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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丹砂小心翼翼的问我说是不是第一次玩儿暗恋?

我答是的,丹砂叹气道,俗语有云,初恋无限好,就是死的早,让我节哀顺变吧。

为了防止我可能想不开大半夜的可能去投井,还特地拉我过我替他出主意,问我去都城该穿哪件衣服好?

主要是北贤王特别热情的要替他量体裁衣,并且给他配了一堆一堆的保镖送他上路,好让他平安的抵达都城,去见大历皇帝的最后一面。

说穿了,就是送终。

要是鸿运高照的话,他就会是下一任的皇帝,因此做了一套龙袍。不过我们普遍认为这个可能性很低,哦不是,是非常低。要是被人知道我们还没到都城,还没见到皇帝就已经私造龙袍,只怕铡刀已经下来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运气好的话,他那个弱智的太子哥哥肯放他一马,让他当个闲散王爷,我和丹砂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也是最好的结局,私心里比较乐意接受。北贤王为此又给他做了一件蟒袍。

当然,最后一种可能性,也是最差的,就是我们一到都城就被太*(子(党搞死,这样一来,丹砂去给他老爹送终不算,也变成给自己送终。这时他要穿的就是寿衣了。

北贤王没有那么多事,送丹砂一件寿衣,但他别出心裁的让工匠雕了一个木头的棺材钥匙扣,说是祝丹砂升官发财。

我把玩着那迷你版的棺材钥匙扣觉得这个北贤王还真是面面俱到。

由于这最后一种可能性的存在,我们那个深不可测正不知道生什么劳什子气的师父也坐不住了,有点忐忑,打算去和北贤王谈谈,看能不能借兵,一旦要是丹砂在都城发生意外的话,好歹在北地有兵马,也多了一成胜算。

岂料师父还没见到北贤王,那边厢贤王就表示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和师父单独见面了。

师父正纳闷呢,中涓的常侍们说,原因很简单,那个少阳君正闹脾气呢,吃师父的醋。

由于前几日,北贤王和师父在六角亭下棋,周围又没有人看着,少阳君从他的兰思殿高处凭栏俯瞰,就看到师父绰约的风采,霎那就折服了,并且自愧不如,觉得再也抓不住北贤王的心了,本来已经好起来的伤势经风一吹又复发了。

如此不算,有一天,北贤王打算哄少阳君开心,带他去钓鱼,结果北贤王手气特别好,一上来就钓到了一条不算小的鱼,正自开心着呢,那边少阳君就用袖子掩面哭了起来,北贤王问他怎么了,少阳君愣是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大王钓到了大鱼,臣这是喜极而泣。”说话的时候,眼红红,泪光闪烁,比梨花落雨更加婉约动人。北贤王心痛啊…不忍啊…不舍啊…之后北贤王又钓到了几条大鱼,且一次比一次大,那少阳君就哭得愈加凄惨了,北贤王实在忍不住了,说:“爱卿啊,你坦白告诉孤吧,你到底是怎么了?只要你高兴,孤就高兴,你要什么孤都答应你!”

少阳君羞答答的抽泣道:“臣…臣这是为大王之前钓到的鱼难过呢,想当初殿下钓到大鱼多开心,可之后的鱼更大更好了,大王就忘了之前的鱼,把他们全部丢弃了,臣正为那些鱼得不到大王的爱而忧伤呢!”

一阵秋风过,北贤王打了个哆嗦,都说文艺青年会阻碍社会的生产力,但这不妨碍北贤王被文艺青年的文艺词藻给感动到了,于是他把那条最大最满意的鱼丢进了湖里说:“孤放生吧,孤就要之前那些小鱼,呵呵,可爱的紧。”

少阳君笑了,依偎在北贤王的怀里看夕阳,没过几天病就好了,而在北贤王把所有给他贡献美女的官员都打发走之后不算,还颁布了一条命令说,谁再给孤贡献美女,孤就拉他出去砍头,并且斩他九族之后,少阳君就彻底好了,还在自己兰思殿里舞剑呢!

为了避嫌,北贤王自然不会和我师父再见面了,只是忙着张罗一堆又一堆的保镖给丹砂,要我们早点上路去都城。

丹砂道:“我们这一路来都是三个人加一匹马也没有遇到坏人,您要是给我一堆一堆的保镖大家一定知道这里头是个特肥得猎物,这不是招呼人家来抢劫吗?”

北贤王觉得有理,不敢忤逆殿下的意思,就允许我们轻车从简了,但是小白龙偏生在这个时候闹脾气,不知道是上次逼它表演跳崖跳的太猛了,还是来了北贤王这里以后吃好喝好的养的太肥的缘故,总之我一招呼它上路,他就委婉的像我们展示了他的身材,表示他跳不动了也跑不动了。

我打算给它减肥,安排了一系列的体能训练课程,可谁知道有一天晚上恰好看到它在和一头母马亲热,俗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我决定不带小白龙走了,就我们三个上路吧。

北贤王知道了以后,就送了我们一辆豪华的大马车,四匹黑色宝马一齐拉动,还额外附赠一名车夫,据说这名车夫单一个人就可以挡住成百的敌人,至此,我对北贤王的安排特别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发现没,师父其实挺爱吃醋的

☆、早产的太子好销魂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之前我们三人一路来都还挺热切的气氛在我们坐进了同一辆马车的时候,发生了质的变化,我们不但没怎么说话,而且觉得没什么话说,更诡异的是,我觉得在我的四周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搞得我更加不敢开口说话。

好在北地离帝都不远,快马加鞭的话,半日的车程就到,我们于当日的下午就到达了目的地,然而令我们没有想到而是,丹砂的哥哥也就是传说中的低能太子爷此刻已经在永定门口候着我们了,当我们递上北贤王的令牌时,就立刻被送到了东宫太子的跟前。

北贤王安排给我们的勇士车夫阿毛见到羽林军将我们的马车团团围起来的时候道:“失策!失策!真他妈的失策啊!早该知道,德胜门,太平门,正阳门全都关闭起来不让人进,把帝都围得跟个铁桶似的,可不就是等着我们从永定门进去嘛!晕!”

我:“……”

这位大哥您真的是勇士吗?

现在马后炮究竟有何意义?

果然,这个时候就该轮到师父出马了,岂料师父刚要起身,丹砂却率先一步站起来对师父拱手道:“师父且慢,这是徒儿的私事,徒儿累师父一路舟车劳顿已经心内过意不去,而今更是没有要师父出去替徒儿挡驾的道理,徒儿这就去,任他们要杀要剐,只要他们不为难师父和师姐便罢了。”

我拦住丹砂道:“不可,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送死呢,我陪你一起去。”

师父又拉住我的手道:“不许任性!”同时对丹砂道,“你也是时候出去磨练磨练了,去吧,那好歹是你的哥哥,我和你师姐暂且在这里静观其变,放心吧,有为师在,不会让你今日殒命在此。”

我见丹砂如临大敌,对师父的态度便很不满意,什么时候试炼不可以,非要在这个时候?

于是一把甩开师父的手要跟去,可师父抓的死牢死牢的,一双眼珠子还盯着我,我只有垂着头,又回到位子上。丹砂去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大约本来以为我真的会去给他壮胆,结果最后又怂了,想想我这个师姐做的真不厚道,于是我心底里愈加埋怨师父,丹砂走后,我便一个人生闷气懒得理他,反正他最近也没理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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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不似北地,还是夏末,这里已经入秋,菡萏已销,木樨将绽,遍地的落叶,风卷残枝,隐隐有几分萧瑟之相。

丹砂下车以后我便一直留神静听外边的动静,只闻那太子脚步匆匆的从不远处过来,竟没有个太子的威仪,一直到了丹砂的跟前停下,连珠炮发似的道:“弟弟,弟弟!我的好弟弟,你可回来了!”

我实在是没忍住,掀开帘子看了一下,就见到了一只圆润润的团子,穿着一身黄灿灿的衣裳,这个团子,想必就是东宫太子殿下了,单就从外表来看,的确像是一个低能儿,而且还是个超重的低能儿,大约是帝都的伙食当真不错,搞得太子殿下活像一只在油锅里炸过的金黄色的团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高血压,糖尿病或者脂肪肝呢?

那边厢丹砂什么也没说,只是掀开袍子想要给他行李,口中道:“臣弟见过……”

“别说了别说了。”太子咋咋呼呼道,“也别跪了,快去见过咱们的父皇吧,太医说他已经快要咽气了,就等着你来见你最后一眼,他就瞑目了。”

我:“……”

这个太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口无遮拦到了一定的境界了,且一点儿礼数都不懂,真不知道要是皇后还在世的话,会不会被气死?或者说其实最后皇后就是活生生被这个早产儿给气死的?

由此可见足月分娩是多么的重要啊!

但是丹砂却推诿道:“此是自然,臣弟必将立刻前往,可是臣弟的师父及……”

又是再一次没说完就被太子给打断了,太子高声道:“给我把马车里的人给本太子爷好生安顿了,对了,就安顿在弟弟的朱雀宫里吧。”说完,转过头去一把拉住丹砂的手,道:“走,弟弟,父皇他等不及了,快!快!”

于是我和师父就这么被人给送走了,我住进了丹砂左边的别院,和丹砂仅是一墙之隔,估计爬个墙头偷偷说个悄悄话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师父则被送到了丹砂前面的上等寝殿,据说是丹砂的要求,因为师父是上宾,上宾就要用最高格局来对待。但是不知为何,得知此消息的师父一直寒着一张脸。

后来我从小黄门那里得知,老皇帝在见到丹砂的时候,突然之间涕泪横流,再加上得了白内障,本来就视物朦胧,为了看清楚丹砂的面貌,老皇帝坚持自己坐起来,拉住丹砂的手不放,一滴滴饱含眼屎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滴在了丹砂的手背,那场面要多感人肺腑,有多感人肺腑!据说满朝文武全都跪地失声痛哭,高喊:“天佑我大历,江山后继有人啦!”

老皇帝也挺配合的,硬是把手里的玉玺强塞给丹砂,丹砂不肯要,太子还劝他一定要收下,这种场面真是让一旁的史官热血沸腾,表示一定要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最后丹砂还是不肯要,太子也说自己无能,老皇帝就是在这种争执不休的场景下两腿一瞪一命呜呼了,于是帝位一时悬空,两位继承人表示他们要一起守夜,合计合计。

可谁知道守夜之后的第二天,丹砂就中毒了,被人用担架给抬回了朱雀宫。

我想进去看他一眼,奈何层层叠叠的太医将他围得水泻不通,我压根挤不进去,直到后半夜,我才翻过墙头用迷药弄昏了看守他的侍卫潜伏到他的内室。

他脸色铁青,双眼紧闭着,我用拇指按压了他的人中许久都没有反应,正当我要去找师父的时候,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拉住我的手,道:“师姐,我冷。”

我把手按在他的额头上道:“中毒是这样的,没事,我帮你盖被子。”说着,便又拿了一层棉被叠到他身上。

他愣愣的看着屋内的横梁,淡淡道:“师姐,你说,上回咱们在壶中天地没死是鸿运高照,哦不,是师父本领太大,那这回我是不是逃不掉了?”

我说不会的,你这不过是小毒,哪里用得上师父,师姐我上就可以了。

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反正我和师父都不是凡体,凡间的毒对我们来说根本是小意思,就算中了毒也无非是拉一场肚子而已,所以我二话不说就扯开了丹砂的领子,发现他中毒的地方,正是他的颈部,似乎是被人用毒针扎了一下。

我问他怎么弄的?

他说守夜的时候太困就睡着了,结果脖子这里一痒,而后就这副形容了。

我咬牙道:“暗算偷袭,可真够卑鄙下流的,师姐这就为你解毒。”

说着,便俯身对准他颈部发黑的地方一口咬下去,再一吸,浓浓的黑色如墨汁一般的鲜血溢满我口中,我吐到一旁的金盆中,就这样来回往复好几个过程,渐渐地,他肩头上的淤血退下去了,血也从黑色开始转红,我看着丹砂的脸色比原先好多了,心里顿时轻松许多,回头一看,却见到师父正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也不知他到底站了多久。

我愣愣道:“师父……呃,那个,你什么时候来的?”

师父手里抓着一个青色的药瓷瓶子,见我问话,不咸不淡的说:“你当然是希望我最好永远都不要来。”

嗯???

我看着他,还没弄懂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却已然拂袖而去。

我追到门口,丹砂那边又喊疼,嚷嚷道:“师姐,师姐,我好疼,好疼!”一边喊,一边还在床上打滚。

我只得又折返,心里想着干脆等丹砂好一些再去找师父解释吧。

其实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我不明白,丹砂也是他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弟,我为自己的师弟解毒天经地义,师父到底有何不满?

大约到了卯时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泛青,丹砂的毒总算是彻底解了,他的身体也很疲惫,慢慢的有了睡意,但即便是如此,也是捉着我的手不肯放,头还枕在我的大腿上。我抽身不得,只能由得他去。

刚好太子进来瞧他,我本就打算去找他晦气,正愁抽不开身呢,他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太子搓着手,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在门口徘徊了一阵才探头进来道:“那个……我能进来吗?”

“我不让你进来你就滚吗?”我没好气道。

太子惊讶道:“嗳你知道吗?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敢当面这么跟我说话。”

“废话!”我直言不讳道,“他们都是背地里这么说你的。”

“你怎么知道?”太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看着我道,“难怪我弟弟倾心于你,你果真是与一般的女子大不相同。”

我无语的看着他,“太子爷,你懂什么叫倾心吗?还倾心!!!!你弟弟他是我师弟,也就跟弟弟差不多,我们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不是你说的那样。”

“非也非也!”太子摇头之乎者也起来,“既然是男女关系,这世上就不存在纯洁的男女关系一说,所以你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弟弟说了,你是他看中的媳妇,才不是他的师姐,他那是诓你呢!他又不是真的比你小,只是入门比你晚,等我弟弟当了皇帝,他就可以娶你啦。”

我扶额:“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有很大的误会,太子。”

太子不满的撅嘴道:“你不要以为我傻,我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傻。”

“是啊,你是不傻,所以才会连亲弟弟也杀,给他下毒。”我用食指指着他。

“没有没有!”太子慌张的摆手,“真的不是我,唉,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一旦弟弟中毒了,大家肯定都会说是我做的,而且我一点儿都不想当皇帝,我就想吃吃喝喝,当皇帝是一份高危职业,工作压力也很大,我这种智商,真的承受不来啊!”

我被他的话惊呆了,敢情还真不是他动的手?

“但即便不是你动的手,也是你手下人动的手。”

太子垂头丧气道:“这也是,你骂的不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弟弟!”说着,伏在了丹砂的床头轻声啜泣起来。

结果才睡了没多久的丹砂便被他给吵醒了,他倒好,自己哭着哭着却睡着了,真是没心没肺!

丹砂看着这肥滚滚的哥哥叹了口气吩咐外面的侍卫把太子送回东宫,并且嘱咐太子守灵劳累,不许惊扰太子休息。

侍卫们尽喏。

瞧这架势,丹砂在皇宫里的地位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和太子掉了个个儿,也难怪人家要杀他。

我见他气色还不错,便道:“我觉得太子好像是真傻,挺老实的一个傻大个,你说下毒害你的是不是别人?”

丹砂在我的搀扶下支起半边身子道:“谁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呢,有什么区别?反正有人要我死就对了。再者,就算他是真傻,东邪,西毒,还有南戮三个诸侯也不会放过我,恐怕此次就是他们下的手也未定。”

“为什么?”我道。

丹砂冷笑一声道:“因为就像你说的,太子看起来很好拿捏,假如太子登基了,他们三个便可为辅政大臣摄政,一来可以直接回帝都,二来不用担心地方军队受帝都钳制削弱,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张了张嘴,惊讶于丹砂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分析出如此情势,只得道:“那现在怎么办?”

正说话间,小黄门来报:“殿下,不好了,东邪,西毒,还有南戮王的军队集结在城外三十里处,假若此次殿下登基,他们便会以清君侧的名义勤王,拥护太子登基。”

这一切似乎早就在丹砂的意料之中,他听了面上全无任何反应,只是淡淡的对下人道:“去吧,把这个消息通报给我的师父。”

下人诺了一声便走。

我道:“不必这么麻烦了,我去帮你传不就行了?”说着抬脚就要走,却被丹砂强行拉住。

丹砂道:“现如今时局紧迫,师姐,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就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吧,我想,这也是师父的意思。”

“是吗?”我歪着头。

丹砂但笑不语。

过了半晌,小黄门传来消息,说:由于三王已经联合一气,国家又危在旦夕,师父答应主动请缨替丹砂上战场会一会那三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我闻言蹭的跳起来:“你说什么?”

丹砂道:“师父要请战,是件好事,以后我们三个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帝都了。”

“可我没说要留在帝都啊!”我看着丹砂,霎那间觉得他有些陌生。

丹砂道:“师父既然说的出口,自然有他的打算。”

言罢,对小黄门道:“传我的旨意,去东宫一趟,请太子拟旨,即日起封我师父为上将军,领兵对抗三王,并且嘱先帝在世时的夫人宣华随侍在侧。”

我听着觉得不对劲,这怎么是要给师父赐婚的架势呢?!

丹砂不以为然道:“宣华夫人虽是先皇在世时时常陪伴在侧的一位夫人,却是过去的陈国公主,身份高贵,断然是配得上我们的师父的。如今正是我用人之时,我不相信别人,只相信师姐你——还有师父。”说着,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师姐,你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对不对?”

我抽出手站在那里,只觉得穿堂风过,一阵说不出的花香熏得人想要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皇家秘辛

我不懂什么兵法,也不懂什么政治,但我好歹也听说过任人唯亲。

丹砂为了笼络师父,给他送女人,是历史上许多皇帝都干过的一件事,有的皇帝为了能达到目的,不单给别人送女人,还把别人的女儿娶回家,在他们这种人的眼睛里,利益最重要,耍手段是一种为达到目的正常途径,所以他才能够当着我的面振振有词的说,好像挺正义凛然的时是为了我好,我若是说个不字,倒显得我小家子气。

我想从前的丹砂是决计干不出这样的事,虽然我们时常打打闹闹,但他不会叫我不快活,可眼下人一进了皇宫,就像进了斗兽场似的,愣是活生生的换了一层皮,也难怪他父亲要把位子传给他,起码他不但比他哥哥来的正常,就从谋略手段上来讲也要更胜一筹,以前是我小瞧他,光是从我弄脏了他的肉包起,他都能给我辨出一堆关于天下粮仓的道理来,可见这么些年,张公公作为一个太监,对他的教导是用了心的,到最后咽气是殚精竭虑了。

瞧着我们这一路来,他从一个流浪的小乞丐到混成了小侯爷府上的马奴,又再入了我们门下,到不知是哪里吹来的一阵东风,把我们吹到了北贤王的身边,北贤王那里又刚好有个善妒的少阳君,揭开了丹砂的身世,巴巴的把我们往帝都赶,这一切都意味着明珠蒙尘也总有昭雪的一日,丹砂是该回到他原本的这个环境来,他是天生属于这里的,一点儿水土不服的症状都没有。

虽然来之前我也问师父,这样是不是有些仓促,有些不妥?

可是师父说:“你不是喜欢吃这里的东西吗?要到这里来尝鲜?”

我道:“喜欢是喜欢,但也只是好奇,没吃过的总觉得新鲜,可假如一路过去有危险,我情愿不要去。”

师父却说:“该来的总要来,躲也躲不掉,躲了也没用,这趟我带你下凡来,本意是为了要你养伤,然这一路磕磕绊绊,伤虽是没养透,倒也好了大半,只是我们在凡间的一切走势如何,我们完全没能力掌握,或者说即使为师可以强求着为你掌握,也没有必要,顺意而为就行了,有时候逆了天意反而不美。”

我正想着师父和我的对话,那边厢丹砂也叫我:“师姐,师姐,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啊?”我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丹砂讪讪道:“我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说是也不是?”

我思索了一下,觉得他这话里的意思倒和师父说的意境颇有点异曲同工,只是丹砂他话里有话,刚才我只顾着自己出神,没甚留意,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直接点吧。你要知道,和我讲大道理没用,我脑子不好使,听不懂。”

丹砂叹了口气:“师姐你总是关键时刻装糊涂,其实你心眼里都明白,不是吗?”

“我本来觉得不该告诉你,可你一个女孩子家,总追在师父屁股后头真的好吗?假若师父喜欢你的倒是还好,假若师父不喜欢呢?一来你这是强人所难,二来自己也伤心,你这是一腔情意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可沟渠多脏啊,我是舍不得将你的情意都丢进沟渠里去。”

“谁说师父不喜欢我了!”我梗着脖子强辩道,“他上回还说他可能是吃醋来着。”

“吃醋?”丹砂微微一哂,“你觉得师父会吃醋吗?再说了,师父自己也说了,是‘可能’,可能!”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丹砂顿了顿,“师父就算是不喜欢你,他也不会直说,懂吗?而是会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告诉你,比如说他会跟你说他有了喜欢的女人,或者说他离开有你的地方,到别处去,亦或者他干脆和别的女人好上了,这都有可能,都是在变相的告诉你,他压根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不说出来只不过是怕你伤心,你毕竟是他的徒弟,他要顾念着你们的师徒之情,倘若你能自己放下,只把他当成师父那么简单,那就最好了,皆大欢喜,他也不用再琢磨了,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说……?”我歪着头,“你给他传消息就是想看看他是个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