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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相比较白央的雄心壮志,聂岑觉得尽力就好,哪怕这次考不过,后半年还有机会再考的。

口试时间为五月下旬,白央发挥正常,结束后,聂岑问起情况,她对成绩很有信心,聂岑鼓励她再接再厉。

太阳火红,白央抹了把额头的细汗,舔舔唇道,“我想吃草莓圣代。”结果,她话音刚落,便咳嗽了两声。

聂岑皱眉,“不可以吃。你这咳嗽怎么老是好不了呢?断断续续的,总是咳。”

白央焉焉的摇头,“我怎么知道呀?咳咳…”

“走,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肺炎。”聂岑不由分说,便拉起白央的手,迈出步子。

白央却拽住他,毫无兴致的说,“就是偶尔咳嗽而已,怎么可能是肺炎?我有咳嗽药呢,回去吃点儿药就好了。”

“不行!”聂岑不容置喙的命令她,“必须去医院,你再拖拉,我就对你用强了!”

“我…”

正说着,聂岑的手机响铃了,来电显示是家里座机,他接通,寥寥几句挂机,神情凝重道,“我外婆摔了一跤,双腿不能动了,我得马上回家一趟!”

“啊?那…那我陪你去!”白央惊诧之余,连忙道。

聂岑看她眉眼之间的病态,以及脸色泛白的模样,道,“不用了,你去医院看病,打车过去,我晚点找你。”

“呃,我,好吧。”白央讷讷的应。

聂岑迅速拿出钱夹,抽了些钱塞给白央,不甚放心的叮嘱,“听话,有病看病,没病买放心。”

“哎,我有钱啊,你别…”

“多带点以备不时之需。”聂岑语速飞快,“我走了,钱不够的话,你打电话给我。”

他太急切,白央只来得及“嗯”了一声,他便转身走人了。

剩下白央,原地楞了半天,只好收起钱,步行出校门,坐车去医院。

男友不仅是富公子,还对她出手大方的恨不得掏心窝子,自从两人相识以来,或者说,自从他落入她的手掌心,就充当了她爹,她的衣食住行,基本上全被他包办了,其它事情多数白央说了算,但唯独这方面,聂岑完全是大男子主义,用他的话说,就是积少成多将来抵彩礼。

白央拗不过,不想吵架的话,除了妥协,也没别的办法。

到了医院,白央挂了内科,将症状描述给医生后,医生大致检查了一下,然后开了单子,让她去化验血,她疑惑不已,“为什么要验血啊?”

“现在还不好说,你先去验,结果出来,我才好判断。”

“哦。”

白央只好听命,排了很久的长队,采血后,化验单要三天后才能出来,她便先回学校。

晚上,聂岑打来电话,询问情况,白央据实以答,并道,“我现在好多了呢,不咳嗽了,精神好的很,我估计医生查不出症结,便随便糊弄我。”

“也别大意,等结果出来再说。”聂岑眉心却微蹙,不甚放心。

白央点头,“嗯,我知道。外婆怎样了?”

“情况不好,半身瘫痪了,没有办法再站起来了。”聂岑嗓音低沉,情绪明显低迷。

白央惊怔,“瘫痪?那…那你现在医院么?”

“嗯,又住院了,医生说,随时还有中风的可能性。”聂岑道。

白央闭了闭眼,满心悲伤却无能为力。

“我这几天要留在医院,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我下了课,去看望外婆。”

“别来了,你在宿舍好好休息,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对了,记得化验单出来后,去医院复查。”

“噢,知道了。你也一样,别因为担心外婆,便忽视了自己,你若累病了,外婆会更难过的。”

闻听,聂岑轻舒口气,“我会的,你早点睡。晚安,学姐。”

白央展颜,“晚安,亲爱的。”

三天后,化验单拿到手,白央交给医生查看,医生略微皱眉,“白细胞正常啊,那怎么…”

白央紧张的追问,“医生,怎么样啊?”

医生正了神色,“哦,没什么异常,只是轻微的支气管炎,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吃。”

“哦,没事就好。”白央抹了把额头,感觉真是虚惊一场。

出了医院,白央打电话把结果告诉了聂岑,欣喜的说,“看吧,我就说我没事吧,你还担心那么多!”

“没事当然好。”聂岑微笑,心情跟着松懈下来,他道,“你现在过来我这儿么?外婆正好清醒着。”

白央正中下怀,“好啊,我马上来。”

两个医院之间相距并不远,白央半个小时便到,见了躺在病*上的外婆,她不由得眼眶发红,“外婆。”

“孩子,别哭啊,外婆年老了,不论遇上什么,都是正常的,你们啊,以平常心看待就好。”外婆面色苍白,说话异常虚弱。

白央点点头,鼻音浓重,“嗯。”

外婆的病,每况愈下,脑部血管陆续出现堵塞,形成脑梗,记忆力减退,智商低迷,人变得傻傻的,严重的时候,就连聂岑站在她面前,她也认不出来。

上了岁数,医生不建议手术,只能保守治疗,加上其它的各种病,来势汹汹,出院的可能性很低。

聂岑整颗心扑在了外婆身上,一时连学业都顾不上,对白央也自然忽视了些许。

六月中旬,白央参加了英语六级笔试,自我感觉发挥还不错。

临近期末,各方面忙碌。

同时,白央没敢告诉聂岑,虽然检查结果正常,但她身体却越来越不舒服,除了以前的症状依然存在以外,有时还伴有呕吐和发烧、心跳加快,弄得她以为是怀孕了,又想想根本不可能,自从外婆瘫痪,他们再没有同*过,而且之前每次欢爱时,聂岑都采取避孕措施了,她的月事也正常,没有出现延缓或消失。

这些情况,白央没法说,聂岑已经为了外婆瘦了一大圈,整天医院学校两头跑,总是忙的连饭也顾不上吃,她怎么忍心让他再为她担心。

她计划着等期末考试结束,便再去医院检查一次身体,可是终于等到考完了试,却接到白濮电话,提醒她父亲的生忌到了,她又连忙订机票,不等学校统一放假,便提前离校回家。

临行的前夜,白央去医院向聂岑和外婆告别。

可惜,外婆已经认不出她了,呆木的眼睛盯着她,只傻楞楞的笑,不论她说什么,外婆都只是“嗯嗯啊啊”的胡乱应承,这景像,惹得白央泪水簌簌的掉落。

“学姐,别哭。”

聂岑递过来纸巾,单手将白央揽在怀中,他贴着她的脸,薄唇轻颤,“医生今天说,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外婆时日不多了。”

白央双手抱住他,眼泪流得更凶,她不知该怎么安慰聂岑,这种失去亲人的痛,她感同身受。

“小岑,今晚由阿姨来守着外婆吧,你好多天没有正常休息过了。”保姆阿姨从外面进来,见状,劝说道。

聂岑点点头,眼底噙着湿润的水光,“好,辛苦阿姨了。”

牵着手走出医院,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好长好长。

聂岑说,“白央,陪我回家吧。”

“好。”

聂岑太累,没有开车,出租车载着他们,穿梭在夜上海的霓虹灯下。

聂岑靠在白央肩上,睡着了。

102:天太黑,我一个人走(2)

回到外婆家,昔日总会亮着一盏灯的客厅,此时漆黑沉静,没有一点儿人气。

聂岑立在玄关处,清瘦的身影,半响一动不动,白央最懂他的心思,她伸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明亮的白光,瞬时铺满每个角落,驱逐了黑暗,令这诺大的房间,仿佛少了几分空旷感。

“好累哦,我想赶紧躺下。”白央打个哈欠,她弯腰打开鞋柜,径自拿出两双拖鞋,笑米米的催促聂岑,“快换鞋,明天一早我可就要飞走了哦。”

聂岑回神,想起分别在即,心情不禁愈发沉重。

换好鞋,两人直接上二楼,在聂岑的房间洗澡休息。

*头柜上,摆放着一个早年的相框,照片里是聂岑和外婆的合影,那年聂岑八岁,外婆带他去游乐场玩儿,陪他划小船时留下的纪念。

靠坐在*头,聂岑拿起相框目不转睛,他嗓音低沉,“学姐,你知道么?我与外婆的感情,是我爸妈也比不上的,他们只管生我,养育的责任,全是外婆的,这么多年,我就像是留守儿童,陪伴着我的人,永远都是外婆…”

“聂岑,虽然外婆人不在家里,但她的心在,不论你走到哪儿,外婆都会陪着你的。”白央靠过来,趴在聂岑的腿上,轻声安慰他。

聂岑把相框放回原位,躺下来,将白央拥在怀中,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踏实的觉了,此时,他却毫无睡意。

“聂岑,我走后,你不要太想我哦,我会很好的。”白央手指在他胸膛上调皮的画着圈圈,语气故作轻松。

聂岑蹙眉,默算着开学的日期,不悦的口吻,“这个暑假时间,怎么将近两个月啊?这么漫长。”

白央失笑不已,“呵呵,刚说让你不要太想我,你这就嫌假期长啦?”

“好,那我听你的话,肯定不想你。”聂岑轻点下颔,一本正经的道。

“你敢!”白央送他一个大白眼儿,身子一起,吻住他的嘴唇,凶巴巴的说,“信不信,我劈腿给你看!”

闻言,聂岑猛地一个翻身,将白央压在了身下,他墨眸阴森的盯着她,“请神容易送神难,别以为你把我追到了手就可以随便再甩掉!”

“嘿嘿。”白央干笑。

聂岑冷着俊脸,警告她,“回了家乖乖的,时刻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我的彩礼钱可没那么容易让你吞掉的!”

白央笑得合不拢嘴,“有夫之妇?哈哈,好啊,那你也一样,你是有妇之夫,从此以后百花丛中过,必须片叶不沾身!”

“好,我只沾你的身。”

聂岑薄唇一勾,深眸中染上*的光,他话音落,吻上她唇的同时,大手不安份的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翌日。

清早五点半,聂岑从自家车库中提了另一辆车,打算送白央去机场。

“这是…你家怎么还有车?”白央对此讶然道。

聂岑道,“这辆奥迪是外婆的,她平时外出需要车,我爸送的。不过已经很久没开过了,自从她病了以后。”

“哦。”白央抿抿唇,想起什么,她叮嘱聂岑,“如果外婆…我是说如果,情况实在不好了,你及时通知我,我想再看看外婆。”

聂岑怔了怔,才点头,“嗯。”

提及外婆,两人的心情都不好受,去浦东机场的路上,彼此沉默,谁也没有多余的话。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天即将到来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最亲的亲人生命一天天的减弱,却无能为力,这几乎像是凌迟一般,令人痛不欲生。

到了机场,办好乘机手续,时间还早,聂岑陪白央去吃早餐。

面临分别,两人都没什么胃口,白央喝了几口汤,便趴在桌上没精打采的,聂岑看她脸色红得不太正常,便伸手探了探她额头,遂皱眉,“有点烫。”

“噢,没事儿,低烧,最近偶尔会这样,休息会儿就好了。”白央不甚在意的说道。

聂岑不禁焦急,“怎么回事儿啊?你没再去医院看看吗?”

“看了啊,天气太热,免疫力降低了,所以有些小毛病,我这次回家积极锻炼身体,继续练跆拳道,肯定就不会再生病了。”白央立刻道。

她是哄他的,上次看过医生没问题,便懒得再去,而且期末复习考试太忙,也没时间去医院。

聂岑狐疑的盯着她,“真的?”

白央眨巴着眼,“真的啊,我其实就是心病导致的,自从我爸去世,我就…哎,你放心啦,我现在想通了,以后不会再乱想了。”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是这个原因。

聂岑握住她的手,依然忧心忡忡,“我总归不放心你,你这大咧咧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变的细心一些?人活一世,没有任何事情比身体健康更重要,知道吗?”

“知道啦,我会把你的嘱咐记在脑子里的。”白央叹气,尽可能的安抚她焦躁的小男友,“等我回家后,一天给你打一个电话,报告我的身体状况,以及我从早到晚干了什么,保证做到事无巨细,让你了如指掌!”

“行,记着你的保证。”聂岑捏捏她的手心,神情略微放松,但转瞬又严肃起来,“但是,回家后不准再去卖菜,陕北夏天高温,你身体这么差劲儿,中暑了就麻烦了。“

“呃…”

“白央,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不喜欢依靠我太多,但现实就是这样,你找了一个经济不错的男朋友,未来还打算嫁给这个男朋友,那么,你分得太清楚,你让你男友哪儿还有用武之地?”

“谁说的?你用武之地多了啊,至少是我的精神食粮,一天不吃都不行!”

白央笑嘻嘻的样子,惹得聂岑生气,他伸手向她,“把你银行卡给我。”

“干嘛?”白央眨眨眼,“打劫啊?”

“快点!”

“哦。”

小男友发起脾气来,白央是招架不住的,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指他们两人吧,她乖乖的从随身包里翻出银行卡交给他,只见他拿出手机,对着银行卡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扔还给她,脸色不豫的说道,“我在你爸的灵前发过誓的,要替他照顾你,若你不听话把身体给我弄垮了,你就甭想嫁给我了,直接分手没商量!”

“哎,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啊。”白央一听急了,双目大瞪。

聂岑冷哼,“我一言九鼎,不信你试试看!”

“凭什么啊?我都跟你睡了,你敢抛弃我?”白央激动的拔高了音量,表情满是不可思议。

效果明显,她这一语,立马引来餐厅内不少人的回头率,聂岑又气又囧,连忙捂住她嘴巴,没好气的道,“不凭什么,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又不是我强迫你!而且,我才是受害者,是你逼我的!”

白央理亏,她拍掉他的手,不服气的瞪眼,但还是妥协了,“反正我听你的话就是了,你不许跟我分手,不然…不然我就去跳楼!”

聂岑不为所动,“威胁我没用,把自己养胖养健康才是硬道理!”

白央双手捂脸,长长的呼口气,哀叹着道,“看来,我的家庭地位危险啊,你已经从妻管严晋升到了严夫的高度,而我沦落为了小妻子,奉守三从四德…”

聂岑失笑不已,“你哪那么多歪理啊?快吃饭,多吃点儿。”

白央不敢反抗,只能拿起热狗啃,心里郁闷的想,当初以为这是一只软柿子,谁知,却是一头沉睡的狮子,一点儿都不好捏啊!

不过,被人*,被人疼的滋味儿,特别的幸福,当初不被看好的姐弟恋,结果却是她挖到了宝,而且是无价之宝。

聂岑吃饱了,便靠在椅背上低头玩儿手机,一边玩儿,一边还不忘督促白央,几分钟后,白央手机突然滴滴两声,提示有短消息收到,她疑惑的拿出来一看,登时惊叫起来,“聂岑,你干什么!”

他刚刚,竟然是在用手机银行转帐,给她的银行卡中转入了三万块钱!

聂岑淡定的道,“这是我买你暑假的时间,虽然这个假期我不在你身边,但你的时间全部是属于我的,我不允许你干的事儿,你不准干。”

“你你你…”白央又惊又傻,眼珠子大瞪。

聂岑轻声一叹,柔声道,“学姐,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的意思是,你们家的情况,我差不多也了解,这笔钱随你支配,我没有任何贬低你的想法,只是想为你分担,因为你是我的女友,我想让你生活的轻松一些,你也不必要有心理负担,这钱不是我父母的,全是我自己赚的钱。”

103:天太黑,我一个人走(3)

“你,你有很多钱嘛?”白央干咽着唾沫,心想聂岑待她的用心,她真是无以为报,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会误打误撞的爱上聂岑,追到他这样一个优秀的浑身发光的男朋友!

聂岑气定神闲的揶揄她,“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反正娶你绰绰有余。”

“嗯哼,我可值千万的。”白央胸脯一挺,故意跟他杠上。

聂岑面不改色,勾唇轻笑道,“我外婆现居的复式楼,可以娶两个你。”

白央嘴巴张的无比大,好半天合不拢…

聂岑抬腕看了下表,不再跟她玩闹,“好了,时间不早了,吃饱的话,就该安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