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不小心爱上仙师手册上一章:第 16 章
  • 一不小心爱上仙师手册下一章:第 18 章

“如此说来,也很有道理。”丹砂点头。

我瞅了眼师父,道:“师父,我道行浅,也许是我看错了也不定,反正一切都是师父说了算,对吧,师父!”

师父睨了我一眼道:“明日再看看,总觉得这里说不出的怪异,应该还有更多的孕妇吧,这个村的人如今也不过才回来了一半。”

丹砂呼噜呼噜的把饭全塞肚子里了,末了,还打了个饱嗝,道:“最好明日能让我看见个妖怪,我这辈子没见过妖怪,想死我了。”

“嗳,我说你变态啊!”我踹了他一脚,“别人看见妖怪吓都吓死了吧?!”

“我也怕啊。”丹砂道,“但谁让师父和师姐当时吓我来着,我如今胆子大的很,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别说什么狗屁的妖,都不够老爷我塞牙缝的。”

“况且,嘿嘿……”他笑的一脸猥琐兼向往,“听说狐狸精很貌美的,呵呵呵呵呵……”

我无语了,吓唬他道:“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妖怪。”说着,我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今夜我便入了他的梦变作原身吓吓他,回过头却见师父盯着我,我吐了吐舌头,师父用腹语对我道:“不许惹事。”

我回道:“师父,我们此次下凡只说不能用法术,没说不能灵魂出窍啊,我元神去一回他的梦里,吓他一吓,嘿嘿,不当事的。”

师父冷着脸不理我,我只好抱着他的手臂,师父师父好师父的嗳嗳叫,师父被我腻的没办法,唇畔漾了半点笑意。

丹砂道:“师父和师姐经常打哑谜,老把我隔在外头,我都不知道你俩干什么,外人瞧着还以为是打情骂俏咧。”

我们当然是在打情骂俏啊!我腹诽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你都能看明白,但我们这么私密的事情能当着你的面承认吗?

于是我正义凛然道:“我在央求师父允许我带你去杀妖。”

“真的吗?”丹砂双眼放光。

“当然,师姐我跟了师父以后就不打诳语了。”

丹砂开心的要命,摩拳擦掌,接着对师父道:“多谢师父提携,那我早些睡了,养精蓄锐,逮着机会要杀妖除魔。”

说完,便自己在地上铺了一层褥子,往上一趟,四仰八叉的睡了。

师父道:“今夜你俩都和我睡一个屋里,我睡床,你们两个各自打地铺。”

我道:“师父,你不是应该对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睡地铺容易着凉,还是为师来睡地铺吧!’这样的话吗?”

师父不以为然的瞥了我一眼:“为师又不傻,尊卑你懂吗?”说完,爬到床上去不理我了。

我只有气哼哼的打了地铺。

半夜里,我元神出窍涉入了丹砂的梦里。

他的梦有点奇怪,一开始竟然是满眼的红色,我几乎以为自己被蒙在一块红布里,好半晌,才发现那不是红布,而是血色,透过丹砂的眼睛里望出去,满眼都是血,似乎是眼珠子浸润在鲜血中,所以他的梦里也都是血。

我不由一个心惊。

可紧接着,却峰回路转,我蓦地就站在了一座山头上。

那是一座很奇怪的山,树少地多,连野草都生的稀稀拉拉,不怎么茂密,只有地里头的蔬菜还算可一观,不过种类只有一种,就是胡萝卜。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在胡萝卜地里团团转道:“啊呀,今年的胡萝卜怎么长的卖相如此差劲,差劲!嘿,气死我了,我的命根子啊!”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哭起来,“我的命根子啊——!”

丹砂从一栋茅草屋里出来了,穿的衣裳倒不见落魄,比我当时见到他的样子好多了,而且也干净整洁,他叹了口气坐在老头儿的身边道:“阿公,胡萝卜怎么能种出人参来呢?那是不可能的,有违天地之道,你成日里叫我读书,怎么我读完书告诉你这些道理,你却总是不明白呢?!”

老头儿不听,一个劲的撒泼,哭道:“我的命根子没希望啦,我要我的命根子!”

丹砂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还有内疚,道:“是我欠了阿公的,连带着这条命都是阿公救得,阿公,你要是再哭,可就……可就折煞我了。”

老头儿突然一把抓住丹砂的手道:“你切莫说丧气的话,老头儿我不哭了,我继续种萝卜去,下次改良一下配方,定能种出人参来。”

丹砂望着他佝偻的背影,默了一默,继而独自下了山,找到了一家中药铺,用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条人参,带回去,故作欣喜的一路向茅草屋奔去,嚷嚷道:“阿公,阿公,种出人参来了,你的命根子来啦!”

他推开门,发现老头儿已经躺在床上了,气息微弱。

“阿公。”他怯怯的唤了一声。

老头儿眯晞着睁开眼,对他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却听不清。

我见到丹砂的喉头一哽,一下子冲过去,冲到老头儿的床前道:“阿公,你看,胡萝卜种成人参了,你的命根子!”说着,把买来的人参递到老头儿的眼前。

老头儿笑着看了很久,道:“傻孩子,傻孩子啊,难得你有这份孝心,难得——咳咳!”

老头儿剧烈的咳嗽起来,继而一双眼睛如死鱼一般的失神的盯着天花板良久:“真是个傻孩子,怎么办,老头儿想让你保命,可老头儿觉得你呆在这里是埋没了你一身的才华,殿……孩子,老头子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应该要让你回到你来的地方去。你想去吗?”

丹砂已经满面泪痕:“我哪里都不去,我只跟着阿公,阿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别说傻话,你阿公我的时限已经到了,要去了,从此以后,孩子啊,你得自己学着照顾自己,若是有人欺负你,先下手为强,切不可——切不可像你母亲那样软弱。”

“我不会的。”丹砂握拳,“阿公的教诲,孩儿一直都记得。”

“那就好,那就好啊,那我就放心了,他日鲲鹏展翅,鹤唳高飞,我也算对的起贵上。”老头说完,两眼一翻,两腿一蹬,去了。

留下丹砂伏在他的身旁痛哭流涕。

我想安慰一下他,伸出手去,又触不到他的肩头,这才想起是在他的梦里,真是不胜唏嘘。

转眼间,又到了郊外的那间茅厕外。

他似乎在老头儿去世后就一直在外流浪,我既然在他的梦里,便能径直感受他的许多历练,知道他几乎把整个大历都给跑遍了,包括东邪,西毒,南戮那几个诸侯的辖地,最后才来到了北贤王属下的望山郡。

接着我看到了我自己,说实话这种感觉有点怪异,我此刻本就是一缕幽魂,看着在丹砂梦境里的自己就像在照镜子,但分不清到底此刻的我是真实的,还是丹砂记忆里的那个我才是真实的。

丹砂一直追着我,当时我只顾着奔跑,哪里想到去听他身后的言语。

此时却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因为当时一心就顾着找画纸,没想过其实我欺负了一个三天三夜没吃饭的人,我糟蹋了人家的口粮,此事确然是我不对,师父骂的不错,所以我很内疚,我跟在丹砂的身后,就见他跑的气喘吁吁的,单手叉腰自言自语道:“这女的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我就想跟她说句话,她费得着跑这么快跟见了鬼似的嘛!”

我很想辩驳两句:任谁被你这么追都会吓得死命逃跑的好吧!

却见丹砂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嘀嘀咕咕道:“到底追不追呢?追吧,好像显得我太心急了,不追吧,那小妞跑的没影了,我找谁去。”

说完,捏着喉咙装腔作势的在那里自己演绎道:“这位姑娘,在下呢,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唉唉,这样不好……太虚了吧,不如直接点,那个…这位姑娘,是这样子的,你糟践我的肉包子,我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你看你怎么赔偿我吧?…..这样不好吧,好像有点太强硬了,跟强抢民女似的。那要不然这样——这位姑娘,在下的肉包子被你给毁了,你看你要不然把自己赔给我,当我的老婆,这笔账咱们就这么算了,?!”临了还攒了个微笑,道:“好不好呢?”

这一说完,他一击掌,“对了,就是要这种感觉,这样对好,简洁明了,动机明确,对待这种女人就是不能太软弱,就这么定了。”然后便啊啊啊啊啊的继续跟在我身后追了过去。

而我的魂魄却站在原地,张大了嘴,这到底是闹得哪出?

敢情当时丹砂是想让我给他当老婆才一直追着我不放的?!

我吓得一个魂魄不稳,出了丹砂的梦境。

我睁开了眼睛,魂魄归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发现师父的手竟放在我胸口上,我道:“师父你的手太重了,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师父道:“哦,不好意思,我睡姿不太好,手垂下去,不小心碰到你了,抱歉。”

我‘嗯’了一声,随即觉得不对,师父他……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须知天上地下,八荒六合的所有生物都知道,要论身材好,那必属巴蛇一族,走起路来袅袅婷婷,从背后看过去,魂都被勾走了一半;要论样貌绝美气质妩媚,那必然是狐族,毫无争议;但要说到胸大,哼哼,一直是我们锦鸡一族的标志,已经连续八千年蝉联排行榜第一名。

所以尽管我很不愿意这么想师父,但是我还是禁不住的狐疑了一下,呃,难道说我们云淡风轻,高风亮节,不问红尘的师父他——其实是趁我灵魂出窍不注意轻薄我来了?

想着,我双手搭在自己的胸口,感慨道:“都来了凡间这么久了,也不见自己长个儿,照这个趋势下去,我们猴年马月才能回昆仑山呀?师父!”

师父闻言也是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你怎么会发育的这么慢!”

言谈之间,也颇有些愤懑。

“就是呀!”我伤情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红枣儿,离个核桃都差得远,更何况我当年巍峨高耸的盛况,师父,徒儿忒伤心。”

话音刚落,师父就扑通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

我忍着笑道:“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狼狈道:“没,没怎么,要不然,我看今夜你睡大床,为师打地铺吧。”

我听话的施施然往床上去,一边也伸手去拉他,他不依,指了指地上的丹砂。

我轻声道:“他睡得比猪还熟。”

师父还是不肯,我便撅着嘴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自从出了丹砂的梦境,我便隐隐有些不安,想要他的安慰。

他愣是不肯,还端着架子,我便不理他睡觉去了。

暗夜里,传来师父轻轻的声音,哄我道:“还撅着嘴?别撅了。”

“哼。”

没多久,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师父爬到我身边来了。

我一把钻进了他的怀里,摸索到他的脸颊,他的嘴唇,凑了上去。

绵绵密密,湿漉漉的吻,淋漓不尽。

我趴在师父的心口,师父用手抚摸着我后背的脊梁,柔声道:“睡吧,夜深了。”

“嗯。”

我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师父早已经滚回了地下,丹砂也还是睡得那样四仰八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有品味的土财主

由于师父散尽千金的土豪壮举经过一传十,十传百的乡亲们的口耳相传,很快成为了整个雨花村人尽皆知的秘密,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不少的孕妇跑了回来,根据她们的阐述,我们才知道,原来在雨花村有一个乐善好施的黄员外,就住在雨花村城隍庙的隔壁,凭借着家里地方大,又有一颗善心,许多孕妇一旦怀了孕就跑到黄员外家里去躲避。

也就是说,还有一波隐藏的孕妇应该在黄员外的家里。

我和丹砂早上吃完了米粉之后无事可做便到城隍庙去兜了一圈,出了庙门就可以看到隔壁的黄家林园。透过雕花的漏窗,依稀可见他家中的亭台楼阁,回廊水榭,假山飞瀑,一应俱全。由此可见土豪也分有品味的和没品味的两种。眼下这位黄员外大约是个附庸风雅之人。

我把消息带回去给师父,师父正在吃米粉,听见了我的形容,饶有兴致道:“哦?家中有亭台楼阁,回廊水榭,还有假山飞瀑?”

“正是!”我据实以答,“经徒儿我目测,他那个假山的石头应该还是湖州的武康黄石,垒的有那么那么高。”我比划一下,再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那么多石头加在一起少说也要四十吨重,还有还有……他家墙上那些砖雕和石雕刻得都是《八仙过海》《广寒宫》《神仙图》等等,还有一些徒儿不明白,但最重要的是,两条回廊建在水上,湖中锦鲤成群,有我手臂那么粗壮,徒儿见了真是….”我摸了摸肚子,“好饿。”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颇为赞赏道:“很好。”随后笑眯眯问我道,“要不然为师明天带你们两个去拜会一下这位黄员外,看看这位黄员外肯不肯割爱卖两条鲤鱼给我们吃?”

我乐得直拍手,丹砂张大了嘴站在原地,良久才阖上,自言自语道:“我现在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怎么总觉的自己投错师门了呢?”接着望天忧伤道,“好像除了师姐一个人不正常之外,师父也不太正常呢。”

我黑着脸道:“你说什么?”

丹砂呵呵呵呵呵呵呵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思考宇宙的真谛。”

翌日,我们三人便来到了黄府叩响了他们家的大门。

没想到出来开门的不是管家,正是黄员外本人,他见到我们先是呆了一下,随即问我道:“这位姑娘,敢情您也是怀孕了吗?”

我捂着肚子,一脸为难道:“是啊,小女子不幸中招了,途径此地,知道有这条规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闻此处黄员外乃是一个大善人,我们便前来求助来了。”

黄员外立刻热情的将我们迎进去,只是一边走一边打听:“敢问,这孩子是谁的啊?”

我一时语塞,关于这一点我们大家还没有商量过。因为我们压根没有想到黄员外开口会这么问,所以一切都是灵活机动,此时此刻,估计是师父和丹砂都怕冷场,两人异口同声道:“是我的。”

呃……

我抬头看天。

师父则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丹砂于是忙笑着挠了挠头,道:“呵呵呵呵,当然不是我的,是…….”说着,他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跟着自来熟的搭住了黄员外的肩头说:“不瞒员外您,这孩子当然不是我的,但我得帮我们的师父兜着,您也知道,要是被外头人晓得我们的师父他其实是个丧心病狂,令人发指,道貌岸然的潜规则女弟子的混蛋那怎么行?”说完,他仰头看天,叹了一叹道,“便只有委屈我替师父背黑锅了,希望员外您理解,并且保密啊!”

黄员外长长的‘哦’了一声,感慨道:“这位小先生您真是菩萨心肠,善心会有善报的。”一边又看着师父和我,啧啧摇头道:“不容易啊不容易,离经叛道,打破世俗,感人肺腑的禁断师徒恋,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说着,掖了掖眼角,“真是太感动了,爱情真伟大,爱情——是无罪的!”

我无语的看着师父,看到师父的嘴角抽了一下,我觉得黄员外要是再说下去,师父可能会打人。

黄员外的兴致很高,他说很久没有好像我们这种身家清白,好眉好貌的人来他们这种穷乡僻壤了,一般来这里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匪徒,到此处来躲避官差的追捕,有一次还挟持他索要银两。他见到我师父一身宝相庄严立刻有了十足的亲近感,想要和师父谈一谈佛法,或者道法,又或者其他各种不同门派的看法,反正只要师父想谈,哪怕就是谈房中术也行。

但师父一脸无欲无求的跟在黄员外的身后由他带领我们进去,黄员外只得一路介绍起他的花园,道:“喏,进来的地方我竖了一块石碑,取得是建筑学里的‘障景’。因为一进来眼睛就受到了障碍的限制,第一感觉会认为这座院子很小,然后左右两边各两条通道像里去,才会发现别有洞天。”

师父微微笑点头:“黄先生好学识。”

“哪里哪里。”黄员外谦虚道,继续领着我们向前,“呐,此处乃是惜穗堂,取名惜穗,为的就是警戒世人要爱惜粮食。”

我一听到人家掉书袋子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但是突然从惜穗堂里跑出来一个老婆子,跌跌撞撞的,一见黄员外就道:“黄先生,又有一位女子小产了,我收了您的钱要照顾好她们,可这真的不是我不尽力。”

黄员外眉头蹙起来,一脸的焦心道:“唉,这都是第几个了,怎么好好的在外面不小产,一到了我这里借宿就全部小产,这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让人说闲话?”

我一听之下望了师父一眼,只见他一脸无恙,仅是淡淡的说:“黄员外莫要慌张,既然做了好事,大家便知道你的好心,就算是有人说了什么,也不必怕,这样吧,在下略懂岐黄之术,不如由在下为几位女子看看,可好?”

本来以为黄员外会流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谁知道他的眼底竟有一丝慌张,僵了片刻后恍惚道:“啊?”

随即回过神来又道:“哦!既然先生懂医术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不如就由先生进去看看吧,也好安慰安慰她们。”

我和丹砂对望了一眼,守在门外,趁婆子要进去的时候拦住了她假意聊天实则套点情况。

那婆子似乎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吐:“两位不知道,借住在这里的孕妇共有19个,如今已经有10个小产了,而且…..”她的表情有些踌躇,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道:“放心吧,我们口风很紧,不会说出去的。”

那婆子左顾右盼后才道:“实话跟你们说吧,这几个孩子就算不小产也生不下来,生下来了也没用,都是畸形的。”

“什么?”我惊诧道。

“真的。”那婆子把头凑到我耳边,“你不知道,拉出来的时候都是一滩血水,有的只剩下一个脑壳,有的只有一堆肠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嗳嗳,你们不知道,真是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唉,我得赶紧走了,让黄员外再找一个婆子过来吧,这活儿我没法儿干,总觉得有点邪门。”

我点了点头:“那你赶紧走吧,对了,黄员外银子给你了吗?”

“给了。”说完,朝屋里看了一眼后,匆匆的跑了。

我和丹砂在屋外能听到屋内传来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

作者有话要说:

☆、古怪的九龙池

师父和黄员外入了惜穗堂内给女子断诊之后,我和丹砂百无聊赖就四处闲逛,黄员外见状,立刻匆匆从里面赶出来,热情的对我们道:“不如就由小的给两位介绍一下吧?小的这屋子乃是由高人指点,根据五行八卦所排布,一般人随便走了进去,恐怕容易迷路。”

我和丹砂对视一眼道:“嗯,那就有劳黄员外了。”

他温和的一笑,带着我们穿过惜穗堂,走到了那堆石冢之前,道:“不瞒两位,此乃小人的一点无聊的兴趣爱好罢了,小人一直都喜欢收集石头,这些武康黄石是从湖州运过来的,高约四丈许,站在巅峰之处,便可看见整个雨花村的全貌了。”

“原来这里是整个村落的至高之处,黄员外时时登高,胸襟岂不开阔?”丹砂道,“难怪能做出此等不求回报的善举来。”

“哪里哪里。”这已经快成了黄员外的口头禅了,他摆手道,“不过也并非小人我自吹自擂,来看过此假山的朋友都说‘峰峦起伏,磴道纡曲,涧壑深邃,清泉若注’,实乃我整个园子最佳的胜景。”

“确然是不错。”我淡淡道,“山上花木葱茏,山下环抱一泓池水,转角处垂柳千丝,黄员外的品味真是超然卓绝。”

黄员外道:“真正最好的地方是假山后顶上我建造了一座六角亭,名为‘卷雨楼’。”

正说到此处,师父从惜穗堂里出来,黄员外道:“先生,可看出什么没有?这些女子住在我这里,我都是要对他们负责的,敢问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