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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丹耀师兄,你怎么来了?”我扶着额头。

丹耀道:“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一个人下山呢,须知你现在就是我们师父未过门的小师娘,虽然暂时有被逼宫的危险,但是师父没有回来之前,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哦,师兄会一路跟着你,全都是为了保护你。”

说完,丹耀便不再理会我了,而是开始和满元进行学术交流。

“敢问阁下可就是当日那位给小师妹剧毒丹药的仁兄?”二师兄特别诚恳的问。

满元用手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说:“咳,哪里是什么毒药啊,不过就是一些养血补气,调理肠胃的丹药,你也知道,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哎哟!一直不顺,心情容易暴躁……哎哟!还肚子疼……哎哟!”

虽然我一直不停的用力拧满元,他还是该死的把这番话给说完了。

“所以我在当初那粒丹药里添加了生姜,红糖,还有人参等等,让她可以暖一暖,尤其是她要去昆仑山,那里天寒地冻的,容易受风。”

“原来如此。”丹耀道,“事后师父曾将半粒药丸逼出体外交给我,让我仔细检查,我发现其中每一味添加剂都没什么大问题,基本都是补得,唯一的一点小纠结可能是出在人参上,因为你们魔都地处幽冥鬼蜮,附近有活火山,所以人参都比较热性,师妹吃了大概一时间上火了,通体发热,便以为自己是中毒了,其实不过就是人参的性质稍微过了点。”

满元恍然大悟道:“啊,是这样啊,我平时都是负责制毒的,搞补药的配伍还真不怎么精通,难免有点疏落,阁下却倒是真精通医理,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丹耀含蓄道。

我听他们一说,愣住,问满元道:“你不是跟我说你给我的那一粒是出自人间剧毒的加工厂怡春院的毒药吗?”

“是啊!”满元拐弯抹角的说,“他们的药也都是我提供的哈哈哈哈哈哈,我没说错啊哈哈哈哈哈!”

我突然很想揍他。

满元被我恶狠狠的盯了许久,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走到我跟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姐,姐你怎么了?”

我道:“也就是说,我正如二师兄所言,并没有中毒,只是上火了对吗?”

“是的。”代替满元回答的是丹耀师兄,“你只是上火了,假如这位天才仁兄当时采用的乃是我们昆仑山的野山参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我们昆仑山的野山参性平,温补,疗效最好了,完全没有副作用。”

“这个……”满元为难道,“昆仑山……”

丹耀师兄立马道:“阁下若是想要,只需要修书一封跟我即可,我便给阁下打包送一罐子来,别说一罐子,一坛子,一箱子都有。”说着,赧然一笑,“不瞒阁下说,我在昆仑山也有自己的药庐。”

“哦?”满元立刻来了兴致,“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由我做东,先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工作室,以后我们一起交流交流,切磋切磋。”

丹耀猛点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把我抛诸脑后,就要干他们自己的事去了,我根本插不进话,“那个….嗳!那个…喂?我说,师兄…..嗯,小弟啊?!”

他们俩仍是旁若无人,自说自话。

接着,他们两人逛完一圈回来之后,满元突然灵感激增,说是受了丹耀的启发,决定再制作一副年度大作,连名字都起好了,叫做《魔界魂斗罗》,让参与者身临其境的冲关打怪,打的当然是神族和仙族和一干天兵天将,最后救下一个倾国倾城的仙女出来,这几乎是每一个魔族男人的梦想。

同时,丹耀也代表昆仑山请满元绘制一副名为《仙界圣斗士》的作品,内容说的是一群资质平庸的凡人,为了保护流落到人间的女神,而一路冲上九重天,热血,力量,充满了争分夺秒的刺激。目的是为了唤醒仙界同僚戮力同心的勇气,和号召广大凡人增加修仙的兴趣。

我听完之后,只问了一个问题:“嗳,你们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就刚才那一副狼狗追小鸡,和七个小矮人的印象派大作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满元道:“超级迷里奥。”

丹耀拊掌击节:“好名字。”

我:“……”

“只不过….”丹耀支支吾吾道。

“只不过什么?”满元急切的问。

“只不过就是那石块是真的石头,师妹每次用头顶石块,我躲在她头发里,都快被压扁了,相信师妹也撞的很疼是吧,搞不好要弄成脑震荡。”

“这样啊…”满元拍了拍胸脯,“这很容易,下次换成海绵的石块就可以了嘛!”

说着,摸了摸丹耀的头,“阁下的脑袋没事吧?”

“还好还好。”丹耀说,“回去我会用金针按一按穴道。”

“那我就放心了。”满元笑的一脸灿烂,着实扎眼。

我看他俩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满元应该是着实没想到能在九重天遇到一个跨界的知己,一时间,很是百感交集,彼此大概都是惺惺相惜。

望着眼前的此情此景,我突然福至心灵,悠悠道:“满元啊,姐好像想出一个救你的方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90后和00后看到我写超级马里奥和圣斗士什么的会不会觉得很囧啊哈哈哈哈,魂斗罗更是属于老一辈的玩意儿了,突然有种岁月拂面的感觉。

☆、抓奸

满元不可思议的回头:“什么?真的?”

我道:“嗯,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但问题是…”我欲言又止的望向丹耀,“这一切可能需要二师兄的帮忙。”

丹耀一脸迷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不违背师门…”

“嗳!”我伸手打住,“我怎么可能让你做违背师门的事,我只是需要你帮助满元虎口脱险即可。”

“虎口脱险?”

满元嗯嗯的点头。

我解释道:“是这样的,师兄,你也知道凤瑶的脾气,她如今仗着自己是魔族的女主人,到处给人拉郎配,现在轮到了满元的头上,你看他才多小一个孩子啊,她硬逼着满元和一头母老虎成亲,那个母老虎为了把自己额头上和身上的纹路给去掉,进行了大规模的整容手术,拉皮拉到已经面瘫了!师兄——!”我大喊一声,“你也不想满元那么有才华的一个小青年就这样断送他一生的幸福吧?!”

丹耀望着满元的脸瞬间充满了同情。

“可我要怎么帮助他呢?我只会炼丹啊!”丹耀无奈道。

“没事。”我说,“这一切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无论我说什么,你只要负责点头,答应,认可,就行了,怎么样?”

我和满元充满希冀的看着他,在我们的双重压力下,丹耀师兄软弱的屈服了。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唯今之计首要的是让满元安排我与藏修私下里加上一面,单独谈一谈。

据满元道:“凤瑶这段时日一直在招聘贴身的婢女,可惜一直没有找着…”

“她的要求这么高?”我问。

满元呵呵一笑,娓娓道来。

由于我们魔族的女子大多妖艳冶丽,凤瑶着实是不放心在自己的身边放一个尤物,须知要是哪一天藏修突然心血来潮,就想来个‘兔子偏吃窝边草’那怎么办?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见凤瑶是个有远见的女子,她的担心正是全天下千千万万女人的担心,只因现如今的世道一再的证明‘防火防盗防闺蜜’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她委实需要严格把关,做到事无巨细。

魔族的宫殿叫做寒武殿,当初为了迎娶凤瑶,藏修花了大本钱里里外外装修了一番,四周墙上涂得都是金漆,柱子也是由一粒粒又大又圆的夜明珠堆成的,铺张浪费的毫无掩饰他就是一个暴发户的事实。

满元将我安排在面试的二十个婢女之中,第一个因为身姿轻盈,可在掌中舞蹈而被无情的淘汰了;第二个也因为身有异香,据说能吸引蝴蝶翩翩起舞而直接出局;接着是第三个,她的皮肤吹弹可破,滚!第四个,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像一潭清泉,纯情有加,滚!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全都都是滚!滚!滚!

凤瑶忍不住摇头叹气,“天可怜见,怎么我就找不到一个可心的呢?”

话说终于轮到我了,我步履向前,凤瑶上下打量我,居高临下道:“今日乃是大王选贴身侍婢的日子,你明知如此,竟还敢以纱巾覆面,好大的胆子!”她刚要说这个‘滚’字却被我及时给打住了。

我立即跪下,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解释道:“回大王,王后的话,贱婢貌丑,而且不是一般的貌丑,唯恐惊了圣驾,所以…以纱巾覆面,望大王,王后谅解。”

“哦?”凤瑶眼中闪烁着一抹亮光,说道,“来,掀开面纱我瞧瞧!”

藏修痛苦的撑住半边脸道:“夫人,丑女有什么好看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伤了人家的自尊心!”

须知今日我扮的乃是一只蜥蜴,满元为了达到蜥蜴所特有的效果,在我脸上画了一条又一条的伤疤,还在伤疤上淋上五颜六色的颜料,参合在一起,除非是美学上有特殊品味的人,否则一般人看了恐怕都会有胃部不适抽筋等或食道反流的症状,简称:呕吐!故而藏修道:“曾经有个大人物说过一句话,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这位蜥蜴姑娘肯定也是有妈妈生的,夫人你好歹顾及一下人家的感受啊!”

凤瑶‘哼’的一声:“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

说着,我便成全了她,拉开了面纱,果然,凤瑶忍不住用手捂住嘴,身旁的侍女们乱作一团,叠声喊道:“拿痰盂!”

凤瑶干呕了一阵子后道:“还好,本宫年幼时饱经风霜,见过世面,不至于被你吓到,当然了,这位蜥蜴姑娘,实在是对不起,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还是被惊悚到了,本宫在这里向你赔不是。”

我敛衽行礼:“王后严重了,能得到王后的垂青是奴婢的荣幸。”

藏修看着我,眼中神色莫测,半晌后对凤瑶道:“我不要,实在是太难看了,看了夜里本王会做噩梦,就算不做噩梦,食欲也一定大减,到时候身上的肌肉含量降低,夫人你可不要怪我。”

凤瑶‘嗤’的一声笑道:“不怪你。”接着用纤纤玉手指向我道,“就你了。”

藏修痛苦的嗷了一声,我瞪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表演实在是太浮夸了!

而我则轻笑着拉起面纱,对凤瑶感恩戴德道:“多谢王后,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服侍大王,请王后放心。”

凤瑶眯眼笑道:“很好,本宫‘特别’的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她说这话时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但见她一脸含笑,我想可能是我错觉了。

说着,她带着她一众的侍女气势磅礴的走了,据说是去后山的温泉做理疗,有助于皮肤的修护,她每天几乎都要泡上一个时辰之久。

于是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我与藏修,藏修小心翼翼的朝四周望了一圈后才走向我,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啊!”他自说自话道,“你该不会是回心转意了吧?我跟你说哦,我现在对凤瑶是死心塌地,你不要试图勾引我,我的内心是很坚定的,我是不会出轨的。”

我:“……”

我摸了摸脸道:“你丫的怎么知道是我?这么容易看出来?照理说满元得技术不会那么差呀!你老婆不会也发现了吧?”

藏修道:“她应该不会,满元的手艺没有几十年的相处,一般人靠眼力轻易看不出是他的手笔。”

“那就好。”我放下心来,“对了,我今天找你是有正经事要谈,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藏修突然双手抱胸:“我不,你一定是要带我去荒郊野外,然后把我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了,然后怀上我的孩子,小三逼宫,让我抛弃凤瑶。”

我:“……”

我狠狠敲了他脑袋一把:“你现在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脑子里都他娘的装的什么东西?”

他揉了揉额头:“这些都是凤瑶教我的,她说女人都是这么邪恶的。”

我再度无语了。

有时候一个女人太前卫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把藏在袖子里的一块破布丢给藏修道:“我就是来把这东西还给你,让你没事好歹多读点书,至少得搞清楚什么是割袍断义,什么又是断袖之癖。省的哪一天出去贻笑大方。”

他愤怒的望着我:“算你现在跟着一个神仙竟然可以一口气说那么多成语了,我告诉你,在魔族,老子就是大王,老子指鹿为马都行!”

我震惊了!

他终于说了一个成语,还是一个有典故的成语。

我激动地险些热泪盈眶。

要知道,对于一个以孔武有力和肌肉著称的硬汉来说,能懂得一两个成语是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他傲娇的睨了我一眼,转过头去道:“你这个叛徒,不要以为哥会原谅你,哥一向以辣手和残酷闻名,哥……”

我道:“行了,行了…”

我已不打算和他再沟通下去了,要和他心平气和的探讨一下人生问题恐怕还是得带他出去眼见为实比较好。

藏修道:“好吧,我们去老地方。”

于是我们便一路向忘川河走去,跨过奈何桥,尽头处有一座凉亭,以往是我和满元还有藏修饮酒作乐的场所。

今日在那里,满元和我的师兄丹耀一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他们见到藏修时,都起身行礼,我长话短说,言简意赅道:“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看到了,眼前这位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貌若潘安又气度不凡,外加妙手仁心曾经救过你老婆一命的这位正是我的二师兄丹耀,咳,他如今,唔……他如今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说,请你不要再给满元介绍女朋友了或者给他安排相亲了,你这样会搞得他们很痛苦。”

藏修不解:“痛苦个啥?哥想相亲,想要女朋友,老婆还不给咧!”

“再说了,请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

我正要回答,却有一把女声横□□来,尖利道:“好你个臭山鸡,今天终于让我抓到你在外头偷吃,你还不承认你对她难以忘怀,难以忘情,难以…难以…”

我们四个本围坐在凉亭,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朝声音来源望去,可不就是凤瑶吗?

她不是去泡温泉的么,怎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凉亭对质

满元叹了口气道:“好刁钻的回马枪,哥,她可真是时时刻刻防备着你在外面偷腥啊,我看以后你就是踩死一只母蟑螂也会被归类为通奸!”

说话间,凤瑶已来势汹汹的冲到我们跟前,和她身后的十二个婢女,冷笑着对我说:“好久不见啊,凤稚。”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你口中的凤稚啊?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高贵美丽的蜥蜴女一条。”

满元痛苦的扶着额道:“姐,你就不要再垂死挣扎了,你脸上的胶水脱了!”

我大怒:“你是不是又买便宜货了?”

“没有!”满元解释道,“这真不能怪我,她是一只凤凰,身上有真火,我怎么会料到胶水一靠近她就化了呢,真是…”

我:“……”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粗糙,将这些细枝末节都统统归类为可能发生的异变当中呢?作为一个艺术家,你这样是很不负责任的,你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作品会在什么条件下发生转变?!”

满元听了我的意见后一脸严肃:“姐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目前还没有上升到那个程度,我会努力的,主要是现阶段我的瓶颈在与我不是一个科学家,我对于数学,统计学,乃至于量子力学这些领域都没有涉猎啊!”

“那你的作品一定会受到局限。”我认真道。

“谨遵姐姐的教诲。”满元对我毕恭毕敬的作了一个揖。

凤瑶那厢阴沉着脸,藏修想上前解释,但一解释就等于在服软,在众人面前对老婆服软无异于间接的显示出他这个大王以后不再有威信。所以他一直踌躇不前。

反正我此刻也被揭穿了,干脆就在凉亭里里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悠悠道:“好久不见啊,凤瑶,坐。”

“哼!”她大步跨进凉亭,在我身旁像门神一样伫立着,同时说道:“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我想坐就坐,不坐也轮不到别人来坐。”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很有哲理。”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来骚扰你,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主要是想解决一下,我和藏修以及满元三个人之间的内部矛盾,而这个内部矛盾的主要起因是你,我觉得你也大可以旁听一下。”

“你不要再胡说了!”凤瑶制止我道,“你们两个今天就是趁我不在到这里偷腥约会来了!”

我怒道:“约你妈的会!老子对一个男人的内在素质还是有一定的要求的,更何况你有见过四个人一起幽会的吗,你脑子是打了除皱针了吗?”

凤瑶环视一下,发现了满元,还有站在他身旁的丹耀,一下子气势弱了下来,低低的喊了一声:“师兄。”

“不要叫我师兄。”丹耀道,“我不敢当,任何一个昆仑山的叛徒既然出去了,就不再是我们的门人,见到我只当陌生人即可。”

丹耀此生最恨叛徒,记得当年她以为我是叛徒时也这么喊过我,而且凤瑶烧了他种的很多奇珍异草,这个梁子可真是结大了。

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我和凤瑶其实同病相怜,因为我是我魔族的叛徒,而她是他们仙界的叛徒,我们的自我认知系统将来恐怕都面临一定的问题。

我道:“凤瑶,我们长话短说,我今日来找你,为的就是我听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使得我不得不插手来这里与你们交涉。”

“什么事,你说。”凤瑶倒是干脆,估计是想赶紧把我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