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傅望着她,神情凝重道,“派去刺杀晋王妃的暗卫只剩一个活口回来。”

赵皇后眸光猛的一缩,怎么可能,赵家派出那么多名暗卫,晋王妃怎么可能逃的过去?

难道这么多年,在她和太后的眼皮子底下,晋王妃还培养了一批势力?

这绝不可能!

赵老太傅则道,“唯一活着回来的暗卫,也只剩下半条命,据他说,其他暗卫都被穿心而过,他也不例外,只是他和一般人不同,他的心长在右边,因此逃过一劫,杀暗卫的是一块碎玉阙,速度极快,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倒下了。”

从来没听说过玉阙能杀人,但赵家的暗卫不会骗他。

而且,当初御膳房出事,徐嬷嬷脚腕被什么东西撞到,还有东西撞到赵皇后,让她朝晋王妃扑过去…

桩桩件件都透着一股子邪气。

赵老太傅也知道,这天气,这时候,他不应该进宫找赵皇后,可事情太过重大,赵家辛苦培养的暗卫,可以说杀人不见血,可这样的高手在玉阙跟前,就跟豆腐似的,不值一提。

暗卫不止看到玉阙杀人,他甚至听到晋王妃和玉阙说话,让玉阙替她谢谢它主子。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玉阙能听得懂人话!

那么小一东西,容易隐藏而不被人发现,就是这会儿,赵老太傅都怕他们的谈话被玉阙偷听到了。

他还记得,太后怂恿李贵妃要三皇子站出来替君分忧,要崇州作为封地,皇上起初是答应的,谁想到上朝后,百官没有异议之后,皇上话锋一转,把崇州给了五皇子,而三皇子的封地更贫瘠偏远。

赵老太傅觉得皇上这样的改变一定有原因。

赵老太傅说的时候很紧张,赵皇后烟眉拢成川字,“父亲的意思,这宫里不止隔墙有耳,甚至身边还有偷听的玉阙?”

赵老太傅见赵皇后不以为然,他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皇后忘了,当初刺客闯进离老王爷陵墓偷盗,事后有人满大街寻找一块碎玉阙的事?”

一块不起眼的玉阙,丢在地上都没人捡,却有不少刺客找,甚至不惜闯离老王爷的陵墓,胆大包天。

不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冒着得罪离王府的风险去做这事。

赵皇后听了,望着赵老太傅道,“父亲是怀疑离王?”

赵老太傅摇头,“应该不是他。”

虽然不知道晋王妃对当年的事知道多少,但她总归知道一点,如果告诉了离王,那赵家哪还有好日子过,他和皇上都不是耐的住性子的人,母仪天下的皇后德行有亏,哪怕只是捕风捉影,也足够要人命了。

皇上不会有耐心去查这件事,他会直接灭了,免得知道的人越多,到时候谁泄密,让天下人知道他被枕边人戴了绿帽子…

所以,皇上和王爷十有八九还蒙在鼓里。

但离王世子和世子妃可就未必了,晋王府办筵席,离王世子和世子妃不止亲自到场,还和晋王妃单独说话,最后身子不适,提前离开。

他们这么反常,必定有原因。

正聊着呢,外面一阵公鸭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赵皇后和赵老太傅交换一眼神,然后起身恭迎皇上。

皇上淡淡道,“平身。”

皇上坐在首座上,宫女赶紧去沏茶,皇上看了赵皇后和赵老太傅道,“天寒地冻,赵老爱卿怎么进宫了?”

赵老太傅回道,“这些天,内子身子不适,昨儿请了大夫,怕是…。”

顿住,赵老太傅将嗓音的起伏压下,继续道,“犬子孝顺,替他娘祈福时,偶遇一大师,说是府上犯晦气,冲喜或可解,皇上赐婚,将清柔公主下嫁赵家,是我赵家百世修来的福气,老臣特地进宫找皇后商议,能否将婚期提前…。”

皇上笑道,“这么点小事,还要劳烦赵老太傅亲自进宫?”

显然,这样的解释,皇上不怎么相信。

赵老太傅忙道,“皇后禁足,若是可行,臣还要去找钦天监重新测算日子,再请皇上定夺。”

这些事,赵大太太做不了。

皇上似笑非笑,他做皇帝这么多年,被大臣和后妃忽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多时候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果真的只是商议婚期,用的着屏退宫女太监,只留一个贴身桂嬷嬷伺候吗?

左右问了,赵皇后和赵老太傅也不过是继续围着赵家想冲喜上面转,不可能落下一个欺君的把柄给他抓。

皇上很好说话,道,“这么点小事,朕准了。”

赵老太傅和赵皇后再次谢恩,赵老太傅则道,“皇上对臣赵家恩宠有加,老臣一定尽心竭力,以报君恩。”

皇上眸底闪过一抹讥笑,脸上不动声色道,“赵家的忠心,朕岂会不知?”

赵老太傅见皇上没有起疑,便告退。

等赵老太傅一走,赵皇后就开始对皇上献殷勤了,殷勤献的好,或许皇上会解了她禁足,甚至把凤印还给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皇上已经极少来凤鸾宫了,偶尔来坐坐,也是一杯茶没喝完就走。

在后宫,有后位还不够,还要有圣宠。

但她献殷勤,同样的花样,皇上都看了十几年,早腻味了,这不,皇后一说抄佛经给皇上祈福,皇上笑道,“抄佛经好,修身养性,皇后继续抄吧,朕去贤妃那坐坐。”

见皇上把茶盏放下,福公公就喊,“摆驾长信宫!”

赵皇后脸都绿了,面上恭送皇上,等桂嬷嬷将她扶起来,赵皇后狠狠的抓着桂嬷嬷的手,疼的桂嬷嬷龇牙咧嘴,赶紧转移话题道,“娘娘,玉阙的事,要不要禀告太后?”

赵皇后眸光一冷,“怎么禀告?告诉太后我让赵家派人去杀晋王妃和长平郡主吗?!”

第七百零七章 除掉

太后虽然不喜晋王妃,对长平郡主也没有多少祖孙之情,但她毕竟是先太子唯一的郡主。

而且,在失去两个儿子,唯一的女儿一双儿女先后毙命后,太后的心脆弱了不少。

晋王妃昨儿离京,永宁宫的宫女见太后落泪了,太后其实一点都不想晋王妃搬去封地。

太后何尝不知道留下晋王妃是大患,可太后不忍心杀她,就这样关在晋王府里。

要是太后知道她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绝不会对她有好脸色的。

晋王妃,她留不得。

可有那么厉害的玉阙护着,派再多的人去也是枉然,而且晋王妃要是知道什么重要秘密,她早就告诉了,不会等到今天。

“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不许泄露半个字。”

桂嬷嬷点头,“奴婢知道。”

说完,又望着赵皇后道,“那玉阙…是大患,得想办法除掉才是。”

赵皇后坐在那里沉思,良久后,她眸底闪过一抹厉芒,示意桂嬷嬷附耳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桂嬷嬷眼睛一亮。

锦华轩,屋内。

她坐在罗汉榻上,手边小几上摆了四盘子酸果,每盘子里又分四种,明澜一样接一样的吃,不亦乐乎。

碧珠和雪梨站在一旁,明澜把那种看着就特别酸,能酸掉牙的果子往嘴里塞,碧珠心想,这么酸的果子也敢端来,也不怕世子妃酸的牙疼,回头打她们板子。

刚这样想,就听明澜含着果子道,“这种不错,让厨房多买些备着。”

碧珠,“…。”

碧珠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摸了下腮帮子,闻久了,她都觉得牙酸。

外面,青杏的声音传来,“世子妃,世子爷回来了。”

外头大雪纷飞,不是必要,丫鬟都不开门,担心寒风蹿进来。

门帘聊起,楚离走了进来,随手将斗篷摘下,丢在小榻上,他脸上戴着紫金面具,这会儿积血遇暖融化,上面有了水煮。

但一双漂亮的眸子,此刻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碧珠和雪梨上前道贺,楚离说了一声赏,丫鬟们高兴的合不拢嘴。

雪梨还要过来倒茶,碧珠拽了她的袖子,将她拉了出去。

楚离走到小榻边,明澜手里还拿着酸果,正要往嘴里头塞呢,结果楚离一把将明澜抱了起来,他太激动,太兴奋了。

“快放我下来!”明澜挣扎道。

“不放!”

楚离抱着她转了两圈。

然后…

楚离就乖乖的把明澜放下了。

他说话的时候,明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里的酸果塞了过去,楚离差点没被酸炸。

他忙把明澜放下,把酸果吐掉,猛灌了几口茶,才道,“这么酸,怎么吃?”

明澜哼了鼻子,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模样道,“托你的洪福,我现在觉得酸果是最好吃的东西了。”

说着,往嘴里塞了一颗。

当然,她不是不高兴怀了身孕,而是从知道怀身孕,到楚离回来都过去一个半时辰了,京都说大不大,他都能骑马转一圈了,迟迟不归,明澜想和他分享怀了身孕的好消息的心情都在等待着淡了,转而带了一股埋怨。

楚离听不出来,他还杵在要做爹爹的喜悦中,道,“你喜欢吃,我再让人多给你买些回来。”

明澜把酸果核吐出来,楚离觉得酸味太大,换到明澜右手边,眼睛要么看着她,要么看着她小腹,看的明澜不适应,拉了被子抱在怀里,望着他道,“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楚离道,“无垢大师回京,我去见他了。”

难怪半天找不到人了,明澜心底的埋怨收了几分,楚离继续道,“刚下山,我就知道你怀身孕的消息,回来之前,去了黑市一趟。”

明澜眨眼,“你去黑市做什么?”

楚离想去握明澜的手,都伸出去,又缩了回来,他刚从外面回来,手还冷着,他道,“之前派人去黑市找关于清州的书,有消息了。”

那本书上关于清州雪山的传说,被老王爷划掉。

楚离去黑市找有没有人看过,或者有没有一样的书,消息放出来,到现在才有消息,楚离当然上心。

明澜问道,“书拿到了吗?”

楚离摇头。

书还没有拿到,那人也是在别人家书房里见到过,他来京办事,要过两日才回去,会誊抄了再将誊抄本送进京。

这一来一去,少不得要耽误一段时间。

不过有消息总比没有好。

明澜叹息,好像做什么,总差一点,要是好事多磨就算了,问题还不是什么好事。

外面,陈妈妈挑了帘子走进来,见明澜和楚离有说有笑,就知道熏香的事,明澜什么都没说。

有些事瞒着就算了,事关子嗣,她怎么能这么马虎不上心呢。

陈妈妈把熏香被人动了手脚一事告知明澜,楚离眸光冰冷。

明澜嘲讽一笑道,“和滑胎茶比,在熏香里动手脚已经很委婉了。”

想她刚嫁给楚离,老王妃就给她喝加了滑胎药的茶,以前没有怀身孕,无所谓,现在有了身孕,再想起这些事,心境大不相同。

而且,滑胎药是药,不是毒。

她百毒不侵,但不能保证滑胎药对她就没有效了。

想到什么,明澜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道,“果然…。”

简单两个字,把陈妈妈和楚离,还有丫鬟们的眸光都抓了过来。

“怎么了?”楚离问道。

明澜道,“之前,我就觉得这段时间皮肤变差了不少,方才把熏香撤了,我皮肤又和以前一样了。”

雪梨大胆伸手去摸明澜的脸,点头道,“真的呢。”

楚离望着陈妈妈道,“负责采买熏香的是谁,抓起来没有?”

刚问出声,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四儿挑起帘子走进来,因为寒冷,冻的她鼻子红彤彤的,她道,“钱妈妈死了。”

陈妈妈脸色一变,望着明澜道,“钱妈妈就是负责采买熏香的管事。”

“怎么死的?”明澜问道。

四儿忙回道,“跟着钱妈妈出去采买的丫鬟说是雪天路滑,钱妈妈怕陈妈妈找她是有什么急事,赶着回府,一脚没踩稳,往前一栽,正好砸在了石墩子上…。”

“放屁!”陈妈妈气头上爆出口了。

说完,陈妈妈小心的看着明澜和楚离,见他们没有介意,赶紧道,“先前太医查出熏香有问题,我就派人去请钱妈妈来问话,老王妃院子里的丫鬟正好去传话,说是老王妃惯常用的熏香,丫鬟不小心掉炭盆里去,让她赶紧再买一点回来,老王妃离不得熏香…。”

她先派丫鬟去,可钱妈妈还是以老王妃为先,让传话丫鬟回来告诉她,说是买了熏香就来回她的话,丫鬟回来禀告时,钱妈妈早就出府了!

之前不急,出府了再急,难不成还要她为钱妈妈摔倒致死负责不成?!

陈妈妈气的吭哧吭哧,素来讲规矩的她当着楚离的面就爆粗口了,可想有多愤怒了。

楚离冷冷道,“王府四下都是暗卫,在王府里,没有机会灭口。”

第七百零八章 豆腐渣

陈妈妈惊骇,从世子妃知道怀身孕,太医说熏香有问题,她机会没有耽搁,就让人去找钱妈妈了,就这样,还让钱妈妈被灭了口,难道锦华轩内有老王妃的人?

这事得好好查查,但钱妈妈被灭口,也算是不打自招,就是老王妃指使她动的手脚,一而再的任由老王妃害人而逍遥法外,陈妈妈觉得对她们家世子妃不公平。

她忍不住道,“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楚离问道,“钱妈妈是在哪儿死的?”

四儿忙回道,“据说是在香铺附近。”

楚离思岑了片刻,道,“既然是有目的的杀害,就不可能真是摔死那么简单,让褚风去查查,再让他带人把香铺砸了。”

四儿啊了一声,然后望着明澜,钱妈妈又不是香铺杀的,砸香铺这不是殃及无辜吗?

明澜也觉得这样做不对,楚离就道,“香铺是三太太的。”

虽然以前王府内务是王妃在管,但老王妃和几位太太也不可能一点油水都捞不着,她们都有陪嫁铺子,卖胭脂首饰绸缎的都有。

老王妃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王妃总要给她几分面子,再加上王妃只是吩咐,办事的还是手底下的管事们,三太太和老王妃能在王妃离开王府之后,煽动那些管事妈妈给明澜出难题,就知道私下收买她们不是难事了。

明澜一听,果断道,“砸狠一点儿!”

如果是别人的,那砸不得,要是香铺是三太太的,那就是砸的墙壁不剩都是应当应份的。

三太太自打落水之后,一直“病”的连门都出不了,不知道香铺被砸,她这“病”会不会好。

褚风办事,那是没话说。

查证铺子是三太太的陪嫁无疑,当天夜里,就带人把铺子洗劫了一空,钱不多,只有三千两,但有总比没有好,天寒地冻的出来执行任务,当辛苦费也好。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铺子看着完好无损,第二天住在后院的小厮和管事的起来开门做生意,结果手一碰到铺子门,整间铺子轰然倒塌。

天上还在飘着雪,天又刚亮,路上没什么行人,不然铺子倒塌的灰都能将过路人给埋了。

小厮只是轻轻一推,整间铺子就塌了,就仿佛人还在做梦似的,如果没有吓尿裤子的话,真的就当还没有睡醒了。

惊叫声,传的很远,附近铺子的伙计都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甚至有过来请教是怎么拆铺子的,速度这么快,倒杯茶的工夫,铺子就拆好了,而且拆的特别好,一块瓦都没有摔到街上,阻碍行人…

香铺出了这么大的事,管事的和小厮可承担不起,急匆匆来王府禀告三太太。

然后,三太太一起来,丫鬟火急火燎的把消息告诉她,三太太听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方才说什么,小伙计把我的香铺推倒了?”

丫鬟连连点头。

三太太两眼一翻,“一点都不好笑。”

这些天,她闷在屋子里,脾气不大好,丫鬟们为了哄她高兴,就会搜肠刮肚说笑话给她听,逗乐她,可一大清早就和她说这么冷的笑话,是想活活冻死她呢,她要养了这么厉害的小伙计,她至于窝在屋子里,连门都不敢出吗?

要是真有,大半夜的偷偷潜进长晖院,轻轻一推,岂不将老王妃活埋了?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三太太没把丫鬟的话放在心上,丫鬟心急道,“太太,奴婢没和您开玩笑,香铺真的塌了,一大清早,管事的就一身灰尘的来了王府,将这事禀告您知道。”

三太太拧眉,“一个小伙计能将我的铺子推到,可能吗?”

丫鬟哑然,她也觉得不可能,就是王爷和世子爷武功之高,他们也难做到啊,可管事的是这么说的,信誓旦旦,由不得她不信啊。

反正丫鬟怎么说,三太太就是不信,休想骗她出门,她死都不出院子。

三太太不信,她身边最信任的丫鬟和管事妈妈的信了几分,道,“要不,奴婢去看看吧。”

三太太点头道,“也好,你去一趟吧。”

管事妈妈亲自去看香铺,一条街上就数香铺前最热闹,繁华街道上一间倒塌的铺子,实在是有碍观瞻。

管事妈妈的看了一眼,就火急火燎的回了王府。

三太太不信香铺管事的禀告,可连管事妈妈都这么告诉她了,她还能不信吗?

“真的是小伙计推到铺子的?”三太太眸光冷凝。

管事妈妈则道,“香铺的伙计是怎么说的,但那小伙计说他只是和往常一样推开门,都没有用力气…。”

三太太气的咬牙切齿。

管事妈妈禀告另外一件事,道,“方才奴婢回来,遇到了长晖院的丫鬟,她告诉奴婢,昨儿世子妃怀了身孕,请太医进府,将香炉撤了,陈妈妈派人去找钱妈妈问话,钱妈妈出府给老王妃采买熏香,摔死了。”

管事妈妈觉得香铺被烧绝对和这事有关。

再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世子爷和世子妃在报复她们。

三太太气的摔茶盏,一口银牙咬的死死的,“她将我害的这么惨,还不够吗?!”

再说明澜,吃着早饭,丫鬟将香铺发生的事禀告她和楚离知道。

明澜听的一愣一愣的,望着楚离道,“你的暗卫这么厉害?”

楚离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别说他,就是他和王爷联手都做不到把房屋震碎到风吹雪打不倒,轻轻一推房子就倒的地步。

他决定把褚风找来问问是怎么办到的。

不过,褚风不在,进来回话的是另外一暗卫,他道,“爷,褚风在训练,他说再不努力,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怎么回事?”楚离拧眉。

暗卫回道,“昨晚我们出发的时候,玉阙不知道从哪里溜达回来,就和我们一起去了,我们点火把的工夫,玉阙已经把铺子给折腾成豆腐渣了…。”

眼睁睁的看着玉阙把偌大一间铺子当成豆腐块似的来回切,那种震撼,暗卫这会儿还没有回过神来。

世子妃总羡慕世子爷有他们这么多暗卫。

她可知道她有那么一小小玉阙,就能将他们给灭成渣了。

第七百零九章 质问

在暗卫们眼里,现在王府最不能招惹的人已经从楚离,换成了身怀有孕,还拥有玉阙的明澜。

反正世子妃说什么,绝对要听,哪怕要他们联手揍世子爷,他们估计也会蜂拥而上了…

明澜知道玉阙这么勤奋,抢暗卫的活,是为了让她和楚离息怒,明澜趁机帮玉阙说好话。

再说三太太,香铺被毁之后,而且毁她香铺的十有八九是明澜和楚离之后,气的在屋子里乱摔了一通,然后就让丫鬟去长晖院告诉老王妃。

其实,不用她禀告,闹街出了这么大,简直叫骇人听闻的事,老王妃怎么可能不知道。

丫鬟代替三太太向老王妃告状,可惜,她连内屋的门都没能进去,魏妈妈出来传话道,“三太太落水,她打算病多久?回去告诉她,老王妃说了,如果真的久病不愈,就让三老爷休妻。”

恶疾,乃七出之条,三老爷完全可以休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