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岫脸颊一红,羞赧道:“嘁!什么金刚杵石杵的,你以为舂米呐?”

“不叫舂米,这是入定。”

说话间左虓脱了情岫的玉色纱衣扔去一旁,握住她脚踝抬起她双腿,置于自己肩头,扯掉底裤扶住自己的金刚杵缓缓入了莲华。

“唔!你轻一点嘛!”情岫拿脚踢了踢他脸颊,撒娇道:“我不喜欢粗粗鲁鲁的。”

左虓转头顺势在她玉足上亲了一口,垂眸笑言:“那我就温温柔柔的好不好?”

他便一直在莲华入口研研擦擦,进三分退两分,来来回回一会儿,莲瓣大张清露满溢,情岫媚眸微眯,唇边溢出点点零星的吟声。

她觉得有些舒服又有些痒,不自觉拱了拱身子迎上去,娇滴滴唤:“九虎相公…”

左虓只顾埋首摆弄她,头也不抬:“嗯?”

“进来一点嘛…不够…”

左虓笑了,故意逗她:“不是不喜欢粗粗鲁鲁么?我温柔些还不好?”

情岫咬咬唇,虽然很是害羞,却忠于了身体的感觉,嘟嘴道:“有时候还是不要那么温柔,可以稍微粗鲁一点,但就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左虓问着,缓缓往内送了几分停下。又问:“这么多?”

“…再多一点。”

“这样呢?”

“还要多一点。”

“够不够?”

两人玩玩停停,那金刚杵也不知不觉入了大半,情岫舒坦地哼哼两声。

“嗯…就这样,这样最好。”

左虓满头大汗,低头看了眼依旧涸渴的**,终于忍不住猛然一挺腰,全部没入莲华之中。

“唔!”情岫被他顶得快要飞了出去,感觉澎湃激烈,不觉双手紧抓住他的手臂,“太深了…”

左虓喉咙低吼一声,伏□子把她叠成自己喜爱的姿势,按住她的腰就狂要了起来,兴不可遏。

情岫莺声直颤:“坏九虎相公…说话不算话,嗯呃!”

左虓额上滴下大粒汗珠,掉在她胸口上,他俯首张嘴含住酥红,含糊不清道:“是你说要粗鲁…”

情岫恼他得寸进尺,纤指拧住他耳朵:“我不双修了!次次都被你欺负!”

左虓耳根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牙关一合咬住酥红,惹得情岫也因疼“嘶”了一下,赶紧放了手。

“宝贝儿,教你个新的。和尚撞钟。”

左虓趁机直起身来,掰开情岫一双**,自个儿的蓬勃先退了出来露出圆润头首,忽然又仰身往前一送,径直没首抵在了深处莲蕊。

此番反复多次,情岫只有喘息娇吟的份儿,凤眸半睁满脸潮红,娇艳更甚。左虓也觉翕然畅美无比,难言其感。

欢娱之处难言道,晨曦流光逐暮霞。

清早一场艳事差点误了进宫的时辰,公主府门口情岫慌慌张张,云鬓歪斜倦容依旧,催着宫人们快动身。

左虓在她身旁不住叮嘱:“慢点慢点,老是冒冒失失的,当心摔着。”

情岫回眸瞪他一下:“都是你不好!害我那么晚才出门!”

左虓厚颜无耻还嘴道:“宝贝儿你不厚道,这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呀。方才你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时候,可是抱着我不要我走的。”

情岫一跺脚:“明明是你自己贪图舒服老缠着我,颠倒黑白,不要脸!”

不过骂人归骂人,当下可不是吵嘴的时候,她也无心再和左虓纠缠下去,赶紧上了马车,临走不忘撩起帘子,撅着嘴满不高兴地嘱咐左虓。

“你动作快一点。今儿个比针线,你先去买个绣了梅花的荷包揣着,要好看一点的。”

左虓无奈摸摸鼻子:“还要绣花…我看全天下再没比这更荒唐的比试了。行!我知道了,宝贝儿你先去,我买了东西就来。”

“嗯,我等着你。”

车帘一放,飞鸾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轻尘在后。

左虓伸了个懒腰,摸摸后颈也翩翩然动身,先到市集的针线铺子去买了个黄锦红缎的荷包,磨磨蹭蹭一番专门和情岫间隔开来,这才悠悠闲闲往大都皇宫走去。

刚巧,在宫门口他遇见了驿馆过来的柴绍杰,两人寒暄了几句。

柴绍杰对左虓参选帝婿一事有些不满,直接问道:“左世子,请恕小王冒昧。您当日说公主殿下如何风流不堪,言语间流露出躲避之意,让小王误以为你是无意公主的。可那日宫宴上你又突然求娶公主,言语前后不一,行为也自相矛盾,敢问这是为何?”

“这个…”

左虓一时语噎,搓了搓手正想着找个什么说辞敷衍过去。这时却见到一列银甲铁胄的禁卫军跑了出来,个个手持长枪,气势凛然。

“快!通知各守城官关闭城门,不得放任何人进出!”

带队将领一脸肃然,彰显了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左虓和柴绍杰见状一怔,觉得有些纳闷,于是上前准备问个清楚。

左虓拱手问:“将军大人,我是东晋定远侯府左虓,敢问贵国宫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忽然戒严?”

将领闻言点头见礼:“末将见过世子。末将是奉陛下之命封锁城门,谕令从大殿传出,具体发生何事末将也不知晓。”

“哦,有劳将军相告。”左虓了然,又冲他拱了拱手,“那就不打扰您了,将军请便。”

左虓忽然有些心慌,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笼罩了头顶上空。来不及再探,他和柴绍杰一起匆匆赶往大殿。

刚到大殿门口还没进去,左虓便听见杯盏摔在地上的声音,女皇正在怒骂众人。

“一群废物!竟然在眼皮子底下也让逆贼把公主捉了去!朕要你们何用?拉出去砍了!”

数人纷纷下跪求饶,殿内顿时哀嚎一片。

左虓一听头皮发寒,背脊都冰冷得僵住了。

小禽兽媳妇儿被绑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英雄救美这种狗血必须有!\(^o^)/~

第七三章 岫山宅,端墨砚

女皇扶额靠在御座上,步摇金珞垂在脸颊,宝光映衬着惨白无血的肤色,神情格外沮丧。

她对着齐列在下方的众人道:“诸位先回,遴选一事待寻回公主再议。”

古篱闻言眉稍都未挑一下,静立一旁宛若百年芳树,沉稳默然。沐乘风则稍稍皱了皱眉头,垂眸抿唇似有思量。

柴绍杰最先沉不住气,上前一步道:“公主殿下遇险,小王定当竭尽全力救她脱困!烦请陛下告知是何人绑走了公主,对方有何目的条件?”

“是萧氏乱党的漏网之鱼。”女皇委婉推脱:“此事就不宜劳烦王子了,朕已派兵出城搜捕,想来很快便能救回皇儿。”

柴绍杰不甘心,又出言相劝,再三表明了自己的一腔热血雄心。最后女皇不忍再拒,遂答应了他出城寻人的请求。

“好吧…”女皇很是勉强,“王子寻人之余,要以自身安危为重,切莫以身犯险。”

“请陛下放心,小王一定毫发无伤地带回公主!”

柴绍杰匆匆离去,走的时候不忘看了眼其余几人,目光中有些蔑视傲然,仿佛在嘲讽他们不敢出头的懦弱。

待他走后,左虓给沐乘风使了个眼色,躬身对女皇道:“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陛下且放宽心,不要太过担忧,好好休养等待公主回来才是。万望及早听闻佳音,在下告退。”

左虓客套两句也退出了大殿,沐乘风随后而走。这下只剩了古篱一人在内陪着女皇。

“萧氏余孽?”

忽然,古篱嗤了一声,唇角挂起了然的笑意,道:“我怎不知萧氏还有余孽?”

女皇原本正在阖眸养神,闻言缓缓张开眼睛,顾左右而言他:“咻咻失踪,国师你为何不急?”

“急有何用?再者…”古篱噙笑反问,顿了一顿,又道:“我南楚女皇陛下向来英明睿智,杀伐果断。清除萧氏的时候三族之内男女全部斩首,其余活口流放边疆,绝未留下一个不该留的人。我倒疑虑一事,这漏网之鱼何来?”

女皇被他一问,沉默良久。

“呵呵…”她也忽然笑了,自嘲摇摇头,“长远以前就常说你心细如发,这等把戏自然是瞒不过你的。实话告诉你,是朕把咻咻藏了起来。”

古篱径直问:“为什么?”

女皇微微一叹:“是朕太宠她了,遴选帝婿也由着她胡闹。本来选一个自己中意的男子也无可厚非,但朕还是放心不下。就怕所托非人,最后伤了她。咻咻性子更像长远,既心软又念旧,所谓当局者迷,她看不清谁才是最好的…所以国师,此番是朕设的一个比试,意在考验你等能力。谁能最先找到咻咻带她回来,谁便是我南楚驸马。”

古篱心领神会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轻飘飘扔下一句话。

“我会带她回来。”

细碎哗哗声响起,大殿耳房垂着的珠帘被人撩起,辛晴从后面走了出来。

她口气笃定:“以国师的本事一定会最先找到公主,看来他赢定了。”

女皇不以为然:“未必。朕说的是带咻咻回来,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带不带得走又是一回事。”说罢她问:“东西柳逸备好了么?叫他来,朕有事吩咐他去办。”

左虓和沐乘风勾肩搭背出了皇宫,找了个僻静茶寮坐下来,随便喊了壶茶水。

“话说,”左虓摸摸下巴,倒是不急不躁的样子,“那个萧氏是以前的凤君?被女皇抄家灭族的那个?”

沐乘风端起茶准备抿一口,送到唇边又嫌弃地把杯子放下,说:“是。四年前萧子何逼宫失败,女皇赐他自尽,然后下令诛杀萧氏乱党。那次清洗过后,萧氏后人就没留下几个了,活下来的都在边疆做苦役。”

“这样说来…抓我家小媳妇儿的人是千里迢迢从边疆跑回来的?”

左虓拿手肘拐了拐沐乘风,“喂我说死木头你不觉得奇怪?按理说女皇对萧氏如此忌惮,肯定在边境也放了不少眼线,没道理犯人跑了也不知道啊!再说了,大都禁卫森严,小禽兽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掳去了,青天白日的,难不成那些侍卫都是摆设!还有还有,你说这些乱党绑了人肯定是要威胁女皇啊,可为啥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我看女皇貌似也没多伤心,换做我娘,哭都哭死了,哪儿还能这么镇定…”

沐乘风想了想,道:“一国之君自然喜怒不形于色。至于你说的那些…叛乱过去四年,萧氏此举可能谋划已久,所以才能得逞。”

左虓挥挥手,抛了颗花生米进嘴里:“我看不像,早不绑晚不绑,偏偏选帝婿的时候就绑了,哪儿有这么巧。我倒觉得是女皇故意试探我们,许是她晓得了什么也不一定…所以才要为难一下我们,选女婿嘛,当然要挑个文韬武略机智勇猛的才好。哪儿能像我家小媳妇儿,尽搞些煮饭绣花的比试,传出去都贻笑大方!赢了也觉得没面子。”

“你这些聪明若一早用在正途上,也不会搞成今日的模样。”沐乘风不知是夸是贬地说了他一句,亦觉其言之有理,问:“若是真如你所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大都城地广人稠,寻人犹如大海捞针。加上女皇有意设局,要查到公主踪迹恐怕不易。”

“查什么查?有人带我们去。”

左虓眉梢一挑,月眸灼灼志在必得:“走走走,找我家媳妇儿去,找到了直接打包带回来拜堂成亲!”

远离大都皇宫的京郊,岫山山脚。

这里有座道观,还有座青砖老宅。老宅三房一院,里面有处凉亭,此时尚未立春,亭边枯草黄疏,却也有零星绿点儿冒了出来。

老宅深房,陈旧古朴的家什,厚厚的青色幕帷之后,有人幽幽转醒,微喃一声。

“唔…”

情岫醒来便发觉自己身处陌生房间,脑袋还有些昏昏发沉,四肢无甚力气。

她揉揉太阳穴,依稀记得出了公主府后上了马车,临走还和左虓说了两句话,然后车夫驾马离开,很快就入了宫。女皇尚在大殿,她进了偏殿等候,那里一切如常,只是紫玉香炉里焚了一种不曾闻过的香,芬芳浓郁,她就有些犯困,于是去榻上小憩一会儿…

再睁眼,就在此处了。

情岫起身之后想要出门一探究竟,却发现房门被关得死死,外面一把铁将军把守,撞在门环上铛铛铛的。

“有没有人呐?有没有人?开开门!开开门…浅,草。微!露;整、理”

她拍打着房门喊了半晌,嗓子都哑了也无人应声,于是又转身去推窗户,谁知也被封死了推不开。最后只得不甘放弃,坐回椅子上生闷气。

“是谁那么讨厌把人家关起来…”

情岫托着腮满脸不悦,没一会儿便口渴了想找水喝。说也奇怪,她虽是被“软禁”在了此处,但房内茶水果点都不缺,甚至还是她素来喜欢的口味。先喝了杯茶解渴,她随即在这方小屋转了一圈,走到屋角的书架处。

书香墨味交杂,其中还隐含了些许陈年霉湿的味道,看得出来此处许久没有人住了。但是书架上又一尘不染,想来是有人常常打扫。甚至连一侧书桌上摆放的那本书册还是原来模样,翻开到其中某一页,情岫过去探首一看,上书一诗。

“栏杆閒倚日偏长,短笛无情苦断肠。安得身轻如燕子,随风容易到君傍。”

小楷娟秀,却又不似出自女子之手,笔锋中带了些许张扬遒劲。情岫情不自禁被这样的诗词吸引,手指缓缓拂过墨字,轻声念了出来。

“安得身轻如燕子,随风容易到君傍…好痴的女子呵。”

桌角上有一方端砚,体重而轻,质刚而柔,秀而多姿,水润莹厚。砚台边沿被人雕刻成一枝梅花的模样,繁花落落,几点朱砂散落其上。

情岫抚上了砚台,觉得它位置摆得有些远了,于是去挪了挪。

岂料砚台像是被沾在了桌上一样,搬也搬不动,情岫使了好大的劲也未能移动它分毫,倒是身后的“哗啦”了一声。

情岫一回眸,只见墙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一道狭窄裂缝,刚巧容一人进去。

她愣了一愣,随即弯眉一笑。

“原来有密道出去呀!”

情岫急忙侧身钻进了密道。暗道狭窄,两侧石壁倾轧,她侧着身体走了好一阵方才看见前方折射过来些许光线,于是加快了步伐,终于摆脱了逼仄的窒息感。

眼睛不适应这样霎时的明亮,情岫眯眯眼,抬起手搭在眼帘上,缓了片刻方才慢慢看清四周。

一间石室,冷幽幽毫无人气,白光是由墙壁上镶嵌的数百颗夜明珠发出,泠光清冷,虽然明亮却独独没有烛火般的人间气息,就像是仙池幻境那样不真实。

石室中央摆着一具透明棺木,透过厚厚的水晶片,情岫看见里面躺着一位男子。尸身未腐,容颜依旧。仍是那风华绝代的样子。

梅长远。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的毕业答辩突然提前了,最近会很忙,大概会改成隔日更。不过这本也要完结了,还有三四章吧!

第七四章 拈花笑,酒言欢

情岫看见棺椁里的人先是吓了一跳,可又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最后鼓起勇气慢慢靠近过去。

好熟悉的一张脸。

情岫看着那双紧阖的凤眸,眼梢微微上挑,还有他的眉毛,也和自己一样眉尾略略上扬,彰显出一抹风流之色。丹唇高鼻,俊美极了。

她不觉摸了摸自己眉角,想起女皇总是抚着此处,幽然叹息。

“咻咻,你好像长远。”

五分承母五分承父。她是楚灵熙和梅长远的女儿,她像他们。

“您是父亲对么?”

情岫伏在棺椁之上,用手指隔空描摹着梅长远的轮廓,透过冰凉厚重的水晶,她仿佛摸到底下之人柔软温暖的肌肤。

第一次相见她便认出了他,她并不害怕独自面对一个亡去近二十年的尸体。

“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您了呢…有生之年还能相见,真好。”

情岫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像小女儿撒娇那般对梅长远说道:“小时候您一定抱过我对吧?看,我现在个子长得高高的,也很重,九虎相公老说我吃太多变成了小胖子…呵呵,那我还是不要您抱了,免得把您累坏了。”

她把脸靠在离梅长远最近的地方,喃喃道:“那我们就说说话…”

“母亲在宫内为您立了座坟,我一直以为您是葬在那里的,我都不知道你住在这儿。曾经我还偷偷带团圆去了坟冢,叫她给您磕头。”

“哦对了,您大概还不知道团圆是谁。团圆是我生的宝宝,已经快四岁了,她既聪明又乖巧,下回我带她来这里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