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摄像头是她的独家秘方,特殊的组成元件(是R教授的实验室的废材料再利用),目前尚在实验阶段的超导感光芯片,整个设计是她在实验室花十分钟弄出来的。(注1)

玩具底座的的连接线接连接的是网络主线。

不过把线拔了,摄像头依然会工作。记录的画面会以特别加密的形式存于摄像头本身的一个薄薄的金色芯片中。如果有东西(例如衣服毛巾等)故意挡住摄像头,摄像头会自动切换为红外热感模式。

“怎么做的?”沈霃宽动作亲昵地搂着她的腰,“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的?”

易欢微微仰起头,带着些小小的自豪,说道:“你忘了我原来是学什么的吗?”她抬手戳了戳沈霃宽的鼻尖,“会做这种东西就跟学化学的会做胶头滴管一样。”

再说,她当年可是拿到全额奖学金的高材生。

虽然她那时候并不缺那点学费,可那是她的荣耀。

别人没必要再知道她的过去,她也从不会可以讲述自己当年在这方面多有天赋,不过面对沈霃宽,她还想保留这些曾经属于她的小骄傲。

饶是江牧淮再怎么讨厌她,都不敢质疑她的专业能力。

当年,父亲特别希望她学管理相关的,不过她还是固执地选择了自己喜欢并擅长的科目。

因为父母的意外去世,她为了和叔父们死磕,不得不大量学习很多她完全不懂的知识。事实证明,她并非什么天才,对于她不擅长的内容,她除了死记硬背外,毫无办法。

插班上她第二个大学的时候,她每天都过得很痛苦,那些枯燥无聊的内容,学起来很是头疼。

但她知道自己迟早还会再面对某些事,为了不那么手足无措,便硬着头皮学了下去。

“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沈霃宽微微耸肩。

“我三年多没做自己本专业的东西,设计芯片加密方式和存储方式的时候,差一点没写出来。”

“你谦虚了。”

易欢摇头:“没,真的。知识需要温故,常识才是容易记忆的。”她眨着眼笑说,“不信我考考你,看你对你的高中时候到底还记得多少。”

“嗯…”沈霃宽回忆了二十秒,有些心虚,“我可能不记得。”

“哇,你这么不自信!”

“那你考考看”

“那我真考了哦。”

“千万别问我那些生僻的化学公式,或者物理公式,或者数学公式。”沈霃宽道,“我刚才回忆了一会儿,除了勾股定理等常见的,大部分都想不起来了。”

易欢笑了笑:“行,我考你智商。”

“你考吧。”沈霃宽看着她,做好了丢脸的准备。

“第一个,简单的逻辑题。”易欢清清嗓子,说道,“一个房间里,有一群人,每人头上都戴着一顶帽子。帽子只有黑白两种,黑的至少有一顶。每个人都能看到其它人帽子的颜色,但看不到自己的。主持人先让大家看看别人头上戴的是什幺帽子,然后关灯,如果有人认为自己戴的是黑帽子,就打自己一个耳光。第一次关灯,没有声音。于是再开灯,大家再看一遍,关灯时仍然鸦雀无声。一直到第三次关灯,才有打耳光的声音响起。请问,有多少人戴着黑帽子?”

沈霃宽集中思路,十秒钟后,很肯定地说:“三个人。”

“嗯,还可以,你逻辑思路还算清晰。”易欢不吝赞美。

沈霃宽道:“我好像见过这个题目。”

“因为是很常见的逻辑题嘛。”

沈霃宽撇撇嘴,示意易欢继续。

“第二个题目,简单的智商题。”易欢问,“一根绳子,粗细不均匀,正常烧完需要一分钟,请问什么情况下能刚刚好保证30秒烧完?”

“这是脑筋急转弯吧。”沈霃宽笑了笑,“绳子两头一起点燃,就是刚好30秒。”

“你脑子里弯弯绕看来也不少嘛。”易欢抿唇轻笑,“第三题,一个空间几何体。一个平面可以把空间最多分为两个部分,两个平面可以最多分为四个部分,那三个平面呢?”

沈霃宽想了想:“八…八个?”

“那n 个平面最多可以把空间分为几个部分呢?”易欢笑着追问。

沈霃宽:“…这是高几的数学题?”

他有些伤心,美色当前,他的脑子里一片浆糊,完全不知道如何推算了。

“这真的是高中的数学题。具体高几的我不记得了。”易欢安慰他道,“你是企业家,又不是高管,不用在意高中数学题,反正你也不会再读一遍高中。”

沈霃宽道:“你这样的安慰,让我很是惭愧。”

易欢笑问:“我怎么完全看不出你哪里惭愧了?”

“因为我一想到,孩子的智商大部分随母亲,就顿时心安理得了啊。”沈霃宽低头,不由分说地亲吻她的双唇,“以后,我们孩子的智商就靠你的基因了。”

一周不见,想得他心口都疼。

缠v绵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沈霃宽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来自他的父亲沈家兴。

此刻他整个易欢看家里看《机器人总动员》。

“你在哪现在?”沈家兴在电话里问他。

沈霃宽满脸甜蜜地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易欢,告诉父亲:“我在陪女朋友。”

“噢。”沈父沈家兴愣了一下,稍顿片刻后,问,“什么时候认识的?带回家看的那种吗?”

沈霃宽:“…”

爸,你说话注意点啊,我什么时候交往过不能带回家的女朋友?以前那种只见过一两次面就没后续的能算女朋友吗?

易欢在一旁听到了,生气地掐了一下沈霃宽,心想:小样儿你能耐了哈。敢情是以前交往过许多不能带回家的女朋友?

沈霃宽赶紧解释给自己的父亲:“结婚的那种。”

“噢…”沈家兴又问,“那好。”

“怎么了,爸?”

“有个事问你一下,时家前段时间签了个大订单,两亿美金的。不过上两天我听说中途被换了,你知道这事吗?”

沈霃宽道:“他们时家的生意,我哪儿知道。”

“可是我这两天查了查,发现那个订单现在分流在万兴和易荣。”沈家兴觉得儿子有事瞒着自己,“不是你搅黄人生意的吗?”

“我没事搅黄别人订单干什么呢。”沈霃宽矢口否认,“爸,你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找我吧?”

“是还有个事,你听了别太担心。”沈家兴的语气却听着有些不轻松了,“你妈妈的体检结果出来了,脑子里的囊肿似乎又复生了。有空的话,你也常回家看看,多陪你妈说说话。”

“知道了爸,我一会给她打电话。”

“别打电话,她现在医院,刚做完检查,需要静养一天。”

“好,我今天晚上乘飞机回去。”

沈家兴提议:“顺便带你女朋友一起过来?”

沈霃宽看着易欢。

易欢赶紧做出不要的动作,示意他别答应。

沈霃宽了然,说道:“爸,她最近忙着功课,很多课题要赶,没时间回国。”

“你追个女朋友追国外去了?还是个年轻的女学生?”沈家兴叹气,“随便你吧。”

“嗯。”

毕竟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沈家兴还是禁不住多唠叨了两句:“我还是以前那句话,耽于美色的男人没出息。结婚得找个能和你好好相处的,容貌倒是其次。”

“是,爸。”

终于收了电话。

沈霃宽无奈地瘫坐在沙发上。

易欢趴在他胸口,“晚上你要回去。”

“嗯…”沈霃宽身后抚摸她的秀发,“时间真快。”

“没关系,我也确实挺忙的。”易欢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沈霃宽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贪v婪地吮v吸她的双唇。

良久,他说:“易欢,等你一年半后,拿到学位和毕业证书了,我们就结婚吧。”

当年两个人一起大学时,沈霃宽也曾这么规划过,她给拒绝了。

结婚不是儿戏。

这一次,易欢的回答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注1:从没见过什么超导感光芯片等等,我瞎编乱造的。单纯觉得这名字用着舒服。女主的专业我还没想好编个什么名。真替自己着急。

、第44章

沈霃宽下了飞机后, 便直奔医院。

沈母崔玉盈女士的情绪不太好,看见沈霃宽后, 更是气得撅起了嘴。

沈霃宽赶紧上前, 好声细语地问候。

这两天没去公司的沈父沈家兴一看见儿子来了,赶紧腾出地儿, 自己出去喘口气了。

“还记得你妈呢?”崔玉盈狠狠瞪了沈霃宽一眼。

“妈,瞧您说的这话。”

“你妈哪里说错了!”崔玉盈提高音量, “自从你上了大学,见你的时间就没连续超过一星期。”

沈霃宽忙打着哈哈,道:“妈说得对,我的意思是, 儿子对自己的行为表示万分的极端的惭愧。”

“你说,是不是你妈我没病没灾的, 你就一两月不沾家门口。”

沈霃宽表现出一脸的惶恐, “妈,你这可冤枉我了, 我不就大学在国外那几年不能常回来。”

平时他也是一个星期回一次家的啊。

崔玉盈瞪圆了眼睛:“沈霃宽,你竟然还犟嘴!”

“没呢,妈您别想岔了。”

“我这病,八成是被你气出来的。”崔玉盈咬了咬后牙槽, “要不是看你爸的面上,我早不认你这混蛋儿子了。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还不赶紧给我成家。”

沈霃宽道:“您一病,我跟爸都心疼, 难受。我们家主心骨都是您。”

他低下头,特别勤快地给母亲端茶倒水,然后又是剥橘子皮,削苹果皮。反正就一直忙着,没让手闲下来。

吃了一看儿子孝顺来的水果后,崔玉盈女士心情微微有所好转。

她稍候要再去做手术,所以也不能多吃东西,只吃了一口意思一下。

剩下的剥好的水果,沈霃宽一个人吃掉了。

“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嫁给你爸生了你了。”崔玉盈对沈霃宽翻了翻白眼,“你再说说你自己。真不是妈故意催你,你看看你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那些孩子,有几个还没成家的?”

沈霃宽想,好多都没成家好不好。

现成就有一例子。

“妈,你看人江牧淮也是单身的,没结婚。”沈霃宽就没见过江叔江姨催过江牧淮。倒是自己的母亲,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对他的婚事特别着急。

“你!你这是存心跑来气我来了吧!”崔玉盈道,“江牧淮那二流子整天嘴上挂着这辈子都不结婚,你难道要跟他学!那你先把我气死再说吧!”

“我肯定结婚。”沈霃宽连忙下保证。

“那你得有个机会。”发完了一通脾气后,崔玉盈这才拿出手机,“要是你实在看不中小唯一的话,妈这儿还有几个合适的姑娘。”说着,她把自己手机相册里照片翻出来给沈霃宽看,“这些姑娘,一个比一个聪明漂亮,家庭背景也好,学历工作也好,都很合适。你看看。”

沈霃宽哪有心思看这些,忙说:“妈,我的事您真的不用这么着急。”

“我是你妈,我能不着急吗?再说我这脑子里又长东西了,指不定哪天日子就过到头了。”崔玉盈见他始终不肯认真去看这些姑娘,又生气了,“你说你这么多年就是不肯好好谈恋爱结婚,是不是心里还惦记你大学时候谈的那个?”

沈霃宽:“…啊?”

“你别装啊。”崔玉盈白了他一眼,“江牧淮早就告诉我了,说你大学时候被一姑娘给甩了之后,颓废了好一阵子。”

“…”沈霃宽此刻有点想去找江牧淮谈谈心。

陈年往事怎么能和家长那一辈说。

尤其是他母亲,自从当年脑子里被发现一个囊肿后,情绪就容易不对。

这两天才刚好点,他正准备松口气,结果体检竟然又发现了囊肿。

崔玉盈追问他:“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姑娘?”

沈霃宽低下头,咧嘴微微一笑。

“你这孩子,笑什么?”

“行了妈,我保证,一年半之内结婚。”

崔玉盈收起手机,打量着儿子:“你不会自己遇到合适的了?”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沈霃宽故意卖了个关子。

崔玉盈这才放下心,不再继续追问沈霃宽。

半个小时后,医生过来告知,手术已经准备就绪。

此时,沈父也回来了。他看到垃圾篓里有果皮,便猜到了沈霃宽这一路上应该没怎么吃东西。

手术前,崔玉盈没在唠叨,面色平静得很。

毕竟这囊肿之前她长过一次,心里倒也没觉得害怕。

倒是沈家兴和沈霃宽,两个人特别担心。

又半个小时后,沈母崔玉盈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