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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缇则捂住双眼,痛苦的再一次泪奔了。

我对师父道:“我还是去安慰一下他吧,你也知道,青春期的少男是很容易荷尔蒙过剩导致冲动的,冲动不是好事,很容易行差踏错,最后误入歧途从而引发不必要的惨案或者情感纠纷。”

师父梳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道:“哦。”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是在天池的水牢门口找到了丹缇,我道:“师兄,当日凤瑶就是扮作你的样子把我关进了这座水牢,话说淹死是很痛苦的,你还是换别的干脆一点的方法吧。”

丹缇突然跪下来仰头向上道:“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怎么想死也死不掉呢!”

我出来的时候,从师父那里顺了一只桃子,一边啃一边道:“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莲花仙子怎么办?”

“莲花?”经我一提醒,丹缇突然双目怔忡,幽幽的看向远方。

我道:“师兄,坦白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思念她?”

丹缇起先咬牙倔强不承认,后来我又道:“你这样不行,你不说实话我可帮不了你哦!”

丹缇这才点头。

我又问:“你其实不单想念她,还想念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神态动作,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渴望她能够像之前那样骂你两句,打你两下出出气,你就会从心底里觉得很快乐?”

丹缇‘咦’的一声跳起来,诧异道:“你怎么全都晓得?!”

我嘿嘿一笑,洋洋得意的晃着脑袋,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师兄,你知道情为何物吗?”

丹缇摇头。

“嗯。”我双手负于身后,“你不了解是正常的,作为一个常年被困在昆仑山中的少男,你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外面的花花世界啊,是大染缸啊!没见识过那么多女人,过的简直就是和尚一样的生活,试问你怎么能了解情是何物,你了解才怪呢!”

丹缇道:“师妹,你可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当。”我坦白道,“我只是约摸看出了你的症结所在,你也知道,我自幼生长的魔族,我们野生放养的,和你们这种家养的有很大区别,我们看的多,懂得也多,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依我看,你现在这种情况,其实是已经对莲花仙子情根深种了!”

“什么?”丹缇的嘴张得老大,跟着双手捂住耳朵,剧烈的摇头,同时道:“我不相信,你骗我,这不可能,我不要听,我不相信——!”

“话说……这个结论就那么刺激吗?”

丹缇已经快哭了,点头道:“有啊!”

我说:“你是不是天天做梦都梦见她?”

丹缇耷拉着脑袋,良久终于点头承认了。

“你是不是白天无心做事,整天都觉得无聊,身心疲惫,心里空落落的?”

丹缇再一次点头。

“咳!”我用拳头抵着下巴轻咳了一声,觉得循序渐进到此也已经差不多了,“那个…你其实暗地里特别想要再见到她,然后让她骂骂你,最好能打你一顿,是吧?”

丹缇的表情变得伤心与悲愤交织着,却又有一点渴望和期盼,总之十分的复杂。最终在我告诉他‘讳疾忌医只会病入膏肓’之后,他纠结的承认了。

我于是松了口气,得出结论:“所以嘛你现在就是皮痒了,说的直白点,欠揍!”

丹缇对着河面双手抱头,哀嚎声穿过层层树林:“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啊啊啊!”

我说:“爱情呢,有很多种方式,有的人平坦,有的人崎岖,师兄你的比较特殊,但总好过崎岖坎坷吧?”接着,我深入主题,“你看,你现在对我完全是移情作用。因为莲花仙子不在,你就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每天给自己心理暗示,告诉自己,‘我喜欢的其实是小师妹小师妹小师妹’,可你越是这样越是痛苦,坦白说,就算我今天答应跟你洞房成亲,我也敢保证,你一定还会觉得空虚寂寞冷,因为你喜欢的是莲花啊!所以你不如干脆大大方方的去追求莲花,你觉得呢?”

经过我的一番抽丝剥茧,精深缜密的推理,丹缇不得不认命接受这个事实。

我完成了任务以后,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静思一下,谁知转过身去没走几步路,就见到不远处的一棵菩提树下,师父竟站在那里等着我。

我道:“师父,诚然我们都是你的弟子,但是好歹有时候偶尔你也要给我们一点个人隐私嘛!”

师父一言不发,丹耀从树冠后面转过来解围,打圆场道:“哈哈哈哈哈,是我带师父来的,哈哈哈哈哈,是我!”

接着,丹耀问我:“师妹啊,话说你给师兄灌输这种概念到底靠谱不靠谱啊?万一他接受不了,从而导致他对自己进行自我否定呢?”

我简单扼要的说:“呐,我只是一语惊醒他梦中人,主要是我思来想去觉得精神分裂是一种特别严重的精神疾病,你想他一会儿觉得小师妹有希望,一会儿又梦见莲花仙子,这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海看着锅里的,长此以往,就容易发生精神分裂。相较于斯德哥尔摩而言,是不是还是后者来的比较好控制?起码吃吃药调理一下,问题也不是太大嘛!万一他要是哪一天精神分裂了,这可就比较难办了,二师兄。”

丹耀顿时有醍醐灌顶之感,臣服道:“师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虽然你没有一点儿医学背景,但是依师兄之见,你的临床经验很丰富嘛!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还是让大师兄斯德哥尔摩算了。”

大家意见达成一致,师父便道:“好了,时间到了,该走了。”

“再等等。”我道,我把吃掉的那颗桃子剩下的核挖了个小坑给埋了下去,跟着才站起来拍了拍手道,“好了。”

师父说:“此地极寒,桃树种不活。”

我‘哼’了一声:“不试过怎么知道,有志者事竟成。”

丹耀看了眼师父,又看看我道:“师父,我现在发觉,师妹虽然年纪小,但有的时候,好像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哎!哈哈哈哈哈——”

有了他打圆场,师父自然也不说什么了,当即便唤来一朵祥云,带上我一路上九重天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师父为什么要分居,哈哈哈哈猜到的奖励热吻一个!

☆、初入九重天

一路上,我成功的第一次领略到四海八荒六合的全貌,师父见我兴致盎然,每到一处还为我讲解道:“喏,此处乃西冽山,曾经镇压着凤凰一族的公主。”

接着,他告诉我这一段令人唏嘘的牵扯到人家夫妻感情的辛酸往事。即凤族的公主历来都要与龙族的太子联姻,但那一届的公主没能看上太子,反倒爱上了一条鲤鱼,凤王发现之后,雷霆震怒,但奈何不了要死要活的女儿,只能设了一道屏障给这条鲤鱼,告诉他,假设他能翻过去,便可以成龙。一旦成龙,就允许他迎娶自己的女儿。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当众人都以为鲤鱼终于放弃了的时候,他竟凭借着不败的意志和拼劲成功跃进了龙门,从此成了一条蛟龙。后来,他自然是迎娶了凤族的公主。可当蛟龙和公主正过着他们的幸福生活时,公主的侍女珠蚌精竟心生妒忌,设计陷害公主,让蛟龙以为公主背叛了他,和龙族的太子有一腿,于是愤怒之下,蛟龙一时失手,将凤族的公主钉在了西冽山上,金色的翅膀烫的焦黑,长空里,都是她悲恸的哀鸣。最后凤族的公主为证清白,自绝于蛟龙跟前,活活摔入滚烫的充满岩浆的西冽山中,所幸龙族的太子及时赶到,用龙珠封住了周围的岩浆,为公主保住了肉身及元神,只是他自己由于失去了龙珠,而不敌蛟龙,从而被关进了锁妖塔。

我听得感慨不已,直问师父:“然后呢?”

说道此事,师父叹了口气:“后来蛟龙便娶了那只珠蚌精,却不妨公主的女儿小凤凰在稍许长大一些的时候,亲自去了一趟锁妖塔,把所有的妖怪都给放了出来,顺便找到了伏帝。伏帝便是龙族的太子,与蛟龙对质清楚之后,蛟龙知道自己错怪了公主,亲自到西冽山去赔罪,只是他的夫人实在伤的太深,元神久久不肯觉醒。直到小公主和伏帝成亲的那一天,西冽山突然岩浆爆发,一只金凤凰浴火涅槃重生。”

“哇——!”我捧着脸,“真是凄惨美丽又很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呢,师父,你说故事很有天分,比命格有天分,继续再来一个。”我鼓励他。

师父抿着嘴笑了笑,指着我们此刻脚下的那座晁虞山道:“喏,此处原是关押的乃是第一代魔君苍梧的地方。”

“啊!”我惊呼道,“我知道的,他是山鸡的…呃…”我掰着手指算了很久没算出来,只得道,“反正山鸡是这位魔君的大姨妈的小表弟的二侄女的小儿子的表叔的堂兄的孙子。所以才能够在魔族一盘散沙的时候,接任魔君的位置,毕竟大家都觉得,他们应该算是直系亲属。”

师父一挑眉,“那个小伙子根基不错,不过不能跟他的这位…呃什么堂堂的直系亲属比,为师在多年之前,曾与这位苍梧君交过手。是个很厉害也很难缠的角色。”说着,他顿了顿,“其实他犯的也不是什么重罪,只能说是他行事放荡不羁,不按牌理出牌,所以打起来颇有些费力,说到底他错就错在自不量力,以为自己法力已臻化境,天下第一,没事跑去找神君决斗,结果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神君?”我经常听到他们提起一个很神秘的神君,似乎连提到这位神君的名字都是一种亵渎,这越发使得我好奇的想要知道,便问,“那…到底是哪个神君?”

师父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前方,淡淡道:“我的师父,姽婳神君。”

我再吃一惊:“是位女的神仙?”

师父轻轻‘嗯’了一声,“所以你说他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就被我师父兴之所至关到晁虞山里面去了,为了怕他无聊,还找了一群猪陪他,让他每天在山里喂喂猪,直到有一天,命格出去寻找灵感,途中腾云腾地累了,想找个地方歇一下,便落在那个山头,又偏偏好死不死,一屁股就坐在被当成封印的那块石头上,结果不小心把苍梧给放了出来。”

“那命格岂不是闯祸了?”我想起以往命格在魔族的所作所为,谈不上无法无天,但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架势倒也颇有几分。

“你们九重天的刑罚似乎很轻嘛,哈哈,他把魔君给放出来,就这么算了?”

师父沉默半晌道:“嗯,后来嘛,后来命格的惩罚就是…嗯…”他挣扎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决定不再为难师父了,扑哧一声笑道:“后来命格的惩罚就是被发配去当做两族友好邦交的大使,陪着苍梧君上天下海的玩耍去了,说的直白点,就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为了神族和魔族的未来勇于奉献自己,和亲了对吧?因为命格后来没多久就断了。”

师父的嘴角抽了抽,道:“女孩子不要懂太多。”

我怕师父开始说教,于是赶忙岔开话题,打哈哈道:“呵呵呵师父,我觉得你的口才特别好,刚才一路讲起故事真是引人入胜,你看有没有可能以后我们搞一个九重天的组团游啊?由师父您来当讲解员,我负责收钱,呵呵,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你六我四啊,不能再少了。”

师父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脑袋道:“做人不要太无耻。”

我摸了摸被他打过的地方,委屈道:“可我不是人啊!”

师父终于无语了。

九重天这个地方其实在我的想象之中曾经出现过无数次,就像凡人对于诸如蓬莱仙岛,琅嬛福地以及桃花神源等等都寄予厚望一样,我一直认为九重天的样子就应该要比我们幽冥鬼蜮的强。

从幽冥鬼蜮这个名字来看,一般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里面住着得一定是一群妖怪,当然,要说错也不尽然,里面居住的乃是我大魔族,和妖族,以及鬼族,彼此分河而治,安居乐业,实行的政治体系也是三权分立,互相钳制,互相绞力,但一有大事,我们三族基本上都十分团结,处于同一阵线。因为就算我们不想团结也要团结,单打独斗,我们肯定是打不过九重天的,所以还是三族联合起来力量比较强大。

可事实上,我们幽冥鬼蜮是出了名的以风景优美,景色旖旎而著称,忘川河边杨柳依依,紫藤千垂,而当鬼蜮大门大开之时,日光射进鬼蜮来,浮在忘川河上的鲜红而艳丽的夜幽桫椤花沐浴在金光之下,尽数绽放,景色最是无敌。

见识过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极致而惨绝人寰的美。

因此在我的心目中,九重天会是另一种极致,一种到处充满了仙气,百花盛开在晨雾中隐隐约约朦胧的美丽。

岂料我和师父一路腾云进去,先是路过了南天门,只见一道金光闪闪的大门,门口立着两位打着哈欠的士兵,我想,哦,门嘛,必须如此才能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可以理解,里面说不定才是真正的低调奢华有内涵呢。

我抱着愈加强烈的好奇心一路向内,期间花草树木奇兽珍禽确实也见了不少,但貌似都很普通,比如说他们没有三只眼,没有十八条腿,也没有五只头,一切就像凡间的动物园一样,除了这里的动物比凡间的动物多了一项会说话的技能以外,别无任何特殊之处。

师父见我一脸的失望之色,点拨我道:“皮相都是万物,切莫执着于外物。”

我闷闷道:“多谢师父指点。”

师父见我答得心不甘情不愿,外加一脸的嫌弃之色,大约是有了想要维护九重天的心,说道:“你呢,就是重口味太久了,以后要学着小清新一点。”

我:“……”

我摸了摸鼻子,嘿然一笑:“师父啊,你别说,二师兄说的真是对极了呢,您最近说话貌似和谁开始越来越像了呢。哈哈…到底是谁呢?”我抓了抓头,“不知道师兄可想出答案了没有?”

师父此时正倚在一棵绿的要命的柳树上,本来双手抱于胸前的,听了我的话突然嘴角微微弯起笑了一下,笑的也很要命,最后还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

这是最要命的!

犹记得命格来鬼蜮的时候,时常教育我们这些不通情事的孩子们,当一个不会调情的呆子突然开始调起情来的时候,那他的杀伤力会比一般人强的多的多,是会萌死人的。

我现在想,我算是体会到了那种被萌到的感觉,身子就像被一根钉子钉在原地,双脚发麻,站也站不稳,只觉得,哎哟,头好晕,我的心正摇啊晃得,像那忘川的水啊,荡漾了。

好在仙官适时的出现了,嚷道:“臻岚大元帅进殿——!”

我这才歇了口气,缓过神来。

眼前又一道比刚才更巨大的金光闪闪的门悠悠打开,师父大摇大摆的带着我进殿了,见我有些怕生,顺道还牵了我的手,我则低垂着头,不敢四处张望,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但是我隐隐嗅到了空气中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嗯,这种味道我在山鸡的大殿里也闻到了,是黄金的味道。

我下意识抬头一看,只见正前上方两尊宝相庄严的大神,大约就是天君和天后了。

天君的头颈里挂了一条好粗好粗,约摸有一根蟒蛇粗的金链子,头上戴了一顶金冠,腰上帮了一根金腰带,坐下坐的都是纯金打造的龙椅。而她身旁那位风韵犹存的美女,则是一头的金钗,金步摇,耳朵上的金耳环直垂到肩膀,十根手指头个个套着一个金戒指,连鞋子都是纯金的,不知道走起路来会不会磨脚。

至于身旁的诸位神仙们,我环视一圈,大约是为了应和他们领导的口味,皆是一身的金光灿灿的衣裳。

我想,山鸡那点儿阔算什么,假如说山鸡是一个暴发户,那么天君就是传说中的土豪,且是一个世袭的土豪,不止阔,简直忒阔了。

我实在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师父,用心音对他道:“师父,您真是九重天上独一无二的一个小清新呐!”

作者有话要说:小凤凰的故事见锁妖塔纪事啊哈哈哈哈哈

☆、樱桃小丸子

回答我的并非师父,而是整个凌霄殿乃至九重天由里到外的齐声高呼:“参见元帅,恭迎臻岚元帅回朝。”

呼声高亢,震得我手心有些发麻。

有的排在末尾的和外面的将士甚至还半蹲下行礼,以示敬意。

我想假若我还生活在上古战神们争夺地盘的年代,我应该会有幸一睹师父的风姿,可惜的是生活在太平年代,兵歇戈止,如今我只能体会到他的风骚。

师父见状,不过是微微一笑,谦逊道:“各位仙家有礼了。”而后便抬起头对天君天后道,“臻岚见过天君天后,姗姗来迟,还望君后恕罪。”

“哪里的话。”天后和蔼的笑道,“元帅一路辛苦了。”

天君则看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儿,道:“臻岚,莫非,这就是你新收进来的那个小徒儿?”

臻岚抿唇笑道:“正是。”

“来,上前我瞧瞧。”一身金灿灿的天君在向我招手,明晃晃的招的我有点头晕。

师父知我心意,拍了拍我的手鼓励道:“没事的,去吧。”

我便走了几步上前,敛衽行礼:“凤稚见过天君天后,望天君天后——呃…”我没有准备什么说辞,只得灵机一动,拿凡间话本子上看到的朝见皇帝的台词供上去:“祝天君天后福泽绵延,万寿无疆。”

这句话果然是万事万灵。

天君天后乐得眉开眼笑,哈哈道:“臻岚,你收的这个徒儿真有趣,哈哈,真有趣。”

接着,天君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道:“嗯,果真是半丝魔气也无,是个好孩子。”

继而天后也跟着摸了摸我的脑袋,末了问我:“听说你为了回护你师父和众位师兄被魔族的人打成了重伤,逼回原形,此事可当真?”

我知道师父上报上去的内容肯定是夸大其词,故意把我给美化了,不过我还是道:“原是我背叛了魔族,为了师父和师兄弟们,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凤稚还是懂的的,不能给大家添麻烦。否则凤稚会打从心里过意不去的。”

“好孩子。”天后赞赏的捏了一把我的脸道,“多大了?”

我支支吾吾道:“呃…….”

九重天的神仙们貌似真是非常的自来熟哈,难道他们不知道问人年龄是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嚒?

但我还是老实答道:“凤稚到今日是一万三千四百五十六岁了。”

“嘶——”我听到天后的嘴里发出一声倒抽气的声音。

接着,整个大殿的人听到了之后,也都集体发出同样的声音,以至于这个声音显得有点环绕声的效果,使我听得非常真切,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有一个白胡子老神仙摇了摇头道:“惨啊,真惨,明明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被打回了十二,三岁的样子,这得养到猴年马月才能许人家呀,唉!可给生生耽误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有点搞不明白状况。

只见天君把手拢在唇边咳嗽了一下,岔开话题道:“咳,诸位爱卿,大家不妨来讨论一下凤稚的封号问题吧?”

“是,是,的确。此事耽搁不得。”群仙纷纷点头。

于是一个身着灰褐色袍子的青年出列,据说他是地仙迷谷,今日来到九重天想必是想引起一些大家的注意,便朗声道:“依微臣之见,凤稚姑娘如此清新脱俗,美丽又可爱,不如…就叫麦兜?”

“麦…麦…麦什么?”我张大嘴,心里骂道,你他娘的怎么不叫我麦当劳啊!

托塔天王闻言立刻出列,一脸不屑的说道:“什么麦兜,听着像是畜生的名字,人家不知道的人听见了,还以为你在唤一头猪呢!”

“那不知天王有什么高见?”迷谷仙眯起眼来不甘示弱。

托塔天王还没说话,又有一个女仙子插嘴道:“依臣女之间,麦兜确实不妥,非但不能衬托出凤稚姑娘的身材玲珑,还给人一种臃肿的感觉,我看,不如就叫叮当?叮当仙子,大家以为如何?”

由于这位仙子是天君天后的独生女儿,群仙便特别没有立场的附和道:“叮当…叮当…叮当仙子,确然比麦兜要好的多。”

可以想见,此时此刻,我的手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了。

好在还有一个特立独行的托塔天王,我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果然,他又打岔道:“不行不行,叮当仙子成何体统,活生生一个猫儿名,小叮当,喵喵喵,这怎么行!”

我回头用一种感激的目光看着天王,天王啊天王,您真是我的知音,来世我一定衔环结草以报恩德。

那位女仙一听,自然也不高兴了,合着迷谷仙一起道:“那天王你说说,你说叫什么名字?”

天王看了我一眼,似乎是领悟到我的眼神,昂首挺胸对着天君天后道:“既然是降魔大元帅的徒儿,自然要有个霸气的名字,依本王看,就应该叫金刚!”

我噗通一声,半跪到地上。

托塔天王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道:“啊——光是金刚还不够霸气,要变形的才好,不如叫做变形金刚凤稚,众仙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