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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是她连累了陌以翔,她不能安安心心的坐在家里等别人想办法救他。

等到了夜深,酒吧都要打烊了,两个保镖换班离开,看着她文文弱弱实在可怜,劝慰道,“裘哥真的不在这边了…你别这么固执,昏倒在这里要怎么办?赶紧走吧!”

童曼书不理会,当两个人是透明。

两个保镖无法,其中一个跑到路边拦过来一辆出租车,另一个拉着童曼书就把她塞进了车里。

飞快的关上门,一个人丢进去一张百元钞票,指示司机,“马上开走!具体去哪一会儿小姐会说!”

司机不敢得罪两个人,连忙开车走掉。

童曼书拍着车窗要求停下,可是司机生怕惹麻烦,一口气将车子开出了老远。

看着外面的夜幕,童曼书眼睛发胀,泪水不受控制的刷刷掉下来。

她宁愿自己去受苦,也好过这样撕心裂肺的去惦记一个人。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怕极了会看不到陌以翔出来,她后悔回去报仇了,这样就不会认识他,不认识他就不会变得连自己都开始可怜自己…

司机看着她抵在玻璃上哭起来,有些担心,“小姐你要到哪下,我不是坏人,拜托你别哭…”

到哪下…她也不知道要到哪下…

去哪里能再也没有痛苦挣扎,去哪里能没有陷害诡计…

她真的累了,真的想结束这一切了…

==★☆☆★==

第二天的时候,陌以翔的事情有了更令人担忧的变故。

警方在他送修的中心停车场附近,发现了一部手机。

那部手机里,在两天前的夜里,有一条和陌以翔的短信记录。内容涉及了取货地点和时间。

短信的时间,恰好发生在监控探头捕捉到有人从他车后箱取走东西的前五分钟。那部手机的上面,还沾有微量的毒.品粉末。

这对陌以翔来说,是个可怕的证据。

他百分百可以肯定有人在陷害他,可是这个圈套把他套的太紧了,眼下证据充分,警方要告他持有和提供毒.品,简直铁证如山。

对方八成复制了他的电话卡,然后和另一只手机发了短信,做完这些,再把手机故意丢下…

与此同时,开始有媒体陆续收到爆料,但是碍于陌家的强大压力,暂且都压制着不报。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早早晚晚会成为公众热议的话题,陌家再强大,也堵不住全天下所有媒体的嘴巴。

事情一旦爆出来,警察那边再想对陌以翔有所照顾就不太可能了。而陌以翔,也会背上这个污点一辈子。

他还那么年轻,光明的前途才刚刚开始…

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童曼书只感到一阵阵冰冷。

如果说单纯的只是毒.品,她还认为是小言得罪的那帮人,可是手机的出现,她又完全的清醒过来,这件事,不光是针对她一个人的。

而眼前,刀锋对准的,是陌以翔。

她恨不得再长出十个脑袋来分析这件事,监控探头里有人来取毒.品的时间点,陌以翔是独自在家的,她因为去和傅斯年聊天而下了楼,之后,她还去了附近的小馆买宵夜…

短信就是在二十点零七分发的,那时候,怎么能证明陌以翔并没有碰过手机,怎么证明他根本没有给毒.贩发过短信…

她想的脑子都快裂开了,窝在阴冷的小床上,她握着自己的手机发呆。

点进去草稿箱的时候,她意外的发现里面有一条写了一半的短信,她奇怪的打开,就看到一段挑衅的话——

“是傅斯年对不对?呵,在童童手机里,你只有个F的代号,我实在分不清是谁。和你说声,以后不要再…”

短信到此终止,她忽然记起,陌以翔曾经嫌弃过她的手机按键太别扭,用惯了触屏的他总是抱怨,偏偏还喜欢摆弄她的手机,实际上是在窥探她的**,她都知道。

而这时候,她忽然紧张起来,翻看着存稿的时间,她心跳都要停止了——

二十点零五分。

也就是说,陌以翔曾经拿她的手机给傅斯年发过挑衅的短信,这一条是他不小心按错键子退出后存在存稿箱的,他在那个时间点,给傅斯年发过短信!

她的心猛烈跳动,拿着手机跳起来,飞快的往门外跑去。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216无聊的短信,实在记不清楚[VIP]

从会议室出来,已经快要天黑了,驻足在深绿色的玻璃落地窗前,穿着铁灰修身西装的男人眸光冷定,望着外面阴沉的天色,他恍惚失神。

看了窗外一会儿,他收回视线往办公室走,欲雨不雨的样子,实在令人感到压抑。肋

刚走到办公室外,秘书就站起来,双手垂立在身前,“傅先生,有位童小姐来找您,现在在二号会议室等您。”

傅斯年握在门把上的手停住,微微侧目,挺俊的眉梢蹙起来,“什么时候来的?”

“快两个小时了…傅先生您说任何人都不见的,所以…”秘书看他的神色有些不快,顿时忐忑起来。

公司上下都对傅斯年敬畏的厉害,他也不会骂人,压迫感无形的就散发出来了。

摆摆手,傅斯年推门进去办公室,语气淡淡的,“叫她过来。”

秘书连忙去叫人。

放下文件,傅斯年脱掉西装外套,仰靠在皮椅上闭眸休息。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女人是不可能会来找自己的…

揉揉太阳穴,他眸光冷暗,抬眸,看着被敲响的门。

他嘴角微微挑起,经历过的多了,从敲门声里都能听出一个人的心态,此刻,他分辨得出门外的人正带着谦卑和犹豫。

靠在椅子上,他淡淡的将手臂放在办公桌上,沉声道,“请进。”镬

门随后被打开,他的视线里多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女人,他的眉峰淡淡挑起,看着童曼书有些局促不安的走过来。

那女人定在他的桌前,看着他,两只手掌攥着衣摆,样子有些紧张。

“lisa,给童小姐冲杯热咖啡。”傅斯年按了桌上的内线。

“不用麻烦了…”童曼书出声,竟然有些沙哑,她清了下嗓子,看着傅斯年,“不用了傅先生,我今天来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带着难以捉摸的笑,傅斯年打量了她一番,她没有好好打扮一下就来了,还是那天他看到的那身蓝色运动服,头发扎起来,看起来干干净净却有些没精神。

“先坐吧。”傅斯年坐直了看着她,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面映出自己,他身上穿着白色衬衣加上黑色细领带,看起来还算是个有精气神的年轻人。

和她站在一起,倒还不至于差距很大。

他这样想着,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傅先生…我想请问…”

“先别动。”傅斯年目光落在走进门的秘书身上,她端了热咖啡走进来,轻轻放在童曼书的手边。

“喝点暖暖身体,这两天降温的厉害。”傅斯年抬手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她也不知道是穿得太少,还是人就是那么单薄,看起来总像是缺乏温暖的样子。

喝了口香浓的咖啡,童曼书垂着眼睛,沉口气,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傅先生,请问…前天晚上陌以翔是不是用我的手机有给你发过短信?”

傅斯年淡淡挑眉,沉吟了一下,眉头有细微的褶皱,“哦?”

童曼书充满希冀的看着他,傅斯年眸光幽深,好一会儿,才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没收到。”

“请你再想想,他说了几句冲撞你的话,说你在我的手机里存的是F,…”她有些急,隔着桌子,眼巴巴的望着他。

“真惨,怎么连个全名都没有混上?”傅斯年板起脸,阴郁不言自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尊重你的…”童曼书怕他生气,连忙把手机拿出来,“存你的号码的时候,我还和陌以翔在一起,我怕他看到会不高兴,所以才…我马上改过来。”

对面的傅斯年缓声笑起来,摇摇头,无奈的看着她,“开玩笑的,你不必紧张——再说,我的号码你也从来没用,删了吧,不必存了。”

童曼书抬头,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恳求的问,“傅先生,我知道你很忙,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拜托你查一下短信记录,前天晚上八点零五分左右,有没有收到过从我手机里发来的短信…”

傅斯年看着她近乎哀求的样子,慢慢的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童曼书的目光简直黏在上面一样,恨不得钻进去看个明白。

他把收件箱打开,从繁杂的短信里一个个翻下去。

童曼书两只手握成拳,期许的看着那只小小的手机。

翻了足足五分钟,傅斯年停下拇指,抬起眼,对上对面询问的目光。

“找到了吗?”童曼书的问句有些小心翼翼,她有些忌惮傅斯年,尤其是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

把手机递过去,傅斯年看着她,“前天的短信都在这里,你可以自己翻一翻。”

听他这么说,童曼书的心凉了一半,却还是急迫的接过手机,一条条的往前翻看着。

见她如此紧张,傅斯年慢慢的端起水杯喝了口,目光盯着她焦急的小脸,“童小姐如此紧张的找一条短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翻着那一条条公务上的汇报,童曼书急的要哭出来,吸着鼻子,她带着鼻音的问,“怎么会没有…他一定发过来了,傅先生,你再想想,有没有收到那样的短信,拜托你好好想一想…”

在她的恳求里,傅斯年再度认真沉思了一下,半晌,抱歉的摇摇头,“对不起,我平时的工作很忙,一条无聊的短信,实在是记不太清——”

握着那只手机,童曼书满脸痛心和绝望,她低着头,肩头微微颤抖,“阿翔被诬陷了,他现在需要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发给你的那条短信,能证明他的清白…”

傅斯年惊讶的挑起眉头,可是连情绪波动都是经过理智粉饰过的,他慢慢的倾身靠近她,俊颜清冷,“哦?这可真是糟糕——”

像只无助的小兔,童曼书低头坐在那里,茫然又可怜。

他看着她,一手慢慢握紧成拳。

童曼书叹息了声,将手机还给傅斯年,神情沮丧,“对不起…麻烦你了…”

她轻叹,也许陌以翔没有把那条短信发出去吧,那还能怎么证明他是无辜的呢…

她要怎么才能帮他…

傅斯年看着她起身,他也跟着站起来,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我送你吧,天黑了。”

童曼书弯腰行礼,“真的麻烦你了——我很抱歉。”

“用不着和我这么客气。”傅斯年看着她,神色淡淡的,“你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自己注意安全。”

童曼书点点头,和他道过再见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门合上,傅斯年淡淡的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夜色,细碎的雨丝划下来,再透过玻璃看外面,已经是支离破碎的了。

他负手,久久沉默的立着。

电话响了许久,他才慢慢回过头,俯身,从抽屉里取出另一只不停响着的手机。

接起来,那边传来傅心礼急促的声音,“哥!你知道吗!陌以翔出事了,他被冤枉藏毒,还和毒贩有关联!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傅斯年脸色莫测,转过身,淡淡的道,“他的事你少管,陌家的人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忘了吗?!”

“可是穆影说这个罪很重的!一旦定罪一定会坐牢的!阿翔怎么可以坐牢,他不疯掉才怪!哥,你认不认识警局的人啊,把他保释出来行吗?”

“少说傻话。”傅斯年低斥,“你都知道是重罪,我怎么找人帮!你不许去陌家,给我乖乖在家休养!”

“你不讲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当不知道!万一阿翔真的坐牢了,他的一生就毁了!”

“总之不许你插手!”傅斯年微微发怒,“我一会儿就回去,你敢离开家一步试试看!”

“你冷血!难怪小童不喜欢你!”傅心礼气大哥冷漠,愤愤的摔了电话。

握着电话,傅斯年脸色冷透,一只拳头攥紧了,骨节咯咯作响。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217我会等他回来[VIP]

离开傅斯年的公司,童曼书就接到坚叔打来的电话——

陌寂年心脏病发,急救送医了。

她一路赶往医院,心头压着沉重的石头,这真是个多事之秋,陌家,正在风雨飘摇的关头,她很想做些什么,可是却好像软弱无力,丝毫帮不上忙。肋

赶到了医院,急救室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除了陌家的几个佣人,大部分都是公司的人。

看众人焦急的样子,就猜到情况不会太乐观。

快步走到门口,童曼书拉住的坚叔的手,急问,“坚叔,陌伯伯怎么样了?”

坚叔也是忧心不已,长叹着,“正在急救呢…老天爷真是太残忍了,一个打击接着一个打击,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何况老爷身体本来就那么不好…”

“出什么事了?”童曼书心头剧烈一跳。

“大少爷…”坚叔摇头叹息,痛心不已,“大少爷在国外出意外了,他和朋友出海去,结果遇上了风浪,警方只找到了游艇的残骸,船上的几个人现在都还没找到呢…”

童曼书愕然,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出的事?”

“就在刚刚,警方发现了破损的游艇后就打电话联络家人了,我该死,我该看着老爷不让他接电话的…”坚叔懊悔不已,一直怪自己没有拦住陌寂年。镬

童曼书听了心里难过,陌寂年岁数也大了,心脏又不好,听到这种事情,打击无疑是灭顶的。

一个儿子出了意外生死未卜,一个儿子身陷囹圄出不来,他的身体怎么还能坚持住…

“坚叔,时间还短,警方还在搜救,先别太悲观…大哥他…会是有福气的人的。”她也不知道要安慰什么,说什么,都觉得是苍白无力的。

坚叔摇着头,不停的叹气,“只希望老天快点开眼,让陌家的难关快点过去吧…”

靠着墙壁,童曼书看着那刺眼的手术指示灯,心情也是跌到了谷底。

半小时后,手术结束,灯熄灭后,医护人员推着昏迷的陌寂年出了手术室。

跟着病床走,童曼书看着那枯槁苍老的老人,很难想象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他是那么的气魄威凛,这才几个月,怎么会憔悴成这样样子。

她轻轻握住陌寂年的手,哽咽着叫他,“陌伯伯?你快醒醒…会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医生在一旁叹息,看着几位家属,“各位做好心里准备,这两天…陌老先生只怕…”

众人听了,无不痛心愕然。

“我们会24小时看着他的。”医生看着坚叔,“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陌老先生的家人都回来吧。”

有些不敢相信,童曼书看着闭着眼一动不动躺着的陌寂年,眼前一阵模糊潮热。

捂着嘴巴,她想哭又不敢哭出来,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是不停的在想,人为什么会死,死了之后又会去哪里…

曾经失去家人的无措感又涌上来,她怕极了,走过去拉住陌寂年干燥的手,希望借这样能够留住他。

在病房一直守到深夜,童曼书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公司的人出国去处理陌臣翔的事情了,虽然曾经怨恨过他,可是这个时候,他的安危也成了她心头的牵挂。

世上没有比她更矛盾的人了吧…

她曾经恨透了这家人,可是现在,一颗心却被这家人紧紧的拴住。

握住的手微微动了动,她惊喜的抬头去看睁开眼的陌寂年,凑过去,“陌伯伯?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陌寂年微微摇了摇头,隔着氧气罩看着她,目光混沌无光。令人心疼不已。

他的手抬了抬,却只是离开身体一下,又无力的掉落回去。

童曼书看着他这样,试着去碰他的氧气罩,“是要摘掉这个吗?”

陌寂年缓缓的眨了下眼睛。

拿下氧气罩,童曼书连忙凑过去,“陌伯伯,你要说什么?”

“臣…臣翔…”陌寂年说了两个字就开始剧烈的喘息,痛苦的样子让人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