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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一个好好地上仙,正儿八经的上仙就这么被徒弟给带坏了

☆、师父变僵尸

我摊开手里的画纸,想起师父作画的模样,知道师父这人,要么不做,要做必定不是虚情假意,随随便便的。虽然他没有把我画成绝世大美女,也没有画我那故意搔首弄姿的样子,但那不折不扣的就是我,简简单单的我,或许那就是我在他心里的投影。所以……眼下这张画左下角显然少了一块,估计是师父当时没有找齐,就紧随着我上路了,我下意识的觉得应该是掉在了老地方,便决定再回郊外一趟。

我朝着前方大喊:“爹啊,你等我回来——我会回来找你的!”

他没有回音。

瞧着天色太阳马上就要落山,我得抓紧时间出城,否则天黑下来,就得在荒郊野外睡一宿了。

于是待我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那间新古典主义的茅厕门口时,只见夕阳之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衣衫褴褛,像是一个小乞丐,他蹲在茅厕前吃肉包子,吃的津津有味,我便问他:“这位小兄弟,你可曾在这里看见什么画纸啊纸片之类的嚒?”

他头也不抬,径直道:“未曾。”说着,狠狠咬了一口肉馅儿。

我找了一遍,四处都找不见,只得又回到小乞丐的跟前,与他套近乎:“嘿,小兄弟,在茅厕前吃肉包子可是别有风味吗?”

“是啊!”他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亮的出奇,黑的出奇,如打磨过的黑玉一般,我不由心头一震。

记得命格常说,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这个大家都知道,但大家不知道的是,既然是心灵的窗户,那么由心灵出发,便能看出一个人的精气神汇聚于眼是个什么模样。例如大凡失心疯的人双眼总是无神,没有焦距,若是目光炯炯之人,就必定是个有毅力的人,假如刚好配合足够的生辰八字和骨骼,那就会成为人中龙凤。

只是眼下这位兄弟实在看不出龙凤的架势,吃货的架势倒是十足十了。

而且显然他对于我刚才提的意见表示相当之赞同,与我点头道:“大家都说在茅厕前吃东西受不了,可要知道我们吃下去的东西消化了就变成了茅厕里的东西,等茅厕里的东西拿去浇灌蔬菜,又会成为我们口中的食物,那是否意味着我们自始至终吃的都是茅厕里的东西?既然如此,我为何要抗拒在茅厕门口吃东西?!”

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居然听他将这段话说完,而且还听懂了,我双手抱拳道:“这位兄台你说的话真是颇有几分禅机,令我不得不佩服。只是有一点我必须提出来,既然照你这样说,那大家其实直接跑进茅厕去吃茅厕里的东西岂不是更方便更直接嘛?反正进去的和出来的都一样。”

他一愣,想要说什么,却是愣住了,只傻兮兮的盯着我。

而我则在这一瞬间看见了他那张包住肉包子的纸,可不就是我苦苦寻了半天的画纸吗?!

我登时蹭的跳起来,双眼放光:“格老子的,你这包馒头的纸哪里来的?”

他嘟哝道:“地上捡的啊!”

我的火气一路冒上头顶,可谓是怒发冲冠,当场一脚将他踹翻,怒道:“你爷爷的,老子找的千辛万苦,还问了你好几回,你都说没看见,结果你给我拿去包肉包子!”

同一时间,他手中的肉包子滚落在地,我立刻去抢那张纸,把它夺回了我的手里,正是师父替我做的画所缺的一角。

那人站起来,个头比我高一点,振振有词道:“小女子如此野蛮泼辣,你赔我的肉包子。”

“赔你妈个头啊——!”我拿起纸就跑。

他在后头追,一路喊:“你别跑,你还我的肉包子!”

“我擦,不过就是一个肉包子,你居然追了我那么久你不累啊?”我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向后喊。

“累啊!”他气喘吁吁道,“我三天没吃东西了!”

“三天没吃东西你都能跑那么快,你还追了我那么远的路你是人吗?”我怒吼。

接着继续狂奔,就这样,在这位仁兄的鞭策下,我们终于赶在关城门前进了望山郡,但我又绕了几条小巷子,从一个角门出来,回到城门口再度出城,守城的官兵问我道:“姑娘,你这一天来来回回进出几次了,你究竟所为何事啊?”

我用袖子拭着眼角道:“各位大哥有所不知,我爹爹要出殡,但我后妈直接把他的尸身抢走了埋到哪里去也不通知我,还好有通情达理的邻居告诉我在十里坡,我正去追呢!”

其中一位小将大约曾经受过后妈的摧残,很好心的对我说:“快追,快去追!”说着,放行的同时还对我握拳道,“加油!”

我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然而谁知道我才出城门,就见到城墙上‘嘿’的一声,日暮下,那一个乞丐样衣衫褴褛的烦人精又来了,他对我道:“调虎离山之计对我可没有用哦。”接着纵身飞下,就立在我身后头。

我双手叉腰:“嗳,我说你怎么阴魂不散呐!老子不过就是踢飞乐你的一只肉包子,你用得着这么记仇吗?再说你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你都能上城墙再跳下来,你有这体力你骗谁啊?!”

不过饶是我如此说,想想到底是我浪费了一只他的肉包子,当即便从兜里掏出一粒碎银丢给他:“喏喏喏,你拿去,够你买一袋子的肉包子了,你去吃吧,吃死你!”

他并没有接,而是笔直的挺立在那里,黑着脸对我道:“这与银子无关,须知食物是百姓的根本,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民以食为天‘,你需要知道,浪费粮食是不对的,所以我要你跟我道歉。”

“神经病!”我骂了他一句,骂完直接转身朝十里坡跑,一路跑一路喊,“师父救命啊,你在哪儿呢?师父救命啊,你出个声啊,徒儿碰到坏人啦!徒儿来找你啦!”

那人还追在我后面,但是显然他也跑的累了,再没贴的那么近,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夜色的郊外,万籁俱静,一座座坟墓林立,连虫鸣声都没有。

突然从地底里传来一声‘咔嚓’,接着‘嘭’的一声,像炸开了一样,我赶忙循声跑过去,找到那座坟墓的墓碑,发现周围一地的纸钱,那群好心的大妈居然还请法师来超度,真专业!

继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墓碑给搬开,露出里头的金丝楠木棺材,我哭诉道:“师父,您老人家的待遇也太好了吧,果然长得漂亮就是有福利啊!从来都只听说书的讲义气的窑姐们会凑钱给大诗人办葬礼,没想到大妈大姐们有一天会给你搞殡葬一条龙服务啊,可见这望山郡的老百姓生活水准很高的嚒!”

那个小乞丐就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竟然也不害怕,我把师父拉起来道:“师父,你看见你前面那个人了吗?就是他轻薄了你徒儿我!你得帮我教训一下他!”

师父闻言,蹭的从棺材里站起来,威灯牌的男装气势逼人,在夜风的吹拂之下,竟然无端端添上几分幽冥之气。

那小乞丐一脸的惊愕,停在原地,再也不敢进一步了。

我朝他喊:“我师父乃是千年僵尸,最喜欢吸童,男子的鲜血,今日你送上门来,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在树林里回音袅袅。

跟着压低声音对师父说:“亲爱的师父,帮个忙,双手高举,放平,然后一跳一跳的追着他去。”

师父叹了口气道:“唉,为师的脸总有一天会被你给丢尽了啊!”

他嘴上说归说,但还是帮我的,当即便照着我说的话,一跳一跳的去追那小乞丐啊。

那小乞丐一改先前镇定自若的模样,抱头大喊道:“救命啊——诈尸啊——有鬼啊——!”

然后用飞一样的速度一溜烟的逃下十里坡,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我捧着肚子笑,师父回头道:“好了,你捉弄完人,又开心了?”

我撅着嘴道:“师父你可不能这样说,这次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这个人跟了我那么久,你作为我的师父,保护我起码也是应该的吧?!”

他道:“反正你是常有理。”说着,摇了摇头,一脸的哭笑不得。

四下里无人,师父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道:“唉,在地底下埋了这么久,这骨头啊——!”

我怔怔的看着他,张大了嘴合不拢,什么?我的师父竟然伸懒腰?作为一代宗师,不食人间烟火铁面无私无情无欲无心的仙师他居然伸了个懒腰,而且动作一点也不规范,相当的风骚。

我用手捂住眼睛,默念清心咒。

师父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发丝散落在耳侧,声音慵懒,风情万种,我头顶上那只明晃晃的大月亮都能感受到我一颗急剧加速跳动的不安分的荡9漾的心。

所以我直言道:“师父,荒郊野外的,你这样子…我实在怕我自己忍不住会想要蹂-躏你。”

师父闻言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耳根子很热。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道:“怎么,你很想蹂7躏为师?那你告诉我,你想要怎么个蹂8躏法?且说与我听听。”

我当然不会回答,只是抬起头来,壮着胆子问他一个一直以为都很想问的问题,“师父,你为什么把我从寝居里赶出去啊?我在那里根本不妨碍你,我睡我的鸡窝,我又不打呼噜。”

师父低头看着鞋尖,样子不知道是沉默呢还是害羞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亦或者他在想怎样回答我才会不伤害我的自尊心的同时,他又会显得德高望重一些,我等了很久,久到我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人家已经嫌弃你了,你还跑去问人家为什么嫌弃你呀?真是厚脸皮。于是我打算随便找个借口揭过这一页算了,岂料师父突然道:“唉,你现在这个样子,才那么一丁点儿大,整天睡在为师那里,你叫我…怎么下的去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活神仙下凡咧

我的嘴角顿时抽了一下,我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打死也没有想到。

我应该没有理解错吧?

我定定的望着师父瞧,瞧的他相当的不好意思,用拳头抵在下巴轻轻的咳嗽一声,抬头看着月亮,道:“嗯,走吧,来的时候观想,发现附近有一个山洞,今夜就到那里去凑合一夜吧。不然到了子时,此地….”他顿了一顿,笑道,“呵,为师是带你来凡间养身体的,不是来给幽冥鬼蜮抓孤魂野鬼的。呵呵。”

他一说,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我自小在魔族长大,但是那么久以来,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是会有点害怕,当下便亦步亦趋的贴着他步行上十里坡的山顶,期间,骤然下起雨来,初时还是小雨,后来雨势渐渐做大,山路有些泥泞,我们俩到山洞的时候都已经浑身湿透了,师父便用树枝点了一堆篝火。

我们把外衣放在树枝上烘烤,我和师父则围着火堆。

我猛的想起那张画纸来,于是赶紧伸手从外衣兜里掏出来,一边铺开画纸一边试图和那张抢来的纸片放在一起,岂料经过大雨的冲刷,画纸已经烂成一团,面目全非。

我‘哇’的一声,想起自己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心里不免委屈,且这副画是师父为我画的,就更为重要,因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其实我想要的多么简单啊,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心,虽然我目前还是一个小孩子,但好歹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我只想留一张画像给师父,让他在以后很久的日子里,偶尔想起我,随手一翻,还能记得自己曾经收过一只没什么用整天只知道吃的鸡当徒弟,如今梦想破灭,我伤心的不能自已。

师父被我弄得不知所措,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继而叹了口气,将我拉到怀里拍了拍我的背,安慰道:“之前不是说不喜欢茅厕门前的这副画吗?”

我泪眼婆娑的抬头:“谁说不喜欢了,难道你不知道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就是要哄哄亲亲抱抱吗?”

师父‘呵’的失笑,拍了一下我的脑袋,道:“你这里头成天装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呀!到底都是谁教你的?”

我道:“命格。”

师父说:“既然如此,看来回去以后我很有必要和命格谈一谈了。”

接着,我们就这样湿漉漉的搂成一团,黏糊糊的不舒服,我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却不肯,我说你干什么,他说你刚才不是讲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哄哄亲亲抱抱吗?

我:“……”

说不感动是假的,师父生性木讷,但论当起师父来,我觉得再没有比他更好的师父了。我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红绳子,套到他的手腕上道:“师父,这是我身上最后的一点儿金子了,是从二师兄的炼丹炉里偷来的,我给你打了一只葫芦,一只花生,望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你要一直好好的。”

这根红绳是他给我绑头发的,估计是月老那里坑来的吧。

师父道:“你真的要将它给我?”

“嗯。”我郑重的点头。

他说好,便不褪下来,挂在手上了,轻轻一动一摇,和着雨声叮呤当啷,令我心花怒放。

我在师父的怀里宿了一夜,觉得很安心。

第二天一早,我们整理了行装,又回到望山郡。

谁知我们还没进门就被人给逮住了。

昨日那位放过我的士兵带着他的头领道:“喏,就是这位姑娘。”

头领将我上下打量,拱手道:“属下奉了开明侯的旨意,请两位到他的府里一叙。”

我觉得这分明是扣押,不爽道:“我若是不去呢?”

头领望着我‘呵’的一声冷笑。

倒还是那小哥厚道,估计是他曾经受到过后娘非常惨烈的荼毒,才会对我抱有如此同病相怜的情谊,当即提点我道:“姑娘,昨日你说给你爹送葬去了,可你走了之后没多久,夜里又来了个少年大敲城门,愣是说郊外十里坡诈尸了,且把你——”他显得十分畏惧我身后的师父,用小手战战兢兢的指了一下道:“且去开明侯府里告了状,说你爹是僵尸,从坟墓里跳出来,可能会扰乱这里的治安,因此一早我们城门就得戒严。依我看,姑娘不妨配合些,也能少吃些苦头。”

我咬了咬牙:“可是那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小哥点头道:“正是!他告完状还领了十两银子的赏金,如今正在七里香的楼里点了一桌子的菜海吃胡喝,据说开明侯还聘请了他去府里做杂役。”

我无语,早知道昨天应该一掌劈死那小子算了。

师父却道:“既来之,则安之。看天命怎么安排吧。”说着,也朝那位头领拱了拱手道,“请将军领路。”

“岂敢岂敢!”那头领显然也有些后怕,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可见他们都怕僵尸。但他们怕的不是僵尸诈尸,而是像我师父这样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然后本来不诈尸,突然诈那么一下,这就有点吓人了。

我敢保证,此时此刻,城门里外一定一堆堆的士兵,弓箭步枪都准备好了,只要师父敢变一下造型,立刻就把我们射成刺猬。

一如我所料,之后我和师父就在一堆士兵的押送中去向开明侯府,一路上那些大妈大婶好大娘都张大了嘴巴道:“真是借尸还魂呐!昨天明明死翘翘的,还是咱们凑钱给埋的咧,我摸过他的脉搏!”

“我也测过他的鼻息,确实是个死人咧!”

“所以哇,我活了这么把岁数没见过人死了还会活过来然后走路走的妥妥哒,瞧着今日比昨日的气色还好些…”

“难道是艳尸?乖乖!这位先生也太貌美了些,不会是妖精吧?”

“那是你见识少,能有这么超凡脱俗的妖精吗?照我说一定是个神仙下凡咧!”

我回头对这位大妈竖起了大拇指,道一声:“好眼光!”

师父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位大妈捂住心口道:“哎哟乖乖,他看我咧,我不行咧,你们扶着我些……”

于是另一个妇人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叫做画皮!说的是那死了的人吧,拿一张皮想画成什么样就什么样,要多美有多美,我觉着这位先生似乎就美的有些妖邪了!”

我朝她‘嘁’的一声:“那你拿大蒜桃木剑照妖镜来啊!”

说着,我师父又回头朝她妇人一笑,道:“不好意思,小女性子顽劣,她没有恶意的。”

于是这位妇人也捂住心口道:“哎哟我的妈嗳!这哪是妖怪啊,是仙,绝对是仙,妖哪有这么高贵大方超凡脱俗的呀!”

我:“……”

我回头瞪了师父一眼,只见他所到之处,就跟王侯出巡一样,对各位父老乡亲们招手致意,并且附送和蔼可亲的笑容一个,所以等到了开明侯府的时候,弥漫整个望山郡都城的流言已经从‘十里坡外有僵尸诈尸,妖怪要来我们城里’变成了‘今天看到了一个活神仙,气质高贵冷艳超凡脱俗,真是大饱眼福啊!’。

我拉了拉师父的袖子道:“好了,不要再卖弄你的美色了,当心艳名远播,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会吗?”师父不解道。

“怎么不会!”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不知道古往今来一直有些男人只好他们同类的美色,只对他们的同类感兴趣吗?”

师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此事四海八荒亦早有一些案例,不过…为师以为…应当不大普遍吧?”

我呵呵一笑:“命格说凡间最最普遍了。”

师父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凡事都有因果

很快,我们到了开明侯府。

这个所谓的开明侯其实就是北贤王他老婆的弟弟,也就是一个现成的国舅爷,所以平时招摇过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昨日听说有僵尸,激动地不得了,嚎着一定要看一看活的才甘心,于是请了一堆的法师保驾护航,假如是真的僵尸就为民除害,然后找他姐夫邀功去。

由是,我和师父一进门,便是好大一盆黑狗血朝我们迎面浇来。

虽然在凡间我们不能用法术,但功夫底子还在,而且师父的功夫底子不用说,我想弄个‘天下第一剑客’当当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果然,黑狗血压根没沾上我们的身,就被师父袖子轻轻那么一挥,竟朝着开明侯本人扑面而去。

我趁此机会横插出来道:“呔!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对我爹爹无理!我爹爹穿的乃是威灯牌的独家定制男装,足足花了我们十二片金叶子,是奢侈品!奢侈品!如今被你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狗血弄脏了,你们给我赔钱!”

小侯爷抹了一把脸道:“只要能证明他不是僵尸,本侯爷陪你一百二十俩,够你再去给你爹定制十件的了。”接着,对身后的各位法师道,“你们一起上!”

只见三个法师各个手持法器,朝我和师父缓缓走来,长须白眉,仙风道骨,佛家道家一应齐全,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路数的冷门体系代言人。

先是这位道家的,望了我师父一眼,仅仅一眼,就扑通一声跪下来道:“啊!先生实非常人,先生脚踏七星,胸腔一股正气,眉目中隐现金光,恕老朽眼拙,以为正是那头戴乾坤圈,臂绕混天绫,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的——哪吒,转世。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而今老朽实在不敢与阁下动武。”言罢,便退下去了。

接着,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走到了我师父跟前,继而绕着师父悠悠的转了一圈,最后合掌称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请问两位施主从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