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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曼书急忙给他罩上氧气罩,看着他这样,为难不已,“大哥?大哥他…”

一边的坚叔无奈的叹口气,朝她使了个眼色。

握着陌寂年的手,童曼书用手抚了抚他花白的头发,有些哽咽,“刚才警察来电话了,大哥已经找到了…他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伤昏迷过去了…等他醒了就给你打电话,就回来了,你别担心了…”

陌寂年松口气似的,反握了童曼书的手一下,艰难的仰起头,还想说话的样子。

童曼书摘了氧气罩,再度俯身聆听。

“阿翔…”陌寂年呼吸粗重,困难的说,“原谅他…好好的、在一起…”

鼻子一酸,眼泪滚落下来,童曼书连忙擦掉,握紧他的手,“我会等他…我早就没有想报仇了…我早就把你们当成我的家人一样了…”

陌寂年微微欣慰的笑了笑,慈爱的看着她,“好孩子…再叫我一声…”

握着他的手,童曼书低下泪湿的脸,额头抵在他手上,心如刀绞,哽咽的叫,“爸…我们一起等阿翔回来…你等他好不好…”

陌寂年满足的闭上眼睛,脸上带着几许笑容,沙哑的道,“好…等他…我要看着你们结婚…我们一家人…”

童曼书忍不住哭起来,不住的叫他,“爸爸…你要说话算话,等你好起来,我和陌以翔结婚,我们还会给你生个孙子来抱…你要给孩子取名的…”

陌寂年似乎是联想到了那梦寐以求的画面,笑容挂在脸上。

“爸爸,坚持下去…”童曼书喊着他,每一声都颤抖不已。

陌寂年再不说话,始终笑着,连睡着了也一样。

一边的坚叔擦擦眼角的水汽,走过来,“小童小姐,你先去休息下吃点东西吧,这么久了你这样肯定不行。”

童曼书摇摇头,不肯走开,也不敢走开。

坚叔把她拉起来,“你不能这样,要是再倒下去一个,我这个老骨头真的经不起了——你好歹去隔壁房间休息会儿,就算要熬夜,也得有足够的力气才是。”

她擦擦脸,看着睡着的陌寂年,被坚叔推出去,才到隔壁的房间坐了会儿。

这个时候,如果逆转不了病魔,那么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让陌以翔和大哥都在陌寂年的身边,送别父亲。

可是那两个人,一个生死未卜,一个无法脱身。

她捂着脸,手心里都是滚烫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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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端着燕窝,傅心礼往楼上走。

大哥回来后就回到了房间,不理她也不肯听她恳求,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傅斯年连忏悔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端了燕窝去书房,她推开门,书桌前却没有人。

她把托盘放在桌上,看了眼办公桌,电脑开着,电话在旁边,他是去洗手间了吧…

手机的屏幕还亮着,她凑过去看了一眼。

傅斯年从洗手间出来,神色略略疲惫,看着站在桌前的妹妹,蹙眉,“谁许你不得到允许就进来别人的房间?没礼貌!”

傅心礼转过身,手里拿着他的手机,一脸的错愕。

瞄了眼手机,傅斯年几步走过去,冷着眼看着她,伸手,“给我——”

傅心礼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大哥,又惊又喜,“哥!阿翔给你发过短信?你知不知道,这个短信的时间是他清白的证据!”

“别天真。”傅斯年冷眼看着她,“看清楚,这是他用童曼书的手机发的,又不是他自己的,能证明什么?”

“哪有人能用不同的手机同时发短信!”傅心礼拿着大哥的手机,开心不已,“这就是证据!证明那个手机里的短信是假的!阿翔在那个时间,正好在跟你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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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心礼只顾着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傅斯年的脸色已经阴沉如外面的天色。

她拿着手机就要往出跑,傅斯年伸手拦住她,脸色紧绷,阴郁的道,“手机拿来。”

傅心礼看着大哥,皱眉头,“哥,我知道阿翔对你不太友好,可是现在事关重大,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以前的事情了…或者,叫他出来后跟你赔礼道歉,他不是个不知道感恩的人…”肋

“我说拿来!”傅斯年眼睛瞪起来,近乎暴怒的低吼,吓得傅心礼肩头一颤,惊恐的捂着手机往后退。

“给我,听见没有!”傅斯年步步紧逼,阴厉的语气是傅心礼从未见过的。

“哥…你为什么不肯帮阿翔…”傅心礼快要急哭了,“他现在已经水深火热了,你为什么不能帮帮他…为了以前的恩怨,还是为了小童?”

傅斯年拳头攥得响了响,迅疾的伸出手,捏着傅心礼的手腕往后一拧——

傅心礼痛的大叫,手自然就松了,傅斯年取过手机,才把痛的哭起来的妹妹推开。

揉着红肿的手腕,傅心礼恨恨的看着大哥,哭着,“你太过分了!竟然打我,爸妈在的时候都没有碰过我!你是坏大哥,我会告诉妈,她不会原谅你!”

傅斯年脸色冰冷,将手机揣入裤袋里,转头往门口走去。镬

“你要去哪里!”傅心礼追过去,“你这样等于间接陷害!我再也不认你了!你是个不分是非的坏蛋!卑鄙又阴险!爸妈以你为耻!”

傅斯年紧紧捏着拳头,站定在门外,浑身透出慑人的冷冽寒气。

傅心礼有些怯步,退了退,傅斯年发起怒来,别说是佣人和公司职员,就算是平时傅斯年最疼爱的妹妹,她也会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躲下狂风暴雨。

傅斯年慢慢的回过头,深眸里射出骇人的冷芒,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脸色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可言。

“那样最好——”傅斯年冷声道,睥睨着她的目光让人直打冷战,他一字一顿,“以后别来烦我。”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掉,傅心礼委屈又害怕,哭了会儿,楼下就传来车子开走的声音。

她茫然的站着,大哥不肯救陌以翔,也不是完全没想到。

傅家的实力,从各方面来讲,都不足以和庞大的陌氏企业相提并论,她的父母去世的早,大哥刚毕业就开始投入到公司的事务里,这些年,他一个人经受的磨练是她无法想象的。

她记得有个公司的前辈和她讲,大哥当初为了挽救危难中的公司,曾经去求过陌家。

陌家基业庞大,是有些目中无人的,当时大哥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腔热情要振兴家族,可是却屡屡遭受挫折,最惨的一次,他为了求得一次成功,在暴雪天堵车的情况下,明知道对方在故意刁难,还是步行了三个多小时赶去了陌氏公司。

但是当他浑身湿透的出现在陌氏的时候,人都散了,只有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在,他无情的否决了傅斯年的规划案,还把他的构想批判的一文不值。

她也会心疼大哥的…这么多年,他从来不说自己的苦,用强悍的作风撑到了功成名就的今天。再也没有人敢小看他,曾经欺负过他们的人,如今全都要看他傅斯年的脸色行事。

今天的大哥,对陌家仍旧是有怨恨的吧…从陌寂年开始,陌家就对傅家不友好,陌以翔更是如此,再加上小童…大哥不肯帮忙一点都不意外。

她又不能放任不管,陌以翔在里面多呆一天,她就无法松下那口气。

想了想,她转头跑去打电话。

医院里,童曼书刚刚靠着枕头睡了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看着陌生的来电,犹豫着接起来。

“小童!我是傅心礼!”那边传来急迫的声音,“你知道吗!我大哥那里,有阿翔前天晚上发过去的短信,八点零几分,就是捡到的手机里,阿翔和毒贩通话的时间!”

童曼书听得手都颤抖起来了,“怎么…可是我看过傅先生的手机,里面并没有阿翔的短信啊…”

“我哥有两个电话的!他公私分开的!”

童曼书脑子乱哄哄,这样说,是傅斯年故意骗她的…

“我向他要,他不肯给我手机,小童,你去跟我大哥说吧,他喜欢你,你求他他可能会答应的!”傅心礼很着急,“不管怎么样,先把阿翔救出来才是要紧的!”

收了线,童曼书机械似的找出傅斯年的电话拨过去,隐隐的,她已经预感到什么了。

他不肯救陌以翔,光靠嘴巴说服他几乎不可能…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她颤抖着继续打,陌以翔的未来就掌握在那个人手里了…

响两声就被挂断,如此反复了好几次,那边的人显然是不耐烦了,电话忽然接通,听筒里传来傅斯年低沉含怒的声音——

“我只谈生意,童曼书,你有什么可以跟我换的!”他冷嗤,人坐在冷水翻腾的超大浴缸里,脸上带着冰冷的水珠。

童曼书沉默了下来,他不屑的冷笑着,满脸的桀骜阴厉。刚要关电话,那边忽而传来轻缓的声音——

“我的…一切都可以跟你换…”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219可以没有爱情,不能没有前途[VIP]

进到病房里,童曼书拿着外套和背包,面色有几许沉重。

看着她过来,坚叔一脸的倦容,“小童小姐,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童曼书看了眼陌寂年,他睡着了,看起来样子还算安详,她握了握陌寂年的手,轻声道,“坚叔,我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会儿…事情办完了,我再过来。”肋

“现在?”坚叔蹙眉,“都这么晚了,你还是不要来回跑了,叫司机送你回家,睡一觉再过来,老爷看起来,没大碍的。”

童曼书抚了抚陌寂年的发丝,眸光涌动着复杂的暗流,鼻尖发涩,她摇摇头,“我没关系的…坚叔,辛苦你了。”

坚叔叹气,“说什么傻话,这不是应该做的吗?我给司机打电话去——”

童曼书连忙制止他,站起身,“不用,我有朋友来接…坚叔,你坐吧。我走了。”

坚叔放下电话看着她。

童曼书看了眼陌寂年,声音带着几缕感伤,轻轻道,“爸…我先出去一下,阿翔很快就会没事的,你要等他。”

一旁的坚叔听她这样说,只以为是她在安慰陌寂年,叹息着别过脸擦泪。

从病房出来,童曼书一路坐电梯下楼,说不清为什么,这一刻她一点都不胆怯害怕,反而有种要冲出血液的孤勇,好像好久以前,她鼓起勇气去按响了陌家的门铃。镬

走到医院的楼门口,外面天色浓如黑墨。

她站在那里,风轻而易举的就吹透了衣衫。

黑色的轿车慢慢的停在门口,车窗降下来,司机看着她,叫着,“是童小姐吗?傅先生派我来接你。”

抱着外套,她的手指根根收紧,沉了口气,走下台阶,飞快的钻进车里。

车子很快就开离了医院,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色,玻璃上的那张脸有些迷离。

这次去,她心里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

傅斯年在电话里警告过她,他不谈交情,只做交易。

他已经被磨平了耐心,她也没有抱过说服他的幻想。

如果能把陌以翔救出来,让他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她宁愿付出一切…

握着手掌,她一脸决然。

“童小姐,座位下面有傅先生要交给你的东西。”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童曼书俯身去找,座位下面有一只包装精巧的大纸盒,拿起来打开,里面是一片冰蓝色的轻纱和一串洁白莹润的珍珠。

她的手抚摸了一下,那手感柔软亲肤,十分的上乘。

项链底下是一枚卡片,她拿起来,上面简洁有力的写着三个字:换上它。

车子平稳的行驶中,司机已经按了按钮,所有玻璃都被帘子挡住,她所在的空间,完全的密闭起来。

指尖有些发白,她把盒子放在旁边,慢慢的把自己身上的薄衫脱掉,做这动作的时候,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似乎是很痛,可是痛的连形容都找不出合适的语句表达出来…

抹胸的冰蓝色长裙穿在身上,梦幻的让人觉得这是要去参加王子邀请的舞会。尺寸刚刚好,系上肩带,她捧着那干净的颜色发呆。

路途很远,可是好像才一转眼而已,前面的司机已经拉开了窗帘,拿过一个化妆盒,提醒她,“童小姐,马上要到了,请您整理一下。”

她看看时间,凌晨两点钟。

她把马尾辫解开,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重新挽起来用发夹别住。

拿起那串用长珍珠项链,颗颗珠子不规则的点缀在铂金链子上,好像满天星一般,把它戴上,她把盒子里的高跟鞋放在地上,踩进去,鞋码也刚合适。

做这一切的时候,脑子里也没有在想什么,就像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使命一样。

打开化妆盒,她补了些粉和腮红,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涂了些唇膏,人也鲜活起来了。

车子停稳在超五星的豪华酒店楼下,她抬头,超大的灯牌亮着,微微刺痛人的眼睛——

是陌氏旗下的酒店,选择这里,傅斯年对陌家的怨气有多重,可想而知…

从车子下来,冷气迅速围拢过来,童曼书微微打了个冷战,提着裙摆瑟缩着往楼上走去。

看着仍旧灯火璀璨的大门口,童曼书一阵恍惚,门上有陌氏企业的标志,是个M型,也像一座连绵的山峰。

陌以翔还曾经开玩笑,说这个标志很色.情,像从上往下俯视女人胸部的形状。

那家伙,连自己家的企业标示都可以拿来开涮,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变得成熟稳重的一天。

服务生把玻璃门拉开,她站在那里,想到一个可恨家伙吊儿郎当的笑容,却一下产生了退却的心思。

如果知道她用这样的方式换取自由,陌以翔一定没法接受的,而被画上这一笔,许多东西都会变质…

就算她是为了复仇而来,可是她问心无愧,因为她从未做过伤害陌家的事情。

可是今天不同,她进去,就注定了有些事万劫不复。

她在心里问自己,有没有做好准备面对今后,失去了许多也背负了许多,值得这样牺牲吗…

挣扎了一下,她看着服务生奇怪的目光,纷乱的心思慢慢尘埃落定。

如果有其他办法,她不会到这里来…

给傅斯年打电话的一刻,自己其实已经下定决心了。

提着裙摆走进富丽堂皇的大门,她在心里,给从前画下了句点。

一个人可以没有爱情,但是不能没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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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套房的房卡,她的手有几许颤抖,沉口气,伸手刷开房门。

推门进去,满眼的奢华旖旎,房间气派宽敞,让人有些迷惘。

回手关了门,她踩着地毯走进去,高跟鞋微微不稳,她站在偌大的客厅中央,双手交叠,略略局促。

房间里寂寂无声,站了十多分钟后,浴室才传来开门声,她抬眼,神色里带了一闪而过的慌乱。

从浴室出来,傅斯年只围了浴巾,赤着精壮结实的上半身,手里拿着毛巾,边走边擦着头发上的水滴。

仿佛没有看到他,他目光淡漠锐利,一路走到酒柜旁边,拿了两只高脚杯,取了一瓶香槟,将杯子一一填满。

端起两杯酒,他慢慢回过身朝她走过来,随着他的靠近,冷气强烈的袭来。

他刚洗过冷水浴,身上的皮肤很红,肌肉轮廓很明显,比陌以翔更显健硕结实。

她的眼睛垂着,只敢看自己的脚尖。

在旁边都能感受到冷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可想而知他皮肤的温度有多低。

香槟递过来,傅斯年睇着她,眸光森然,语气冷傲,“抬起头。”

指头无助的绞着,压抑住狂乱的心跳,童曼书艰难的抬起头,对上他幽冷慑人的眸子,她脊背发凉。

“别一副随时准备逃走的样子。”傅斯年嘲弄的一笑,自己喝了口香槟酒,眸光却始终锁住她的脸。

缓缓的吸了几口气,童曼书才勉强平定了自己的情绪,她很紧张,紧张的恨不得夺门逃走,可她不能,她接过他手里的另一杯,仰头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