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也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可是那会儿他并没有在意,今天听到她说出来这番话之后他才开始思考,这一系列显山露水的行径,于唐景荀来说,到底有着什么深刻的含义。

终归是时间太少,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头绪,因为在认真思索,所以就连崔云彩出来也没有察觉,直到身后贴上一副柔软的躯体,他才反应过来,心底一动,双手握住她圈在腰间的手。

她今天尤其缠他,他也明白这是为什么,心底不禁更加心疼了:“睡觉吗?”

崔云彩摇摇头,然后主动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轻吻他的唇,她的主动总是能轻易点燃他的理智,很快徐卓邵就反客为主拥住她,把她横抱起来放在身后的床上,一手压在她的枕边,另外一只手已经开始探索。

两人紧紧纠缠,四足相抵,他用身体覆住她的时候,让她觉得那一刻他就是她的世界,他的臂弯为她构成一个天地,让她无比安心。她在他最后冲刺的时候看着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也不放过,等交融那一刻,她紧紧拥抱住他,身体和心灵都在微颤。

以前一直以为,太过于依赖一个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爱上他之后她才明白,原来真当遇到那个人,你真的只想把自己一切都交给他,那种感觉并不是失去自己,而是信赖他,相信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让自己失望。

剩下来的事情,她只会交给他,自己能做的,不过是在他最累的时候能陪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前面的确是有铺垫,荀少也是不容易,但是最有爱的其实是唐家两兄弟啊,之后你们就知道了

第六十五章

郑氏和徐卓邵达成的协议其实很简单,在有的事情上,徐卓邵不能办到的事情交给郑氏办,只因郑氏五个人在黑白两道上都有着自己的人脉,郑凛叙虽然在婚后就一直为郑氏洗白,很少再碰地下世界的事,可并不代表原本存在的地位就被消磨殆尽,唐景荀能有办法让韩文被撤职,就代表他在上头安插了人,而能做到这些的除了唐景荀,当然还有郑凛叙。

郑氏在C市一直屹立不倒的其中一个原因正是如此,徐卓邵自然会好好利用。

一大早徐卓邵就出门了,临走前崔云彩站在门口问他:“你可以处理,对吗?”

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因为衬衣很大所以显得很宽松,长度也可以遮住臀部,她双手垂下交握着,像一个孩子一样问他。

这样的她居然在一瞬间让他产生了“结婚”的念头,没有任何预兆,就是这么突然得产生了,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他们婚后的生活,也是如此,她不上班而他要出去应酬的时候,她就这样穿着他的衣服送他出门,也是这般模样,娇俏动人,眼里带着对他的依赖。

他心底柔情似水却又因她的眼神而变得坚定无比,上前两步亲吻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今天开始,就是他们的战斗。

徐卓邵先利用郑氏的人脉,了解了韩文的具体情况,得到的结果有点意外,韩文的处境并不如当初设想的那般糟糕,徐卓邵在郑氏的办公室和郑凛叙一起见到了当地一个职位颇高的官员,对方因着郑凛叙的面子对这事十分上心,三人分析后那官员对徐卓邵说:“这件事漏洞太大,上面其实也没深入查办的意思,而且韩文这些年成绩颇丰,我认为只要用对方式,撤职就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把唐家安插的人掀出来,事情可以解决大半。”郑凛叙原本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撑着额头悠悠开口。

那官员笑着看了他一眼,点头说:“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徐卓邵却想到了更深一层:“以唐景荀的作风,韩文绝对不会是第一个受到牵连的人。”

“这个你别担心,这件事已经交给辛越,叶家会帮忙。”郑凛叙说,“叶家已经向上面的人请示新一轮的查污工作,并且已经得到批准,在这样的状态下,唐家想要用同一个招数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从企业下手了。”徐卓邵说,“景辰之前才被牵连,元气大伤,受不住第二次折腾,但是因为和多家企业联手,最起码能应对一时。”他挑眉看向郑凛叙,“我听说郑氏最近正在考虑扩展澳大利亚的企业?”

郑凛叙多聪明一个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问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勾起唇角说:“的确。”

“景辰在澳大利亚的发展已经趋向成熟,我认为你可以考虑一下,崔颢是个聪明的商人,我觉得倘若你们合作,应该会很愉快。”

郑凛叙终于笑了,一旁的官员也低头笑了起来。

“是个不错的提议。”郑凛叙佯装思考,“我会尽早安排和崔颢的见面。”

双赢的局面相信不会有商人会拒绝,郑凛叙更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之前一直没有往那边市场想,是因为没有领头的人,如果借上景辰的路子,郑氏要扩展就更加顺利,如今不过是借着徐卓邵的话把这件事实现罢了。

既然问题和解决方法都已经决定,见他们两人有要深谈的趋势,那官员顺势站了起来,和徐卓邵握手:“我相信你们会谈得很愉快,凛叙从未看错过人。”

徐卓邵点头:“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尽我所能。”那人点头,然后和郑凛叙告别,和郑凛叙说话那人就显得随意多了,“很久没和你‘正常对话’了,真有点不习惯。”

“私底下你也可以过来玩。”郑凛叙打趣道。

“别闹,要是多来几次,恐怕被盯上的就是我了,你虽然现在是个正经商人,但是在上面的人看来,你可还是一只沉睡的老虎。”

那人离开后,徐卓邵坐下,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自然也无需忌惮,郑凛叙看着徐卓邵沉思的侧脸,问:“你在想徐庭的事?”

“嗯。”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需要费工夫,徐卓邵点头,“直观来说,能够对我产生影响的,除了景辰,就是徐庭,而且两相比较,徐庭更为直观。”

“有征兆?”

“嗯。”徐卓邵点到即止,郑凛叙闻言也只是轻轻点头,没有再问。

即便合作,两人都是掌管不同企业的领导者,这方面的分寸都掌握得很好。

“昨天我听了一个说法,让我重新思考起唐景荀的目的。”徐卓邵靠在沙发上,用叙述的语气把昨天崔云彩说的话组织一遍说出口,等郑凛叙消化后,说,“倘若‘唐景荀厌恶黑道的生存方式’这个命题成立,那唐景荀这些行动真正是为了什么?”

郑凛叙从未往这方面想过,闻言也陷入了思考。

的确,反观最近发生的事情,无论是景辰的毛绒事件还是韩文被撤职调查,都并非是天衣无缝的,只要细想,必定有迹可循,并且追溯源头,都可以隐隐约约显露出唐氏的影子。

以唐景荀的为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这种程度的漏洞,但是这些漏洞的确存在着,这两相矛盾的存在让两人都深思起来。

然而还是郑凛叙先垂眸,忽然说:“置诸死地而后生。”

徐卓邵闻言一怔。

郑凛叙的意思他不过细想便明白了,可是这样的结论太不可思议,他沉吟道:“有可能吗?”这样做的后果太过冒险,并且无论成功与否,付出的代价都太大。

“你知道为什么唐氏垄断毛绒业要做的那么高调?”郑氏忽然把话题转到之前的事情上。

“唐家内部出了问题,还有的话,大概就是和上面的矛盾被激发了吧。”这是他所猜测的。

对于徐卓邵的敏锐,郑凛叙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前者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想的那样,树大招风,上面的人容不下唐家的存在,自然会采取措施,这几年唐氏的成绩下跌是有目共睹的,唐怀先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不会允许这样的处境继续下去。”

“但是他用的不是聪明的做法。”徐卓邵想到唐家一贯的作风,眼神变得微冷。

“因为急切想要翻身,还有继续做大,却没有考虑到牵一发而动全身,唐怀先终归是老了,顽固的一面也开始展现出来,如果你说的那个‘命题’成立的话,整件事就能说通了。”郑凛叙头脑清晰得点出了重点。

徐卓邵点头。

他大概整理出思路,同时也为接下来的行动开始了新的思考。

“要不要赌一把?”郑凛叙忽然说。

“怎么赌?”徐卓邵挑眉问。

郑凛叙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想了想,说:“不要出其不意,就顺着唐景荀的剧本走。”

这样的应对措施其实曾一度在徐卓邵心底闪现过,但是被郑凛叙说出来,他还是要问:“这是你同情心?还是私心?”因为倘若他们的想法是成立的,那么唐景荀的处境就和当初的郑氏很相似了。

“你就当我想看一出好戏吧。”郑凛叙笑着说,“具体应对措施不变,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是风险相对增加了罢了。而且……你会提出这个‘命题’,就代表你对提出‘假设’的人有着一定程度的信任,不是吗?”

被说中了重点,徐卓邵只能认输,在这方面他还是真的不如郑凛叙,这个男人所经历的以及达到的高度都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和他相比的,徐卓邵叹了一口气:“纠正一句,不是一定程度的信任,而是绝对信任。”

两个男人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决定却都默契得没有告诉任何人,徐卓邵包括崔颢,甚至包括崔云彩也没有告诉,而这段时间徐卓邵决定留在C市,崔云彩自然不会有意见,每天等他出门都约了文浣浣几个人出去玩。

B市的商场因为郑凛叙的介入而变得人人自危,上面的施压让所有企业都开始了规模不等的整顿,这一天,唐景荀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面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和拐杖驻地的声音,缓缓垂下眸去。

门被粗暴得打开,唐怀先愤怒的脸出现在唐景荀的视线里,已经上了年纪的唐怀先已经许久不曾真正动气,然而今天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头脑一热,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来到唐景荀的别墅。

“这是怎么回事?!”唐怀先捏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孙子,后者正视着他,眼神平静,让他心头微颤,“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被捉住的那些人都是我们的人!”

今天唐怀先的人上来告诉他,唐家安插在上面的人都被撤职查办了,这个消息对于唐怀先来说,简直是一枚重弹。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之后要歇多久开新文,这个要看看状态呢(正个儿八经得说)不过下一本是老二的不会变

第六十六章

一直以来,唐家就很花心思在这上面,每一年为此花费的金钱和时间都十分巨额,也正因如此,唐家在私底下做了很多出格的举动,都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放过了,从唐怀先那时候开始更是把这种违法的关系发展到了顶峰,在官场上唐家的人脉是十分不可小觑的。

这样的状况虽说带给唐家许多便利,但是相对的,也存在着很大的隐患,从唐景荀开始接手唐家之后,这样的关系曾一度冷落不少,但是被唐怀先察觉之后,却又有意得把这种连接慢慢弥补起来。都是和唐怀先有关系的人,唐景荀只凭一人之力自然没多大效果,但有了唐景荀,唐家在官场上的交往也比以前稀疏不少,唐怀先也曾因为这件事和唐景荀闹过矛盾。

可是即便关系稀疏,却不代表这样的关系不存在,如今上面那些和唐家有重要关系的官员都被撤职查办,作为私底下稳固这个桥梁的唐怀先,首当其冲受到冲击。

他不明白,之前一切都按照所预料般发展着,景辰元气大伤,韩文也被牵扯,可是还没过几天,唐家就出事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唐景荀,这个他一直都看不透的孙子。

“我会想办法处理。”然而面对唐怀先的质疑,唐景荀只是这样说,听到他云淡风轻的回答,唐怀先一口气哽在胸口,他涨红了一张老脸,指着唐景荀说:“你明不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会掀出唐家吗?”唐景荀看着唐怀先,眼神微冷,“还是会掀出你?”

唐怀先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怔,可毕竟年纪大,总没有第一时间就被他吓了去,他沉下脸冷声说:“景荀,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你以为我不懂你在想什么吗?你是在不满?”唐怀先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他,沉声说,“一直以来唐家就是依靠这些过来的,自古官商一条道,商保官发财,官保商顺遂,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什么大企业是没有和上面的人有瓜葛的?你以为唐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都是靠的谁?这些年要不是我从中介入,你真以为你做的一切都那么容易?”

“爷爷,这些年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底。”唐景荀看着他,说,“但是我也很清楚唐家需要的是什么。”

以前就有种这个孩子不易近人的感觉,但是从小到大他都被自己培训着,总是能在自己的掌控中,但是这一刻,唐怀先第一次有了一种这个孙子已经无法掌控的感觉。唐怀先皱起眉头,不愿意和他再聊这个话题:“这件事你到底能不能解决?”

因为这件事他们两爷孙已经闹了不止一次矛盾,唐怀先现在最想要的是解决的办法,而不是窝内斗。唐景荀顺着他的话把话题排开,看了看外头正烈的太阳,说:“事关唐家,我会尽力。”

他这么说,唐怀先一直紧绷的脸颊才放松下来,眉头也舒展开来,他看着孙子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但终究没有说什么,离开前最后嘱咐了他一句:“这件事务必办好。”

离开书房,下了楼梯,跟了唐怀先几十年的唐叔走上来,十年如一日得跟在唐怀先身后,说:“真的不用干涉少爷吗?”

唐怀先的眼底带着丝丝冷意:“不用,他毕竟是唐家的人,不会做对不起唐家的事情。”唐景荀在这点上和父亲一模一样,当年最爱的女人被逼死,他也没有选择离开唐家,而是选择死在唐家,他的儿子也会是一样,“这段时间,派一些人好好看着少爷。”

唐叔点头,挥挥手,身后的一些黑衣保镖就守在了别墅门口。

唐景章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唐景荀正站在窗前往下看,他走到他身边,往下看了看,下面站了一排黑衣男人,见状唐景章啧啧有声:“爷爷的这种‘特别关心’的方式还是没有怎么变。”

唐景荀把目光收回来:“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名单我拿到了。”唐景章说罢把口袋里的U盘拿出来交给他。

唐景荀接过之后抬起手,隔着阳光打量着指间小小的U盘,眼神变得微冷:“郑凛叙和徐卓邵那边?”

“正如你所说,上头的路子都被堵住了,这次我们的人没几个放过的,都得归功他们。”唐景章说到这件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完全不像是在说自己家的事情,“想不到郑氏脱离道上那么久,能力却还那么大。”

“这是肯定的。”唐景荀把U盘放进裤袋里,“当年郑凛叙和詹遇宸的能力合在一起,可以和南边所有势力加上一起达到一个制衡。”

唐景章眯起眼睛:“这些也是计算之中?”

唐景荀没有回答,转身坐下:“他们两个人的行动继续监视着,这段时间我不会行动,我交给你的这个,连同你的那份,一起收拾掉。”

唐景章眼中闪过一丝怔忪,看着唐景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他。

他微微合眸,似是掩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再抬眼的时候已经又是那副不正不经的模样,他伸手接过往手里掂了掂,说:“这可是代表着我们命运的东西,不是一般的沉。”

“销毁之前整理清楚你那边有没有遗漏的。”

“知道了。”唐景章转了个圈,“我可不会白背这种锅。”

今天阳光正好,崔云彩一人一大早就拿着从文浣浣那里借来的脚踏车在公园兜风。温度适宜,空气也十分宜人,她骑累了就在公园的树荫下休息,这样惬意的时间让她有点昏昏欲睡。

“姐姐,你的车车真好看。”这时候一个皮球滚到这边,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起球,看了看崔云彩的自行车,甜甜得说。

“谢谢。”崔云彩笑的很暖,“你的球球也很好看。”

那女孩听了十分开心的样子,晃着脑袋,头侧的两条小辫子也跟着晃啊晃,可爱极了。这时候女孩忽然眼睛一亮,看着崔云彩身后笑着说:“姐姐赢了,姐姐的男朋友也很好看!”

崔云彩疑惑得正要回头,却听见头顶响起一道悦耳的声线:“谢谢,但我不是她男朋友。”

崔云彩猛地站起来,因为太急身体有点晃,徐卓邵一只手扶住她,然后低头对小女孩得意得说:“我是她老公!”

小女孩“咯咯”得笑了起来,看见比自己小的孩子见到这一幕,崔云彩的脸开始烧了起来,忙推了推他,说:“说什么呢你!”

小女孩笑着跑了,崔云彩自己站好,奇怪得看着穿着一身便服的他,问:“今天没事吗?而且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给我老婆装上了GPS。”他得意的时候总爱挑起一边的眉。

第一次听他大庭广众耍流氓,崔云彩有点不习惯,可是看到他微红的耳廓,又不禁觉得好笑,她拍了拍屁股上的脏东西,然后走到自行车旁,骑了上去:“不要脸。”

她给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开始蹬脚踏板,徐卓邵低头一笑,然后追了上去,作势要捉住她的后车座,崔云彩回头一看吓得尖叫,一时之间,他们嬉闹引起了周围很多人的注目。

两人你追我赶累了,崔云彩就开始慢慢踩,徐卓邵虽然气息有点不稳,可步伐却依然挺轻松,一直稳稳得跟在身后,崔云彩看着他额角流下的汗,心想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到了极点,不禁问:“我怎么没有发觉你体力原来这么好?”

徐卓邵闻言,挑起眉意味深长得斜了她一眼:“原来我每晚这样卖力都让你觉得我体力不够好?”

崔云彩的脸顿时炸开来,忙看了看周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

徐卓邵学着她的样子看了看周围:“我不认为有人的听力会好到这个地步,而且我并不认为情人之间说点话有什么问题。”

“不想理你。”崔云彩才不想和这样厚脸皮的人说话,脚上一个用力,就要把他甩到身后,徐卓邵却没有再追上去,脚步慢慢停下,看着她的背影笑而不语。

她发觉到不对劲,停下车子转身看着他。

“我叫了你两次老婆,你没一次应我,好伤心啊!”他用她能听到的声量说,边说还边做出苦恼的表情。

崔云彩一愣,周围的人闻言都纷纷看着他们。

徐卓邵其实内心也很紧张,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微抿着唇笑了,掩饰住自己的不好意思,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她,说:“第三次你还不应我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崔云彩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

不是因为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也不是因为太过突然,而是因为……即便隔着好十几米的距离,她依然能够清晰得看着他脸上的认真。

“老婆!”

“在!”她下意识得喊了一声,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笑。

她羞窘得用双手捂住脸,已经不敢抬头,而徐卓邵闻言却低笑,小跑几步上去一下子抱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会有点晚,要准备大学的期中考试~真不怪我!

第六十七章

周围的人见状都纷纷鼓起掌来,有的甚至还在吹口哨,一片笑容中,崔云彩的脸埋在徐卓邵胸前,感受着他和自己一样如雷的心跳,嘴角的笑容有止不住上扬的趋势。

“总算得偿所愿了。”徐卓邵心底涨的满满的,刚刚的紧张被她一声“在”全部化解,他低头,把嘴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虽然求婚的过程不怎么样,可是,我会补给你一个最棒的婚礼。”

崔云彩闻言,轻轻摇头。

比起郑重其事的双膝跪地,他的这种方式更让她热泪盈眶。

聪明人有华丽的求爱方式,可是她并不聪明,对于不聪明的人来说,这样显而易见的答案更能让她感动。

周围还是很多人,崔云彩害羞得拽了拽徐卓邵的衣袖,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徐卓邵也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周围,然后松开她,推过旁边的自行车。

崔云彩连忙跟上,两人走了一段,人声减弱不少,崔云彩正松了一口气,但是两人之间忽然又多了一种羞赧的情绪,毕竟对于某人来说,在大庭广众这样简陋的求婚是很需要勇气的一件事,崔云彩心底偷笑,这时候刚刚那个女孩牵着妈妈的手向这边走来,小女孩一看到他们,双眼一亮,忙指着他们对妈妈说:“妈妈!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哥哥姐姐!”

那个被拉着的母亲见状忙伸手拿过女孩的手:“别用手指着别人。”那女孩茫然收回手指,那位母亲才对着他们笑着点头,“我女儿刚才回来之后一直在说你们的事,你们夫妻真的很登对。”

徐卓邵抿唇微笑:“谢谢,你的女儿也很可爱。”

那对母女离开,徐卓邵挑眉看着崔云彩,说:“别人都在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