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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累了。

现在的事情越多越乱,她的承受能力已到了极限。

林逸不要再纠缠了,不然她会疯掉的。

“求求你,当爱不在的时候,你放过我吧,看在曾经爱过的份上。”李相宜痛苦的道。

“真的这么痛苦吗?”林逸呆住了,他第一次看到李相宜如此痛苦的眼神。

李相宜点了点头:“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和不再爱的人有纠葛。”

“你真的不是在怨我怪我,你真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并保证永远不会后悔。”林逸道。

“别再问了,再问我真的要疯掉了,啊——”李相宜蓦的一声尖叫:“走啊,你快走,我不想再看见你,真的,求求你了。”

“好。”林逸被李相宜这种下跪的姿态给怔住了,他看着李相宜俯在自己脚边的身影,突然间觉得,内心里珍藏的那个骄傲的沈媚云的影子全都一点一点的散去了,心里剩下的,只有破碎的痛苦的片影,李相宜俯在地面,痛哭不已,她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虽然这种方式不光彩,但是眼下快刀斩乱麻,只能如此了。

“你起来,我不再纠缠你便是了,我不再纠缠了,怎么会这么痛苦呢,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因为嫁给了潘玉,觉得对不起我,才拼命的拒绝我,我以为,你之前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我,而撒下的谎,其实你心里还是爱我的,只不过,你觉得自己成了别人孩子的娘亲,所以才拼命的拒绝,我以为,你的脸伤了,是害怕我看到了不习惯,所以才再一次的拒绝,原来,不是。”林逸总算明白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

他感觉胸口冒出一阵腥咸。

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能断就断的。

李相宜痛苦。

求他放手。

可是,爱着,放手,是最最痛苦的事情。

为了她,他愿意。

这种感情,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刻,他躲在江南小镇外的柳下,看着屋子里的人影纠缠在一起,他们洞房花烛夜的声音,惊破了一池的宁静,而他站在莲花池时,将自己的身体冰冻了一夜。

转身,离开。

这种感觉比那一刻还要痛。

林逸终于忍不住,在快要走出将军府的时候,扑嗵一声,倒地,摔在了地面。

事情真相

紫衣再一次出现在李相宜面前的时候,李相宜仍感觉到了震惊。

面对着曾经自己拥有过的面孔,总是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以及不可抑止的心痛。

长亭小桥流水,天气晴朗,一切都很好。

紫衣端坐在她的面前,手拈白玉杯,清茶袅袅飘香。

她小啜了一口,在李相宜还未说话的时候,笑容甜美道:“昨天,太子殿下抱过我了。”

李相宜心头一痛,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开得正灿的一簇不知名的红花:“他的怀抱一定很温柔吧。”

“是。”紫衣道:“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我,亲吻我的脸颊。”

“是吗,一切都在照皇后娘娘所预料的发展,也许你根本用不着听我们之间的故事。”

李相宜心头蓦的生出了一股怨,这股怨念随着紫衣的讲述越来越强烈的充斥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潘玉,原来你所看到的也仅仅只是一副皮貌,所有的一切,根本不及林逸这个我不爱的男人,我和你朝夕相处了那么久,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我灵魂烙下的映记,你竟然错认了,就因为一张相似的容貌,和几句熟知过去的话语。

虽然她想可以有个人替代了她,留在潘玉的身边,但是,此时此刻,看到这个女人暗暗隐藏的甜蜜和嚣张,李相宜还是不可抑制的妒忌了。

除非真的不爱了,心才会不痛了。

可是就算她没有毁容,想要爱下去,这段兄妹恋又怎能为世人所容。

还有皇后娘娘,为什么要那样的残忍,一定要这么做,一定要找替身。

李相宜将所有的泪水逼回了眼眶,看着不远处皇后娘娘盯着她俩的身影,扬起唇,嘲弄了笑了一下:“你想先听哪一段,是洞房还是亲吻。”

“这个现在还不需要,因为之前我与他早就已经见过面了,见面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装做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而如今,他请了名医来,要治好我的伤,说是每天可以恢复一点点,所以你只需每天帮我回忆一点点,而三个月是我恢复的时限,这三个月里,你告诉我你们之间所有的故事就行了。”

“好。”李相宜想起中毒的小落,强压下心头的刺痛:“我和他最初的时候,并不是那样的喜欢对方,我知道他对我也是有怀疑和戒备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有他的身份,而我是沈莹布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

回忆再一次的随着讲叙一点点在脑海里铺陈开来。

李相宜心底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哀,如果她的武功还在,她会控制不住的一掌劈掉眼前的这个冒牌女人吧,换成是从前的她,一定会狠狠的恶整这个女人。

还记得那个时候,赵莹莹出现时,自己的河东狮吼和泼妇骂街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她和潘玉之间,有那么多割舍不掉的过往,怎么可以轻易的就告诉别人。

李相宜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她泣不成声,再也讲不下去了。

可是,紫衣还在等着,面带微笑,静静的。

李相宜突然觉得,这个紫衣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若换成其它人,早哭得唏哩哗啦了,如同星月这样单纯的女孩,可紫衣不但没哭,还很冷静的笑着,似乎,并未对潘玉深陷。李相宜甚至还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睥睨天下的野心。

这样一个女人,皇后难道看不出来,怎么可以用她来做替身。

看到了李相宜的痛苦与困惑,皇后娘娘走近,递来了一块手帕给李相宜,冲紫衣道:“该到用午膳的时候了,你先回屋去休息一下,我和沈姑娘有话要说。”

紫衣听令离去。

皇后娘娘一声叹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紫衣是最好的人选,不仅因为她的长相与你有几分相似,更易易容,更因为她的那一点野心,会将她与玉儿将来的命运拴在一起,她想做皇后,所以,她这一辈子,必定会铺助玉儿皇位安稳,因为,只有玉儿皇位安稳了,她才可以永远的母仪天下。”

李相宜怔住了,这种复杂的思绪,之前从未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宫廷。

皇后见李相宜情绪平复下来,再一声叹息,继续道:“我也不想逼你揭自己的过往,可是,只要能让我的皇儿将来不做傻事,我只能如此,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哄骗他,我也心痛,毕竟他是我的亲骨肉,可是,如今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有些事情迫在眉睫,我不得不告诉你。”

皇后的一席话让李相宜莫名其妙了起来。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让别人代替你陪在他的身边,总有一天会被他发现的,到时候,以他对你的深情,得知今日的一切,我们一定会母子决裂,可是,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宁可做一个恶毒的让他怨恨的母亲,也不愿看到他现在做错事情。”皇后似动了真情,眸中泪光莹莹:“你可知道,他将来登基做了皇帝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不知道。”李相宜深吸口气道。

“和你有关,也因你而起,且为天下人之大不敬,仅此一条,就足以让天下百姓愤怒,甚至让早就想谋反的叛军有名正言顺反叛朝廷的理由,所以,我不能看着我的儿子在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了他自己。”皇后娘娘道。

“是什么?”李相宜隐隐的猜到了一点,但不敢相信。

潘玉是那样的聪明,不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就算真的喜欢她,也没有到变态的地步。

若他真的如她所猜想一般,和林逸这个变态有什么区别。

“他颁下的第一条召令,就是令兄妹成婚。”皇后娘娘的话如晴天霹雳,炸在了李相宜耳边。

果然,如她所想。

“你们分开的理由,是因为你和他之间的堂亲血缘,关于你爹艳云天的身世,其实我们早在查找玉儿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五年前惨剧发生后,玉儿一直都坚信你还活着,而你不肯回来的理由,就是因为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所以他想,待他登基了,他便要颁下这条婚配召令,命文武百官之子女事先效仿,兄妹成婚。”皇后娘娘淡定的脸上终于扭曲出了痛苦:“待那个时候,整个云夏王朝全是兄妹之婚,你便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李相宜终于明白:“所以你想,如果我真的活着,回来了,成为他的皇后,我们所生下的孩子,总有一天会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将来他更加不可能会拥有这大好河山,因为他颁下的召令,因为我们的这种不伦关系,会让他成为一个昏君,遭至反叛的结局,对不对?”“没错。”皇后娘娘点了点头:“最初,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不愿意,可是看到他为了你日渐消瘦的模样,我觉得也许可以接受,只要再找个妃子生孩子就行了,所以封住了你们血亲的消息,但是,不知道是谁,在文武百官中散布了开来,说是只要你回来,一定要滴血验亲,如果两滴血融合不了一起,你才能留在他的身边,若是融合了,你将为他们所不容,这些人会杀了你的,虽然权力集中在我们皇室之中,但是,也不能小看了文武百官的力量,明的不行他们会来暗的,沈莹之事,你便可以看出,庙堂之上,有那么多的风起云涌。”

“所以你选择了紫衣,让她易了我的容,替我滴血验亲。”李相宜道。

“没错。”皇后娘娘道。

玉无涯不知何时出现,听到了一切,问:“既如此,为何不让紫衣代替之后,再将真正的人送到太子殿下的身边,如此一来,两全其美。”

“不!”皇后蓦的提高嗓音厉道:“那样太危险了,那些文武百官们,可不是省油的灯,为了以绝后患,紫衣必须永远的代替下去,劝说我的皇儿,不要颁下那一条有违伦常的召令。而且,我们皇室必须要有一个正常健康的孩子。”

“我明白了。”痛如死灰的心慢慢痛到了极致。

痛的尽头,李相宜嗅到了爱的味道。

傻瓜。

她在心里默默的流泪。

潘玉,你是天字第一号傻瓜,你怎么会认为,百姓们能接受你的观念呢。

就算真的如此,兄妹婚配,将来你的子民,全都会变成白痴。

难道,你真的为了我,什么也不顾了吗。

可是如今,你轻易的就被这个紫衣给骗到,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一无所知,像是陷入了迷雾之中,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答案,这一切是为什么。

李相宜困惑不解的时候,玉无涯却站在她的身后,缓缓,又缓缓的笑了。

他明白了,也知道了,原来一切是这样的。

他以为,他对李相宜的付出是这样的无悔,可是如今看来,到底,他还是输给了潘玉。

潘玉,他用他的方式在给李相宜幸福,而通往幸福的路上,虽然荆云密布,可是最终,他们还是会在一起的,因为,眼前的阴云虽多,却在慢慢的散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雨过天晴了吧,那个聪明绝顶的男人,果真,不负天子血统,有君领天下的风范。

这么周密的计划,至少要用三年的时间来布署,而那个最终落入网里的人,也许,会和他童年时听到的一段秘密有关,而且,必定会在朝堂之上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而最后,潘玉会为了李相宜,真的将那段用了无数人鲜血掩盖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吗。

潘玉,我真的,也开始好奇。

玉无涯明白,真相大白的那天,也是他该真的放手离去的时候了。

因为那个时候,将是眼前这个经历了无数痛苦的女子和她心爱男人重逢的时刻,而他,在这段等待放手来临的日子里,只需做好一件事,那就是炼药,治好她脸上的伤。

难怪前天晚上交手的时候,揭下了他的蒙面黑巾,潘玉没有丝毫的惊异,而是对他说,快走。

直到他不死心,再一次潜入,想要明说之后取他血引,被皇后守在太子宫殿外的人抓住。

“潘玉,我玉无涯自诩聪颖过人,却终究不及你。”在心底默默的念道,玉无涯扬唇,带几分洒脱,亦有几分悲伤,转身离去,衣裾飘飞,一如与佳从初见时。

不是血亲

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大白于胸中的时候,李相宜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到拒绝紫衣的理由。

皇后娘娘对她说完了那番话以后就离开了,紫衣回到了石桌前,桌上的茶早就已经凉了,换了一壶新的,带着一种淡淡的茉莉香味。

李相宜端起茶壶倒了一杯,递到了紫衣的面前,紫衣没有丝毫的意外,接过了李相宜的茶。

李相宜又倒了一杯,放到了自己唇边。

掀起面纱,轻啜了一口,满口留香。

紫衣微微挑眉,妩媚好看的脸庞带着一抹孤傲与冷清:“你为何总是戴着面纱?”

“紫衣姑娘对我的容貌很好奇吗?”李相宜道。

“听说,你的容貌好像不及从前。”紫衣的笑里带着几分淡定与探究。

“你会对他好吗?不管你是不是爱他,做了他的女人以后,你会一直对他好下去,像他爱曾经的沈媚云那样来爱他吗?”李相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

“皇后娘娘恐怕对你说了关于我的一切,没错,我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慕容玉是人中之龙凤,以他的能力和他的聪慧,将来他一定可以坐稳江山,而我在他的身边,自然会爱他,因为他能带给我无上的荣限和权力,我所想要的,是母仪天下。我爱母仪天下,自然会爱他,这种爱甚至会超越我的生命。”紫衣笑容清冷得仿佛天边的一轮孤月。

李相宜看着她眸光里提起母仪天下四个字时璀璨如艳的光芒,不由得心凉了下去。

李相宜道:“如果他将来有一天不是太子了呢。”

“怎么可能。”紫衣否定。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他累了或是倦了,想要歇一歇的时候,你也会坚定的站在他的身旁吗?”李相宜道。

“当然…不会让他有累或是倦的时候,等我做了他的太子妃,我自会为他纳些侧妃放在身边,替他解乏解闷儿,到时候他不会累和倦,只会越来越快乐,越来越满足。”紫衣道。

“你太不了解他了,好吧,从现在开始,我告诉你他所有的个性。”李相宜看着紫衣,想起皇后娘娘所说的那些话,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那种不舍与纠结,她拼命的忍着心里的疼,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潘玉好,他能为她做到如此的大逆不道,她也可以为他做到舍弃自己心中的疼,哪怕这一刻心疼得快要死去。

“你说吧。”紫衣神情高高在上的站在李相宜面前。

“他不喜欢自己心爱的女子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也不喜欢你所说的那种靠玩女人来解乏解闷的游戏,他更不喜欢一个男人身边有很多个女人争风吃醋,他喜欢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一种爱恋。”李相宜看着紫衣,莫名的涌起一阵不甘,可是很快的,这种不甘心的感觉就被压抑了下去。

“你是在说笑吧,哪有男人会不喜欢三妻四妾的,他是将来的皇帝,三宫六院更是要有,我自有那个气度与芳华,不会与其它女人争风吃醋。”紫衣说话的时候,除了那张脸像极了沈媚云,其它的地方一点也不像。

潘玉怎么会看不出破绽?

李相宜感觉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

紫衣道:“别再说那些没用的事情了,你只需告诉我,你们洞房的时候,可曾有什么样的细节?”

“没有。”李相宜干脆果断道。

“我明白了。”紫衣道:“算了,我看你今天的状态也不太好,我们今日就说到这里吧,摆面摊的事儿我大概知晓了,还有那个叫兰什么的女子,我也知道了,今天回去,我会告诉他,我恢复了一点点来自榕城的记忆,剩下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你一定要对他好,他是一个值得人真心去爱的男人。”李相宜道。

“这是我和他将来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了。”紫衣说完在宫女搀扶下款款离去。

这样的一个人,潘玉怎么就认不出来呢,不可能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思念过度,所以什么都可以接受了吗。

哪怕这个假的,性格与她一点也不像,也可以接受吗,因为他需要安慰,所以自欺欺人?

李相宜心中有太多烦乱的思绪,一天的时间就在这种烦乱之中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紫衣又来了,还是说着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李相宜没有再和她提及其它的一些事情,待到紫衣离开的时候,星月来到李相宜的面前,对她说了一声抱歉。

李相宜觉得心里已经原谅星月了,但是看着晕迷中的小落,她就是说不出原谅这两个字。

星月明白李相宜心里的痛苦,也没有过多的纠缠,每天一声问侯过后,便不再出现在李相宜的面前,玉无涯这些天也没有出现了,还有林逸,也很久没有出现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时间过得很快,故事已经快要到结局的时候了。

李相宜有的时候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有的时候又觉得,身边空无一人。

到了第十天的时候,李相宜早早便起床了,每天晚上她都睡得很晚,有些睡不着,因为小落的情况,她有些揪心的疼痛,想快些结束这样的日子,却又担忧潘玉的以后。

这天,紫衣没有来。皇后娘娘的随从也没有出现。

府里早早的便张灯结彩,星月的爹一大早便出去了,说是进宫去了。

李相宜独自一人坐在亭里,望着不远处的繁花发呆,心里的苦,满满的漫延。在没有人的时候,她的眼泪是流不出来的,全都闷在了心里。

星月慢慢的走到了李相宜的身后,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你真的甘心吗?”

“事情都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已经别无选择。”李相宜看出今天的星月有些与众不同,她的衣着看起来很华贵,与以往的随意大不相同,脸上也着了浓浓的妆,发式明显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似要去赴一个很隆重的宴会般。

见李相宜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星月道:“今天是太后的寿诞。”“我明白了,难怪皇后娘娘和紫衣今天没有来。”李相宜道。

“你,想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吗,或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星月问。

“不必了。”李相宜道:“见了最后一面又怎样,所有的一切都是惘然,相见不如不见。”

“如果你想要去宫里见他一面,我可以把你带在我身边,只是要委屈一下姐姐你,做成丫环的打扮。”星月继续道。

“她们今天不来,我去陪小落了。”李相宜站起身,没有接星月的话,她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屋子里,小落在床上沉沉的睡着,看上去一脸安然的模样,小小的脸蛋有着微弱的呼吸,气息几不可触,李相宜看着看着,只觉得对孩子有愧疚。

将来有一天,小落若问起,爹是什么样子,她一定给不出答案。

因为她虽然能记住潘玉的长相,却无法将他画出来,让小落认清自己亲爹的样子。

正望着小落出神的时候,玉无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