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上一章:第 147 章
  •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下一章:第 149 章

“哇,那你傅叔怎么办?你们真的分了?”

“就那样了吧,我是真的不敢再盲目乐观了。”乔雨眠一叹,“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吧,不顾一切往上冲的事情不能经常做,身价会跌的很低。”

杨鸥偷笑,上下打量她一番,“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难得——哎对了,你不是说,你傅叔要过生日了吗,你打不打算去啊?”

乔雨眠一摇头,去什么去啊,好意思欢欢喜喜的去参加人家的生日晚宴吗,不明不白的,又刚闹的那么不愉快,倒不是想借机逼傅斯年怎样,就是不太想去,那个热闹她不怎么想去凑,想想就尴尬。

“那礼物什么的,也该准备一下吧,傅心礼不是亲自来告诉你。”杨鸥说着,没等她回答,她突然一个箭步冲出去,“唉那边有帅哥走秀,我去看看在干什么!”

乔雨眠拿她无语,在附近沿着街边闲晃。路过一个米粒微雕的小摊,她忍不住停下脚步。

老师傅戴着花镜,在那么点的米粒上刻着各种文字。乔雨眠在一边看着精湛的技艺,忍不住问,“大爷,一粒米上最多可以刻多少字啊?”

老大爷看了她一眼,“你想刻多少字呢?”

乔雨眠一听这十足的底气,笑起来,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八个字,加一标点符号,可以吗?”

大爷一扬眉,“没问题!”

乔雨眠看着他递来本子,翻看了一下前人所写的各种海誓山盟,她边写边问,“大爷您能给我刻得小一点吗,叫他平时看不出来,除非用放大镜看。”

“成!”老大爷爽快的答应。

乔雨眠就伸着脖子在一边看着等着,没多久,大爷就把米粒给她雕刻好了,夹着成品装入极小的袖珍瓶里,放入稍微大一圈的大瓶里,两瓶中间还有彩色的液体,小瓶可以来回浮动,漂亮得很。

付了钱,乔雨眠刚走出去没几步,杨鸥就堵住她,抢过小瓶,“这什么?‘福如东海‘?乔哥你秀逗了吗!”

乔雨眠蹙眉瞥她,“我才没有!傅斯年不是过生日吗,他妹妹又找过我,我送他个礼物是应该的。毕竟,我还是欠他。”

“那背面这几个字是什么啊,看不清楚。”杨鸥左晃晃右晃晃,恨不得摔了瓶子把米抠出来。乔雨眠急忙抢下来,把瓶子揣起来,“你管呢,好奇自己刻去。讨厌。”.

“看你宝贝的,一个破瓶子,十块钱有没有?”

“乐意!”乔雨眠瞪她。

“寒酸样儿,送这东西你不去就对了,免得一拿出礼物在一堆名牌里黯然失色,也省得被主人家给赶出来。”

乔雨眠抬腿踹她,她吓得哇哇乱叫跑开了。

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乔雨眠撇撇嘴,他怎么可以嫌便宜,这可比什么名牌用心多了好不好…她是一粒他唾手可得的饭粒,可是哪怕是饭粒,也有她忠贞不二的珍贵爱情…

谁说,饭粒子就比不上白月光…

======================★☆☆★=======================

回到家楼下,刚从杨鸥车上下来,就看到路边一辆车也开了门,走出一抹靓丽的身影。

乔雨眠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杨鸥先***动起来,“是傅心礼!她怎么结了婚还是这么漂亮!”

乔雨眠急忙看过去,走过来的女人果然是她。

她来的目的,一想就知道是傅斯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乔雨眠心头不免跳了跳。

走到她车前,傅心礼停下,微微一笑,“你好。”

乔雨眠关上车门,“你好。”

“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扰你…”傅心礼微微叹息,似乎是很无奈的样子,“乔小姐如果有空,我想拜托你,去看看我大哥。”

“他怎么了?”乔雨眠急忙问道。

“我找过你的那天,他是不是后来也来你这儿了?”傅心礼看着她,见她默认,一叹,“他晚上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跟谁生了那么大的气,回家之后把书桌都给砸了,我们去敲门,他都不给开,第二天早上去,他发高烧人都不清醒了,现在在医院,这两天还是不见好转。”

乔雨眠简直不敢相信,那个铁人会生病?还会被气到内伤吐血?难不成,是因为她?

“我大哥那天明明是想来跟你和好的,我告诉他你可能要出国,他真的跑来找你,我想,他可能是太不会表达,才会和你又吵架。”傅心礼叹气,“我大哥平时说话做事干脆利落,可是到了感情上,他要多笨拙就有多笨拙,我也帮不上忙,只能看着干着急,所以,请原谅我三番四次来打扰你。”

乔雨眠摇摇头,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出国?”

“那天,我看到你从口袋里掉出来的交换生章程,我就给他看了。”

乔雨眠明白过来,看着傅心礼,忽然问,“那个…你有跟他说,我生病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吗?”

“没有啊,我只说你…”傅心礼刚要否认,忽然明白过来,摇头,“我可能是着急劝他,不小心就说了吧——雨眠,这是我哥所在医院的病房,你去看看他吧。陪他说说话也好。”

乔雨眠看着那张纸,心里一片担忧——他病了,他身体那么好的人,如果是小毛病一定不会住进医院的,可想而知,他身体一定出了大问题。

她的手刚碰上纸片,杨鸥忽然按住她的手,看着傅心礼,“乔雨眠去不了,她这两天有很多出国的手续要办,她马上要出国去做交换生了,大概要个几年,她既然都要一去不回了,去不去看傅先生也没有什么意义是吧。”

“你真的要走?”傅心礼惊讶又焦急地问。

乔雨眠看着杨鸥,不解她的用意——手续早都办好了,她这几天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只需要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过两天走就行了。杨鸥死死按着她的手,看着傅心礼,“手续都办好了,你可以去我们学校公示栏看看,交换生里面就有她的名字——”

“可是雨眠,我哥他…”

“乔哥,你不是买了份礼物送给傅叔吗,托傅小姐转交一下吧,你们现在见面也不是很方便对吧。”杨鸥朝傻呆呆的乔雨眠使了个眼色,虽然不是很明白,可是知道朋友不会害自己,乔雨眠掏出那个米粒微雕的坠饰,递给傅心礼,“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我这几天尽量抽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会…”

杨鸥偷偷拧了她腰一下,打断她,“好了乔哥,你赶紧去收拾一下行李,时间太紧,马上就要走了。”

被杨鸥拖着,乔雨眠有点愧疚地看着立在那里看自己的傅心礼——走远之后,她看着杨鸥,“你搞什么啊?为什么要说那些话骗她?”

杨鸥戳戳她脑门,“说你笨你一点不谦虚——你天天想大叔想得要死要活,可是他就是不温不火的,不给他下点***怎么行?看着吧,傅心礼回去准鼓动他,他听见你要走好几年,要是还不跳起来抱着你大喊不要走,那你就可以死了心了,他连留都不留,你还跟他扯什么蛋。”

“可他也不是会跳起来抱着我求我别走的人啊…”乔雨眠一叹,“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他也想,既然都要走好几年,见不见面也没有意义…所以,我们就那样彻底完了。”

“你放心吧,只要他心里有你,知道你要走了,一定会再找你——或者劝你,或者阻止你,总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轻易放自己喜欢的女人离开的。”杨鸥拍胸脯打包票,“你只要记住,她再来找你的时候,你演好了,决然一点,他准会慌神,他一慌,你就尽情逼迫他说出心里的话——”

“什么心里话啊。万一他高高兴兴来送我怎么办,心想,这女人早走早好…”乔雨眠看着她。

杨鸥鄙夷她,“别胡思乱想了算我求你——正常人不会做出那种事的,所以你别瞎猜了。”

乔雨眠一听说他会袒露真心,不免紧张,跟在她屁股后,“那你说,他会怎么表白啊?我跟他这么久,连那个啥都做了,他连个喜欢有感觉之类的都没对我说过,万一一下子说得感天动地,我一下子激动地昏过去怎么办啊?”

“滚!”杨鸥回头踹她,“你还能更没出息了吗!乔笨猪!”乔雨眠虽然嘴上开玩笑乐乐呵呵,可是心里面早已乱成一锅粥——她是白痴是吗,她想的不正常是吗…可是往悲观了想,他真的可能绅士十足的来送她,或者,干脆跟不知道似的压根不去理她…自己想考验他,可是连点底气都没有,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她不知,别人也不知,只有那个嘴巴撬都撬不开的男人知道…这剂***,会把谁给撂倒,真的没有多少信心….

医院。

靠在枕头上打点滴的男人接过妹妹递过来的坠饰,在手里反复把玩着,不说话,只是盯着上面的字发呆。

“哥,雨眠说过几天就走,我去学校问了下,她的确是要去加拿大做交换生,后天中午的飞机启程。你要是想去,就去看看,能挽留住最好,要是碍于面子不肯去,那就随你便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搀和你的事情了。”

傅斯年抬眼看了她一下,没说话,但是眼神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复杂和幽深。

傅心礼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补充道,“我还看到名单里有个叫岑程的带队人,他就是总和雨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长的很帅很阳光的那个,他们这次结伴去。两年啊,日久最容易生感情了,尤其在异乡…”

“说够了没有!”傅斯年忽然冷眼瞥了她一下,一脸不耐烦,“你这么闲,回去给你老公煮饭!”

傅心礼气的够呛,朝他撇嘴,“你就装吧!跑去她那里看她,还要诬赖是我告诉你她生病了有急事你才去的——大哥,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无耻?”

傅斯年脸色难看,凌厉地看了她一眼,傅心礼急忙拎着包跑出去,“哥,你就别绷着了!我看着都累!你就买束花哄一哄,又不会掉块肉!”

傅斯年恼火不已,刚要骂,她就关上门跑了。他才收敛了脸上的怒意。举起那个坠饰,他盯着上面的一排小字久久出神——

【明儿继续。】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千帆之后,我在等你33[VIP]

医院.

护士从病房出去,喜笑颜开的回手关了门。

看到在一边转来转去的女人,护士皱眉头,“小姐?你是来探视的吗?”

乔雨眠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示意她低声,走过来,“我…那个,我想问问,这屋里的傅先生病得严不严重,好些了吗?”

护士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是?累”

“…朋友。”

“重感冒,还在休养中——要进去探视吗?”护士回身要开门,乔雨眠急忙摆手,“不用不用!”

可是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看着那略显憔悴的男人走出来,她心头怦怦跳起来,刚想转头跑,可是一想,自己干嘛弄得做贼似的…来探视就探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萌。

定了定神,她转头看着傅斯年,他很没精神,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很疲惫很沧桑,乔雨眠一阵心疼。想要过去扶,却被护士抢了先,那个护士很殷勤,“傅先生,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屋。”

傅斯年摆摆手示意没事,护士只好走了。靠在门框上,傅斯年盯着走到跟前来的女人,声音微哑,“我透口气——你来看望朋友?”

不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以为自己不会来,乔雨眠走到窗边去,拉上往里灌冷风的窗户,看着他,“你是要下楼还是就在这里?”

瞟了她一眼,他转头回病房,“哪也不去,不走了。”

看着他回去,乔雨眠卡在那里不知道该进去还是怎么办——他态度不冷不热,是不想看到自己?她有点不好意思跟进去,可是看着门没关严,看着手里拎着的热粥,她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

病房很大,可是也显得很空,近日来天气都不是很好,阴雨绵绵的,屋子里显得很冷清,一进来,不知怎么,乔雨眠看着他一个人歪在沙发上,忽然一阵鼻酸。

给他倒了杯水走过去,她坐在他旁边,把水递给他,“那个…你身体不是一向很结实,怎么这次感冒就住院了?”

喝口水,傅斯年淡淡道,“也因为工作太忙了吧,正好住院当休假了。”

竟然有人拿住院当休假,乔雨眠叹气,“你要不要那么拼命工作,累垮了,赚了钱又能怎样…”

刚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在他面前提钱就感觉无比别扭。她咳了咳,看着他神色如常,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傅斯年抬眼看了她一下,“你那么敏感干什么,是不是玩笑我听得出来。”

是啊,她太敏感了,只不过是普通一句话而已。乔雨眠叹口气,把手里的粥递给他,“你要不要吃一点,还是热的。”

虽然刚吃过饭,可是傅斯年还是接过来,打开盖子,鲜香的味道飘出来,用勺子舀了些,他抿住,味道逐渐扩散开来,盈满整个口腔。

“烫不烫?”看着他吃,乔雨眠一阵开心,他摇头,吃的还挺香的样子。她转头看着茶几上的巨幅拼图,诧异道,“好大一只,这要拼多久?”

“看心情。”傅斯年扫了眼那副向日葵拼图,“心情好,三五天,心情不好,懒得碰。”

“三五天?怎么可能…”那么大堆拼图,乔雨眠看的眼都花了,虽然诧异,可知道他是有那么本事的。撇撇嘴向他,“可是你不觉得自己玩的东西都好闷吗?没点活力。”

“活力?比如?”

“打电动,玩扑克,下棋也好过拼图啊。”乔雨眠琢磨着手里的拼图该往哪放。

傅斯年靠在那里,瞥她,“你见过有人自己和自己玩扑克下棋吗?”

闻言,乔雨眠盯着他,他说的随意,可是她却体味到了一丝孤独的味道——是啊,一个人,能玩什么呢。

摆弄着手里的小块拼图,乔雨眠犯了难,看着他求助。他蹙眉,过来看了眼,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她拼过去,果然正好,乔雨眠满足一笑,看了一眼偌大的病房,“傅小姐呢?她没有来照顾你吗?”

“她有丈夫,又不是我保姆。”看着她坐在旁边对那副拼图感兴趣,傅斯年忽然有些不耐,看着她,“你是要来跟我拉家常是吗?”

把拼图放下,乔雨眠讪讪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嫌烦要赶人了是吗,虽然不是想和他吵架,只是想来看看他的状况,可是他这样一说,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气氛愈发尴尬,她只好抓过背包,“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了。听说你生病,我来看看…”

他坐在那儿一声不吭,脸上表情不是很好。

想到曾经也要好过,可却变成今天这样,乔雨眠不免难过,看着他冒出青茬的下颌,她有冲动想过去摸一摸,然后替他刮掉——曾经还说要送他洗面奶,可是始终没机会实现,十个心愿,没有一个做到。

他静默的坐着,她愈发觉得窘迫,如坐针毡地站起来,“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你要出国吗。”看着她沮丧的起身,他忽然淡淡问。

乔雨眠回头看着他,他一切如常,没有一点波澜,她耸耸肩,舒出一口气,“去看看,散散心。”

男人坐在那里,抚弄自己的指根,“两年,这个心散得够久的。”

“我不是做…”乔雨眠想要解释来着,可是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看着他,“是啊,要走了,以后没有我气你,说不定你身体会更健康。”

他冷冷一笑,“是这么个道理。”

白他一眼,乔雨眠没好气,“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可恶的人——你稍微给我点好脸色会怎样?我都要走了,你还要这样冷嘲热讽吗?”

他情绪也很坏,把碗一摔,“那你还想让我怎样?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是你自己要走,难道还要我求你留下?”

“是啊,那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怎么可能有!”乔雨眠气鼓鼓的看着他。

他一嗤,“最好不过。”

气得跳脚,乔雨眠愤然盯着他,“我就不该来自取其辱是吗?既然这么不待见我,礼物还我!”

“什么礼物?”懒懒抓过抱枕,傅斯年瞥她。“我请傅小姐转交了一只挂坠,请还给我。”.

他往后一靠,欠了欠身,“早扔了。”

乔雨眠气得差点掉泪,看着他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愤愤,“扔了最好,祝你幸福,再见!”

见她跑出去,他想伸手去拉她,可是打过针的手臂突然一抽筋,他痛得蹙起了眉梢。

刚刚自己为什么突然发脾气,他也不是很明白——看着她坐在旁边嘀嘀咕咕摆弄拼图,那副认真的样子,叫他心头起了烦躁。她一出现在身边,那种从心底里觉得热闹的感觉就让他不安。任何人都会离开,没有人可以断言往后的日子,一辈子有多长,没到闭眼的那天,谁都没有确切的概念。

这份承诺,要不要给,怎么给,他也时常会陷入矛盾和茫然。

一个人的世界,要容纳入另一个人进入,怎么在她眼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年轻无畏是吗,他的顾虑多,经历多,反而会理智得近乎犹豫。

坐在那儿发呆,他捂了捂胀痛的胃,吃的太饱,着实撑到了。粥的味道其实不怎么美味,他又不饿,干嘛全都吃光,骂自己秀逗了,揉揉太阳穴,他起身走到窗口去。

楼下,那个丫头正呆呆的抬头往上看,知道从外面看不见什么,他索性就站在那儿和她隔着一道玻璃相望。坦白说,她来了之后,自己的生活好像被点入了色彩,她热情开朗,每次回到家,都知道有人在等自己,有人在盼自己,那滋味,不是不喜欢的。

可为什么不肯完全敞开自己,他也清楚明白——他不怕热闹,也不怕孤独,只怕热闹惯了又忽然孤独…他们两个的感情,来的太快太突然,她年轻热情,却又冲动易变,不光他需要时间去接受,她也需要时间去沉淀。偏偏,她太急,不愿意给彼此多点时间去梳理认清。

这次她要走,也不见得是个坏事,他不要个三分钟热度的丫头,他需要的是细水长流的相濡以沫。可为什么,心里就是烦闷的厉害,她刚才在旁边摆拼图而已,想想以后恐怕要看不见她,莫名就想发火。

他掏出那只小瓶,里面的小米粒慢慢浮动,他看得见一面的四个字是福如东海,后面的字,因为太小而看不清楚——

低头,楼下的女人已经不见,他握住瓶子,转身抓起桌边的电话,吩咐道,“帮我拿只放大镜过来。”

======================★☆☆★=======================

机场。

在长椅上坐着,乔雨眠直发呆。

杨鸥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傅叔怎么还不到…”

乔雨眠摇摇头,“他不会来,不用幻想…”

“男朋友来挽留女朋友,叫幻想?有没有搞错?”

“不想提,别理我,我现在不想说话…”乔雨眠窝在椅子上,内心激烈的天人交战中——

想走,走给他看,他知道她走却不理不问,她恨死他。又不想走,舍不得他,那天在医院看到他生病却自己一个人在病房玩拼图,她就心酸难受,想留下来,因为恨他只是爱他的附加品。

捂了捂脸,她一片矛盾。

眼看着要到登机的时候,同去的人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乔雨眠掏出手机来紧紧盯着,好像下一刻自己心念的人会跑出来一样。

正想着,手机忽然响起,她看着傅心礼的名字,心头一跳,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傅斯年一样…

没有犹豫,她就接了起来。

“雨眠,你上了飞机了吗?”她声音带了焦急,“我大哥早上去机场找你,刚才医院打电话给我,说他出意外了!”

“什么!”乔雨眠从椅子上跳起来,眼前一阵发黑,“他怎么了!”

“医生说他发生了车祸,我正往医院去,我也不知道他伤成了什么样子…雨眠,我真心希望你别走,我大哥自己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那边乔雨眠已经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狂奔而去,岑程去洗手间回来就看到她跑了,急忙看着杨鸥,“她去哪了!马上就得进去了!”

杨鸥瞥了瞥她带来的那只瘪瘪的背包,一耸肩,“我就知道她准跑——她的行李就是一件外套外加当早餐的俩苹果,她会登机才怪。”

两个人一起看着她风风火火冲出去,岑程一叹,“原来她只是来送我的,我说她怎么连登机牌都不换,就在那坐着发呆。”

“她这次回去,在傅叔面前就完败了——祝福我们的朋友吧,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