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慈没有接话,拿过面前那杯酒在鼻端轻轻地晃了下,然后仰头一口喝光。

徐军路想阻止的时候,发现酒杯已经空了,同时也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一时便僵在那。好久才坐回去笑笑,“小慈,你结婚了?”

“嗯?”叶冉慈已经喝完第二杯,准备再倒第三杯了,听到他的话,抬头对他笑得眉眼弯弯,“你不知道?哦,我好像是忘记告诉你了。”

徐军路嘴角掀了掀,似笑非笑的,“那你老公呢?”

叶冉慈喝完第三杯酒,笑得眼睛更晶晶亮了,“出差。”

徐军路按下她的手,把酒杯从她手中掰下来,“小慈。”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慢慢靠进自己怀里,“我一直觉得我还有机会,就在刚才突然知道你结婚了,但又突然知道了我不是没有机会。”

叶冉慈已经晕乎乎地酒精发作要睡觉了。

徐军路凑近她的脸庞,用食指刮刮她的鼻子,宠溺地又叫了声:“小慈。”见她朦胧着一双眼已经没了反应,便把她抱起来走出去。

也幸好是在这家CLUB,也幸好今天是她的生日,当然也是叶臻衢的。徐军路抱着她出去就碰见叶臻衢牵着诗诗的手迎面而来。

叶臻衢看见徐军路抱着自家妹妹已经不醒人事地出来,二话没说就上去揍了一拳,“人渣,把我妹放下!”

徐军路抱着叶冉慈倒退了两步,还是没站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叶臻衢过去把叶冉慈抱过来扶着,结果她软趴趴的直接就站不稳,只好抱出去放车里。他关上后座的车门一转身,发现诗诗和徐军路都同时站在自己身后。

叶臻衢看一眼在后座醉死了的叶冉慈,皱皱眉用手拍额头对诗诗说:“诗诗,你先回去吧,我明后天给你电话。”

诗诗一双秀眉蹙起来,隐忍着没有发作,转身就走了。

叶臻衢看着她上了出租车,再转回身看着徐军路,倚着车门,双手抱臂,“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军路看一眼叶冉慈,“哥,我希望重新追求小慈,希望你不要阻拦,让她自己选择。”

叶臻衢笑着抖了下肩膀,“呵!小慈结婚了你不知道?”

徐军路抿嘴顿了下,说:“知道,但我也知道小慈现在并不幸福。”

“笑话,小慈跟着你才叫不幸!”叶臻衢拉着车门坐进去,一会又把头伸出来,“还有,别叫我哥,也别让我再看见你!”

车没开多远,叶冉慈的手机就叫起来,而且很有连绵不绝不等到她接誓不罢休的感觉,一直在那响。

叶臻衢只好把车停到一边,把她的包抽出来。手机上显示司湛宁笑得很灿烂的照片。他歪歪嘴角,觉着这照片很肯定和他现在的表情是两个极端。如果不是他碰巧及时出现,保不准这死猪都给徐军路吃了。他脑子里转过几个想法,最后还是帮她把电话接了。

叶冉慈半夜口渴醒过来,头还有些晕。她眨眨眼适应过来发现,自己睡在主卧里,而主卫里不断地响着水声。她扶着坐起来,又发现了自己已经换了丝质吊带睡裙的事实。她捧着脑袋,艰难地想,难道晚上她是和司湛宁出去了,喝酒了,再被送回来清理干净了?但印象中那个人明明是徐军路…难道徐军路新买的房子与司湛宁的装修一模一样?不可能,连软装都一样,绝不可能。

正在叶冉慈纠结着这是哪,浴室里的人又是谁的时候,门开了。司湛宁拿浴巾擦着头发出来。

“你…”叶冉慈把后面的是字咽回去,直接歪歪扭扭地下床要去看仔细。脑子晕,眼睛花,脚还软。

司湛宁一把接住要倒下来的她,圈在怀里,点着她的鼻尖,“生日快乐。”

叶冉慈眯着眼凑过去,“司…湛宁?”

司湛宁笑起来,捧着她的脸就亲下去,“本来是要给你惊喜的,结果在机场出了些事,现在只有惊,没有喜了。”

叶冉慈歪脑袋笑,结果脑袋没撑住,直接倒在他胸膛上了,“礼物。”

司湛宁忍不住在她鼻尖咬了一口,笑着问:“我算不算?”

叶冉慈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头枕在他的锁骨处,深深地吸了一口,“可以。”

“冉慈…”司湛宁把软绵绵的她往怀里紧了紧,所有的凹凸位置全贴贴服服地嵌好。他低低地叹了一声,“冉慈。”

叶冉慈身体虽然不受控制,但脑子还是能转的。她觉得这声音扫耳朵痒痒的,心痒痒的,连身下不可告人的地方也有一种不可告人的痒。她把自己有些下滑的身体往上攀了攀,迷蒙着眼应他,“嗯?”

很明显,这个蹭的过程,她起了反应,而他的,也起了反应。他们之间,上半身只隔了薄薄的一层真丝料子,而下半身,嗯…多了一层,浴巾。

真丝料子微微冰凉的质感,裹着两粒硬珠子在滚烫的肌肤上摩擦的感觉…形容不出的销魂。于是浴巾比真丝裙子厚多了,仍旧阻挡不住那种蓄势待发的势头。

司湛宁深吸一口气,唇擦着她的头发滑向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刚才给你洗澡换衣服已经耗光了我所有定力了。”

叶冉慈觉得耳垂又湿又热,呆呆地应:“哦。”

她听见司湛宁低低地笑起来,然后延着耳垂往下的地方,一路湿漉漉地被点起了火。她明明觉得自己脑袋还是很清醒的,虽然一晃有些疼,一动有些晕,但思绪还是明晰的。但为何偏偏就答了哦呢?欲擒故纵?顺水推舟?或许,隐隐约约的,她在期待些什么。

司湛宁把她一捞,横抱上床,轻轻地放在自己身下。灯光有些暗,映着她脸上的一片潮红,半眯着的眼睛里离散着酒气。他划起笑,“冉慈。”

吻落在眼皮上,很暖。叶冉慈闭上眼睛的时候,也勾起了微笑。

二十章 ...

司湛宁的手指顺着叶冉慈肩膀的弧度滑过,真丝带子顺势从竖着的变成了横着的。他的手指又挪到中间,一截一截地卡着胸骨而下。本就低胸的裙子现在已经遮不住春光外泄了。

司湛宁摁着裙子胸口的最低点一直往下扒拉,速度极慢,指腹的触感与真丝的摩挲交杂在一起,让叶冉慈微微打了个颤。他微微一笑,另外一只手伸到她腰下凹空的位置,把她轻轻托起,然后手一拉,整条裙子便落到了床下的长绒地毯上。

叶冉慈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弓了□体,双手覆在胸前。她半眯着眼看着司湛宁,灯光昏暗,她只能看见他在笑,一直在笑。

司湛宁低头覆在叶冉慈的胸前,小心翼翼又极其贪婪地亲吻。手掌顺着她的腰际滑落,然后像照相一样慢慢调焦,直至找出最佳的焦点,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细捻慢揉。

叶冉慈弓着脚背,脚趾全紧缩在一起。她轻蹙着眉,咬着唇,把声音全拦截在口腔里发酵沉寂再发酵再沉寂。

司湛宁没有抬头,只换了一抹笑,然后重新含住她的敏感点,缓缓地挑舔细旋。一手摸上她的嘴唇,轻轻地按住,把她的下唇从牙关里解救出来。紧接着便听到她细碎的隐忍的声音溢出来,他笑意深了几分,用刚才把她下唇摁出来的手抓住她要捂到嘴巴上的手,然后用缓慢的速度在她的各个敏感点继续细细逗弄。

“唔…”极轻的一声,但叶冉慈还是迅速地又把嘴唇给咬上。

司湛宁终于撑起身体含笑看着她。他一手覆住她的一手,掌心压着掌心,十指交叉,然后低头,凑近,对她又再笑了,“冉慈。”

“嗯。”叶冉慈的声音有些飘,也有些颤。

司湛宁趁她张嘴应他的时候,把唇覆上去,再接着长驱直进的很是顺利。

当叶冉慈从新能大口大口呼吸上新鲜空气的时候,觉得脑子被憋得更晕更胀了。她皱着眉“唔。”了一声。

司湛宁看着她的表情笑了下,把她整个人抱起来,然后双手顺着她光滑的后背一直到她的腿根部,把它们分开来。指端滑过她的腿肚子再抓住她脚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肌肉一紧。他笑,“冉慈。”

“嗯。”叶冉慈觉得刚清明了几分的脑袋又被他弄混沌了。

司湛宁曲着手指刮刮她的眉心,再刮刮她的鼻子,最后一直下去,刮了刮她痒不可耐的私密地方。成功地再一次听到叶冉慈不可抑制地溢出声音来。

气氛很和谐,打破这和谐气氛的是叶冉慈扯破喉咙的尖叫。

司湛宁低下头去亲她,很温柔地安抚,絮絮地说着些什么。

但叶冉慈根本无心去听,她霎时就酒醒了。虽然他已经停下来,但仍旧觉得撕裂般痛。

叶冉慈苦着脸,司湛宁蹙着眉,两两相看,两两无言。

叶冉慈吸了口气,连着身体所有地方也跟着轻微一抽,于是又疼了。她拧着眉,问:“你疼吗?”

司湛宁没有答她,只温柔地亲着她的耳垂,以及耳后的一片地方。

叶冉慈抱着他的脖子,“我觉得这比较像是给你的礼物。”

司湛宁忍不住就笑了,“嗯,所以我得给你补两份礼物。”

叶冉慈抓着他的胯骨,疼得呀呀地叫,“两份不够!”

“嗯,不够。”司湛宁贴在她身上一边亲她一边说:“你说多少是多少。”他并没有持续久战,很快就结束了,但叶冉慈的痛苦还有很长的后延续。

叶冉慈看着他随便擦了几下之后把自己抱起来,这么一旋,头又摇得有些晕了。她立马搂紧了他的脖子说:“再来一次我要死的。”

司湛宁用鼻尖蹭蹭她的,笑道:“为了以后的第三第四第五六七八-九十次,你得活着。”他把她放进双人按摩浴缸里,调好水温与频率,出去拿了碗汤茶给她,然后跨进浴缸里刮刮她的脸蛋,“我们再洗一次。”

叶冉慈瞄了一眼那碗东西,又把眼睛瞌上,“什么东西?”

“醒酒茶,我特意吩咐王妈做的。”

“那刚才怎么不给我喝。”

司湛宁鞠了一捧水淋在身上,闭眼微叹,“我私心想着,有酒精的作用,或许会没那么疼。”

叶冉慈把碗喝光,闭气沉入水里,好一会才憋不住透出水来,把眼别向一旁的绿萝,“你就知道今晚我会让你干这个了?”

司湛宁笑了一声,接着又笑了一声,再接着不可抑制地笑起来。

叶冉慈把脸转正,瞪着他。

司湛宁终于止了笑,双手捧着她的脸,定定地看她。

叶冉慈看着他晶晶亮的眼睛,以及湿湿的凌乱的短发,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就是性感。她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很自然就看到水波下面毫无掩饰的男性生理结构。就算刚才实地测量过了,她也还没正眼看过呢,借着浴室里氤氲的热气,她迅速地红了脸。“干嘛?”

司湛宁虽然把她的脸扳正了,却没有办法把她的眼睛也扳正,看她这样的表情便笑了,露出一对小虎牙。他对准她的唇瓣压下去,纯粹只是压下去。

“唔…”叶冉慈挣扎,差点就再一次全浸到水里去。

司湛宁用手托着她的后背把她捞起来,晶晶亮的眼睛笑成半月形的,“就亲亲。”

叶冉慈嗝了口气,“有你这么亲的么。”

司湛宁用手指瞄着她的唇形,缓缓道:“嗯,的确不地道,再来?”

叶冉慈捂着嘴说:“你又想再收一趟礼物?太贪了你。”

司湛宁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十二点马上要过了。”他贴紧她的后背,下巴蹭着她的鬓发轻轻道:“生日快乐。”

叶冉慈捏着自己的手指往后扳,“独独没有收到你的生日礼物。”

司湛宁又去亲她的耳廓,“我的错。”

叶冉慈痒,挪着身体缩了一下,结果,碰到机关了…

司湛宁深吸一口气,双手抱着她一收,水下一片波澜壮阔!“我真知道错了,不要惩罚我了吧?”

叶冉慈扳开他的手,自己撑着移到另一边,在水疗的按摩下,已经好很多了,而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她趴在浴缸边换话题,“怎么一直不告诉我要回来。”

“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果然还是大哥比较了解。

“结果在机场出了些事,礼物没了,现在只剩下有惊无喜…”

招贼偷了还是抢了么?

“回来打你电话一直没接,后来终于接了,是大哥的声音。给我诉苦说你缠了他一晚上,他不得已把诗诗打发回家了,现在你又喝醉了,要我赶紧把你接走。”司湛宁说到最后,慢慢笑了起来。

晚上和大哥喝酒?不可能,明明她见的是徐军路。这个现在解决不了先不管。听他刚才复述的语调,难不成叶臻衢还把她当包袱想赶紧卸载掉?她转头,“我哥怎么说的?”

司湛宁微微掀了笑意,“大哥还是很关心你的。”

“算了,我明天自己去问他。”

“他的约会都被你搅黄了,昨天也是他的生日啊。”

一句话立马让叶冉慈闭了嘴。的确,昨天她生日,可叶臻衢也生日呀。

司湛宁给她打沐浴露,“你哥真的挺疼你的。”

叶冉慈后背颤了颤,抖三抖。因为酒醒得差不多,所以这样的碰触特明显。她把司湛宁的手从后背拿开,“还是我自己来吧。”

“嗯。”司湛宁在她发顶亲了一下,站起来走出浴缸到旁边的淋浴房去。

水位从叶冉慈的胸口一下降到了肚脐的位置上。她迅速拿双手抱在胸前。

司湛宁背对着他,慢悠悠地说了句:“的确,再给你洗一次那是折磨,我定力都在前一次里耗光了。”

叶冉慈双手抱得更紧了。

司湛宁翘了嘴角,拧开莲蓬,水哗啦啦地从上浇下来,感觉很不错。

当晚司湛宁从后搂着叶冉慈的腰,很快就睡过去了。

而叶冉慈却失眠。明明还是那间房间,那张床,她想的那个人也回来了睡在自己身后,她却睡不着了。她回想前十二小时的事,她想他无果,接着她见了徐军路,然后她喝醉酒,再接着她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他,然后她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最后他睡了她却还睁着眼。

叶冉慈想,二十五岁以前还能勉强叫叶冉慈,二十五岁之后确定是司太太了。她笑了笑,今晚的月色好明亮啊,她的心思也好明亮啊。几个月前她对自己说是找他当疗伤膏、挡箭牌的,对大哥和闺蜜说是可以互不干涉、各自精彩的。现在他是正牌军而不是杂牌军了,现在他们要互不隐瞒,各自约束了。

叶冉慈对着月亮眨了下眼,“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身后却传来了他的声音,让她霎时闭上眼,半分钟后才张开,再次看着黄灿灿的月亮。

司湛宁说:“司太太,快睡吧。”

廿一章 ...

虽然叶冉慈到最后还是看着月亮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才睡过去,但第二天一早正常时间就醒了。她发现,果然经过昨晚之后,他们的相处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司湛宁直接在她面前换衣服,然后从衣帽间里帮她把衣服挑出来搭在一边的沙发上,边打领带边说一会穿这套?虽然叶冉慈听到了微微上扬的疑问句的语调,却听出了陈述句的意味。她从衣帽间的大镜子里看到他微扬的唇角,说了句那就这套吧。接着她便看到镜子里他更加高扬的唇角,只是没有露出那对小虎牙,那对可爱的小虎牙。

吃早餐的时候,司湛宁看着报纸说:“我那边床头柜里有别车的钥匙,你喜欢哪台就开哪台吧。”

叶冉慈低头吃了两口粥,“哦。”了一声。一会之后又抬起头来对他说:“二手的礼物,很不够诚意,司先生。”

“哈哈。”司湛宁笑着把递了一半的报纸收回来,“那行,我天天接送。”

叶冉慈皱了眉,“半分自由也没有。”

“你不是不要那车吗?”

“好吧,我只是不习惯翻你的抽屉。”

司湛宁把报纸放到一旁,舀了一勺粥吃,笑道:“要习惯。”

叶冉慈看着他的小虎牙,“你真的送这样的礼物?两份等于两台?”

司湛宁笑开来,捏捏她鼻子道:“怎么可能。只是你车子给爸妈扣住了,又不要坐出租车…”

叶冉慈极快地卡断他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不坐出租车?”

“你闻不惯那味。”

“你怎么知道我闻不惯那味?”

司湛宁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把小虎牙藏回去,“因为你是司太太,所以司先生必须知道。”

叶冉慈睁大眼睛,缓缓地眨了一下,问:“那么,我的,生日礼物呢?”

“之前准备那份怀疑没了,就算拿回来,经过贼子手,又进过局子,也送不出手了,我尽量尽快吧,大概明后天就到了。”

“是什么东西?”

司湛宁微微一笑,“代步工具。”

“车子?”叶冉慈问:“订造款吗?”

司湛宁只是笑。

叶冉慈吃得慢,还慢悠悠地用一手压着报纸看。当舀完最后一勺,她一抬头,就看见司湛宁双手抱臂闲适地靠在椅子上微笑地看着她——的报纸。她把视线调到与他的视线方向一致,才发现他看的是自己手上的戒指。她别过头眨了眨眼,心里道:他果然是一直知道的。

“吃完了吗?是要我送,还是去翻我抽屉。”司湛宁说后半句的时候,声音里隐隐的都是笑。

“我还有第三个选择,就是叫我哥来接。”

“大哥可能还在睡,你别吵醒他。”

叶冉慈蹙眉歪嘴,“你明明还比他大五岁,怎么叫他大哥还能叫得这么顺口?拍马屁也不是这样拍的。”

司湛宁牵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就是这样拍的。”

“嗯?”

司湛宁笑,“没什么。今天还是我接送吧。”

“明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