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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倒错(2)

淳于洛嘴角一翘,嘲讽道:“你天天忙着拍戏,哪来的时间照顾安心。”

“我又不是孩子,不需要谁来照顾。”安心有些郁郁地说,为什么大家都想照顾她,好像她是一个由玻璃做的娃娃一样。

“不管是什么酒店,反正我要在离安心不远的地方住,我要每天都能看见安心。”彼特直截了当,不愧是美国作风。

“还有我。”淳于洛歪头看着燕风。

安心扬手对着刘骜的背影大叫,“刘骜,你上哪儿去?”

刘骜回头,对他一笑,“如果我们有缘,一定还会见面的。”

安心怅然若失地看着他上了一辆的士,绝尘而去,为什么刘骜的脸让她如此熟悉?那个笑容,如梦中见过,为什么?

我们有缘,一定会再见面,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今世,甚至在来世。

刘骜,刘骜,这个名字怎么也这么熟悉,是那个骜吗?安心的心一跳,对,西汉的汉成帝,赵飞燕的夫君,名字正是刘骜!这也太巧了!

燕风拦了一辆车,带着安心直奔下榻的酒店。

白倾城笑吟吟地站在酒店门口,一身休闲的装束,肤白如雪,眉眼如画,略显丰满的身子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味道。她向钻出的士的燕风挥着手,“嗨,回来了——”然后微愣了一下,因为车的另一边,安心走下车来。这是白倾城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女类型,细致得不像是尘世间的人,她看着安心走过来,对自己美貌的自信第一次受到了挑战。

“这是安心。”燕风笑着介绍着,又转头对安心说,“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白倾城。”

即使已经听过这个名字,安心还是因为“倾城”这个词心中微微跳了一下,倾城倾国,为什么一切都这么似曾相识和令人心跳,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写了一个小说,两个女主人公在童年叫倾国倾国吗?她打量着白倾城,简直是她写的《燕舞掌中娇》中赵合德的蓝本!她不禁有些出神了,这样的巧合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你就是安心!”白倾城似乎吃了一惊。

时空倒错(3)

 “你认识安心?”燕风奇怪地看着白倾城。

“不,不,”白倾城笑笑,“你曾经提起过安心的,所以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能让我的偶像这么念念不忘。”

燕风笑了,他记得自己向白倾城说过她很像一个人,可他不记得自己提过安心的名字,也许提过了忘记了吧。

“你就是白倾城,果然不负这个名字。”安心立刻喜欢上这个女孩,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太好了,我以后不用总是跟那些自以为是的电影明星们打交道了,安心你来得真好。”白倾城笑得很甜。

“对了,倾城,剧组选好了主角了吧,我这几天都没给余导打电话了。”燕风忽然想起来,这几天,一颗心全在安心身上,连主角定了是谁还不知道呢。

白倾城神秘一笑,“你猜猜,谁是女主角?”

安心立刻接口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

“你是怎么猜到的?”白倾城看了安心一眼,很意外的样子。

“像你这样美丽的姑娘,若不演主角,那导演也太没眼珠了。”安心笑道。

燕风张大嘴巴,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感觉。这部电视剧投了巨资,导演和制片人一直希望用大明星来演主角,能一炮打响,挑来挑去挑了很久,周宛如虽然演技不尽如人意,可她毕竟是台湾著名的影星,现在竟然让一个从来没有演过任何影视的新手接演,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你不相信我能演好?”白倾城看着他惊讶的样子,有些得意地抿着嘴一笑。

“相信,我当然相信,别的不敢说,就这部片子而言,没有比你更适合的演员了,我只是奇怪,余导和制片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燕风打量着白倾城,“不过,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三个人走入电梯。燕风住在二十一楼,他把安心安排在他的房间左边,而白倾城因为升为女主角,也搬到了二十一楼,房间在燕风房间的右边。

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燕风、白倾城和安心走到大厅,彼特和淳于洛从沙发上站起来。

淳于洛迎上来,“一起去吃饭吧。”

“你们还真的追来了。”燕风眉毛一扬。

彼特双手一摊,“当然,只要安心不下逐客令。”

白倾城诧异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燕风:“这些都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燕风耸耸肩,“我们差点在飞来西安的时候在飞机上同归于尽。”

“啊!那一定是个惊险又精彩的故事,我想听。”白倾城有点像是撒娇似的说。

彼特看着她,叹道:“中国怎么有这么多美女啊。”

果然如淳于洛所言,燕风拍戏忙得根本抽不出时间陪安心,他几乎每天都有戏要拍,剧组的车早早就来接他和白倾城,很晚才回来。为此,燕风向安心道了很多次歉,可安心并没有在意,一个人更自由些,淳于洛和彼特并没有十分打扰她。她有时在房中写没有完成的小说,有时独自到西安的各个地方去看看,她不喜欢到大家都去的热闹地方看,而是一个人到有些荒凉的地方去,站在夕阳下,有一种奇怪的时空倒错的感觉。

魂牵梦萦(1)

我们错过了什么,我们想寻找什么,我们要弥补什么,我们要怎样才能安心!

汉代西宫未央宫遗址在西安往西北八公里,在未央区未央宫乡里。

夕阳渐沉,安心站在遗址上,看着芳草萋萋,遥想着当年未央宫的繁丽。赵飞燕曾经住过的宫殿到底在哪里呢?她的目光掠过一个个夯土台,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起码还有堂前之燕,可未央宫留下了什么,除了这些土堆!酒池肉林,轻歌曼舞,何处寻找!

“刘邦称帝后七年开始建宫。未央宫平面呈方形,四面各有一门,周筑围墙,东、北两门外有阙,称东阙和北阙。前殿是未央宫最重要的主体建筑,居全宫正中,其他重要宫殿围绕。前殿建在高夯土台上,分前、中、后三座大殿,是利用南北向的龙首山丘陵修建而成。”有人在她身后说道。

“看来你对未央宫很了解啊。”安心道。

“前殿往北有一座宫殿基址,其南面有两个夯土台,似为正殿前的两座阙门。据推测是后宫椒房殿遗址,即皇后的住处。前殿西北有一处官署遗址,高出地表一米多,有成排的柱础,内有封泥,推测是西汉皇室的少府官署遗址,是执掌皇室钱财物品收入、开支的管理机构。”彼特继续介绍。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安心问。

彼特答非所问,“我知道你会到这儿来的。”

安心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抬高,向远方望去。夕阳沉下了小半个,光线更柔和了,微微的红,微微的紫。

“安心,你还记得我曾经带你到我住的地方看我收藏的西汉服饰吗?”彼特问道。

什么西汉服饰?安心摇摇头。

“难道你真的忘了,你曾经说过,你是从西汉穿越到现代来的吗?”彼特站在安心身后,声音里有种空茫,他此刻非常非常想伸出手,搂住面前这个女孩的细腰。

魂牵梦萦(2)

 “我对你也这么说过吗?”安心有些惊奇,“燕风说我曾经说过我从西汉来,我叫冯倾国,难道我的妄想这么严重,也曾经这么告诉过你吗?”

“安心,你不是妄想,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相信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你不是真正的安心。”彼特走上前一步,与安心并肩站着,“那年你十岁,从西汉穿越而来,灵魂附在安心身上,安心二十岁,因为车祸而死去,醒过来就变成了你,所以他们都以为你在二十岁的时候因车祸失忆了一次,事实上,那不是失忆,因为你根本不是安心,你是西汉少女冯倾国,也是少女赵飞燕。”

安心猛烈地摇摇头,“不!彼特,这太荒唐了!”

彼特坚持道:“不荒唐,安心,相信我,相信你自己,你是从西汉来的,你叫冯倾国。你还对我说过,万今在你的那个时代,是你的爹爹。”

安心的心开始混乱起来,乱成一团怎么也理不清的麻团,彼特不像是骗她的样子,而且,他也没有理由骗他,她记得彼特这个人,记得燕风,记得今哥哥和白姐姐,可是为什么不记得他刚才所说的!难道她的失忆是因为她要逃避什么,比如,逃避她是从西汉来的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冯倾国,就是小说里赵飞燕童年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任何史料说赵飞燕小时候叫冯倾国,而她以前为什么这么写?

“今哥哥死了。”安心喃喃地说。

彼特吃了一惊,“什么!”

“今哥哥死了。”安心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茫然地说,“白姐姐也死了。”

“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安心,你的失忆是跟这件事有关吗?”彼特伸出手,放在安心柔弱的肩膀上,心里一阵内疚,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我记不太清楚了,”安心摇摇头,凭着她残缺不全的记忆把事情述说了一遍,“今哥哥被人用枪打死了,血溅到婚纱上,白姐姐自杀,她一定是太爱今哥哥了,无法独自活下去,也许是我害了他们。”

魂牵梦萦(2)

 彼特很震惊,“我回到美国后不久就去了意大利,一直没有跟万今通消息,他和白芬芳都死了!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心闭了闭眼睛,把要涌出的泪水咽了回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今哥哥。”

彼特握住她的手,“安心,已经过去了。”

“不,永远不可能过去!”安心低声道,“我看着今哥哥的血溅出来的,他倒在我的怀中,在我的怀中死去的。”

“亲爱的。”彼特轻轻搂住她,“我明白,我在想,你的今哥哥一定是微笑着离去的。”

安心的泪水终于滑落,“是的,他是微笑着离开的。”

两人沉默,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在那天边,能够看见离去的人的背影。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安心,在我离开中国之前,你失踪了,谁也找不到你,燕风不能,万今也不能。后来,万今是怎么找到你的?”沉默了很久,彼特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安心的眼睛。

安心的泪水未干,她的眼神迷惑了,显然是吃了一惊,“我失踪过!我不记得了!”

“问题就在这里!”彼特说,“你的失忆一定跟你的失踪有关,你不记得你失踪的事,一定是因为你失踪时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燕风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失踪的事?”安心问。

彼特想了想,道:“我想,也许他不愿意你想起一些事情。”

我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忆,我到底在逃避什么!

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一直做一个梦,梦见一个西汉的女孩在跳舞吗?安心,这几年来,我还在做着这样的梦,梦中的女孩的脸变成了你的脸,有时候我想,也许在西汉的时候,我曾经到过中国,曾经遇见过你,曾经有过许多难忘的事。”彼特像做梦一般看着安心的双眸,安心的脸。

西汉,西汉,魂牵梦萦。

我们错过了什么,我们想寻找什么,我们要弥补什么,我们要怎样才能安心?!

夜如何其(1)

夕阳落下去了。

夜如何其,夜未央。

余辉收起的一瞬间,安心分明看到了层层叠叠的宫殿,未央宫!一阵细乐声从东边传来,她的目光不禁掠过宫殿,投向东面。

“不远的东边,是长乐宫。”彼特说着,低声吟道,“奉帚平明金殿开,暂将团扇暂徘徊。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细乐声又起,安心恍惚了一下,心想,我幻听了。随着细乐声,她看见了一个人影重重的大殿,峨冠博带,衣香鬓影,温香阵阵,人影中间是一块空地,一个高大的人影举着一个晶莹的盘状的东西,盘上一个淡黄色的身影正在甩袖折腰,袖影如风。正位上坐着两个人,看不清楚脸,可是有其中一个却很熟悉,安心竭力想认出他来,可却是徒劳的,她的目光微微一移,另一个人在重重人影中凸现出来,表情如痴如醉,一双湛蓝的眼睛,射出无限爱慕的光芒,舞者是谁,那个痴醉的人又是谁!安心正想仔细辨认一下,幻景却忽然消失了,如海市蜃楼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眼前只有一片疮痍。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彼特问。

安心摇摇头,“不,只是幻觉。”

“怎么样的幻觉?”彼特追问。

“我看见了一个正在跳舞的人影,她好像是站在一个玉盘上跳,长长的水袖…”安心像做梦一样,是的,她常常会看见一些幻觉,有人跳舞的幻觉,如烟如魅,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写赵飞燕写得太投入的结果。

“那是赵飞燕!”彼特高兴地拍了一下掌,“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某种心灵感应的,告诉我,安心,除了赵飞燕,你还看见了谁?”

我还看见了谁!一个熟悉的却不知道是谁的身影,在众人之中突显出来一双湛蓝的眼睛。安心侧头一看,正碰上了彼特在日暮时分变成深蓝的眼睛。

这太荒唐了!安心摇摇头,他告诉我在梦中看到一个西汉的女孩跳舞,我就看见跳舞的赵飞燕,还有他,一个外国人,在西汉的宫殿中看西汉的皇后跳舞,真是疯了!明显地受到了心理暗示。

夜如何其(2)

夜如何其(2)

“谁也没看见,全是影子。”安心看着彼特的眼睛。

“没有我。”彼特叹息了一声。

这个人真是走火入魔了,自己又何尝是走火入魔呢。

“就算我看见的是汉宫的情景,又怎么可能有你,你是美国人。”安心笑着摇着头,“彼特,这太荒唐了。”

“不,一点也不荒唐。”彼特认真地说,“实际上,我的祖先是意大利人。”

“那又怎么样,有区别吗?”暮色中,安心看见了一朵黄色的花,如一颗星星落在脚底下的草丛中,她弯下腰,把这颗离群的星星摘了下来。

彼特的表情变得很严肃,“中国处于汉朝的时候,西方国家正处于古罗马时期,据史料的蛛丝马迹,西汉和古罗马虽然没有正式的交往,可是曾经互相派过使节进行访问,也许,我就是古罗马派出的使节,到过西汉,见过你,安心,如果你是西汉中的人,那么,你一定是赵飞燕。冯倾国长大了,会变成赵飞燕!”

冯倾国长大了,变成赵飞燕,她不正是这么写的吗?她为什么这么写,谁告诉她这一切的!

安心看着手中黄色的小花,一下迷惘了。

是我有妄想症,还是你有妄想症,或者是这个世界的人都陷入了妄想之中。

“一定是这样的!”彼特兴奋起来,握住了安心的手,“安心,相信我,一定是这样的!”

安心只是看着他,一定是怎么样的。

“安心,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找回你的记忆,只要你能记起所有的一切,什么都将迎刃而解。”彼特的脸呈现一种光辉,使他看上去更有一种迷人的诱惑。

安心又摇摇头,“我努力过,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接触我脑中的那一片黑暗,我的头就开始疼痛起来,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钻了进去一样。”

“一定有办法想起来的。”彼特说,“明天我们去找个心理医生,让医生来帮助你。”

安心沉默了一下,道,“彼特,如果我的记忆之中,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过…”

彼特握紧了她的手,“安心,有我在你身边,永远。”

夜色降临,风有些凉意,吹过未央宫的沟沟壑壑,带着遥远的繁华的记忆,拂过两个试图揭开历史和命运的面纱的人的脸。

“我们站的地方,也许正是昭阳殿。”彼特轻轻地说道。

昭阳殿。

月皎昭阳,霜清长信宫。天行乘玉辇,飞燕与君同。别有欢娱处,承恩乐未穷。谁怜团扇妾,独坐怨秋风。

飞燕倚身轻,争人巧笑名。生君弃妾意,增妾怨君情。日落昭阳壁,秋来长信城。寥寥金殿里,歌吹夜无声。

我若是那个风流皇后赵飞燕,那便是使班婕妤在长信宫中寂寂而终的罪魁祸首,以至后世诗人纷纷为班婕妤鸣不平,留下了不少幽怨凄婉的诗篇。

安心低低吟道:婕妤初选入,含媚向罗帏。何言飞燕宠,青苔生玉墀。谁知同辇爱,遂作裂纨诗。以兹自伤苦,终无长信悲。

班婕妤在长信宫中如何寂寞悲伤,毕竟保全了身家性命,而赵飞燕姐妹呢!真正值得同情是,应该是赵氏姐妹。

水色箫前流玉霜,赵家飞燕侍昭阳。掌中舞罢箫声绝,三十六宫秋夜长。

“天黑了,我们回去吧。”彼特扶着安心。

天黑了就要回家,可是,我的家在哪里。安心缓缓转身。

容花之死(1)

那日在太后生日游行上行刺的人很快查明了身份,原来是曾经向汉成帝上谏阻挠我做皇后的刘辅的家人,刘辅被罚为鬼薪之刑后,在掖廷秘狱里受的伤发作,加上若不堪言的劳作,他一个谏议大夫,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不久便死了。他这一死,夫人跟着自尽,家人怀仇,便趁着太后寿日游行,要将我刺死。

行刺之人一共五人,尽获,汉成帝震怒,连审都不审,便立即推出午门斩首,我得知消息要替他们求情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五人已经身首异处。

原来真的是冲着我而来的!我震惊,又黯然,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我当皇后,竟然招人如此仇恨,非要把我置之死地。我不禁悚然而惊,日后,还不知道多少人要置我于死地呢,还有赵合德,她行事狠辣,更招人嫉恨。

我在远条馆的花园中坐着,竭力想把这些年来的事情一一理顺,可是越理越乱,我一直身不由已,凭着命运之手牵着走,难道,我只是到西汉来,按照赵飞燕的命运再原原本本地活上一次吗,这是为什么,是要让我知道历史上真实的赵飞燕,还是要让我来改变她的命运!

“姐姐。”赵合德向我走来,秋意已浓,她踏着一地落叶走过来。

我看着她,无论如何,我还有她,我的妹妹。

“玉堂殿的林容花死了。”赵合德问,“姐姐知道么?”

我吃了一惊,太后生日那天我还问了许美人,说林容花喝了参汤后,好了许多,我本来要在第二天去看望她,不料汉成帝负了伤,我就没有过玉堂殿,怎么才几天工夫,人就死了。

我皱着眉头,“她得的是不治之症,也好,解脱了。”

赵合德却摇摇头,“她的病确实是治不好了,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死。姐姐,那日你去看她的时候,她是是要对你说什么。”

我想起来了,她要告诉我许美人在背后说我的话,可惜没说完,许美人就进来打断了,是跟我当皇后有关的闲话,不告诉赵合德也罢,我摇摇头,“好像是有话要说,可没有说。”

容花之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