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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丹砂认真道,“我刚才着人传消息给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对你是个什么心思,真的,长痛不如短痛,如果师父看不上你,不如快刀斩乱麻,何必抽刀断水似的纠结呢!拖得时间越长越痛苦!师姐你自己不肯料理,我才会想出那么迂回的一招。我找人告诉他之后,你看他是什么反应?他第一时间要求出去打仗,师姐,他情愿刀口舔血也不愿和你我呆在宫里,须知打仗是有性命之忧的,随便一个上战场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师父他情愿抛开这条命也要暂时避开你,你觉得他对你的感情是喜欢吗?”

他一气说了许多,简直是振聋发聩,听的我耳朵轰隆隆的作响,心也像在油锅里滚了一遍,不得不说,他的分析的还是蛮有道理的。

但我还是负隅顽抗着,我道:“话不能这么说,首先你不如我那么了解师父,你要知道,对别人来说打仗或许是件很难得事,可是咱们师父不同,你不知道,咱们师父那是不败的战神,什么人遇着他都是要闻风丧胆的,你是没见过他持剑的样子你才会觉得上战场是一个事儿,可我告诉你,对师父来说这根本不是一个事儿,这就如同——嗯…如同他今天跟你我出去逛个街吃了一屉小笼包那样平常。再者说,你是师父的徒弟,师父打仗为了谁?也不是为了你吗?为了能让你能在宫里过的安稳踏实,就算有一天我们走了,你也不至于受制于人。懂吗?”

丹砂长长的‘哦’了一声道:“原来我们的师父那么伟大,我竟然还不知道!师父这么为着我,我竟然还不察觉!我真是罪该万死!那么师姐,反正我不做也已经做了,你不如就静观其变吧,看看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这是要我考验他?”

“你不敢吗?”丹砂望着我。

我心虚的很,一直以来,很多事情我都不去追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是知道世人有一句老话说的妙,叫做糊涂是福,难得糊涂!我向来觉得这句话总结的很精辟,能做到大智若愚的都是高手,高手是需要磨练的,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要磨练一下,不要把自己和师父逼上绝路,只要我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不管师父是不是喜欢我,又是怎么想我的,只要我喜欢他,能陪着他,且还有机会在暗地里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就这样止步不前的过着也很好,可是丹砂偏要把事情摊在大太阳底下,他在背后推着我往前走,非要我弄个一清二楚,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想弄个一清二楚,但凡我如果是有底气,有自信的话?!

可眼下轮不到我装聋作哑了,丹砂说师父情愿出去替他打仗也要避开我,还要把先帝那个老头子的小老婆宣华夫人赐给他,要我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我觉得师父一定不会答应,便和丹砂打了一个赌,我道:“我若是赢了,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你多给我们一点儿盘缠上路就行了,还要给我们一块腰牌,走到那里只要一亮出来,哗啦啦的就跪下一大片然后山呼万岁,跟着给我们上好吃的好喝的,我的要求不高,就这么点儿。”

丹砂说:“那很容易啊,你只要留在皇宫里不就行了?有什么好吃的,叫御膳房做了送过来给你吃,御膳房集齐了整个大历最好的厨子,什么样的花式整不出来?至于你说的排场,留在宫里给你跪的哗啦啦的人不是更多吗,都不是一片儿的,是成排成排的。”

我:“……你的逻辑有问题。”

丹砂淡淡笑道:“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不可能赢。”我拈了一块豆酥放到手里边吃边说,“师父他老人家又不傻,就算他不喜欢我,他也不至于要你老爹的小老婆吧?那也太没眼力介儿了。”

“那可不一定。”丹砂嘴角一挑,“昨日守灵时撞见宣华夫人,也难怪父皇在世时为她要死要活,为她不顾一切,颠倒乾坤众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我们这一路来看的都是小家碧玉,乡野民妇,庸脂俗粉,还有那些风尘仆仆的路人,就是没有这样养尊处优,举手投足都是一阵子香风和妩媚的女人,纯女人,你觉得师父能不动心?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那你动心了吗?”我凑过头去问。

他冷冷道:“没。”

“你不是男人吗?”

“我不一样。”丹砂坏笑,“我娘是被皇后那个老毒妇弄死的,我亲爹又为了这个女人把皇后给气死了,照理来说我该要感谢这个女人才对,可事实上假如不是她最早出现在我父皇的生命里,叫他把所有的感情都用尽了,他这后半辈子对女人也不会如斯凉薄。我的母亲又怎会落得一个连尸骨葬在哪里都不知道的下场?”

这里头听来似乎有些秘辛,我好奇道:“说来听听。”

他倒卖起关子了,往后一躺道:“唉,大病初愈,正头疼呢,我要歇息了。师姐,你不如去师父那里看看吧!”

我一口豆酥险些噎在喉咙里。

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我焉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便抬脚正准备出去,岂料他躺在床上有恹恹的说了一句:“对了,你还没有听我的提议呢?假如是我赢了,又如何?”

我站在门槛边回头:“你不可能会赢。”

“假如呢?”

“那你说。”我无所谓的笑道,“反正你不可能会赢,所以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

“无理要求也答应?”

我‘嗤’的一笑:“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来什么无理要求,无非就是要我陪你斗鸡遛鸟再出去抓个蟋蟀蝈蝈什么的,只要我力所能及,师姐一定答应你。”

“哦,那你肯定力所能及。”丹砂在榻上翻了个身,“你只要记得,假如我赢了你嫁给我就好。”

“什么?”我一愣。

他那头却没了声息,背着身子我又瞧不清他的神色,只好装作没听见,脚下一溜烟的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撬师父的墙角就是要这么能言善辩!丹砂小弟有前途!

☆、伤心廊桥

丹砂的朱雀宫高三层,二楼乃是一个书楼,从书楼的侧门架起了一条廊桥,直直的通往前殿,也就是师父他老人家住的地方。

我想假设丹砂从小就生长在皇宫里,他作为一个皇子或者太子,这里必定会成为他的居所,那么前殿应该是处理政务和小憩的地方,配殿则是给他用来安置小老婆的,也难怪他把师父放到前殿去,配殿确实不适和安放这尊大佛。

我沿着廊桥一路往前殿去,可以看见前殿的滴水檐下还挂着两只槐花型的莹白宫灯,样子温婉柔美,照的前方一圈光晕,仿佛我是从黑暗里一直走到光明。

我正犹豫着到底是敲门进去呢,还是偷偷地摸进去,亦或者是一脚踹开大门嚷嚷着进去,然而还没来得及下决定,就听见屋内传来低如耳絮般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既然听不大真切,我就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隐约的瞧着。

只见一名女子穿着绾色的及胸长裙,下摆裙裾飘曳,外套牙色的窄袖衫,再加上透明蓝灰与酡颜的套半臂,茶白的披肩,燕雀顶的发髻,插了一支如意珐琅的步摇,如果一定要用我找到确切的语言来形容她的造型的话,那么大概只有用那句最俗气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了。如此一想,知道这必定是丹砂口中的宣华夫人。

她老公刚去世,确实不宜大红大紫,但她在没有大红大紫的情况下,也把自己搭配的如此妖娆美丽,委实叫我佩服,最重要的是,她鬓边的碎发微微落下,长度刚好不偏不倚的搭在锁骨上,只有两个字:性感。

这是女人最好的年纪,就像熟透了的蜜桃,远远闻着就香,等放进手里,想象咬下去的那一刻,鲜嫩多汁可口,就更加爱不释手了。

再说,不管是人,还是妖怪,神仙,大家都是靠想象活着的,什么东西都是揭穿了立即丧失美感,朦朦胧胧的有个想头才叫人欲罢不能。

所以丹砂说宣华夫人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极品,这话真是比黄金还真。

再看看我自己,梳了一个垂挂髻,主要是鉴于我最近长大了一圈的缘故,师父特赏的,否则还要我顶着两个团子头到处跑呢!中间用师父给的红绳帮了一圈,右边一朵翠色的海棠花头簪还是师父在地摊上买的,说造型蛮别致,我带着应该很可爱,然而相比宣华夫人的性感,再看看我这一刀额前的齐刘海,我连跳海的心都有了。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我一次残次品此刻委实没有上前叨扰他们的勇气和决心,再加上师父似乎正在画画写字,是最不喜欢人打扰的,以前在昆仑山的时候,他要是在干这个,我中途进去,他必定搁笔,怕我毁了他好不容易挥毫而成的佳作。

今天却是不同,师父在写在画,宣华夫人在一旁伺候着,替他研磨,大多数时候她很安静,偶尔点评两句,师父的嘴角会流露出淡淡的笑意,道:“是极。”

这大约就是人们常说的红袖添香,意境真好,我不忍心打扰,便退到了外头滴水檐下,月亮在头上明晃晃的,丹砂说的对,我将丹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其实他老人家不是照沟渠,是照到别的地方去了,比如说宣华夫人那双明晃晃水汪汪的眼睛里。

人家情意绵绵,我留在这里做什么,便一路沿着空中的廊桥往回走,走到中间的地方觉得实在没脸回去,就停下来靠在栏杆上休息。

这一晃神,就没留意谁到了我的身边,更何况师父他老人家向来神出鬼没轻手轻脚的。

结果就蓦地出现在我背后,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啊’了一声,吓得回过头,只见到他含笑的脸,眉飞色舞的,带了一点春情的样子,心里一难过,嘴上便笨拙起来,低声道:“没什么,吹吹风。”

“天开始冷了,仔细不要冻着。”说完,他似乎想要回房去替我拿一件衣裳。

我喊住他:“师父,我有话跟你说。”

“嗯?”他半回头,好看的眉目在一团光氲雾霭里,瞧不真切。

我笑了笑,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无恙:“师父,可不可以不去打仗?丹砂又没说一定要做太子,你去帮他打什么仗呀?”

“哦,无聊。”师父淡淡道。

“无聊?”我无语,能找个像样的借口吗?!

“是啊,不行吗?”师父的口气开始变得不好。

“不是不行,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师父回过身,口气变得硬起来,“我走的远远的不是正和你们的意?”

“什么叫正和我的意?”我终于也忍不住吼起来,“明明是你自己觉得正好!你找什么借口!还推到我的身上。”

我觉得委屈,忒委屈。

师父冷哼一声不说话。

就在此时,宣华夫人袅袅婷婷的从后面走出来道:“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她一愣,随即退却半步道:“嗯…或许是我来的不是时间,我这就……”

“你不必回避。”师父当着她的面道,“我和小徒讲话光明正大,没什么可避的。”

“是!”我点头道,“她是没什么可避的,我需要避开就对了。”

师父皱着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宣华夫人面露尴尬道:“我还是走吧,先生您与自己的弟子讲话,我一个外人在场不方便。”

她既然要装贤惠,我自然也要配合,冷笑道:“没什么不方便,夫人便且留在这里吧,反正我们要说的也和您有关。”

宣华夫人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又看向我师父道:“是吗?”

我直直的盯着师父:“听说太子爷要把这个老女人嫁给你,徒儿这是来给师父道喜的。”

师父却蹙着眉道:“这是你和为师说话的态度?为师平常是如何教导你的,人前怎可如此没有礼貌,你几个师兄没有谁像你这样顽劣!”

“虽然是没有礼貌,不过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我看向宣华夫人,轻轻一哂:“夫人看我讲的对不对?你一把年纪也不小了,又嫁过一次人,嫁的还是一个糟老头子,如今老头子死了,尸骨未寒,您就迫不及待的要来祸害我师父了,真是一手好本事,叫我望尘莫及,拍马都追不上。”

“住嘴!”师父怒道。

宣华夫人却不如我师父那么激动,面上始终是淡淡的,朝我师父微微敛身福了一福道:“先生和弟子谈话,私以为宣华还是回避一下吧,请先生容宣华先行告退。”

我朝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口:“装模作样的贱人。”

师父闻言大步流星的走到我跟前,怒气腾腾,一双手握拳,我看了一眼,心里涩涩得道:“什么意思?现在我是连说她都不能说了吗?要教训我是不是?”

师父指着我:“你自己觉得你欠教训吗?”

我摇头晃脑:“我本来就这样,我是魔族来的,上不了台面,您以为我是什么东西,是天上的仙女吗,是莲花仙子?还是你那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只能看着的师父?又或者是眼前这位大美人?哦不,破鞋。”

言罢,师父便举起手‘啪’的一声在我脸上轻轻一刮:“越说越不像话,把其他人扯进去就罢了,还对师祖不敬,她们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我忍着泪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你打我!你居然为了一个贱人打我!”

我从头上摘下那朵海棠花的小簪子往他身上丢去,谁知正中他额头,“我才不要你的破石头,我以后要穿金戴银,跟着丹砂吃香的喝辣的,你就去娶你的宣华夫人吧!你的破石头我不稀罕!不稀罕!”

“是嚒!”师父从地上捡起那块花形翠玉,放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儿阴恻恻道:“原来到我这里来找晦气,无理取闹就是为了通知我你要和一个凡人在一起了?!那正好,本来我也正愁着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宣华夫人是个可怜人,我是打算要收留她的。

我的眼泪掉下来:“你再说一遍。”

“多说无益。”他双手负于身后,“我要说的你已经明白了不是吗!既然是太子的旨意,我也打算继续在凡间逗留一会儿,那么宣华夫人是个很好的陪伴。”

“很好的陪伴?”我嘶吼道,“她有什么好?有好到要你留下来和一个别人玩剩下的成亲你也无所谓?”

师父像听了天方夜谭一样的看着我:“不过就是成亲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只是太子和丹砂的一些手段,我无所谓。”

我抬头看他,“成亲也无所谓?”

他茫然的看着我,似乎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不理解我此刻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

我用手捂住眼睛,泪水不争气的从指缝里留下来:“果然啊!跟你这种没心没肺的谈什么心意,谈什么爱根本就是是我发神经,不是您老的错,是我自取其辱。”

师父道:“哦。”可眉头却蹙了起来,大概是为了怎么处置他手中的那块翠绿色的小花簪为难发愁吧!半晌过去,他道:“既然你都不要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说完,便随手往廊下一扔,然后潇洒的走了。

我一个人在原地无声的哭,宫里的更夫敲着梆子,都已经三更了,夜露霜寒,我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情侣吵架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宣华夫人

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竟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秋日渐浓的时候,细密如针的小雨打在身上不觉得特别冷,但等全身都湿透了以后,时间长了一捂,冷的人浑身打摆子,感觉一双腿也不是自己的了。

我打着一只灯笼一直在廊桥下面找,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直到一柄油纸伞从后面将我兜头的罩住,柔软绵密声音传来:“你是在找这个小玩意儿吗?”

我回过头,晕黄的灯光里,宣华夫人微笑的望着我,即便肩头被打湿了也要把伞罩在我头顶上。

我看向她手心里的翠玉石头,五瓣的海棠花叶已经是摔得四分五裂。

我难过道:“这不值什么钱,你要了也没用,不如还给我吧。”

她摇了摇头:“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想要,还非说出伤害对方的话。现在……”她看着这翠玉叹息道,“玉石俱焚了。”

说着,把伞塞到我手里,一边夹着我的双肋把我拖来道:“人生在世,都还活着有什么说不清的,非要逞个嘴上痛快,到死了才来后悔吗?小孩子家家的,脾气这么坏!”

我撅着嘴不说话。

她继续道:“我知道你讨厌我,走吧,我送你回去,我也有话与你说。”

我朝她背影咂了咂舌头:我年纪小,呵呵,我这把年纪就是当你老祖宗都够了!

她将我送到了配殿里头,丹砂找了几个小侍女伺候我,不过显然由于我的身份不怎么昭著,小侍女们都不当回事,这么晚了,一个一个都已经睡下了。

宣华夫人进去见到立刻厉声一喝道:“都反了!姑娘是殿下的贵客,住在这殿里头,人不见了在外头淋雨不算,你们做奴才的也不出去打一把伞找找,反而在这里睡觉?仔细我明天告诉大总管扒了你们的皮。”

这一下可好,那些小侍女们全都一个激灵醒了,眨巴着眼睛望着我道:“贵人我们错了,不知贵人有何吩咐?”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在这里,宣华夫人是地头蛇。

只听她有条不紊的陆续吩咐下去道:“你——找个炭盆来,烧些碳,真是的……冷死了!还有你——赶紧的,没见到姑娘衣服全湿了吗,预备衣裳去。最后你——浴桶,香花,皂角,梳篦……一样不许少。我说平时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人的,现在也给我拿出规矩来,要是怠慢了殿下的贵客,我看你们几个的脑袋都得搬家。”

小侍女们被她训的一个个都大气不敢一喘,跟着又一个个的跑了去做准备工作,最后再一个个的鱼贯而入,放好炭盆之后开始扒我的衣服,我不习惯被人服侍,便道:“我自己来吧。”

其中一个小侍女嗫嚅道:“不成,先前怠慢了贵人,太妃娘娘都发话了,要是还不激灵着点儿,只怕明天就要被发落了。请贵人帮个忙,让奴婢伺候吧。”

我无语,只得让这群真正的小孩子把我给扒了放在木桶里泡了个热水澡,还浇了一层的花瓣,跟着又把我从里头捞出来,给我身上抹香油,抹完了又替我穿上衣服。

我舒服的趴在床上,宣华夫人让那些下人们都出去在外头听吩咐,自己则拿出梳子来替我篦头发,动作轻柔,舒服的我好想变回原形来让她给我顺一顺毛。

她一边动作一边问:“亲嘴了吗?”

我浑身一个激灵:“啊?”

宣华夫人道:“哦,那肯定是亲了。”

我:“……”什么都没说啊!

她坏笑道:“你脸上明明白白的都写着呢!你不会以为我那么傻,看不出来吧?你那么大动静吵上门来,不就是怕你师父真的接了太子的旨娶了我嚒,你师父又还没答应,我也没点头,你着急个什么劲,可见是与你师父一早暗通款曲了吧?”

“虽说殿下是讲你与他一般大,我看却不像,只怕你是比他大了好几岁,有十七八了吗?”

我心想,近来我的确是发展的比较快,刚来时是怎么都不长,始终小女孩的模样,最近不知怎么的,一天一个样,只怕再过几天,我就可以恢复原来的样貌了。

宣华夫人自言自语道:“在我们这里呀,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家,都嫁人了。所以我才问你,和你师父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于是我只得承认亲嘴了,不过为了师父的名声我还是扯了个谎道:“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我是趁他睡着偷亲得。”

宣华夫人‘哦’了一声,显然不信,因为她接下去又问,“衣服脱了吗?”

我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

她见状咯咯直笑,道:“害臊什么,快说,脱了没有!”

我装傻道:“是这样的,小时候还小,师父带着我四处云游,倒是有睡在一起的时候,不过近几年大了,就没有在一起了,都规避着。”

“那就是扒了。”

“……”我抬头难堪的问她,“那么明显吗?”

宣华夫人道:“大家都是女人,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