她,只说我们。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送你的耳钉?”他虽然隐约猜得出答案,但还是希望她能亲口告诉他。“因为我们不是恋人的关系。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激情。”莫锦年极其认真地说。杜明晟默不作声,一双黑色的眸子幽幽地望着她,似乎愈发显得深不可测。

之后,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就落了下来。他将她拉至怀中,低下头,温热的唇覆了上来。由于这个吻毫无征兆,莫锦年根本来不及反应,唇瓣就遭遇了他的偷袭。热情地吻完唇,他又开始吻她颈侧、耳后的肌肤,他很熟悉她的敏感区域,只需蜻蜓点水一般,将他灼热的气息传递过去,她就

会感觉得到。莫锦年明明知道他是在故意**她,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地发出轻微的战栗。

虽然他们待在车里,又是夜晚,一般人也懒得去打探车内实况,但毕竟车子停在她家小区门口,若是被熟人看到这一幕,指不定会牵出多少事情呢。念及此,莫锦年猛然将杜明晟一把推开。

杜明晟的眼底闪过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尔后扬起眉毛问她:“你能告

诉我刚才你的反应是爱情还是激情吗?”“…”她脑子仿佛打结了一般,一时回答不上来。“你既然都分不清是爱情还是激情,那就安心收下这副耳钉吧。”他乘

胜追击。“好吧,既然你钱多得花不完非要送我礼物,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她不再推辞,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事到如今,她再推托再找理由就显得她太过于矫情了。何况,她都已经决定把和他之间的契约关系当成为期一年的恋爱了,再继续纠结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怕待会儿回到家被莫母问东问西,莫锦年将耳钉拿下来,放回到红色礼盒中。杜明晟微微扬眉,薄唇轻启:“怎么?不喜欢这个款式?改天我陪你去换你喜欢的。” “你都有个明星女友了,耳濡目染下,选耳钉的这点审美还是有的,要对自己有信心。”莫锦年嗤笑一声,口气里尽带着嘲讽的意味。杜明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不做解释。她应该是把杨思思当成假想敌了,不然说话也不会这么带刺。“既然并非不喜欢这耳钉,为什么不戴?我觉得很衬你的皮肤。”他问。

“我是怕回家被我老娘追问耳钉来源,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收起来。”其实,她更怕莫母看到耳钉继而追问男友下落,上次一件男士西装就已经引起莫母的疑心了,这次再来副耳钉,莫母想必更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她如果看到,你就说是男朋友送的。”杜明晟的表情似笑非笑。

“那她会让我把男朋友带回家。”之前莫锦年和程然谈恋爱的时候,莫母并不知晓,而且那时候莫母还非常反对她上大学谈恋爱,所以莫锦年自然也没机会把程然带回家。等到莫锦年渐渐向剩女的队伍靠拢,莫母开始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急时,程然已经和她分手。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让人哭笑不得。

“你可以把我带回家。”他没有半分犹豫,脱口而出。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终于笑出声来:“你?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借我当过男朋友吗?我不介意再冒充一次。”

“不必,谢谢你的好意。我得走了。”莫锦年说完就去拉车门把手。

杜明晟没有阻拦,开了门锁,眼见着她下了车,将车门关上,站在窗外跟他道声“再见”,便转身离开。

他坐在车里,凝视着她的背影,目送她远去,直至她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他才开车离去。

(4)

莫锦年住的居民楼还是父亲下海经商之前热力厂分的房子,房子已有些年份了,墙上的漆很多已经剥落,看上去斑驳一片,彰显着岁月的痕迹。六层的板楼,没有电梯,她家位于四楼,走上去并不吃力。

只是楼梯里的感应灯不太灵敏,有的灯仅凭脚步声并不能将它点亮,她索性从包里找手机来充当电筒,结果摸到那只小巧的礼盒。盒子上仿佛还

带着他的体温,令她的心也变得柔软。他刚才说要冒充她男朋友来她家的时候,她惊讶之余又有些窃喜。即使他说的是谎言,也是美丽的谎言。假如他没有在发布会上宣布他和杨思思的关系,她几乎要对他刚才说的话信以为真了。在心底悄然叹口气,莫锦年将礼盒放到包的夹层口袋,拿出手机,照亮回家的路。到了家门口,她掏出钥匙开门,门刚打开,她就看到母亲大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莫锦年关上门,跟莫母打招呼。莫母头也不抬地“嗯”一声,目光继续盯着电视。莫母近来在追一部颇有名气的后宫连续剧,无非是关于后宫嫔妃争宠的剧情,据同事说长达好几十集,可莫母就是有耐心每晚追着看。不过,此刻电视屏幕上并不是熟悉的古装扮相演员,而是某档相亲节目。

莫锦年把包放到沙发上,瞥一眼电视,有一位女嘉宾正在对男嘉宾评头论足,她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位女嘉宾不是来相亲的,而是来作秀的,动作夸张,台词雷人,直看得她忍不住跟莫母说:“换个台吧,这种电视看了有损你的品位。”

结果莫母非但没有换台,还把莫锦年拉到沙发上坐下陪她一起看,她非常兴奋地提建议:“我看这种相亲节目就挺好,你要不要去试试看,说不定能找到适合你的对象呢!”

莫锦年瘫在沙发上,仰天长叹:“让我去电视台相亲,你还不如杀了我。我说,老妈,你对你女儿有点信心好不好,我的市场行情有那么差吗?”

“要是两年前,你肯定行情很好。年轻貌美嘛!但你现在可是站在青春的尾巴上了,再不抓紧,就彻底被青春甩走了,到时候你连选择对象的机会都没有!所以,现在肯定要抓住一切机会…”

莫锦年眼看着莫母就要给她上思想政治教育课,立即拎了包开溜:“妈,我今天太累了,得去洗洗睡了。你也早点睡觉,睡晚了可是透支生命的行为!”

“知道了。”莫母很纳闷的是,刚刚明明是她在教育女儿不积极找对象的,怎么眨眼间就轮到女儿教育她不早点睡觉了?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电视台相亲节目的影响,莫锦年没想到莫母居然付诸行动了。她虽然没有为莫锦年报名参加相亲节目,却自作主张地为她安排相亲事宜。莫锦年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她对相亲是有着本能的抵触情绪的,她总觉得感情是慢慢积累的,而不是相亲相出来的。相亲的人总是会本着结婚为目的,有几个会真正对感情认真呢?

莫锦年消极以对,偶尔被莫母逼着去见相亲对象,也故意做出非淑女举动,给对方留下不良印象。莫锦年如此不配合相亲,无异于是给莫母高涨的热情泼了几盆冷水,相亲事宜也暂时告一段落。

莫锦年应付着母亲安排的相亲事宜时,她和杜明晟的关系也依旧不冷不热地维系着。或许是因为上次媒体报道过他们俩绯闻的缘故,杜明晟最近召唤她的频率并不高。可能是对她不再有新鲜感,也可能杨思思足以让他满足,又或者是他真的很忙?莫锦年有时会忍不住揣测他这么做的用意。虽然莫锦年并不能确认她对杜明晟究竟怀揣着一种怎样的感情,但在他不联系她的时候,她到底还是有些失落的。

杜明晟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意气风发地从会议室走出来。

直至此时,他的唇角还是会不自觉地上扬。胜利的滋味太美妙了,尤其是在董事会上战胜了程然和孟怀殚的时候。

C市的酒店是一家温泉度假酒店,环境优美,只是酒店由于年头有些久远,装帧不够时尚新颖。那家酒店位于旅游城市,以往客流量一直不错,但近几年来C市也多了几家极具竞争力的豪华酒店,导致客流量有所下滑。这也是杜明晟打算将酒店重新装潢的原因之一。

原本他这个计划进行得比较顺利,可是自从程然一来,提出相左的意见,认为重新装潢会失去一些老客户,这时候孟怀殚突然倒戈,对程然的意见深表赞同。因为孟怀殚是集团**,又是重要股东,其他股东就开始犹豫不决,自然就扰乱了他的计划。

不过,自从他在发布会上公布了酒店设计案将由云皓建筑事务所承接的消息后,孟怀殚和程然再有反对意见,公司的其他股东就不再位于中间派,纷纷支持杜明晟的计划。毕竟,路诚集团素来以“诚信”作为公司信条,都已经在众多媒体面前公开酒店重新装潢的消息了,再出尔反尔对集团的形象也不利。最终,孟怀殚见自己孤立无援,也不再持反对意见,只能对杜明晟的计划投赞成票。

刚才的会议上,杜明晟觉得用“舌战群儒”来形容他的口才绝不过分,先前他搜集了更详尽的资料和数据,安排助理做成PPT形式,所以发表观点的时候,有理有据,更加让人信服。

搜集这些资料、做演讲稿花费了他不少时间,他最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这个酒店项目上,找莫锦年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不想她。忙得昏天暗地、疲惫不堪的时候,他会安慰自己:这次酒店项目设计案全票通过后,他就可以和她一起去C市考察了,到时候趁机和她在那里好好放松一下,就当给自己放年假旅游了。每次这么想,他就又有了工作的热情。人家都是望梅止渴,他是“望锦止累”,他自嘲地笑笑。

或许,真正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吧,会为了那个人去改变自己,会为了那个人去努力。

Chapter07 给我一双手对你依赖

他下意识地愈加拥紧她,她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此时此刻,仿佛他的怀抱就是她的全世界。她聆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倍感安心。

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秋雨过后,A市已经进入秋季,道路两旁的银杏叶已从翠绿变成金黄,此刻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满树的叶子都像闪着金光的小扇子。

莫锦年踩在铺着银杏叶的小径上,往家的方向走去。她今天下班后是乘坐公交车回来的,下车后还得走一段路。都市生活纷繁忙碌,每天都在为生计奔波,连散步的时间几乎都没有。

莫锦年倒是挺享受这段走路回家的时光。她优哉游哉地走着,一会儿抬头仰望天空,一会儿观察行人,一会儿看一只小鸟从这棵树上飞到另一棵树上…偶尔停下脚步欣赏风景,看看周围的世界,觉得生活还是挺美好的。不用加班的日子委实舒服,而且明天就是周末,想想就觉得惬意。

然而,她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刚走到小区门口,她忽然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铁门旁那家熟悉的宠物食品店门口。

夕阳的余晖投射在他略显憔悴的脸上,这样的他是莫锦年感到陌生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落魄的模样。

她很想躲开他,可是那里又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她只能硬着头皮举步向前。

经过他身旁时,她想装作视而不见,和他擦肩而过,结果还是被他一把拦下:“莫莫,我们聊聊。”

莫锦年忽地感觉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拉扯了一下,同时,那些她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记忆一瞬间扑面而来。

莫莫。久违的亲昵称呼。这是从前莫锦年和他恋爱的时候,他最喜欢叫的名字。他会在亲吻她之后,把唇贴在她耳畔,温柔至极地说:“莫莫,我爱你。”那时候莫锦年觉得这句话是她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莫锦年语气生冷,说完抬脚欲走,孰料下一秒,她就被他用力一拉,摁到了宠物食品店的宣传画上。

因为毫无防备,而他的力气又大得惊人,她只感觉后背突然和墙面狠狠撞击,有些沉闷的痛从背部传来,她疼得不禁皱起眉头,朝他吼道:“程然,你发什么神经?!”

程然却仿若未闻,两只手臂撑在墙上,将她牢牢困在墙壁和他的身体

之间。他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神色哀伤地说:“我输了。”“什么意思?”她边问边想从他的手臂下方钻出去,逃开他的禁锢,可

是他却及时抓住她两只手,径直将她的手高高举起,用力摁在墙上。“他赢了,酒店设计案照常进行。你应该很开心吧?”他的话语中透着不甘。

他费尽心思找人跟踪莫锦年**她进出杜明晟公寓的照片,本想以此来要挟莫锦年,谁知她不识相,他只好把照片和消息抖给各个媒体记者。本想借此给杜明晟抹黑,结果非但没有打击到杜明晟,反而让酒店项目按照杜明晟的计划顺利进行。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怎么能不气愤。

莫锦年并不知晓酒店设计案能如期执行的消息,因此听到程然的话时,

还微微一愣,这么重要的消息杜明晟怎么没告诉她?她犹在发愣,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就落了下来。依旧温软的唇,却找不到从前熟悉的温度。她本能地抗拒,感觉很恶心,拼命闪躲,可是却始终逃不开他的袭击。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落在他的脸上,他这才抬起头来,低声说

句:“莫莫,相信我,我还是爱你的。”“爱我不是空话,爱我就给我自由!松开我!”莫锦年几乎声嘶力竭地说。虽然不时有人从小区门口经过,但并没有人来过问,只当是小情侣吵架拌嘴。程然并没有松手,嗤笑一声说:“我至少比杜明晟爱你爱得多!他一边和你玩暧昧,一边当众宣布他的女朋友是杨思思。这就是他对你的爱!”

莫锦年脸色微微一变,仿佛被击中心中最脆弱的角落。是啊,他如果真的爱她,也不会陪杨思思去商场买衣服了。她稳了稳情绪,扬起下巴,对程然冷笑一声:“那你爱我的方式,就是和我分手娶别的女人,成为有妇之夫,然后再来找我再续前缘?”程然神色略显尴尬,但口气依旧强硬:“我娶杜琳娜是为了事业,我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

她意识到跟他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瞥了一眼被他控制住的手腕,用商量般的口吻说:“能不能拜托你给我点面子,这是我家附近,如果被我妈或者熟人看见,我就完蛋了。”

“那我们上车说。”他松开她一只手,拽着她往他停车的方位走。莫锦年挣脱不开他,只好哀求:“程然,我和你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

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结束没结束由我说了算。”程然蛮横无理地说。转眼,莫锦年就被程然带到车前。他拉开车后座的门,使劲将她塞了进

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坐进来,并迅速将车门锁上。一瞬间,好似车外的尘世喧嚣都隔绝于耳。不知是不是车内空间太小的缘故,莫锦年只觉得压抑难耐。“你究竟想做什么?绑架我对你又没什么好处,信不信我会报警。”莫锦年说着拿出手机,可还没来得及拨号码,手机就被程然劈手夺走。

“既然在事业上打击不了杜明晟,我就要在感情上打击他!”程然原本清明的目光里此刻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我相信,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如果被他看到,他脸色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口气里透着几分阴险的味道,莫锦年突然感到恐惧,这样的程然对她而言是陌生而可怖的。她下意识地伸手去开车门,却想起车门已被他落锁。

“莫莫,你不要怪我,接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杜明晟。他跟我过不去,我就不让他好受!”他从齿间狠狠挤出这几句话。话音刚落,他的

身体就压了上来,毫不留情地在她唇上蹂躏。她想挣脱,双手却被他牢牢扣住;她想呼救,嘴巴却被他的吻堵得死死的。

她急中生智,当他试图把舌头伸到她的口中时,她一下咬住,使出浑身力气。他吃痛,一把松开她,只顾捂住嘴。她趁机捡起手机,正拨了110,还没按出去,手机再次被程然夺去。

“你别白费力气了,今天你逃不掉的。”程然眼中的怒火似乎比方才更旺盛了,说完他再度倾身过来,他这次没有吻她的唇,径自将火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间。不仅如此,他还用一只手抓住她胡乱挥动的双手,固定在上方,另一只手已经探到她的衣服下摆,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她惊呼一声,骂他流氓,他一边用唇堵她的嘴,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不多时,她感觉胸前有一丝凉意,她的淡蓝色开衫和衬衣扣子已经被他解开大半。他的大掌贪婪地隔着她的胸衣握住她的丰盈,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发出轻微的战栗,却仍然不管不顾地拿手去挑弄她。

莫锦年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在他将唇移至她的胸前时,用近似哀求的口吻说:“你放了我吧。杜明晟爱的人是杨思思,不是我,你对我这样是打击不到他的。”

“先是你,然后是杨思思,只要是杜明晟染指的女人,我都不会放过的。”程然抬起头,眼中透出狠厉的目光。

莫锦年觉得他此时真是陌生得可怕,仿佛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就在莫锦年感觉自己今天或许在劫难逃时,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响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这显然打扰到了兴致正浓的程然,他骤然停下手边动作,捡起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杜明晟的名字,他不禁冷笑一声。

莫锦年也瞥到了来电显示,一把抢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奇怪的是,程然并没有阻拦,“也好,让他听听现场直播。”说完,他再度夺回手机,按下免提。

“锦年?”电话那端清楚地传来杜明晟低沉的声音。

莫锦年刚想说“救我”,结果嘴巴已经被程然用手捂住。紧接着,程然的身体再度压了过来…

“在听吗?”先是电话响了很多遍无人接听,然后接通后无人回答,杜明晟隐约感到不对劲。下一刻,他就听到衣服被撕坏的声音,随之传来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女人因为挣扎发出的轻微反抗声。

他的心猛地一沉,似乎有一股彻底的寒意自脚底升腾,蔓延到全身。他焦急地问道:“锦年,是你吗?如果是,快回答。”如果是她,她现在处于危险的境地,不一定能回答他,但他还是尝试着去问,希望她能找机会回答他。

突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力气,莫锦年竟然推开了程然,大声说:“我被劫了。在我家小区门口的银色汽车里。”虽然这句话听上去有些可笑,竟然在家门口被前男友劫了,可又是铁一般的事实。

“你别着急,我马上到。”杜明晟原本就打算亲口把酒店项目通过的消

息告诉莫锦年的,他的车此刻也已经离莫锦年所在的方位不远了。他这句话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让莫锦年焦躁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程然从背后拿起莫锦年的手机,按了挂断键。“你不要太天真。他不会过来的,他现在八成在哪个地方庆祝酒店项目

能顺利执行的事情呢!”程然果断地说,努力打碎莫锦年的幻想。可是,莫锦年的第六感却告诉她,这次杜明晟不会骗她的。她愿意相信他。

“程然,你如果再对我不客气,就别怪我把你的丑事抖出去,你进入路诚的目的,你娶杜琳娜的目的,包括你刚才对我所做的事情,我统统都告诉媒体。”莫锦年边说边想,她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程然能把她出入杜明晟公寓的照片交给媒体,她就也把程然的恶劣行径捅出去。

程然却嗤之以鼻,冷笑道:“你说出来谁相信你的话啊?你的证据呢?”莫锦年微微愣住,看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她真是气得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