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歌爷真英俊

由于宣称的是出差,加之养伤,石暮尘便名正言顺地日夜赖在她的住处,缠得她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偶尔在超市买个菜都要被他催半天,接个李贺的电话都要想办法躲着他。: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疯狂依赖她,除了处理公务以外,其他的所有时间几乎都在用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眼光望着她,而且粘她粘得死紧,就像今天,即使需要用家里的电脑来查阅文件,他都非得赖着她陪自己回家。

“你不怕像上次一样,再被你的梁小姐查勤查到?”

“怕什么,”他悠然自得地脱下外套,打开电视:“我现在正在德国出差,她不会来找我的。”

“不是要办公么?”她双手环胸,用嘴唇努努书房的方向。

“不着急,先休息一下。”他拉着她坐下:“陪我看会儿电视。”

伤者最大。她只能无奈入座,可没过多久她就开始不自在起来,明明坐在一起看电视,他却好像她脸上才有画面似的,对着她的脸看得津津有味——终于她忍无可忍地冲他吼:“石暮尘你够了吗?我脸上有花吗?”

他却丝毫不动气,反而露出一种溺死人的笑容,伸手捋了捋她耳旁的碎发:“没有。”

“那你看我干什么?”

“因为好看。”

她又是一阵不争气的心乱跳,只能掩饰地啐道:“有病。”

她转身信步走进书房,不再搭理他。他依旧笑意盈盈地目送她离去,手机却悄悄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瞬间撤下笑容,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不惊:“都办妥了吗?”

“老板放心,都办妥了。”

“没走漏消息吧。”

“没,我办事您放心。”

“很好,公司里替我撑着,我搞定了就回来。”

收了线,他缓缓踱到书房,静静看着这个正百无聊赖看书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却半点骨气都没有地觉得,她怎么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美?

想想也真奇怪,五年前她满世界追着他跑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把她当回事;现在对着她这张冷脸他却万般甜蜜,这人怎么就这么贱呢?

他想着,视线又落到了她嫩红丰润的唇上,顿时觉得贱就贱了吧——假如他现在过去吻她,被她扇巴掌的几率会有多高?

晓微,晓微,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既不小也不微?

“别看书了,我们去做点别的。”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消停点,伤口要是裂了,别指望我给你擦药。”

他却不依不饶地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硬是要把她拉起来,她顾虑他的伤口,只能无奈地配合起身,他牵着她一步步向后走去,然后神秘兮兮地在那副莫奈的画前站定,昏暗中,用一种勾人心魄的眼神望向她。

她似乎意识到他要带她去哪里,却又不能暴露自己早已知道的事实,只得波澜不惊地挑眉:“干嘛,让我赏画?”

“没错,确实是赏画。”他注视着她,左手在画框上轻轻一抹,身后的书橱便应声移开,露出了那片不为人知的崭新天地。她伫立在那片书橱前微怔,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任由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入其间。

还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半成品,但这次不再隐秘地摞成一摞,而是一张张在墙面上挂了起来,于是她在踏入房间的一瞬间,看见了几十个不同形态的她——

微笑、陶醉、娇嗔、思索,甚至沉睡的模样都有,虽然所有画稿都没有完成,但光看草图抖能看出那生动的线条和韵味。即使是早就观赏过的她,此刻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整间画室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她牢牢固定在了中央,再不能动弹分毫。

“喜欢吗?”他在她耳边轻轻询问,温暖而干净的气息,低沉而温润的声线,微笑而期待的眼神,无一不让人心醉,她定了定神:“为什么…都没有完成?”

“我很想完成,哪怕一副,”他仰头环视这一切,面露淡淡苦涩,回忆她的美是一种享受,却更是一种凌迟,只要一想到她,他就会想起他是怎么失去了她,而且可能再也找不回来…

他认真地直视她,淡淡道:“可就是没办法。”

他令人动容的神色让她骤然警觉——手段,一定是用来软化和诱惑她的手段。停告诉着自己,稀薄的理智却已然开始涣散,被一阵强过一阵的心悸迅速瓦解,她无法对着他如此诚恳无伪的眼神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谎言,他的眼神那样真切地糅合着哀痛、悔恨和隐隐期待,让她半个拒绝的字都吐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听,沉默地挣扎。

“所以…你居然还在我身边,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幸运。”他扶着她僵硬的双肩,将她缓缓推压到沙发上坐下,用极度渴求的眼神望着她:“现在,能让我画一张完整的你吗?”

她不自在地别过头:“如果我说不呢?”

他依旧用那种仿佛要穿透她灵魂的眼神牢牢锁住她,让她即使不看,都无法对那两道光束视而不见,他的声音虔诚而渴望——

“求你。”

她真的没办法了,这个男人时而淡然、时而无赖、时而冷酷、时而又诱惑——她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只知道他永远有办法在适当的时候拿出适当的,让她无从拒绝的姿态——

他的段位太高,她从来看不透他。

“…哦?那要脱衣服吗?”她企图以嘲讽的姿态解除这种致命诱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干又颤,完全缺乏控制。

“要。”

他却似乎一点都没认出那句其实是他们当年的台词,眼神认真得没有一丝杂质。可其实他都记得,他还记得后来她睡着了,他坐在她身边,凝望着她无邪的睡颜足足一个小时。

当时他还在在挣扎,挣扎着到底要不要牺牲这个全然爱着他的女孩,她那么纯真无伪,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对象,但同样,也再没有比她更不合适的了。

幸好一切都过去,他有自信一定能再次掌控她,而她此刻因为卸下防备而变得犹疑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

见她沉默,他不失时机地使用了激将法:“怎么?不敢?”

她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地脱了外套扔到一边,出言讥讽:“就你现在的身体,除了看看还能干什么?。”

他笑而不语,为了避免她的尴尬,不着痕迹地转身去调节空调温度。身后传来衣料互相摩擦的沙沙声,他忽然紧张得厉害,攥着遥控器的手指竟微微颤抖,光是想象,体内的热血就一股脑儿地冲向了某个隐秘的部位,而这种想象在真实画面的冲击力下更是不堪一击——

他屏息贪看着她完美无瑕的**,即使伴随着主人如此局促的神情和不自在的体态,却依然美得好似一件艺术品。他逐渐炽热起来的视线开始了渴望的梭巡:从丰盈□的雪丘,到没有半丝赘肉的柔滑小腹,留恋地划过那抹带着粉晕的挺翘圆臀,再顺着丰满结实的大腿,一路滑落到那双几乎看不出肌肉的纤直小腿…

即使只作为一个单纯的画家,他都要真心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她不自在地虚掩着身体,大约是空调开得太暖,她连手心都在出汗:“…你到底画不画?”

“当然。”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神,开始着手为她调整姿势:“躺下,对,斜躺,左手放在腰侧…”

顶上的射灯不知何时已被他打开,炫目的亮光晃得她眼晕,她任他摆弄着身体,忽然听见他低哑的轻笑:“像不像在拍泰坦尼克?”

闻言她忍不住嗤笑:“我可没那么好命,有一颗那么大的海洋之心,”顿了顿:“还有一个,爱我爱到肯为我去死的男人…”

他动作微微一顿,抬眼望向她:“你要我为你去死么?”

“如果我说要呢?”她不甘示弱地回望。

“这个有点困难,毕竟我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他半真半假地靠近她的唇:“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

体内一阵情潮暗涌,她不自觉地夹紧了腿根,别开脸:“别来这套,快去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存稿箱君jian笑ing)~~~你们觉得之后是啥呢?不要怀疑,歌爷就是这么好的人,从来不会乱吊胃口!

话说你们见过人在外地旅游还能保持日更的作者么?看着不断失血的存稿,歌爷的心如刀割啊!可是看着越来越少的读者,歌爷真的…唉,不装可怜,扑就扑吧~~~是谁抢走了我的麦克风~~没关系我还有我的喉咙~~~

38歌爷真英俊

他无奈地起身走向画板,对着那具被强光照耀得艳光四射的娇躯打起底稿,不只是太过紧张,还是脑部供血全数下移的缘故,原本简单熟练的底稿却怎么都打不好,额头开始渗出密密细汗,身上就一件家居风格的宽松毛衣,他无从选择地豪迈脱下——

此举却让她骤然不安起来,原本穿着毛衣的他看来那么温和无害,斯斯文文的倒像个居家好男人。但此刻,他因为运用画笔而贲起的手臂肌肉强壮得太过惹眼,那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也因为汗液的滋润而显得油光发亮,而包裹在深色家居裤里的某处正不动声色地散发着怒胀的气息,线条已然明显撑开…她触电般垂下眼,将交叠的双腿夹得更紧些,不愿面对,或是泄露出半丝对他的隐隐渴望…

炽热、汗水、强光、隐|欲。

画板上的线条越发杂乱起来,几乎变成一幅意识流抽象画,热汗顺着他的额际缓缓淌落胸口,麻痒得好似一条缓缓爬过的毛毛虫…他定了定神望向那幅早已药石无医的画稿,终于果断放下画笔,挟着风向她走去。

她眼里滑过一丝隐约的慌乱和期待:“…怎么了?”

“我们…换个姿势。”他用滚烫的掌心贴住她一截粉白的脚踝,微微一使力便将她的双腿分开,那处原本紧合的绝妙风景立刻春光乍泄,她惊呼了声,下意识地再度夹拢:“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却骤然靠近,抵着她的唇轻声呢喃:“没有尺那么厉害,不过,也绝对不是寸…”

她还没来得及啐他一声下流,他的手已经挟着不容辩驳的姿态探进了她柔嫩的蜜处,却发现无需施力磨蹭就已经沾了一手滑润,他的嘴角绽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望着她的眼神几乎带着得意,然后伏在她耳边轻语:“你还是像从前一样敏感…”

她觉得羞耻,夹紧了腿根企图阻止他的动作,他却恶意地曲解了她的意思:“这么舍不得我走?那我就…”他忽然曲起指节重重刮了她两下,并不意外地听见她一声惊喘,他却丝毫不放松地一边继续撩拨她,一边热切地吻着她娇艳的唇,甚至用舌尖进出的频率进行着隐秘而邪恶的暗示…

她开始迷乱地无法思考,两条白玉般的腿也渐渐无力地松开,让他的进攻得以更加深入和彻底。感官的刺激太过强烈,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做就做吧,却不料他似乎并不着急,在明知她早已可以承受之后,却只是笃定地加了一根手指缓缓动作;此举让她更是难耐地抬高了纤腰,一双明媚的杏眼里闪着潋滟的光,十指深深掐入他作乱的那只手臂的肌肉内,却不知到底是要挽留还是推开。

他轻佻地以舌尖舔了舔她的下巴和唇瓣:“太紧了,我都动不了了…”

她的面色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qing/欲而分外潮红:“…混蛋。”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面露无辜:“我是说你的手掐得太紧了。”

眼看自己完全落了下风,无法抗拒的她愤愤松开手,转而攻向他那快要顶破裤子的某处,忽然被她抓到软肋,哦不,是“硬肋”的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她直直望向他的眼睛,面露得意地肆意揉捏着那勃发而滚烫的“凶器”,一副“比比到底谁先投降”的姿态。

他眸色瞬间变得更加深谙,一把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塞进裤腰迫使她直接接触,并愈加使力地在她体内翻搅磨蹭:“既然要旗鼓相当,就不要隔靴搔痒…”

他骤然加快的速度让她浑身一凛,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起来,握住他要害的小手开始没有章法地颤动,却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费了好大力气才免于提前爆发。他牢牢望着她逐渐涣散的双眼,指端那越发密集的紧缩让他知道,她快要到了…

他忽然抽身而出,然后在她莫名而空茫的眼神中退下裤子,在沙发上坐下,对她勾了勾还闪烁着晶亮光泽的手指,示意她主动上来。

他绝对是故意的!她气愤地想着,勉强支起酥软的双腿就要起身去拿衣服,他没想到她这么硬气,赶紧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别走。”她却依旧不悦地扭动着,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情急之下他抓住她两瓣丰满弹手的臀向外一掰,对着自己早已勃发到胀痛的某处,一压到底——

“啊——”她失声尖叫。

“嗯…”他满足地喟叹。

她紧紧抱住他的颈子,重重地颤动了一阵后忽然没了动静,他诧异地撩开她被汗水粘在脸上的长发,一手安慰性地轻抚着她的后腰,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羞愧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照着他的肩膀泄愤地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深深的齿痕;他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不由得低低笑了:“你也太给我面子了。”

说着,他一秒也不延宕地挺动起来,一下下又快又狠,直直送进她的最深处。她无法负荷地呜咽着,无力地任由他邪恶的双手肆意揉搓着自己被上下抛动的的软丘,身体的每一处感官之门似乎都被彻底打开,她忘情地展臂拥抱他,却在他背后摸到一片纱布——

她这才注意到,因为过于激烈和彻底的动作,他背后的伤口已经有了开裂的倾向,点点血丝从白纱布中渗出,鼻端几乎可以闻得到淡淡血腥味,奇异的是,这种气息混合着qing/欲的味道,竟让人更为血脉贲张起来。

她用滚烫的舌尖舔舐了一点血丝卷入口腔,下一秒却被他火热的唇舌入侵掠夺,他吻得又深又狠,几乎带着se/情的意味,而身下的动作也几乎到了失速的边缘,似乎半点也感觉不到背后的疼痛。

一吻之后,他依旧藕断丝连地黏着她的唇瓣厮磨不休,喘息着开口:“…你是吸血鬼?真怕哪天一不注意就被你吞下肚去…”

空气里的血腥味随着汗液和热气的蒸腾而显得越发明显起来,她早已渐入佳境,再也无心考虑输赢之争,只见她仰头将长发向后挥洒,双手握住他双肩,犹如女王般不容辩驳地下了指令:“…你别动,我来。”

他欣然应允,将原本充满占有欲地掐住她腰眼的双手松开平放在身侧,一双无时无刻不在勾人的桃花眼湿润而纵情地望着她,充满了引诱的意味。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翘起丰润的臀,时而抵着他缓缓画圆打转,时而又灵巧地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弄得他粗喘阵阵。每当她慢下来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她,却被她斩钉截铁地推回原地。

他知道她是铁了心地要“骑”他一回,便只好认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室内的温度一直在节节升高,全封闭的设计将其间□全数封锁,外人窥不见半分。她气喘吁吁地又到了一次,失神地微张着唇,半点声响都出不来;他却还没尽兴,眼看她用这个姿势已经累得动弹不得,便果断地让她躺到到沙发上,双手握住她的脚踝,挺腰再度回到那温暖的巢穴,那一刻两人又同时shen/吟出声,大脑一片空白。

她原本只是想让他尽尽兴,自己是早已没有半点力气了,却不料在他放肆而快速的攻击下又再次被点燃,被椅背撑住的头,又让她的视线正好落在两人相连的部位,那赤/luoluo的画面让她无法负荷地移开视线,转而望向他鹰隼般直直射向自己的眼神,让她错觉被侵入的不仅是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灵魂…

身体里的反应越来越密集和强烈,可与之相比更强烈的是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她被这种强大的感觉笼罩其中,再也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

“晓微…晓微…”他急切地唤着她的名字,身下的频率几乎超越了人体极限,她再次开始意识涣散,情不自禁地绞紧了他,于是他闷哼一声,重重抵在她的深处,畅快而出…

“晓微…”他迟迟不肯起身离去,两具躯体依然深深纠缠在一起,他胡乱地吻着她的眉眼鼻尖,搁在她耳侧的双手:“晓微…给我生个孩子…”

她心微微一颤,别过脸去:“你要是有本事,就让我怀吧。”

他却将之误读成了同意,顿时欣喜若狂地紧紧抱住她,脸贴着脸蹭她:“你说,会不会现在已经有了?”

她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刚从云端下来的身体却似乎骤然冷却下来,连带着心都凉了。

此刻一道炫目蓝光忽然从她眼前划过,下一秒,一件更冰凉的东西却忽然袭上她右手无名指,她诧异地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枚蓝色宝石戒指,宝石被切割成简约的菱形体,不算很大,但成色极好,澄澈透明得没有一丝杂质,由铂金和碎钻镶成的底座衬着,简直光华四射——

“比不上海洋之心,委屈你了。”

她讶异地说不出话来,眼眶烘热,她假作镇定地瞟他一眼:“…难道你要娶我?”

他眼底闪过一刹那的黯然,却很快恢复了自信满满的模样:“对,只是…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

她在刹那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一阵心寒:“那梁雨柔呢?”

他的笑意骤然凝结在了眼底,双眸垂下,半晌:“我会尽量用别的办法补偿她。”

不是没想过可能会遭到梁副市长的非难甚至报复,但他只要能得偿所愿,哪怕带着她一起隐姓埋名地躲到别的城市…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那个温柔单纯的女孩,他是注定要辜负了。

她冷笑一声:“她要什么没有,难道还需要你的补偿?现在的她和当年的我,又有什么分别?”

“有,”他极认真地看住她:“区别就是,我爱你。”

“你…”她顿时被他的自私和执拗怔住,不觉怒意骤燃:“你怎么能自私到这种程度?”

“我从来没否认过我的自私,”他牢牢看住她,眼底精光骤现:“假如你不出现,我可以把我的下半生全部留给她作为补偿;但你出现了,我该怎么办?我只知道我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别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她被他如此直白的表态全然震住,半晌,才一字一顿地开口:“那如果,我…要你放弃复仇,现在就带我离开呢?”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长久地望着她,末了,终于别开眼去:“别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除了这一件。”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她的心却还是狠狠地疼了。她动了动虚软的双腿想要离开,却被他不管不顾地紧紧拥住,抵死纠缠,坚决不放手。她只能无奈地任由他抱着,任由被压住的戒指咯得她手指隐隐作痛——

她到底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喂~~~还有人吗?存稿箱君好鸡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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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的日子过得惊人的风平浪静,而那张画像也始终未能完成,其中细节不必赘述——薄晓微甚至一度觉得画画只是个借口,光凭他一路将她骗到自己家,最后从沙发后面掏出戒指的举动,就知道他的计划不可谓不周密。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必须承认张爱玲那句惊世骇俗却又风靡不衰的话说得相当在理——男人通往女人内心的道路,是x道。

果不其然。他总是在每次做/爱时近乎发狠地看住她,只看得她心头发颤,四肢疲软,好像被他的眼神钉在了床上一般。他会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以一种近乎焦渴的姿态膜拜她全身,认真得让她几乎无所遁形。她多想催眠自己这只是他用来征服和欺骗她的手段,可他真的和五年前不一样了,他变得异常认真而又患得患失,晚上她只是起身去喝口水都会把他惊醒,他会跟踪她到厨房,然后紧紧抱住她。有时她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会发现他用手肘撑着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演戏能演到这样巨细靡遗的程度吗?

日子就这样加载在焦虑和情热中流逝,在表面的和平下掩耳盗铃般靡靡,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快,而预先计划回公司的日子也逐渐临近。在复工的前一天,石暮尘再次征询了薄晓微对于舞蹈教室的意见,并有意为她处理成可营业的模式,专门教一些附近小区的小朋友,也好让她消磨消磨时间,有些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

其实他也存了私心,一来他和梁雨柔的婚事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将来能陪伴她的时间肯定越来越少;二来,假如能天天和可爱的小天使们玩在一起,说不定她心头的郁结也能渐渐散开,开始渴望拥有一个同样可爱的宝贝呢?一想到卫庭贤家的东东都这么大了,自己却还是孑然一身,他心中就充满了隐秘的羡慕,虽然他在短期内可能无法给她名分,但他还是坚决地想要一个和她的孩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每一刻都在惶惑担心着可能会失去她的心,才能定下来。

最好是个女儿…他想象着那个小不点的模样,眼睛像谁好呢?还是像她吧,女孩子生着桃花眼可能太招人;嘴唇也要像她,他的太薄,不如她丰润可爱;身材就不用说了…性格最好也像她吧,热情活泼又单纯,只是他这个做爹的一定要把她保护好了,千万不能让她遇见自己这样的坏男人。

他想着想着,笑意和期待不觉爬上了眼角眉梢。她奇怪地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他笑着握紧了她的手,眼色深得醉人:“没什么,你看舞蹈教室的事行么?行的话,所有经营方面的事情我会派人帮你,你也不需要考虑挣不挣钱,就只要和孩子们一起跳跳舞,怎么样?”

望着他殷切的眼神,她却始终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好”字。诚然这是相当具有诱惑力的提议,从今以后等待她的将是衣食无虞,恬静温馨的生活,每日和纯真无邪的孩子们一起分享着自己的喜欢的事情。再也不用抱着仇恨咬牙度过一个个漫长的黑夜,更不用处心积虑卧薪尝胆——

但,就算她愿意放下所有仇恨和不甘,和他重新开始,可她真的能心安理得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里,静静等待着另一个一无所知的单纯女孩遭受厄运,然后理所应当地领取她的幸福?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所以,面对他的期待,她却无论如何也给不了他要的答案。

“算了,你再想想吧。”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顺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你也可以顺便想想还有什么其他方案,都依你。”

翌日石暮尘便“从德国出公差回到了公司”,他说下班以后不能直接回来,让她自己好好吃晚餐。虽然他没说要去干什么,但从他闪烁的眼神里,她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读出,他要赴的,恐怕是梁大小姐的约。

是啊,他一直说得很清楚,梁雨柔他是不会放弃的,可尽管如此,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百爪挠心般的不舒服,甚至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表面的淡然?他像是看出了她的异样,人走到门口却又忽而折返,把她紧紧收进怀里,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久久不肯离去。

她心头漫过一阵尖锐的酸意,两眼直直望向前方的窗外:“走吧,要迟到了。”

“等我,”他恋恋不舍地琢吻着她柔软的嘴角:“晚上…在这里等着我。”

她没回应,只是无言地替他开了门。

他走后,原本不算大的房间忽然空落下来,她对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潜意识不愿面对这个最纠结最困难的答案。手机却忽然响起,来电显示是童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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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薄晓微急冲冲赶到医院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的浅绿色走廊里,有一排长凳上正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除了她以外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女的大都木着一张脸,而男人脸上多少带着些不安和讨好,因而显得局促。坐在他们中间的童珊因而显得格格不入起来,她素着一张憔悴的脸,鼻尖泛红,神情呆滞,每当医生出来叫病患的名字,她就会情不自禁地瑟缩一下,然后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把脸深深埋进去。

薄晓微二话不说地冲过去,一把拽了她就往外走。童珊小幅度挣扎着,竟也是十分顽强,她一边缩着脖子躲避着周遭人诧异的目光,一边小声说:“你干什么…我排了很久的…”

“童珊,你是脑子有病吗?”薄晓微忍无可忍地斥她:“他叫你打你就打?那他叫你死你去不去死?”

眼看自己几乎已经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童珊赶紧把薄晓微拽到拐弯处的角落:“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薄晓微双手环胸地嗤笑出声:“既然如此,你还叫我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