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迟暮,美人最怕的便是迟暮。

杜御熙并未出去,对拽着杜雨青的宫女挥了挥手。

刚才他应该没有听错,杜雨青口中喊着“妈妈”。

再次将手递到她的面前,轻轻抚着那张汗湿柔嫩的脸。

立刻,杜雨青像是铁遇到磁石,整张小脸都贴了上去,迷蒙着大眼睛,也看不清面前的人,只觉得脸上凉润的舒服,被放开的双手,也抓了上去。

杜御熙宽大的衣袖被她刚刚撕去半片,如今线条优美、结实有力的手臂露了出来,杜雨青滚烫的手,往他凉润的胳膊上攀去。

大闹天朝 药性未过

“妈妈…奶奶…”胡乱的喊着,杜雨青只想让自己舒服点,她抓住杜御熙的胳膊,灼热的手掌不安的从半片衣袖下,寻着凉润的地方。

杜御熙顺势坐在床边,倒是给行动不便的杜雨青提供便利,他半眯着流光溢彩的黑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她攀爬上来。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宫女侍卫纷纷垂头避开。

杜雨青一点点的蹭上杜御熙,因为她臀部受伤,所以每动一次,就疼得浑身冒汗。

但是她发现有个凉润如玉的地方,能够缓解自己滚烫的身体,当然不顾一切的靠过去,直到――趴在杜御熙的腿上。

雪冰蚕丝的衣袍原本就凉滑如水,加上杜御熙身上的体温,比高烧中的杜雨青低了很多,所以,小丫头就拼命地靠上去,直到抱着他的腰,上半身都贴在他身上,才稍微满足的叹了口气。

“妈妈,我要喝奶…”杜雨青的小脸蹭了蹭某人的小腹,撒娇般的说道。

因为高烧,她的声音没有平时的清甜,带着嘶哑,却让杜御熙的唇边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你们都退下吧。”垂眸看着毫无意识蹭着自己、胡言乱语的女娃,杜御熙突然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披散开来的乌发。

这里女人男子,都有一头长如瀑布的发丝,十四五岁的年纪,头发该到臀部才对,可她的发丝,最多一尺长…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温柔的抚摸自己,杜雨青的情绪镇定了很多,开始不胡言乱语,间接的哼了声,趴在帝王的大腿上,不甚安稳的睡着。

迟暮宫里,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在外面候着王命。

趴在男人腿间睡着的杜雨青,贴着冰凉的雪冰蚕丝,安静了片刻之后,突然有些不安的睁开眼睛。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爬满了血丝,眼眶微红,里面隐约闪动着不知名的火焰。

杜雨青觉得很热,鼻尖传来男人好闻的体味,奇异的产生某种化学反应,让她小腹难受的收紧起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贴着雪冰蚕丝已经不够,她开始气喘吁吁的费力的拽着自己雪白的里衣。

杜御熙依旧不动声色的垂眸看着她,这小丫头已经这样了,还知道勾引别人?

心思还不浅呢,竟敢主动引诱王上。

束在腰间的衣带被扯成死结,杜雨青急出了一身汗,她突然费力的抬头,看着杜御熙的脸。

眼前模模糊糊印着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她想仔细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一股看似温柔却冷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大闹天朝 能给更多点吗,主人?

又急又热,杜雨青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她急得浑身是汗,五脏六腑像是被小虫噬咬着,难过的想把身体撕碎。

欢喜露如果没有颠鸾倒凤,可不是那么容易彻底驱除。

杜御熙低着头,看着她直直迎上自己的眼神,轻轻扯了扯唇角。

鲜少有人敢这样与他对视,虽然她是因为高潮糊涂了,可是这小眼神,笔直笔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带点迷惑,带点难过…

“妈妈…带我回家…”吐着热气,杜雨青突然抓住杜御熙如墨的长发,然后往他胸口揉去。

她真是高难度的瑜伽动作,屁股疼的不能动,还能趴在男人的大腿上,把自己揉到他怀里。

不过,不是妈妈…没用软绵绵的大白兔,胸口硬硬的。

小丫头困惑的伸手摸摸不软的胸口,又捏了捏。

杜御熙的眼眸渐渐暗沉下来,他依旧没有动,任她攀爬摸索。

杜雨青歪着头,又看向杜御熙的面容,再次拽着自己的衣袍,央求般的说道:“带我走…呜呜,带我回家…”

一边说着,杜雨青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肌肤上,黯淡了的吻痕。

杜御熙的大掌,终于摸上她的脸蛋:“可知,你已没了家?”

杜雨青哪里能听到他的话,火热的脸蛋被他相比之下凉润的掌心碰到,有着奇异的舒服,紧接着浑身更热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更多这样的轻抚。

她睁着大雾气蒙蒙的水眸,看着杜御熙,浑然不知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天真的讨好和喜欢。

这样摸着很舒服,像是小狗在被主人顺毛…

但是能给更多点吗?主人?

杜御熙从她的眼神里,读到这样的讯息,不觉笑容扩散,一直荡漾到墨玉般的黑眸。

用这种眼神来引诱自己?小小年纪,手段倒是不错。

不过,被其他人碰过的女人,他杜御熙怎会去碰?

“小侯爷…带我一起…”杜雨青不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不是臀部重伤,她现在肯定摇着屁股就上去。

身体空虚的厉害,脑袋被烧的迷迷糊糊,五脏六腑都被烫坏了。

这个人不是妈妈,他有着长长的柔顺的黑发,有着结实的胸膛,有着淡淡麝香味…他是在这里,她唯一的救世主――杜雪。

杜御熙眼里的笑意一滞,原本想陪她玩玩,可是此刻,听她口中吐出的小侯爷三个字,让他兴致全无,冷哼一声,伸手一挥,将攀着他的杜雨青重重甩到床上。

作者题外话:咳咳,同志们,乡亲们,今天收藏要是能过五十,加更一章哦,泪奔,其实童只是想说,大家不要霸王我,来点点收藏和投票,亲一口^_^

大闹天朝 特推,妖孽文《啼笑姻缘:夫君好…

本文正式更名为《啼笑姻缘:夫君好腹黑》,即将上架,跳坑请谨慎!

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因他一句“玉珞山庄的人一定会稀罕你”,六年后,她可笑的与一只雄鸡拜了堂。

一度春宵,掠夺她清白的人是谁?

七夜纠葛,她究竟嫁予了谁?

她冷非颜的夫君是哪位!

新婚的第八夜,她冲着那抹即将离去的身影怒吼,电闪雷鸣下,翩然止步,他一身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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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想到最后我还是这么中规中矩的推荐了,鄙视自己,超级鄙视,我想不到劲爆的,泪奔,大家去用票砸死这妖孽吧!

大闹天朝 昏死

杜雨青顿时没声了,即便垫着绣罗锦衾,臀部还是传来令人昏厥的疼痛。

杜御熙拂了拂衣袖,看着昏死过去的可怜小鬼,狭长的黑眸闪过一道水光,大步往外走去。

不多时,御医一行十多人,从御医院,匆匆往迟暮宫赶去。

王上流连迟暮宫多时,忽然降罪绣服宫,又传御医数十人,这让后宫美人心中纷纷不平。

迟暮宫所住的,定住这一个狐狸精。

罪臣贼子的女儿,夜夜被送去其他男人的帐内,不洁之身,凭什么得到王宠?

而王上亦是奇怪,明明憎恶将军府,却独独对苏筱筱格外关照,又是打,又是疼…莫非真的打是亲骂是爱?

众位美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不管王上究竟对苏筱筱是爱还是恨,总之,肯定是因为特别,所以才会这样特殊的对待。

后宫里,最容忍不得被“特殊”对待。雨露恩泽,若是端的不平,美人表面不说,可背后也有着自己的小手段,只是不敢太张扬罢了。

譬如隋天香,当初备受恩宠,那些被太后挑中有些背景的美人们,记恨在心,想着法儿用手段,找茬挑衅,想将她整死。

可后来,不知怎的被王上知道,某一日,谋划此事的庄美人,突然消失不见,众美人心知不妙,才收敛了手脚。

温侯府,杜雪正在与温寒对弈。

温寒一身白袍,人如其名,冷漠如霜,喜怒不现。

“…无需多言,我自会记着,雪儿此去一路小心。”冷漠的白衣男人,语气也如白水般,并无起伏。

“啪”,温寒白子落定,站起身,拂了拂了棋盘上落下的淡紫色花瓣,转身离去。

杜雪知他性格,看了眼棋局,也站起身,往外走去。

长长的走廊,一青一白两个背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杜雪还要点兵点将。

最后一次,在王城之北,站在高台,看将士肃杀的兵甲,不知三月后,是否能如约归来。

他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苏筱筱,连夜带兵西征。

杜雨青命大,因为这突然严重起来的伤,睡了整整三日,不必夜夜送去未知的府邸,睡在陌生的床上。

三日里,没再见到那个可怕的王,到是见到不少美女。

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们,每天端着不同的糕点来迟暮宫看她,每个人看见她都笑颜如花,一转身,纷纷啧嘴。

这将军府的小女儿,并无过人之处啊? 莫不是真的如外面传言,是床上会邀宠献媚?

大闹天朝 屁股会烂掉

杜雨青不能下床,趴在床上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亲亲热热左一口姐姐,右一声姐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机灵的很。

她这个年纪,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所作所为大多还是从心而发。可她有学识有抱负,肚子里装着天文地理,物理化学,和这群只知道后宫争宠的美人们不同。

杜雨青现在的伟大抱负是――发明个时空穿梭机,滚出这个鬼地方。

这才几天啊,一天接着一天被折磨,她连缓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能消停片刻,还是因为自己伤重,再折腾就挂掉了,杜御熙怕把她玩死了,才开恩放她几天“休假”。

美人们陆续而出,杜雨青抓着碧玉流云糕就往口中送去。

“主子,现在不能吃流云糕。”梅欣急忙说道。

“为什么?”看着这碧绿色的糕点清香扑鼻,杜雨青吞了吞口水问道。

“哎呀,主子,您现在不是在服药吗?服药期间,忌食流云糕。”秀菊将那盘颜色讨喜的精致小糕点端到一边,皱眉低低的说道,“都不是好人。”

“主子,曾经有一个受过杖责的宫人,敷药期间,吃了流云糕,臀部奇痒,挠出血也止不住的痒。”华盖点头接口。

“食物相克?”杜雨青疑惑的看了眼碧玉糕,看上去那盘糕点是下火的呀,“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御医开了药方,可那可怜的宫人,屁股全毁了!”另一个小侍从,荀全叹息的摇头说道。

听到这句话,杜雨青不觉伸手摸摸自己的屁股,“全毁了”是什么概念?面目全非?

“反正屁股又不是给别人看的,也不用太伤心,以后不照镜子就是…”杜雨青半天才冒出一句安慰的话。

“可女子不同,女子日后要伺候夫君…”梅欣虽然有点大大咧咧,还是羞的说不下去了,捂嘴自己笑了起来。

“你们帮我扶下床好吗?”杜雨青伸手说道,她这几天趴着,压的小咪咪很疼。

梅欣和秀菊急忙将她从床上一点点挪下来。

三天被御医精心调制,杜雨青已经勉强能自己站着走动。

她扶着梅欣的胳膊,一步步挪到迟暮宫的院子里,抬头看着院墙角落的那棵粗大的开花的树,眼睛明晃晃的倒映着阳光。

外面阳光如此美好,为什么宫里阴森森的?

杜雨青扒拉扒拉额前的碎发,突然笑眯眯的说道:“等我伤好了,我们把这里改造一下吧!”

大闹天朝 特推《邪王独宠倾城妾:替身恨妃》灭门之夜,他在她身上肆虐,残忍如修罗:“想找我报仇么?我等着你。”

当她抽丝剥茧,终于接近真相,却五内俱焚,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恶魔,怎会是他…

她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但仍被迫夜夜帐帏承欢,她在他耳边含恨轻语:“我总会等到杀你那一天。”

他邪魅低笑:“只怕到了那时,你发现自己早已爱上我。”

“那我宁可死!”

爱如黄泉彼岸花,须血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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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天朝 被送温侯府

梅欣和秀菊对望一眼,这主子果然没心没肺。

被打的奄奄一息,才稍微好一点,立刻又活蹦乱跳起来,丝毫不知灭族之痛,对夜夜送去不同府邸,也一点不觉难堪。

若是换成其他闺秀小姐,只怕早就寻死觅活,或是终日愁颜不展,哪里还能这么笑下去。

“我就说怎么阴沉沉的,原来不是房型问题,这里面的帘幔太多,外面的树也太郁郁苍苍,把阳光都挡住了!”杜雨青抓着秀菊的胳膊,艰难的走下楼梯,站在长满青草的院子里,说道。

“主子,你慢点,伤还没好呢。”梅欣也急忙扶着杜雨青,低低说道。

“主子,迟暮宫,不能随便踏出去,否则会受罚。”华盖见杜雨青想往外走去,赶紧拦住。

受罚?杜雨青现在对这两个字很敏感,她的屁股经不住再来一次,当即收住脚步,看了看迟暮宫的大门,悻悻然的转过身,走到墙角的那株大树下,抬头看着一树青色的花朵。

这种树她没见过,植物百科里也没有提到,枝干泛紫,叶子很大,开的花朵犹如玉兰,淡青色,泛着华光。

杜雨青绕着大树转了几圈,方才开口问道:“这树叫什么名?”

“雨青。”荀全回道。

杜雨青当即一愣,随即又问道:“两个字如何写?”

“雨落枝叶,其花碧青。”华盖接口说道,“只要一下雨,这树就会开花,花色碧青,一直开到下次雨落,所以叫雨青。”

太巧了,居然还有和她名字一样的树。

杜雨青不觉又多看两眼这株大树,还想问上几句,宫院门口,两个御医出现,后面跟着提着药箱的侍童。

杜雨青的好日子到头了,她勉强能下床行走,便又被几个大宫女梳洗打扮一番,在日落时分,送往温侯府。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被送往陌生的府邸,杜雨青已经像是习惯了,被宫女扶入房间之后,立刻拔掉自己头上重重的翠玉珠钗,开始侦查地势――她要逃跑。

不过显然今天并不合适,因为她屁股上的伤没好,连走路都困难,所以今天只能先收集点有用的信息,为以后逃跑做准备。

别看她这几天嘻嘻哈哈,一副啥烦恼都没有的样子,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才能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多搜集点情报准没错,最好有一张这个国家的电子地图,卫星定位…

正在杜雨青顺着这个房间困难的行走时,窗外突然传来古琴声。

凌波亭里,一个白衣男子,披散着长发,宽袍大袖,在如水的月光下,盘膝坐在玉琴边,右手轻抹慢挑,左手进退起撞,面容冷漠如霜雪,那琴声,也冷如夜雪,一片片,落入心间,渐渐消融。

大闹天朝 琴。泪

杜雨青幼时就熟读万卷,对古琴自然也了解一些。

她推开窗户,闭目聆听。

这似乎是虞山派的琴音,清微淡远,又带着点岭南派的淡雅。

杜雨青对音乐很敏锐,只因父母胎教时,便听许多古典钢琴和交响乐,幼时,父母和老师将她当小神童,什么对开发大脑有帮助的音乐、莫扎特效应、修女健脑、体育锻炼、神经反馈等等方法,都用在她身上…

在这样声调绝伦的古琴音中,杜雨青想到了爸爸妈妈,她的童年全被塞进了无休止的课程和书本中,一点都不幸福。

人家的孩子在外面玩泥巴,她却站在椅子上,接触钢琴;同龄的孩子叠着纸飞机,她对着精密的电脑仪器,做实验;其他的女孩叽叽喳喳在讨论哪个男孩成绩好的时候,她一边背着枯燥的公式,一边在操场上接受体能训练…

当别人艳羡的看着她的奖杯和奖状时,她也艳羡的看着他们在游乐场玩耍。

杜雨青有时候觉得爸爸妈妈把她当成了机器人,她会发脾气,闹意见,但是…无论自己有多么的不自由,她现在都想回去。

古琴音完全勾起了她对家的想念,杜雨青趴在窗户上,眨着眼睛,里面全是泪花。

不知道爸爸妈妈找不到她,会不会每天晚上都在哭,不知道最疼她的奶奶和姥爷,知道她“没了”,会不会难过死…

杜雨青吸了吸鼻子,她想回去,她要想办法回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月光下,温寒半合双眸,他的耳力极好,方圆数十丈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琴音中,有小女孩稚嫩的抽噎声。一声声,强忍着,却又抑制不住的从喉咙里冲出来。

他的琴音不悲,却有勾人往事的淡愁。只是不知道疯疯傻傻的苏小小,心里会有什么愁。

听说,她被杖责的半死,还能在床上嘻嘻哈哈的和宫女们疯闹…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隐约中,似乎听到那不懂世事的女孩儿,抽抽搭搭的吐出这么一句看似平淡,可细细品来,却超然迈伦,韵味无穷。

尤其那绿字,越想越惊 艳,连面容如冰雪般冷漠的男子,眼眸都闪过一丝讶异。

杜雨青抹着眼泪,她现在好可怜,在人前不敢哭,不敢再说自己的身世,不敢让人看出她想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