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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剑锋指向林逸,眸光变得冰冷而沉邃,似有一丝伤痛在里面:“你知道雪姐姐死去的真相?”

“真相就在爹的手中,你回去问他吧。”林逸静静道。

“你胡说。”林峰道:“爹从小就教我,要做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还几次三番对我说,待年满十四之后,便替我下聘,娶雪姐姐为妻。”

“爹也说过,让我和媚云在一起。”林逸眸光沉痛看向了李相宜:“但最后,给太妃娘娘出主意,让媚云潜伏到潘玉身边的,也是他。”

“那是因为爹觉得她满手血腥配不上你,入了我们林家会沾污了列祖列宗的名声。”林峰吼道:“爹对我说过,他真心疼爱你,所以才替你聘了大嫂进门,她和大嫂,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如果,小雪还活着,爹让你弃了他而娶商雪瑶为妻,你肯吗?”林逸淡淡问道。

林峰的手一抖,紧接着,长剑落地。

他记得,爹总是慈爱的对他说,很喜欢雪姐姐,很想让她做儿媳妇。但每一次,他总是会将商雪瑶接回府中小住,雪姐姐还活着的时候,没少被商雪瑶欺负。想起她每一次被商雪瑶鞭打后伤痕累累却温柔的微笑着,从不介意的样子,他的心如被针扎般的刺痛。

割脉

苍茫的大雨无边无际,一下子淋湿了林峰的思绪,原本还翻腾在心里的杀气因想起了雪姐姐而变得苍白无力,所有的暴戾都因记忆里那张温柔微笑着的脸而褪去。

林峰看着面前的李相宜,大雨冲湿了她的长发,她站在漫天的大雨中,不顾身上的衣赏已经湿透,漆黑的双眸迸射出坚毅的执著与勇敢,狠狠的向他瞪来,不甘示弱。

那缕从湿透的黑发间荡出的璀璨光芒令他突然间觉得自惭形秽,很久不曾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脑子里所有的杀气都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变样的情绪如同在怀山村的时候一样,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雨水潘沱着下个不停,雨声哗啦哗啦,三个人相互对望着,沉默着不再说话。

许久,林峰拾起长剑,直指林逸:“你的意思是,害死雪姐姐的凶手,是爹爹。”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他亲手毁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林逸道。

“你胡说八道,爹为了栽培我们,付出了毕生的心血。”林峰道。

“随你怎么想。”林逸道。

“如果你不打算再阻拦我,那我现在就走。”李相宜见林峰眼中的杀气消退,静静的转过了身去,冷着声音道:“不过你放心,我走了以后,一定会回来。”

“我陪你一起。”林逸道。

“不需要。”李相宜冷冷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漫天的雨还在继续的苍狂着,李相宜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茫茫的大雨中,只剩下林峰和林逸两兄弟站在崖顶,看着她的身影远去。

“你觉得她会回来吗?”林峰扬唇,冷冷一笑:“林三。”

林三如魅影一样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

林峰道:“你跟着她。”

“若她不回来呢?”林三道:“杀了她?”

“不必。”林峰道:“我们还需要她帮忙找寻太妃娘娘想要的东西,你暂时留着她的性命。”

林逸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而去。

林峰叫住他:“刚才有她在,我不方便问,我再问你一次,爹是不是和雪姐姐的死有关。”

“有关也好,无关也罢,就算一切真是他做的,那个人始终是我们最亲的人,我们动不了他分毫,他选择了为太妃娘娘卖命,就势必会牺牲掉很多人,就算是亲生的儿子又怎样,我们不过是他通往权力路上的两块踏脚石。”林逸嘲讽道。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爹,你可还记得,有一次你生病了,他抱着你找遍了京中的名医,那个时候是冬日,雪下得很大…”林峰道。

“我当然记得。”林逸悲凉一笑,打断他的话:“若不是因为记得,我怎会在他和媚云之前,选择了前者,曾经我本可以带媚云一起远走高飞,但最终我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选择了和商雪柔成亲,而媚云也在那个时候与潘玉拜了堂,做了夫妻。”

林逸定定的看着黑色的天空,苍茫的雨幕:“那个时候,若我的信念坚定一点,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事情,潜伏在潘玉身边的,就会换成其它人。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事实,直到现在,我都在后悔,那一日,其实我应该直接逃婚,去找媚云,带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平凡的生活,也许现在大家都不会这么痛苦,是我给了她爱上别人的机会,所以我从来不怨,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她重新记起我,愿意回到我们的曾经。”

“大哥,你别傻了。”林峰嘲弄道。

“你没有真正的深爱过,所以你不会懂的。”林逸道:“你对雪姐姐不过是一种依恋,等你真正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爹说过,这世间最无聊的便是情爱,那是只有女人才相信的东西,没有也好,我不稀罕。”林峰道:“我只要心里有雪姐姐就行了。”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林逸说完转身去了李相宜住过的屋子。

林峰看着林逸的背影,静静的看了许久,眼里一抹幽暗,许久,才转身离开。

而这个时候的江南别苑,早已经被李相宜扔在了百里之外,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所以提升了内力施展了轻功,她要飞去救潘玉,顺着上一次记忆里去往图洛一族的路,李相宜到了图洛一族的门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进不去,就在她发愁的时候,巨大的石门自己开了,缓缓的出现在她面前。

但是,李相宜惊呆了——

这一次的图洛没有上一次看到详和的景象。

一样都变了样。

街上的行人很少,看到的人脸上都没有笑容,仿佛天都塌下来了。

李相宜怕被人认出,所以脸上蒙了面纱,她去了上一次潘玉居住的屋子,飞身而跃上了墙院,才刚刚落到树下隐身藏好,就听到两道脚步声,一道很重很急,还有一道很轻很柔,却一样的步履凌乱,似乎行色匆匆,有什么要事要办。

李相宜透过叶隙探头看去,是塔娜和吉坦莎。

塔娜看上去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满脸委屈的样子:“什么嘛,我不过是去给他送吃的,就被他骂成那样,吉坦莎,你说说,我有什么错,那天我骂那个妖女,你也看到了,她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调头就走了,那还不是心虚,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她不管承不承认,都不能改变,她根本不配做我的族长夫人。”

“塔娜,其实,有的时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你也看到了,族长是真心爱她的,她离开了这一日,族长大人已经连着骂跑了好几位前来替他治伤的大夫,说是要留着身上的痛,才可以令他不忘却曾经的情,这样的痴情,天下间有几个男子能做到。”吉坦莎也叹息了一声道:“族长什么也不肯说,大夫根本没办法给他治病,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一个时辰前都还没有红点,现在不但起了红点,有些地方都开始溃烂了。”

什么?李相宜一急,手折断了掌心的一根树枝。

塔娜瞪眼向发声处看来:“谁?”

说完她手中一道暗器射了过来。

李相宜身手敏捷的躲开,见藏不住了,飞身跃上了墙头,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去。

塔娜紧追不舍:“是何方的妖女,竟敢闯入我图洛一族,看你身影,不是我图洛族中之人。”

说完她对吉坦莎道:“可能是宫中的奸细闯进来了,我一定要把她给抓住。”

“塔娜,别追了,会很危险的。”吉坦莎劝道。

“不会的,放心好了,我能应付。”塔娜说完追上了李相宜的身影。

李相宜提功运气,身轻如云的向密林飞去。

塔娜见她就要躲进林子里,蓦的一声长啸,四面八方不知从哪冒出了无数鸟儿,飞向了李相宜,挠乱了她的气流,阻住了她的去路。

李相宜一惊,已从空中落到了地面。

飞鸟盘旋在她头顶。

塔娜已揭下了她脸上的面纱:“是你?”

接着继而一怒:“你还有脸来这里,你知不知道,你把族长哥哥害惨了。”

她愤怒道:“他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好好的,没有这种怪病,自从你那一日离去,他的身上就长满了红疹子,你说,是不是你在他身上下了蛊,一天也不能离开你,否则便会得这种名医都看不好的病。”

塔娜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相宜已懒得和她废话。

她来这里是要救人的,不是来打架的,更不是为了讨回公道。

更何况,公道似乎还真不在她这一边。

李相宜拿起刀就割开了自己的脉,用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水壶开始接血。

“喂,你干什么,这是什么招术?”塔娜一惊,紧接着怔愣,她看着李相宜的血不停的往壶口里滴,而她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反而如释重负的样子,莫非这血有什么剧毒,可以用来做为她的武器,塔娜一下子戒备心起,飞身而越,准备用暗器击掉李相宜手中的血壶。

李相宜闪身躲开,也不与塔娜明说,口子很大,血流得很快。

血壶快装满的时候,李相宜才轻轻皱了一下眉,将血壶递给塔娜:“这是解药。”

塔娜又要击暗器的手停在了半空:“什么?”

“如果你不想你的族长哥哥全身溃烂而死,就把这个拿回去给他喝掉。”李相宜皱眉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的血是不是有毒,会不会又在里面下了什么毒药。”塔娜不屑的看着李相宜道:“放了这么多的血,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我才不上你的当。肯下血本,非奸即盗。”

喂血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方法,而且每逢雨天必饮,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好起来,也许把我全身的血饮光了,他就会药到病除了吧。”李相宜缓缓扬唇,嘲弄一笑,将血壶再次递到塔娜面前:“如果你执意不肯,那我就去把它交给吉坦莎,也许她会相信。”

“休想,骗我不成,你还想骗吉坦莎。”塔娜恼道。

“塔娜,你知道潘玉为什么不喜欢你吗?”李相宜突道。

“你胡说。”塔娜恼羞成怒:“族长哥哥之前是喜欢我的,自从你出现后,他就变了。”

“不是我的出现他才会变,而是他的心一直从未有过你,难道你不知道吗?”李相宜道:“一个女人若要赢得男人的真心,就必须要先付出,只要你肯为他牺牲你所有的一切,他才会被你感动。”

李相宜嘲弄道:“你知道你的族长哥哥为什么会爱上我吗?”

她忆起最不堪的曾经:“因为我曾为了他,差点牺牲自己的名节,衣服都已经脱光了,只剩下被人轮番侮辱。”

李相宜说得轻描淡写,塔娜却听得惊心魂魄:“你还有脸说此事,若是我,早就自尽了。”

“自尽后又待怎样?任他被那些人继续拳打脚踢吗。”李相宜道:“死或许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知道对女人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是名节,若一个女人肯为了一个男人牺牲自己的名节,那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理由不珍惜,而你,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你太刚烈,不够温柔似水,而且你也太武断,且自负,不肯相信任何人,这样的女孩,不讨喜。”

“讨不讨喜自有人评判,轮不到你来说。”塔娜又怒了。

“还有,一个女孩子,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总是生气,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是会让男人没兴趣的,就好像你此刻一样。”李相宜嘲讽的看着塔娜:“如果有一天潘玉真的忘了我,非得要在族中娶一个女子不可,那一定是吉坦莎,而不是你。”

“你正好说错了,潘玉哥哥已经和我定亲,答应娶我了。”塔娜得意洋洋道。

“是吗?”李相宜道:“不过是定亲而已,我和他早已拜堂,前些日子又有了夫妻之实,最后怎样,现在如何,你不是看到了吗?有的时候,就算是在一起了也未必能长久,只不过定了亲,你以为,真的那么有保障吗?”

“你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我不许你再胡说八道。”塔娜说完,一掌向李相宜击去。

李相宜一咬牙,决定赌一把,将血壶抛向半空。

塔娜一惊,发出的掌收回,将血壶牢牢的接住:“你干什么,疯了不成。”

“既然你不肯拿去,留着何用,我自然要毁了它。”李相宜道。

“可是…”塔娜一咬牙,一跺脚:“好,我就信你这一回,不过,你不许离开,我要你在这里等着我,若血里有毒,我一定会放蛇把你给咬成碎片。”

“我是不会在这里等着的。”李相宜冷道。

“因为你心虚?”塔娜惊疑看向了血壶。

“不是。”李相宜道:“是因为我不相信你,害怕你会把它倒掉,同一天,我可放不出相同的血来,我会跟着你,一直到你喂潘玉喝下它为止。”

“你休想。”塔娜急道:“我是不会让你再见族长哥哥的。”

“我没有说过要见他。”李相宜道:“我只是想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饮下我的血,看到他安然无恙,我才会放心的离去。”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塔娜冷哼道。

“真也好,假也罢,如今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李相宜道:“你们不是也找遍了名医吗,根本就治不好他,更何况,我与他有过夫妻之实,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还没有恶毒到如此的地步,若真是一个如此心肠歹毒的人,你们族长哥哥也不会爱上我,他与你朝夕相处那么多年,难道他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你怀疑我,就等于怀疑他。”

“塔娜,她说得一点没错,就让她跟着一起去吧。”吉坦莎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她看了塔娜一眼,走到李相宜身前,微微一躬:“沈姑娘,谢谢你肯救我们族长。”

“不必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李相宜道:“因为我现在放出的血本就是他身体里的。”

“什么?”塔娜这下终于明白潘玉为何如此了,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族长哥哥和你进行过换血移魂大法。”

“没那么夸张,只不过换血而已。”李相宜道。

“塔娜,别再这里争辩下去了,族长的病不能等,我们赶紧把血给他送去。”吉坦莎比塔娜成熟理智多了,劝塔娜道:“图洛是我们的地盘,族长的屋子里还有很多族中高手在护着,她想冲进去见族长一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沈姑娘也不是无情无心之人,你何必做得太过份。”

“吉坦莎,你怎么总帮着这个妖女说话。”塔娜气愤道。

“我不是帮她,我只是说出事情的…”吉坦莎道。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我现在就去给族长哥哥喂血,你把这个女人拦在这里,若他喝了没有好转,我一定回来杀了她。”塔娜说完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她们眼前。

李相宜微微皱眉。

吉坦莎温柔的笑了:“沈姑娘,你若不放心,可以跟去一看。”

“她不是让你困着我吗?”李相宜道。

“她只是说说而已,若她真想困着你,就会用毒蛇来围住你啦。”吉坦莎道:“塔娜其实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人,就是嘴巴不讨人喜欢,你心好了,她就算在族长屋外看到你,也不会再对你怎样的,只不过说狠话而已。”

“放心吧,我不会让潘玉发现我的,我只躲在远处看。”李相宜道。

“就算你进去,也未尝不可,族长他毕竟…”吉坦莎轻轻拧起了眉。

“吉坦莎,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在我找回真正的自己之前,我是不会见他的,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能为他带来一些什么,若是只有苦难而没有幸福,我想,我和他倒不如相忘于江湖,尽管心里还爱着,但是,却希望他能过得比现在更好。”李相宜在经历了长途跋涉的时候,一路上她都在想她和潘玉之间的关系,直到这一刻才完全想明白,或许,两个人最后能够在一起,但一定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梳理,如果原主真正的身份已经确定是禁宫杀手沈媚云,那她只有先找回过去,才能掌握曾经,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沈姑娘,我突然有些明白,族长为什么会爱你了。”吉坦莎羡慕道:“你是一个活得比我还要通透的人,一直以来,我自以为我是天底下最淡然的人,其实不是,你才是。”

“我也是最近才明白,吉坦莎,其实你比我更合适潘玉,或许…”李相宜心底涌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能接受你,会比接受我更幸福。”

“吉坦莎从来不敢做这种奢望。”她道:“若族长真的会选择我,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选择了,他喜欢的,是你这样的女子,随性洒脱,可以为了自己而活,不受任何人的牵绊,尽管你有那样的身份,但是,你不也是为了他,遭到了别人的遗弃吗,这样的人,才最是至情至性。”

“你说得没错,只可惜,我如今,自身都难保了。”李相宜嘲弄道:“所以,我不可能在和潘玉在一起,我只有先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才有资格去谈爱情。”

“我越来越羡慕你了。”吉坦莎道:“为什么这些别人需要几十年才可以参悟的人生经历,你一下子就把它点透了,难怪族长对你念念不忘。”

吉坦莎似有些低落:“沈姑娘,我们别说这些了,还是一起去看看,塔娜有没有把血带给族长,他喝了药以后,应该会好很多吧,至少不用再因疼痒而忍得满身是汗了。”

李相宜与吉坦莎一起离开了树林,去往了潘玉的屋子,还未走近,塔娜的声音已在屋内传来:“太好了,塔洛图,你身上的红点已经消失了,这些蛇血真管用。”

李相宜一怔,与吉坦莎对视一眼,随即了然一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还以为会说什么其它的动物,竟然把她比喻成了蛇,看来真的是恨她入骨啊。

绝情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委屈自己的。”吉坦莎看着窗门紧闭的屋子道:“若是族长知道你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也许吧。”李相宜道:“但是我不会进去的,现在既然知道他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吉坦莎,接下来拜托你照顾他,塔娜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虽然对潘玉很好,但我不放心。”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呢,自己照顾他不是更好。”吉坦莎见李相宜真的要走,着急的对她说道:“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不管你们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可以了。”

“吉坦莎,你不会明白的,请尊重我的选择,好吗。”李相宜说道。

吉坦莎看着李相宜的样子很坚决,不像是客套虚伪,也不再劝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屋内的塔娜一声惊呼:“族长哥哥,你干什么,弄痛我了。”

“这些血到底是谁的?”潘玉的声音。

“我都已经说过了,这些全都是蛇血,你为什么不相信。”塔娜道。

“蛇毒不可能是这样的味道,这种血的味道很熟悉,是不是她来了。”潘玉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紧接着听到破窗而出的声响,李相宜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还来不及和吉坦莎道别,提升内力闪电如风的消失在了他们眼前,只听到潘玉的一声呼喊:“娘子,是你吗。”

李相宜没有回头,他的这一声唤令她的脚步顿了顿,差点停下来。

但是一想起她自己已决定的事情,还是不要和他见面的好。

李相宜拼命的逃,不知道逃了多久,进入了一片树林里面,潘玉跟在身后紧紧的追了来,李相宜皱了皱眉,看到不远处一座离地有百丈余高的山崖,她咬了咬牙,不顾刚刚放血过后身子的虚弱,一下子的纵身飞越到了山崖之上,看到潘玉的身影身轻如燕追来。

他停在了密林里,焦急的四处探望:“娘子,是你吗?”

“族长哥哥,别追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娘子。”塔娜追来道。

“走开,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潘玉冷冷的看着塔娜,继续四处找寻:“娘子,你出来,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出来啊。”

“族长哥哥,真的不是她,你看错人了。”塔娜继续劝。

“够了,别再多嘴,否则,我会杀了你。”潘玉杀气腾腾的样子令塔娜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