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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惊奇,看着如意,“你也会唱歌,唱一首来听听。”

如意扭捏道:“奴婢的歌声实在不入耳,自从两位娘娘入宫,谁还敢唱歌啊。”

“叫你唱你就唱,哪来的这么多话。”赵合德也笑了。

如意想了一下,边轻划木兰桨,边唱道:

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近之既妖,远之有望,骨法多奇,应君之相,视之盈目,孰者克尚。私心独悦,乐之无量;交希恩疏,不可尽畅。他人莫睹,王览其状。其状峨峨,何可极言。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湿润之玉颜。眸子炯其精郎兮,多美而可视。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的其若丹。素质干之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既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

竟是宋玉之《神女赋》,如意的声音虽然远不如赵合德,也算是少见的好嗓音了,低婉,柔靡,有点邓丽君的味道,虽然我不喜欢那个爱唱靡靡之音的歌星,不过,现在远在西汉,想起她的一些歌来,也倍觉亲切起来。

近之即妖(2)

“唱得很好,如意,以后常唱,给你们娘娘解解闷。”赵合德赞道。

“若娘娘觉得还能入耳,奴婢无不从命。”如意有些腼腆起来。

日色将暮,我们弃舟登岸。徐徐向昭阳殿走去。

“姐姐,明天我们去看看太后吧。”赵合德忽然说。

我一怔,“为何突然想去看太后?”自从王美人流产,许皇后被废,班婕妤离开后,我们还没有去见过太后呢,我有点不敢去长信宫,说真的,与其说怕见太后,不如说是怕见班婕妤。虽然事情并不是我亲手造成的,可到底与我有关。

“也应该去看看她了。”赵合德笑笑。

应该看看她了,赵合德难道要亲自去说服太后,让她立我为后吗?

“那个老女人过来了,一脸假笑,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赵合德忽然在我耳边道。

我抬头一看,是淖方成,那个宫廷教习,赵合德刚入宫那天唾赵合德为祸水的老女人,是个老姑娘,三十岁的时候宫中放宫女出去嫁人,她执意不出宫,甘心当一个老姑娘,赵合德曾经对我说过,这老女人大概是个变态。

“奴婢参见两位婕妤娘娘。”淖方成笑嘻嘻地行礼。

“不敢当,”赵合德淡淡地说,“不知道淖夫人有何贵干?”

“奴婢只是奉傅太妃之命,送两位娘娘一些小礼物,礼物现在在昭阳殿中,请娘娘笑纳。奴婢告退。”淖方成恭恭敬敬行了礼,后退几步,站定,等我们先走,不愧是宫廷教习,礼数比别人更周到。

傅太妃?定陶王的亲娘,她无缘无故地送我们什么东西?我有些疑惑,赵合德却笑嘻嘻地拉着我的手,“傅太妃是个聪明人。我们回宫看看,是什么东西?”

“两位娘娘回来了,”玉蝶迎上来,笑微微的,“刚才淖夫人来过,带了两个小宦官,送了两个礼盒过来,在正殿上放着呢,奴婢听她说是傅太妃送的,也就没让人收起来,请两位娘娘过目。”

“她有没有说别的话?”我一边走一边问。

“那倒没有,只说奉了傅太妃之命。”玉蝶道。

说着大家都跨入正殿。

傅太妃送的礼盒盒子精美无比,上面雕刻着花鸟,漆成红黑两色。玉蝶打开一个盒子,一片光华灿烂从盒子里闪出来,时已黄昏,更觉得耀眼异常。

“宝珠!”玉蝶和顺娘都叫了一声。

正是一颗如小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躺在红锦中,光华照出一尺有余。

赵合德点点头,叹道:“以前听主上说过此珠,傅太妃产下龙子时,先帝作为贺礼送的,是南越一带的贡珠。南越进贡的夜明珠中,以这颗最大,也是当世最大的夜明珠了,有个名字,叫枕前玉容珠。听说晚上放在枕前,即使白天看来丑陋不堪的人,在珠光下也变得国色天香。傅太妃竟然以此珠送给姐姐,这份礼物真是厚重异常了。”

大家都没听过什么枕前玉容珠,不由听怔了,面面相觑之时,发现在珠光下,果真人人比白天更清丽十倍,不由得赞声不绝起来。

 

近之即妖(3)

 第二个盒子里是一件晶莹的织物,一打开盒子,一股隐隐的清凉之气透了出来,玉蝶看着那件织物,一时有些发呆,只管拿眼睛看着赵合德。

赵合德探手进来,拿起织物,一抖,原来是一件几乎透明的丝质外衣,随着这么一抖,凉气更甚。

“这是什么?”赵合德看着我。

我笑笑,“听班婕妤说,深海中住着鲛人,人身子鱼尾巴,无论男女都美艳异常,他们滴泪成珠,吐气成丝,每当月圆之时,便爬上海岛,吐出丝,织成鲛绡,这大概就是鲛绡织就的衣裳了。由于鲛人住在深海,他们吐出的丝极寒凉,夏天时在外面穿着此丝织成的衣裳,又透气又清凉,身上的汗就会收尽,肌肤光滑如玉。鲛人极警觉,几十里就能闻到生人气,一闻到生人气,就潜入海中,所以鲛丝极难得,能织成件衣裳,不知道是由多少渔人的性命换来的呢。”说到最后,我的声音沉下来。渔民的性命,换来的是深宫中妃子的奢侈享乐。

“好东西。”赵合德爱不释手。

她天生比我体丰,这件鲛绡对她倒是很相宜,我对她说:“合德,你若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天生不畏热。”

赵合德笑道:“傅太妃绝不会只送给你礼物而不送给我,说不定我也有一件呢。”

正说着,只见含光殿的管事宫女郭语琼进来,她给我和赵合德行过礼,道:“娘娘,刚才淖夫人带人送了礼过来,说是傅太妃赏赐——”

我和赵合德都笑起来,她放下鲛绡衣,扶着郭语琼和顺娘的手,道:“姐姐,我先回去了,看看是些什么好玩意儿,明天拿来给姐姐挑一件。”

看着赵合德出去,我挥手让玉蝶把盒子收起来。

只是不明白,傅太妃为何如此破费,用意何在?想想也释然了,许皇后一废,新后十有八九落在我们姐妹中的一个人身上,她这是提前投资。

可是想想又不太对劲,她一个太妃,有儿子有封国的,连太后对她也是礼让三分,皇后对她的影响似乎并不太大,难道她还有别的什么用意?

想不清,算了,懒得去想,反正这后宫的事永远是乱纷纷的。

爱又如何(1)

有人相遇,有人离开,没有人知道你的心伤,没有人清楚你的爱,爱就爱吧。

“离婚?”

白芬芳正在穿衣镜前比试着晚上参加宴会的晚礼服,礼服是从法国寄过来的,深紫色,胸口处缀着晶片,露背,无肩带,长及脚踝,简单而华贵。她停下来,没有回头,尽管心中突地一跳,可脸上丝毫不露出来,她在镜中看着坐在床边的万今,打量着万今的神色,他很平静,似乎早已经深思熟虑。

“嗯,你不觉得我们这样下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吗?”万今也从镜中看着她,这几年,白芬芳变得丰满起来,脸上有一种贵妇人的从容气质。

“我们不是这么过了两年了吗?”白芬芳淡淡地说。

“你想这样过一辈子?”万今带了一丝笑容,像是嘲讽。

白芬芳心中一沉,想,我想,我一直在等待,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她转过身来,走到万今面前,把晚礼服放在床上,蹲了下来。把双手放在万今的膝盖上,抬着头,凝视着万今,温柔地说:“万今,自从我在教堂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我就发过誓,无论如何,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你知道吗?”

“即使我不再爱你?”万今却把头偏了过去。

“即使你不再爱我,即使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万今,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是吗?”白芬芳很困难地把这句话说出来,这句话在她的心里憋了好几年了,她不愿意说出来,是因为她害怕他的肯定回答。

“你这又是何苦。”万今的声音也变柔和了,不管怎样,白芬芳没有错,错的是自己,以为天下女人都差不多,娶一个不算美丽的女人放在家里,比娶一个美丽的女人省心。如果,如果没有遇到安心,确实是如此。可是他却遇到了安心。安心,一个女人和女孩的混合体,一个让人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容易迷路的孩子。

“三年我们都平静地过来了,更多的三年我们依然还可以平静地过下去。”白芬芳把脸埋在他的膝盖上。

“白芬芳,你听着,我不想这么过下去了。”万今狠狠心,说道。

白芬芳不说话,她静静地伏在万今的膝盖上,过了一会儿,肩膀有些微微的抖动。不能哭,不能哭,男人一旦已经对你绝了情,你的眼泪就是愚蠢的、可憎的,只会增加他心中的厌烦。

时间像是凝固了。

 

爱又如何(2)

 “万今,你愿意娶白芬芳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

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那只不过是牧师低沉的干巴巴的问话。白芬芳觉得无助。

“我们所爱的人难免伤心或者病痛苦恼,这时我们的爱,就好像一个父母抚慰怀中哭泣的孩童。”

万今心里想的,却是安心的无助面容。

良久,白芬芳站起来,冲万今一笑,“穿上你的那套米黄色西装吧,我们不要迟到了。”

一个英俊逼人,一个雍容大方,他们在别人的眼中,还是一对璧人。

携手进入大厅,商界名流济济一堂,香水味扑鼻而来,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各式各样的晚礼服极尽妩媚和性感之能事。

这就是他的生活,公司、酒会、旅游,高雅的生活,一掷万金的生活。

有人过来,寒暄,女人们跟他拥抱,男人们跟她拥抱,把他们冲散了。

万今应付着各种仪态万方的名门贵妇们,微笑着,绅士得一塌糊涂。

李太太越来越年轻了。

上帝,今晚你真性感。

宝贝,你今晚是宴会女皇。

哦,我不得不承认,我惊艳得失去语言了!

怎么样,在巴黎过得还好吧。

好不容易脱身,他拿了一杯酒,慢慢地踱至门口,远远地看着白芬芳被一群先生太太们围住,心想,如果安心也在,才是宴会的真正女皇,不,是公主,香粉阵中的一株幽兰。

 他微笑着喝下杯中美酒,把酒杯放在一个刚刚走过来的侍者的银托盘上,又看了白芬芳一眼,转身走向门口。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

猪骨干贝(1)

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没有我,所有的人都会过得更好。

安心打开门,满心欢喜,“今哥哥!”

单纯的欢喜,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认识的人,尽管你并不真正知道我是谁。

“心心,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万今点了点她的鼻子,也许真的像她说的,前世她是他的小女儿,一看见她,就疼爱得不知如何是好。

“没做什么,发了一天的呆。”安心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上面有一只狗的卡通图案。赤着脚,脚小极了,精致得不像是真脚,像是玉做的玩具,水晶鞋才配得上这样的脚,或者是用来盛香水的鞋子造型的玻璃瓶子。

“吃了东西没有?”万今看着她,觉得她更像个不需要吃东西的小仙子,林中精灵,靠啜食娇嫩的花朵上的露水为生。他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哂笑起来,老大不小了,还想着童话故事的情节。

“吃了。”安心笑道,“巧克力,冰激凌,一个苹果。”

“吃得太少了,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吃。”万今知道她根本无法照顾自己。

“出去喝猪骨干贝粥。”安心说。

猪骨干贝粥,傻孩子,外面没有卖猪骨干贝粥的。万今的心变得柔软,“好,就猪骨干贝粥。”

安心跑入房中,迅速换上衣服,直直的长裙子,乳白色,没有任何曲线,很长的珍珠项链,带有蝴蝶结的白色鞋子。头发拢一拢就OK。

跑出来,站在万今的面前,等着被夸奖的表情。

万今感叹,谁说珍珠项链只是中年女人的首饰,安心戴上,跟她的长裙配得简直无可挑剔,也只有安心,才把这样的装束穿出无限空灵和轻巧来。他想起刚才宴会上的晚礼服们,除了用庸脂俗粉来形容,暂时想不出别的词儿来。

“100再加20分。”万今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从大楼的大门出来。

宽厚的大手拉着乖巧的小手,这种感觉真好。

上车,车子开出去。

后面的一辆车中有一个女人,目送他们离开,冷笑了一下,拨通手机,“他们坐车出去了,还要不要再跟着他们?”

“不用了。”白芬芳把手机放入手袋中,对着镜子,整整妆容,向自己咬了咬唇,转身优雅地走出洗手间,重新回到那个喧哗的到处是俊男美女的宴会之中去。

来到了“御品粥”, 一幢精致的三层小楼,古香古色中有沉静的豪华。正是那天安心跟燕风要去喝粥的地方,因为风车们半道杀出来,刚好从英国回来的万今又给她打电话,她就放弃了喝粥,义无反顾地跟着她的今哥哥去坐过山车。

燕风,现在更红得发紫,要向影视界发展了,安心有时候在电视中看到他拍的电视剧,有点陌生,有点遥远,可能是他在屏幕里,而她在屏幕前的关系吧。

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

 

猪骨干贝(2)

 没有我,所有的人都会过得更好。

“我来过这里。”安心说。

“自己来的吗?”万今锁了车,拿着车钥匙,向她走来。

“不知道现在游乐园还开门吗。”安心答非所问。

“我一定会再带你去坐过山车的。”万今拉着她的手,“现在,你的任务是喝下满满一煲的猪骨干贝粥。”

穿着叉开得高高的红旗袍的迎宾小姐鞠躬,“欢迎两位光临。”

粉色旗袍的领座小姐上前,“先生,几位?”

“两位。”万今道,“还有雅座吗?”

安心插话,“今哥哥,我们就坐大堂上,这样吃起来香些。”

雕花的紫檀木桌子和椅子,有屏风隔断,喝粥的人不多,可能还没到夜宵的时候吧。

才坐下,一个穿着青色旗袍的侍应小姐过来,手里拿着精美的粥单,笑容可掬,“先生,小姐,请问喝什么粥?”

“可以给我们做你们单子上没有的粥吗?”万今问。

“如果有材料的话,当然可以。”侍应小姐温言细语。

 “猪骨干贝粥。”万今看看安心。

“先生请稍等,我去问问厨房吧。”侍应小姐轻快地走开,过了一会儿,回来抱歉道,“先生,您能不能换个别的粥,干贝刚好用完了。”

“我下次再来喝猪骨干贝粥吧。”安心不想让侍应小姐为难,“今哥哥,今天我喝烧骨皮蛋粥就好。”

侍应小姐感激地看了安心一眼。

“好吧,来两份烧骨皮蛋粥。”万今笑道,“记住了,下次一定要有干贝。”

“一定会的,先生。”侍应小姐看安心的眼神转为羡慕,心中暗想,什么时候我才有这么英俊又体贴的男朋友呢。

转身的时候,再叹息一声,我要是长得像这位小姐一样清纯可人就好了。

安心不知道侍应小姐的苦恼,她只是满心欢喜。

长信宫怨(1)

班婕妤向我点点头,便轻轻地与我擦肩而过,进入殿中。叹息,离开。不这样,又如何?

我总是觉得赵合德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我不能确定她到底在瞒着我做什么。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所做的事一定与立后之事有关。

这次见太后,只有我们姐妹俩,甚至连傅太妃和冯太妃都不在场,我不知道赵合德是如何做到让太后只接见我们俩人。

太后依然盛装端坐在高位上,一左一右有两个宫女侍候着,她的脸上依然如戴着一张淡金色的面具,目光在面具后射出凌厉的光。

我一进去就暗想,这位太后若是生在我那个年代,一定是一个即使去菜市场买一把葱也要盛装而出的主儿。想归想,看见她老人家,我还是轻轻地打了一个冷战。

今天我和赵合德穿得很简单,这是一种经过最精心打扮出来的简单。老太太都喜欢后辈们显得端庄大方,古今都一样,这就是为什么王夫人喜欢袭人而讨厌晴雯的道理。袭人是“我瞧那孩子笨笨的倒好”。晴雯是“妖妖冶冶,我就看不上她那轻狂样儿”。偏生我和赵合德天生是一个晴雯的样儿,少不得要按捺住性子,学成袭人的样儿,好讨老太太欢喜。

我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绢质衣裳,三重衣,一层一层的领子,弄得比别人的领子稍微小一些,这样显得不张扬。曲裾绕襟,襟的边是古铜暗花的,很内敛,袖子是窄的,裙摆也不敢像时下流行的款式一般,弄得特别长,一走路就摇摇曳曳的,我们的裙摆刚好遮过穿着丝履面儿的鞋,这样既端庄又不至于看着夸张。里面两重衣服的领子都一样,一层白的,一层浅黄的,外衣我穿浅紫,她穿淡青,都是很柔和的颜色。头发也梳着简洁的荷瓣式发髻,她左边我右边插了一支金步摇,原来我们想插一支银的,后来一想,这样也太简朴了,反而不可信,我们毕竟是大汉的两位婕妤娘娘,所以换成了金的,又多簪了一朵小珍珠镶嵌而成的珠花。

我们刚要行三跪九拜大礼,太后却忽然道:“又没外人,这礼就免了吧。”

这话听起来舒服,意思是我们都不是外人了,本来也不是,婆和媳之间,能叫外人吗,只不过媳妇太多,有些一辈子也没见过,比外人却还不如了。

刚好有一个宫女给太后端了一碗参汤过来,赵合德赶紧接过来,上前两步,毕恭毕敬地献给太后,太后抬起眼帘,脸上的冰化了一些,接着参汤,一口一口喝着,也不言语。我们大气也不敢出,垂着双手,低眉顺眼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