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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有血丝,看起来怎么有几分憔悴。乔雨眠忍不住端详他,他下巴上冒出了细微的青色胡茬,眼皮有些浮肿,身上穿了件驼色的风衣,里面是白衬衣和休闲西裤,装扮十分休闲随意,可是精神真的非常沧桑——他怎么了?别告诉她是轻伤?!

吞了下口水,乔雨眠盯着他,心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脑子停摆,张口胡言乱语地问,“你也来抢五十名?”

他眸子一紧,伸出手臂来,吓得她一缩脖子,他手臂撑在货架上,将她困在胸膛里,低头凝视她,他眼珠发红,脸色紧绷的有些些人,压抑地问,“乔雨眠,你说,你想要什么?你说,我都给你——”

眉头皱起来,乔雨眠仰头看着他,被他这样困住,感觉十分不好,她有几分焦躁,“我要什么?我能要什么?你又想来跟我谈生意?我说了没兴趣!”

看着她别过脸一脸不耐烦,他冷着眼睛,伸手扳过她的下颌,几乎是贴着她鼻尖,吐着冷气,“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次,你要什么,要什么就说!我没那么多耐心看你在这装傻充愣!”

“我装傻充愣?”乔雨眠气得不轻,冷冷瞪着他,“你才莫名其妙,早都分手了,我在这逛我的超市,碍你什么事了?你干嘛上来就骂我侮辱我?!”

他一把扯住她手腕,死死钳制住,眼神像要杀人一样可怕,看着她,他却只能反复的问着同样一句话,“你到底想怎样,你说——”“我不想怎样,我想分手,想离你远远的。”乔雨眠推着他,他却铜墙铁壁一样横在那里.

身前的男人脸色更加难看,咬牙低头看着她,冷笑着,“别做梦了,告诉你,分手没门!只要我不点头,你以为你能跑多远!”

“臭无赖!我卖给你了怎么着!我怎么就不能分手了!”她愤然地踩他的脚。

傅斯年往下一压,吓得她恨不得钻进货架里。他逼视她,咬牙冷笑,“你还说对了,我傅斯年看上的东西,别说买,抢也要抢到!”

“看上的东西?抱歉,我不是东西——呸呸!我是人!你给我滚开!”乔雨眠往他脸上招呼,然而看着他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嘴角,她的指甲只是轻轻擦过他的脸。

握住她手腕,他冷着眼盯着她,“我好言好语哄,你就要闹,就要挑战我的忍耐,那就别怪我让你哭得难看。”

“你哄我干什么!”乔雨眠觉得他这人莫名其妙,“哄我回去给你煮能毒死人的汤,还是哄我回去每天在你工作的时候烦你讲笑话?你有没有问题,讨厌我的是你,现在没完没了的也是你!”

傅斯年盯着她愤然的脸蛋,冷冷道,“你管我——跟我回家,所有帐一笔勾销,你听话,就任你开条件。”

她气恼他那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嚣张语气,挥拳头不迭打他,“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你滚远点!你有没有问题,你脑子秀逗了吗,我讨厌你,谁要跟你回家!”

傅斯年伸长手臂,推着她脑门把她推出去,他手臂长,她就像被猫戏弄了的可怜老鼠一样,光挥手臂,却连他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缠斗了一会儿,她输的太惨太难看,愤然的伸腿去踹他,“叫你走听见没有!再来找我,就告你性.***扰!”

他冷嗤,不说话,眼神上下打量她,鄙视不言而喻。

乔雨眠一阵气噎,拿起货架上的尿不湿朝他打过去,“你有完没完,你凭什么一直欺负人,我又没有欠你,你干什么要对我穷追不舍!”

傅斯年蹙起眉头,捏住她手腕拧过去,抢下尿不湿,瞪她,“你给我老实点!吵吵闹闹没个安分,欠修理是不是!”

她瞪自己,他捏住她下颌,眸光里带着几分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为什么穷追不舍?白痴都比你明白!你回去收拾一下,跟我走。”

“神经!我一个人不知道多快乐!”她瞪他。

“快乐?”他反手拧住她手臂,忽然气恼得连声音都变了,“怎么个快乐法?随便找个男人在超市里跟傻瓜一样横冲直撞就是快乐?!”

乔雨眠奇怪的看着他,他的样子怎么让她有点看不懂,是嫉妒吗,她为什么从他眼里看到了快要脱笼而出的狂烈涌动。她哼了哼,半赌气,半试探,嚷着,“你错了,傅先生,那不是横冲直撞,那是我在实现我梦寐以求的TOP10——”

话一说完,她手臂剧烈一痛,大叫起来,“啊!好痛!傅斯年,你疯了!”

男人的表情这回是真的狠起来,吐着冷气,眼睛猩红的吓人,重重拧着她手臂,像要杀了她一样,他怒道,“你再说一遍——”

痛得要哭了,乔雨眠边挣扎边喊,“就是找到人陪我做TOP10怎么了!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拿我当回事,还不行我找到个拿我当宝的人吗!是个人都比你对我好,我现在换人了,你被pass了,你over了!”

话一喊出口,她就打了个哆嗦,男人身上的冷雾浓重的快要冻僵人。她触及到他冷到彻骨的眼神,吓得直想找个缝隙钻进去躲一躲,恐惧间,他忽然一捏她的脸颊,带着浓重的怒火和妒意,一低头,重重啃咬住她的嘴唇。

痛,又麻,乔雨眠被他狠狠惩罚,他简直不是吻,是在啃咬,是在撕扯,她的嘴唇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呜呜反抗叫着,却毫无用处。他一手制掣着她,一手按着她后脑勺,逼得她连呼吸都没法,只能在他的控制里可怜的等待稍作放松的时机迅速寻找一点空气来维持呼吸。

他好可怕,狂乱又暴躁,以往他脾气也不是温文尔雅的,可是像今天这样狂暴简直是从来没见过。她又委屈又害怕,泪水流了一脸,也进了他嘴巴里。

看她哭,他一震,才慢慢消退了那滔天怒意。放开她一寸,她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瑟缩在货架上,一脸惊恐地防备他。

他心口位置急剧跳动着,盯着她潮红的脸,他喉头滚动,惩罚似的重重在她脸蛋上咬了一口。

“好痛!”乔雨眠捂着脸,愤慨地指责他,边抽噎边痛斥,“你太可恨了!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这么耍我…”

傅斯年心头纷乱一片,又烦闷又钝痛,伸手用袖子在她脸上胡乱揩了揩,碰到她脸上的齿印,她顿时哭得更厉害,明明不是很疼,可是就跟杀猪似的使劲力气去嚎叫。

他听得耳朵痛,无奈一叹,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在她头顶蹭了蹭,叹着,“小傻子,别哭了。一会儿保安来把我们扔出去。”

“为什么扔我!我是顾客,你是流氓!”

他揉揉她发丝,无奈一笑,“行了,真的不要再闹了,也别哭了,哭多了当心出问题。跟我走回家去,大不了以后都听你的。”

乔雨眠心里一片纷乱,什么嘛,谁让他吻自己了,这个臭家伙…嘴唇胀痛一片,可是他那句话,真的好甜…

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拥抱着她,怀抱里重新满满又温软,他微微叹气,“我怎么就惹上了你…”

听他的声音和语气,乔雨眠心里更是莫名悸动,惹上了你,要是换成,怎么就爱上了你,该多好…

抚了抚狂跳的心脏,乔雨眠看着他俊挺的脸庞,迷乱地摇摇头,“傅斯年,我只想要你一句真心话,你喜不喜欢我…”说完,她忐忑又羞怯,低下头再也没勇气抬头.

傅斯年却被问得很焦躁,他拳头攥紧,某些话说出口对他而言比放血都痛苦,他半低着头,硬生生陷入被为难住的困窘。

“不说,那你走。”乔雨眠恨恨推他。

傅斯年无奈,转头,近乎无赖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先别闹,去医院是正事。”

乔雨眠不解地看着他,“去医院干嘛?”

“刚才你坐在那车上来回跑,去检查一下有没有碰坏。”他虽是在责怪,可是目光却一下子温柔下来,抱着她的力度也特别的柔和。

乔雨眠一下子有不好的预感,抓着他领口,犹豫地问,“我爸妈是不是找过你?”

他不吭声,抱着她走得有些急迫。乔雨眠立刻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一挣扎,他立刻火大的警告她,可是她挣脱得紧,他怕弄伤她,只好放她下来。

乔雨眠头也不回,冷冷赌气,“你走吧。”

“你又是怎么了!”他有些怒,若不是眼前的人是她,别人敢这么惹怒他,早就叫他粉身碎骨!

乔雨眠有些难过,捂了捂脸,痛苦道,“他们是不是告诉你,我怀孕了?”

傅斯年眉梢一挑,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看他的反应,乔雨眠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顿时,无比的羞耻感和失落感将她淹没,她狠狠擦去眼角的眼泪,不许自己有一丝哽咽,咬牙说,“傅斯年,没有孩子,你不用为了这个原因来找我,还和以前一样,不想找我就不用来,我们不需要有什么瓜葛…”

他眸子一凛,捉住她手腕,冷冷警告,“不准你自作主张,有了孩子必须生下来,听见没有!”

她怨恨一笑,“没有孩子你就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是吗——很遗憾,孩子我拿掉了。”

他一拳打过来,她吓得惊呼,扫空一片货架,他咬牙切齿近乎疯狂地捏住她脖子,好像要捏碎她一样,怒道,“你敢!你敢!”

她怒视回去,“我就敢——我恨你,有了孩子也是长在我肚子里,与你无关,现在请你滚出我的世界!”

他气得无以复加,如果手边有刀有枪,他一定下一秒就把这女人给弄死——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挫败,愤怒,憎恨,却全部化成了一个无能为力…

看着他气得手都剧烈颤抖起来,乔雨眠并没有更开心一些,她擦擦脸上的冰凉,摇头,“我父母骗你呢,我也骗你呢,你看看我的购物车里,还买了卫生棉,我哪有怀孕…你被骗了,是他们想让你来找我使得办法。”

说着,她好想哭,只有听说有了孩子他才肯来,才肯吻她抱她…才肯接她回去,说以后什么都听她的…真可悲。

侧头看了眼购物车,傅斯年看到几包花花绿绿的东西,血压顿时爆表一样的飙涨——这女人在故意耍他,故意用拿掉孩子来激他,逼他发怒又来指责他是因为孩子才来找她,这是个什么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生物!他恨得牙根痒痒!怎么会这么可恨,他怎么会遇上这么可恨的女人!

“乔雨眠!”他咬牙切齿,扬手把她的购物车掀翻,样子像是被逼到绝地的野兽,他怒得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近乎咆哮的,“我要是再犯在你手里一次,就算我傅斯年是白痴草包!你这该死的女人!”

说着,他气得发颤,一路大步决然离去。

乔雨眠看着看着,眼睛一湿,再也看不清楚什么,痛心地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好多人都在一边围观,岑程慢慢走过来,示意大家走开,他走到蹲地大哭的乔雨眠身边,拍拍她肩膀,“怎么又闹的不欢而散,刚才不是聊得挺好,我都以为你就和他和好了。”

伏在膝盖上哭着,乔雨眠难过的垂泪,“我爸妈去骗他,说我怀孕了…岑程,我配不上他,我感觉自己是个卑鄙的人,在他面前我抬不起头…我父母又去骗他,又利用我骗他,我是帮凶,我也是骗子…”

“这关你什么事…你父母真是…”岑程一叹,“可有件事,我还是想告诉你。”

给她擦着泪,他叹气,“有一天我不是给你跳阳台开门吗。我离开后,在楼下看到傅斯年的车了,后来天亮,我给你隔壁的大婶打了电话,拜托她去看看,她说,那辆车还在。也就是说,傅斯年那晚在你家楼下坐了一晚上。”

“是我父母找过他,他才来的吧…”

岑程断然否定,“不会,那都是好几天之前了,他要是那时候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来找你,可见,你父母是刚刚找过他,而他早就有心思来找你,不过抹不开,今天是借着由头来的。”

乔雨眠颓败的靠在货架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去思考,我只知道我父母一直在骗他利用他,我为什么要像吸血鬼一样咬着他不放,我不想那么讨厌…我那么爱他…”

哭着,她把脸埋入膝盖,世界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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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千帆之后,我在等你30[VIP]

坐在教室里,窗外淅沥沥下着小雨.

一节课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乔雨眠始终发着呆看着窗外。

铃声响过,旁边的人收拾着东西,捅捅她,“乔哥,还发呆,待会儿去吃饭了,你想吃什么?”

乔雨眠回过头,摇摇头趴在桌上,“不饿,算了。”

杨鸥凑过来,“你打算绝食成仙啊——天天不吃,你没发现你都要走苗条路线了吗?累”

乔雨眠闷闷趴着,不辩驳不反抗。杨鸥看着她情绪落寞,心里叹息。这阵子她忙着打工赚钱,家也不回,和父母堵着的那口气估计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了,电视里演,傅斯年要入股乔氏公司,过几天就会签合同,他可能是真的决定和乔雨眠分道扬镳了,两个人彻底没了联系,近期八卦杂志上更是破天荒的出现了傅斯年的花边新闻。

他和一个小模特走得很近,也是他们学校的,舞跳得好,人美,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狗仔队拍到了他们一起吃饭,她上了傅斯年的车。其实这种新闻凭傅斯年完全可以利用影响力压下来的,可是他没有,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打算用这样的新闻来达到某种目的,二嘛,就是这事是真的,他不打算隐瞒和否认。

前者的目的嘛,杨鸥看了看旁边的乔雨眠,乐观点想,傅斯年恐怕是想向她示威吧,不过,他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萌。

这俩人,分个手也弄得这么扑朔迷离,真让人头疼。

讲台上,系主任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点。

乔雨眠伏在桌上看过去。

“各位同学,新学期开始,友校交换生马上要开始报名了,这次是去加拿大,我这里有具体的细则,感兴趣的大家不妨看看,有想报名的来办公室找我就好。”

底下没几个人响应的,贵族学校就这样,大家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对出国根本不热衷,大家在父母翅膀底下呼风唤雨,谁会没事闲的跑去国外吃苦受罪。

杨鸥切了一声,“傻瓜才去——乔哥,起来我们去吃饭,我听说有一家新开的饭馆,汤好好喝,带你去。”

乔雨眠收拾了背包起来,两个人一起往教室前面走去,经过讲台,她犹豫了下,伸手拿了张章程放入了口袋。

和杨鸥吃过饭,两个人在附近的商场里闲晃。看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也没甚兴趣,近来不知是天气太不好,还是自己太心烦,总觉得做什么看什么都没有兴致,人生顿时从彩色倒退回了黑白。

“乔哥乔哥,这你试试,这个衣服好看!”杨鸥抓过一条翠绿的连衣裙朝她比量,“你啊,穿点鲜艳的,心情保准好!”

乔雨眠挥挥手,兴致缺缺,“我要那么好的心情干嘛——这样挺好。”

“看你那德行。”杨鸥撇撇嘴,和她一起挤在沙发里看杂志,“你都一夏天了,还是这样,情伤就这么重吗?我看你和岑程挺好的,我估计他再加把劲儿,准能让你忘了傅斯年。”

提到那个名字,乔雨眠有些不是滋味。一个暑假都没有联络,能见他就是在电视上,可自从看到他决定要和她父母签约之后,就再也不关注他们之间的事情了,父母来找过她好些次,她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匆匆几句话就借口忙走开了,他们三个,从她最亲最爱的,一下变成了她最怕最恨的…

连带着,这个城市也觉得厌倦了,在讲台上听见系主任说交换生要报名,她真的有冲动离开这里。只是想走又舍不得,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有她最珍爱最留恋的记忆…

杨鸥翻着杂志,啧啧叹道,“就别念念不忘了,他也不见得多好,只不过人都有个犯贱心里——得不到的就是床前明月光,身边手里的那就是粘上的饭粒子。”

“我是饭粒还是他是饭粒?”乔雨眠看着她。

“你对于他,就是随便能抓到的饭粒,他对于你,就是抓也抓不到的明月光——”杨鸥说道。

“饭粒还能果腹,明月光有屁用。”乔雨眠感叹,“还是饭粒好。”

“是啊,而岑程对于你呢,也是饭粒子,所以我说,你们俩饭粒太配了,快在一起吧,凑一碗饭。”

乔雨眠笑笑,想起那傻家伙,不禁一叹,“你总撮合我和他,你就这么想害他,你明知道我对他没那意思。”

“有几个在一起的人一开始就有那意思的?你一开始还是被父母托付给傅斯年照顾的晚辈呢,你们俩谁有那意思了,不是慢慢擦出火花了吗。你给人岑程一个机会,他可是个好小伙,你不要我抢啦!”

“请便。”乔雨眠耸耸肩,虽然她也觉得岑程是个好小伙,可是她现在这个情况,跟恋爱无能没两样。正坐着,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拿出来看了看,那号码很陌生,她犹豫了下,接起来。

“雨眠,是你吗?”那边传来动听的声音,“你好,我是傅心礼。”

乔雨眠心头被锤子打了一下,飞快闪过无数个念头,她犹疑着问,“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你有空吗,我在你学校附近的咖啡馆等你好吗?”

乔雨眠看看外面的天,想了想,“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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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乔雨眠边擦着肩头溅落的雨珠边快步往里走。

服务生领着她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位置才停下来,着装低调的傅心礼朝她笑笑,“这里。”

乔雨眠坐下,稳了稳气息,开门见山的问,“傅小姐,找我有事吗?”

傅心礼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事,我刚在附近参加完一个活动,想起你的学校就在这儿,所以就过来看看你。”打量了对面的女孩一番,她说,“你瘦了好多。”

乔雨眠摸摸脸,“还好啦,我朋友都笑话我是个壮士,少点肉没什么——”

傅心礼笑笑,想想,说,“其实…我有事找你的,我哥下星期过生日,我想给他办个生日派对,你能不能来参加。”看她诧异的样子,傅心礼急忙补充,“你可以请你朋友来,我会有很多演艺圈的朋友来唱歌助兴,会很有趣的。”.

乔雨眠猜到她的意图,笑得勉强,“傅小姐,如果是你过生日,我会很乐意带着朋友去热闹一番,不过你也知道我和傅斯年分开了,我把他气得够呛,他一年才一次生日,他不会想见我的。”

急忙摇头,傅心礼急切地抓住她的手,“雨眠,我哥他想见你的,他嘴上什么都没说,可是家里佣人跟我说,你走了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经常一个人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很晚,有时候几天都不回家,他就睡在公司里,人都要折腾垮了。”

“他不是很多公事要忙。”乔雨眠抚摸杯柄,垂着眼睛,“他以前也很忙。”

“不是那样的,他以前的忙是有规律的,他如果不出差,一定会回家的——你在的那时候,他一定会尽量回家陪你吃晚饭不是吗?”傅心礼叹道,“我很了解我哥,他就是有什么都憋在心里的,他不说,可是我们都能感觉得到,他对你的走很介怀,这阵子他过的很不好。”

乔雨眠摇摇头,看了看窗外的雨幕,“我们最近一次吵架的时候,他说,再也不会犯在我手里,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误会,心结远远压过了所有美好,我们不会再在一起了,他生日,我就不必去参与了,免得他添堵。”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傅心礼一叹,“从小到大,我哥一直都是我的守护神,后来我爸妈去世,他就顶起了整个家的重担。有他在,我不用怕受到一点点委屈,可是我却心疼我哥,因为他只有孤身一个人,他是个很闷的人,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爱好,每天就是忙忙忙。恋爱对他来说,其实是个大难题,不是他眼光高,而是他不太会去热烈直白的宣示自己的感情,所以别人很容易就灰心放弃了。我一直盼着老天给他一个可以陪伴他的好女人,可以哄他开心,可以替他赶走孤独…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哥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他神采奕奕的,时常挂着笑容,我多希望他能一直那样快乐下去,我简直是日盼夜盼的你们能够结婚永远在一起…”

乔雨眠盯着杯子里的漩涡失神。

“雨眠,相信我,我以一个妹妹对哥哥的了解发誓,他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有一次我回家去找他,他在书房睡着了,我看到他的手机就放在一边,上面是你穿婚纱的照片,他如果不是很想你,怎么会看着你的照片…”

脑子有点乱哄哄,乔雨眠只是顽固的摇头,“别人说有什么用,他已经明明白白地跟我说了,再也不可能…再说,我去找他又能怎样,老矛盾还是在,我不想谈一场追着人跑的恋爱——我是女人,女人渴望的不就是被呵护被珍视,被时时刻刻宠爱着?他连说一句喜欢都吝啬,连一句承诺都不肯给,永远都要我踮着脚去够,我真的累了,我只想要平平淡淡,宁愿缺乏幻想,也不想患得患失。”

“他不是吝啬说,我哥那人,你让他说把情爱挂嘴边,还不如给他几刀——他就是那样,脸皮薄得要命。再说,雨眠,你年纪还停留在爱幻想的年纪,你不知道,太轻易许承诺的男人是靠不住的,因为嘴上说说也不用付出什么,而我哥那样的男人,他不肯轻易承诺,是因为他会对自己说过的每句话负责,一旦承诺就会倾尽全力去履行,可他哪怕不说,也比空许诺要好是不是?”

乔雨眠叹口气,“我没要求他把情爱挂嘴边,可是说一句喜欢对方有多难,他能丢下生病的我去送以前喜欢过的女人和她儿子,他能对他们百般体贴温柔,可是却总说嫌我无理取闹浪费他时间,有时候想想,凭什么他要那样对我,不公平,我也不是差到没别人可以选,我为什么要灰溜溜回到他身边受欺负,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个可以对我也百般顺从的男人?你也是女人,平心而论,如果你的男朋友这样对你,你不会难过灰心吗?”

“可是你爱他不是吗?”傅心礼很想挽回她的心,“雨眠,你和我哥已经发生了感情,所有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那一对走到最后的情人不是经历了种种考验?”

“发生了感情?我都不敢肯定他对我有感情,你又怎么可以肯定…”乔雨眠吸吸鼻子,“如果连对方爱不爱自己都不敢肯定,你说是该怪我太迟钝,还是该怪对方爱的太不明显?现在的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伤心绝望这种事,一次两次就够了。”

她看看表,收拾了一下背包,“我下午还有课,对不起傅小姐——他生日,我就不去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当不知道吧,我跟他,没可能了。”

她掏出钱包,“这顿我请,傅小姐,谢谢你上次请我们去看你拍广告。”

傅心礼无奈,摇头,“我还要说句对不起呢,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让钟千朗钻了空子——说到他,你知道吗,我哥逼经纪公司下了封杀令,钟千朗因为你的事,正准备要退居幕后,没有工作敢找他,他已经好久没有曝光度了,我哥那次很生气——我又要老生常谈了,他很在乎你。”

乔雨眠失神一下,因为赶时间,她没空多想,站起来往外走,急忙摆手,“我真的要走了,再见,傅小姐!”

看着她离开,傅心礼一阵无奈,家里的老哥已经快要憋出抑郁症了,整天不吭声闷头工作,简直吓得人心发毛,要不是他是自己大哥,她真的懒得说他——乔雨眠说的很对,哪有女人受得了他总是高高在上的扮酷,哄几句,说点甜言蜜语会死啊,明知道女人都是吃那一套的。

叹口气,她刚要站起来走,忽然看到乔雨眠座位上掉了一张四方叠着的纸张。她拿起来展开,交换生章程让她不禁一愣。======================★☆☆★=======================.

傅家。

开了门,傅心礼走进去,屋子里有淡薄的酒气,她看着昏暗里伏在酒柜前的男人,皱眉头走过去。

灯亮起,傅斯年有些不快,蹙起眉头看着来人。

“哥,你还有心思喝酒!”傅心礼抢下杯子,推搡他,“你赶紧去找雨眠,别憋在这里喝闷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想人家怎么不去找,喜欢人家怎么不去说!”

傅斯年不快的整理了下被她拽散的衬衣,“结了婚你越来越婆婆妈妈——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你就继续装吧!”傅心礼气坏了,掏出那张章程丢在他身上,“你好好看看,她就要出国了!一走就是两年,你觉得她还会回来吗,回来了还会记得你吗!”

傅斯年皱着眉头,展开那张纸,盯着上面的内容,黑眸逐渐漾开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