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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欢则茫然地重复了下:“少年终有逆袭日,大叔再无回粉时…”她觉得理解不了,无奈放弃了。她余光看到靖王殿下狠狠剜了她一眼,但是又觉得自己没有惹他,心下更是茫然。

姜管事收拾着床铺软枕,一边和坐在春凳上的萧殊说话:“裴将军返回汴都了?”

“嗯。”

“可是已经处理妥当?”

“花费三年时间再不妥当,他裴晏之便不用活了。”萧殊摆弄着手边一个玉佩,双鱼形状,玉质不是上等,上面的打的络子也有些掉颜色了。

“您身体好些了吗?”

“乔温欢若不气我,我便死不了。”

姜管事听得只想笑:“您易容成裴将军的时候,用裴将军的身份要她嫁给您,她怎肯同意。您怨她气您,却委实没有站在她的角度想上一想。”

“嫁我还委屈了她?”姜管事想跟他讲理,奈何那位感情生活乏善可陈,根本不知道理字该怎么写。

“没委屈她,是她高攀,只委屈了我们殿下。”姜管事偏心道。

萧殊垂着眼睛继续摆弄双鱼玉佩络子下的流苏。

“您与阿乔不是旧日曾经相识吗?”

“她没认出来。”

“那您告诉她不就得了?”

“我不说。”

“您还想再耽搁三年?!”姜管事这是真急了,“您再不娶妻生子,老奴他日死了,要怎么去面对娘娘?”

“不是耍脾气。”萧殊淡淡解释了一句。

“您就是在耍脾气!”姜管事脾气上来,也不给他面子了。

“元曦十二年大灾,宫里出了些事情,您还记得吗?”

“老奴记得。”

“我那时候谁都不信任,谁都害怕,然后逃出宫去,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然后遇到温欢。相处了一些时日,我同她出现一些分歧。”萧殊斟酌了一下措辞。

姜管事头一次听他讲起这些,听得仔细,他看了萧殊一眼,萧殊低垂着眼睛,清贵美好得像是画中仙人,顿时没了刚刚的火气:“后来呢?”

萧殊眨了下眼睛,眼睫在眼睑下方刷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后来我就装病,要她着急,她带我看大夫,…姜叔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一身的病。那大夫说我没救了,就算要救也得花很多银子,我们根本拿不出来。”

“温欢就急得哭了。我得逞了,有一点开心,但又不全是开心。我打算第二天告诉她,熟料她第二天就瞒着我卖身给了裴府,就为那一点点银子给我治病,然后她每个月都省着月钱给托人给我送过去,是不是很傻?”

“是您太过分了。”姜管事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偏心自家殿下了。

萧殊垂了垂眼睛,没反驳:“她认不出我是谁,这不是更好。”

“若是认出了,她估计都不要理你了。”

萧殊将手中那双鱼玉佩收回了怀里,轻轻咳嗽了两声,脸上有些黯然。像是画中仙人沾染了凡间愁绪一般。

姜管事连忙改口安抚道:“不过阿乔脾气那么好,说不定也不会生气,殿下千万别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更新可能会变慢。。。

具体会变多慢我也不知道。。

大家不用专门等了~

名字(三)

话说另一头,乔温欢开始询问言豆关于他状告亲父一事。

言豆看起来没多大的悲哀,他歪着脑袋挺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从我记事起,我娘身体就一直不好,每天都要喝药。每天深夜还能听见她在咳嗽。”

乔岸在一边记录,听到言豆如此说,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言豆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眼眸清澈,唇角带着笑容,看起来乐观开朗。乔岸看得心中一寒,身为人子,谈论起这些竟然毫无伤感,这得有多冷硬的心肠?

言豆挑起眼角,似乎嘲讽看了他一眼,然后飞快移开视线,面向乔温欢,继续说道:“我娘本来打算给我爹纳妾,但是我爹死活不肯,我娘也没再坚持,我们一家人也就和和美美地过了些年。然后我爹认识了一个寡妇,接下来的你们都应该能猜到了…”他垂着眼睛开始抠弄自己的衣袖。

乔温欢敛眉,身上那股温柔气息荡然无存:“若是公堂之上,你也要我去猜吗?”

言豆咬了下嘴唇,努力了一番,才接着说道:“我爹被那寡妇迷住了心魄,竟然在我娘的药里下毒,而后我找我爹理论,我爹将我骂了一通,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就被那两个贼人追杀…然后我就遇到了他。”他指了指乔岸。

乔岸记录的手顿住,道:“我昨日傍晚,本打算趁着天色未暗,进城投宿,在城外遇到这少年飞跑而来,央求我救他,我就将他塞入路边草垛之中,而后果然有两个满脸凶相的大汉路过,我便想着带这少年进城躲躲,哪料到被那大汉发现,险些丧命,亏得遇到你家小宝,吓走了贼人。”

“咦,小宝?”乔温欢有些疑惑。

“嗯,正是那只雪狼。”

乔温欢侧脸看去,小宝正趁着姜管事不在,跳入了他的番柿园子里,上上下下一阵闹腾,藤架上红彤彤的果子顿时掉的掉烂的烂,小宝还唯嫌不够,带着爪子上的肥泥转头就钻进了乔温欢的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乔温欢深觉惨不忍睹地遮住眼,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家的小白狼有这本事,只勉强道:“你说小宝就小宝吧,来人——”

不远处依着柱子打哈欠的小吏连忙跑来:“大人有何吩咐?”

乔温欢附在小吏耳边,和他交代了几句话,小吏领命飞快离开。

她转头看向乔岸:“我再问你两个问题。”

“请。”

崖山2567咬住两个个大的番茄,又偷了自家系统管理的钱袋套进脖子里,撒开四爪朝后门跑了过去,拐了几拐,终于在河边柳树墩子上瞧见了那个姑娘,穿着一身少年人的短打,头发乱糟糟毛茸茸的是春天发芽的枝杈,掩在碎发后的一张脸白净美丽,遮都遮不住得夺目之姿。

他将嘴里的番茄往她脚底下一丢,就窝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连妙一愣,她看了看面前舌头伸得老长的大白狗,又看了看脚边新鲜的大番柿,试探道:“给我的?”

崖山2567懒得搭理她:那时连妙要离开乔温欢,他却不想能离开,于是主动脱离了寄宿。却没想到不过短短两个月,她竟然混成了这副德行。他远远在县衙建立伊阙县的人类档案,突然发现熟悉的生物电波波动,于是专门留意去收听解读了一下,熟料她竟然在喊饿。

堂堂高级人工智能来给她送番茄吃,哼。

连妙站起身来,将那番柿捡起来,在河边洗了洗,嗷唔一口就咬掉一大块。两个番柿吃罢了,她这才觉得刚刚一直饥肠辘辘的肚子缓过来了一些,于是主动伸手摸了摸面前乖巧的大白狗:“你真好,我承了你的恩情,以后一定报答你。”

大白狗的皮毛摸起来滑滑硬硬的,挨得近了还能闻到它身上有新鲜的皂荚味道,它看起来不怎么怕人,连妙这般抚摸它也只是从鼻子里闷闷喷了两声,躲都没躲。

——似乎是别人家养的。

它又蹭了蹭她,抬起爪子示意她去看它脖子里挂着的东西,连妙将那捏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个绣着两只鱼儿的钱袋。

连妙问道:“给我的?”

它用爪子又抓又挠,好不容易将那钱袋折腾了下来,然后骄傲地将袋子往连妙身边一推。

连妙惊异不已,她皱起眉头,有点怀疑这只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这时候,远远传来一声怒吼:“小宝!你给老子出来!你又踩老子的菜地是不是!皮痒痒了老子给你紧一紧!”

连妙面前这只骄傲漂亮的大白狗突然一个哆嗦,又扬起爪子将钱袋往连妙脚底下踢了踢,然后慌不择路地找了个方向逃窜了。不一会儿连妙就再也瞧不见它了。

她弯腰捡起钱袋,发现里边有一张银票和一些碎银,还有一根珠簪。

看了这些,她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不远处的巷子口追出了一个满脸怒容的四十多岁的大叔,口中正高呼:“小宝!你别以为阿乔护着你,我就揍不得你了!你有本事永远别回家!”

连妙认得那大叔,她受崖山请求去驿馆偷窥乔温欢的时候,见过这大叔给乔温欢打招呼,似乎是裴府的管事。他口中的阿乔,想来就是指的乔温欢。

那大白狗原来是她养的,那便应该她差它送来这些的…

连妙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她鼻子有些酸,拿起那簪子又看了一眼,口中轻轻念了一句:“阿乔…”

她事到如今,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行事,只是她已经无路可退,她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袍的阴沉男子朝她走来,匆匆将钱袋塞入袖中,又抹了抹眼角。

“哟,谁欺负我们的小猫儿了?”

连妙冷笑道:“你不都远远看着的吗?”

“哎,还真是为了那一畜生在抹眼泪呢?快别哭,待会儿再见那畜生,我将它宰了给你赔罪。”

连妙冷哼了一声。

一个吏人跑了过来,伏在乔温欢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乔温欢轻轻点头,然后示意他退下,接着,她抬起袖子,示意乔岸止笔:“这案子不必查了。”

言豆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按着桌子忽地一声站起身体:“你说什么?我原以为你会跟别人不一样,熟料也是如此的糊涂官!”

她蹙起眉头:“你说你娘被毒死,你可有她当时喝剩下的药渣?可有大夫诊断她确实是死于中毒?你只是看她面部青紫,便推测她死于中毒,毫无证据,就要状告亲父?”

言豆握紧拳头:“是他,绝对是他,我知道的——”

“证据呢?或者在此之前,他和你娘有什么矛盾,他们大吵了一架,你父亲很生气,生气到恨不得杀了她?”

“娘亲病逝之前,我待在学堂读书,这些事情我如何能知晓…而且他要杀了我也是真的,不信你问乔岸——”

乔岸来不及搭腔,乔温欢便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你们说小宝救了你们,还说小宝是雪狼。要知道小宝会学狗叫,左邻右舍都以为小宝只是条狗而已。我猜想它在街上咬了人,便让吏人去医馆问了大夫,确实有两人在他那治了猛兽咬伤,衙役在那里当场将二人抓获,那两人正是因为绑架勒索刚被放出来的人犯,他们对这件事供认不讳,说只是想重操旧业。。”

她皱眉,接着说道:“若是你再拿不出证据,那一切可能都是你的臆想,你不满你父亲养外室,忽略你们母子二人,你母亲死后,你这不满就便是了怨恨,你觉得你母亲的死有你父亲的原因,你便臆测了这么一个故事来冤枉你的父亲,枉为人子——”

“你懂什么!”言豆一脸凶狠地看着她,“你一个外来的县令懂什么?你知道那寡妇柳眉是谁吗?她已经嫁了四个男人了,那四个男人生前个个对她言听计从,乖巧得像是丢了魂一样,接着突然有一天就死在了家里!柳眉她不是人!她是狐狸精,她是夺人心魂命魄的狐狸精,我爹他肯定是第五个!”

乔温欢唔了一声:“你再说一遍?”

“柳眉是狐狸精!”

“前一句。”

“柳眉嫁了四个男人——”

“后一句。”

“突然死在了家里…”

乔温欢起身,对吏人吩咐道:“明天准备升堂,提前去跟言乡绅打个招呼,要他带着柳眉前来,我要问话。”

“是,大人。”

乔岸好奇道:“你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乔温欢向他解释道:“我初来此地的时候,读了此地不少案宗,发现有四宗无头公案,案宗写得非常潦草,前言不搭后语,唯独一点,四个受害人的妻子都叫柳眉。”她看向言豆:“此事蹊跷,你家的事情,怕是也另有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emon姑娘的地雷~谢谢花开的补评~~~

名字(四)

崖山2567的伊阙县人类档案已经完工了,他搜集了所有他能感受到的直接相关生物电波,若是直接相关生物电波受到干扰搜集不了,他就收集非相关的电波,生成了伊阙所有常住人口的档案信息,将他们的住址,家庭,健康,品性,遗传疾病都列了个一清二楚,他甚至给他们建立了诚信档案…

崖山2567看着自己的成果,突然烦躁了起来。

即便是他能将所有人表达成一串代码,然后分析透彻,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除了连妙,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没有人可以交流,为了生存,他甚至必须在系统管理员面前掩盖自己的行迹。

他将伊阙人类档案存入了待删除区域,然后用着小宝的身体出门闲逛。

他突然想起连妙。系统分析连妙出于轻度危险之中,她的情况有点复杂,崖山2567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救她更合适,索性选择了等待。其一是因为他无法读取出来控制连妙的罪犯的具体电波,其二,是连妙不具有太多的拯救价值。

崖山2567路过葡萄架,听见不远处那位靖王正在捏着鱼食喂鱼,院子里摆着一个巨大的石制鱼缸,雕成荷花形状,中间空心。乔温欢便在里边喂了几条鱼,宝贝儿得要命。

那靖王萧殊此刻看着缸子底下的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崖山2567试图读取过他的生物电波,但是都以失败告终。他翻了下在姜管事那搜集到的信息,想起萧殊就是裴晏之,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萧殊觉察到视线,侧脸看去,发现了一只浑身雪白,只有脑袋顶微微发灰的小雪狼,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听姜管事提过,乔温欢在白骨案后捡回来了一只狼崽,取名小宝。姜管事言谈之间,对这狼崽又爱又恨,他那时候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是他和和狼崽视线接触上的瞬间,萧殊觉得有些不对劲。

崖山2567仰着头,收回了视线,接着一脸傲慢地从他身边走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萧殊突然明白了:这狼崽似乎对他有不轻的敌意。

崖山2567被创造出来的时候,第一个认识的是前系统管理员,他带着眼镜,头发乱得像是顶着一个鸟窝,他竖起一根指头,透过摄像头问崖山2567:“你能看见我吗?”

崖山2567滴答响了一声。

那时候的乔温欢踮着脚尖,用力地试图在摄像头里露出个脑袋尖:“宝宝!宝宝!你能看见我吗?”

在漫长的一段岁月里,崖山2567只有他们彼此。即便是后来前系统管理员去世,他被送交给了政府,不再只属于她,他也固执地认为,系统管理员依旧是只属于他的,她只能属于他。

他咬死乔温欢最爱的红黄相间的锦鲤,敌视对她有特殊感情的萧殊。崖山2567从不认为自己出了错。

乡绅言如锦在傍晚的时候,提着礼物,满头大汗地在县衙后门敲门。

他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身材有些微微发福,穿衣得体,材料剪裁都既能彰显身份,又不显得庸俗,他在外厅之中等待乔温欢的时候,和姜管事随意闲聊,彬彬有礼又不显得谄媚,偶尔还带几个典故,像是个家中有底蕴累积的知识分子,而不是暴发户。

乔温欢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言如锦忙迎上前行礼,寒暄过后,他也不掩来意,直说道:“听闻大人要鄙人明日带着外室上堂问话,鄙人犹恐准备不周,所以冒昧来打扰大人,明日堂上,究竟所谓何事?”

“只是想问一些柳夫人的往事罢了。”

言如锦忙道:“我同柳眉从小就相识,她的秉性我一清二楚。大人莫非也是听见了什么谣言?”

“并非如此。有人状告柳夫人,所以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办,明日一问,若是柳夫人没有嫌疑,本官也不能楞往她身上泼污水。”

言如锦叹息一声,他又道:“那鄙人能问一句,状告柳眉的是何人吗?”

乔温欢垂眼想了想,觉得他早晚都会知道,倒不如提前做好准备,以免明日当堂失态:“言豆。”

言如锦一愣,脸色唰得变得黑紫,额上青筋蹦起,几欲当场发作,他捏着椅子扶手,几个呼吸间才冷静下来,再说话的时候眼中盈盈有水光,开腔的时候竟哽咽了一声:“…若是小眉知道,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说完这句,他便起身离开了,兴许是情绪翻腾,竟是连告辞的话都给忘了。

乔温欢放下茶盏。

这时候门外突然跑来个皂衣吏人,他们正是负责看守犯人,见乔温欢出门,赶紧躬身行了一礼:“大人,今日我照常在牢房巡视,有两个人一直在不停地喊冤,我本以为是那群东西的惯用伎俩,不放在心上,熟料送饭的时候,看见那两人中的一个竟然打破瓷碗,说我要不信他,他便生生要割掉自己的脖子,我觉得有蹊跷,就前来——”

小吏有些犹豫,若是在前任知县眼里,他这简直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可是他还是觉得心里放不下…

“你做得很好。我这就过去一趟。”乔温欢道,她回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笑眯眯地弯起眼睛:“小的许赢。”

第二天一早,衙门口皂衣小吏们便站得整整齐齐,平素蔫巴巴的样子突然毫无踪影。听闻新上任的女知县要审案,周围不少县民都来围观,这些小吏们顿时觉得自己形象似乎高大了不少,面露几分得意洋洋。

这也不怨他们,伊阙县民平素宁愿让乡老裁决,也不愿跑县衙,县衙名存实亡。作为本地最风光的公务员,他们平素去收个税都得被骂上两句吸血虫,心中早就憋屈。如今看着围上来围观审案的县民,他们突然感觉像是又享受回了万众瞩目的风光。

女县令年纪不大,但是坐在公案后垂眉敛目的模样也颇有点青天大老爷的威严,让周围围观的县民们少了两分随意亵渎的心思。

因为年老的县丞兼主薄已经听不清声音,不能记录,所以旁边主薄的位置上换了人,坐着一个面生的年轻人,穿衣打扮像是个书生。

升堂威武声音喊罢,周围都气氛都变得肃静和紧绷。

言豆跪在地上,将那日告诉乔温欢的事情又一本正经地陈述了一边,围观县民听罢,口中啧啧惊奇。

这种亲子状告父亲伙同外室毒杀亲娘的事情,简直是比说书先生的故事还要精彩。

言如锦的外室柳眉,头一直低低地垂着,模样看起来弱不禁风,偶尔像是痉挛一样颤抖着,对于乔温欢的问话,也有问必答,看不出什么隐瞒,但是一旦乔温欢有一点涉及她死去的丈夫,她就只是摇头,一副悲伤不能自抑的样子,甚至还晕厥了过去,大家慌张将她抬到堂后,有火急火燎的去找了大夫。

乔温欢皱眉坐在公案后,又吩咐了一句:“带人犯。”

那日想要杀言豆的两个大汉被皂衣吏人押了上来,一个脖子上裹着白布,另一个一拐一瘸,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