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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初穿时空时也是坚定的想要离开他的,后来却慢慢的变了样…

原来曾经姐姐说的真的没错,这事间最难料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前一刻可以恨得要死,下一瞬却能爱得要命。

回顾

“当你痛苦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人会比你更痛苦。”一道飘渺如仙的身影蓦的出现在黑夜里,她漫天飞舞的白裙犹如第一次在林中所见时,带着隔世的沧桑。那凌驾于群山之上的身影,满头青丝与夜色融合在一起,看不清她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只看到,那眼中的悲悯,如神,如仙一般。

她夹裹了满天的桃花,将那些原本下坠的花瓣用翻旋的气流重回拢回了衣袖。

于是,一时之间,李相宜的面前犹如一场从电脑游戏里走出来的幻境。

白衣飞舞的身影,轻渺如灵的嗓音,扬扬洒洒的桃花,还有淡淡朦胧的莹幻在夜空之中的面庞,所有的一切如一副画卷一样向李相宜袭来。

李相宜手中的飞天绫自己出绡,向冷香雪的方向飞去。

身形灵转之间,借来的飞天绫已回了冷香雪的双臂之间。

多了一款缓缓飞舞的灵纱,只差脚踩几朵白云,李相宜就以为冷香雪是神仙了。

可是她眼中的悲悯告诉李相宜,她不是仙,是一个有血有肉真实存在的人,因为神仙是不会动情的,也不会为尘世间的情爱而悲悯。

李相宜定定的看着她。

冷香雪冲她微微一笑,转身就要离去。

李相宜忍不住喊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对不对。”

“所以在他为你换血的时候,我不停的问,他是否愿意为你舍弃一切,而这一切,远远不及你看到的这般简单,还有其它的,更多的东西。”冷香雪道:“他并非有意瞒你,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而已,你这般的错怪了他,于我,看了也不忍心。”

“可是他的确,对我很无情。”李相宜只要一想起那一次她差点被林峰安排的秦帮的人给污辱了,潘玉却装昏躺在地面一动不动,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林峰突然改变了主意,出手制止了那些人的行为,她的清白早就已经毁在那些男人手中了。

她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只是不忍潘玉再被那些人打得伤上加伤。

其它的她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原谅那一次,有惊无险的危急。

若他对她有一点点的动情,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是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如此冒险的。

她的衣服都已经脱掉了一半,他却冷眼看着,到底想试探什么,到底在他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她越来越困惑了。

不能想,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她的心,就碎成了片片。

“我知道你心里有过不去的结,但是,这一切的苦果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当你答应了太妃娘娘来到潘玉身边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冷香雪看着她缓缓道:“若非当初你不择手段的非要用这样的方法盗取不属于你的东西,一切就不会发生,所以,这一切的心碎黯然伤神,你都要承受,而且,还要还潘玉给你的情。”

“他给我的情?”李相宜悲凉的笑:“那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哪来的情。”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冷香雪道:“他冒着生命危险为你换血,也只是逢场作戏吗。”

冷香雪道:“若这样都是逢场作戏,那这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几个真了。”

“那也只是后来…”李相宜道。

“不管是之前也好,后来也好,直到此刻,他对你并非半点真心也无,你如此绝情绝义的抛他而去,有没有想过,他会承受怎样的痛苦。”冷香雪道。

“可是他已经和塔娜定亲了。”李相宜道。

“定亲并不代表他喜欢那个女孩,也不代表他们一定会成亲,事情的真相只有你回去亲自问他才会明了。”冷香雪道:“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换血之人,每逢大雨之日就会全身奇痒无比,更堪者,会全身的肌肤都溃烂,必须要被换血之人割开自己的脉,喂食以换来的鲜血才可以缓解。”

话音刚落,轰隆隆,惊天一个响雷闷在了夜空。

紧接着,闪电诡异的划过了黑暗,绽放出一抹奇异的蔚蓝。

“天,就要下雨了。”冷香雪说完,挽起了飞天绫,白色身影纵身飞越,很快消失在了李相宜眼前,而雨,就那样在她离开之后,哗啦啦的落下了…

李相宜怔怔的立在原地,想着她说的话。

如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直的,那么潘玉这个时候一定苦不堪言,那种身体上的痛苦不是其它人可以替代的。

雨,会突然停吗。

原本轻微细密的雨滴突然变得骤急。

身旁的树叶被打得啪啦作响。

狂风袭来。

纱幔沾了雨滴渐渐的有些飘忽不动。

李相宜静静的看着,任由雨水从门外吹进来,打在了她的身上。

受了伤的身体一片冰凉,渐渐的,衣裳全都湿透了。

抬眸向天空之中望去,苍茫无际的雨慕没有尽头,潘玉痛苦而绝望的眼神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和这纷乱的雨声一起,哗啦啦的乱了她的心。

“潘玉。”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冷香雪说得对,这一切的苦果都是沈媚云种下的,所以由她来承担。

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潘玉痒到极至的哀号仿佛在耳边,她依稀看到了他满地打滚的样子。

“啊!”李相宜痛苦的嘶吼,突的一掌击向了面前的雕花圆柱,强大的内力带着她自己都不曾预料的莹光击碎了圆柱,轰的一声,屋檐的一角倒塌了,白纱失去了依靠,凌乱飞舞向远方,被狂风夜风吹向了山崖边,随着哗哗流水被袭卷向了看不见的远方。

李相宜感觉自己的心被揪成了一团,而她的胃再一次的剧痛。

泪水不停的模糊视线。

她还爱潘玉吗,还是恨…

不管是爱还是恨,她的心,注定放不下了。

冷香雪的一袭话彻底乱了她的心,她想起了沉在湖底的时候,两人缠绵相交的那一刻,她在心里发过的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他的,就算是被他伤害,也会不离不弃,因为他为她差点付出了性命,她是一个值得她去付出的人。

为何那一刻,心痛到绝望的时候,把他所有对她的好都忘记了呢。她要离开这里,去图洛一族,她要割开自己的脉,放血给潘玉喝,治疗他的换血后遗症。

这一场冰冷的雨仿佛冲刷掉了她心里所有的尘埃。

原本漫天纷乱的思绪在雨里变得沉静了下来。

不管有什么样的悲伤绝望。

她应该把自己的情爱伤痛放一旁。

潘玉这个时候需要她,只有她能救他。

她要去图洛族。

李相宜缓缓缓缓睁开眼…

看着那苍茫无迹的天…

老天爷,如果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新的人生,那么,好吧,我全盘接受。

虽然那孽不是我种下的,但是咽下这枚苦果,我亦心甘情愿。

因为,他给我的,不止是伤痛,还有美好——

“娘子,你看,这是什么?”

“浴盆。”

他带着她来到自制的浴盆前时,她惊叹的睁大了眼睛,泡在盆子里,舒服的洗着热水澡,完全不心疼身后的他拿着勺子一瓢一瓢的在勺水。

“娘子,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布偶。”他拿着布偶给她,却被她狠狠的扔到了门外。

“娘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等我将来做了官,一定会让你穿最好的,吃最好的,挣很多很多银子,让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还有那几次,商雪瑶总是想欺负她,潘玉一个劲的护着,虽然他没有施展自己的武功,但是待她的心却半点也不假。

他对她的好,也不是全带目的,就像冷香雪说的,至少后来,动了几分真心。

那她也不能看着他痛苦。

李相宜看着眼前的万丈山崖,找不到下山的路,林逸他们似乎把她困在了一个孤立于山峰的屋子里,尽管装饰的美伦美奂,她却一点也不喜欢。

飞天绫被冷香雪拿回了,她可以试着从山崖上攀下去。

看着怪石磷峋的山壁,只要抓稳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相宜咬牙,看着砣沱而下的大雨,不知道山石会不会滑坡,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挽起衣袖,将碍事的裙子系成了长裤的模样,开始往崖下攀。

说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也许并不是回去和他破镜重圆,而是为了止他的痒,放血给他喝,又或许是为了再见一面,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话没有说清楚,那一天,闲杂人等太多,根本来不及细细的问。

李相宜咬牙一步一步的往下攀时,一阵炸雷般的惊吼在崖顶响起:“你这个疯女人,不要命了。”

“林峰,你想干什么?”李相宜冷冷的看着他:“你若敢拦我,我就松手,从这里坠下去,到时候你们就休想再得到想要的东西。”

“你敢。”林峰咬牙切齿道。

“我有何不敢?”李相宜冷笑:“绝望伤心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认为呢。”

领悟

“你上来。”林峰吼道。

“我要离开这里。”李相宜道。

“山上有路。”林峰道。

“路上有埋伏,沿途全是你的人,这虽然危险,但是至少可以摆脱你。”李相宜道。

两人对持着,谁也不肯相让半分。

“让她走吧。”林逸突的在崖顶出现,他望向李相宜的面容静静的,带了风雨潇潇的寂寥。

他冲林峰道:“真的死了,我们也得不偿失,让她离开,她或许有要事要办。”

“大哥,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了,禁不住这个女人的自虐。”林峰狠道:“三年前她要离开你的时候,也是如此站在悬崖边,若你不放手便要跳下去,说什么三年之后,两人再会,她定当做你的女人,不论妻妾,均无异义,可如今,三年之期已到,她却成了别人的女人,不但对你无情无义,而且将当年的约定与承诺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你珍惜吗?”

林峰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李相宜听到。

原来林逸和沈媚云的过去不仅仅只是曾经年少轻狂那么简单。

但是她很难想象,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能动什么真感情。

就算是动了,也只不过是青春的萌动,为何还能绵延至今。

李相宜觉得自己有越来越多的事情看不明白了,在这个远古长空,人们的思维和对感情的认真都和她那个世界所认知的不一样,单凭林逸的痴情,李相宜就觉得,他待沈媚云,的确是真心无二的,甚至不惜丢下商雪柔那样温柔娴淑的女子追到了怀山村来。

若沈媚云还活着,她应该已离开了潘玉和林逸在一起了吧。

李相宜突的想起了那个画面时,沈媚云向黑衣女人索要自由之身,大概就是为了和林逸在一起吧,他们两个人,都如此真挚的爱着,而为爱坚守着。她不肯和潘玉同房,找了各种借口和理由,一直拖了两年多,也是因为对林逸的忠贞吧。既如此,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值得她用自己的幸福来交换。

沈媚云一定不仅仅只是禁宫杀手那么简单,她眼中的坚毅与隐忍不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偶尔闪过的片段里,画面中的她,比三十岁的女人还要淡定。她的心里,一定有她自己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让她在与林逸之间感情之间两难,摇摆不定。

沈媚云,你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你到底还有怎样的身世。为何把我带入了一个困局。或许,只有解开了你身上所有的秘密,我才能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能代替你,在这个远古长空继续走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李相宜突然觉得,只有化开了沈媚云身上所有的迷才可以扒开迷雾找到出路,如果玉无涯真的有那样的本事,可以令她想起属于沈媚云的曾经,或许值得一试。

李相宜感觉这场雨来得太及时了,将她从痛苦与迷惘中给惊醒。

躲在任何一个地方自艾自怜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只有勇敢的面对不属于她的过去,才可以重新赢得一个属于她的未来,才可以找到自己未来的方向。

李相宜感觉手上一松,紧揪着的蔓藤浸了雨后变得有些滑润。

随着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令她迷蒙得睁不开眼睛。

脚下的石块一松,李相宜一个跌咧,差点从峭壁上摔下去。

她纵身飞越用脚缠住了另一根蔓藤,整个人被青藤吊着悬在了半空。

林逸心中一惊,再也顾不得和林峰争辩,飞身而下。

李相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林逸为了救她跳下了山崖,他准确向她掠来,轻功之深不在她之下。

双手搂过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托起,直往崖顶而去:“等会我会和二弟打斗,你趁我们纠缠的时候,拿着这块令牌逃出去,不会有人拦你,因是太妃娘娘下的令,所以我们别无选择。”

说完,他的声音蓦的变得轻柔而沉痛:“媚云,与你对立,非我所愿,请不要怨我。我虽是林家的人,但对你的真心从未变过,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我都会保护你。”

说完,重力的一托举,李相宜借力上了崖顶。

林峰站在两丈开外的地方,冷冷的看着她。

林逸也飞身上来:“二弟,让她走。”

“大哥,你疯了不成,这个女人当年莫不是给你种了什么蛊,令你如此死心塌地。”林峰亮出了手中的长剑,指向李相宜:“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杀我,也要看你的本事。”李相宜纵身飞越,凌空而上,一脚踢向了林峰。

林峰闪身躲开,刀光闪过,剑气直指李相宜。

“够了。”林逸从中周/旋,食指和中指将林峰的剑身紧紧夹住,冲李相宜道:“走。”

“你若放她离开,我林家人的性命就会不保。”林峰咬牙道。

“放心吧,我只不过暂时离开,很快就会回来。”李相宜看着林逸为她出头的样子,心中一痛,为他和沈媚云永远也不可能找回的过去而感到心痛,林逸,如果你知道这副身体里早就已经换了一个人,还会不会如此的痴情。

“你骗谁。”林峰不相信她的话。

“林峰,你给我听好了,我沈媚云此次离开,是为了前去图洛,第一,是为了证实你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第二,是为了还潘玉的救命之恩。”李相宜冷道:“谁都知道,禁宫之内的杀手,没有一个能逃过噬心丸的摧残,我也不例外,行事不利,早被主子所弃,若不是潘玉将他全身的血液换给了我,恐怕此刻我早已毒发身亡,每逢雨天,他必奇痒奇痛无比,唯有饮下我体内原本属于他的鲜血,给可以缓解,你若不信,可以在图洛族外等着我,我一出来,便与你回崖。”

“花言巧语,骗得了我大哥,骗不了我。”林峰眸光寒凉。

“如果你曾经爱过,你就会明白,伤痛过后,是不可能再好好相处的。”李相宜嘲弄道:“如果你所言是真,他身边这么快就有了一个塔娜,我也不会久留。若不是信不过你,我定会将鲜血放出让你带去给他饮,但你这种冷血之人,一定不会帮我。”

“你说得没错,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林峰冷道:“若能因此而死去,更省了我们的麻烦。”“你们想杀他?”李相宜道:“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你记忆舒醒之后自然会知,任你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放你走。”林峰道。

“林峰,念在你曾经屡次帮我的份上,我不想和你动手。”李相宜道:“但是,你别逼我。”

“逼你又怎样?”林峰话音未落,林逸一掌袭去,李相宜一惊,退开了数步,只见他们兄弟俩打斗了起来。

林峰怒不可揭:“大哥,你疯了。”

“我说过,我会保护她一辈子,谁想伤她,我便伤谁。”林逸道:“别怪我不顾念兄弟之情。”

“好,既然你如此执著,那我也不客气了。”林峰道:“爹早就已经对你失望透顶。”

“如果爹对儿子的赞许是用弃情绝爱来衡量的,这种嘉奖不要也罢。”林逸道。

“你在胡说什么?”林峰剑光指向林逸。

“你别忘了,小雪是怎么死的?”林逸此言一出,林峰的剑光一偏,划向了别处。

剑光所及之处,有黑影倒地。

林峰一声怒吼:“全都给我滚,离此百里之外。”

待一阵整齐而俐落的响声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