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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随长老一起,来到了图洛一族用来发布各项事议的广场。

只见那里有一只似鸟非鸟的族内图腾展翅高飞,而底下则空荡荡的,只有族内的几个守卫,其余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全都睡下了。

潘玉和长老走近。

守卫远远便喝道:“谁在夜闯广场?”

待潘玉和长老走近,忙躬下身子道:“族长大人,长老大人。”

“嗯,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先下去,替我敲响那个晨钟,让所有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聚集到这个广场来,族中有大事要宣布。”长老掳着长须道。“是。”守卫虽惊疑,也不敢问太多,赶紧去敲钟。

漆黑的夜,深沉的一切,守卫的钟一下子就击破了夜色带来的宁静,这个原本一片静谧,详和的仿佛一片森林般的地方,突然变得喧闹起来,熟睡的人们在夜里被钟声惊醒,一个个全都慌乱的穿上了衣服,这钟已经很久没有在夜里响起过了,一共响过两次。

一次是在前任族长遇害的时候,一次是在有陌生的杀手袭进族中的时候。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又有人偷袭吗。

人们一个个惶恐的跑到了钟前,看着长老和潘玉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那里,惶惑不已。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为什么这个时候把咱们召集到这里。”

族内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隔得远,只看到潘玉的身影静静的,而长老则走向了一旁的烈焰台。

烈焰台是一个专门用来焚烧因保卫家园而战死的烈士的,这是一个极具有荣誉的地方,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当族中的哪一个人不想在族里呆下去,他就必须接受烈火的洗礼,这个时候长第走向烈焰台,难道是要派上用场了,是有人死了吗,还是谁要离开图洛族。

当长老哗的一下点燃了烈焰台的火把时,火把一下子把台上所有的一切照亮了。

台下的人全都由喧哗变得寂静了下来。

人们的议论声不见了,只有间或的小孩哭声被父母制住。

当台下终于一片安静的时候。

潘玉缓缓的走上前。

塔娜和吉坦莎站在人群里。

塔娜惊疑不定的看着潘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吉坦莎唇边却露出一抹了然,眼里有些许的不舍,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觉得,图洛不是一个适合族长的地方,这里的生活过于的宁静,他必须有他的成就,或者是在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再回归到这样一种宁静,反而会更好一些。

吉坦莎的笑被巴斯慕看进了眼里,他摇头道:“为什么你都能如此通透,塔娜却总不能想明白。”

“那是因为我爱慕族长没有她深,其实她对他的,更多的是依赖,因为无父无母之后,与族长相处得日子最多,所以害怕被人夺走,也许有一天,她会发现,她并不是那么爱族长,只是依赖而已。”吉坦莎直言。

“我也看得出来,只不过,塔娜这辈子能明白吗?”巴斯慕担心的看着身前不远处的红影。

塔娜看着潘玉,拼命的往人群前方挤,想要接近台上的他。

潘玉闭了闭眼睛,看着所有昂首望着他不知所措的人,心突的一阵疼痛。

有一丝不舍涌上心头。

但是下一秒,却想起李相宜的脸,终是狠下了心去:“对不起。”

图腾

他面向所有的人,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台下的人赶紧还礼:“族长大人。”

“对不起。”潘玉再一次道。

“族长大人,这是怎么了,你犯什么错了吗?”台前的一位老太太道。

“是。”潘玉道:“从今天开始,我可能不能再继续保护大家了,我要离开你们了。”

“啊?族长大人,你要走,这不可以,自从你继任了族长以来,我们图族领地内风调雨顺,人人都能吃得饱饭,穿得暖衣,大家伙儿都说,这好运气是你带来的,为何你要走呢,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老太太惊慌道。

“对啊对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身旁的人立即附和道。

“还有我,我怎么办?”塔娜一下子越上了台,难以置信的看着潘玉;“我们是定过亲的,难道你就要这样抛下我而去吗?”

“塔娜,我们之间的事,刚才已经和你说得清清楚楚,这个时候,不要说这些,我心意已绝。”潘玉说完不再看塔娜一眼,对着台下的众人抱拳道:“各位族中的父老乡亲,当初潘玉接下族长之位时曾承诺照顾各位,如今这个承诺不能再继续,还望见谅。”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台下的人一个个面露焦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不明就里。

“什么原因?我来告诉你们。”塔娜似乎发疯了,歇斯底里道:“就为了上一次闯入咱们族中的那一个妖女,她就是罪魅祸首,她魅惑了我们族长,令他弃我们而去。”

“什么,那个妖女,不是说,她是…”台下的人顿时炸了锅。

“够了,别再说了。”潘玉真的恼了,冲台下一喝:“在我还没有洗去图腾的时候,我依旧是你们的族长,你们听我的命令,先把塔娜带下去,不许她再冲上台。”

“是。”巴斯慕得令上台,飞快的将塔娜带了下去。

塔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巴斯慕捂住了嘴。

潘玉看着台下的众人道:“各位父老乡亲,刚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此次离开图洛一族,并不完全是为了个人私事,也是为了大家好。众所周知,当初我接任族长之位时,不过是因为前任族长亲选了我,但是各位当时也反对过,因为我不是图洛人,而是一个云夏人,但是后来,因为我的努力,你们慢慢的接受了,认可了我的努力,我感到很欣慰,可是我当时也曾说过,或许有一天,或许是十年后,或许是二十年后,我会离开大家的。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我说过的这一句话。”

“我记得。”台下有一个人举起了手。

“我也记得。”刚才说话的那个老奶奶也举起了手。

潘玉看了他们一眼,面露不舍道:“我是云夏人,我也有自己的亲友,如今我找到了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该做的事情,所以要离开大家了,这么些年,其实我也并没有多少的日子是呆在族里的,只不过偶尔的时候会回来与大家相聚一下,族中的大小事务都是巴斯慕在处理。”

潘玉说着说着,伸手指向了巴斯慕的方向。

巴斯慕一愣,抱着怀里被他点了穴道的塔娜,不知所措。

潘玉冲巴斯慕道:“将她交给吉坦莎,你到台上来。”

“我?”巴斯慕立即后退:“我不要。”

“巴斯慕,上来吧,你是我们族中公认的好男儿,族长既然认可你,你就不要客套了。”长老在一旁道。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不要上去。”巴斯慕看着众人,拼命的往后缩。

“大家说句公道话,如果我辞去了族长之位,让巴斯慕接任我,你们有没有意见。”潘玉再一声喝。

台下一片寂静,没有人答话,接着响起了窃窃私语。

巴斯慕如释重负,退缩得更厉害。

潘玉却沉声道:“这个时候,你们不肯站出来说话,是害怕我会怪罪吗,放心好了,我不会的。”

潘玉说完看向了刚才说话的那个老太太:“额图奶奶,每一次你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巴斯慕替你去找的草药,救回你的命。”

“是啊。”老奶奶回忆起了:“这孩子,是挺热心的。”

“还有你家的猪下猪崽,也是巴斯慕去接的生,差点难产,害你家没有猪肉吃,巴斯慕成了你们一家的恩人。”潘玉又看向一中年汉子:“兰萨,我说得对不对。”

“是是是。”被唤兰萨的汉子连连点头。

“对啊,我家也受过巴斯慕的恩惠。”立即有人附和了起来。

“没错,巴斯慕是一个好孩子,品行端正,能做族长。”老长再一次道。

“可是…”台下的众人还是有些舍不得潘玉。

“放心好了,就算我离开了图洛一族,也会经常回来看大伙的,我不会忘了大家的。”潘玉说完向众人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台下的众人顿时抹起了眼泪,看来族长大人去意已决,留是留不住了。

“巴斯慕。”潘玉再次喝向巴斯慕:“是个男人你就站上来,就算是为了塔娜,你也必须要扬眉吐气,接下这个族长之位。”

潘玉一提到塔娜的名字,巴斯慕就激动了。

他虽然还有些犹豫,但是一改刚才的那种胆怯样,被人推上了前。

众人推着他到了潘玉的面前。

潘玉冲他伸出手去:“上来吧。”

巴斯慕握住了潘玉的手,潘玉一用力,将他带上了台。

巴斯慕感觉,潘玉的手是那样的强劲有力,带给他坚定的信心与力量,不由得感激得看了潘玉一眼,潘玉正用充满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对他说,不要放弃,不能放弃,放弃了,你就别想塔娜再理你了。

巴斯慕尽管心里还有些心虚,却还是强装镇定着站在了众人面前。

潘玉举起了巴斯慕的手:“今日我推选他做下一任族长,你们接不接受。”

“我们…”众人犹豫了一下。

“接受。”长老在一旁举起了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权杖。

权杖一出,顿时,台下的人都附和了:“接受,接受。”“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交接仪式吧。”潘玉道。

他松开了巴斯慕的手,将上衣慕的脱掉,只见族内的图腾正在月光下焕发出了红色的莹光。

潘玉一字一句道:“这是血之腾,是前任族长替我刺上去的,如今,必须要经过烈焰洗礼才可以褪去,我在大家的见证下,登上烈焰台,洗去这血之腾,还望各位见谅,从今以后,我不能再留在各位身边照顾大家了。”

“族长。”台下的人看着潘玉身上的血腾,不难想象出,当年那个孩子如何能忍受得了刺上血腾的疼痛,一个个热泪盈了眶:“你永远都是我们的族长。”

“任何事情都没有永远,但是有一样东西能永远,那就是情谊。”潘玉道:“我与你们之间亲人一般的情谊,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从现在开始,希望你们能把我当成朋友,不再把我当族长一个的崇敬,到时候,我们所有人,依然相亲相爱,只不过,族长之位换成了巴斯慕而已。”

“说得好。”长老一跺权杖道:“现在烈焰洗礼开始。”

长老的权杖仿佛有魔力一样,不知跺在了哪个机关处,只见原本就已经熊熊的火焰变得更加的热气蒸腾,紧接着燃成了一片烈霞,映照了整个图族一族的上空,就连月光也被黯淡了下去,而烈焰的正中,有一小块地方没有被燃烧,而潘玉就要站在烈焰的中央,接受那一种烈火的烘烤,而这只是第一步,只能让身上的血之腾变得柔软而沁出体内渗于肤下。

接下来还有第二步,会有烈焰石柱从地底升起,石柱吸收了烈焰的热量之后,大火仍在继续,而潘玉整个人必须贴上烈焰石柱,将身子内的血腾变得柔软而沁出体内贴于肤上。

最后还有第三步,当沁出体内的血腾趴在肤肌上不退去的时候,会有一个与图腾完全一模一样的铁图腾出现,铁图腾被烈火熏烤得通红发亮,在飞速之间,对准图腾的形状,用力的贴下去,只有迅速够快,动作够准,图案相贴得吻合,身上的血腾就可以彻底的被洗干净,这个时候洗掉了血腾的人就在大家的见证下,不再为图洛的族长。

图腾洗去,就意味着变成了自由之身,不再有责任牵绊,但同时,若有什么事发生,族内的人也不会再出手相助,因为这是各自的选择,不能怨天也不能尤人,但是,这烈焰洗礼三场接连下来,得三个时辰,从夜半一直到天微明,谁能惊得住。

长老的解说一完,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他们很多人都只是听说过大概,没想到过程会如此的残酷,真的这般下来,塔洛图还有命活吗?

焚身

“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台下的人开始劝说潘玉,一个个露出了怜悯的目光,不忍潘玉经受这些的痛苦,更有甚者甚至冲到了台前,对着潘玉喊道:“别离开了,我们依然拥护你做我们的族长。”

“谢谢各位父老乡亲们的关心,但我决心已定。”潘玉说完看向了长老:“我们开始吧。”

“好。”长老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烈焰的光芒渐渐变烈,但地下的石砖却分开了一条裂缝,裂缝的中央是一条走道,潘玉脱下了身上的衣,缓缓的走向了烈焰的中央。

吉坦莎站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只见他面无惧色的走上了烈焰台,紧接着那条分开的地缝缓缓的合拢了,变成了一片汪洋的火海,潘玉的身影在火中隐隐若现,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潘玉不停的看,只看到潘玉在火中的容颜已经模糊不清,离台近的人感觉到了一层一层的热浪袭人,有些人甚至已经汗透了衣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不由得离烈焰台远了一些,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烈焰台下面围着的人全都自动远离了五丈开外,唯有台上的人,站在火焰中央纹丝不动,连哀号也不曾有一声。

巴斯慕离台近一些,看着潘玉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高温,手心渐渐沁满了汗水。

他很想冲上去,让长老停止这个仪式,但是烈焰台的仪式一旦启动,是不能半路停下的,不然会影响图洛一族以后所有的运程,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从巴斯慕的脸上淌下,他狠狠的叫唤了一声,用力的一拳砸向了地面,地面出现了一道裂痕。

巴斯慕扒开人群冲了出去,他不忍再看下去。

难以想象潘玉在火焰圈里会是怎样的感觉。

犹如千万道火苗在他的周身舔祗,全身的肌肤仿佛要开裂一样,他感觉自己就要被融化了,但是在这种模糊的疼痛之中又残存着一丝理智。

肌肤仿佛被无数把刀割着要开裂一样,从未有过的疼痛袭上了他的心头。

牙关咬得紧紧,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身上每个角落里涌出,身体仿佛要被烤化了。

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太难受了。

潘玉用力的咬紧了牙关,握紧了双拳。

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窒息与灼痛实在是让人难受。

他快要忍不下去了。

潘玉昂首,就要闷哼出声,却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了火光中隐隐若现的一道俏影。

李相宜就站在那里,云端之上,微笑着看着他,古灵精怪的眼神看起来那样的熟悉,李相宜的笑容看起来那样的温柔,她仿佛在对他说,相公,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潘玉感觉身上的疼痛有些减轻了,四周的烈焰也不再那么难受。

他想起了两人快乐的曾经。

在怀山村的时候,她还没有对他完全的敞开心扉,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避着他躲着他瞒着他,但是后来到了榕城之后,她依然避着他躲着他瞒着他,但是却开始关心他护着他体贴他,到了最后,在江南,两个人经历了种种事情之后,终于走在了一起。

幸福就要开始了,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结束呢。

潘玉漆黑的眼眸紧紧的闭上,想起了与李相宜之间的点点滴滴。

“相公,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她被他蒙着眼睛带着往前走。

“娘子你看,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和一道炸饺的香味一起传入了她的鼻子。

“哎呀,这是我最喜欢的炸饺,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炸饺卖啊。”她惊喜道。

“因为娘子你喜欢这些小吃食,所以我没事的时候就到处闲逛,看哪里可能会有你想吃的东西。”他宠溺的看着她,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

她欢快的买了炸饺,拿在手上不停的吃,还不时的往他嘴里喂,两人一边走一边吃东西,一边看风景,只感觉日子快乐得仿佛好似天上的神仙。

她的要求很简单,不要金,不要银,只要简单的东西。

而他看得出来,那种单纯的快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是他在其它女人身上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她可以活到很纯粹很自然,或许是因为曾经经历了太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经历。

“相公,你看那里有一个乞丐,看上去很可怜啊。”她和他一起逛街的时候,看到了行丐的老汉,破破烂烂的衣服,坐在被雨淋湿了的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

“相公,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她扔下他一个人去了成衣店,买了一些很便宜但是穿起来绝对暖和的衣递给了那个老乞丐,将那个老乞丐感动得热泪盈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直说她是女菩萨。

他笑着问她是不是很喜欢这种施舍予人的感觉,她生气了,说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其它的什么,而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或是我也落魄到如此地步,有人能像我对他一样来对待我,这就叫因果报应,我做了善人,将来等我落难了,就会有人做我的善人,我可不是那种沽名钓誉之人。

她的话令他脚步停在了原地,久久的凝望着她的身影,觉得她说得很对,人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干嘛还要让自己活得那么复杂,他也完全可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简单,不要去想太多的问题,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他从来没有试过晚上睡过一个安稳觉,但是自从她摔下山崖醒来后陪在他身边,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极具感染的生命力,以及一种令人说不出的阳光的味道,他也开始能睡得好觉了,不再有腥风血雨在梦里。

他和她之间的回忆,好多好多,有别人知道的,也有别人不知道的。

还记得那一次,他带着她去买衣服,到最后却变成了她给他买了两身新衣赏,而她自己却什么也没有买,她看上去很坏很野蛮,但是做出来的每一件事情却都是为了他好。

如果他是一个真傻的男人,就会觉得自己娘子很坏,可惜他不傻,很聪明,看得出来,他野蛮任性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一颗善良的美好的爱他的心,所以他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没有这种真实来得宝贵,他想要牢牢的抓住。他现在的身份,还有江湖地位,还有隐藏在他身上的那个巨大的秘密,他希望如果没有人去触碰,一辈子也不要再被人提起。

他决定了,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快快乐乐的和她在一起。

她想要的是简单和宁静,而他想要的,就是让她过上那种简单宁静的日子。

衣食无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漫山遍红,夕阳西下,守着屋子和一群孩子,快快乐乐

的看炊烟袅袅升起。

任时光匆匆的流去,他和她之间,永远那样的快乐而详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惊扰到他们,这样的生活,这一辈子也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