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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当然信。”李相宜冷笑看着他:“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弱女子,你说什么我都信,割舌头算什么,先奸后杀,完全有可能。”

“你别再出言不逊,侮辱我的人格。”男子似乎要爆怒了。

哼哼。李相宜心底暗/爽,就是要气死你,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她继续不依不饶:“你还有人格吗,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与你素不相识,我都不知道你姓什名谁,上街去给我家相公买红烧肉,莫名的就被你劫到了这里来,我家相公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李相宜撇了撇嘴,不知怎的,心里有点牵挂起了那个傻秀才。

他一定饿惨了吧。

饿肚子是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她饿过,所以知道那有多难受。

激怒(下)

思及此,不由得烦躁起来:“你赶紧解了我的穴道,放了我,就算真的要我配合你对付林峰,至少也要等到替我家相公把吃的送去了再来。”

“哼。”

男子似曾受到过女人的伤害,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这世间万物,唯有女人最不可靠。”

“所以你觉得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水性扬花,难怪你恨得咬牙切齿。”李相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一定是你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或者是被女人骗过钱。”

她兴灾乐祸:“那就很容易理解啦,像你这样的男人,一看上去就像根木头一样,不懂风情,不解人意,换成是谁都不会喜欢你的,空有一副好相貌又怎样,相处的日子久了,就跟白开水一样的乏味,哪个女人受得了。”

说罢还得意的挑眉看了男子一眼,没看到他眼里腾起的杀气。

这句话彻底点到他的死穴。

下一秒令人窒息的感觉袭来,她的脖子被紧紧的掐住,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面容依旧是那么的俊铸无双,只可惜那眼底的杀意让他像换了个人一般。

李相宜不由得用力的挣扎。

她并不怕死,可是就这样被这个男人掐死,荒郊野外的,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游魂野鬼,那可是很可怜的,更何况,潘玉需要她,他还在客栈等着她。

李相宜用力的捶打着他的手,使劲的想要掰开,奈何他的手仿若钢铁铸成的一样,动不了分毫,被掐得面色通红,豆大的泪滴顺着眼角往下落:“你个杀…千刀的,该…死的,混蛋,王八…蛋,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我说…什么…了,我不过…是因为…生气,说了…你两句…,可我说…的是…事实,…是为了…你好。”

感觉到掐在脖上的手松了松,说话变得不再那么艰难:“可你呢,竟然想杀了我,你太不是个男人了,你简直就是一个连女人都不如的小人,你太卑鄙了,枉我竟还觉得你长得像我心目当中的偶像,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男子并没想真的掐死她,刚才不过是因她的言语而怒极,此刻慢慢冷静下来,看着李相宜滴落在他手背上的泪珠,不由得皱了皱眉,暗想,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小女人过不去,未免也太不大度了一些,就算是从前…罢了,往事不提也罢。

正暗自懊恼着,身前一阵响动,抬头望去,那抹俏娇的身影已消失在了墙角断恒处。

她是顺着那棵歪脖子树爬上去的,里面长满了深深的茅草,果然是一条很好隐藏和逃跑的路。

只可惜,他皱起了眉头,那里是有名的毒蛇窝。

闯进去的人,有去无回。

曾经拿人钱财为了替人消灾,他已经死伤了无数兄弟,全都尸骨难全,被毒蛇撕咬得不成样子,这个蠢女人,难道不知道城郊的地形吗。

暗自咒骂了一句,他顺着她逃跑的方向身轻如燕的追去。

把她抓来只是听兄弟们说林峰很再意她,可没想过要让她死,杀女人,他还不至于,更何况她还有利用价值,在没引来林峰之前,她决不能出事。

被困(上)

这里是个什么破地方,绕来绕去绕了这么久还没有走出去,也没有追来的声音。李相宜扒开一重重的茅草,越往前看越觉得惊心,似乎走进了另一个世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越往里走茅草越深,都已经没过了她的头顶,只差一阵阴风吹来了…

沙沙的一阵响动,还真有阴风吹来了么。

李相宜壮着胆子回头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虽然早已见过这么大的蛇,近两米左右,盘旋在草丛中,却没见过眼睛这么渗人的,虽然类似于没长眼睛,却还是令她毛骨懒然。

“你别过来。”李相宜壮着胆子对蛇说话。

长蛇吐信。

凶神恶煞。

李相宜见状不妙。

拨腿而逃。

蛇嗖的一下逼近,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向她扑来——

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啊——”

“叫够了没有。”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相宜睁开眼睛,是刚才挟持她的那个男人。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这条蛇看上去很像银环蛇,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却被他给剥了皮,男子挤出了蛇胆就要往嘴里送,李相宜大喝一声制住,上前将蛇胆捏破,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强忍着恶心与翻涌,将蛇胆涂抹到了手上。

末了,看了皱着眉头在一旁看着她的男子一眼,蛇胆已经让她涂抹完了,可是这蛇毕竟是他杀的,如果真是银环蛇,涂了它的蛇胆在手背上,接下来就再也不怕其它毒蛇了。

但是这个男人——

想了想,李相宜上前,没好气道:“把手伸出来。”

“你想耍什么花样?”男子皱眉看着她,眼里明显有厌恶。

“把手伸出来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李相宜看了看插在地面还染着血的利器:“知道你身手好,但如果这草丛中有一百条毒蛇,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射不完,不想死就照我的话做。”

李相宜拽过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将自己手背上的蛇胆向他手腕蹭去。

就和抹香水一样,抹在脉博处,气味会散发得愈快愈浓烈,其它蛇闻到了就再也不敢造次。

才抹了一点,他就像被电击一下弹跳开,后退两步,满面冰冷:“水性扬花,你方才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我秦霸岂是受你这等屑小引/诱之人。”

“引/诱。”李相宜这才明白过来,他以为她勾/引他。

真是——太可笑了。

什么跟什么,完全是两码事,看不上她,她还没把他放在眼里呢。

第一眼看到时被迷晕的感觉荡然无存,听到他自报家门,李相宜被雷到。

看着脸上腾起两块可疑红晕,视她若洪水猛兽的男子,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乡亲们口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独霸一方的秦爷。

“你就是秦霸?”李相宜一字一句的问。

很蔑视她,眼神冷漠,半响无语。

李相宜看着他这副拽得不能再拽的样子,相信了他说的是实话:“真没想到,堂堂一方恶霸竟然还怕这个…”

“你说什么?”很明显又被她激怒。

看上去不像传说中阴狠毒辣,有勇有谋之人啊,勇虽然有,但怎么看都无谋。

李相宜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被困(下)

“把话说清楚。”秦霸此生最恨女人渺视他。

“我说你一个恶霸,不是杀人放火,jiānyin掳虐,样样坏事干尽了吗,不过碰了一下你的手,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电击?”他显示没明白她的话。

李相宜摆了摆手:“跟你说也说不清楚。”

她扯下一根茅草将自己手上还有些微湿的蛇胆抹了些在草干上递给他:“怎么说也是你救了我一命,这银环蛇是毒蛇之王,将它的蛇胆涂抹到手上,可以防止其它的蛇来侵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一派胡言。”秦霸不肯就范。

李相宜恼了:“信不信由你,我干嘛要骗你,难道就为了报一时之仇,让你手上沾满腥臭味,你一个大男人,心胸也太狭隘了一些吧,不涂算了,呆会儿让毒蛇咬死你。”

李相宜将茅草扔到了地面,轻飘飘欲下坠,秦霸伸手接过,转身涂抹。

“倔种。”李相宜恨恨道。

“你说什么?”秦霸耳尖听到。

“说你是一个倔种,既顽固又不肯相信别人,就你这样的人,怎的还成了一方霸主,真让人想不明白,看来你不过浪得虚名,没有半点真材实料,除了长得还可以,身材很高大,看不出你身上有何值得人追随的地方。”

“说够了没有。”秦霸正涂着蛇胆,听到这话,猛一下子将茅草捏得粉碎,怒目相视。

“瞪什么瞪,别以为瞪我我就怕你,本姑娘可不是被吓大的,一个大男人,别尽做些没意义的事,和我一个小女子吵架算什么,还是赶紧找找回去的路,若不然,等天一黑,还不定会有什么野兽出现呢。”

李相宜抬头望了眼已西沉的落日,总感觉这里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她左右看了看,全是一片茅草,杂乱无章,再也不见其它。

绕来绕去,秦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相宜看他事不关已的样子,不由得恼了:“我说你倒是和我一起找找看啊,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算什么,本姑娘现在已经急得不得了,你倒好,像没事人一样。”

“愚蠢。”秦霸冷哼一声。

“你敢说我蠢。”李相宜双手叉腰,摆开阵势:“你倒是聪明,那你告诉我,出路在哪里?”

秦霸抽出腰侧的匕首,看都不看她一眼,将身旁的草割干净。

手法干净俐落,手起刀落不过几秒钟,已刷刷倒了大片。

李相宜眼皮一跳一跳,随着他的动作,寒由心生。

如果杀人的话,也不过半秒,见血封喉。

是故意刷给她看的吗。

李相宜乖乖闭嘴,她还懂得什么是识实务者为俊杰。

只不过这回倒是她小心眼了。

秦霸将茅草割干净以后,铺在地面,铺成两个铺,自己仰面躺了上去:“等到天黑的时候,北斗七星出现,就能找到回去的路。”

对啊,她怎么忘了,远古的时候就已经有指南针了呢。

在发明指南针之前,所有的人都是靠天像认路的。

北斗七星所指的方向必然就是北方。

欺骗(上)

李相宜学着他的样子在草堆上躺下,拨了根茅草往嘴里送:“喂,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空气很沉闷。

夜里的风很凉。

李相宜有点困,却不敢在这荒郊野外睡着,强打着精神和秦霸说话:“我真的很好奇,你骨子里明明是一个好人,怎的会成了一方恶霸。”

如果说方才在气恼之中她所说的全是气话,这一刻平静了下来,两人再无什么争斗,李相宜问的全是实话:“我看你特别讨厌女人,是不是曾被女人伤害过?”

寂静。

只有风声滑过。

李相宜继续道:“看你的样子不过二十七八,还很年轻,谁不曾受过一点伤,重要的是不能自暴自弃,就算你曾被女人伤害和抛弃,也不能恨上全天下的女人,其实这个世界好女人多得是,比如…”

“你说够了没有。”低沉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你别不爱听,我可不是神经病,逮谁跟谁讲道理,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给你传授一些人生经验。”李相宜道:“人这一辈子跌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跌倒了明明有力气爬起来,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人唾弃和践踏,我看你长得一表人材,多做些好事,解散了那些乌合之众,将来有一天,定会有一个好女孩真心的爱上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可笑。”秦霸冷道:“你不过一无知妇儒,有何资格前来教训我。”

“你说我是无知妇儒。”李相宜从草地上弹跳起,指着秦霸激动道:“别太过份了啊,越说越离谱,刚才骂我水性扬花也就罢了,我不与你计较,现在竟敢说我是无知妇儒,我看你才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大笨猪。”

“小心眼。”秦霸不屑嗤鼻。

“你说谁是小心眼?”李相宜这下彻底被惹火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脾气,遇上不对路的人,会为一点小的事情就暴跳如雷,说她水性扬花可以,最讨厌听到的就是有人骂她小心眼、无知、没个性。

“你你你…”她指着秦霸,半响气道:“你说有北斗七星,现在天已黑得彻底,连个月亮的毛影子都没有看到,有个屁的北斗七星,有本事你变一个出来给我看看,和你这样的人呆在一起,简直就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我不管了,我现在就要离开,是你把我逼进来的,你必须送我出去,若不然…”

“怎样?”他双手枕在脑后,一脸平静。

“秦霸。”李相宜紧紧咬着下唇,气得xiōng部剧烈起伏,又冷又饿又烦躁,彻底让她爆发。

猛的上前用力将他拽起:“给我起来,送我出去。”

“你干什么?”他似很讨厌女人的触碰,用力将她的双臂弹开。

李相宜始料不及,没有准备,身子被他的内力弹出老远,趴的一声摔倒在了草丛。

…咕咕…草丛中传来蟋蟀的叫声。

许久没有响动。

不见李相宜爬起来。

秦霸拧眉,这女人看上去精力充沛,很强悍,不会——

他上前打探,李相宜面朝下,后背朝上,完全没有声息。

“喂…”他皱眉,将她身子翻过扶起,伸手探去,已没有了鼻息。

“喂,你醒醒。”他用力的摇晃。

她一动不动。

“该死。”伸手探她的脉博,还有气息,却很虚弱。

欺骗(下)

看样子这里呆不下去了。

看了眼黑沉的天空,秦霸眉头皱了许久…

要下雨了,必须找个避雨的地方,不能辩别天像,该怎么出去…

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将她抱起,眉头淡拧。

这女人骂起人来喋喋不休,抱在怀里怎没二两肉,像空气一样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他将李相宜单手扛到肩上,另一只手砍倒四周的茅草,寻找出路。

李相宜逮着机会,默数:一、二、三。

他竟敢劫持她,还让手下的人把潘玉打成重伤,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高高抬起手作刀状狠狠劈向秦霸后项,这个时候的他毫无防备,最好不过。

没有人能受得住她这样的一掌,只要劈下去,倒地,是必须的。

强劲的掌风袭来时秦霸眸光一凛,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李相宜的手掌还未劈上,身子已被抛至到了半空,接下来狠狠的落地——

痛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