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母女俩一起去了炸鸡店。

一个小时后,骆颖和狼吞虎咽吃炸鸡的照片就被人传到了网上,配上标题——穷了才知道炸鸡这么好吃。

梁园路的炸鸡店里,骆颖和吃完了炸鸡,打了个饱嗝,然后戴上口罩就溜了。

徐韫慈碗洗到一半追出去:“颖和,你去哪儿?”

她回头喊:“要你管!”

喊完她扭头就跑了,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把徐韫慈塞给她付炸鸡的钱给了司机,并报了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她上八楼,按了门铃,半天没人理,就拍门了:“有人吗?”

“有人没!”

咔哒——

门开了,是一个黑人女人开的门。

骆颖和瞧了瞧这人:“你谁啊?”

对方不说话,看了她一眼,关门。

骆颖和立马用脚卡住门,不让关上,她说:“我找骆青和。”

对方还是不说话,用脚尖挤开她的脚,她赶紧伸手扒住墙,冲里面大喊:“堂姐,堂姐!”

随后,她听见了金属铁链摩擦的声音。

“堂——”

叫声戛然而止,骆颖和瞠目结舌了。

屋子里,骆青和从房间里出来了,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遍布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双脚戴着脚链,目光无神地看着门口。

“咣!”

黑人女人把骆颖和挤出去,并关上了门,操着蹩脚的中文说:“滚。”

囚禁play?

靠!骆颖和打了寒颤,拔腿就走了,刚下楼梯,撞到一堵肉墙。

“颖和。”

骆颖和抬头就看见一只眼白很多的假眼睛,被吓了一跳,结巴哆嗦了:“堂堂堂姐夫。”

许泊之西装革履,穿得人模人样:“来看青和吗?”

骆颖和点头,又猛摇头,身子往外缩:“我妈中风了,我得赶回去,改天再来看她。”说完她就跑。

许泊之在原地:“慢走。”

前头,骆颖和跑出公寓,回头就骂了一句:“死变态啊。”

许泊之上了楼,屋里两个看守的黑人女人见他回来,都各自回了房间。

公寓里开了空调,温度很高,骆青和赤身躶体地坐在沙发上,脚上的脚链是从主卧里拉出来的,只可以在屋里走动,却靠近不了大门。

许泊之坐过去,手放在她身上:“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她眼神呆滞:“没做什么?”

他手移到她腹上,下巴靠着她耳边,温柔地问:“宝宝有没有闹你?”

“没有。”

她腿并拢,手攥着。

许泊之放开她,去房里拿了医药箱出来,蹲在她面前,轻柔地给她被脚链擦伤的脚踝上药,他抬头,假眼的眼珠歪在另一边:“以后还跑不跑了?”

骆青和木讷地回答:“不跑了。”

那次在床上,她喊了江织的名字,之后她就被拴上了脚链,彻底成了他的奴隶。

许泊之摸摸她的脸:“乖。”

同一时间——

“乖。”

江织在哄周徐纺:“把手抬起来。”

她坐在马桶上,脸颊通红:“不要。”手紧紧勒住他脖子,就是不肯放手,撒着娇说,“我不洗!”

她吃鸡蛋了。

下午,江织不在家,她叫外卖,要了两个冰激凌,虽然备注了不要鸡蛋,但卖家似乎没有重视,还是加了鸡蛋。

周徐纺一口气吃了两个,彻底醉了,江织回来就看见她在屋里飘来飘去,一会儿蹦起来摸顶上的吊灯,一会儿蹿到桌子学驴打滚。

江织还不容易才把她哄来浴室,要给她洗漱,她刷完牙,就不肯洗了,江织没办法:“好,不洗。”

她继续勒着他脖子,像条蛇一样在他怀里扭:“你不能嫌我脏。”

江织扶住她的腰:“不嫌。”

她满意了,开始唱歌。

摇头晃脑地唱了一会儿,她渴了,开了马桶冲水的地方非要钻进去。

江织赶紧抱住她。

她扭啊扭,抬头,指洗手池给他看:“那里。”

可爱爆了的小东西。

江织亲她:“那里怎么了?”

她踮脚,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除夕那天晚上,就是在那上面。”她害羞地抿着嘴笑,“我可舒服可舒服了。”

江织:“……”

这小姑娘,跟着他学坏了。

她推开他,歪歪扭扭地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爬上洗手池,瞪着两条细细的腿:“江织~”

这姑娘,要他命啊。

江织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

次日,周徐纺十点才醒,睁开眼就找江织。

“江织。”

她一摸,枕边没人,爬起来,扒拉扒拉头发,喊:“江织。”

江织不在房里,在书房跟乔南楚打电话。

“你家老太太在查JC。”

江织料到了:“让她查,查不到就算了,查到了,我就做点什么。”

乔南楚不提任何意见,就问了句:“你真要跟她撕破脸?”怎么说,也是至亲。

江织不置可否:“南楚,是她。”

乔南楚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我以前那个半死不活样子,是她弄的。”这件事,除了周徐纺,他只告诉了乔南楚。

乔南楚听完沉默了挺久,然后别扭地说了句平时从来不会说的恶心话:“除了我女朋友,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觉得他没人疼,安慰他呢。

江织听得浑身不自在:“肉麻死了。”两个大男人!

“的确。”乔南楚,“挂了。”

江织扯扯嘴,笑了笑,回头看见一脸没睡醒的周徐纺,他从沙发上拿了件外套给她套上:“怎么不再睡会儿?”

周徐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渴了。”

江织去给她倒水。

她喝了一杯,吧唧嘴。

“还要吗?”

“要。”

江织再给她兑了一杯温水,喂她喝:“还发烧吗?”

周徐纺摇头:“早就不烧了。”

江织摸摸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的确不烧了。

周徐纺把脸埋在杯子里,小声地说:“你昨天没戴那个。”

“嗯。”江织给她顺了顺乱翘的头发,“你烧得特别厉害。”

容易被他弄发烧的周徐纺:“……”

321:怀孕and鬼畜情敌苏卿侯(一更

“你昨天没戴那个。”

“嗯。”江织给她顺了顺乱翘的头发,“你烧得特别厉害。”

周徐纺:“……”

她不说话了,闷头喝水。

“许家五爷找了第四任,明天摆酒,老太太让我去送贺礼,你去不去?”

第四任?

好渣啊。

周徐纺点头说去:“我偷偷地去。”以职业跑腿人的身份,不去应酬,她就是去保护男朋友的。

江织随她。

下午,方理想邀周徐纺去逛母婴店,周徐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觉得特别新奇,左摸摸右摸摸,对那些小衣服小鞋子爱不释手。

“徐纺。”方理想拿了双婴儿鞋问她,“这个好不好看?”

“好看。”

毛茸茸的婴儿鞋,特别可爱。

方理想挑了两双同款不同颜色的:“蓝色好看,还是粉色?”

“粉色。”周徐纺是粉色控。

方理想听她的,拿了双粉色的小鞋子,她也跟着拿了一双。

“你要买?”

周徐纺摸摸小鞋子上柔软的毛:“嗯嗯。”

方理想诧异:“怀上了?”

周徐纺说不是:“我看它好看。”她有藏漂亮东西的习惯,光吊灯,她就有好多个了,棉花糖盒子,她有一柜子。

“那我们一起买,反正早晚也用得上。”

周徐纺羞涩地抿嘴笑:“好啊。”

两人逛了一圈,小衣服小玩具买了一堆,周徐纺这个粉色控,全部要了粉粉嫩嫩的颜色。

逛到婴儿床区域的时候,方理想走不动脚了。

“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她纠结症要犯了,“徐纺,选哪一个?”

周徐纺看着别处,在发呆。

“徐纺。”

她扭头:“嗯?”

方理想顺着她刚刚看的方向望过去:“那是谁啊?你认得的人?”

也不算认得,周徐纺只见过一面:“那个是温白杨的妈妈。”

这栋楼,卖的全是母婴用品。

方理想有点小近视,把墨镜拿下来,眯着眼看:“她手里拿的好像是孕妇奶粉。”

是孕妇奶粉。

周徐纺视力好,看得清楚上面的字。

方理想过摸着:“看来乔南楚的后妈要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了。”

那头,温雅付了账,提着东西出去了,刚走到外面台阶上,等在车旁的男人立马迎上去,伸手去扶。

“夫人,小心。”

他是乔慎行的司机,四十出头,长相憨厚。

温雅推开他的手,态度很不好:“不用你扶。”她上了车,“去家景园。”

家景园……

周徐纺皱了一下眉,家景园的话,是去找温白杨。

方理想提了一嘴:“我听薛宝怡说,乔南楚的爷爷很不喜欢温白杨,都放话了,说除非他进棺材,不然绝不让温白杨进乔家的大门,因为这个事情,乔家老爷子医院都进了几回了,温白杨的妈妈跟乔家也闹得很不愉快,可能会离婚。”两人填了送货地址,边往外走,“现在怀孕了,离婚不太可能,估计会给温白杨施压吧。”

已经走出母婴商城了,方理想伸手在周徐纺眼前晃了晃:“徐纺。”

她又在发呆。

方理想跟瞧过去,也看见熟人了:“那不是苏婵吗?”虽然戴了口罩眼镜,但方理想跟她演过很多次对手戏,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婵站在路边,一个男人旁边。

方理想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那身高、那穿着都不想普通人:“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啊?”

是苏卿侯。

周徐纺认得苏卿侯的时候,他没长成大坏蛋,是个小坏蛋。

他左右不分,她第一回见他给他指了路,可指错了,只隔了一天,他就找上门来算账了。

平时那几个面无表情的博士见了他,都躲着眼神,战战兢兢。

为什么怕他呢?他看上去只是个漂亮的少年。

少年进了关着她的那间病房,手上戴了一次性的医用手套,拎着她的衣服把她拖下了床:“胆子不小啊,敢骗我。”

“没、骗。”她不常开口,说话磕磕巴巴。

她的左边,与他相反。

她没骗人。

少年蹲下去,恶劣地捏着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光溜溜的脑袋上:“声音真难听,我瞧瞧,是男还是女。”他嫌脏似的,用手绢包着食指,勾住她的领口,往下扯——

少女一把掌打在他脸上。

她气红了眼睛:“不、要、脸!”

她那时候不会骂人,不要脸是她觉得最恶毒的话。

少年被她一巴掌扇红了脸,他顶了顶腮帮子,眼里一层一层的阴翳往上涌:“原来是女孩子。”

跟只野猫似的,还会挠人。

他看着她,说:“女孩子不听话,一样要罚。”

话音一落,他抬起手,一针扎在她脖子上。

光头的少女倒下了。

少年扔了注射器,脱掉手套,用指腹摩挲着脸:“把她绑起来。”

两个金发碧眼男人拿了绳子进来了。

随后,穿着白大褂的黄皮肤男人也进来了,颤颤巍巍地劝道:“小治爷,011还是实验中,要是让致爷知道——”

少年慢悠悠地打断:“苏鼎致不敢动我,他怕绝后。”

小治爷是老致爷的独子,是不会动他,倒霉的只会是夹在这对父子中间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问。

一句话,让男人慌了。

少年没听到答复有些不耐烦了:“叫什么名字?”

“张、张显。”

他把注射器和手套扔在了男人的脸上:“等老致爷下台了,”

等老致爷下台,一朝天子一朝臣。

后面的话,少年没有接着说。

张显重重呼了一口气,整个人汗流浃背,这位小治爷,比他父亲还要毒辣恐怖。

他拖着少女出了病房,在门口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哪边是左?”

就像第一次见她,也是这样问。

被注了药而昏昏沉沉的少女,指了一个方向。

少年笑着在她脑袋点了一下:“再指错,剁了你的手。”

光头少女:“……”

小坏蛋!

他把她吊挂在了一棵树上,不给水喝,也不给饭吃,这一吊,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晚上,他又来了,坐在吊着她的那棵树下,吃着五分熟的牛排,喝着红酒,问她:“死了没?”

过了很久很久。

她睁开眼睛了:“没……”

这野猫,还挺犟。

他切了一小块牛排,慢条斯理地吃着,品酒的动作很讲究、优雅,穿着白衬衫,像中古世纪的小绅士:“说点好听的话求我,我就给你喝一口。”

被吊在树上的少女一声不吭。

还是头一回,有人不怕他,专惹他生气。

他拿了红酒瓶,走过去,捏住她的鼻子就灌。

殷红的红酒从她鼻子里呛出来:“咳咳咳咳咳……”

恶劣的少年心情好极了:“以后就让你领路,领错一次,就罚你一次。”

她被他折腾得奄奄一息了,根本没有力气回答。

少年玩够了,就把她放下来,这才看见她裤子后面有血,晕了很大一团,他凑近去看。

“啪——”

又是一巴掌,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面红耳赤地瞪他:“不要脸。”好生气,又骂,“你、这、只、猪!”

又打他。

少年舔了舔嘴角的血,一把抓住她的领子,抡起拳头,她眼一翻,晕了……他的拳头硬生生停住了。

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让他想杀人。

“两巴掌了,我记住了。”他把晕厥过去的少女重重扔在地上,回头用英文道,“叫个医生过来。”

一会儿,实验室的医生就来了,开始来的是男医生,后面又换了女医生。

“小治爷。”女医生诊断完,出来。

少年极度不耐烦,喝了一口洋酒,语气很危险:“伤哪了?怎么弄的?”他可不记得他打过她,是谁,谁敢动他的猎物。

女医生回答:“没受伤。”

“没受伤怎么流血了?”

女医生结巴:“是、是女孩子来月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