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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坦然道:“我已经尽了全力,只是看这几位女子都是气血亏损,怕是途中敢过来本就受了寒,再加上心中郁结,担惊受怕,因此小产,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我已经开了药方——”说着,把手中的字据交给了黄员外,道:“员外请人照章抓药给他们安胎宁神即可,这已是目前我们唯一能为她们做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有先生的诊治,在下就放心了。”黄员外一手拿过字据,一手做出‘请’的姿势道,“刚才正与两位爱徒谈到在下所建的卷雨楼,不妨请先生与我上去,一同品茗,此时正是品尝雨前龙井的最佳时期,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师父微微颔首道:“那真是承蒙黄员外抬爱了。”说着,便随黄员外而去。

我和丹砂则紧随其后。

到了卷雨楼上,果真是烟雾迷蒙,山光隐约,犹如身入雨山水谷之中,师父环视四周道:“好地方,‘卷雨楼’,珠帘暮卷西山雨,黄员外真是个风雅之人呐。”

“哪里哪里。”没等黄员外开口,我和丹砂已经一齐替他回答了。

黄员外只好讪讪的一笑。

眼见他们二位烹茶烧水,我和丹砂一直打着哈欠,直嚷着无趣,我道:“师父师父好师父,就让我和师弟出去玩一会儿吧,这里闷死了。”

“这里有好风景。”师父不咸不淡的说。

我瞄了一眼黄员外道:“好风景是个雅人赏的,我和师弟是俗人,我们要看五行八卦,黄员外刚才说,他这院子是高人指点下所建,我心里实在痒痒,想去看一眼,师父让我们去吧。”

丹砂也在一旁摩拳擦掌,撺掇道:“师父,您和黄员外都是有识之士,我和师姐粗俗,你们说的我们都听不懂,不如让我们自行去玩儿吧,我还想看看有没有螳螂,蛐蛐可以抓来玩儿的。”

师父对黄员外抱歉道:“爱徒顽劣,真是叨扰黄员外了。”

“哪里哪里。”黄员外又是这句,对我和丹砂指点道,“两位请尽情浏览庄园吧,若是碰到不懂得,可以找在下的小童子带路,那边池子里的锦鲤就很好玩,姑娘可以去看看。”

“哈——好的。”我一拍手,对丹砂使了个眼色,两人猛的跳的山去。

留下师父在卷雨楼上应付这个黄员外,说的好听的是应付,说的直白点就是拖住。

我始终觉得这个宅子有古怪,一接近它就闻到一股骚气,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死人的腐朽之气,尽管朗朗乾坤,照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连丹砂就觉得不对劲,一个化外之人,只不过跟随我和师父修行几天,就能觉察出不对劲,可见这座宅子已经到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出的地步。

自然,师父没理由看不出来,刚才不过与黄员外打着花腔而已。

等我们一走,才刚踏出两步,天上就飘出几滴小雨,迷蒙的雨丝像一道道白色的线,从天上直连接到地下,我回头一瞧,在朦胧中瞧见黄员外拿出一樽青玉色的酒壶,替师父斟酒道:“想不到今日竟有缘正遇上无根之水,又品这雨前龙井,择日不如撞日,在下感觉与先生似乎颇有眼缘,来,待在下与先生喝上两杯,此酒乃是我珍藏多时,平日并不轻易示人。”

师父笑道:“那就谢过黄员外了。”说着,接过酒杯,仰头饮尽,道了一声,“果然好酒。”

我催促丹砂道:“走,师父演的可好呢!”

丹砂便随我在园子里逛开来。

下了大假山之后,便有一宅子名为‘万花楼’,不用说也知道,宅子前种着两株百年银杏,一旁还有一株紫玉兰,对面一丛丛的盆景,种着海棠,虞美人,等等,想来一道春天,真是百花齐放,难怪叫万花楼。可除了眼前这两棵银杏外,其他皆是新种的,还没有灵识,我试着与银杏树沟通,但两棵银杏皆没有反应,竟是被人封了灵窍!

我看到一侧有一处月洞门,那令我想到了中秋佳节的月饼,一道小溪从洞中穿过去,而溪水的源头的之处在一个小池子,我朝里看了一眼,这池子四周爬满了青苔,但是形状古怪,又不似圆,又不似方,我喊了一声丹砂,你过来!

丹砂便凑近了瞧,与我两人瞧了一阵,皆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这是九龙池!”

传说中的九龙池也不过是百姓口中以讹传讹的一个池子,事实上很少有人能见过,或者说根本没有人见过,只说这池子十分的古怪,也不知道是何人何年所造,反正有它在的地方,必有王侯将相出没,最紧要的是,只要能在池子里数到九条龙,这个人就将会是未来的真命天子。

我不信邪,好笑的对丹砂说:“来来,咱们来比赛数一数,看谁能数到九条龙来。”说着,伸出食指对池子里凸出的石块数了起来。

丹砂只看了一眼,就嗤笑道:“师姐,你搞错了,九龙池不是数这些凸出来的造型像龙的石头,你这样数,数到地老天荒也数不出九条龙来。”说完,他指着池子里那些龙造型石块的投影道,“看见没?你应该数那些石头在水里的倒影,这样才行,直数到九,你就是下一任的皇帝了。”

我‘哈’的一笑,兴致勃勃的数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

一,二,三,四,五,六,七……

我数了好多遍,怎么数都是七,有点儿郁闷,对丹砂道:“小弟,你来试试!”

丹砂搓了搓双手道:“我数到九,嘿嘿,下回我睡床,你打地铺啊!”

‘嘁’!我撇了他一眼:“出息!”

“好啦,答应你,数吧!”

丹砂便指着倒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他的脸色蓦地有点难看,自言自语道:“不会吧……”

“怎么了?”我纳闷的看着他,“哈哈,你不会只数到八,就数不下去了吧,果然你看,咱们都没有当皇帝的命啊——!”

丹砂闻言,脸色愈加难看了,他说:“师姐,我……”他吞了吞口水,道:“大概我搞错了,呵呵,我再数一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我看到他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了,而是扭曲了,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对我说:“师姐…”

“嗯?”我望着他。

“我数到九了。”

“怎么可能!”我拍着他的肩,“你的幻觉吧!”

“我也希望是幻觉,但真的是九。”他苦着脸,一霎那,我看到他的神情变了,而后一阵如旋风一般的吸力从池子里上来,径直拉住丹砂,我看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即将掉进池子里,我心道不好,这肯定是个陷阱,而我的手又刚好搭在他肩上,于是赶忙拉住他,岂料,池子里的吸力实在太猛,结果很不幸的,噗通一声,我和他两个一起掉进了池子里。

最后我只听到耳边传来银杏树叶被风吹的刷刷作响的声音,和一道苍老的叹息——唉!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我不想写,是感觉好像没人看,泪奔~~~~~o(>_<)o ~~

☆、壶中天地

该来的果然还是逃不掉啊。

我和丹砂中招了。

按理说,我们从九龙池掉下去,那么我们就该在池子底部才是,但问题是等我们两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并非如此,我们还是在黄员外的园子里,万花楼还是万花楼,就连楼前的栀子花,紫玉兰和虞美人都没有变化,唯一提醒我们这一切都不是错觉的就是我们身上的衣服是湿漉漉的。

鉴于目前的情况有一点诡异,我和丹砂委实不敢轻举妄动,天知道这个九龙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假如只是某个世外散仙的恶作剧那还好些,要是什么奸佞小人弄得杀人埋尸之地,那我们岂不是完蛋了嚒!

所以我们只敢在万花楼前活动,砍了些树枝,夹了起来点好篝火,把衣服给烤干了。期间我和丹砂为了避嫌,各占一边。

丹砂似乎有点尴尬,平常话痨的一个人竟然默不作声,为了缓解他这莫须有的心理压力,我指着面前的两棵银杏树对他道:“嗳,你有没有发现,这两棵银杏一棵是公的一棵是母的。”

丹砂瞠目结舌:“这你也能分得出来?”

我‘嗯’了一声道:“自幼对这种东西比较有研究。”

此时我又听到了一声叹息,我实在是忍不住对那两棵老银杏发起脾气来:“奶奶的,你们有话就说啊,老这么叹啊叹的,叹的姑奶奶我心里好不烦躁。”

其中一棵公银杏道:“姑娘息怒,并非我夫妻俩不想说,而是现实中的我们被封了灵窍,如今的我们是存在于这壶中天地中的树魂,故而不受影响,可与姑娘你沟通。”

丹砂嘴巴张得老大,愣愣的看着我,又愣愣的看着银杏树道:“妈呀!我,我刚才没听错吧?”

“没有。”我言简意赅道,“你跟了师父这么久,练了许多日子的功夫,能听到妖精树木的说话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丹砂恍然大悟道:“啊——那原来一路上你和师父真的是在和花草树木沟通啊!”

“废话!”我瞪了他一眼。

继而我向两棵老银杏抱拳道:“真不好意思,两位老前辈,刚才出言不逊,乃是为了激二位说话而已,实在情非得已,主要是你们二老总是光叹息,也不肯指点一下迷津,令晚辈实在纳闷的很,照理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二位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们那么瞎转悠?我们迄今为止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乃是壶中天地。”这次开口的乃是母银杏,声音苍老但是很慈祥。

她说:“这座屋子的主人因为地势有限,设计的时候就采取了一个小中见大的格局,故而门口才会有一个‘障景’,好让人一进门以为这屋子很小,其实转过去之后就会发现别有洞天,这园子充分的利用了每个角落,当年可是有高人指点的,虽然看上去小,其实东弯弯西绕绕,园子大的很咧。但屋主死了以后,便有人来霸占了这块地皮,一并带来的还有一个酒壶。”

“啊——!”我叫了起来,“我明白了,刚才那个黄员外就是假的吧,他不是这个园子的主人,他就是后来霸占的那个坏蛋,他手里的那个酒壶,就是你口中所说的——”

“没错。”公银杏接口,“这个酒壶乃是天上的法器,可将凡间的所有景色吸入湖中,此番我们便是在那酒壶之中。”

“我的天哪。”我跌坐在地上。

“虽然不知道这个酒壶是天上哪位仙君的杰作,端得大约是好玩,可落到了坏人的手里,就是一个行凶的器物了,而这个酒壶也是小中见大的杰作,与这里的屋子格局正好相符合,正和了那奸人的口味,于是我们这些树精花妖都被封了灵窍,锁在了这里。”公银杏叹息道。

“那那些怀孕的妇女是怎么一回事?”我纳闷道,“我来的时候见到那些孕妇脸上一团黑气,而听产婆说那些孕妇生出来的都是死胎?”

“唉~~”那母银杏又叹一声,“作孽啊!这些无知的妇女并不知道真正乐善好施的黄员外已经死了,死了好久了,他们都只听了他的善名就全都往这里跑,哪里晓得都给如今这歹人揪住,这歹人也不知练得什么邪功,非要吸食那些婴儿的脑髓不可。”

我蹙着眉道:“因为婴儿本是即将来临到这世上的,满怀着欣喜之情,但是他们未出生便被扼杀,怨气自然是比一般人重。须知当一个魂魄要轮回生而为人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寄居在妇女肚中,沾染阳气十个月才能瓜熟蒂落,而轮回生而为人是需要许多世积累下的机缘方可为,不是一件小事。连凡人都知道,佛经里经常劝人向善,讲的就是既然为人了,就要多做善事,否则下一辈子猪狗不如。而这歹人练得邪功专门吸食这些婴孩的脑髓,吸的其实等同于他们的魂魄,这些魂魄已经离开幽冥司,幽冥司自然不知,而他们又尚未成人,故而人间又无人知晓,他打的就是这样一个时间差。之所以要那么做,恐怕还是和他的邪功有关,因为越是厉害的恶毒的功夫,就需要无上的恶与怨念,这些孩子什么都没做错,平白无故死于非命,还是胎死腹中,成为婴灵,可想而知,怨气有多重!他吸食了他们的魂魄不算,还是他们怨念之下的魂魄,可见这个浑蛋乃是一个邪恶的不能再邪恶的老王八。此妖不除,人间恐怕难得太平。”

“姑娘所言正是。”公银杏道,“我们一直等着有人前来收拾他,前前后后也有大小妖精几百个出去报信,可都无故失了踪。”

“这些我们都听城外的桂花精说了。”我正色道,“据说是一团黑雾追着通风报信的人,然后一卷就走,剩下的通通只有一堆白骨。所以我猜他们大多都遭了不测吧。”

说到这里,母银杏啜泣起来,“这园子里本来有许多小动物,如今就连花草树木都没有几棵,成精的更是少了,我们夫妻俩实在是吓怕了。”

“也怪不得你们。外面没人知道你们遭了难,若不是我和师父路过此地,只怕你们还要继续遭殃下去。”

丹砂苦着脸道:“师姐,你还真有自信啊,从刚才你们口述来看,这个妖怪不是一般的妖怪。我们那个师父就生的一副好皮相,花拳绣腿的,能打的过一阵大黑雾吗?”

我最听不得别人说师父不好,睨了他一眼:“这不还有你吗?师父教你的剑法口诀呢?背了吗?剑术套路呢,练了吗?”

他点头道:“我有练啊,每天都练。”

我反问道:“要是我们的师父不厉害,你以为就凭你练了几天的剑法和心诀,就能听见灵界魂魄们的对话了?”

他点点头道:“这倒也是,可如今我们落难,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我道:“丹砂师弟啊,想当年你追着我的时候,不要命的追着我赔偿你拿肉包子的时候,你可是浑身是胆啊,怎么现在如此胆小?”

丹砂嘀咕道:“当时那是有动力的好嚒……”

“你说什么?”我嚷道。

他忙说:“没什么,我怕也正常,你让我人正大光明打一架我行啊,你让我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妖怪斗法,我斗什么,渣都不剩了吧!”

我‘嗤’的一声:“胆小鬼,有姐姐在,你怕什么!”

丹砂苦哈哈道:“就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啊,我怕你拖我的后腿,到时候我跑的快只怕还能逃掉,你呢?你跑不掉我到底是不是要回来救你呢?大家好歹同门一场,不救显得我不讲道义,救得话我可能也要完蛋。”他抱着头,做痛苦状。

我无语了。

就在此时,天色突然黑了下来。

两棵老银杏吓得浑身发抖,弄得树叶一阵窸窣,同时对我低声道:“姑娘,那妖怪来了,天黑了。你们两位可要小心。”说完,便没了声音。

我抬头看天空,只见顶上漆黑一片,像是被一块乌色的幕布给遮住了,黑的不寻常。

一粒星子也无。

相反,却出现了八个白色雾茫茫的空洞,与其说是洞,倒不如说是漩涡更恰当一些,只不过这些漩涡不是水里的,是天上的。

我道了一声:“不好,这妖怪确实挺厉害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这是传说中的八卦锁魂术,丫的臭妖精想把我们的魂魄锁在这里,然后活活融化了。”

丹砂闻言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昏过去,捂住额头道:“师姐,我发现自从我跟着你和师父以来我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可以说颠覆了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简称‘三观’,怎么好像总能碰到怪事,你们究竟是什么体质?还有这什么八卦锁魂术我压根没听过,完蛋了完蛋了!”

“废话!”我不耐烦道,“你当然没听过,这是我们幽冥鬼蜮才有的独门秘书,已经失传多年了,怎么会落到这臭妖精的手上?”

我狐疑的当下,记起当时有个家伙明明被我们给踹入了忘川河中,照理说,此时此刻,这厮早该蚀骨销魂,连渣都不剩了!怎么还能到这里来作恶?!

要知道我之所以怀疑这厮一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子骚味儿,真是隔了八百里都能闻见,二是这八卦锁魂术乃是整个幽冥鬼蜮都是禁制修习的,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懂得了,据说唯一的法门就在忘川河的河底。

那么能进入忘川的人和妖精就成为了关键。

但问题是谁能从忘川活着出来呢?

一想到黄鼠狼精有这个本事起死回生,我是打从心眼里都没办法相信的!

果然,就在我思索的当下,一把熟悉的异常猥琐声音就隔空传来:“好久不见啊,姑娘,不知姑娘可还记得在下否?在下当时可是吃了姑娘不小的苦头,本以为此生再也撞不上了,没承想真是冤家路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现黄鼠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我们的小土豪秦若若若的鼎力支持~~~~

“废话少说!”我放声大吼,“难怪一进门就问道一股子的骚臭味,还黄员外呢,你就是披上了人皮,也还是一身的臭气,老子早就知道你是谁了!你化成灰老子都能认得出来!”

丹砂凑过来耳语道:“师姐,此时此刻,就不要嘴硬了吧?”

我懒懒的看他一眼:“这叫气势你懂吗?”说着,双手叉腰。

那声音道:“呵呵,姑娘的脾气看来非但没有改,反而还是见长了。”

“废话少说!”我打断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吧?”

那声音道:“姑娘,咱们先来说说咱们的恩怨嘛!也好让这位小兄弟给我评评理,否则我真是冤,冤的很呐。”说着,这厮便自顾自的和丹砂唠起嗑来,把我从昆仑山下将他一路诓到幽冥鬼蜮最后踢到忘川河里差点死掉的经历坦言相告,期间说的峰回路转,跌宕起伏,惹人热泪,我不由赞叹道:“黄鼠狼啊,你不当说书的你真的好可惜啊。”

岂料丹砂听完特别愤慨的握起拳头道:“师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欺骗人家的感情呢?”

我盯着眼前这吃里扒外的东西道:“他娘的,这头黄鼠狼要吃我嗳,我为了保命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啊?”

“没有什么不对。”丹砂道,“可是黄鼠狼大哥说的也没错啊,你不愿意让他吃你大可以跟他明说嘛,为什么让他一路背着你好吃好喝的,利用完了人家,还欺骗人家的感情,让人家以为你对人家情根深种,害的人家在吃你和不吃你之间犹豫挣扎了这么久,这种心理负担是很重的,你晓得伐?做人不可以这样的。”

“对对对对!”黄鼠狼的声音隔空传来道,“这位小兄弟你真是字字珠玑,说到我黄某的心坎里啊。”

我指着丹砂的鼻子:“一,你现在也知道了,我不是人,老子他娘的的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锦鸡一只,作为一只血统高贵的鸡老子能让人随便吃掉吗?要吃也该当成贡品吧!天君都没说要吃我呢,还封了我做樱桃小丸子,我怎么能被一只破黄鼠狼给吃了,这让我情何以堪呐!你说是不是?”

丹砂愣愣的点头,道:“这样说来,确也有理。”

“二者,这世上有哪只鸡会在黄鼠狼要吃她的时候还跟黄鼠狼求情的啊?求了也白求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嚒!黄鼠狼吃鸡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是天性,我自然只能将计就计,拖延为上,等到了我的地盘再说,你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丹砂看着我苦情道:“师姐,真没想到,你为了给我讲道理,居然把黄鼠狼比成狗,把你自己比成一坨屎,我真是太不应该了,我应该站在师姐你这一边的。”

“这就对了。”我说了一大堆话,气的直捋胸口。

“小兄弟,你不要听她胡说,这丫头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整天魅惑人。”黄鼠狼急的要把丹砂拉到他那一边去。

“魅惑你个头啊,老子是鸡又不是狐狸,天生不懂得魅惑人。”我振振有词道。

黄鼠狼却说:“可你生的漂亮呀,要不然怎么把你那师傅迷得七荤八素的?”

“谁说我把我师父迷得七荤八素的,你不要信口开河好伐?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和师父有一腿,证据呢?”我虽然大声嚷嚷,但心里很心虚。

黄鼠狼被我一喝,倒也无语,空气里顿时沉默了下来。

丹砂摸着自己的下巴,来回的踱步,沉吟了半晌道:“照我看呢,你们两位说的都很有道理,我一之间很难判断啊!”

“判断个屁啊!”我怒道,“黄鼠狼,我要说的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到了幽冥鬼蜮之后又不是我杀的你,是你自己被犀利小将军一脚给踹进河里的,又不是我让他踹的,你要找人算账,也该杀去幽冥鬼蜮找幽冥司的大王,哦,你倒好,他们你都不找,专门跑来这里找我这只弱鸡的麻烦,作为一头黄鼠狼,你也是一只欺善怕恶懦弱无能见风转舵的黄鼠狼。”

这番话说完,我都能听见黄鼠狼龇牙的声音了。

丹砂朝我使眼色,让我不要再刺激他了,我们的目的还是拖延,能拖一时是一时,得拖到师父发现我们来救我们就行了。

可问题是师父猴年马月才会发现我们在这里啊?

我们两个真的都快要崩溃了,要知道,和黄鼠狼辩论又没有水喝,又没有奖金。泪奔……

于是我向丹砂示意,我们先躲进万花楼去。

丹砂领命,我们两个假装乱晃,晃到了万花楼前。

正当我们要冲进去的那一刻,黄鼠狼突然道:“好吧,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话也蛮有道理的,所以我先不急着杀你,一刀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再说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到时候人家说我是个不讲道理的妖精,我还是很注重声名的,这样吧,我呢,就把你们留在这里,八卦锁魂术我已经开启了就不能关掉了,现在就只有看你们俩个自己的本事了,你们要是闯的过去,我就不再为难你们,你们要是闯不过去,那么你俩就在这壶里呆着,直到魂魄被融化为止吧。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