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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满元安排妹子相亲了?须知一个艺术家,他需要心无旁骛的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里去,是不能被任何东西分神的,否则出来的作品就是有瑕疵的,你看,今天我的这张脸就能说明一定的问题。更何况,他如今还接了好几张订单,接下去的日子会很忙,要画我们魔族的魂什么…”我转头看向满元。

“魂斗罗。”他补充。

“对了。”我点头,“还有仙界的那什么…”

我转头看向丹耀,师兄补充道:“圣斗士。”

“对了!就是《魔界魂斗罗》和《仙界圣斗士》!这事关我们魔族和九重天,四海八荒六合的团结平安与和谐,是一件伟大的功德,你看你能不能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凤瑶撇了撇嘴,轻咳了一声,上前和蔼的对满元道:“大丈夫成家立业,嫂嫂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虽说搞艺术是很困难很艰辛的一件事,但是成了家也可以搞啊,而且可以搞得更加顺畅,因为家里有个贤内助,她可以帮助你,在事业上也可以给你当助手。”

满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还是英勇的昂起头,反抗道:“我不——我要把我的一生都奉献给艺术!”

“说的好!”丹耀在一旁重重的鼓掌,“我也要像你一样,把我的一生,全都奉献给医学!”一边说,一边慷慨激昂的单手握起了拳。

此时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到我和藏修的表情的话,一定会注意到,我们想到了一起去——想当年,命格星君这位唯一经常来往于神族仙族和魔族之间畅通无阻的神仙,并且同时受到八荒六合众人欢迎的小说家,就曾经在魔界的这座凉亭尖顶上说过这么一句话,他张开双手,振臂高呼:我——我要把我的一生都贡献给文学!!!

余音绕梁,我至今记忆犹新。

然后接着没多久,他就断了。

唔,断袖了。

眼下满元和丹耀两个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再加上欢快热情的彼此对握,彼此对视,互相鼓气打力的样子,着实让我们不禁回想起了当年,并且令我为我接下去要做的事,说的话颇有一番踌躇。因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为他们好,还是害了他们?

果然,凤瑶她抽了抽嘴角:“这……”

为了更加具有说服力和煽动力,我适时的凑到凤瑶的耳边对她道:“你看见了吧?”

她点了点头,不可置信的小声问道:“他们断了?”

我悲恸的承认道:“是,断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凤瑶哭丧着脸,上去一把抱住藏修:“那我夫君岂不是更危险,因为满元每天都在他身边晃啊晃的。”

“别担心。”我道,“满元喜欢文艺小青年之类的,暴发户和肌肉男不是他的菜。”

满元听见了,傻兮兮的一点头。

“再说丹耀师兄,呵呵……他……也只好幼齿这一口,藏修对于他来说年龄似乎偏大了一些。”

我拍了拍凤瑶的肩膀,“你放心吧,是你的就是你的。”

说着,我还阐述了一些我从命格那里顺来的观点,譬如说:“管男人呢,就要像放风筝,收收放放,只要绳子在你手里,你就不怕他会飞走,一旦要是绳子拉得太紧,凤瑶,绳子是会断的,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凤瑶听完,似乎是软化的趋势。

丹耀见状,特别配合我的‘嗯’了一声,重重点头,接着对凤瑶义正言辞道,“请你以后不要再伤害小满了,虽然如今我已不再是你的师兄,但当年大家好歹还有些同窗的情意,更何况我还救过你的命,就当是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请你放过他吧。”

说着,两手摆在身后,遥遥的望向忘川河,吟道:“山无棱,天地合…”

满元接道:“乃敢与君绝。”

说完,两人继续热情对视。

凤瑶实在忍不住抖了一下道:“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不夺你心头所好。”

说完,她一把揪住藏修的耳朵:“好了,现在咱们谈谈咱们自己的事儿,你以后不许再见这个妖女了!她以前勾引了师父,然后再将你无情的抛弃这件事你难道忘记了吗?”

我和藏修对视一眼,决定为了将来可以一劳永逸,适当的谎言是必要的,藏修于是一脸郑重的告诉她:“那天我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攻打昆仑山嘛,是一种战术,我和凤稚没什么的,他以前是一只雄鸡,我和他,还有满元三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我让你进去昆仑山也不是监视他,而是保护他,和他做内应,谁知道你擅自改变了计划把她踢到镜湖里去了,结果搞得你们师父必须靠渡气去救她,她还在青春期嘛,一个状态不稳定,就变成了一只母鸡,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凤瑶,是你欠了凤稚的。”

我配合的流露出伤情的神色,又饮了一杯道:“凤瑶师妹,难道你不记得我们在昆仑山的日子了吗,我心仪的一直都是你啊,怎么可能是藏修呢?我和他是兄弟,再清楚不过了,不信你问满元。”

凤瑶的嘴张得老大,半晌合不起来,良久后才道:“可你现在是个女的了呀?”

“是啊!”我忧伤的扶住额头,“所以我暂时有一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离家出走了。”

说着,我站起来一把握住凤瑶的手,“我说谎了,其实我过来,不是顺道,我是专门想来看看你的。”

凤瑶吓得快哭了,一把躲到藏修身后,糯糯得叫道:“夫君。”

“咳!”藏修挡在她的身前,朝我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够了’。

我耸了耸肩道,“好吧。”

“唉,如今木已成舟,我不得不接受自己是个女的这一事实,开始要学会去欣赏男人了。”

首先,你永远不能要求一个色艺双全的男人既拥有很高的武力值,又拥有惊人的天赋。假如这个男的已经色艺双全,并且拥有很高的武力值,那么他是属于我师父这一流派的。而假如这个男的色艺双全的同时又有惊人的天赋,那么就是属于命格这一流派的。

俗话说人无完人,我暂时没看出我师父有什么缺陷,但是命格这一流派的包括满元和丹耀,我显然是看出了不止一点点端倪。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告诉凤瑶,我喜欢的乃是神秘主义。

至于什么是神秘主义,“喏!”我指着不远处的忘川河岸边的养花人花奴道,“我喜欢的大抵就是这一类型。”

花奴是出了名的哑巴,从我和山鸡还有满元在幽冥鬼蜮玩耍起,就没见他开过口和任何人说过话。但他此刻突然冲着我们凉亭的上方道:“咦?看来你很宝贝你的小徒弟嚒,棋风突然乱了起来,输了我一招,真是没想到。”

凉亭上方有人?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是谁?

只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自上方响起:“神君棋艺居八荒第一,你们当年跟在她身边都得到她的一些真传,唯独我是没有,所以输一两把也没什么。”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我偷偷的爬上了凉亭的顶端,也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一袭白衣翩跹的人,正手持钓鱼竿,直勾勾的插入忘川河中,一边与对岸的花奴在隔空弈棋。

我腿一软,喊道:“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师父依旧目视前方,似乎正心无旁骛的与花奴在弈棋,我不懂这些,但看的出他们两人本来应该是势均力敌的,可不知怎么回事,师父突然一反常态,落了一粒子在不恰当的地方,导致棋风突变,变得对花奴有利起来。

师父手中的那个鱼竿也依旧稳妥的握在他掌中,我们几个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凉亭外吊着一根鱼线,倘若早些发现的话,或许此刻……至少不必这么尴尬——因为我有一种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啊。

很不妙。

果然,师父用眼角斜了我一眼道:“怎么,胡说八道完了?”

我赶忙跳到他跟前,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嘘’。

一旁同样爬上来的二师兄俯身低头看了一眼,确定凤瑶还在和他的夫君纠缠以后,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正要开口解释,哪知师傅的鱼钩却蓦地被什么东西咬住了,而且上钩的必然还是个庞然大物,否则鱼线不会沉下去这么多。

师父眉头一挑,将杆子向上一提,只见一个体型健硕的光秃秃的不明生物正挂在钩上,它身上没有毛,应该是已经被犹如硫酸效果的忘川水给腐蚀掉了,但骨头和肉依旧还在,想来这个不明生物竟还有点修为,可以支撑到如今。

“上仙救我!”那不明生物开口道。

我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于是下一刻那声音便彻底印证了我的想法,它一手拉着鱼钩,一手指着我尖刻道:“这只小鸡好歹毒的心,竟一路诓我至此,指使她的魔族同伙对我狠下毒手,上仙,我黄鼠狼一心向佛,求上仙慈悲,将我搭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啊喂,这位先生,你在说我吗?”

“不是你是谁!”不明生物怒道。

“既然如此…”我叹了口气,“本来我还想放你一马,谁知你还贼喊捉贼,反咬我一口。”说着,我可怜兮兮的拉了拉师父的衣角,“师父,徒儿下山以来除了一路跟着我的师兄就只碰到一只黄鼠狼,它一直想吃了我,每天跟填鸭子似的喂东西给我,就是为了把我给养肥更好吃,肉质更鲜美,害得我得了急性肠胃炎。”

为了证明自己,我嘭的一声变回小鸡,爬到了臻岚的腿上。

师父用一只手将我捧起来,掂了一掂,嘴角隐隐含笑道:“嗯,似乎是肥了一些。”

我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师父,他要吃了我嗳!”一边说,一边逼出两滴泪花。

丹耀师兄也作证:“没错,多亏师妹机灵,这一路才得以逢凶化吉。”

“上仙——!”黄鼠狼痛苦的喊道,“别听他们胡说,是那只小鸡诓了我呀,我是无辜的。”

师父仿若未闻,只听见轻轻的一声‘嘶’,像是鱼线不明原因的断了,接着,就听见黄鼠狼‘啊啊啊啊啊啊’的一连串惨叫声,又跌回了忘川河里。

师父一脸无辜道:“啊!现在的鱼线质量怎么都这么不好啊……”

丹耀师兄闻言,嘴角抽了抽,继而仰天偷笑道:“哈,师父您老人家现如今说话老像一个人了,啊,我竟想不起来那是谁…”

我忍住想笑的心,看师父结束了与花奴的对弈。

花奴常年带着一只鬼面具,嘴上獠牙森森,目中凶光燃燃,大家一直离他远远的,没想到竟和师父是旧识。此刻虽然还是套着一只鬼面具,但我总觉的他是笑着在看我们的。

师父坐在凉亭上,问我:“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扁着嘴,趴在他掌心装死不动,丹耀师兄却急着替我辩解道:“师父,请恕弟子直言,师父您带回来的那位女施主莲花小仙待您一走之后,就开始了对师妹惨无人道的折磨。包括喂她吃鸡心,鸡肝,鸡胸,鸡翅膀等等,哦,忘了,还有鸡爪子,卤味的,凡间俗称凤爪。甚至最要命的是还有鸡屁股。眼见同族惨遭毒手,师妹终日以泪洗面,后来为了诱骗大家吃鸡,莲花小仙还摆下全鸡宴,邀请山中所有弟子,有碳烤的,蜜汁的,还有原汁原味可以撒孜然的,师妹忍无可忍,绝食三天,终于低血糖昏倒了。就在师妹最困苦的时刻,莲花仙子居然还趁其不备,喂她吃炖蛋羹,师妹吐得从昏迷中醒来,差点儿撞柱而死。所幸被我们师兄弟几个救下,但师妹对于师父您喜新厌旧的态度实在失望至极,故此才收拾包袱打算浪迹天涯。嗯,这就是当时的全部内容,报告完毕,谢谢收听。”

我给了他鼓了一下鸡翅膀,啪啪两声,满元也从凉亭中抬头向他投以崇拜的目光。

丹耀用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有点沾沾自喜,又有点腼腆害羞。

整个过程里我一直一言不发,只是后来越听越心酸,试图从臻岚的掌中跳出来,再从他的腿上爬下去。一路垂着脑袋忧伤的往外走,一路喃喃自语道:“其实也不能怪莲花仙子,搞不好她真的是好心,我想我可能是水土不服才得了肠胃炎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原来九重天的神仙们那么爱吃鸡啊!”说着,我悲伤的捂住眼角,“看来九重天还是不适合我,回到魔族也是不可能了,我只有流浪到天边,走一步算一步了。”

话还没说完,我的鸡翅膀就被人拎住了,我道:“嗳嗳,干嘛,师父,你拎我翅膀干嘛,有话好好说嘛,再说了,请你不要阻拦我当一个文艺美少女好嘛,我要去流浪,以求得到灵魂的升华!”

师父却一把将我拎到了一朵云上道:“走吧。”

丹耀师兄也紧随其后,捏了一朵祥云,我们三个一眨眼就回到了昆仑山。

只不过莲花仙子当真不愧为九重天少有的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小清新,当我们的云还没降落到山门的时候,她已经带领了一千只,哦不,大约一万只的小鸡欢快的从里面奔出来迎接臻岚。

而等我们落地的时候,她更是迫不及待的上前:“莲花仙子恭迎元帅。”说着,轻柔又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托起一只小鸡凑到臻岚跟前道,“上仙,您看看她可爱吗?”

小鸡瑟瑟发抖,不知是由于莲花仙子的关系,还是由于师父正阴沉着脸的关系。

臻岚只说了一句:“你把我这里当成养鸡场吗?”

师父说的不错,试想想这几万只鸡呆在昆仑山的地头上,我很为负责清扫的几位师兄弟们担心。

闻言,莲花仙子脸上的笑也立时凝住了。

丹耀师兄的头又侧向另一边,自言自语道:“啊,师父的口气果然是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喏,谁呢!”一边抓了抓头皮,好像在努力思索。

我蹭——蹭——蹭——想跳上师父的肩头,奈何最近吃的实在太多,有点超重,师父的高度竟然高过了满元画里的石头迷宫,可见他身形雄伟。最后丹耀实在看不下去了,假意挥了挥袖子帮了我一把,我总算蹭的跳上师父的肩膀,继而用鸡嘴啄了一下正好像很害怕很无辜很可怜很不知所措的莲花仙子的额头,跟着高高的昂起头颅,看向那只小鸡。

不出我所料,那只小鸡正用崇拜又狂热的目光看向我。

没错,以后跟着我混就对了。

师父一点也没有给莲花仙子面子,就站在山门口道:“本君信任仙子才将受伤的徒儿凤稚交付于你,奈何我徒儿竟然伤重之下,愈加重伤,关于此事,本君想要一个说法。”

莲花仙子干脆豁出去了,凄厉道:“我就晓得你其实就是想要我身上的莲花露给这只鸡补身体,哼,你不是想要我的人~~~~~”

废话!

她话还没说话,我便道:“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天大的误会,我的师父为什么要你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你终于有了自知之明,这样很好,省的我师父一番口舌,你也知道,我师父他很懒的,话不多,而且吧,他还有惊人的癖好,我奉劝你一句……”

师父揪了一把我身上的毛,我立刻识趣的噤声了。

莲花气的一跺脚,甩出一个透明玻璃瓶来,臻岚刚刚好接在手里,对着日光照啊照的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莲花道:“喏,我应承给你的莲花露,现在你高兴了,可以放我走了吗?!”说完,就呜呜呜呜呜的掩面泪奔而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那窈窕婀娜的身姿,那绰约轻灵的步伐,我用手肘推了推一直沉默的丹缇师兄道:“美吧?”

丹缇哭丧着脸点头道:“嗯,美啊。”

随即一只手伸到半空中喊道:“莲花——!”

莲花仙子都跑到半路了,听见丹缇的声音怒转过头来道:“你这没用的东西,你不要喊我,我恨死你了!”

丹缇苦恼的抱着头:“关我什么事呢,凶你的又不是我!”

“哼!”莲花从鼻孔里出气,高傲的飘走了。

我和丹耀师兄围着丹缇颇为不解的发问:“师兄啊,我们不在的日子,你和这个莲花仙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丹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臻岚见状眉头一皱,他立刻就跟倒豆子似的全都吐出来了:“呜呜,师父一走,师妹一走,师弟你也一走,山里只剩下我应付这个女的,她每天变着法子的折磨我,她用绳子把我捆绑起来,还用鞭子抽我,抽了还不许我还疼,要我喊爽啊好爽啊,我好喜欢啊!”跟着一脚踩在我的背上,大声喊道,“叫我女王!”

我和丹耀倒抽一口冷气,齐声道:“好暴力啊!”

可我又着实不解,“那师兄,她现在都走了,你应该庆幸自己得救才对,你为什么还愁眉苦脸呢?”

丹缇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啊!”说着,重重一叹,幽幽的望向莲花离去的方向。

我和丹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再抖了一抖,倒抽一口冷气。

我拉着丹耀背过身去道:“师兄,此事大大不妙,师兄可能得了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师妹你真是见多识广。”

“好说好说。你还是先给他开点药控制一下病情吧。”

“有理有理。”

说完,他们各自散去忙了。

我则老样子被师父带回了他的寝居。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没有心

我本来以为等到我和师父单独相处了,师父可能会给予我一些刑罚,岂料师父一回寝居立刻便躺下了,一边还揉着太阳穴,似乎很累的样子。

我在他床边站了一会儿,他也没有叫我的意思,我便钻回他床边的自己的小窝里去了。

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抵便是如此。

我已然有了心理准备,看来师父是要重重的罚我了。

我有些忐忑的生平第一次在夜里失眠了,师父却像是睡着了,只不过睡得很轻,很浅,到了后半夜里清风吹开了窗棂,他竟然还咳了几声。

我起身替他关了窗户,又掖了掖被角。

翌日一早,我醒了他也还是不起来,我便让二师兄来给师父诊脉,丹耀来回摸了好多次,越摸脸色越不好,但还是跟我说:“没事,师父无非就是去帮大师兄顶个天火,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师父是什么人,内力和修为都很精深,除了五脏六腑全都被天火烧焦了之外,其他一切,好像眼睛眉毛鼻子什么的一个不缺,就算光荣牺牲了,我们的师父也是九重天上死相最帅的一个。真真一副好皮囊。”

接着没待我问话又抢白道:“啊!我得赶紧去给师父炼两颗丹,助他一臂之力,好走的没那么痛苦。”

我苦着脸道:“师兄……”

他完全不顾我的呼唤,继续自顾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不可自拔,道,“咦,这个想法很不错哦,我觉得可以深入挖掘一下,搞不好能开发出一个很有前景的行业来,叫做‘安乐死’,广告语就是——你轻轻的走,正如你轻轻的来,无痛苦,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