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让他轻笑出声,反问:“那你想做吗?”

她尴尬地垂下眼:“来都来了…那就做吧。”

他牢牢注视了她一会儿,直望得她怀疑自己的脸已经被烧出两个大洞,很久以后,他却摸|摸她微湿的发:“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眼看他就要下床穿衣,她焦急地捉住他的手臂:“以后是什么意思?”

他灼灼望向她,眼色开始变得深沉:“以后就是…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她被震得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赶紧垂下眼去,毫无底气地嗫嚅:“我…我现在就愿意啊。”

他伸手揉乱了她的发,露出洒脱的笑:“别说蠢话了,去穿衣服吧。”

说着他便围着被子下了床,眼见情况不对,她一急之下猛地掀掉了身上的浴巾,声音颤抖着叫住他:“你不是说想要我吗?怎么不敢了?”

他顿住脚步,转身,她纤细白|嫩的胴|体在他大脑里倏忽燃了一把熊熊烈火,让他几乎把持不住地要立刻扑过去——但他所做的却是立刻用身上富余的被子裹住了瑟瑟发抖的她,并且因着这个原因,不得不牢牢将她抱在怀里。

“你这是干什么…”他的声音如同叹息——真是要疯了,上天为什么要这样考验他?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为什么不要?”她一双雾气蒸腾的眼牢牢望住他,声音仍然颤抖:“你嫌我脏是不是?你嫌我有过别的男人是不是?”

他无言地紧抱住她,无法控制地轻吻着她的耳|垂和颈边,声音如同叹息:“古朵,你说这种话有没有良心?你有没有?”

她亦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伸出双臂牢牢抱住他,被混乱的心绪折磨得无所适从:“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

他顿了顿,忽然抬起头,一双大掌牢牢捧住了她的脸,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说:“如果你现在答应我,等下就不许再反悔,现在,给我你的答案。”

她哭到哽咽,顾不得眼泪鼻涕地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然后下一秒就被放倒在了波浪般的大床上,他用双手急切而焦渴地膜拜着她美好的身体曲线,狂乱的吻更是如同惊雷般不断砸向她虚软的意志,不得不被动地回应着他的热吻。他滚烫而平滑的手掌从她的脚趾尖一路攀升,严丝合缝地顺着她柔嫩的肌肤滑向她浑|圆的娇臀,然后向上,在她腰眼处狠狠捏了把,来宣泄这么多年为她生生压抑住的情潮。她的痛呼被他瞬间含进口腔,然后以灵活的舌尖搅得粉碎…那只放肆的手又离开了柔软的腰眼,顺着她平滑的小腹、起伏的肋骨不断向上推去,将她小巧而坚|挺的一侧小丘狠狠推高,然后以略显粗粝的拇指充满技巧性地抚|弄着敏感的粉蕊…她难以克制地呻/吟出声,身体因为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放肆的情潮而绷紧不已,沉浸在情/欲中的他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带一点邪气的鸷猛眼神让她忽然开始害怕,她忍不住开始挣扎,却怎么也推不动他铁一样的胸膛。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了软弱的哭腔:“邱子寅,我,我不要了…”

他却丝毫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兀自张口将另一边的小甜果含进嘴里细细品尝咂玩,另一只手放肆地潜入她敏感的私|密之处,惹得她骤然空虚地抬高了腰,几乎再度被迷乱的欲|望淹没,只剩下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呓语:“不要…嗯…别…啊…”

他在她胸口含含糊糊地抛出话来:“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说着,他抬起头望向她泫然欲泣的脸,露出一抹不知是温柔还是恶意的微笑,将细细的吻洒在她的额头、鼻尖、下巴,最后落在她已被蹂躏得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并在同时猛地抬腰下落,深深地嵌进了她久未开启的那处秘密之源。忽如其来的胀痛让她惊呼出声,眼泪开始无知无觉地成串掉落,浑身的肌肉瞬间僵硬——

她急促的呼吸回响在他耳畔,恐慌而无措的眼神绞得他心口一阵阵生疼,他只能温柔地舔shì着她的唇缘,同时轻轻安抚:“放松,没事的,你夹得我都不能动了…”

她几乎不敢看他的脸,生怕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失望或是轻蔑,可触目所及处却是全然的柔情和包容,他的额头已经渗出密密汗珠,但他还是勉强微笑着按兵不动,等她慢慢适应他,慢慢接纳他…

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睛,她鼓起勇气抬起双|腿,缓缓在他背后交叉着抵住了他。这无疑是种无声的鼓励,他开始小心翼翼地移动,一点一点…然后渐渐地开始无法控制自己,他的汗水不停落在她身上,激烈地冲撞与水床的极度柔软形成了一对最佳组合,让她像是一只漂浮在汪|洋上的小船,被激烈的海风席卷得翻天覆地,无处可逃。她情不自禁地捉紧了他的肩背,初始的不适应和恐慌逐渐被汹涌的快/感所代替,她甚至无法自抑地发出了羞人的呻/吟声,她想要克制,他却每每在发现她的意图后忽然使出重击,逼得她的理智全线被丢入深海,只剩下全然的感官盛宴…

她迷离着一双眼望向天花板上的镜子,在他肌肉贲起,充满力量的背部线条下,那个满面潮|红,双眼空茫,像藤条般缠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真的是她么?她无助地抱紧了他,忽然迎来了一段近乎痉|挛的高峰,片刻后终于乏力地软倒在了他身下,缓过来后她带着哭腔讨饶:“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

然而,夜还很长…

其实邱子寅完全可以预料到这个人去床空的清晨,但他并不气恼,反而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噙着一丝微笑回味了一番——嗯,确实做得太狠了,难怪她害羞。不过怕什么?她住哪儿在哪儿工作平时主要出没在哪些场合他哪样不清楚?先容她害羞两天好了,女人嘛~~

但当他第三次被古朵的同事告知她没来上班时,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地冲进了CEO办公室,彼时卫氏夫妇正在办公室里吃卫太太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一看到这个画面邱子寅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吃饭就吃饭呗,头凑头地靠这么近干嘛?更夸张的是他们的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却丝毫不浪费地在桌面上牵在一起,左手和左手啊!牵得不别扭吗亲?一看到他们这种成天好像新婚般的老夫老妻,他就忍不住悲从衷来——兄弟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的孩子却还小蝌蚪一枚,现在在妈妈体内也不知是生是死…咳咳…

“什么事?”望着门口那个兀自发呆的兄弟,卫庭贤不觉皱了眉头,对他这种打扰自己和老婆吃饭&调情的行径充满不悦。倒是田如蜜和颜悦色地起身招呼:“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邱子寅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吼道:“我要找古朵!”

“我还正想去找你呢,”卫庭贤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她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说是身体不舒服,你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

“三天没来上班?”邱子寅大惊,这…有那么严重吗?

“对,但她可是那种发烧到39度都不肯回去的模范员工,邱子寅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我靠!怎么说话呢你?”邱子寅吹胡子瞪眼:“这回是她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好吗?哼!”

说着他秒速闪出大门,神抖抖的背影还带着微妙的一点得意,却把卫氏夫妇给震呆在了当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从【IN】出来后,邱子寅就火速赶往了古朵的住处,明明看得到窗台上的亮光,却愣是没人来应门,看来她是铁了心了。

有什么了不起,邱子寅握拳自勉——老子也是铁了心的!反正都丢了这么多年脸了,也不怕再丢几回!他干脆抵着她的家门席地而坐,对于往来人们惊异的眼神全然视而不见,面皮算什么?老板再给我批发个10块钱的丢丢!

从中午一直等到天黑,万家灯火华灯初上,饭菜的香气也逐渐飘散开来,饥肠辘辘的邱子寅只能在心中不断幻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把她生吞下肚,大脑瞬间被各种姿势各种场景占满…片刻后他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谁特么的说“饱暖思X欲”?他现在完全不饱暖,X欲也无人解决,简直糟糕透顶好吗?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向后仰去,结果直接腾空跌进了门内,他头昏脑胀地向上看去,视线穿过一双可爱的卡通青蛙拖鞋,越过一双皎白纤细的小腿,滑过纤细躯体上过大的宽松T恤,最后落在了那张小巧素净,架着黑框眼镜的脸上——原来他的小骨头在家是这样的!真是太可爱了啊啊!

“进来吧。”古朵看也不看他地径直走向客厅,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循着心上人的背影和食物的香气走进去,看见桌上赫然放着一大锅方便面,目测里头还放了些剩菜,什么黄瓜丁肉丝儿碎鸡蛋之类的,简直香得令人发指!他紧张兮兮地望着她:“这是给我的?”

她递了只碗给他:“家里没什么东西,别嫌弃。”

嫌弃!?他怎么敢嫌弃?这哪里是方便面!这是小骨头亲手煮的爱心大餐!绝对赛过鱼翅羹啊!他赶紧接过碗来扒面,瞬间决定先饱暖了再思一下那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埋头吃着,古朵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饭毕她收了锅碗去洗,还是一径沉默。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后,双手在她纤细的腰身后比了半天,就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搂上去时,她却忽然冷冷出声:“不要。”

他愣了一下,还是不死心地问:“为什么?”

她手里的动作停了,片刻后:“邱子寅,我觉得你可能有点误会。”

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住:“什么误会?”

她麻利地将碗归位,手洗净,转过身定定望着他:“我和你上床并不代表什么,你又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不需要负责。”

他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被这荒谬的话惊呆了,旋即忍不住笑出声:“你都多大了?我要还是你第一个男人这合理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这种台词是哪本少女小言情里翻出来的?”

她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不觉有点慌乱,但表面上还是费心掩饰:“你还记得上次在餐厅门口遇到的那个男人吗?一家三口的那个。”

“嗯,记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XX岁那年我们在一起,”她闭上眼,声音有一点颤抖:“XX岁那年我在一间简陋的小旅馆里和他做了,很疼,但是我很幸福,我以为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我以为我们一定会结婚,然后再生几个小孩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他定定望着她,神色认真,一言不发。

“后来…岁安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但我怎么都不信,我以为就算全世界男人都那样,我爱的那个人却一定是例外…”她的眼眶因为回忆而泛红,虚软的双腿也几乎立不住,只能用双手牢牢扣住身后的洗手台,已经用力到指节泛白:“直到…那次我亲眼看见…”

“别说了…”他一伸手将她捞进怀里:“行了,别说了。”

“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他说他爱的只有我一个,和那个女人只是因为生意需要而逢场作戏…”她却像是打开了魔盒般关也关不上:“你知道吗?我信了…我相信他了…可是半年以后,我又看见了别的女人…在床上,在我们的床上…”

“好了好了别说了…”他轻轻揉着她的长发,一颗心又酸又胀:“这不是都过去了吗?听我说,这都是老天对你的考验,你说你要不遇到个把人渣吧,老天爷哪能找到理由把我这种极品货色送到你身边呢,对吧?”

虽然他的话还是那么贱气伤人,她却莫名一阵心悸,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进了她日趋干涸的心,让她几乎想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可就在他的唇要印上来时,她却猛然惊醒地一把推开他——

他一脸不解:“怎么了?”

看着他诚恳的模样,她忽然想起数日前那个光影暧昧的清晨,那时她凝神注视着这个苦追了她五年的男人,虽然还沉沉睡着,但那嘴角眉梢流露出的微微笑意,还是让她产生了一种幸福的错觉,甚至觉得如果是她,那她或许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可,她当然相信他现在是真心的,但以后呢?五年后,十年后呢?这世上哪来的恒久不变爱?他英俊、富有,开朗…一个曲明远都能遇到这么多诱惑,又何况他呢?不行!她不能再承受一次那种心神俱裂的痛!她不要再迎来另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六年!虽然她那么心动…但还是不能要!

“到底怎么了?”他一脸无计可施:“得了,你还有几个男人就一次性都说了吧?这有什么啊?再说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啊?你要听吗?你要听我就数给你听:我17岁就开荤,比你早吧?大学毕业以前特别虚荣,只要漂亮的我都来者不拒,为啥?带出去拉风呗!毕业以后有过一个固定的,结果谈了两年却被人劈了腿;后来被父母逼着和世交的女儿处处,抓心脑肺地处了俩月实在扛不住又没谈成。再然后就遇见你了,跟个和尚似的死挺到现在。我这都还只是捞地干的,睡过一两次的露水姻缘都还没往外说呢,你看我比你复杂多了吧?我看咱俩谁就也别嫌弃谁了,如果你实在嫌弃我,大不了我拿下半生赔你呗。”

原本悲恸不已的她,顿时被他这番连珠炮般的坦白弄得哭笑不得:“不是…这个问题。”

“那什么问题你说啊,趁今天赶紧说说开!”

“我…”她垂下头,鼓起勇气开口:“我和他提出分手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那头是让人恐慌的安静吗,她死死望住地面,不敢看他的表情——或许这样也好,就这样散了吧…

“…然后呢?”听得出他吓得不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然后…我一个人…去打掉了。”她以手掩面,那冰冷的手术台,冷漠的眼神,尖锐的刺痛,绝望的哀嚎似乎还在眼前,她的第一个孩子,她一直心心念念盼望着ta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绞成了冰冷的血肉,再无生命地流出了她的身体…这是她得罪孽,永世无法偿还的罪孽,这样一个残败不堪的她,又怎么能奢望他永恒的爱与忠诚?

“呼…”他忽然长抒一口气,像是忽然松了口气:“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生下来了呢。”

男人果然都是这样,说得再大方又如何,心里到底还是介意的。她不觉惨然微笑,语气几乎带了点挑衅:“如果我生了,你又打算如何呢?”

“那可麻烦了,别的都好说,你要带个孩子来我妈肯定得跟我急,她心脏不太好我又不能激她,要娶你可就得费大劲儿了,搞不好我还得以死相逼一把,你说这是何苦?所以幸好你没生,给人渣生什么孩子?留着给我生才对嘛!”

他的话让她哑口无言,忽然发现在这个神奇的男人面前,她的所有顾虑似乎都变得无谓,她所有隐秘的自卑也都没有了立足之地,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连基本的反应能力都失去了。

“好了,咱都废话了这么久了,行不行你赶紧给我个准信吧!”邱子寅咧嘴一笑,笑得她怦然心动,她呆呆地望着他:“什,什么?”

“都这时候你还给我打马虎眼?”他三七步一站,气势汹汹地瞪着她:“你睡了我不用负责的吗?啊?真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

“什么时候打结婚证?”

“…”

“要不就明天?你先把户口簿找出来。”

“邱子寅…”

“叫亲爱的。”

“啊?”

“叫我亲爱的。”

“…我还需要考虑一下…”她简直无力招架,节节败退。

“小骨头,”他语气诚恳地开口:“容我提醒你一句,上次我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

“…”

“所以这里可能已经有小蝌蚪爬上去了哟,”他指指她的小腹,指尖在空气中缓缓划过一道邪恶的线条:“难道你忍心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爹吗?”

“…不会这么巧的,而且我是…安全期。”她被他逼得一步步向后退去,直到顶住了矮柜,再也动弹不得。

“唔…有道理,确实不会那么巧。”他先是若有所思,复又牵起一抹yin笑:“看来要增加一下概率了…”

“你…你想干什么?”她退无可退,只能拗着背向后仰来躲避他的禄山之爪,“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一把扯开了衬衣,歪斜散乱的领口让他俊秀的锁骨曲线和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她立刻不争气地红了脸,只能用双手虚软无力地推拒着:“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可以和你试试看交往,但你不能…”

“给我三分钟,”他的手忽然放肆地从她宽大的衣摆下方探入,顺着她光滑柔嫩的大腿内侧一路往上,引得她浑身战栗,几乎瘫软在他臂弯里,他在她耳边充满诱惑地呢喃:“要是三分钟以后你还不愿意的话…”

“你,你就放弃吗…?”她气喘吁吁地想要把他乱来的手□,却无奈他完全纹丝不动。

他猛地蹭了她一下,满意地听见一声惊喘——

“不是,”他咧嘴一笑:“但你可以告我强/暴。”

下班时间,古朵收拾完东西匆匆走出公司大门,没走两步却忽然折返,低着头大步走回公司——

“别这样嘛~”邱子寅无奈地“弃车就腿”一路小跑着追过去拉住她的手:“我只是想送你回去而已,你坐车又不方便,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你放开…放开我…”她一个劲儿地挣扎,同时尴尬地闪躲着往来同事“哦~~我就知道~”的暧昧眼神:“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什么啊,”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就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

*

直到再次坐在了那辆骚包的宝蓝色宝马上,古朵还在隐隐生着闷气,对这个家伙她怎么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呢?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还有,这车里浓得快要呛死人的空气清新剂是什么意思?手抖一口气喷掉了半瓶?还是参杂了什么神秘迷药要把她弄昏了拖回去?

邱子寅很难得地安静开了一会儿车——假如或略掉他每分钟60次以上的偷看频率的话,终于——

“哎呀…我肚子好疼…”他忽然唉唉叫唤起来:“不行了不行了,肯定是被恶魔贝西卜的魔力击中了(关于恶魔贝西卜的详情介绍请见作者有话要说的介绍咦嘻嘻~),我得解决一下先…”

本来还当了真的古朵,在赫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熟悉的高档幽静别墅区后,忍不住漾起一抹冷笑:“那怎么办呢?”

“没关系,这里正好离我家很近!”他兴奋地一踩油门:“那就麻烦你先去我家等一会儿,我好了马上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解开安全带:“开门,我自己走回去。”

开什么玩笑?要不是有预谋谁会把车开到这种没有私家车根本走不出去的高档别墅区?这家伙,真是够了…

“哎哎哎!”见她一副“你不停车我就跳车”的架势,他只能妥协地停下车,她立刻头也不回地下车向后走去,他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边走边试图解释:“别这样啊真的很急啊你救救我吧要不然要拉裤子上了啊!”

她忍无可忍地闭上眼,为自己居然能认识这样一枚奇葩而充满“自豪感”…

“那好,”她忽然收住脚步,以至于没有心理准备的邱子寅差点一头撞上她,那一刻两人的头部——关键是脸部——更关键是两双唇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一厘米——

她吓了一大跳,立刻连连后退三步,连身后开过来的车都没注意到;见状他大惊失色地一把将她楼进怀里闪身步上台阶,呼啸而过的跑车带起一阵凉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谢,谢谢…”温暖而气息干净的怀抱忽然让她觉得呼吸有点不畅,下意识要推开他;他却以手轻轻撩开她面上的发丝,声音忽然低沉而柔和起来:“这里不能停车。”

“嗯?”她一脸不解。

“我是说这里不能停车,所以你不能在这里等。”

“哦…哦哦…”她推开他独自站稳,低下头整理着衣裙,顺便掩饰泛红的面颊。

“所以,”他打开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求你了小骨头。”

*

当古朵好像被洗脑般踏入那扇贵气逼人的白色大门,站在比她整个租屋还宽敞的玄关处时,记忆好像抽搐般骤然回到她大脑中——她,她居然就这样跟他回来了?

“想喝什么?威士忌?”始作俑者正笑眯眯地手持一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向她微微摇晃,半点没有“很急”的样子。

很显然,她又被骗了。

“我要回去了。”她怒火攻心地转身就要跑,却冷不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整个箍住:“既然来了就坐一下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无耻!”

“谢谢。”

“你下流!”

“不用重复夸我。”

“…”

“不喝威士忌的话,甜酒?”

根据这五年来的斗争经验,古朵已经深深意识到,和眼前这个男人讲道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只能扶额走向沙发,顺便看了眼手表:“坐一下是吧?就坐五分钟,五分钟后你必须送我回去。”

闻言他露出为难的神色:“五分钟?五分钟怎么够?”

她蹙眉,什么够不够的,不就是坐一下么?坐坐还得达到多少时间?

“嗯,”他那张欠揍的脸忽然无限放大在她眼前,吓得她抻直了腰才能避免和他发生面部某器官的接触,他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五分钟怎么够?你知道的…”

等等——是她错过了什么吗?为什么他说话的样子这么猥琐?是她的错觉吗啊?

“你不是说坐一下就好…”

“嗯,做一下就好…”他深深吸了口她身上的气息:“小骨头,你好香…”

“你…”她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全身上下的血液全往大脑涌去——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色|情狂好吗?!

“你不知道…自从上次之后我一直在想你…想得我都快发狂了…”他一只大掌在她侧腰处用力揉着,揉得她全身发毛:“小骨头你就行行好吧…帮帮我好不好?嗯?”,说着,他也不等她回应,直接就从套裙里把她的衣摆扯了出来…

不是说到手了就没兴趣了吗?不是说到时候人都找不到了吗?尼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不科学啊!她心里有一万个教主在咆哮,肢体却像被下了降头一样酸软无力,动弹不得,一定是他车里的空气清新剂有问题,一定是…

客厅明明空旷得很,一只小小沙发却仿佛陷入火热结界,眼看一场大战情绪正酣,气氛一触即发,骤然打开的大门和进来的人却让一切戛然而止——

“爸…妈!”邱子寅惊惧地将自己脱下来的外套一把盖住古朵凌乱不整的衣衫,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光着上半身迎上去:“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罗叔叔不太舒服,我们就提早回来了。”邱父似乎也有些吓到了,倒是邱母见惯风浪,一边接腔一边使劲儿往沙发上瞄,想看清女孩的模样;古朵也忽然清醒过来,羞愤欲死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物,连抬眼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抓着包就向外冲去,却被邱母一把搭住手臂:“子寅啊,你朋友?”

“嗯,”他忐忑应道:“妈,这是古朵;古朵,这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