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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嘴,听着他的声音忽然难过的不能自已。

没听见有人说话,陌以翔不耐烦的问,“谁啊!打电话过来还不说话?”

她吸吸鼻子,放下手机去按挂断键——

“童童?”还在被窝里神游的陌以翔忽然坐起来,听到一声女人的抽噎,马上激灵着想到她。

她用力咽下哽咽,把听筒放到耳边。

“是你吗?”陌以翔颇感意外,不太敢相信是她,“干嘛不说话,是在查岗吗?我旁边没有女人,真的,男人也没有!”

她捂着嘴,一边流泪一边笑了笑。

心里甜蜜蜜,陌以翔腿上搭着薄被坐在床上,眉开眼笑,“想你了,这边吃得几餐都不如你做的好吃——”

“那个…”陌以翔挠挠头,有些为难,“我好想马上回去的…今天本来要返程的,可是今天刚巧有对同学在附近城市要完婚,你说巧不巧…他们又要一起去,去的话可能要晚一天回去,你让不让,不让我不去了…”

她擦擦眼睛,躺在枕头上,“可以…你去吧…”

他想去又不想,她允许了,他也不再犹豫。

“亲一个…”陌以翔对着听筒央求,“大早上的撩拨我,难受死了…快点安抚我。”

她一手按着肚子,对着听筒很轻很轻的道,“抱抱我们吧…”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155告个别吧[VIP]

她说,抱抱我们吧…

说这话的时候,童曼书脸上是淡淡的笑,只是眼里已经带了晶莹的泪意。

那边的陌以翔大大咧咧听不出什么,笑嘻嘻,“想我了?很想很想?直说嘛,我这就回去——”

说着,真的起身去找衣服穿。肋

“不用——”童曼书连忙打断,他就算回来她也不能回去见他,垂着眼睛,她眼前一片朦胧,轻轻的道,“你难得出去一次,别急着回来…我没事。”

“没事干嘛打电话给我?”陌以翔坐在床沿把T恤往头上套,听筒飞快贴回耳边,“是不是想我想的哭鼻子,一大早才来黏糊我?”

她笑笑,嗤他,“不要脸。”

“要脸拿来糊灯笼啊!”陌以翔哼了哼,不过仍旧很开心能听到她的声音,满面春风的靠在枕头上,“这是你的电话?不是从什么卖菜大妈那借来的吧?”

“不是。”她认真的说,“是我家巷口杀猪的大叔。”

一脸阳光灿烂,陌以翔拿了水喝了口,撇撇嘴,“春花,没有幽默感就不要说笑话,很冷。”

她笑笑,不说话。

陌以翔看看时间,心里蠢蠢欲动的想回去,可是就多留一天而已,他要不要想女人想的这么没出息…

被别人知道了,非笑死他不可。镬

“把我吵醒了又不吭声,死春花。”陌以翔不满她主动打电话又不主动说话,逼她,“说你想我,快点,说你想我想的茶饭不思,求我快点回去。”

她拿他没辙,揉揉额头,“回来说给你听…你这两天好好吃饭,好好玩,注意安全,不用急着回来。”

他一听她的关心又开始耍赖,颀长的身子趴在床上,俊帅的五官散发着灿烂的光芒,耳钉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说你想我,我就好好吃饭,好好玩,注意安全,不急着回去。”

另一边的童曼书心里很不好受,他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呼吸声笑声都那么真实贴近,她鼻子发酸,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颤,“我想你…”

陌以翔满意的点点头,笑得露出一排雪白牙齿,“为了奖励你,亲个——”

他对着听筒夸张的亲了口,她听到声音了,苦涩的笑笑,擦了下眼睛,“陌以翔,等你回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重要吗?”

“重要。”她蜷着身体,目光沉远,“很重要…你做好心里准备。”

“你该不会要说你有了吧?”陌以翔打趣。

她手心发冷,心一下揪起来,呼吸渐渐急促。

有些话都滑到嘴边了,他那边,酒店房间外忽然传来吵闹声,陌以翔捂住听筒朝门外吼了声,“吵什么吵!”

“阿翔!你起来没有啊!跟谁说话呢!昨晚去酒吧不会把那个红裙子大胸妹带回来了吧!你不是有老婆了!”

陌以翔脸色一僵,把鞋子扔在门上,“少冤枉老子!我房间里连根毛都没有!”

“哎呦!心虚动怒了?别说我们没提醒你啊!不要乱来,哥几个会替嫂子看住你的!”

他气的要死,起身往浴室走,关上门,他松开听筒紧张的说,“你听到那些小子胡说的话没有?那不是真的,我什么也没做!”

“没听见,说什么了?”她仰在那里,有些后怕自己刚才险些冲动。

孩子的事情告诉陌以翔也于事无补,她不能要,说了也徒增烦恼和争执。

他们之间矛盾不是一星半点的多,孩子出生了也不会有健康正常的环境成长。第二,她吃了很久的药,这孩子有很大可能受了影响,就算她难过,可也不能冒这个险生下他。

那边的陌以翔松了口气,“你乖乖呆着,最晚明天晚上就会到家,给你买礼物。”

她点头应了,他越温柔她越是觉得难受。

她高估自己了,以为可以控制的住自己的一切情感,不想爱就一定不会爱,想恨就可以不顾一切的走到底。

最开始被欺辱的时候没有退却,他之后的几次离谱的犯错她也在冷静之后回到他身边,可是这时候,她即将失去自己人生里第一个孩子,却难过脆弱的不能自已。

她怪自己,恨自己,第一次深深的感到疲倦和茫然。

等这件事完了,她想和陌以翔好好谈谈,关于她的过去,关于他们的未来…

“怎么又不说话?”陌以翔皱眉头,“听见了?生气了?他们扯淡的,不信我把酒店前台的电话告诉你,你问问,昨晚我有没有带女人回来,或者叫他们把监控录像截出来发给你?”

“陌以翔…”她打断他,“我相信你的…”

他还是不太放心,“要不你飞过来,我绝对没有做坏事。”

她听的心头沉痛,摇摇头,怕自己再说下去会有所动摇,“好了,你快去玩吧,回来再说,我姨妈那边还要帮忙,我不和你说了…”

“等等!”陌以翔叫住她,“那边事情很多吗?我叫坚叔他们过去…”

“不用。”她努力的笑笑让自己听起来很轻松,“你不要啰嗦了——告个别挂电话。”

她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自己肚子上。

陌以翔的声音传出来,“好吧,告个别——我想你,爱你,疼你…”

她带着复杂的笑,哭出来的一刻赶紧挂了电话,幽幽的,她对着听筒说出了未出口的话,“对不起…”

放下电话,她摸摸肚子,呆呆的掉泪,“听见了吗,这是你的爸爸,他说,想你,爱你,疼你…”

说着说着早已泛滥,她伏在膝盖上哀哀的哭起来,都是她的错,要是能更仔细一点…

那边,陌以翔被莫名挂了电话,又打回去,她却已经关了机。

他对那女人莫名其妙的举动感到无奈,不过她听了那几句话应该感动的哭去了,他能猜得到,笑笑,他哼着歌去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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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门打开,傅斯年立刻走过去,医生朝他点点头,他才转头去看病床上的女人。

她脸色煞白,眼睛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摸摸她的额头,俯身在她耳旁低喃,“没事了,坚强点。”

她只是想哭,眼底幽幽翻着泪花。

他用袖口擦掉她的泪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如此纠缠,坦白说,他不会不生气,可是看着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面对这些,又觉得心疼。

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傅心礼哪怕被陌以翔抛弃了,她也有个哥哥可以依靠哭诉,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么痛苦艰难的时刻,亲人朋友爱人,一个也没有。

如果昨晚他没有找她,她又得了急性肠胃炎,那她一个人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或者是因为好感所以怜悯,又或者只是怜悯所以关注,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女人,想给她温暖,想给她依靠。

陪着自己想追求的女人去拿掉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件事只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傅斯年,几时会有这么广博伟大的气度胸襟。

苦笑了下,他看着护士把她送回病房去。

门口,医生和他聊了几句,告诉他一些术后的禁忌和注意。

不像那些随随便便处理这种事的小女孩,这次给童曼书的手术是极严肃认真的,他生怕她有个闪失。

他记得母亲在世时说过,女人打孩子最伤身体。对医生施重压又许以金钱,搞得对方压力也很大,偏偏童曼书和护士说过她的男朋友另有其人,他的行为众人不解、自己也觉得荒唐,但是眼下他只有一个念头,在他跟前,她必须完好无损。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156孤单一个[VIP]

在医院休息了半天,傅斯年带着童曼书出院。

她一直安静的不说话,木然的看着窗外。

能去哪里她也不知道,回家不可能,如璟随时会回来,他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会闹翻天,陌家也不行,她只想找个山洞藏起来算了。肋

“有没有需要回家去取的东西?”傅斯年边开车转弯边看了她一眼,“有的话送你回去取,没有的话,我们直接回市区。”

她摇摇头,身下疼又难受,声音也是虚虚的,“没有什么了…傅先生,放我在酒店门口停下就好,我想找个地方休息…”

皱了下眉头,傅斯年有些恼,语气有些重,“别逞能可不可以!你刚手术完,自己怎么照顾自己?你身上又没有钱,赶走我你难道要流落街头吗?!”

她才想起自己真的身无分文,靠在椅子上,她轻声恳求,“能请你…借我一些钱吗,过几天我会还你…”

傅斯年踩着油门加速回市区,她根本就是在装傻,他会和她计较几个钱?她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就够让他烦躁的了,偏偏还装作很坚强不需要别人的样子!

心里面沉沉的,童曼书也顾不上许多,现在唯一知道她状况的只有傅斯年,而看看四周围,能求助的也只有他。

她低着头,不知道这几天要怎么熬过去。镬

靠在座椅上,她慢慢的迷糊过去,车子停下来她也没有发觉。

傅斯年在一旁不忍吵醒她,可是车里会凉,他下车绕过副驾驶去,开了车门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慢慢睁开眼,他动作很轻和又不容抗拒的把她抱在怀里。

眼前是宽敞气派的地下停车场,不是酒店,看起来就是高档的住宅小区。

“这是哪里?”童曼书只得一手搂着他脖子保持平衡,看着他紧绷的脸,也能感觉到他情绪不好,她是没什么良心,他三番四次帮自己,她的回报就是一次次拒绝疏远他。

走到电梯口,傅斯年怒了努下巴,“按上楼键。”

她犹豫了下,伸手按下去。

身体不停的流血,她虚弱的好像被抽走了一半精气神一样,现在去哪里都不行,她没什么力气去思考了,就算有不合适,她也只能依靠傅斯年来帮助。

进了电梯,傅斯年指挥她,“按十九。”

她听话的按下去,电梯关上门,一路往上升。

期间两个人各自无话,傅斯年盯着跳动的数字,留给她的是坚毅俊朗的下巴线条。

电梯停下来,他抱着她出门去,一路是精致高档的走廊,他在一道红木门外停下,左边身子向前倾斜而去。

她看着他眉头微蹙好像很费劲,才意识到他在用指纹开门,连忙说,“我可以下来的…”

抱着她,傅斯年低斥,“别动!”

说话间,门发出嘀地一声便打开。

进门去,眼前一阵开阔,房子很大,低调简约的黑白色调,很符合傅斯年的风格。

抱着她一路进了卧室,他把她放在床上,拿了干净的被子给她盖上,“你先躺着,我去准备些东西——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这是我一个空置的公寓,不会有人来打扰。”

她过意不去,推辞又虚伪无用,看着他,“谢谢你。”

傅斯年淡淡哼笑了声,“难得——躺好别乱动,医生说四肢不可以着凉,你把被子好好盖着。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她点点头,看着他出去,她内心五味杂陈,这样是不是很卑鄙,明明不能给他什么,却还接受他给予的帮助和照顾…

靠在枕头上,她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

开了机,里面有如璟的短信,他果真回家去了,看到屋子有人收拾过,她房间的被褥又是没有叠起来,还以为她暂时出去没回来,问她干嘛去了。

她想了想,发过去短信,“临时有事又回去家教的地方了,你注意身体,过阵子我再回去。”

童如璟收到短信气的够呛,搞什么!人回来又不吭一声,住了一晚起大早就走了,她还当这里是家吗!

怎么想都觉得她是有别的心思了,童如璟觉得她背叛了两人当初的约定,说好都不会找别人,可是她现在种种迹象都表现出了她有问题。

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他换了衣服就离开了家。

这边,童曼书翻着手机里的所有联系人,一一看下去,才发现自己的朋友真的少的可怜,她尝试着给几个人打了电话,久未联络情分生疏不说,刚说两句人家就委婉的告诉她,最近手头也紧,没有多余的钱。

她叹气,稍微有些交情的,大家又都是打工谋生,紧巴巴的腾不出什么时间可以请假。

到傅斯年回来,她终于放弃了,看看没有如璟的回信,大概他也不要理自己了。

她关了手机,好像自己真的很失败,朋友朋友没有,亲人亲人闹的僵,爱情…更不要提了。

傅斯年推门进来,把手里的一堆袋子放在她床边地上,“这是一些用品,医生交代你需要的——你想要什么在这里找就可以,缺的告诉我。”

他把几个饭盒放在桌上,“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吃了药你就休息。这几天你不能洗澡,不能乱走,不能受凉,总之躺着就行。”

她瞄到那个口袋里有卫生棉和内衣裤,脸热的发胀,低下头接过他递来的热汤来喝。

鲜软的乌鸡肉入口就散开,她被热气熏的眼睛又开始发胀,和情感无关,单纯的,在她这么软弱无助的时候他在身边,这份恩情她会记得。

傅斯年看她喝完了一碗汤,递给她饭碗,里面码着一圈清淡又补身体的鱼肉菜蔬,她感恩于他的周到,不敢看他,“傅先生,真心的谢谢你…”

他听了后只是淡淡笑笑,她的感谢他要不要都无所谓,只是那句真心倒是难得。

坐在床头柜边上看她吃饭,傅斯年抽了纸巾放在她腿上,淡淡道,“我在这里毕竟不方便,我从家里调了个经验丰富的阿姨过来,当初我母亲生我,她是一手照料的——等会儿她就到,你有问题一定和她说。”

她喉咙发哽,点着头,仅能说的感谢又显得虚弱无用。

“好了,快吃,还要不要喝汤?”拍拍她的头,傅斯年像个慈爱的兄长,她要哭的样子让他心软不已。

她点点头,接过汤碗,低着头带着哭音,“好好喝…你也吃一点…”

傅斯年轻轻笑,“童小姐,里面加了滋阴补血的药物,我喝了出了事谁负责?”

她懊恼不已的吐吐舌头,看着他爽朗的笑容,她也跟着笑起来。

似乎,心情也好了些。

没多久,傅斯年口里的阿姨就过来了,是个慈眉善目的人,她带着一堆药材食物,进屋就过来对她嘘寒问暖,时不时还回头教训傅斯年,说他年纪见长心眼不见长,怎么可以让女孩子吃这种苦头。

傅斯年只是笑笑不解释,大男人收敛所有伪装,像个孩子一样讨好的笑,“青阿姨这几天辛苦了,她的苦头只会吃一次,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青姨看两个人好像都不是没心没肺,只怕孩子没了是意外吧,她拍拍童曼书的手,安慰着,“好孩子看开点,你还年轻,养好身子以后再要。”

童曼书低下头,想笑却比哭都难看。

以后还有吗?她真怕再经受一次这种痛苦。

青姨来了之后开始收拾东西熬药煮汤,她的汤比医生开的药更能养人,傅斯年看她忙活的热火朝天,看看躺着的童曼书,过去给她掖掖被角,“今天我就先走了,明天来看你,好好休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心情好身体才好。”

她点点头,他拿了外套出去和青姨说话,没一会儿就走了。

晚上青姨来给她吃药,直说他们家先生对她有心,她只是安静的喝药,这种事,由她说会折损傅斯年的面子,如果要解释,他自己和家里人开口比较好。

晚上,吃了药她也睡着了,只是一晚上都乱七八糟的做梦,孩子和陌以翔,两个人搅得她五脏六腑都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