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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岑一时无法猜透,而时间也不允许他慢慢思考,因为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他一惊,连忙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回包里。

“聂岑!”

白央推开门,脑袋探进来,举着两只脏乎乎的手,笑着吩咐,“帮我拿个盆!”

“噢,在哪儿?”聂岑镇定自若的问。

“在那里,橱柜第二层格子,最大的两个盆都给我。”

“好的。”

听从指挥,聂岑取出不绣钢盆递给白央时,他故作自然的询问她,“你电脑密码多少?我给你编辑采访稿。”

他想,兴许手机与电脑密码一致。

“没密码呀,我笔记本电脑是家用的,所以没设密码,你直接开机便好。”

“呃,哦。”

白央回答完毕,便抱着盆子给鸡褪毛拾掇去了。

聂岑扶额,心道这女人真是狡猾,小心眼儿总是比他多!无奈之下,他只好拿出记事本里夹着的题卡,然后打开白央的古董电脑,看外观成色和型号,应该使用很多年了,不过是名牌,系统反应速度还不错,她果然没有设开机密码,顺利的进入了电脑桌面。

白央的桌面很干净,没有杂七杂八的临时图片或文档,除了装机必备的软件之外,有三个文件夹,其中两个是工作文件,剩余一个,令聂岑心头一悸。

这个文件的名字,叫做相思。

聂岑的目光,锁定几秒钟,他毅然打开文件夹,只见里面又有两个子文件,一个命名为家人,另一个则是一生所爱。

聂岑操作鼠标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双击打开,却提醒是加密文件。

这是今天他在车载DVD里播放的歌曲名字,没想到,她竟也有一个一生所爱的秘密!

思绪翻转,鉴于手机密码的经验,聂岑决定不浪费时间,暂时放弃密码的破解,他先去阅读她的家人文件。

窥探*不道德,但是要想了解当年,他别无选择。

幸好,家人文件没有加密,全部是照片,不多,大概有三十张,其中有白央的几张独照,有她和白濮、白母的合影,还有很多包括白父在内的全家福,聂岑生怕白央再杀个回马枪,便大致浏览了一遍,打算关闭窗口。就在这时,一张排列在边角的最下方一张照片,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双击放大原图,聂岑清楚的看到,这是白央与一个男人的合影,背景似乎是秋天的公园,男人笑容很阳光的坐在椅子上,白央在他身后,穿着风衣戴着帽子,她弯腰双手捏着男人的耳朵,同样笑得格外开心。

聂岑目不转睛的盯着照片里男人的脸,莫名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眼皮跳了跳,忽而想到什么,他从裤袋里拿出他的手机,对准电脑拍下了这张照片,然后他关掉窗口,在桌面新建一个wps文档,开始工作。

十多分钟后,白央回来取炖鸡调料和电饭煲,看到聂岑认真敲字的样子,她弯唇轻笑,“尽量多爆些猛料哦,帮我提高下业绩。”

“可以啊。”聂岑随口答应,他抬眸看她一眼,状似无意的说,“你桌面上的一生所爱文件夹里有什么秘密啊?设了密码不许人看,难道你还有爱的人?学姐,看不出来你也挺花心的呢。”

“呃,胡说,我哪有花心?”白央一楞,遂撇撇嘴道。

“我不信。”

“不信你自己看呗。”

“密码?”

“0720。”

聂岑正在打字的十指,敏感的一顿,他缓缓望过去,对上白央略显异样的眼神,他薄唇轻动,“为什么是0720?”

“明知顾问。”白央咬唇,抱起她所需的东西,快步出门。

聂岑喉结滚动,墨眸晦暗如深。

七月二十日。

一个铭刻在心底的日子,就像是某个忌日一般,不敢回忆,又无法遗忘。

六年前的那一天,他们宣告分手。

或者说,是白央单方面甩了聂岑,终结了他们彼此的初恋,他甚至连反对抗议的权利都没有,无论开始还是结束,全部由她一个人决定,他只能被动的接受。

019: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19)

白央心情明快的在厨房忙碌,她蒸了米饭,把清洗好的白条鸡剁成小块进行清炖,然后又做了两道菜,凉拌黄瓜和手撕包菜。

平常她一个人,没办法多做菜,也懒得折腾,总是随便对付着吃点儿,今晚多了聂岑,她满心欢喜,真是庆幸自己早上逛了早市,买了鸡和新鲜的蔬菜,方便她现在为心爱的男人亲手做一顿晚餐。

聂岑输入0720,打开了“一生所爱”的子文件夹,尽管心中已有猜想,但亲眼看见满屏的照片时,他仍旧被震憾了!

那一晚在京江大学,他赴加拿大参赛的前夜,白央拉着他到处拍照,她说“你去了加拿大,我想你了怎么办?有张照片在手,我多少还能睹物思人呢。”于是,他们逛遍了大学城,独照、合影、亲密照、吻照,拍了一大堆,将满满的幸福,刻录在了镜头中。

后来,他把这些电子照全部送到影楼冲洗成七寸相片,又专门买了相册一张张的精心保存。再后来,他们分手了。出国时,他孑然一身,只带走了两样东西,相册和围巾。那年圣诞节,白央一心想送他礼物,最后为他买了一条咖啡色条纹的围巾,他满心欢喜的整整戴了一个冬天。只是,第二年的冬天,那条围巾便只能压在了箱底,成为他惨痛初恋的纪念品。

此刻,重温旧照,聂岑心中的复杂,难以言说。

那些热恋的时光,那些掩藏在记忆里的旧年光景,突然被挖掘出来,猝不及防的扯动了他心底的弦。

曾经,现在,多么荒凉的对比,多么讽刺的结局。

聂岑搁下电脑,起身走到门口,从虚掩的门缝里望出去,只见斜对面厨房里,白央系着围裙正在炒菜,她面容恬静,唇角微微翘起,看起来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白央,你不是说,你会保护我照顾我一辈子么?你不是说,希望十年、二十年后,我们还能初心不改么?

白央,你知道么?爱上你之后,我悄悄的许了一个愿望,这辈子,我想跟你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无论生活多么繁琐,无论激情过后有多少争吵或平淡,我们始终在一起,暮年相扶,白首相约。

但是为什么,承诺会变成谎言,幸福会变成泡沫,短暂的仿佛曾经历的所有,都是一场幻觉?

聂岑深眸渐湿,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白央,经久的时间里,他思绪飘远,忘了身在何处。

手撕包菜炒好了,白央关掉炉火,将菜盛在碟子里,她小心的端着,转身欲送回房间,却意外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睛,她足下一顿,愕然不已,“聂岑!”

聂岑喉结动了动,把门彻底打开,沉默不语。

白央走过来,莫名的多瞅了他两眼,她进门把菜放在饭桌上,然后才道,“你怎么啦?”

聂岑漠漠的勾了勾唇角,却依然无言。

白央歪着脑袋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你生气了?”

“我生气有用么?有用的话,我试试。”聂岑语气淡然无温,他低头从裤袋里拿出半包烟,找火机时却发现落在了车里,他皱眉,“借个火。”

谁知,白央冷不丁的夺走他的烟,爆脾气的呛声道,“自从今天见到你,你抽了多少支烟?原来烟酒不沾的人,现在怎么烟瘾这么大?”

聂岑冷笑,“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有可比性么?现在能回到原来么?”

“…”白央语塞,她死死的捏着烟盒,不屈的瞪着他,他话中深意,她懂,但她无法回应,僵持片刻,她才用平静的陈述语调,说:“我身体不太好,你别抽了。”

闻言,聂岑眉间的褶痕深了几分,他没有再坚持,单手插进裤袋里,默了一瞬,“身体为什么不好?”

“嗯…也没什么,就是以前被油烟呛过,所以气管不太好,受不了烟味儿。”

白央随口编了一个理由,聂岑大概是信了,没再追问什么,她便出门继续盛饭菜。

热腾腾的清炖鸡块端上桌,再搭配一个凉菜一个素菜,对于两个人来说,也挺丰富的,白央盛了一大碗米饭推到聂岑面前,为了活跃沉闷的气氛,她翘起下巴,得意的自夸炫耀,“怎么样,我也算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吧?”

“唔,跟我有关系么?”聂岑平淡的应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黄瓜放进嘴里。

白央尴尬,她鼓了鼓腮帮子,决定转移话题,“好吃么?”

“凑和。”

“呃…那你再尝尝其它。”

聂岑挨个试菜,白央紧张兮兮,生怕他吃惯了山珍海味,瞧不上她的家常小菜,果然,他从头到尾表情不变,冷冷淡淡的像是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头人!

白央不免心急,“怎么样?好不好吃?聂岑,你说句话嘛。”

“不算难吃。”

“呃…”

“反正就吃这一顿,凑凑和和填饱肚子就行了。”

“你要是喜欢吃,我以后继续给你做饭啊!”

“以后?”聂岑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他抬目看她,神色复杂,“你老公同意么?”

“嗯?”白央一楞,继而干笑道,“他不知道的。”

“呵呵。”聂岑嘲弄的勾唇,“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白央,你爱你老公么?”

“咳咳…爱,爱啊。”白央一通咳嗽,别过了脸去。

聂岑夹起一块鸡腿,又扔回盆里,他深吸一气,隐忍着怒意,“一生所爱是什么意思?你爱了别人,电脑里却存着我的照片算什么?”

白央一凛,心乱如麻,“我…我是忘记删除了,好早以前的事,忘,忘了…”

聂岑豁地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聂岑!”

见状,白央心慌的一声急喊,她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聂岑,“别走!聂岑你别走好么?”

“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白央,你告诉我,你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聂岑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他咆哮低吼,用力扳掉白央的手,将她甩向一边。

白央一个趔趄,肩膀撞在了布衣柜的边角上,身心皆痛的她,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把头埋进了双膝中。

“白央!”

聂岑一惊,连忙检查她肩膀,她负气的伸手胡乱拍打他,眼泪花儿在眼眶中打转,“我要告你故意伤害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聂岑愧疚万分,任她打骂,他只焦心她肩膀是否撞成乌青。

白央满腹委屈,”你就是故意的!你心里恨我,所以连朋友都不肯跟我做,我辛辛苦苦为你做的饭,你才吃几口就要走,你怎么这么狠心?“

聂岑无力辩驳,她似乎根本不懂他为什么生气,不懂他们之间,其实是不适合做朋友的。就像那句话,并不是所有情侣分手后,还可以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别哭了,让我看看你的肩膀怎样了。”他喉结滚动,柔声说道。

白央抽噎了一下,泛着氤氳水汽的双眸,天真的望着他,“脱了衣服看么?”

“呃…别闹。”聂岑一怔,遂微红了俊脸,“把肩领敞下来一点儿。”

白央立马变了表情,送他一个大白眼儿,“那算了,我没事儿。”

聂岑有些懵。

白央抓着他胳膊站起来,漫不经心的继续安抚他,“别担心了,我真没撞伤,就是肌肉有点痛,一会儿就好了。”

“确定?”聂岑不甚放心。

“嗯。”

聂岑狐疑的盯着她,“那你是故意*我?”

“嘁,我*你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白央理所当然的说着,霸道的拉他坐回原位,“继续吃!”

聂岑简直无奈,过了这么多年,白央真是一点儿没变,还是这么让人头疼!

一顿晚饭折腾了很久才结束。

饭毕,聂岑继续完成剩下的采访题目,白央则用最快的速度洗碗善后,她正在厨房收尾时,隔壁的邻居女孩儿带着男友回来了,互相打了招呼后,白央突然想起什么,郑重其事的提醒小情侣,“我有客人,你们可得收敛点儿啊,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别做那种啪啪啪的事了。”

她快人快语,听得对方羞红了脸,尴尬的连连点头,狼狈回房。

而聂岑在房间里也听得清楚,他懵了半响,才渐渐反应过来白央那番话的意思,于是不免泛红了耳根。

白央拾掇完毕归来,关上门解下围裙,看到聂岑脸色似乎有些异常,不禁诧异,“你发烧了?”

“没有啊。”聂岑头也不抬,继续敲字。

白央走过来,弯腰歪脑袋,仔细观察聂岑,“那你怎么脸红红的?”

“…”

“我去找体温计给你量一下。”

“不用!”

聂岑及时抓住欲走的白央胳膊,他抿唇小声道,“你隔壁邻居经常…那样么?”

020: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20)

“哪样?”白央表示迷茫,扑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表情特别纯洁。

聂岑羞于启齿,俊脸越发潮红,他极力隐晦的暗示她,“就,就是做那种事。”

“哪种事啊?”

“嗯…男女之间的事。”

“不懂呢。”

“笨蛋,就是上…*。”

“噗哧!”

白央突然笑岔了气,她身边便是*,顺势倒下去,乐得手舞足蹈,聂岑即使再蠢,也恍然明白了什么,他气得扔下鼠标,转身抓住白央双手,窘迫的咬牙道,“又戏弄我?”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纯情啊,又不是没经历过,竟然还像没开苞的纯情处男似的,哈哈哈…”白央实在乐坏了,口无遮拦的一通鄙视,完全不顾聂岑的心理阴影面积,可劲儿的*他。

聂岑再强大的忍耐力,也被白央折磨的残渣不剩了,他右手一松,欲打她屁股,谁知,她狡猾心眼儿多,得了自由的手顺势勾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拉下来,然后主动偷袭的吻上他的唇!

聂岑登时石化,别说揍她,整个人都呆怔住了,他不可思议的放大了瞳孔,而白央心虚,小手摸过来竟遮盖住他的眼睛,免去两人的对视,她的吻也从浅显变为深入,他心中悸动,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抓着她的另一只手也渐渐失了力道,然后高大的身体,失去支撑,彻底覆下来,趴在了白央身上。

“聂岑…”

白央软糯的声音似羽毛刷过聂岑敏感的耳朵,他浑浑噩噩的凭着本能抱住了她,太久没有过的亲密,对于两人都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体验,思想放纵之时,他听到白央说,“我们也啪啪啪吧。”

闻言,聂岑一个激灵清醒,所有的冲动激情,都随着理智迅速褪却,他匆忙翻身下地,羞窘不堪,气息粗喘道,“你胡说什么?起来,一边儿呆着!”

白央用双手揉了揉脸,嘤咛了一声“哦”,便也没再说什么,她爬起来,乖乖的坐在*上扑眨着眼睫毛,无辜端庄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不知廉耻的白央根本不存在似的。

聂岑直觉又被她戏弄了,一口闷气憋在胸腔里,发不出来,只能黑着脸无视她。

十道采访题目全部答完,聂岑大致浏览了一遍,道:“完成了,你不许乱加不实的文字,听见没?”

“噢,明白,我肯定不会说你的坏话的。”白央点头,凑过去瞅了瞅,“那就这样定稿喽。”

聂岑起身,“我该走了。”

“我送你。”白央急忙下地穿鞋,虽然很舍不得让他离开,但是她已经用这篇采访拖延了他一整天了,没有理由再留他,否则,他又该质问她原因了。

聂岑没有言语,算是默认。

锁门下楼,两人一前一后,入夜的步行梯里,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白央踩着聂岑的影子,一蹦一跳,自得其乐。

无需远送,聂岑的车停在外面,出了楼门洞便可以直接上车走人,他遥控开锁,没有留恋的走向车子。

“聂岑!”

身后的白央,忽然失声一唤,他步伐微顿,等待她的下文,她迟疑着说,“我…我想去趟超市,家里没有醋了,你,你能不能稍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