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和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花绣锦,要不是送她来锦侯府的是王上,你早杀了她吧?”杜雪心疼的给热桶里的杜雨青擦着汗,愤愤的说道。

“君子?杜雪,你的哥哥要是被苏将军以乱军纪为由,斩杀在沙场,我看你还能不能轻松的说出这些话来?”花绣锦此刻站在屏风外,杜雪不准他再碰杜雨青。

“无论谁触犯军纪,都该受到惩罚,赏罚不明,如何领兵百万?”杜雪冷厉的反问。

大闹天朝 就她最倒霉!

“苏清海若真的是个好将军,也不至于招来株连九族的灭门之灾。”花绣锦对他严厉的语气不怒反笑,从屏风后走出来,指着木桶里的杜雨青,“而将军府的金枝,也不至于沦落到玉臂千人枕的地步吧?”

“住口!”杜雪冷眉冷眼,满是杀气的盯着花绣锦。

“杜雪,莫怪哥哥多嘴,和罪臣之女走的太近,对你锦绣前程可不好。”花绣锦眯起水汪汪的桃花眼,粉唇轻轻扯了扯,略带讥讽的说道,“莫要对我板着那张脸,真有本事,从王的手里把她要回去,让她夜夜专寝于你…”

“哗啦”!

一边的木桶的水被杜雪狠狠一掌拍起,溅的到处都是。

“我会把她要回去。”从牙缝中挤出七个字来,杜雪的衣袍也都被溅湿。

“先要保证你能不能活着回来。”花绣锦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懒懒转过身,似乎在关心的说道,“王给了你多少兵力,你自己应该清楚,加上实战经验太少,杜雪,我真担心你回不来。”

“我会活着回来。”杜雪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看向浴桶中皮肤发红,像只虾子的杜雨青。

他非但要活着回来,还要让王带着其他三侯文武百官,迎自己于城门之外…

他要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挺着胸口,要封赏。

杜雨青“烧心”,五脏六腑被火燎了一般,屁股已经痛到麻木。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身子一会冷一会热,然后有人不停的嗡嗡嗡的说着话,还有人给自己灌着味道怪怪的药汁。

被封了穴道,欢喜露堵而不散,热毒攻心,如今,侯爷府的大夫们,正在熬着清热下火的宣泄之药。

杜雨青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这么悲惨,挨了板子丢进天牢,刚被放出来,又中了热毒…

她现在浑身上下就没一处舒服的地方。

杜雪为她臀部上小心仔细的抹止疼的药,他不放心婢女做这样的事情。

杜雨青就这么折腾了一夜,上半夜昏迷不醒,下半夜突然上吐下泄,不停打颤、发着高烧,把锦侯府的太医们也折腾的够呛。

直到天色微亮,王宫的人又来到锦侯府,准备带她回去的时候,杜雨青才恢复了点神智。

模模糊糊的看见杜御熙身边的贴身侍卫和宫女,知道要把自己带回那个可怕的地方,杜雨青下意识的抓住杜雪的衣服,死活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们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只有这个小侯爷对她好。

呜呜,不要再回到王宫,她要和杜雪在一起,哪怕一起去沙场,一起面对可怕的战争,也好过在恐怖的王宫看人脸色活着…

大闹天朝 一定要回她!

“苏清海若真的是个好将军,也不至于招来株连九族的灭门之灾。”花绣锦对他严厉的语气不怒反笑,从屏风后走出来,指着木桶里的杜雨青,“而将军府的金枝,也不至于沦落到玉臂千人枕的地步吧?”

“住口!”杜雪冷眉冷眼,满是杀气的盯着花绣锦。

“杜雪,莫怪哥哥多嘴,和罪臣之女走的太近,对你锦绣前程可不好。”花绣锦眯起水汪汪的桃花眼,粉唇轻轻扯了扯,略带讥讽的说道,“莫要对我板着那张脸,真有本事,从王的手里把她要回去,让她夜夜专寝于你…”

“哗啦”!

一边的木桶的水被杜雪狠狠一掌拍起,溅的到处都是。

“我会把她要回去。”从牙缝中挤出七个字来,杜雪的衣袍也都被溅湿。

“先要保证你能不能活着回来。”花绣锦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懒懒转过身,似乎在关心的说道,“王给了你多少兵力,你自己应该清楚,加上实战经验太少,杜雪,我真担心你回不来。”

“我会活着回来。”杜雪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看向浴桶中皮肤发红,像只虾子的杜雨青。

他非但要活着回来,还要让王带着其他三侯文武百官,迎自己于城门之外…

他要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挺着胸口,要封赏。

杜雨青“烧心”,五脏六腑被火燎了一般,屁股已经痛到麻木。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身子一会冷一会热,然后有人不停的嗡嗡嗡的说着话,还有人给自己灌着味道怪怪的药汁。

被封了穴道,欢喜露堵而不散,热毒攻心,如今,侯爷府的大夫们,正在熬着清热下火的宣泄之药。

杜雨青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这么悲惨,挨了板子丢进天牢,刚被放出来,又中了热毒…

她现在浑身上下就没一处舒服的地方。

杜雪为她臀部上小心仔细的抹止疼的药,他不放心婢女做这样的事情。反正两人昨天该看的都看了, 而且他是真心无旁骛,只担心她的伤,花绣锦又在一边,称这是他的地盘,不愿离去。

所以杜雪干脆亲自上药,顺便遮挡住花绣锦兴味的目光。

杜雨青就这么折腾了一夜,上半夜昏迷不醒,下半夜突然上吐下泄,不停打颤、发着高烧,把锦侯府的太医们也折腾的够呛。

直到天色微亮,王宫的人又来到锦侯府,准备带她回去的时候,杜雨青才恢复了点神智。

模模糊糊的看见杜御熙身边的贴身侍卫和宫女,知道要把自己带回那个可怕的地方,杜雨青下意识的抓住杜雪的衣服,死活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们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只有这个小侯爷对她好。

呜呜,不要再回到王宫,她要和杜雪在一起,哪怕一起去沙场,一起面对可怕的战争,也好过在恐怖的王宫看人脸色活着…

大闹天朝 无能为力

杜雪见她红肿着眼睛,死命的往自己身后躲,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心中刀割似的疼痛,忍不住转身伸手握住她滚烫的手。

她的高烧还没有退,小手颤抖着,小脸几乎钻到他的宽大的袍袖下,滚烫的肌肤穿过几层衣袍,还能感觉到那热度。

真不想把她交出去,如果来的不是王的侍卫…

用力握着她的手,杜雪站在床边,却无能为力。

杜雨青在床上被宫女拉起,她不愿离开,虽然发着高烧,脑袋昏沉不清,但依旧本能的寻找最安全的地方,另一只手抱住杜雪的腰,将脸往他怀里藏去。

杜雪的心都要被她烫碎了。

他死命的咬着唇,僵直了身体,用尽全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抗旨。

杜御熙可不是顾兄弟之情的人,他要是没有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就别妄想能要回苏筱筱。

“啧,谁说苏小姐脑袋受了伤,疯疯癫癫?这不是还记得和雪侯的青梅竹马之情?”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花绣锦,笑着走到蓝逸的身边,“筱筱不愿跟你回宫哦,怎么办?”

“她只是高烧糊涂了,谁说不愿回宫?”杜雪情急之下,立刻说道。

蓝逸站着,看见将军府可怜的小女儿,有些不忍的别过眼睛,对那两个宫女道:“快点,别误了时辰。”

“蓝逸大人,苏小姐她…”宫女有些为难,杜雨青就像是长在了杜雪身上,她们怕太用力,会拉伤她。

“抱得这么紧,我都要嫉妒了。”花绣锦粉红的唇微微嘟起,像是真的很嫉妒,他走到杜雨青身边,“筱筱,你这么喜欢杜雪哥哥,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杜雨青什么都听不清,她只是本能的抱着杜雪,不愿回宫。

但是突然,上好药没多久的臀部,传来一阵刺痛,痛感让她的胳膊没了力气,手刚刚松开,身体又一麻,软软的瘫倒。

“花绣锦!”杜雪因为被杜雨青抱着,而没来得及阻止花绣锦又快又狠的一巴掌,当即脸色铁青,一掌狠狠的拍过去。

“好了。”蓝逸身形一闪,格开杜雪的掌,“为一个罪臣女儿大打出手,杜雪,你收敛点!”

花绣锦笑吟吟的站在蓝逸身后,无辜的说道:“雪侯,我只是想让蓝逸大人早点回去复命,毕竟筱筱在我这里,耽误了时辰,王万一怪罪下来,那可是锦侯府的人担当着。”

“蓝逸,筱筱她…能否一回宫中,立刻召御医为她医治?”杜雪不愿再和花绣锦多言,怕自己又动了怒,当即问向面前的男人。

大闹天朝 不能与他为敌

“杜雪,照顾好你自己,宫中的事情,不是你我就能顾得来的。”蓝逸微微皱眉,提醒道,“还有,若是王知道你今夜在锦侯府…反正你自求多福。”

“但是,筱筱她受伤不轻,再不及时医治,只怕…”

“王不想留的人,绝对不会多活一刻。”蓝逸打断杜雪的话,淡淡说道,“王已经留下的人,没经过允许,怎会让她死去?杜雪,你果然是关心则乱。”

杜雪脸色苍白的转过脸,看着被花绣锦顺手点了穴,被宫女带出去的杜雨青,沉默下来。

是的,他乱了。

腰似乎还被她紧紧抱着,几滴眼泪还沾在自己的衣衫上,掌心残留着她滚烫的温度…

他遏制不住的想冲过去,把她重新抱在怀里,给她温暖安静的生活。

但是…可以与天下为敌,他也不能与那个男人为敌。

杜御熙…是这个世界的神,没有人敢提着九族的人头,去和他对抗。

“杜雪,不留下用早膳?”花绣锦看见杜雪不发一言的往外走去,热情的问道。

“锦爷,你也消停点,杜雪明日便要出征,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苏筱筱,你倒好,一个晚上把小姑娘折腾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蓝逸转身就责骂花绣锦,丝毫也没把太后跟前最受宠的锦侯放在高高的位置上,照样喝斥。

他们是御前八大侍卫,眼中除了王,便没其他的人。

“可不全是因为我,雪侯胡乱点人穴道,最后毒火攻心,锦侯府的太医们也忙了一整夜,可怜呐。”花绣锦委屈的指着自己的水汪汪的桃花眼,“你看,我也没有睡好…”

“懒得说你!”蓝逸摇摇头,转身也往外走去,“我要回去复命,你也好自为之。”

“你也不用点早膳?”花绣锦抿唇一笑,扬声道,“本侯就不远送大人了,用空常带你兄弟来锦侯府,倒是想念蓝枫和紫元,他们何时回宫,一定要通知我…”

在一片艳黄色琉璃瓦下,只有一个角落是灰蒙蒙的,没有一点生机。

这便是杜雨青所住的宫殿。

她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发着高烧,胡乱的喊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肌肤滚烫,忙坏了两个婢女和小厮。

“秀菊,你说要不要…要不要禀告大宫女,请御医前来医治?”梅欣担忧的用手帕沾着冷水,擦拭着杜雨青的额头。

她不能翻身,屁股受了伤,只能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说着胡话,那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你又想受罚了?”华盖低低的警告,“早上两个姑姑送主子回来,岂不知主子伤势,可两位姑姑既什么都没说,你们还敢去禀告女官大人?”

大闹天朝 后宫美人

“但是,万一主子出了什么事,龙颜大怒,谁担待的起?”梅欣挥着胳膊问道。

其余三人都沉默下来,这件事实在不好办啊, 他们可不想跟着受罚。

四个人一筹莫展,只得尽心尽力的服侍着杜雨青,希望她能快点退烧。

杜御熙处理完政务,难得有时间陪着太后游赏御花园。

四月春光,御花园里花团锦簇,异常明艳。

而各宫美人,也纷纷出来赏花,各个精心打扮,一时间,美人美景相映成辉,御花园一片祥和瑞气。

“王上…快看王上…”几个美人站在花丛边,面颊绯红,不敢太接近太后身边的俊美男人,纷纷偷眼瞟着,看似赏花,可眼神,都跟着那明黄色的男人晃动。

玉璇天朝的后宫,看似自由,却又处处都是框条。

但是只要记住最基本的一条,便会活得很平安――安分守己,莫要惹事。

这偌大的御花园,后宫美人可以随意进出,除了御书房、乾坤宫、日月阁、朝露宫之外,宫殿之间,美人们来去自由,整个后宫倒也热闹。

只是勾心斗角之事,万万不可让杜御熙看到,否则,无论那个美人是大臣的女儿,还是将军的侄女,第二日,准会消失不见。

杜御熙狠厉绝情的手段,美人们不是没有见过,所以每个人对王,都充满了深深的敬畏和爱慕。

既想勾起他的注意,获得他的宠爱,又不敢做出出格的举动来吸引他的视线。

要知道,他那轻飘飘的眼神随便一扫,也许这个美人今晚或许在朝露宫承恩,或*日便不见了人影。

“太后万福安康,王上万岁!”杜御熙和太后所到之处,纷纷莺声燕语,鸟语花香,一片祥和。

“王儿,哀家想召几位高僧来佛堂讲经。”太后被老宫女扶着,慢慢的走着,说道。

“儿臣今日便派人迎接高僧,打点好住处。”杜御熙漆黑的双眸,漫不经心的掠过不远处的长廊拐角。

“便住佛堂之内吧,出家之人,也不必太过铺陈。”太后淡淡笑道。

“是。”杜御熙微微笑着应道,转过脸,看向身后的墨阳。

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墨阳立刻心神领会,不着痕迹的微微侧头,对身边的青玉低语一句。

华盖和秀菊没想到这么倒霉,想去给主子蹭点药,可还没到御药房,就见王上太后嫔妃一大堆,全都在御花园里赏花。

他们俩见人多眼杂,立刻就躲起来想溜回去。

这不,正想开溜呢,身后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不是迟暮宫的宫人,为何跑来此处?”

秀菊垮着脸,惨了,遇到御前统领之一的青玉了。

大闹天朝 高烧

“奴婢参见青玉大人。”赶紧的拽着华盖给青玉行礼,秀菊行的是正礼,完完全全的跪在地上,掌心落地,额头贴在手背上。

迟暮宫有条不成文的宫规,凡是暮宫的宫人,包括主子,没有召唤,不得踏出宫中半步。

因为迟暮宫…是失宠或犯了大错的后妃,才会“放流”到此,犹如冷宫。

华盖也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不过心里稍微出了口气,幸好不是遇见墨阳大人,这八个侍卫中,青玉、绿影和紫元性格温和一些,而且态度也温柔许多,威迫感没那么强烈。

“回答我的问题。”青玉看着两个微微发抖的宫人,皱眉,难道是迟暮宫出事了?

“回青玉大人的话…”华盖真的害怕再次受罚,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声音说道,“苏主子受了杖责,又发高烧,再不请御医,只怕…只怕身子娇弱,撑不过去…”

撑不过去了。

杜雨青在高烧中,迷迷糊糊的听到爸爸妈妈再喊她。

她是要死了吗?虽然很怕死,但是如果死了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能够摆脱这地狱般的煎熬,那就死吧!

杜雨青那个痛苦啊,她浑身疼的都不能动,脑袋也烧的糊涂了,只觉得自己被泡在冰冷的海底,呼吸困难,头晕目眩,然后心里又有火在燎着,五脏六腑都快烤焦了。

她不知道昨天夜里,没法全部解掉她体内的热毒,至少也要调养三日,才能彻底清火下毒。

杜御熙站在床边,眯着眼睛看着浑身是汗,脸色通红的小丫头。

他原本并不想来此,只是见后宫美人们都齐聚御花园,突然心中一动,一个些微有点邪恶的想法在心里萌生。

而且,也是想看看将军府小女儿痛苦的模样,于是脚步一转,驾临迟暮宫。

杜雨青疼的一直哼哼着,混乱的喊着爸爸妈妈,被敷了一上午的冷水,高烧不退反升。

梅欣跪在床边,俊秀无双的年轻王上站在床边,没有王命,她不敢动,不敢说话,不敢再给杜雨青换巾帕。

杜御熙看着床上胡言乱语的可怜虫,薄唇边一直喊着令人心寒的笑意。

伸手,往她额上探去。

果然,烫手的厉害。

杜御熙还未收回手,杜雨青就胡乱的抓住唯一凉润的东西――他手背的温度和她的肌肤相差太多,凉凉的贴着额头很舒服。

杜雨青没法乱动,因为臀部太痛了,只能挥着手,凭着感觉,闭着眼睛往凉润的地方靠。

身后的宫女侍卫,见她大胆犯上的抓住杜御熙的大掌,有些不安起来。

王上侧身而立,黑眸水光潋滟,并无不悦,也无欢喜,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做。

索性,都保持沉默。

大闹天朝 渎上

“妈妈…呜…妈妈带我回去…”到底只是十四岁的小姑娘,在生病的时候,想到的便是家人的温暖呵护。

杜御熙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什么,这里,儿女唤母亲都是娘亲,只有少数人会因为习惯喊乳 娘为“妈妈”或者“嬷嬷”。

困难的往他身上贴,杜雨青因为身上的伤,举动异常的迟缓。

“大胆!你们这群人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拉开她!竟敢渎上!”蓦然,太后严厉的声音响起,呵斥道。

没料到太后也踏入迟暮宫,宫女们全慌了,急忙跪着移到床边,想拽开杜雨青死抱着杜御熙不放的手。

她们不敢碰到龙体,小心翼翼的拽着杜雨青的胳膊。

可是这样哪能拽开用吃奶力气抱着杜御熙胳膊的杜雨青。

“嗤啦”一声,绣着龙纹、宫锦织就的紫色华服,硬生生的被她扯下来一块。

太后当即脸色大变,幸好这不是上朝所穿的龙袍,而是常服,否则,撕毁龙袍,乃是诛九族的罪,这小丫头还不被当场凌迟?

“大胆罪女…”

“绣服宫所制的雪冰蚕丝,怎会如此不堪轻扯?”太后正欲发声,杜御熙看着杜雨青手中的紫色布料,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无责怪之意,淡淡道,“绣服宫所有宫女禁足一日,晚膳禁送。”

众人一听,王上衣袍被杜雨青撕,竟降罪于缝制这件雪冰蚕丝服的绣服宫。

“王儿,快回去换了衣服。”太后轻蹙峨眉,她是从后宫争宠中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当然知道杜御熙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儿子,不过是想让床上的小丫头树敌,日后在迟暮宫没舒坦的日子过。

说完,太后先转了身,往外走去,迟暮宫的阴气好重,她最厌恶此处,若不是想看看王儿为何来此,她永不会踏入此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