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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来宾灌得醉醺醺,从酒席回来,新郎官已然站不住脚.

众人闹到门口,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在那不停吵吵闹闹。

换上红色刺绣旗袍的新娘担心不已,起身往门口走去。刚一开门,一堆人呼啦一下涌进来,推搡着傅斯年,边起哄,“想这就赶我们走?没门!”

急忙扶住踉跄跌过来的傅斯年,乔雨眠看着他喝的脸色红到脖子,给他擦了把汗,“喝了很多酒?我叫人拿点醒酒汤来!”

一群人揽着她开始起哄,“嫂子,今儿洞房一定要闹够了才能入!别想轻易混过去!累”

伏在乔雨眠肩头,新郎官揉了揉额头,笑道,“这群小子…”

平时大家各忙各的,很少聚一起玩闹,尤其都不年轻了,身上背负的压力都不小,更是难得抛开一切放肆一次。而身为主人,他今天新婚,莫名的情绪兴奋,笑容不自觉就多了,看的来宾也跟着high了起来。

搂着喝的站不稳的男人,乔雨眠看着气势汹汹的一堆人,叉腰,“你们想怎么样?别想欺负我老公!檬”

众人哄笑,“傅哥!你娶的太太可够厉害的!今天晚上卖力点,不然会被罚跪搓衣板吧!”

乔雨眠搂着自己男人,他喝大了,一直呵呵笑。她在众人的起哄中羞了个大红脸,嚷道,“我的男人什么都好,这个你们不用操心!”

众人笑的更大声,看着躲在老婆怀里轻笑的傅斯年,嚷着,“别装醉啊!傅哥,你快点,抱着老婆做五十个深蹲,我们就相信你是老当益壮!”

乔雨眠急忙摇头,“五十个!那要做到什么时候!”言外之意,这可是洞房夜,竟然在这儿浪费值千金的***!

“做不了五十个?好吧傅哥,看你人也不小了,照顾一下老年人,二十个吧!”

乔雨眠刚要和众人争辩,胆敢看扁她男人,厉害不厉害她才最有发言权吧!

傅斯年却拦住她,嘴角不知僵硬的上扬着,慢慢俯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她耳边笑笑,“抱紧。”

她闻言搂紧他,他脸色红的过分,好像一颗大西红柿,抱着她慢慢蹲下去,然后又慢慢起来,若是平时,抱两个她都是轻松,可是这会儿他是喝的太狠了,手臂有微微的哆嗦,她能感觉得到。

旁边人给数着,她有点担心他,低声说,“可以吗?你喝了很多酒…”

他边深蹲边笑,看得出来他有点吃力,可是他却仿佛对这个无聊的游戏很是自得其乐。

“18,19,20…”众人齐声数,傅斯年做完二十下深蹲,他一站起来放下乔雨眠,众人就把两人往一起推,“傅哥神勇,嫂子给点奖励!”

乔雨眠被推了个趔趄,直接奔着傅斯年的脸就去了,他可以不动的,可是不知道这该死的男人是喝多了脑子不好使了还是怎么样,竟然头一转,下一秒,两个人的嘴直接贴在了一块。

听着大伙的笑声,乔雨眠急忙挣开,他却意犹未尽一样勾着她脖子不让她躲,把满嘴的酒气全都喂给她,气得她偷偷掐他一把,他吃痛这才松了手。

乔雨眠擦着嘴,狠狠白他,低骂,“傅莲英!”

他笑着擦了擦嘴上的女人唇膏,看着众人,“还要怎样?赶快来。”

闹洞房的人可不含糊手软,一会儿问谁追谁,一会儿问第一次在什么时候,气得乔雨眠都想泼锅热油整死这些好事的家伙。

闹了好一会儿,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哀怨的想,不会洞房夜就要被闹黄了吧。偏偏该死的男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今天是什么主题都忘了,就在那跟人闹,好像半辈子都没有见过热闹一样…

正愤愤着,人群里有人叫嚣着说他们老家的风俗要新郎给新娘洗脚,乔雨眠一听,真想一个飞踹让那个人消失——洗脚倒是可以,可是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吧!

傅斯年只是扬了扬眉,不说可以,竟然也没有拒绝。乔雨眠在后面死死拧他,他攥下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搔了搔以示安静。

“去吧,打盆水来。”他松了松领口,看着起哄起的要掀翻屋顶的众人。大伙都没多想,颠颠跑去打了盆水送过来,傅斯年接过来,看了眼个个眼冒贼光的人,这会儿他们都卯足了劲儿看他出糗,明天他在洞房夜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事就都得被这群好事的传出去。

是他们没见过自己放开了玩的样子吗?估摸着,自己平时也确实是够闷的。

端着水,众人开始挤兑他,“傅哥,端盆的架势挺熟练啊!平时也这么伺候嫂子的吗?说说啊,嫂子是怎么把你训练成这样的?”

乔雨眠看着端盆的男人,下巴要掉了,他真要给自己洗脚?她估摸着他也不会真的这么任由这群人搓圆捏扁,果不其然,他嘴角一挑,看着众人,“嫂子说,洗脚要关起门来——你们几个要看,洗的就不是脚了。”

“洗澡吗?嫂子你真是大方!”大伙哄笑起来。

傅斯年低低一笑,忽然将手里的水盆一扬,半盆水立刻泼了出去,众人哇哇叫着纷纷跑出门,抱臂看着众人,他挑唇一笑,“今晚被你们整的够惨了,别耽误我正事,都滚蛋——”

说罢,不顾众人在外面起哄,他将门关上又上了锁。

没一会儿,外面人就识趣的散了,他转身,脚步一软,直接往后栽去。

一把将他托住,可他太重,乔雨眠手一软和他一起一起摔在地上。抱着他,她打他一下,“让你喝那么多酒!今晚上跟傻子一样!”

躺在她腿上,他松了松衬衣领口,醉得一时间缓不过来,地上还有水渍,她看他呆呆躺在腿上不动,只好费劲巴拉的拖着他往床上拽。这家伙死沉死沉,醉得连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把他扛回去丢在床上,她腰酸背疼的,他却双眼亮晶晶的躺在枕头上看着她。

“看什么看!”她没好气,脱掉他的鞋和袜子,转头把他身上的新郎礼服给剥了,他身上酒气加上烟味,臭的要命。转头去衣柜里拿了新睡衣过来,她坐在旁边看他,“去洗个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

他还是不说话,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不知道在那臭美什么。乔雨眠推他一下,“喂,去洗澡啊,你现在比垃圾桶都臭,快去,不然要弄脏床。”

大红色的锦被,颜色看了就觉得喜庆热烈,被套上的鸳鸯图案以前看了只觉得恶俗,可是现在却觉得那么有滋有味。

他动了动,她急忙把他推着坐起来,他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坐在那儿浊重的喘息。看了会儿红旗袍的女人,她今天画的妆很漂亮,头发挽出个发髻,端庄又格外美丽。

伸手将她裹进怀里,他挟着她就往地上走。乔雨眠急忙挣了下,“你要干嘛?”

“洗澡。”他一派理所当然。

“去你的,谁要和你一起!”她从他怀里溜出去,“快去洗你的,我还要卸妆,头发也要拆,衣服也要换,我才刚换上这身衣服,我好舍不得脱掉。”

他在一旁看着她旗袍下凹凸有致的身体,低低笑了笑,“想不到穿上这身衣服,倒是有点看头。”

她一哼,就当他是在夸自己了。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端庄明媚,总觉得有点陌生,不知道那是谁。她一叹,感慨着,“好像做梦一样,我刚才一下子都险些想不起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他挑挑眉,解开衬衣的扣子,“第一次见面吗?很久之前我去过你家,不过那会儿,你还是个鼻涕虫。”

她翻了翻眼睛,“我说的是现在,不是那么久远的事情!再说,我那时候都没跟你说过话,哪算见面?”

他笑着扔开领带,“那就是你学校里那次,你拖着伤脚,在那朗诵一首小诗——那诗挺美。”

她努努嘴,大言不惭,“也不看看是谁在念——哦不是,我在那之前就看见过你。”

她转头望着墙上那幅黑白的巨幅骑马照,上面的男人英姿勃发,飒爽雄健。大概就是在看到那照片的一刻起,她便迷失了自己的心,跟调入猎人陷阱的小狐一样,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原来你一过来就开始偷窥我。”他脱了衬衫,露出精壮的身子,看得她脸一热。他臂展伸开招呼她,“跟我去浴室卸妆,反正你那一脸的粉底也要洗掉,我可不想吃一肚子。”

乔雨眠瞪他,“没正经!我去放洗澡水,你不要乱走,等会儿站不稳小心摔倒磕破。”

说完,她边解开领子上的盘扣边走入浴室放热水,奇妙的夜晚,从前他们也亲热过,可是今天面对他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她不好意思说,怕有假正经的嫌疑,可是真的,看到他脱衣服,她就有种想捂着脸跑掉的羞怯感。天哪,洞房夜,她又害怕又期待。

听见拖鞋声,知道他进来了,她站起来,“差不多了,你先洗,我出去…”

刚一回头,她眼前就一花,顿时窘的无地自容,眼珠四处乱瞟,痛斥他,“你怎么可以一丝不挂!”

“这是我家,我卧室。”他毫不在乎,大步跨入浴缸坐下,见她想跑出去,他伸手握住她手腕,看着她细细白白的手臂,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声音慵懒,“一起洗算了——反正你也要卸妆。”

“不要!”乔雨眠连忙摇头,这会儿不知道是想多保留点神秘感还是真的害羞,总之一看见他那直白的眼神和莫名的笑意就觉得头皮发麻想跑,此刻她十分的想去客房睡,只是不知道提出来会不会被他给掐死…

“行,想保留神秘感是吗?”他竟松了手,懒洋洋靠在浴缸边上,弹了弹指尖的水珠在她手臂上,笑笑,“你去客房洗也好,不过20分钟内回来——还有,我送你的礼物在床头抽屉里,你拿着,等会儿出来换上它。”

乔雨眠咕嘟咽了下口水,他正用毛巾擦拭着肌肉分明的胳膊,看她傻站着,他扬眉,“想一起洗?”

她急忙摇头,转身往外跑,见鬼,她怎么会那么紧张,紧张的连话都不敢说!

合上浴室的门,她抚了抚烧烫的脸颊,仓惶跑了几步才想起他说床头有礼物,折回去一翻,果然里面有一只漂亮的盒子,她怕他又光着身子走来走去,那样实在是吃不消,她会胡思乱想些不健康画面的…抱着盒子,她匆匆跑去客房。

边冲澡,她边想,他怎么会那么轻易饶过自己,想想不太可能啊,看他的眼神一副要将她拆分入腹的样子,竟然这么好说话?洗干净之后,她边擦头发边走出去,将那盒子一打开,她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是一条薄如蝉翼的透明睡裙,神秘又激情的桃色,两根肩带细的简直诱惑人犯罪,她咽了下口水,试着往自己身上一套——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她顿时骇得说不出话。

妈啊,她这辈子没这么羞过,那镜子里的女人比不穿衣服更过分!整件衣服都是透明的,关键部位有稍微深的渐变色稍做遮掩,但是还不如不遮掩,反而更突出那些部位更增加了注意力…细肩带落在雪白小巧的肩头,看着怎么那么想将它一把撕碎…

这整件衣服,是情.趣内衣吗,为什么穿上之后她脸色会红的好像要滴出血一样…

情不自禁的转了个圈,镜子里的女人身姿曼妙——她发誓傅斯年那坏蛋是以打击她为乐的,她胸不小,不用俯身就有一道漂亮的沟壑,那家伙还想要一只乳牛怎么着,他要是再敢废话,她就叫他自己去隆一个,有本事用自己个的。

看着镜中足以令人喷鼻血的风景,虽然是不赖了,自己男人肯定会喜欢,可是她看一眼鸡皮疙瘩已经可以论斤称了,可不敢这么出去,尤其不敢出现在他眼前。她最后留恋了一下那狂野性.感的自己,到底穿不出去,很怂的跑去抓起浴袍想换了。

刚要脱,外面敲门声忽然响了下,随即传来男人的声音,“还没搞定?吹头发回房来。”她手忙脚乱起来,急忙说,“我马上就好,我换一下衣服!”.

他本来没想进来,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开门就进去了。吓得她急忙披上浴袍,指控,“不是说不要你进来!”

他步步靠近,锃亮的眼神看得她直发毛,那分明就是恶狼幽绿的光,她将手上的浴袍裹得愈发紧。“我还没换好衣服,你先回去休息啊,你那么累!”

“没关系,再怎么累也有力气帮你换衣服——过来。”他招了下手,她怎么感觉好像招魂的白无常。

咕嘟吞了下乱蹦的心脏,她困兽一样滴溜溜转悠,“我…我,你!你出去!我要自己换衣服!”

“别扭什么!”他早已不耐烦,上前一把将她的浴袍揪住远远丢开,看到她里面那完全透明的睡衣,他头皮一紧——没想到她穿的这么有味道,他本来酒醉,又怜着她累坏了,想休整一下,天亮或者后半夜再来,可是这会儿,别说等半夜,等半秒都让他觉得煎熬痛苦!

那女人窘迫的都要哭了,显然是对这件衣服还是很排斥,他低笑,嘴唇擦过她红透的脸颊,声音低缓,“很漂亮。”

她轰地一下,脸色更红,拼命的摇头,他却一把扛起她,跟抗煤气一样将她驮回了房间去。

勾上门,反锁,将她丢上床,笑着警告她乖乖从了,他大手溜入那薄纱睡衣底下,这些动作简直就跟同一秒完成的似的,根本没有时差,乔雨眠还没等从眩晕中反应过来,他炙热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那紧实的肌肉,每一块都将她融化烫伤。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千帆之后,我在等你45[VIP]

床上.

乔雨眠紧张的说不出话,揪着被子,无辜又茫然的看着满脸写着邪恶的男人。

盯着她,恍然觉得自己好像丧心病狂的野兽,男人眉头一皱,伸手覆盖在她眼皮上,“不准这样看我。”

“那要怎么看你?”心跳怦怦冲击胸口,乔雨眠嗓子发干,舔舔嘴唇,声音都走了调。

看她不停的吞口水缓解紧张,他觉得好笑又可气,松开她,他伸手从旁边拿了水杯过来,递给她,“喝口。累”

感觉到他撤开了,乔雨眠急忙坐起来,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水才缓解过来那股干燥。看着他慵懒的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她急忙捂住薄如蝉翼的睡衣胸口,“不准你这样看我!”

他鄙夷的一嗤,拿开她的手放肆的注视,“偏要——”

她重重一哼,脸涨红了别过身,抱着水杯伪装平静,“你也累了,快歇着吧。檬”

他从后单臂就将她拖入怀里,呼出的热气落在她耳畔,酒气还是浓重清晰,她握住他的手,“我去给你要点醒酒汤,你还是一身的酒气。”

他嘴上嗯了一声,可是手却不拿开,懒洋洋挂在她肩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现在很无赖。

“喂。”乔雨眠撞他一下,“放手啊,我怎么站起来。”

“那就不站。”他声音闷哑,眼睛惬意的闭起来,大手在她小腹腰间恣意游走,一派享乐的样子。

在他手背上揪了下,她脖子痒的愈发厉害,导致全身都开始发抖了。“你到底要不要醒酒汤!”

“无所谓,有的是方法可以醒。”他闭眼在她颈窝嗅起来,一笑,“擦了什么香水,好闻。”

她一身鸡皮疙瘩,“傅斯年,你不要借酒装疯!你今天啊,傻了一整天了,一直笑一直笑,一点都不酷了!你小心你下属以后不怕你,竟然跟他们拼酒到半夜!”

“我傻?”他挑眉,双臂将她抱住,她刚要挣扎,他就带着她往后一栽,俩人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格外舒服。

他满足的叹了叹,紧紧搂住她温热的身体取暖,“不傻怎么会娶了你这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刚才还要和我的朋友没完?你可知道他们都是身价多少的老总。”

“你是恼我不该阻止他们叫你给我洗脚是吗?黑心肠,就该让他们闹死你,让你洗脚洗衣彻底做一回家庭煮夫!”

低低笑了笑,他大手在她滑溜溜的肌肤上游走,“也许就开发出我的另一项潜能——你太草率了。”

气得打他一下,她伏在他胸口,看他脸色还是很红,摸了摸他脸,还是烫,她捏了捏他的肉,“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不然明天你非头疼死不可——”

他抚摸着她脑瓜,“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吧。”

说话间,神色竟然有几分撒娇的味道——虽然比不上她那么纯正易懂,不过他这样一央求,她立刻就心软了。爬起来,“那你等着,我去看看有什么可弄的——一只被灌酒,能吃的饱才怪。”

摸摸肚子,她也发现自己一整天没怎么安心吃顿饭,刚下地穿鞋,那可恨的男人也摇晃着站了起来。她刚想叫他躺下,忽然看见两个人脚上穿着同样的深红色缎面拖鞋,不知怎么,心里一阵感动。

他拿了自己的大睡袍盖在她肩上,熟门熟路的在后面给她系带子,都不用看一眼的,她撇撇嘴,“醉酒了还这么熟练,说,你跟多少人演练过?”

他只是低低笑了两声,声音醇厚悦耳——他是真的开心了吧,今天傅心礼跟她说,跟大哥认识了这么多年,加一起都没有今天看到大哥笑得多。

单臂拥着她,他带她出门下楼,声音很轻很和缓,“那你要让我好好数一数,吃饱了告诉你。”

她哼了哼,不敢推开他,只怕他会站不稳从楼上滚下去。

下了楼,两个人一起钻进了厨房。今天大喜,佣人们忙了好久,都给他们放假去了,也好给新房腾出个私密的空间来。这会儿屋子里静悄悄的,窗玻璃上柜子上到处都是喜字,看得人还是恍若梦里。

“太好了!”乔雨眠从冰箱里丰收出来,两手抱的满满的,冲他炫耀,“你看!有好多吃的!”

傅斯年拎了把凳子,翘了二郎腿,抱着手臂,一副地主老爷亲自监工的架势,看着她,“那弄点东西垫吧垫吧,我肚里空空,有点烧。”

她斜他,“让你喝那么多!你以为自己是酒桶啊,一杯接一杯!”说着,她拆开几包微波食品,心里感慨,还是家里的老佣人有眼力见,知道她煮饭是半吊子,所以走之前弄了这么些傻子都会弄的食材准备着。

看她有模有样的弄着,他撑着额角,“那是什么?”

“微波点心,微波鸡翅,鸡米花,还有牛奶,很丰盛了——三菜一汤。”她好言安慰他,无耻到极点。

知道她把牛奶给算成了汤,他不言语,只是淡淡一笑,薄唇上扬,仿佛夏夜拂过的暖风。

乔雨眠看的一个失神,就算结婚了,绑死了,跑不了了,她还是觉得,这男人好好…品相就是一等一的。

“你会弄吗?”他怀疑的看着他。

“这个你放心,太简单了,不值一提!”她信誓旦旦的撸胳膊挽袖子。

二十分钟后。

别墅楼下,碧蓝的游泳池荡漾着波光,月色寂寂投落上方,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美丽。草坪几乎覆盖了整个空地,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绿意盎然。

白色木制雕花秋千正随着微风前后摇晃,上面正坐着两个人,抱着盘子,两个人随着秋千微微晃动。

拨弄了一下盘子里有些怪异的黄黑色块状物,傅斯年微微蹙眉,“这是什么?”

乔雨眠喝口牛奶,头也不抬,“鸡米花啊!你太out了,改天我带你去吃些年轻人的食物,不能总是这样天差地别。”

他用筷子压了压,那东西竟然一点都没有变形,顽固又坚硬的形态让他望而却步,“小姐,我当然知道这是鸡米花,可问题是颜色怎么这样?”

乔雨眠撺掇他尝尝,他心想味道应该不会错,那都是腌渍好的,就算她再不会也不会差到哪去。夹起来一块,咬了口,他看着中心黑乎乎的鸡肉,一叹,“竟然成了巧克力夹心——有你的。”.

乔雨眠一囧,按时间的时候不小心多按了几次,就导致鸡肉焦了些,可是还不至于糊掉,还是有滋有味的啊。她又恼他的嘲笑,一哼,“不吃夹心,那你吃外皮吧!”

傅斯年靠在秋千上,喝着热牛奶,咬着甜腻腻的奶黄包,身边的女人安静又老实的和他喝着同样味道的牛奶,吃着同样香甜的食物,不知怎么就那么容易感动,强烈的家庭气息笼罩着人,比冬天里的棉衣都叫人温暖。有人需要他,这感觉真好。

见他闲来笑笑,真的要吃那东西,她连忙伸手拉住他,“小心拉肚子,别吃了——这里还有鸡翅,这个没有烤糊。”

见她给自己添牛奶,热气袅袅冒着,他忽然伸手揉揉她头发,“留起来——也为我,去好好学烹饪。”

她点点头,意外的懂事,点点他鼻子,她也有样学样,“为了我,要把你这装酷的毛病改了——以后要天天把微笑挂嘴边,露出八颗牙,不专业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试了试咧开嘴露出八颗牙,样子竟然有几分搞笑,她看着这个男人,忽然心里软成水,靠过去,搂住他脖子,“真好…我嫁给你了。”

他则拍拍她后背,“嗯,我被套牢了,要么老实守着,要么,一被出手就是抛售。”

她笑笑,拥住他结实的腰肢,“刚才在台上,听着你说‘我愿意’,我都掉泪了,后来怕化妆师骂我,偷偷自己吞回去了。”

他一笑,头贴着她的头,两个人静静相依偎。

她喃喃的说,“今天童小姐来了,她很漂亮,很出风头,可惜的是岑程没来…我气势上弱了好多。喂,傅老头,你说,看到童小姐,你还会不会心跳?”

他不恼,不回避,“她的幸福会激励别人,也会想要像她那样幸福,所以,我的心情很平静,因为一点遗憾都没有。回想过去,放眼现在,我没有什么可觉得后悔难安的事情,所以,你说我什么心情?”

“嗯…偷笑。”她仰头看着他,“娶到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他捏捏她鼻子,看着她俏媚的脸蛋,“确实,如花似玉——不过别得意,等会儿吃饱喝足,我就给你来个辣手摧花。”

她恼羞的打他一下,见他笑得迷人动人,她情不自禁一阵失神,靠在他肩头,看着天上的美月,“莲英,你觉得满足吗?”

抵着她头顶,十指交握着,分享着彼此的体温,他声音轻和,“嗯…”

事业稳步前进,亲人幸福安好,家庭刚刚组建,他一时间也挑不出哪里还有丁点不如意。人人都说他脾气大难伺候,可是也不过是寻常人一个,需要陪伴,需要温暖,厌恶孤独,恐惧冷清…

就像现在这样,和一个浑身热乎乎的丫头拥抱着,看一看月色,喝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他已然感慨,已然觉得满足。

“我也满足,突然间有点飘飘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全世界。”她到底还是个傻丫头,没经受过太多社会的污染和打磨,世界在她眼里是美好的,人生是顺风顺水充满希望的,她勇敢,热情,执着,这些都是他缺乏的,却也是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