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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抿唇,淡然的把支票收起来。

他说的对,把应得的钱推回去,是虚伪也是愚蠢。也许推回去的一刻很有尊严,但是尊严不能当饭吃。

“你隐藏的很好,你的过去被抹的干干净净,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家里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我想,越是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陌臣翔笑着看着她,眼神幽深,“你父母往上一辈的人都查不到了,他原来的同事、朋友、甚至邻居都无处可循,这两个人好像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一样——”

童曼书目光平静,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有人帮你把过去擦掉了是吗?”陌臣翔靠在椅子上,慢慢转动,冷傲的笑着,“不过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来做什么,我都提醒你一句,眼下你最不能做的有两件事,第一,破坏阿翔定好的计划,第二,伤害到我的父亲。这两件事一旦发生,我会先让你在这个世上消失,懂吗?你要钱尽管开口,条件也随便开。做人要清楚,以你的层次,混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尽管知足吧。”

她仍旧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他威慑完了,她才淡淡的问,“陌以翔现在不在,我想回家去一趟,可以吗?”

见她完全没事人一样,陌臣翔更确认了心里的猜想,若是被冤枉了,解释洗脱是必然的,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以为自己沉默就可以降低她的可疑吗?

他想了想,答应了,“在阿翔回来之前你也要回来,在他面前,你最好少说点谎话骗他。”

她淡淡笑了笑,起身离开书房。

一路回房间,她心情压抑的厉害,一个月了是吗,一个月后她再也不用被一个毫不讲理任性霸道的魔王欺凌了是吗…

真好的很呢…

她回房间收拾了一下背包,带着支票随即离开了陌家。

支票她直接去兑现,钱转进卡里带走,如她所说,尊严只是说起来很风光,可是它不能在饥饿的时候填饱肚子,也不能在生病的时候充当药剂。

她饿过,病过,深深知道钱的重要性。

没有要陌家的司机送,她步行了老远才找到公车站,投了硬币,她坐在窗口看着路上的风景——

回家,是个多么让人期许兴奋的事情…

可今天,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陌家。

不久之前,她也是在这样一个炽热的上午按响了陌家的门铃,生活里多了个恶魔,从此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无法用好坏来形容,刚开始觉得日子很难熬,可是眨眼过来后,再想起以前,都有些记不清了。

靠在车窗上,看着路上飞驰的景色,她一直发着呆。

回了家,如璟不在,但是东西丢的到处都是,集训结束了,不知道他的成果如何,马上就要正式工作,他很快就是帅气的警察了。

收拾了一下屋子,她给他把脏衣服都洗了,一个人在这个家里也仍旧觉得孤单,她笑自己是好日子过多了,吃得好穿得暖是不是就爱胡思乱想了…

晚上如璟也没回来,她肚子饿,从冰箱里翻出来一些食材煮了碗面吃,吃完后洗碗,看会儿电视,到时间就回房间睡觉。

一切按部就班,可是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心里面空空的,看着节目觉得好笑,可是又完全开心不起来。

半夜的时候,她肚子疼的厉害,满头大汗的爬起来,想要找些胃肠的药来吃,却连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拿了电话,她自己拨电话叫救护车,叫完后躺在枕头上,肚子疼这个理由真好,她总算找到发泄的地方,眼泪汹涌的往外流,躺在那里哭的久久无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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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睡了好一阵子童曼书才醒过来,睁开眼,身在病房里。

她动了动头,看着旁边给自己调试点滴的护士,哑声问,“你好…请问,我得的是什么病?”

护士朝她笑笑,“你是吃坏东西引起了急性肠胃炎,打了针就没事了。”

她哦了一声,看看这豪华的单人病房,眉头皱了皱,是医院太过人性化还是趁火打劫?

她不想因为一碗面就搭进去好几万块钱来住在这种豪华病房里,挣扎着坐起来,“护士小姐,如果没有大碍的话,麻烦你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吧,打完这瓶药我就回去了。”

护士怔了下,忙解释,“小姐,你男朋友已经交了一星期的费用了——况且这么晚,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也明天再说。”

她喃喃疑问,“我男朋友?”

…难道是陌以翔?

“嗯,是的。”护士抱着病例薄,微笑着,“很巧,你送进来的时候,手机正好响起来,我们告诉他你在这里,他马上就赶过来了。他看起来很紧张你。”

电话响?

她心头失落了一下,陌以翔不可能知道她电话号的…

门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她转头看着,那声音让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来。

紧张和不安瞬间笼罩过来,那人打开门,四目相对的一刻,她一阵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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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153因为眼里心里都有你[VIP]

病房里漂浮着淡雅的香味,外面高温不退,蝉声嘶嘶,可是屋子里清爽凉快。

护士把空调关小些,退出房间让那两人单独相处。

门合上,童曼书看了眼神色淡然的男人,他慢慢起身,边挽起浅蓝色衬衫的袖子边拿起果盘里的一颗深红漂亮的苹果,微微抬头看她,“吃吗?”肋

她看着他,好半天才摇摇头。

傅斯年见她紧张的样子,淡淡笑了笑,脸上一侧有浅浅的酒窝。

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越觉得他不像自己想象里的那么可怕,他还是不要笑为好,这副样子真的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把苹果削好,傅斯年得意的冲着她举了举没有断开的果皮,见她不说话,他自己夸自己,“我很厉害。”

她无奈笑笑,果真每个男人都是孩子。

抓着自己的手,她沉吟了一下,慢慢问道,“护士说你夜里打过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把苹果分成小块装在盘子里,傅斯年很细致的做好这一切,拿了牙签走过来,拉过折叠桌放上盘子,“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天亮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皱了下眉头,这话说的实在有越矩的嫌疑,她不想纠缠不清,直接说,“傅先生,这次又是你救了我…很谢谢你,可是这么晚,你还有事要忙吧,天亮后你就…”镬

“我已经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星期的假。”傅斯年打断她,自己插起一块苹果吃掉,甜的他眉头舒展,淡淡笑着看着她,“你这个丫头从来不知道感恩,让我告诉你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救你——”

他眸光深邃,眉眼带着柔和却不失夺人的神色,缓缓的说,“看到你不舒服,哪怕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也一定要把你送回家才放心。得知你一个人冒雨在码头等待,我唯一的念头就是马上过去把你接到身边来。不是恰好半夜打电话过来,而是从八点开始我就给你打电话,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过来的时候,一整天都心绪不宁。”

童曼书躲着他步步紧逼的眼神,抓着被角蜷着双膝,心里面慌成一团,讷讷的笑了下,“是吗…真是巧…”

傅斯年被她的话逗得笑了,却是无奈居多,“不巧——我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出现,是因为我眼里有你,所以总能看到你的需要。因为我的心里有你,所以就算看不到也会时时牵挂。每次都能给你需要的帮助,与其说巧,不如说是我在用心对待你。”

童曼书被他的一番话说的脑子乱哄哄,她眼睛盯着他,他一派淡然又满脸坚定,眼神就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听清楚,我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她有微微的一丝动容,有个男人说,因为我眼里有你,因为我心里有你,所以我每次都能给你需要的帮助…

她感慨的笑笑,鼻子有些发酸的低下头,发丝滑落在耳边,她没有去掖好,轻声说,“坦白说,傅先生,我很感激你…能被你这么优秀的男士说喜欢,我真的很开心…可是我和陌以翔已经在一起了,你也知道,我和他虽然没有注册手续,可是实际上已经…住在一起了。”

傅斯年挑了下眉梢来分析出她这句拐了弯的话,明白后笑了笑,语气一如刚才的轻松,“我已经三十几岁了,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所以不必觉得我和你的思想差的太远——我记得我交过一个女朋友,她是我过去这么多年见过最聪明的一个,她很爱玩,也会玩,有一天她问我,你觉得和多少异性上过床才算滥.交,我说,五个以上吧。她笑笑,告诉我,和一个不爱、上了床也不快乐的异性在一起,哪怕一次也是滥.交。”

看着那表情茫然的女人,傅斯年咬着苹果,“她问完我这个问题就嫁人了,她说遇到个让她又爱又快乐的人,她的丈夫邀请她过去的所有男友参加婚礼,大家在一起相处的也很愉快——跟你说这件事,是想告诉你,不用纠结过去,人人都有享受快乐的自由。有过多少次恋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不是曾经快乐过投入过。如果不快乐,就不要骗自己,人活着唯一必须的,就是对自己有限期的生命负责。”

递给她一杯水,傅斯年摇摇头自嘲,“我怎么好像个喋喋不休的老人家,跟你说这些你不要嫌我爱说教,我是开导你,你快乐就好。而我,心里的你眼里的你,都是纯洁漂亮的。”

童曼书听的直发呆,和陌以翔在一起,几时听他讲道理安抚开导过她?傅斯年的话让她心头发颤,他知道她顾虑什么,也知道怎样打消她的顾虑。

她淡淡笑了下,用平静的眼神望着他,“谢谢你教会我这些,我会记得——可是,和陌以翔在一起,爱和快乐之间,是有一样的。我这应该不算骗自己吧…”

傅斯年笑笑,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快乐与否,你只需要给自己交代就行——至于我,你可以阻止我追求你,但是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她靠在枕头上,巴掌大的小脸带了病中的疲惫和虚弱,傅斯年看着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时常些微的走神发空,那里面已经写出了她的不确定。

快乐吗?为什么她的眼里没有光辉闪动。爱吗?为什么她有男朋友,更多时候却是一个人孤单的坐在远离人群的角落。

他心底清楚,不点破而已。胆怯的蜗牛要探出头来面对这个世界,需要的是给予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消除它的恐惧感。

他有足够的耐心就是了。

拉过被子盖在她手臂上,傅斯年看看时间,“很晚了,你先睡会儿,明天早上叫医生给你再检查一下,好了的话,就可以回家了。”

凌晨两点,童曼书也困的不行,看他,“你有地方休息吗?”

傅斯年指了下隔壁,笑,“谢谢关心——隔壁是家属专用陪护间,有事按你头顶的灯,红的叫护士,蓝的叫我。”

和一个成熟睿智的男人相处是件愉快的事情,他的话都是点到为止,不会咄咄逼人也不会让她难堪。

他很好,但原因她清楚,因为没有被同陌以翔之间那样复杂的迷局困住,所以他们可以自在相处。

爱或快乐,他直接替她定义为后者,但是真正的原因呢?她自己都不清楚。

他走出去,替她关了灯关上门,她躺在枕头上,没有大碍的话明天出院,请他吃顿饭,话也要说清楚,他们,连朋友都不能做的。

出了门,傅斯年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一路面色凝重,他走到门口,医生没有关门在等他。见他过来,医生把手边的化验报告递给他。

傅斯年没有伸手接,淡淡道,“直接说结果。”

医生放下报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血液检测结果,童小姐已经怀孕超过四周。”

眼底划过一抹深邃的暗色,傅斯年拉过椅子坐下来,看了医生一眼,有些烦躁的掏出烟,“可以吗?”

医生点点头。

点起来吸了口,傅斯年低着头沉默,指头时不时敲打在桌面舒缓情绪,好半天,他才闷声问,“可以马上做手术吗?”

医生点点头,“可以的,不过她是第一次,最好能好好考虑用哪种方式,这种事很伤身体。”

傅斯年嗯了一声,按灭了烟头,起身,“结合她的身体情况,帮忙用专业的意见做些指导。最快明天就手术,你准备准备。”

医生点点头送他出去。

傅斯年一路神色沉暗的往房间走,经过童曼书的门口,里面安静的没有声音。

他停顿了下,门里的女人大概已经睡了。

她竟然怀了陌以翔的孩子,可想而知那个男人有多么粗心,以两个人的状况,结婚都是问题,要个孩子更是天方夜谭。

他愈发觉得童曼书留在那个人身边是一种受罪,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耐性等她,可是这一刻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她带离那里。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154抱抱我们吧[VIP]

第二天一早,护士进去病房的时候,看到童曼书已经起来了,她叠着被子,把床褥都整理的井井有条。

护士端着药剂,惊讶的看着她,“童小姐要干什么?”

“哦…”童曼书抓抓额头,“我没什么事了,等下出院。”肋

“可是你男朋友已经付了一星期的费用了啊!”

她笑笑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今天会回来,我得回家,不然他会发脾气…请问,预付的费用可以退吧。”

“可以是可以…”护士一脸疑惑,这样待她的竟然还不是男朋友?

看着她从柜子里拿着自己的衣服过来换,裤腿掉落在地上,她一脚踩上去,绊了个趔趄。

“小心!”护士吓了一跳,见她站稳,护士拍着胸口,“吓死我了,童小姐,你还是安安分分的在医院呆几天吧,你昨天病了一番,也不知道对胎儿有没有影响,你在这里再做个详细检查,等确定宝宝没事再走吧!”

童曼书穿衣的手停下来,怔怔的看着护士,疑惑的问,“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胎儿?哪来的胎儿?”

护士才知道她竟然不知道,解释道,“当然是你肚子里的胎儿啊,你怀孕一个多月了,你不知道?”

像被雷劈中了一样,童曼书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僵硬的摇头,“你搞错了,我不可能怀孕啊…我每次都有吃药,怎么可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镬

护士肯定的语气一点点瓦解她仅存的希冀,“昨天你送来医院的时候医生为你验了血,可以肯定你怀孕了,再说,没有一种避孕药可以保证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偶尔失去效用这种事,很正常。”

童曼书仍旧在纠结避孕药为什么会失效,她吃那东西吃的难受的要死,经期紊乱不说,时常觉得心慌无力,严重的时候还会过敏浮肿,她忍受那些这么久,今天护士告诉她,没有一种药可以保证百分之百不出岔子?!

她想哭又想笑,老天太会开玩笑了,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动弹不了。

护士看她那糟糕的脸色也吓了一跳,正要叫医生过来,就见傅斯年推门进来。

她急忙迎上去,“先生,快看看童小姐,她样子很不好。”

看了坐在床上雕塑一样面无表情的童曼书,傅斯年示意护士出去,听到门关上,他才慢慢走到她旁边。

递了杯热水给她,傅斯年语气平和低沉,“先平静一下情绪,要怎么做慢慢想。”

接过水,童曼书借着杯子的温度温暖自己冰凉的双手,看着水里倒影出自己模糊的脸,她只听到那个影子在尖刻的骂她——

“真是不要脸,没名没分的跟着男人厮混不知道羞耻,孩子投生到你这里简直是孽障,连孩子也恨你!你怎么有脸见死去的父母和如璟!他们以你为耻!”

她崩溃的扔开水杯,抱着头大叫,“我也不想…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无心的!”

傅斯年吓了一跳,连忙过来安抚她,搂着她肩膀拍着她,“没事,没事的,如果不想要,做个小手术就可以了,以后注意保护自己就是了,没关系的。”

她在他怀里大哭,肝肠寸断一样的难过,“这是报应吧…我还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可以分的很清楚,可是不能…根本不能!这个孩子是爸妈提醒我的对吗,提醒我自己很脏,提醒我早就背弃了当初的誓言,我在贪图享乐,我已经可耻到让他们不能忍受了…”

傅斯年蹙起眉头听着她拼命的责怪自己,她的脸上都是泪水,哭的那么那么惨。他想过她知道怀孕后的样子,可能意外,可能忐忑,可能高兴…

唯独,他没想过她这么痛苦。

扯过纸巾,他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叹气,“别这么说自己,有孩子是意外,意外解决掉吸取教训就好,没必要联想太多——你是个好姑娘,无论如何我都相信这一点。”

童曼书揪着他的衣襟哭的直抽搐,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是惩罚。

她对着陌以翔卑躬屈膝,一面骗着自己和他人,她的行为和思想是分开的,就算关心他照顾他也不代表什么,可是到今天,她才正视这个问题,她对陌以翔有了男女之间的情感,她会因他感到嫉妒,愤怒,想念,甜蜜…

她恨死自己,恨死不争气可悲的自己,如果有刀来把她劈成两半也会比现在好很多。

她难受的快要崩溃了…

拍着她肩头,傅斯年柔声安慰,“别哭也别怕,很快就没事了——医生已经给你定好方案,你决定了,他们会帮你。”

她哭的脸又红又肿,泪水纵横流淌,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拍拍她,傅斯年无奈,“冷静点,你现在情绪这么不好,做手术也不适合。”

她只是伤心的抽噎着,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孩子不能留还有个重要原因,她一直胡乱的吃药,孩子一定被折腾的不健康了,生下来又怎样,除了受苦还是受苦。

她无力的是自己只能选择放弃。

傅斯年摸摸她的发丝,像个兄长一样耐心安抚她,“你自己坐会儿想一想,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如何,不要慌也不要急,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也没有什么值得你为难自己。”

童曼书呆呆的坐着,傅斯年开门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自己一个,她浑身发冷,拿过被子披在身上还是发抖,她抱着膝盖,神色木然的盯着一处放空。

怀孕了…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了…

她脸上还挂着泪,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肚子去,一点没有变化啊,她吃药后一直经期紊乱,陌以翔要的频率极高,她有时又和他好几天都形影不离,长期药没法按时吃,只能在事后吃紧急的来弥补。

她怕出事怕出事,已经谨慎的逼着自己一次不落的吃药做防护,没想到还是有了这迷混乱的一天。

毫无头绪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渐渐平静下来,擦干眼泪,心里面仍旧羞愧痛楚,可是这个时候,她唯一想着的人,只有那个让她恨到骨子里的男人。

把手机拿过来,她第一次这么强烈的希望有个结实的肩膀可以依靠一会儿,有个缠绵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叫她,‘童童,没事,有我在…’

可是马上又有个声音跳出来阻止,“现在还想着那些!你反省了吗!你简直无药可救了!”

她眼泪又汹涌掉下,人和心都被撕裂了,两个自己正在激烈的打架,她什么也想不出,只想远远逃走不想这些…

眨眨眼驱散眼底的泪意,她抽噎着,忽然发现屏幕上显示电话正在拨通中,看着那串号码,她指头落在挂断踺上,摸了摸却没有用力按下去。

“喂——?”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早上七点,有个人从来都是在睡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