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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凌霄殿一片肃静,我已经双腿都跪了下来,无力再站。

由此,师父的这一声‘扑哧’显得特别明显。

天君和天后也绷住欲笑而不能笑的脸道,“咳,那个,依朕看,凤稚不如就叫樱桃吧?你看凤稚的眼睛,水汪汪,湿漉漉的,就像一颗颗的樱桃。”

执掌百花升仙的典主道:“君上,此名只怕不妥,须知樱桃仙子如今虽然尚在修炼之中,还未成仙,但想必不日就要来报道了,到时候若是撞名了….”

“唉,这倒也是,樱桃乃是果仙。”天君道。

天后不知怎的突然灵光一现道:“啊,那不如叫小丸子!”

“妇人之见。”天君厌烦的看了她一眼。

“本宫怎么就不能提意见了,我觉得小丸子好。”

“本君觉得樱桃特别好。”

“樱桃仙。”

“小丸子。”

“樱桃仙。”

“小丸子。”

整个凌霄殿顿时沸腾起来,想来他们对于天君和天后夫妻经常吵架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全都熙熙攘攘的讨论开来,完全没有要劝架的意思,一时间,对于我封号的归属大家的热情高涨的不得了。

最后的最后,居然是命格这个家伙跑来收拾这一烂摊子,他手执一柄折扇,施施然出列道:“天君天后请听臣一言。”

众位仙家都一齐望着他。

命格几乎是六界的百宝全书,这是举世公认的事实。

他的话由此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具有相当的权威性。

可这厮事后对我道,考虑到天君和天后的家庭和睦事关整个六界的稳定性,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不能作为导火线引起他们的争吵,所以命格便建议天君和天后:“臣觉得樱桃仙子的名字很好听,小丸子这个名字也很可爱,臣和天君及天后一样的拿不定主意,因此臣觉得,那不如干脆就叫樱桃小丸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就算到时候樱桃仙子来了也不容易撞名嘛!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是是是是是是是——!”

九重天的神仙都是没有主见的,几乎无一例外的附和,包括迷谷,包括托塔天王,包括我那个一直沉默不开口的讨厌的师父!哼!

天君和天后一听,齐齐鼓掌道:“不错不错,命格君,还是你有主意,凤稚听封,今日起,你的封号便是樱桃小丸子了。”

我啪一声整个人趴在地上。

天君和天后探出头来望我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我仰起头颅,虚弱道:“谢天君天后,凤稚只是….”我强扯着嘴角,昧着良心,忍住眼泪道,“凤稚只是太激动了,太感动了,太….凤稚对天君天后的恩德感激不尽,只能五体投地!”

说着,头埋到地上,整个人趴着,我再也爬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月老的红线

待散朝后,天君太后的仪仗轰轰烈烈的离开,众仙也一一告辞,我的师父才走到我身边来,见我趴在地上嘤嘤的哭道,“去你娘的樱桃小丸子,呜——!”他这才摸了一把我的头发,安慰道:“其实…为师觉得…挺好听的。”

“你走开。”我哭着推掉他的手,“你怎么不叫樱桃小丸子,降魔大元帅给我来做。”

师父竟呵呵的笑起来,一把将我扶正,一边替我理着早就乱成一团的发丝,道:“你现在不是鸡了,不要动不动就趴在地上。”说着,拘起食指来替我拭去了眼泪。

我见他笑的这样好看,一时间眼泪也卡住了,真是不争气。

他牵着我走到门外,见一众仙官还在门外侍候着,我诧异的问道:“咦?今日怎么不见莲花仙子呢?”

一位仙官回答我:“禀告樱桃小丸子君,听说莲花仙子近几日身体抱恙,特地向天君告了假,在瑶池休息呢。”

我尽量维持着笑容对这位仙官道:“这个…其实我很好相处的,以后大家同僚,叫我凤稚即可,不必叫我什么君啊的哈哈。”

尤其是樱桃小丸子君,当真大可不必。

然而仙官怯怯的看了一眼我师父,嗫嚅道:“这…是,樱桃小丸子君。”

我:“……”

我气的甩开师父的手,对他说,好歹莲花仙子对我有哺育之情,虽然这种哺育相当于荼毒,但没关系,我不大记仇,我要去看看她。

师父道:“好吧,那随你。为师正好也要去月老处走一趟,取一些东西,我们便在此处会和吧。”

说好了,我便与他兵分两路,各自行动。

我在瑶池找到莲花仙子的时候,她正握着一柄绸扇,坐在树下搭建的一座凉亭内,悠悠的挥着扇子,姿态好不优美纤柔。

我走近,故意轻咳了一声。

她回头,一挑眉道:“哟,何处来的稀客,听说今日天君可给了你新的封号了呢,我说是什么风把我们的樱桃小丸子君给吹来了呀?”说着,用扇子轻轻掩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吧,笑吧,你们都笑个够吧。

我豁出去了:“明人不说暗话,老子今天来,就是来给你传话的,且传的还是极为机密极为重要的话,仙子若是觉得我的封号可笑,你大可以笑个够,我现在回去便是。”

“嗳嗳!”她拦住我,谄媚道,“怎么玩笑也开不起嘛!”接着一本正经起来,用扇子指了指她跟前那张凳子请我坐,道:“来吧,你先说予我听听。”

我抬头望了望天:“啊….突然觉得天好热,这一路赶来,口好渴呢!”

她轻轻一击掌,几个婢女便从不远处端来一个盘子,盘上几碟精致的糕点,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壶茶,她一边往里面加莲心露一边倒了一杯,送到我面前道:“请吧,可别又和你师父说我刻薄了你。”

“哪里哪里。”我一气猛喝。

喝到一半时,莲花仙子美丽的脸忽的凑近,压低声音眨着眼睛对我笑道:“嗳,我说,你就不怕我下毒?”

我道:“没事,什么样的毒我都试过,我打小就和一个喜欢制毒的家伙住在一起,他每次有了新品种都率先拿我试一下,搞得有点我百毒不侵,喏,就说上一次的中毒事件吧,也就是这个家伙毒我的时候顺便把师父也给毒了,可见他弄出来的东西之厉害。”

“什么?”莲花仙子圆睁着眼,表示不信,“这世间能有这样的奇毒,可以毒倒降魔大元帅?”

“可以啊!”我违心的点头,跟着一脸神秘道,“便就是传说中的情毒了。”

莲花仙子张大了嘴,我继续道:“要不然我当晚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和师父睡在一起相拥而眠了呢!”

“你——!”莲花仙子用手指着我,眼含着泪水,道:“我素来就听闻魔界民风开放,行事者手段大胆而残忍,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你怎么能如此玷……污了我们元帅的清白之躯。”

我坦然道:“合着他已经被我玷污了,已经不清白了,请你以后就不要惦记了,不若再去找一个清白的?如何?”

她一愣,我动之以情:“须知此刻我腹中怀着的就是元帅的骨肉……”

我一边说,脸上一边露出慈爱的光辉,一边还要惦记着用二师兄教我的手法娴熟的抚摸自己的肚皮,以便装的真的不能再真,毫无破绽,柔声道:“虽然现在还看不太出来,不过恐怕再过几个月就很可观了…”

“呜呜呜——”莲花仙子趴在桌子上大哭。

我觉得是时候可以点拨她了,“那个仙子啊,我这边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既然有些事不能更改呢,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有的时候就要学着变通一下。就像凡人都晓得说,做人要往前看。你说做神仙的,怎么能不向前看?所以我希望仙子你不但要向前看,你更可以前前后后四周围的看看,有没有合意的。就譬如说吧,我家的大师兄的信说实在得你到底是收到还是没收到啊,你好歹给个回复啊!”

莲花被我一逼问,竟是脸一红,哼的一声,姿态扭捏起来,道:“我,我都当柴火烧了。你回去告诉她,让他不要痴心妄想。”

这些小女儿的脾性,我近来总是见惯,心道他俩多半是有戏,于是也不催她,自顾自的喝茶,一口气将茶灌尽,顿觉神清气爽,莲心露当真是去火的好东西。

随后才悠悠开口道:“仙子可否想过,如今天界安定,数十万年,怕是不会再有大的战事了,我师父虽然顶着一个元帅的头衔,但到底是个闲职,再来,师父与我迟早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隐退……你懂得,另觅他出朝朝暮暮,日夜相伴,届时昆仑山到底有谁来掌管比较合适呢?”

我的话令莲花仙子蓦地一愣。

我又道:“你猜,师父的衣钵会传给谁?一般来说是不是都会传给大师兄的呢?!”

话音最后那个‘呢’字还没落,莲花仙子的眼睛已经迸射出一道精光,继而对我婉笑道:“呵…假如,我是说假如啊,那个有一天…嗯…”她不好意思的绞着手绢,“我和你的大师兄事成了,妹妹可就该叫你师娘了,所以师娘啊,你要不要再来一壶茶?平日里没个把的人与我闲聊,我也怪闷得慌,师娘我再给你加一勺蜂蜜啊!”

“嗯。”我点着头,孺子可教也。

既然喝了她的茶,也要提醒她几句。

我托着腮,幽幽的望着远方,继续道:“现如今男女比例失衡,要是一不小心下手晚了,可勿要后悔莫及啊——唉,我们昆仑山的向来都只招男徒弟,目前只有我一个女的,所以师兄师弟们在六界都很抢手……”

她立刻从衣裳的心窝子里掏出一叠废纸,放在台面上摊开来道:“喏,这就是你大师兄近来写给我的信了。”

说着,她提起笔来回复,只见师兄写到:“莲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回:“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我抖了一抖。

师兄写道:“啊~~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失眠到三更,想你想到我心痛。”

她又回:“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我恩爱两不疑,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彻底无语。

喝完茶后只晓得一个劲的鼓掌道:“实在——太感人了,简直叫我热泪盈眶,你们真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绝配。”

莲花把信往我怀里一塞,郑重其事道:“你既喝了我的茶,回去一定要记得帮我传话啊!”

我嘻笑道:“一定一定,嫂子你且一千万个心。”

她也朝我福了一福:“那就恭送小师娘了。”

这一声‘小师娘’喊得我身心舒畅,心花怒放,当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冷不防才踏出瑶池,就见到莲花在我身后挥着小手绢高声与我喊道:“再见啊丸子君,要记得常来玩儿啊!”

我咬牙,忍住回头与她反驳的冲动。因为我已经见到师父此刻在一棵桂花树下等着我了,与莲花仙子叫我丸子君相比,我觉得还是师父偷听来的更为严重一些。于是我上前质问道:“师父,您老是不是有偷听的癖好啊,怎么老这样呢!”

“啊!”他恍然大悟道,“我其实是在老地方等你的,可你速度太慢老也不来,为师就前来接你,为师其实也不想偷听的,奈何功力太精深,耳力太好。”他一脸无辜,“为师也没有办法啊。”

“那……”我绞着裙摆,“那你都听到了什么啊?”

“听到一点点吧。”他道。

“哦。”那还好。我松了口气。

他接着又道,“就是从你说你吃了情毒然后欲¥仙¥欲#死与我共枕眠那里开始的,我全都听到了。”

“师父……”我哭丧着脸,“做人不能这样无耻啊。”

师父愈加无辜的看着我,并且把那句话还给了我,他说:“我不是人啊。”

“呜!”我哭着一头撞地。

师父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唉,都说了你不是鸡,不要动不动就趴在地上。”

我悲愤道:“看我出丑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师父想了一下,继而道:“说实话,确实挺开心的。”

他说着,竟还笑了起来,用一种特别荒凉的眼神,幽幽的看向远方,诚恳道:“为师清修闭关了一万年,真的很寂寞啊。”

我输了。

我彻底的输了。

因为当你还注意脸皮的时候,在和对方讨论脸皮的重要性时,对方显然已经超脱的把脸皮这样东西抛诸脑后,完全不当成一回事,那么敌我双方实力便不在一个可以较量的等级上,所以还知道要脸皮的我,径直输给了我这个不要脸皮的师父。

我俩一路拌嘴直到了南天门,我说:“咦,你不是说你有事要忙,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师父神色一变,旋即又恢复闲适道:“本来我是去找月老要几坛子他酿的酒……”

“月老又不是负责酿酒,再说也没听讲他会酿酒啊……”

师父不理我,自顾自道:“反正我就是去找他要酒,然后看见他被自己做的红线给裹成了一个球动弹不得,几个小童子正围着他忙着找线头,想要一圈一圈的绕,把他给松开。为师觉得他们手脚太慢,便帮了他们一把。”

我斜眼睨他:“你怎么帮的?”

他淡淡道:“一剑劈了。”

“什么?”我捂住嘴,“师父,你知不知道现在凡间男女比例已经失衡,失衡不算,好男人都喜欢找男人做朋友,你说以后凡间女的多出来,岂不是要闹乱子吗?”

师父道:“关我何事!这是他的工作,又不是我的职责。”

“那…那也不好吧。”我怯怯的望了他一眼,所谓忠言逆耳,师父很少如此暴戾,我不太敢耿直的谏言。

后来听说红线被砍成一丝丝一段段,在整个天庭飞舞,好多人都去捡,有的人拿来拴猫,有的人拿来拴狗,比如二郎神就用来拴哮天犬这是毋庸置疑的。南极仙翁也来凑热闹,觉得他的仙鹤黑白相间太单调,拿红线来点缀一下。师父说他暂时没有什么坐骑,只有我这一只鸡可以让他拴一拴,就请我勉为其难,要拿红线给我绑团子头。

我一边哭一边逃,他在后面追。

最后气的我分居加绝食,并且一连七天的冷战,才终于达成一个协议:用一根红线给我当头绳,但团子头我是坚决不梳了,师父答应。至于另外一根,为了公平合理,我要师父绑在他的手腕上。

因为我们即将要去凡间,师父说为了我的健康,总不能老是十二三岁的模样,现在的我,一时之间还不能承受太多的仙气,魔界的气息也不适和再在我体内流转,所以只有去凡间最好。而且不能找那种兵戈的年代,戾气太重。也不能找太平盛世,那样清气太盛,水至清则无鱼。我们必须找一个气息半清半浊的凡世,然后借着师父的神力劈开一道口子,冲进去,在那道凡世里,我们只能作为普通人,不能使用任何的仙道法术,直至我伤好之后,可以回昆仑,自有天门打开,迎我们回来。

走之前,我特地带了一把的金叶子,须知在凡世没有比金钱来的更为重要的了。

我为自己的深思熟虑感到自鸣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鹿翼威灯

一阵电闪雷鸣之后,我们降落到了一个国号为‘胤’的凡世,根据师父提供的地图,在这个大胤王朝里,除了处于中心的京城首都归大胤天子掌管之外,其他围绕着京城的四个方向,东南西北依次由东邪王,西毒王,南戮王和北贤王四个诸侯打理。

我觉得大胤天子胆子挺大的,试想想,假如他们四个王爷要是联手起来灭掉这个皇帝的话,他被夹在中间这个位置,根本没地方可以逃,简直就是死路一条啊。

师父却说杀掉皇帝没那么容易,一来老百姓都觉得皇帝是真龙的化身,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不仁,他们都不愿意惹事,揭竿而起。再来就是凡人的心大都很贪婪,而且容易摇摆,举个例子,如果东邪王想要谋反,他杀入皇宫,他隔壁的北贤王和南戮王却不一定会答应,到时候,如果北贤王帮助了皇帝,就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得到重用,届时势必权力滔天。那么东邪王又岂会那么傻轻易犯险?再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小皇帝逃到北贤王和南戮王得其中一个阵营里,而剩下的一个则帮助谋反的一个,到时候大家旗鼓相当,仗一打就打上几十年,老百姓倒霉不算,最后的胜利估计就看谁先摒不住挂了。

由此可见,皇权是一条铺满荆棘的路,是需要流血和牺牲的。

如果大家觉得自己性命的价值高于权力,那么基本上就不太会去谋反。

更何况,大胤的情况还特殊在,大胤的天子是个聪明人,他把疆域划分成东南西北四块,东邪王一天到晚和南边,北边的王爷为了边界的问题搞不清楚,谁都想要多分一点儿地,多一片海,多一座山。然后西毒王又趁势和南边,北边的王爷为了边界的问题搞不清楚,北边的又为了东边的和西边的搞不清楚,南边的也加入战局,一会儿合纵,一会儿连横,最后大家都觉得还是由皇帝说了算,谈判好之后就由皇帝做见证,一张诏书,颁布天下。

所以这个皇帝当得一点都不憋屈,他是大家的见证人,他一旦死了,四个诸侯打起来就是一团乱战,谁也捞不到好处,干脆就暗地里搞搞小动作罢了。

这也就是师父带我来的原因,按他的说法,乱是挺乱,但乱的和谐,乱中有序,甚是有趣。

于是我们看着地图,东邪这个名字横竖听着不是好人,西毒一定爱用暗器,上面还擦了毒药,没有满元在身边,我不放心。南戮王名字里的这个‘戮’字告诉我们,他应该杀人如麻。那么四个王爷里,只有北贤王从名字上听上去还行,我们便决定到他的封地落脚。

云雾翻腾,我们在一条通往北贤王的都城望山郡的官道上落地,四周绿树成荫,柳木扶疏,掩映着头顶的阳光,在地上洒下点点碎金,我见到不远处有一座屋子,前方种着紫玉兰,周围栽着一围的虞美人,后方还有几棵栀子树,老远就闻到扑鼻的香气。

我拉着师父前往,我道:“师父,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出来旅游,您老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你看现在风景如此优美,不如为徒儿做一幅画吧?”

我想有一天若是我们师徒缘分尽了,我还可以拿出来吊唁一下,吊唁我那场意乱情迷之下失败的勾引。

师父哪里知道我的小心思,颔首笑道:“确实是可以。”

说着,便从布包里把准备好的纸笔砚台掏出来,就坐在对面的一棵树下临摹。

我想了一想,决定要找个具有纪念性意义的布景板,刚好那幢房子造型很是古朴,我对师父说:“你看,师父,这栋房子是标准的新古典主义风格。”

师父抬头问:“何为新古典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