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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侯爷倚着窗户,窗外是远山翠烟,云波浩渺,他幽幽道,“但此人工于心计,我怕你们进宫他们会对你们不利,尤其是你们的师父,生的这般惊心动魄,惊天动地,总之你们万事小心吧,去,是肯定要去的了,我不过是个挂着闲职的混蛋,没能力抗旨的。”

我拍了拍小侯爷的肩膀:“侯爷,您不必有负担,我和师弟会照顾好师父的,再者我师父这个人你别看着他无害,他挺变态的,你放心吧,就算少阳君有一千个胆,要是敢和我师父硬碰硬,那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小乞丐在一旁拼了命的点头,“是是,确然是变态!”

“好吧,如此,我便放心了。”小侯爷总算松了口气。

之前,我们说过要请小侯爷来院子里喝茶,本来是随口说说敷衍他的,但想到即将要走了,这段时间我们白吃他的这么久,还欠了他一个人情,想了想,师父还真的请小侯爷过来喝了一口茶,如今离别在即,小侯爷也没什么其他斗胆的想法了,只是与我师父随便聊几句,千叮咛万嘱咐:“这一路山长水远,先生您可千万要保重。”

师父答应了他,顺便松了他一串手珠道:“这手珠乃是天山千年寒潭里挖出来的石头制成,由寺庙的住持亲自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佛经加持,请侯爷务必要收下,就当是这段时日我们在您府上叨扰的谢礼。”

小侯爷笑道:“先生您果然知我的心意,我此生最怕人送我黄金。”

师父抿了口茶,淡然道:“小侯爷最不缺的就是金银,倒是这珠子,可遇不可求,将来有一日,或许可保小侯爷平安,请侯爷收藏好了,因为此去,你我可能后会无期。”

小侯爷被师父说的泪眼汪汪,师父道:“小侯爷不必伤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相逢即是缘分,但缘起缘灭,一饮一啄,皆是前因所定,侯爷还须看开些。”

小侯爷对我师父拱手一揖道:“先生字字珠玑,本侯爷记下了,总之,一切还请先生保重。”

“侯爷慢走。”我师父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小侯爷便起身告辞了。

我看着小侯爷落寞的背影,心里还真有点同情他。

师父掐算了时间,说我们下午申时出发最是吉利。

我和师弟便打包了行囊,决定轻装简行。

但是小侯爷还是送了我们一匹千年难遇的好马,叫做‘小白龙’,说是撒起蹄子来的可以连跑四天四夜连气也不带喘一下的。

我觉得小侯爷兴许有点夸张,不过小白龙确实是匹好马,一匹长得英俊的马,我们便勉为其难的收了。

这也意味着我们轻装简行的目标被彻底打破了,当师父骑着白龙马出城的时候,官道两旁围观的大娘大妈大姐们再一次热血沸腾了,简直可以说是夹道相送。

有的人甚至拿出手绢来抹眼泪,道:“自从这位帅哥来了以后,我们望山郡连偷鸡摸狗的都少了,而今这位帅哥走了,你让我们这群待字闺中的人可怎么办才好?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话音刚落,诸位大娘大妈大姐们便齐声嚎啕大哭起来,从十八里相送变成了殡葬一条龙。

我和师父还有小乞丐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路到了郊外,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四周的黄土地上突然有一种原始的美感。

我悠哉悠哉的晃在师父的马后面和小乞丐聊天,因为他负责扛主要的行李,一根扁担,四大箱的行李,要是不管他,似乎有点不太人道。

但就在那一刻,当师父坐在白龙马上,身姿高大挺拔,长发被风微微带起,前方的夕阳又恰好印在他的背上,我想起前方还有许多未知等着我们,不知为什么,当下就是想要高歌一曲: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在这样的灵感启发之下,我望着小乞丐满头大汗哼唧哼唧的扛着行李的侧脸,蓦地大叫一声:“砂师弟!”

小乞丐被我喊得一个踉跄,随即站稳了道:“师姐,你这是发的什么失心疯!”

我道:“哪里是失心疯,师姐我乃是你的命名之母,快点谢恩,师姐我已经替你想好你的名字了。”

“哦?”小乞丐双眼放光,“说来听听。”

前方看起来一直没怎么留意我们的师父却是横插一句道:“落日西沉,红中带赤,叫‘丹砂’确实不错,与这孩子的性子也相符。”

小乞丐愣了片刻,念念有词道:“丹砂…丹砂…”随即对着前面的师父道,“谢师父赐名。”

我不服道:“喂,是姐替你想出来的好吧。”

小乞丐嘿嘿一笑:“一样一样,你和师父还有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谢师父就是谢你。”

“油嘴滑舌。”我睨了他一眼。

一边跑到前面去问师父:“嗳,师父,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很久了,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解惑一下?”

“说!”

“是这样的。”我斟酌了一下语句,“师父您这么有品味,这么有内涵,文学造诣那么深,到底是怎么想到给二师兄起名‘丹耀’的呢?”

师父娓娓道来:“说来你二师兄是个奇葩,他一出生不会喊爹妈,不会喊师父,只会喊药药药药药,而且每次药君来做客他也缠着人家不放,把药君的毒药仙丹十全大补丸全都当糖给吞了。药君百般无奈之下,只得一次一次给他医治,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你师兄百毒不侵的体制。”

我:“……”

我小声道:“师父,你确实师兄当时喊得是‘药’而不是‘要’?他或许只是肚子饿了,所以才会饥不择食。”

“啊!”师父顿了一下道,“也有可能,当时神魔大战,为师经常不在山里,厨子们估计没有想到他发育的时候胃口超乎寻常吧。”

我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持续发展

我们一行人走了两天终于出了望山郡,过了十里坡,照理说,再走下去大约半天的时间,应该就会有个驿站或者村落什么的供我们落脚,可眼下我们彷徨四顾,发现这里和荒郊野外根本没什么差别。

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想吃藕粉团子,想吃吃双椒鱼头,想吃…….当下便一手撑在一棵桂花树上休息会儿,对师父说:“师父,您老能给我点时间和这棵树交换一下气息吗?”说着,我朝着这棵桂花树深吸一口,馥郁的桂花香霎那间冲入鼻腔,我满足道:“啊,如今我体内的毒素终于得到了缓解。”

丹砂傻乎乎的问:“师姐,和花草树木交换气息是个什么道理啊?”

我呵呵笑了一下:“没什么,不过就是他们体内会分泌出来一种物质,恰好是你和我需要大口大口呼吸的空气,而我们体内排出来的浊气,恰好能让花草树木消解,这就形成了一个循环系统,你懂吧?这是科学。”

丹砂眨了眨眼,似懂非懂的点头说:“哦。”

师父无奈的对丹砂道:“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当心她把你领入妖道。”

“嗳——妖道怎么啦!”我不满的扁着嘴,“妖怪也有好的妖怪和坏的妖怪,对吧?”我瞧了一眼那棵桂花树。

岂料那棵桂花树没什么反应,还在给我装睡,师父一脸看我笑话的神色。

我伸了个懒腰道:“唉,我发现呐,这棵树真是特别和我的眼缘,我和它交换着交换着吧,竟交换出感情来了,要不然这样,我把这棵树给砍了跺了带走,一路继续培养感情,顺便帮助它实现光合作用。”

丹砂崇拜的望着我:“师姐,我发现师父学的乃是名门正宗,可你懂得还真是多啊。不过师父说的我都听得懂,你说的我可就听不懂了。”

“那当然。”我拍了拍胸脯,“你师父教你的那都是基础,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师姐我很早出来行走江湖了,所以博闻强记,非常的有内涵啊!”说着,我拨弄了一下头发,风一吹,造型很特别。

那棵桂花树一听,哗啦哗啦开始抖动起来了,颤声道:“原来两位是高人呐,是神仙,请恕老身眼拙,因为这一路上的妖怪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不得不关闭了自己的灵窍,并非成心装作视而不见。”

“呵!”我一脸得意的看着师父,用腹语道:“怎么样?”

师父‘嘁’了一声:“雕虫小技,旁门左道,恐吓威逼,小人行径。”

接着又对桂花树道:“你说你们这里有妖怪?”

“回大仙的话,确是,其实就在三个月以前这里还是热闹一片,也不过就是三个月的时间,人都死绝了,有喝了井水毒死的,还有的得了鼠疫死的,还有给自己的狗咬了一口就发狂致死的……总之各种死相的都有,十分可怖,由于这里的水不能喝,仅剩下的那些活着的人也就跑了。”

“那活着的人怎么不去报官呐?”我问。

“因为还没跑到衙门便突然心肌梗塞死了。”

“这也行!”我惊讶的无言以对。

丹砂观察着我和师父对着这棵树的神情道:“我怎么总觉的你们俩个是在和这棵树说话呢?”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听到树说话的声音了吗?”

他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我两手一摊,“我和师父都在和这棵树交换气息,你也一起加入吧,闭上眼睛,深呼吸,好好感受一下。”

丹砂照做了。

师父无语的看着我。

我嘻嘻一笑。

桂花树继续道:“求两位大仙帮帮忙,好在我有上百年的修为,短时间内尚不会出什么事,可你看我的子孙兄弟们,呜呜呜。”说着,他哭了起来,“他们都死绝了。”

我看了它周围一眼,果然是,这里的水源出了问题,那花草必然第一个有反应。

“那到底是什么妖怪呢?水妖?”我不解的问。

“不知道。”桂花树坦白道,“这妖怪厉害就厉害在我们完全看不到他/她的样子,不知他/她是男是女,是什么妖怪,只看到一股怪烟,嘭的飘过去,然后就死了一大片。”

“哇!”我兴奋的跳起来,“师父,这是一只大妖怪耶!”

师父瞪了我一眼,幽幽道:“你我如今皆凡人,身上有没有法术,连一柄剑都没有,要说最多的东西,那就是小侯爷给我们的黄金,说来,我们就是那满身铜臭的有钱人,你说我们两个有钱人怎么除魔卫道?”

我知道师父说的对,可我还是不死心的嗫嚅道:“但是师父您是降——”魔大元帅啊啊啊啊!

只是这话我还没来得及说,师父便立马用手捂住我的嘴,也就是在那一霎间,轰隆隆,电闪雷鸣,径直朝我们头顶上打来,跟着又是狂风暴雨,把我们三个都给淋得像落汤鸡,还好我没说下去,雷公便只是给我们一个小小的提示,否则我们凡间还没待多久就要回去,传出去可真够丢人的。

小乞丐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气不过,跑到官道中央去,双手叉腰对着老天道:“我师父是祥瑞,祥瑞,祥瑞啊——我师父是祥瑞不行吗?”

这下子没有闪电,也没有雷鸣了,倒是桂花树忍不住扑哧一声。

师父扶额道:“好了好了,这样吧,我骑马一个人先行,去前头看看什么形势,有没有地方落脚,你们两个慢慢走。”说完,便‘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我和丹砂干脆不走了,坐下来吃吃喝喝,按摩一下脚。

桂花树是个可心的,晃动了一下身子,桂子落下来,我拿自己水壶里的水泡了一下,便洒在了我们从小侯爷府邸里带出来的干粮上,勉强吃了几口。

一边吃,一边觉得甚是凄凉。

虽说小侯爷府邸的厨子很棒,尤其制作糕点的手艺一绝,成品精致酥软,但是再怎么说,连吃了几天的糕点干粮,我和小乞丐就算再水灵,此刻也像个干尸了。

所幸师父很快就回来了,道:“前方有几户人家,说可以与我们借宿。”

“真哒?”我蹭一下站起来,“太好了。”说着拉了一把小乞丐冲锋似的赶到了前面的小镇。

与其说是小镇,倒不如说是荒村,听还住在这里的村民说,这里原来叫做雨花村,十分的热闹,但现在连衙门都空空的,只有几个捕头在那里喝酒赌钱,我们前去的时候,他们喝的眼睛都红了,嚷嚷道:“干嘛干嘛,县老爷都不在,躲起来了你们来干什么呀,赶紧回家去,趁天还亮着,省的被妖怪给卷走了。”

我和师父叹了口气,刚准备打道回府,就看到一个捕头从外面跑回来道:“老大,老大,卖米粉家的儿媳妇又大肚子了,这已经是他们家的第三胎了,咱们赶紧去!”

我和师父心头一紧,这家人刚好是我们借宿的那一户,整个一家子为人都十分和善,而且他们家的儿媳妇翠花也确实是个孕妇,我与师父是见过了的,但我和师父不明白,孕妇生孩子何错之有啊?

我和师父便只有跟着他们身后赶过去。

结果就看到几个捕头把翠花给撂倒在床上,同时跟翠花的丈夫铁柱要钱:“来,这已经是第三个了,照理说是要罚十两银子了,上次你们生老二的时候是五两,你们也懂规矩,自动自觉一点吧。”

“就是,我说呢,怎么最近出来卖米粉的都是你们家那老两口,敢情你们夫妻是躲了起来,打算偷偷生产,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们生下来了,孩子也报不上户籍,还是赶紧把钱缴了,大伙儿好早点撒了回去交差。”

“差大哥。”铁柱几乎是哭着跪下来道,“我们家真没钱了,如今镇子里还有几个人?别说是卖米粉了,砸锅卖铁我也凑不出十两银子来啊。”

“没有钱?”其中一个捕快瞪大双眼,一边把手中的宝剑抽出一截,恶狠狠道,“没有银子就给我把孩子打了,来人呐,去把衙门里的那个婆子给叫来,让她打孩子来了。”

“慢着!”师父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他平时很少生气,今日整张脸都冰冷了下来,可见是动了真格的,师父问,“为何不可以生孩子?”

“看来你是外乡来的吧,老兄?”捕快头子道。

“我们望山郡有一条规定,每家人只能生一个孩子,不论男女,只有一个,所谓独生子女,是为了维持我们北地的稳定和谐与发展,人口过剩带来的问题你们研究过吗?”捕头的口水到处乱喷,“我跟你说,人口一旦过剩,资源就短缺,资源短缺紧张,就会导致地方财政紧张,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我们北贤王是个贤人,他不担心钱,他担心的是资源,要养活这么多孩子,得有地儿啊!有了地儿就要盖房子,到时候大片的森林被砍伐,你们知道种一棵树要多久吗?我们来的及砍来不及种啊!到时候风沙来了,我们没有森林遮挡这可怎么办啊?!再者,我们这里本来水资源就短缺,你们考虑过这么长远的问题吗?为了可持续发展,我们北贤王才定了这么一个政策,每户人家只生一胎,大家好好地养,稳定的控制了人口,也缓解了管理的压力是不是?北贤王真乃天下第一聪明人!”

我‘嗤’的一笑:“确实聪明,所以你们北地别的不多,断袖特别多,家家户户都想养男丁传宗接代,结果就是生女的偷偷打掉,卖掉,丢掉,男的全都留着,等长大了找不到妹子配了,只能大伙儿自己内部消化,自己解决,真乃天下第一聪明人!”

“你——!”捕头涨的满脸通红,当即便要抽出刀来收拾我,我本就不痛快,想要干上一架,但是师父没给我这个机会,他从兜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来,放到捕快眼前。

——瞬间!

捕快的眼珠子都不转了,定定的望着那片金叶子了。

师父拿着叶子往左,他的眼珠子就向左;师父把叶子移向右边,他的眼珠子就向右。

师父的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缓缓道:“这个村里还有多少超生的孕妇?”

“不知道,大概…”捕快们面面相觑,确实,他们没数过。

“反正不管有多少个,十两银子一个孩子,这片金叶子能保不少孩子了吧,我把这片金叶子给你们,你们就放过他们吧!余下的几个差爷可以拿去喝酒。”师父说话的口气淡淡的,但眼神却是冷然。

我没插话,丹砂也不作声。

那几个捕快一把抢过那片金叶子放在嘴里一咬道:“卧槽,竟然是真的,既然如此,那谁,翠花,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等你孩子生好,记得来我们这里登记啊,还有铁柱,你给乡里还剩下那几个号召一下,就说有个土豪把他们超生的费用都付了,让他们安心养胎吧。”

铁柱开心的连连磕头,满口道:“谢官爷,谢壕哥。谢官爷,谢壕哥。”

我挺纳闷的,明明是我们师父给的钱,怎么铁柱尽顾着谢别人呢?

铁柱擦干了眼泪道:“嘿嘿,先生您是土豪,一个土字儿加个豪不就是壕嘛!从今天开始,我铁柱就认您做干哥哥了。”说完,气沉丹田,高吼一声,“壕哥——!”

师父的脸色霎时五彩缤纷,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被铁柱再一声热情洋溢的壕哥给吼了回去,而我和丹砂则是憋笑憋得快要内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入梦,如梦

安顿好了自己的媳妇之后,铁柱就拿着一个号角出了门,我和丹砂反正闲来无事便跟去了。

只见铁柱跑到了村里最南面的一个连山也不似的小土丘上,用嘴对着号角呜呜呜呜呜吹了一通,跟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乡亲们——村里路过了一位土豪先生,你们都回来吧吧吧吧吧——!孩子们有救啦~~~~”

他的声音在四下里回荡,等我们回到铁柱家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头聚集在他家门前了,铁柱把事情一说,那几个人对着师父就是要磕头要感谢,一声声的壕哥连绵不绝,把师父喊得头疼,躲在了铁柱的家里不肯出来,我心里觉得好笑,只怕师父打仗都没有这么好像现下这般瑟缩,而今居然被一群凡人吓得闭门不出,于是我和丹砂只得赶忙出去挡驾了,蔼声道:“各位相亲,各位相亲,且听我们一言,我们二位随师父路过此地,师父他老人家得知了众位的苦况,于心不忍,施以援手,本就不求回报,各位大可不必太放在心上,你们若是老这样对着我师父行大礼,我们师父可真是受不起的,而且吧,我们一路过来连口茶也没喝,如今师父他老人家旅途劳累,身子已经受不住了,得赶紧歇一会儿,你们看……”

铁柱纳闷道:“咦,贵师父看起来这样年轻,体魄怎会如此不济?”

“咳!”我轻咳一声,“他肾亏。”

丹砂闻言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了,咳了好半晌也点头道:“对,我们师父他肾亏。”

铁柱尴尬道:“原来这样啊,难怪壕哥他老人家这么喜欢小朋友,敢情是他肾亏,行不了方便,所以……唉,也难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竟是各有各的难处。那不管如何,我都要代乡亲们谢谢壕哥的,因此请三位别见外,这些日子就请你们住在我铁柱家,我一定上宾伺候。”

“哪里哪里。”我和丹砂哈哈大笑,混过去了。

接着铁柱把事情的原委和乡亲们一说,几个大妈们满脸惊讶道:“啊!原来如此啊,那倒是我们几个不懂事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谢谢仙人师父的救命之恩。”

有的老人便从篮子里拿出几颗桃子塞到我手里,“我们乡野人家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是自家种的,请姑娘不要嫌弃,替我们转告先生,我们是真心感谢他。”

“是了,是了,这位大娘您好走。”说完,我便转头去把桃子洗了啃掉,这一路总算吃到新鲜水果了。

紧跟着又来了一拨,一拨之后又是一拨,我和丹砂嘴皮子都磨破了终于把所有谢恩的人赶走,待夜深了,我们三个才能坐下来吃口饭喝晚热茶了,丹砂疲惫道:“敢情这里根本不是有妖怪,都是自己吓得躲起来了啊。”

我道:“应该也不全是。”

“嗯?”丹砂望着我,一脸不解。

“一半一半吧。”我咬着红烧猪大肠,随便道,“估计没钱付超生费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么自然是真的有妖怪。”

丹砂一愣:“真有?”

“可我们这一路过来连头猪都很像猪,没变成猪精,哪儿来的妖怪。”

我‘嗤’了一声:“如果能让你看出一头猪它不是普通的猪而成了猪精,那你就是我的师父,而不是我的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