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如有错字,请见谅。暮哥是用五笔打的字,故而,有时候会有错字,还望大家海涵,大家可以捉,欢迎。

谢谢留评的亲们,一条条,暮哥天天都数着呢。

第41章 不把他当男人

“那些个米粮商贩太缺德了,真是该千刀万刮,他们这是在发国难财啊。”

黄三刀愤愤不平地咒骂。

“怎么说?”

“前段时间,隔壁邻居告诉我,襄北城要闹饥荒了,我说,那肯定是窦后娘娘麻痹卞梁的谣言,事实上,咱们襄北城一直都有这样的谣言啊,只要有些风吹草动,所有的粮店全部关门,包括市面上其它的商贩也都缩躲在家里不会露面,如果卞梁派来的是草包钦臣,一般情况下,窦后娘娘都让属下指一段街市或者地段给他去巡察,等钦差大臣走了,咱们的城市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喧哗与繁荣,先皇归天后,这已经是大半年间,苏后派的是第四次钦差前来了,大多数的老百姓都与我一个想法,觉得这一次谣传的闹饥荒,肯定又是窦后娘娘使出麻痹那边的计谋,可是,那钦差都走了这么多天了,米粮店全都关了门,只剩下了唯一的两家店开着,这么多天,俺一直是粒米未进,大人还能撑着,可是,俺闺女不行啊,她已经饿得两眼晕花,四肢无力,再继续饿下去,俺闺女就不行了,俺就跑去刘阕家买米,没想那刘阕不但不卖给俺米,还羞侮俺,俺闺女都快饿死了,俺给他钱买,他也不干,没活路了,俺不能看着唯一的闺女就这样饿死,一气之死,犯了糊涂,便将刘阕剁了。”

这便是黄三刀砍杀米粮店老板所有详细经过。

定初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冲着他比划了两下,知道黄三刀看不懂,清莲忙开口解说,“王妃是问,为什么这次与前面不一样?”

“俺也不知道啊,在俺心目中,窦后娘娘一直都是女菩萨啊,可是,这一次,似乎这个问题她也不能解决。”

窦氏也不能解决粮店关门之事,不是说,是她让所有襄北城商贩藏起来的么?

“王妃娘娘,求求你,救救俺吧,俺不想死,俺想继续养活闺女,她还那么小,不能失去俺啊。”

堂堂铁铮铮的男子汉语气哽咽,眼眶泛红,络腮胡的脸孔整个愁绪布满。

听了黄三刀对整个案件的交代,定初安慰了他一下,然后,带着清莲出了囚牢。

窦氏勤俭节约,带着东陵凤真来北襄已有多年,平时平易近人,温柔可亲,慈眉善目,关心老百姓疾苦,自是深得襄北城老百姓爱戴与拥护,否则,在襄北城老百姓心目中,不可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东陵凤绝登基继承大统,封厥与襄北便成了苏后心头大患,一日不除,终寝难安。

故而,曾先后四次派钦臣前往这两个地方巡察。

苏后有政策,窦氏便有对策,不得不说,窦氏是一个极有心计的女人。

敢情当时,瘫子那天在漫天风雪中,不畏严寒是去给云麒麟带路啊,带他去最边远的地方巡视了一圈,回来后,那傻帽还大言不惭,对瘫子大在羞侮了一番,用午膳时,窦氏能容忍云麒麟将她羞侮成狗,再到后面,她让清莲丫头把云麒麟送上了窦氏的床榻,那样的极致侮辱都能忍,窦氏可真不愧是女中豪杰,一代阴谋野心家。

她当时只想给窦氏一个下马威而已,同时,也是想试探她了一下,到底她的水有多深,有多能忍,事实证明,窦氏绝非一般的泛泛之辈。

后来,她无声反击,借独孤氏之手想捉她奸,如果那天晚上,不是瘫子赶来救她,或许,她真的已被窦氏打入天牢,要杀要刮就随她意了,毕竟,古代的女子将贞洁看得如此之重,如果她成了一个不洁的女子,说不定会直接将她投井淹死呢。

上次没被窦氏害成,这次又给她来了一盘死棋。

只是,为什么米粮店的老板会关门呢?这个问题她一直想不通,莫不是窦氏吩咐的,可是,造成百姓恐慌,扰乱民心,对襄北有什么好处,就算要对付她,窦氏也不可能下这样的血本,除非窦氏是想借她之手摆平这场口粮之扰,摆得平,算她幸运,摆不平,那她就得立刻滚出这襄北城,其实,并非是襄北城有多么的好,她舍不得离开,而是,她觉得就算回卞梁,她面对也是同样的问题,说不定,环境会更加恶劣。

至少,那个后娘刘氏就是位极让她头痛的人物。

强者生者,她只能适应这里恶劣的环境,才能继续得以生存下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窗棂边早已多了一把梨香木轮椅,不用说,瘫子又来她房间了,不是还有独孤侧妃,苏后也替他送过来许多貌美如花的女子供他享用么?

这三天两头进她房,有什么企图呢!

空气里正飘浮着一缕汤圆味,还是猪肉馅儿的。

骗她说襄北穷困潦倒,闹饥荒,无法度过这场雪灾,甚至将厨房都收拾得一空,清莲丫头找不到半点肉沫腥子给小丑儿做汤。

原来是把所有的食物都藏起来了,害她这半个月都没尝到了一点萦味。

麻痹的,太可恶了,也是,反正,在窦氏心目中,她是苏后的人,对于她们来说,她就是北襄的敌手,不是都有古话说了嘛,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知道她进来了,也不回头望一眼,死瘫子,在心里嘀咕着。

远山黛眉微微一蹙,走上前,瞥了一眼瘫子那沉静如水的面容,微微低垂的眼睫毛,在微微雪光的映衬下,一根根仿若都能数得清楚,唇上沾染了汤汁,唇红齿白,自是别有一番妖娆的神韵。

从他手里夺过白碗与汤匙,舀了一颗白色的汤圆塞进嘴里,贝齿咬破汤圆薄薄的皮儿,唇齿间一股清新的玫瑰花味即时四溢,醇香带着稀微的甘甜,本来她不打算吃的,只想搞一下破坏,然而,却被这香味吸引,咀嚼了两下吞进了肚子里,再舀了一颗,用齿再咬破,这次居然是柠檬味儿,啧啧啧,瘫子这日子过得多安逸,一碗汤圆,百味俱全。

她不喜欢柠檬味儿的,这一次,她不吞了,直接将咬破的汤圆吐进了碗里,知道他有洁僻,脏死你,恶心死你,让你这个死瘫子什么也不管,任别人欺负你老婆,哼。

然而,她的动作并未引起瘫王丝毫的不爽,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宇,拿起一本书开始翻看。

奇怪了,以前不是嫌她脏吗?今儿,她将咬了一口的汤圆吐进了碗里,他不过只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与以前的勃然大怒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定初从他手中抽过书本,‘啪嗒’,一把将书拍在了窗棂上,然后,不理他倏地冷峻几分的神色。

自个儿解着肩上的斗篷,以及水蓝色的丝裙,瘫子定定地凝视着她,视线在接触到她那白色褥衣高耸圆润的…及时将视线调开,神情出现了几分的难为情。

将脱下的衣袖扔到了地面,踩踏着前裙,大摇大摆走向了隔壁的澡堂,洗了一个花瓣澡,完了才想起没拿衣衫进来,她没办法开口讲话,就算她能说话,这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死瘫子行动不便,是绝计不可能为她送衣裙进来的。

罢了,罢了,嫁了个瘫子就等于是嫁了一头死猪,还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随手拿了一件瘫子的衣袍,套在自个儿身上,出澡堂后,那把梨香木椅子已经摆放在床面前了,这一次,云定初确定瘫子是自个儿爬上去的,原来,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能自个儿爬上床嘛。

拔去了头上的发钗,一头如瀑布乌黑长发轻泄至肩头,映衬着白皙的脸孔,又因刚沐完浴的关系,双颊绯红,乌俏俏的黑眸闪着晶亮的光彩,浑身上下自是有一番说不出来的动人与妩媚。

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挪进去一点,东陵凤真将书拿开,然后,他就看到了她身裹他锦白色衣袍,曲线玲珑剔透的一幕,脸颊迅速火辣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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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王妃胆肥如虎

浑身整个气息即时上涌,迅速将身子往里面挪移,仿若眼前的女子是条毒蛇猛兽。

云定初见他满面的不自在,勾唇笑了,两排细小的贝齿刻意展露在了他眼前,那笑灿烂而阳光,浑身上下充满着万种风情,此刻的她,集妩媚,妖娆,性感于一身。

她躺上床,刻意将身体向他偎过去,而他则像一只惊弓之鸟不停往墙壁的方向缩躲,脊背抵上了冰凉的墙壁,方知已躲无可躲,仰首冷喝:“云定初,你做什么?”

定初冲着他掀眉,做了一个冷嗤的动作。

然后,一根玉莹的手指从他脸颊轻轻往下滑落,她的视线顺着他漂亮完美的颧骨线落到了他嫣红的唇瓣上。

整日呆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他为伴,便是那些读不烦的书卷,也不觉得枯燥,许多时候,定初都感觉这男人身体里没有血液流淌的,因为,自从她嫁入这苦寒的襄北,他就一直对她冷冷冰冰,视若不见,可是,她就想不通了,他明明有那么多的妾室不去宠幸,隔三岔五的跑她这儿来做什么?

她长得不算绝美,还是一个不能开口讲话的哑子,而且,她来襄北,就做了那么多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按理说,他应该很恼怒她才是,然而,上次,当独孤侧妃奉窦氏之命来捉她奸时,他干嘛帮她,不与他老娘站同一条战线啊。

雪地上,她挖取蛇胆,将蛇胆用嘴喂进他嘴里的画面从脑子里划过,忽然,她就惊觉了,当时,正是云麒麟来襄北巡视之时,他想给那边制造一种假象,他北襄王没有冷落他们送过来的女人,还很听话地与她相亲相爱,云麒麟闪人以后,他就少来她房间里了,不过,最近,怎么又往她房里跑?

说句实话,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她总是不习惯的,毕竟,她要更衣,要沐浴,还要做一些女人私密的事情,总之就是很不方便。

垂下眼帘,望着视野里不断扩大,俊帅到人神共愤的男性容颜,斜飞入鬓的眉,深邃如峡谷般的凤眸,菲薄的唇,挺直的鼻骨,这样的五官组合,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只是,云定初不是色女,更不是傻子,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名男子,夜夜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上她的床榻,只为在暗处观望她,看她是怎么向苏后传递信息的?或者说,让她没办法向苏后传递什么?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到底这瘫子要干什么?恐怕只要他自个儿心里最为清楚。

晶莹的指尖微微戳了一下他嫣红如血中央的唇,眼睛里闪烁着一缕流光溢彩,缓缓地,她的头凑了上去,食指挪移开,吧唧,猛地亲了一口。

然后,她就感觉指尖下面的肌肤滚烫如煮沸开水,那股热辣辣的滚烫顺着她的指尖经由她神经末梢传递到她灵魂深处的每一寸。

原来这死瘫子还是有感觉的,嘿嘿,云定初正庆幸瘫子无法抵挡她魅力之时,没想‘啪啦’,一个巴掌就甩到了她的手背上,用得力道很大,将她的手背都拍红了。

死瘫子,居然敢打她,不想活了?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

东陵凤真恼怒嘶吼一声,“恬不知耻。”

这死女人,完全都不把他当男人,居然敢对他如此撕无忌惮,此女的胆大妄为,气得他肠肝肚腑全都纠结起来。

笑话,就算睡了他,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是他北襄王名媒正娶的妃,拜过天地父母的,见他伸手拿了棉被盖在身上,翻转过身不理她,她冲着他翻了一记白眼,骂了一句‘麻痹’的,然后,也躺下睡觉了。

回想着白日里审问黄三刀的话,她思索着,计划着天亮以后,得去暗中调查一下,到底那些个米粮商贩为什么个个全都关了门,应该是有人在暗中使鬼。

也许是心里有事,翻过来覆过去怎么也不能入眠,某人实在是忍无可忍,怒斥,“再翻一下身,信不信本王将你踢下床?”

慢悠悠转过头,然后,她就看到了病王一张如鸡冠花般的脸蛋,哟,双颊咋这么红艳呢?仿若天边的一边娇阳。

细长的眸子微微荡着一缕笑靥。

伸手正欲想抚上他的脸颊,想感受一下那滚烫的温度,只可惜,指尖还未触碰到他的肌肤,便被他伸出的手一把打掉。

胸膛起伏,气息不稳间,他要能拼命压抑住,才能阻止自己身体里那股意欲要破体而出的冲动,他都残疾这么多年了,对于女子向来没什么感觉,这一次,苏后送过来的女人,表面上不能说话,骨子里就是一只妖孽,不用刻意的挑逗,就是很平凡的举手投足,就能让他热血沸腾。

浑身充斥着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睡觉。”

暴戾喊了两字,然后,倒头便呼呼大睡。

定初心里装着事儿,一夜不太好睡,甚至后面还做起了恶梦,梦里,她魂穿成了原主,原主又聋又哑,一堆的嬷嬷丫头过来逼她喝‘补汤’,然后,便是刘氏那张笑里藏刀的脸孔,以及云雪鸢美艳,魅惑到极致的容颜,她说:“姐姐,妹妹我在皇宫里,躺在皇上的龙床上,享尽一世荣宠,过着锦衣玉食,风光无限的生活,你呢?那瘫子可有好好待你,噢,妹妹我忘了,那瘫子半身不遂,根本不能给你雨露,你就是一个活寡妇,哈哈哈…哈哈…”

然后,歹毒妇人刘氏的脸孔,渣爹云琛的脸孔,还有张嬷嬷的,所有的害她人的脸孔一一从她眼前划过,定初气得抓了狂,嘶吼着,“别得意,你们这些坏人,敢欺负我,我让你们统统下地狱去。”

模糊中,耳边隐约传来了‘匡当’声,然后,房间里燃烬的烛火突然间又敞亮了。

紧接着,便听到了一记仓促的脚步声袭上耳膜。

“王爷,王爷,你…没摔着吧?”

定初能辩别出来这记战战兢兢又熟悉的声音,不似女,也不似男,是太监张卫的。

她们不是在厢房睡觉么?这死太监跑进来做什么?

缓缓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只见瘫子摔到了地面去,摔了一个四仰八叉,身下还压着一床厚重的棉被,上面绣的龙腾图案在烛火的照耀下是那样醒目刺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得很疼,总之,东陵凤真正在努力想把自己的身体翻转过来,由于他腿残疾了,这等于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天啊,云定初在心里哀嚎一声,她咋把他踢下床了?

记得,他一直是睡里面的啊,为什么他忽然就滚下了床?

而她不知道的是,一整夜,她一直翻来覆去难入眠,入眠后又一直说梦话,一边讲着梦话,一边还对着他拳打脚打,把瘫王完全当成了出气筒。

“王爷。”张卫冲上前,赶紧将王爷抚回了床上,刻意压低嗓子轻斥,“王妃,你怎么回事啊?”

真是太鲁莽了,居然将他们最敬仰的王爷给踢下了床,放眼望整个北襄,普天之下,唯有你这个哑子才有这样胆肥如虎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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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好友侧耳听风的文《娇妻之摸骨神算》

十个算命九个残,叶鹿就是这队伍当中的最后一个,她不残。可是为了混口饭吃,不残也得装残,做个‘瞎子’摸骨算命。

*

她摸过各色人等,达官显贵,三教九流。然,有一天,她摸到了一个天煞孤星。

*

——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亲朋克近邻,花草树木无所不克,沾之倒霉。

*

不过这个天煞孤星不一般,财运极其旺,扔到无人岛上都能挖出一座金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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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暮哥的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也挺好看的,是暮哥得意之作,写的是大人物VS麻辣女婚后缠绵的故事,望大家赏光。

第43章 治腿疾

而东陵凤真呢,整张容颜铁青,嘴唇没有一点的血色,定初瞥了他一眼,见他眉眼间皆缠绕着浓郁的阴戾气息,就知道他气得不轻。

是呵,有哪个女子有她云定初这样大胆,居然敢把夫君揣下床,他可是盛业帝当年最器重的儿子,就算被逐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好歹,他也是统领北襄国堂堂的王爷之尊。

仰起头,勇敢地直视着他暴戾而精光迸射的眸光,吐了一句唇语,自是向他道歉的话,她云定初是相国爷千金,从小学识不凡,还是有良好教养的,这件事是她的错,她就得向人家认错。

不过,瞧瘫子这张气到狠不得将她宰了脸孔,心里暗自笑着,这样总不会赖着不走了吧?

没想瘫王死死地盯望着她的眼眸倏地就幽深了,阴戾气息渐渐从眉宇间散尽,嘴角溢出了一缕似笑非笑,波光鳞鳞的黑潭眼眸中有诡光在跳跃。

想用这样卑劣手段赶他走,他才不走了,他就要赖在这儿,冲着烛火旁的下人挥了挥衣袖,张卫等人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下,整个婚房里一片静谧,静谧的气氛缕缕回旋,令人窒息。

云定初眼睛偷瞄了他一眼,然后,冲着他比划了几下,“你摔疼没有?”

“疼。”

“哪儿?”

瘫王嘴角的笑寸寸勾深,邪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冷妄。

“这儿。”掀开了棉被,指着自己的褥裤。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麻痹的,那可是他的裤档呀?

这死瘫子居然敢难弄她。

吃熊心豹子胆了。

“听说爱妻医术精湛,可否为本王瞧瞧?”清浅的声线多了一抹戏谵。

见她面色透着一抹红艳,一张娇嫩容颜如一朵三月开得正旺的桃花。

云定初,你也有难为情的时候,嗤笑,“爱妻想多了,本王这儿不知道疼,疼的是屁股。”

他将身体微微侧起,有意指了指自己的臀部。

醉了,定初华丽丽被调戏了,流氓,痞子,如果是现代,她就要告他性骚扰了,只是,这是古代,还是在这死瘫子的地盘上,再说,他是她的夫君,她的男人,就算把她上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好吧,医者父母心,刚才那一摔,她估计他所讲的屁股之处,轻则绯红,重则紫青。

“你…你干什么?”

东陵凤真只不过是想给她开一个玩笑,只是想逗弄一下她。

他早该想到的,此女天不怕,地不怕,还怕看一个男人的屁股,脸色急剧变化间,当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了他的裤子,往下一放的当口,东陵凤真肠子都悔青了。

一大片白皙如雪般的肌肤便呈现在了定初眼前。

白皙的皮肤,有着绯红,还透着淡淡的紫青,定初仔细察看了肌肤的纹路,纤细的指尖触及到了那紫青的地方,瘫王的身子颤了一下,定初面上一喜,抓起那块肌肤重重一捏,这一下,瘫王毫无防备,不自禁地申吟了一声。

他是有知觉的,云定初乐坏了,将他的裤子拔下,尖尖的指节顺着他臀部的边缘缓缓下滑,掐捏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肉,不断敲击着他的膝盖骨,惊喜地发现他的肌肉神经并没有坏死,要不然,他不会感到疼,这个发现太令她兴奋了。

左右手交叉叠放,食指微微弯曲,一个精巧到极致的小手术包便从手腕处滑出,指尖再一勾,精巧的小手术包打开,里面的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细针看得东陵凤真眼花缭乱,眼前发黑,背心发麻,捏着自己裤子的边缘,神色一变,问:“你要干什么?”

久经沙场,在战场上一向所向披糜,向来都有让敌军胆寒的本事,可如今,铁铮铮的男儿却让被一枚哑疾女子所吓,这脸丢到姥姥家了。

定初给了他一记甜美的微笑,柔柔地说了一句唇语,“用银针帮你治疗,莫怕。”

从手术包里挑了一根最尖最长的银针亮到他眼前,磨刀石般笔直的银针尖让东陵凤真有一种立刻滚下床的冲动,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前面,在心里暗自发着誓,他的隐密处绝对不能被她看到,她要为他医治腿疾,她可是苏后派过来祸害他的女子,敢相信她吗?再说,她真的会治腿疾吗?他这腿可是残了好多年的,神医都摇头叹息,就算华佗在世,此生也无痊愈之法,残了太多年,他都不抱任何希望了,她一个小小的弱不禁风的女子可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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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的打小屁屁,冒泡,冒泡。二更呈上。

第44章 针灸,按摩

见他眼角微露鄙夷的光芒,云定初撇了撇嘴,嘴角微微勾出笑靥,淡下眼瞳,指节一压,指尖上的针缓慢就刺入了他臀部上的肌肉,病王死死揪住胸前的棉被,将棉被料子揪成了梅菜干,此时些刻,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恨不得将银针从她手上抢过来砸出去老远。

但,转念又想,残了这么多年,如若她难替他治好,相信她一次又未偿不可,故而,生生压抑住想一把推开她的冲动。

长短不一,大大小小的银针分别刺入配环穴,委中穴,环跳穴,跳跃穴,风市穴,阳陵泉穴,条口穴…总之,所有的穴位几乎都刺入了一根小针,指尖轻轻地捻住,动作十分轻柔,并不时抬头观察瘫王细微的表情,哪怕是眉毛动一下,肌肤颤一下,也能让她重新调整指尖所施的力度。

随着她指尖力度慢慢增加,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热起来,肌肤也微微红润。

在他脊背拍了一下,见他回头,她赶紧对他比了一个手势,并附带上唇语,“你有感觉吗?”

女人一脸的真诚,烛火下,平坦饱满的额角有丝丝的汗珠浸出来,瘫王明白,这女人不是与他闹着玩,是真心实意在给他治腿疾。

轻点了点头,“有点疼,但这疼感并不是很强烈。”

“感觉热吗?”

“嗯。”他再次点了点头,这次盯望着她红润脸蛋儿的眸光灼灼,薄唇轻掀吐了一字:“热。”

“紧持一下。”她又用唇语与他交流。

“多久?”

“半个时辰。”她用被子盖住了他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肤,深怕他着凉,她们虽是夫妻,却是名义上的,至今没圆房,所以,她并没有将他当夫君看,这个时候,在云定初心里,他就是她的一位病人,医者父母心嘛。

她是必须爱护他的。

想到屁股上面扎那么多的针,东陵凤真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很想转身把它们全部拔扯下来。

但,想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为他医治,估且就相信她一次,再说,他的下肢有感觉了,至少,他能感觉微微的燥热,那股子热流像潺潺的溪流,虽然,这感觉不是很强烈,甚至有些虚无飘渺,很微弱,很淡然,可总比似一湾死海深潭要好多了。

正是因为如此,故而,他选择相信她。

自从那次战役后,他下腿就失去了知觉,多年来,经历了名医无数,诸名医束手无策,最终,让他打定了此生与轮椅为伴的念头,没想,原来枯木也可以逢春,身体流窜的微微热流,让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哑子王妃。

由于屁股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银针,他只能扑在床上,任由一个女子在自己的臀部上施针,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曾经驰骋沙场,浴血奋战的铁铮铮男儿,多多少少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