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大亮以后,寝殿中的男子稍稍移动了下身子,他浅笑着伸出手臂探向身边,却没有如愿的接住柔软的娇躯,身边的位置一阵冰凉,让阖上双目的男子咻的睁开鹰眸。

殇耀桀一个翻身而起,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心头一阵紧缩,褐色的瞳仁徐徐打量着寝殿中,见到殿中空无一人后,他的心也跟着阵阵揪紧,下意识的轻唤道:“朵儿!”然,幽静的大殿中依旧一片静谧,什么动静也没有。

一处昏暗的室内,女子平躺在床榻上,不多时候,她便慢慢的睁开眼眸。

倚楼缓缓地睁开眼眸,入目的一切都很陌生,脑中急速翻转,当她想起刚才的一幕后,身子顿时弹跳而起。四周的摆设不是她说熟悉的,倚楼挑眉看着四周,眼波徐徐环视,当她的眼眸触上不远处那随意而坐的男子后,整个人都一阵僵硬。

炎晟半靠着身子,坐在不远处的软榻里,他凤目轻眯,看着倚楼清醒后,他才慵懒的起身,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醒了?”温和的语气让人如同置身于三月的春风里,但是当倚楼看着他眼中的阴鸷时,才意识到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倚楼挑眉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着,不敢显露出心里的焦急。想起殇耀桀醒来后不见她的人影,倚楼顿时如坐针毡,若是她不回去,他一定会误会的!

一想到此,倚楼顿时慌了神,也顾不上炎神阴霾的眼神,起身就要下塌,“我要回去!”说话间,倚楼就要离开口

一把将她拉回榻上,炎晟双目直直的逼近她,看着他眼中的暴怒,倚楼只是戒备的后退着身子,尽量拉远和他的距离。看著倚楼回避的动作,霎时激怒了炎晟心里的那把怒火。

“回去?回哪里去?“炎晟紧捏着倚楼的下顼,犀利的望着她,倚楼双目一黯,有些躲避着他的视线。“想要回到他的身边,是么?”温热的气息徐徐的吹在倚楼的耳边,却是让她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三月之约还没有满,哥哥的骨灰我还没有拿到,所以我才要回去。”倚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低垂着眼眸说道。炎晟听着她的话,心中的怒意更甚,他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着她的脸颊,惹来倚楼一阵战栗,她躲闪着他的触碰,心中一阵阵的发慌。

“宝贝儿,我什么教会你说谎了?”炎晟突然压低俊颜,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边,更让倚楼一阵轻颤,她下意识的矢。道:“我没有说谎!”

炎晟淡淡一笑,身子忽的退开一些,只是眼中的阴霾已经越积越深,”没有?!”温和的话语飘出,却让倚楼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下一刻,倚楼只感觉头皮一阵刺痛,只见炎晟紧揪着她的墨发,将她从床榻上拖了下来,直接将她身子丢到铜镜前。

倚楼疼的蹙紧眉头,她还来不及直起身子,身子又被他猛地压下。一掌揪起她的墨发,迫使她的脸颊往上,炎晟腾出另一手板着她的下顼,薄唇贴在她的耳边,狠戾的吼道:“你还敢说没有,看着你现在的样子!”倚楼听着他的话,将目光对上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时,她也稍稍惊讶。

只见铜镜中倒映出来的女子,原本那双妖治媚惑的紫色的瞳仁,赫然又变成了乌黑的眼眸。炎晟冷冷一笑,狠狠地将她推进到铜镜前,倚楼满心疑感,诧异的问道:“怎么会…”还不等她说完,炎晟手下便狠狠使力,捏紧她的下顼,阴鸷的说道:“呵…,这就是你被他碰过的证明!”随着他的话,炎晟的手掌狠狠一扯,倚楼的肚兜顿时露出,原本心口处那抹梨花印记也荡然无存。

倚楼倏然一阵惊慌,拼命地在他怀中挣扎,将散开的衣襟又拉好。“你听我斑…”倚楼惊恐的望着他,突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一种满满的掠夺。

来不及多想,倚楼伸手就是一掌,重重的朝着他击出口炎晟看着她眼中的狠戾,薄唇只是轻轻勾起,轻松地阻挡了她袭来的攻击,“怎么,你要用我教你的,来对付我?”

倚楼眼中一黯,顿时缓和下神情,柔声道:“你先让我回去,我会慢慢和你解释的。”她现在心思烦乱,顾不上多想,只是一心想着快点离开这里,回到他的身边。

撂下这句话,倚楼就转身朝着门边走去。原本开敞的殿门咻的一下子关上。倚楼往前的身子一顿,心中已有戒备。紧接着她只感觉腰间一紧,身子便被人提起,重重的掉在床榻上。

身子被重重的丢在床榻上,顿时让倚楼吃疼的拧紧了眉头,她还来不及起身,身子就被男子压上来的身躯压了回去。

“你休想再离开我的身边!”狠绝的话语溢出,炎晟的眼中再无半点柔情,有的只是深深地占有欲望。倚楼顿时一惊,刚要开口,就看到他已经压下的薄唇。薄凉的唇瓣重重的压下,将倚楼要说的话尽数堵了回去。心中的恐惧一下子扩散开来,倚楼从他黯沉的眼中读懂了他要什么。

倚楼在他怀中拼命地挣扎,却撼动不了分毫,情急之中她忽然想到手指上的幻戒,于是她扭动戒指,伸手朝着他龚来。炎晟眼波一闪,抬手就钳住她袭来的手腕,凤目中一片阴霾,他手指使力,就将倚楼手指的上的戒指取了下来,狠狠地丢在一边的墙面上。

戒指被内力重重的砸向墙面,顿时应声而碎。‘吧嗒,一声,听着碎裂的戒指,倚楼的心也渐渐涌上恐惧,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绝情。

“炎晟,你放手!”倚楼紧蹙着眉头,挣扎的吼道。不想她的这句话,再次激怒了男子,“炎晟?呵呵,不是一直叫‘晟,吗?”炎晟的手掌轻抚上她纤细的脖颈,手指来回的摩挲着。对于背叛他的人,想来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可是看着眼前的女子,炎晟只是觉得心中很疼,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炎晟不禁自嘲的想着,原来这世上竟然也有他杀不了的人!

突然,‘撕拉,一声,倚楼只感觉自己的身上一凉,衣衫已经被他大力的撕扯开口倚楼羞辱的流下泪水,哭喊着:“不要,你放手,放开我!”

倚楼拼尽全力的挣扎,不但没有让炎晟放手,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眼中灼热。看着她身上枚红色的朵朵吻痕,让他心中的愤恨暴怒到极点。随着他眼中的欲望渐沉,俦楼羞窘的说道:“炎晟,你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恨你!我们之间不该这样!“听到倚楼这样说,让他原本暴戾的动作秸有迟疑。紧抓着这个机会,倚楼猛的一抬腿,重重的袭上他的腹部,让他的身子一僵。

倚楼急速的起身,跑到角落里,惊惧的看着他,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炎晟挑眉看着她,心中仅有的一丝犹豫也被她刚才的动作驱走,眼中再度寒冷如冰,他只是悠闲地一步步朝着她靠近过去。

倚楼慌忙的打量着四周,情急之中,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瓷瓶,将它在桌角狠狠击碎,手中拿着尖利的瓷瓶,倚楼直抵上自己的脖颈,狠狠用力一刺,尖利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随后,倚楼直直的望着他,握紧了手中的碎瓷瓶,沉声道:“你别过来,放我离开!”

炎晟往前的步子稍秸一滞,看着她刺破的脖颈处留下的殷红鲜血,只是停顿些计后,凤目中的暴怒比起野才更甚,“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随着他的话,倚楼只看到他的身子一闪,便已逼近到她的身边,心中一阵颓然,倚楼只能手下狠狠使力,想要将脖颈处的尖利更加深入的刺进。

然,倚楼并没有感受到她想象中的疼痛,她诧异的望着眼前的男子,眼眸稍稍一转,竟然看到她手中的尖利,已经尽数没入炎晟的手掌之中。剪瞳顿时一惊,倚楼看着他掌心中一片血肉模糊,心中微微一动。就在倚楼神游之际,她只看到炎晟将刺入掌心中利器拨出,而后她的。中被他强行塞入什么,喉间滑过一阵苦涩,“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炎晟凤目轻眯,丝毫也没有顾忌手中流淌出的腥红,魅感的说道:“当然是好东西!”他温热的气息让倚楼莫名的感到恐惧。来不及细想,她就觉得自小腹处腾的窜起一股灼热,随着这股灼热游走向她的四肢百骸,她全身的力气渐渐消失。突然意识到炎晟给她吃的是什么,倚楼惊恐的瞪大了眼眸,无奈她的身子已经使不出一丝力气,摇晃着根本站不稳。

“你…倚楼咬牙挤出这一个字,身体因为药性已经开始滚烫起来。炎晟媚惑一笑,伸手牵着她的柔荑往床榻走去。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承欢在我身下的!”走到床沿时,他只是对着她温和一笑,手指轻轻一推,倚楼的身子便如落叶般坠落在床榻上。

看着步步靠近的男子,倚楼眼中的焦距渐渐涣散,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一种深深地绝望瞬间将她吞没…,

御书房内,殇耀桀神情冷然的坐在銮椅之中,鹰眸直直的望着前方。脑海中反复盘旋着昨晚的一幕幕,心被慢慢的啃噬着,他突然异常冷静,只是那冷硬的心房却跳动的异常迅速。

他在害怕!

他怕,真的很怕…”,

朵儿,不要让朕失望,千万不要!殿门被人急促的推开,只见钟延神情凛然的走来,“皇上,人找到了!

紧绷的神情突然一转,殇耀桀蹙眉看着他,沉声道:“在哪里?”钟延的背脊明显一僵,踌躇了好久,他才缓缓地开口:“臣等刚才已经发现了娘娘的踪迹,她带着大皇子和毗”说道这里,钟延不敢再言,只是打量着皇帝的神巴

殇曜桀鹰眸微闪,垂在身侧的双手此刻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攥着,他只是略略沉凝了下,便坦然的问道:“说吧!”钟延见皇帝脸色渐沉心知也不能在隐瞒,便如实说道:“娘娘带着大皇子和炎晟一起出了城门。臣等一路追击,突然出现一群白衣人,他们个个都是武功高手,臣等应付不了,只能让他们跑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钟延大气都不敢喘,他等了好久也不见皇帝开口,心思狐疑之际,他慢慢的抬起眼眸,正好看到惊恐的一幕。

“哧”的一声,只见殇曜祟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他的身子便直直往后栽倒。“皇上!”钟延大惊,疾呼上前,伸手扶住他下坠的身体。

原本鲜红色的血液荼靡在青石地面上,妖娆点点。只是很快,这鲜红色的血液却倏然黯沉,直至变为妖艳的黑紫色。

风住沉香花已尽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合谋

昏暗的窒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撕碎的衣衫。青石地面上,一滴滴妖娆的血色印迹旖旎开来。

倚楼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炎晟靠近她,看着他倾身覆上自己的身躯。眼前飘过的残破衣衫,被他轻轻一抛便如断翅的蝴蝶般倏然滑落,心“”直沉到谷底,瞬间粉碎。

“桀,我爱你!”倚楼颤着身体,剪瞳中突地闪现出一抹光亮。炎晟倾身的动作一滞,凤目阴邪的望着她。倚楼只是双目直直的盯着帐幔,眼中一片空洞,破碎的让人心疼。

眼角终是抑制不住的流下泪水,倚楼紧咬着唇瓣,呜咽的说道:“我爱他,真的爱他!”炎晟深深地凝着身下的女子,撑在她身侧的双臂咻的僵硬,五指狠狠地收拢,直到骨节发出咯吱声。凤目一黯,看着她脖颈处还在渗出的殷红血渍,让他紧绷的心房也跟着一阵收缩。

感受到身上的男子停止了动作,倚楼的眼中才慢慢的有了焦距,她直直的望着他,那双如水的剪瞳如同受惊的小鹿,眼神空洞而绝望。

薄唇轻轻勾起,炎晟突然凄凉的一笑,心中的痛意让他猛然清醒。手掌猛的一击,倚楼眼看着他击在自己的后颈上,眼前一黑,她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是在她陷入黑暗以前,樱唇却是缓缓一笑。她知道,她保住了清白!海+天%+中%文首+发.htZw.neT

仪和殿内,邓太医蹙眉在榻前给皇帝细心诊脉。殇耀桀此时已经清醒,他半支起身子,鹰眸中黯淡无光。须臾,邓太医挑眉看看皇帝,脸上一片沉凝。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殇曜桀双目直视前方,但已经察觉出御医眼中的游移。暗暗舒了口气,邓太医怔仲了下,便沉声道:“皇上,您中了毒!”

殇耀桀神色一凛,鹰眸中精光乍现,“中妾?“邓太医悄悄打量着他,沉吟半响,才悠悠道来:“若是臣没有诊断错,您中的便是,紫媚,。此毒已经销声匿迹很久,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紫媚?”殇曜桀呐呐道,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邓太医没有察觉出他情绪有异,只是一味的解释道:“这种毒是暗藏于女子体内的,对女子无害。但是只要男女交合,此毒就会自然过渡到男子的身上。”褐色的瞳仁中幽深如潭,殇耀桀听着御医的话,只觉得心房处一阵抽搐,“要怎么解毒?”邓太医听到皇帝的问话,顿时慌了神,犹豫了片刻他才道:“紫媚是天下奇毒,臣没有办法解毒,也许下毒之人会有解药!”顿了下,邓太医又道:“此毒之所以成为奇毒,就是因为中毒之人最多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但是此毒毒发前没有任何征兆,也没人知晓‘它,会何时毒发!‘紫媚,就是生生的折磨着人的意志!”

“呵吼六殇耀祟突然轻柔的一声冷笑,脸色竟然出哥的平静,“这件事,不准泄露出去一个字!“刚才还温和淡然的神情瞬间暴戾。邓太医眼波微闪,连忙应是,他焦急的看着皇帝,可是又无可奈何。不多时候,殇耀桀挥手遣退了所有人,寝殿之中只留下他一个人。

起身走到床榻后面,伸手轻轻一拨按扭,床榻后面的那肩暗门便开启。他慢慢的走了进去,走到灵台前时,他才顿住脚步。

殇耀祟双目满是哀戚,想起殇裕皓时眼中更是溢满愤恨!原来她一直都在做戏,原来孩子的事是她早就预谋好的!“皓儿”,”鹰眸倏然一沉,他的眼中渐渐阴寒起来。想要带走他的儿子,那是痴心妄想。

昨夜的一枷”,不过都是一场戏!

鹰眸直直的凝着那块没有写名字的灵位,殇耀桀忽然展颜一笑,薄唇轻勾,心伤的低语:“原来你要的不是这个,而如,朕的命!”手掌一翻,灵位便被他拿在手中,手下狠狠使力,‘咔,的一声,木牌应声而碎。

细小的木屑直直的扎进男子的手掌中,顿时鲜血四溢。殷红的鲜血此时已经变为黑紫色,更加显得诡异骇人,那妖娆的血迹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淌下,一滴滴的滚落下来。

“一个月,足够了!”殇耀桀凤目轻眯,俊颜上如罩寒冰,滴血的手掌狠狠地收紧,将那些尖利的木刺更加深入的刺进肉里。诺大的室内,燃着上好的熏香,室内的按设精致奢华。倚楼渐渐睁开眼眸,入目的一切让她怔仲了下,待到回复神智后,她慢慢的坐起身子。看着室内的摆设,她心里一惊,这里是绝尘阁的地方。

须臾,她的身体猛地一阵抽搐,掀开被子时,见自己身上的衣衫是完好的。重重的舒了口气,她紧提着的心才缓缓地放下。

举目看着这曾经熟悉的地方,倚楼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酸涩,此时的心境已经天差地别。她挣扎着起身,身体一动,就牵扯到脖颈上的伤口,伸手敷上自己的脖颈,感觉到那里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环视四周,倚楼顾不上伤口,只是快步走向门边。一把将殿门打开,只见四名白衣人站在殿外,倚楼顿时神情一凛,心里暗暗吃惊起来。

炎晟竟然将她囚禁了!

“我要出去!”倚楼略略扫过眼前的白衣人,沉声道。那几名白衣人心知她和炎晟的关系,都不敢太过无礼,只是轻声道:“请姑娘不要难为我们,阁主让我们守在这里,若是有什么差错,您也知道阁主的俾气!”

暗暗舒了口气,倚楼颓然的瞪着他们,只好怒声喝道:“我要见他!”白衣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便转身走去。

须臾,炎晟一脸漠然走了进来,只是稍稍扫了倚楼一眼。倚楼见他前来,咻的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犀利的问道,皓儿在你手上?”

墨瞳微微一闪,炎晟的脸颊上只是闪过一抹讶然,很快便隐去。他嘴角轻勾,径自走到倚楼的面前,双手板着她肩膀,柔声道:“你说呢?”

倚楼剪瞳微闪,眼中已有怒意,语气沉凝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墨瞳打量着身边的女子,炎晟薄唇轻弯,邪肆的笑道:“我要你呆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休想!”倚楼瞬间暴怒,双目直直的盯着他,丝毫也不惧他眼中的厉色。经过那日的事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再亏欠他什么,心中反倒放松下来。

炎晟半眯着眸子,脸上倒也不怒,只是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靠近她身边,道:“是么?我有的是时间等着你回心转意的!”

倚楼咻的蹙起眉头,剪瞳中锋利如刀,炎晟看着她染怒的娇颜只是轻轻一笑,继而将俊颜压低过来,薄唇敷在她的耳边道:“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回心转意的!”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顿时惹来倚楼一阵躲闪,看着她的闪避,炎晟竟然没有动怒,只是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墨瞳紧盯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倚楼直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一时间也难分辨。想到孩子在炎晟的手里,顿时让她担心不已!只是如今更让她担心的便是殇耀桀,只要一想到他发现她突然失踪,她的心就拧成一团,他一定会误会的!先前他已经知道她和炎晟的关系,若是他…

倚楼不敢再想下去,越是想心里就越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京城,皇宫内。

皇帝召集了所有的将军将领齐聚御书房。众人都是面色肃穆,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这些将领之中,大多数都是皇帝的亲信,对他都是忠心耿耿。不多时候,钟延一袭战甲,疾步走来,“皇上,臣已经点将完毕!”

殇曜桀微微颔首,鹰眸环过众人,沉声道:“李将军与魏将军留守在京城,其他众将一律跟随朕出发!”

“是,臣等听命!”众人纷纷领命,恭敬的叩首。就在此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我也要去!”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殇耀扬神色凛然的走光

皇帝看到他前来,眉头轻蹙,立时出言阻止道:“不行,你留下来!”殇曜扬听到皇帝这么说,丝毫也不为所动,径自走到书案前,双目直直的望着他,沉声道:“我是皓儿的皇叔,所以我一定要去!”

良久,皇帝才暗暗叹息一声,眼中倏然一动,想到什么后,才让他原本坚定地眼眸有了犹豫,“好吧!朕答应你!”殇耀扬见皇帝如此爽快的应他,心中稍有疑惑,但是不及他细想,便跟着投入到战事安排之中。

三日之后,皇帝率军五十万,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一路直奔江南。一路上,人马军士,皆不敢有所怠慢,大军凛然有序,速度奇快的向着江南进发。

皇帝看着四周渐渐熟悉的景物,心中百感交集。回想起,那年和她一起同下江南之时的点点滴滴,只是让他心头的痛意越深。她竟然敢如此玩弄他!

褐色的瞳仁中清冷一片,往日的情意渐渐远去,心中余留下满满的心伤与愤恨…,”

倚楼被关在殿中限制了自由,她心里一直惦记孩子,所以便赌气绝食。一连两天她都没有进食,果然惹来炎晟的大怒。

殿门被人大力推开,炎晟阴沉沉的走来,走到倚楼身边,伸手捏着她的下顼,厉声问道:“你敢威胁我?”倚楼轻轻看了他一眼,伸手扒开他捏着自己下颈的手指,轻声道:“我要见皓儿!”

“我早就说过了,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炎晟稍稍侧身,躲开她的目光,倚楼一直紧紧地望着他的脸色,待到她看清他脸色那一闪而逝的躲闪时,心中霎时明白过来。她立时走到炎晟身边,双手板过他的身子,犀利的质问道:“皓儿不在你手里,对不对?”

颀长的身躯稍稍一僵,炎晟挑眉看看她,脸色一变道:“哼,我可从来也没有说过他在我手上!”

“你!”倚楼听到他这么说,脸色霎时一白,心中原本燃起的希冀再度破灭口炎晟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眉头轻轻一皱,语气黯沉道:“乖乖吃饭,别考验我的耐性!”看着炎晟眼中的狠戾,让倚楼轻轻一颤,脸上顿时黯淡无关。

翌日一早,倚楼晨起后,对着铜镜梳妆,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原本她以为是炎晟掳走了皓儿,若是那样她反则觉得安心口但是前几日,她质问炎晟时,他竟然说皓儿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上!炎晟虽然行事狠戾阴鹫,但是却一定不会对她说谎,既然如此,那么皓儿究竟在哪里呢?

倚楼这么想着,心中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到底皓儿是无意间失踪,还是被什么人有意劫走呢?

重重叹了口气,倚楼抬眸望着镜中那张憔悴的容颜,心中苦涩连连。剪瞳微微一闪,当她看到自己恢复的那双墨瞳时,突然瞪了眼眸,脑中嗡嗡作响!

那日,她只顾上拼命保住自己的清白,竟然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娇颜顿时更加惨白,倚楼猛的起身,丢下手中的木梳,推开殿门就往外跑去。守在殿外的白衣人,没有料到她会有些举动,一时间竟然让她跑出些许,待到他们回神后,便急急的追了上去。看到倚楼一路朝着前殿跑去,他们才松了口气,但是依旧不敢怠慢,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倚楼一口气跑到前殿,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一进殿,倚楼看着里面的人时,身子顿时一僵,只见一名男子,一龚银色锦袍,背对着她而站,虽然没有看到那人的容貌,但是根据身形判断,此人不是云渭尘是谁?

听到脚步声,炎晟慵懒的一挑眉,看着绮接急急跑来的身子,只是伸手将追来的白衣人遣退,而后静等着她前来。

殿中的男子,慢慢的转过身子,当他时上倚楼时,眼中丝毫也没有诧异。“你,你怎么在这里?”倚楼蹙眉看着他,心中突然涌起不好的念头来。

云渭尘看着她,只是淡淡一笑,柔声道:“珞溪,好久不见!”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倚楼戒备的望着他,眼中厌恶顿起,云渭尘看着她眼中的鄙夷,丝毫也不介意,依旧谈笑风生。

须臾,炎晟与云渭尘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先离开。云渭尘微微颔首,别有深意的看了倚楼一眼后,便转身出了前殿。

“过来!”炎晟半靠着身子,懒洋洋的挑眉看着她。倚楼收回望着云渭尘走远的背影,敛下思绪朝着他走了过去。

健臂轻轻一拉,倚楼便跌坐在炎晟的怀中,随手把玩起她的一缕秀发轻嗅在鼻翼间,“跑的这么快,想我了吗?”温热的气息徐徐吹在倚楼的耳边,顿时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倚楼收起心思,全心的对付着炎晟。半响,她深吸了一口气,双目直直的瞪着他,沉声问道:“在我进宫前,你给我吃的那颗药丸,究竟是什么?

“哈哈…炎晟一阵大笑,胸口因为笑意而起伏不定。“宝贝儿,你今日才发觉,是不是太晚了?”手指轻抚上她姣好的脸颊,不禁让他心头一荡。

一双如水的剪瞳倏然一阵紧缩,倚楼强自忍住心里翻涌,沉声问道:”究竟是什么?”炎晟突然止住笑意,伸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狠戾的说道:“你在绝尘阁这么久,不知道‘紫媚,吗?”海+天%+中%文首+发.htZw.neT

“紫媚?!”倚楼瞪了双眼,一张小脸顿时失色,炎晟慢慢的坐起身子,将上半身靠近她,双臂将她接紧在怀中,语气阴鸷道:“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不!”倩楼回神后惊恐的看着他,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颤声道:“炎晟,这不关他的事,你要是想要报复就找我,你把解药交给他!我答应你,我留在你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炎晟双目灼灼的盯着她,因为她的这一番话,心中的怒意更甚,“怎么,你答应了?”倚楼心中早就慌了神,只是想要快点拿到解药,“是,我答应了!”忍住眼中翻涌的泪水,她顿了下,又再度开口:“解药,我要解药”,

“解药?!真是可惜“紫媚,没有解药!”炎晟阴沉的看着她,看着她含着的泪水,垂在是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倚楼听到他这么说,心中更加焦急,当下急声道:“不要这样,我都答应你了,你快点把解药给他…”

“够了!”炎晟一声暴怒,身子咻的站起来,他伸手将倚楼拽起,紧揪着她的衣襟道:“你再敢惹怒我,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倚楼被他突来的话语一怔,脑中急速翻转,稍后她蹙眉看着他,心中已有猜测。炎晟脸色忽然一转,温柔的将她拥进怀中,柔声道:“你猜对了,他来了!”将倚楼拥在身前,炎晟丝毫也不顾及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只是阴鸷的在她耳边说道:“三日后,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倚楼只感觉全寿一片冰冷,心房处一阵剧烈的抽搐,疼的拧紧了秀眉。

半响,她神情颓然的出了前殿,心智紊乱的朝着自己的殿中走去,转过长廊后,她木讷的抬起头,就看到廊下站着的男子。

云渭尘正对着她,一脸笑意的打量着她,倚楼看到他,心中更是厌恶,想也没想的就越过他的身边,想要绕路离开。

云渭尘看着她厌恶的目光,只是浅浅一笑,随后他几步上前,从怀中伸手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倚楼的眼前。“这是…倚楼看着他手掌中那块蛟龙的金锁,全身都抑制不住的轻颤。

一把将金锁拿在手中,倚楼将它贴近在脸颊上,眼中的泪水顿时滚落。云渭尘看着她的反应,只是勾唇轻笑,等到倚楼敛下思绪后,才抬眸直视着他,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云渭尘轻轻旋身,面对面的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呆在炎晟的身边,不许阻止我与他联手!”

“云渭尘!”倚楼双目染怒的看着他,被他的话气得全身轻颤。云渭尘看着她含怒的娇颜,丝毫也不怒,只是笑着说道:“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的儿子一定安全!不过若是你不答应,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了!”

倚楼重重的吸了口气,贝齿紧咬着唇瓣,直到唇间渗出血丝时,她才颓然的说道:“好,我答应你!”云渭尘见她应允,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他眼波一转,又说道:“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一样让你见不到你儿子!”手中紧紧地攥着金锁,倚楼阖上双目后才微微点点头。

随后,倚楼猛的转身,想要立刻离开他的身边,却在擦身之际,听到他阴霾的话语:“珞溪,我只是想要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不要怪我,好么?

倚楼往前的步子稍稍一滞,剪瞳中突然溢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她并没有回头,毅然的转身离开。云渭尘望着她走远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看着她消瘦的容颜,他才黯然的说道:“格溪,你还会是我的!”

三日之后,倚楼用过晚膳,看着外面如稠的夜色,心中却是满满的哀戚。突然,外面响起一阵纷乱的号角声,让她暗淡的小脸闪过一道光芒。

他来了吗?

倚楼焦急的徘徊在殿中,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迈出去一步。自从那日后,炎晟已经将守卫撤去,但是如今的她,却是丝毫也不敢激怒炎晟,更别说还存有离去的念头。

正在想着的时候,倚楼突然听见稳健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她就看到炎晟一袭白衣款款而来。看着倚楼那心急的神情,炎晟只是将眼中的怒火压了下去,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道:“故人来此,我们出去看看吧!”

倚楼看着他眼中的阴鸷,只是戒备的一步步后退着步子,拼命地摇晃着脑袋。炎晟噙着一抹阴霾的笑意,只是对着她轻轻伸出一手,道:“过来!

往后的步子一滞,倚楼心中一阵酸涩,如今的她,早已是任人鱼肉,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敛下思绪,倚楼便乖乖的走到炎晟身边,炎晟满意的看着她走来,伸手勾住她的纤腰,便飞身出去

绝尘阁地处蜿蜒的山脉之间,地势异常险要,因为绝尘阁地处在燕山之内,故而有一道天然的屏障。燕山的左右两面都是逐月国的边城,故而殇耀桀率大军来袭,只能从燕山的正面攻击。

前些日子那些边城突然倒戈,都是云渭尘暗中挑拨,趁机从中谋利。如今云渭尘与炎晟联手,他便将齐轩国的军队,暗藏于边城之内,等着与绝尘阁的人马汇合,一起对抗。

燕山山脉下,殇曜桀一袭金色铠甲,神采飞扬的骑在白马之上。四周的士兵们个个身形健硕,待到一阵号角声响起,大军便齐齐朝着山上攻去。钟延一声令下,只见两万人马齐齐朝着山润中攻去。一行人势如破竹,就着夜色健步如飞。然,突然大军之中响起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啊,啊”

等到众人回神之时,才发现前方的一片空地竟然是一片沼泽地。由于先前的夜色黯沉,大多数士兵并没有发觉出异样,故而一路急冲,很多士兵来不及收回步子,先后都被陷入沼泽地中。

眼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瞬间没顶,钟延大惊,忙的鸣笛收兵,但是已然晚了,越来越多的士兵们先后陷入沼泽地中,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殇耀桀骑在白马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似乎早有预知。钟延回身望着皇帝,突然意识到他只派给自己二万人马的用意。

一阵夜风拂过,淡淡的梨花香味飘来,殇曜桀原本炯亮的眼眸霎时一闪。他猛然抬眸,直直的对上远处的一对人儿。

炎晟一身月牙白色的衣衫,身子稳稳地屹立于一株参天大树之上,而他的身边赫然还拥着一名白衣女子。

殇耀桀半眯着眸子,紧紧地盯着前方的人影。倚楼被炎晟拥在怀中,不敢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凄惨的一幕,正在痛惜之时,便对上那双犀利的褐色瞳仁,让她心中一阵收紧。

夜风徐徐,树影婆娑。高高的树峰之巅,炎晟一袭月牙白色的衣衫,将倚楼紧拥在身前,姿态甚是亲昵。倚楼看着远处那骑在马背上的身影,眼中霎时一阵温热。

两人的视线越过层层阻碍,依旧紧紧地交汇在一起。只是原本柔情无限的鹰眸中,此刻只有满满的愠怒,殇曜桀看着树梢上那紧紧相拥的两人,心中的怒火已经滔天,身侧的双手也狠狠地收紧。

倚楼遥远的望着他,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眼中的恨意与心伤,心房处狠狠一阵抽搐,她只能含泪别开视线,别开他满含恨意的眼眸。她受不了那眼中的恨意与绝望,那样只会让她的心撕扯成无数片。

须臾,炎晟看着收回的大军,薄唇缓缓一笑,他低眸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后,只是轻柔的拂过她的碎发,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墨瞳挑衅的望着远方的男子,炎晟只是挑眉看着他暴怒的双眸,随后接紧怀中的佳人,身子飘然而去。

白色的衣衫在夜空中滑下一道绝美的弧度,两人紧拥的身躯随着夜色渐渐淡去,只留下马背上那抹孑然的身影,久久的屹立在原地…

下一章,依旧是高潮,结局正式进入倒计时,哈哈

风住沉香花已尽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情殇(高潮)

绝尘阁内,倚楼伸手环抱着自已,团坐在榻上,她将下巴放在双膝之上,剪瞳中一片晦涩。殿门被人慢慢的推开,炎晟轻声走来,缓缓地靠坐在了床榻上。

须臾,倚楼缓慢的抬起眼眸直直的凝着他的恻脸,淡淡的月光投映进来,照在他俊逸的脸颊上,晕染出一片迷人的光晕。

一双如水的剪瞳盈盈闪动,倚楼此刻的心中酸涩难抑,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幕,直痛到她的心里。“炎晟,不要这样好么?那些都是无辜的人,都是无辜的人啊!”

炎晟倾身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含泪的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只是很快便隐去。他抬手抹去倚楼流下的泪渍,轻声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你只要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就好!

无关?!怎么会与我无关?”倚楼挑眉看着他,剪瞳中一黯,想起洲才对视时那双褐色瞳仁中的寒意,就让倚楼揪紧了心.

凤目轻眯,原本幽深内敛的墨瞳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女子,炎晟一手挑起她的下颓,沉声道:‘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说话间他手指收拢,眼神中顿时罩上一层寒冰。

须臾,炎晟咻的起身,不再给倚楼说话的机会,大步出了寝殿。殿门又重重的合上,殿内一片静谧,倚楼虚软了身子,颓然的蜷缩在一处,心中的痛意霎时延伸到她的四肢百骸。

翌日一早,朝阳从窗格中洒进些许,暖暖的照耀在女子的身上。倚楼一夜都辗转反侧,直到天际泛白才稍稍阖上眼眸。

暮地,外面一阵阵震天的锣鼓声与号角声将她从梦中惊醒。倚楼一个激灵,顿时翻身而起,穿好衣衫后便朝着殿门走去,她走出的步子正好与炎晟走来的步子汇合,墨瞳凝着她苍白的容颜,炎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掌,带着她走了出去。

倚楼不敢多言,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只是紧紧地跟在炎晟的身后。来到绝尘阁的外面,只见一排排的白衣人驯练有素,凛然不乱,密密麻麻的绵延而去。倚楼心里一惊,没有想到绝尘阁的势力发展如此迅速,人数竟然有这么多。虽然与殇曜桀的五十万大军相比还有差距,但是若算上云渭尘暗中相助的兵力,那么就真的是旗鼓相当!

重重的舒了口气,倚楼一下子就乱了方寸,如今这样的局面,若是依着炎晟的性子,怕是要两败俱伤!贝齿紧咬着下唇,倚楼全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心里因为这个认知而感到惧怕。

须臾,炎晟飞身骑上一匹纯黑色的骏马,反手轻勾就将倚楼置身于他的身前,与他共乘一记。炎晟双腿加紧,骏马顿时奔出,朝着两军交汇的地方行去。

不多时候,倚楼便看到前方站着一排排的金甲卫士,看着那不远处的熟悉身影,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炎晟的怀抱,却换来他更加大力的禁锢。

殇耀桀一袭金色铠甲,威风凛冽的骑坐在战马之上,当他看到炎晟拥着倚楼而来之时,内敛的褐色瞳仁中只是微微闪烁了下。殇咽扬一身银色的铠甲,同样骑着战马,紧挨着皇帝。墨瞳望向不远处的女子时,让他原本晶亮的眼眸明显的暗淡下来。

炎晟神态悠然的骑坐在骏马上,健臂紧紧地拥着倚楼,不让她有一缘挣扎的余地。稍后,钟延一声令下,大军顿时发起进攻。绝尘闹的武士们,丝毫也不逊于皇帝的金甲侍卫,白衣武士们个个受过严苛的训练,武艺都很精湛,而且他扪还会一些旁门左道的功夫,竟然让金甲侍卫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两军激烈的厮杀着,战场上的厮杀声,叫喊声连成一片。杀戮渐渐高升,殷红的血迹随着双向的激战越来越多,满地的腥红染上苍茫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