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周徐纺:“……”

不害臊!

她挂了电话去刷牙,洗漱完,换了身衣服,然后上QQ炫舞做了一圈任务,江织就回来了。

她听见开门的声音,鞋都没穿,赤着脚就跑去了门口:“你去干嘛了?”不带她,她不高兴。

“去穿鞋。”

“哦。”她噔噔噔地跑回去穿鞋。

江织把打包回来的粥放下:“我去纹身了。”

周徐纺立马看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为什么突然要纹身?”

“你不是想纹吗?”

纹身不在露出的地方,周徐纺把他领口拉低一点,也没看到:“你纹哪儿了?快给我看看。”

他把衬衫拉出来,解了皮带。

周徐纺不解地看他。

“纹在只有你能看的地方。”

腹部,右下方五厘米的位置,纹了她的名字,是黑色的字母。

她看着那个纹身,想碰碰又怕弄疼他,也顾不上不好意思,盯着瞧:“疼吗?”

“不怎么疼?”他把衣服整理好,见她心疼得皱眉的模样,心都软了,“本来打算纹在脖子上,想想还是算了,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这么宝贝你,免得打你主意。”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用餐的那张桌子上,她坐着,与站着的他一般高:“周徐纺,你说我怎么这么稀罕你呀?”

要是能在心脏上纹字,他必定要把她的名字纹上去。

周徐纺细细的胳膊挂在他脖子上,羞赧地回应:“我也稀罕你。”特别特别稀罕。

因为他身上多了个纹身,在她看来,这就是受了伤,小心翼翼地不得了,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一会儿问:“江织,伤口疼不疼?”

一会儿又问:“你要不要躺着?”

“会不会发炎?”

她好不放心,拉着他坐下:“你再给我看看。”说着一条腿压他身上,去拉他的衣服。

江织把她手按住:“别看了。”他眼睛都热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她立马红着脸从他身上爬下来。

纹身的那地方,虽然只能给她看,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

江织扶着她坐好,把她只吃了几口的粥碗端过来,放她手里:“把饭吃完,注意事项纹身师都跟我说了,别操心了,嗯?”

“哦。”她继续吃粥。

吃完,她去网上查了注意事项,一条一条往下看,又一条她觉得比较难办:“网上说不能大量运动,睡觉怎么办?”

“不运动,昨晚运动够了。”

周徐纺:“……”

他这个人!

她凶巴巴的,像只胡乱挥舞着爪子却毫无威慑力的小奶猫:“我是说你睡相差!”小野猫用小肉垫似的爪爪大人,软趴趴的,“你睡觉喜欢翻身,总是动来动去!”

江织越看越觉得她可爱:“这点小动作不要紧。”

她认真严肃地强调:“要紧,你动作很大,你都会把我踢下床。”

“……”

他感觉周徐纺嫌弃他了。

“那我不睡了?”他生气地撇开脸。

他一生气,就娇里娇气地哼哼唧唧。

看上去就像要人哄的样子。

周徐纺凑过去,歪着头看他,像只乖巧的猫:“不睡不行,网上说恢复期最好不要熬夜。”

“瞎操心。”把她抱过去,他现在都不用她哄,自己就贴过去了,“下午想去哪儿玩?”

周徐纺不懂情趣:“外面好热,你不要出去,出汗了伤口容易发炎。”

虽然他的病基本痊愈了,不过她还是觉得他是娇花,需要呵护,尤其是‘受伤’的时候。

“周徐纺,你太夸张了。”

她满脸正经地说情话:“因为我宝贝你呀。”

一句话,把江织说得心花怒放。

350:没羞没臊的江织啊(一更

下午没出门,江织和周徐纺在酒店窝了一下午。

周徐纺简直把他当病患来看护,他洗个澡,她都心惊胆战的,担心得不得了,守在门口,各种叮咛嘱咐。

“江织,你别洗太久。”

网上说的,纹身后不能长时间碰水。

“只可以淋浴。”

更不能泡水了。

对了,还有:“不要用沐浴露。”

沐浴露里可能能有什么添加剂,纹身之后只能用清水。

还有:“水温不能调太高。”

太高的话,会烫伤,对纹身的地方造成二次伤害。

网上还说:“纹身的地方别用手揉。”

会发炎!

“周徐纺,”江织关了水,“要不你进来给我洗?”

正经如周徐纺:“不了,男女授受不亲。”

江织:“……”

周徐纺暂时回避,给他空间,哦,还有最后一点,她回浴室门口,慎重嘱咐:“洗完后,要用干净柔软的毛巾的擦干水,慢慢擦,不要重了。”

江织失笑,原来黑无常大人也会这么啰嗦。

八点半,他在套房的外间在开视频会议。

周徐纺扒在卧室门口,冲他招手。

他说了声‘会议暂停’,问周徐纺:“怎么了?”

她跑过来:“你要早点睡。”

“才八点多。”

“早点睡才恢复得快。”

不知道还以为他受了多重的伤呢。

不过,见她这样在乎他,他心情大好:“今天就开到这里,回去把资料都准备好,我没什么耐心,下次再这样一问三不知就自个儿递辞呈。”

说完,他把视频关了。

“你刚刚没关掉?”

“没关。”

周徐纺愁眉:“那他们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

“听到了会怎么样?”

她很忧伤:“他们会把我当成那种勾引你睡觉小妖精。”

是妖精。

勾得他神魂颠倒。

他笑,眉眼里是看得出沉沦,目光痴痴缠缠:“不会说你是小妖精,还得谢谢你,不然都要挨我的骂。”

可能因为太早了,他没睡意,变着法地撒娇。

“周徐纺,我疼。”

周徐纺听他喊疼,就急坏了:“那怎么办?”

他躺着,像一朵等待蹂躏的娇花:“你给我吹吹。”

“哦。”

她就把他衣服拉起来,趴在他肚子上,对着那个纹身轻轻地吹吹:“现在呢,还疼吗?”

他哼唧:“疼。”

她继续吹吹,吹着吹着……

小娇花变小流氓了。

他眼睛潮潮的,里头像下过雨,绵绵软软地勾人,他还倒打一耙:“纺宝,你勾引我。”

她没。

他躺着,一副任你采撷的模样:“你要负责。”

周徐纺趴到一边去,装死。

他缠上来:“纺宝,我给你口口,好不好?”

“……”

天啊,江织这个小妖精!

早睡,不可能。

江织十点多才睡,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中途醒了,迷迷糊糊的,一摸枕边,是空的。

他立马坐起来,房间里很暗,没开灯,睡昏头了,他有点懵。

“纺宝?”

“我在这。”她在他脚边坐着呢。

他头发被他自个儿压得卷翘:“你怎么还不睡?”

周徐纺很精神:“我要守着你的脚。”

“?”

她说:“不能让你乱踢。”他刚纹身,不能乱动,可他睡相好差好差。

“瞎操心。”江织拉着她躺下,“睡觉。”

哦,睡觉。

她闭上眼睛,酝酿睡意,酝酿啊酝酿啊……

他一只脚压在了她肚子上。

她重新酝酿睡意,酝酿啊酝酿啊……

他压过来,在她身上翻了个身,从里侧一下到了外侧。

她睁开眼,爬起来,坐到他脚边去了。

啊,江织睡相好差啊!

一周后,纹身上的结痂就脱得差不多了,黑色的字体纹得很清晰,她的名字写在了他右腹之下。

这几天,帝都升温,越来越热了,是夏天快到了。

江织的身体基本痊愈了,只是药还在吃,许九如隔三差五地会来问候,偶尔还要陪江织去医院做检查。

五月十五号的晚上,江织歇息得早。

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话少了很多,什么也不说,抱着周徐纺亲了亲,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叫她。

“徐纺。”

周徐纺立马睁开眼:“嗯。”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墓地。”江织说,“明天是我母亲的祭日。”

江织的母亲在他还没满百日的时候,就去了。

周徐纺窝在他怀里,特别乖地抱着他:“我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用,老宅那边会准备。”

她九点就睡了。

早上八点,江织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坐在餐桌上等他,她还做了粥,煎了培根和火腿。

江织刷完牙:“你几点起的?”

“六点多。”

“干嘛起这么早?”

她去厨房把竹篮子提出来,里面有饭菜,鱼和肉都有:“去墓地用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我们自己准备比较好。”

江织这才注意到,桌子旁边有很多祭祀用的东西,装了两大纸箱。

她蹲到纸箱旁边:“我看看有没有漏什么。”

金元宝、银元宝、纸钱、檀香……

“谁跟你说,要准备这些?”

“我舅舅。”周徐纺把东西清点完,有点懊悔,“不过鱼和肉我蒸得不好,没有时间重做,只好用江家那边准备的。”她看看时间,“怎么还不送过来?”

江织看了眼竹编的篮子:“就用你做的。”

“蒸老了也没关系吗?”

他说:“没关系。”

她发现他眼睛有点红。

“江织,”她过去安慰他,“你别难过。”眉头皱着,她也跟着难过。

江织摇头,抱住她:“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

不积很多福,他哪有运气遇到这么好的姑娘。

快十点,江川才准备好的祭品和纸钱送过来,江织收了,把人打发走,没有用江家送过来的东西,用了周徐纺的。

他母亲的祭日,因为许九如的关系,江家人都不会去墓地,往年都是江织一个人去,今年不同,有周徐纺。

他母亲的墓地与他父亲不在一处,比较偏远,但也清净。

今日没出日头,起风了。

江织点了六柱香,给了周徐纺三柱,她拿着香,同他一起,端端正正地作揖。

“这是我女朋友徐纺,您未来的儿媳妇。”

江织站在坟前,这样介绍他的身边人。

纸钱放在石砖砌的小坑里烧着,风吹不起来,只有几缕烟冒着。

快钱完了,他就往里面添纸:“饭菜是徐纺弄的,她厨艺不是很好,您就担待一下,平时我都不怎么舍得让她做饭。”

周徐纺没说话,把带来的百合放在墓碑前。

“也没什么话同您说的,以后除了保佑我,也多保佑保佑她。”江织敬了三杯酒,把纸烧完,又锄了坟头前的草,他才带着周徐纺下山。

五月十六,也是陆景元的祭日。

墓地在半山,祭拜完下去的时候,陆景松在对面的小路看到了已经走到山脚下的江织:“那不是江家那小子吗?”

陆声走在后面,也瞧了一眼:“什么小子,人家有名字。”

江家人不喜欢陆家人。

同样,陆家人对江家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陆景松才不叫名字:“那小子,刚接管江氏集团,就换了一大波血,手段真够毒辣的。”

跟他爹一个样,都心狠手辣。

“药监局那个项目,江氏也在争吧?”陆景松问了一嘴。

这个项目是政府发起的,若是被选为了合作商,必定会名利双收,很多做医疗的企业都挤破了脑袋往里钻,谁都想分一杯羹。

陆声嗯了一声:“江氏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陆家和江家都是做医疗的,两家平分秋色,龙头老大的位置争了好多年了。

陆景松虽然不在商场,但规则还是懂一些,他提醒自家女儿:“江家人,各个都阴险,你多防着点儿。”

不怕明枪,就怕暗箭。

陆声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说的好像我不阴险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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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你们懂吧

351:江织的身世,上一辈的恩怨(二更)

陆声露出宛如天使般的微笑:“说的好像我不阴险似的。”

“……”

前不久,自家女儿刚收购了一家上市公司,用不怎么正当的手段。

陆景松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不操心生意上的事了:“他不是gay吗?怎么还带了个姑娘?”

江织以前出柜的事,陆景松也有所耳闻。

陆声说:“早被掰直了。”

还能被掰直?

陆景松觉得他孤陋寡闻了,隔着老远打量:“那姑娘谁家的?”

“我男朋友家外甥女。”

“……”

这听起来就不太妙的缘分啊。

“爸,你以后别那小子那小子地叫江织。”陆声说正经的,“等我以后嫁给周清让了,就都是亲戚了。”

陆景松:“……”

这恨嫁的口气,当爹的听了真不是滋味。

“话别说得太早,许九如可不想同咱们陆家做亲戚。”林秋楠走在后面,姚碧玺搀着她。

“奶奶,这可由不得江家那位老太太,他孙子可喜欢我外甥女了。”陆声这话说的还有几分得意自豪了。

姚碧玺白了她一眼:“什么你外甥女,害不害臊啊你!”

陆声哼哼,她最近春风得意得很,恋爱的酸臭味很浓。

陆景松见女儿恋爱了,就更担心儿子了:“星澜,人家江织都找女朋友了,你怎么还不谈恋爱?”

陆星澜走在最后面,瞌睡没睡醒似的,无精打采:“在谈。”

陆景松立马问了:“跟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