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北襄王拿过去。”苏氏吩咐完身边的奴才,又朝着北襄王所座的方向,满脸展露笑颜,“凤真,这是西域进贡的神药,据说,是采摘极致寒冷,颠峰石缝间雪莲,采集百花露水练制,对腿疾疯湿有奇物疗效,西域特使总共只献上两瓶,一瓶哀家自个儿留着,这一瓶就送给窦氏妹子疗伤了,还望她能多多保重身体,如若想念哀家了,哀家那锦阳宫随时欢迎她的到来。”

苏氏的唇像是涂了蜜,好一张口蜜腹剑的利嘴,只是,这些话,谁又能相信,别说东陵凤真深受其害,就是她云定初对苏氏了解不深,只是对她们的过去隐约知道一个大概,都能看得出来苏氏说这翻话时的别有用心。

表面上不得罪,心里其实早升了将对方除之而后快的心。

云定初微微侧身,将眸光凝望向身侧,淡定纵容,一副沉静如水表情,嘴角微微弯起的东陵凤真,纤长的眼睫毛垂下,遮盖住了他眸底深处浮现的那一缕精光。

“多谢太后赐药,请太后别太为母亲操心,母亲一别卞梁便是十几年,这十几年,母亲日日都在牵挂着情同姐妹的太后您,如若有一天母样累了,倦了,也许会回到卞梁,与太后您叙那份人间最能可贵的姐妹之情。”

挥了挥衣袖,站在他身后的张卫赶紧伸出手臂,从李元福手中接过了那个装了神药的小瓶儿。

“甚好,甚好。”

苏氏点了点头,满面笑靥,只是那笑棉里藏针,在场的人哪一个又不知晓呢。

“凤绝,你身为九五之尊,但,你的才能一直逊于你兄长凤泽,要不是你的这些兄弟们替你撑着这东陵氏江山,或许,这把龙椅早换了人。”

“还不快举杯敬一下你的兄长庄王,与弟北襄王。”

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只是嘴角漾着浅淡笑意的东陵凤绝,终于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然而,他才刚有所动作,庄王与北襄王不约而同齐刷刷举杯,“哪里敢让皇上敬咱们。”

“太后你太抬举咱们了。”庄王笑脸盈盈,同样笑里藏刀。

“能得太后与皇兄的厚爱,真让凤真受宠若惊。”东陵凤真也不甘示弱,出口的全是场面话。

“哪里,哪里。”

东陵凤绝是一个性情中人,平日里,对待盛业帝所生之子,皆看成是自己的手足同胞,他一直将兄弟情义看得挺重的。

见兄长与弟弟如此谦虚,一时间龙心大悦,甚至从龙椅上站起了身,眼睛里闪耀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的根本不似真人。

“庄王,你乃盛业帝长子,如果是寻常百姓家,你便是朕的再生之父,都说长兄如父,靠近巴蜀之地荑国,经常举兵来侵犯我天元边境,还有北方凶奴呼邪于氏最近也在挥师南下,想瓜分我天元国土,即是盛业帝之子,朕的好兄长,自然就应力保东陵氏江山稳固,庄王,来,朕敬你与真弟一杯。”

语毕,东陵凤绝便仰头一口将指尖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皇上,哪里话,咱们都是东陵氏子孙后代,自是应当力保东陵江山千秋万代,永世长存,荑国南下之师经常骚扰天元边境,臣早已派出五万精兵,由臣最得力的骜将军率领,过不了几天,就应该有好消息传来,臣深蒙皇上龙恩,为皇上分忧,是臣之幸事。”

庄王淡淡地笑说着,也将杯子里的酒水喝了个一滴不剩。

这话说到了东陵凤绝心坎里去,他一直是一个重亲情的皇帝。

“泽兄,真弟,云相国是辅佐天元两代老臣,如今,即是是国丈大人,又是真弟岳父,这样一来,云相国便不再是外人,今儿,关起门来小聚,都是一家人,还望各位不要拘束,随朕还有太后一起举杯畅饮。”

说着,东陵凤绝不停让身边的太监斟酒,也丝毫不去理会身侧母后向他投过来不满的眼神,总之,今儿的东陵凤绝有些率性。

太过于强大的母亲,教出来的子女,必定性格是软弱的。

而东陵凤绝是一个懦弱之子,只因他的身后有一个精明强大的母后。

什么事都为他想好了,什么路都为他铺好了,只等着他双腿一伸,穿上龙袍,走上朝堂,受万人叩拜,顺利坐上了金銮殿,成了那九王之尊。

太过于顺利得到的东西,自然不懂得珍惜,再说,他向来性情温和,从江山社稷从无过多的兴趣,他会当这个皇帝,全部都是母亲一手安排。

今儿借助酒兴,他便多喝了几杯,前面一群舞娘早已随着曲声而入,款款摆腰献舞,大家欣赏歌舞之时,也在不停地笑谈风声。

“报。”

突然,一记浑厚如雷之声传入,紧急着,身着铠甲,意气风发的战将威武匆匆而来,向着苏氏与皇上的方向两掌合十,单膝跪下,“禀皇上,太后,南下之师北方凶奴已夺走我天元巨封,盛况两座城池,鲍将军命人捎来前方战况军情,他们手上所盛兵力不多,粮草不够,还望皇上与太后速速派兵支援以及送去粮草。”

‘啪’,苏氏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桌子那个插了枯枝,枯枝上鲜花静静绽放的小瓶儿险些从桌案上掉落,吓得李元福赶紧伸手去把它接在了手里。

不到半天的时间,北方蛮子居然夺走她两座城池,怎么能不让她震怒?

“首将之人是谁?”

如此凶悍强敌,她到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领军之人是呼韩邪于嫡子耶律丹。”

“你是说,上个月在珊海关兵败而退的耶律丹。”

“正是此人,不过,太后,不能小瞧了他,上次两军交锋,我天元皇朝是仗着有人在敌军做了内应,他才身负重伤回到了部落,如今,他已继承了呼韩邪于的大王之位,亲自率军出征,他手下许多都是曾随他南征北战的得力战将,实力不容小瞧啊。太后。”

对方的功势很猛,不过才短短半天不到,便已攻下两下城池,的确不能小瞧了此人。

再说,苏太后心里太清楚不过,耶律丹上个月率军出征,想攻下她的珊海关,她想了一个绝妙的对策,在凶奴未攻下珊海关之前,她派人用重金买通一个高级将领做了内应,恰在此时,当她听说耶律寒重病缠身,命不久矣,便赶紧派人去与他的庶妻联盟,她派兵了一支五千精兵,助庶妻之子想夺得王位,没想耶律丹居然从珊海关突围,与几个得力的属下回到了北方,还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平定部落内乱,将与她联盟的庶妻凌迟处死,那个庶子被处于绞刑,耶律丹平定内乱,亲自挂帅出征,这一次,不是来搔扰她边境,而是直接率军前来攻打,这让苏氏心里有一些小乱。

“耶律丹刚继承王位,想在百姓心口树立威望,亲自挂帅出征,也是正常的事情。”

苏氏迟疑了片刻,将眼神投向了对面入座的云琛,“云相国,依你之见,该派谁人出征?”

云琛犹豫一会儿,才沉吟出口,“骜将军乃我天元战神之人物,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这一次,要派的人只能是薛豫将军了。”

薛豫是天元皇朝当年跟着盛业帝打下江山,战功赫赫一代元老极别的战神,他精通孙子兵法,重要的是,他不止是个武将,还满腹经论,可谓文武兼备,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

短瞬间,苏氏眉开眼笑,“云爱卿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李元福,赶紧命人出宫传去哀家旨意,让薛豫将军速速领五万精兵出征,对抗北方蛮子,就说哀家与皇上在卞梁皇宫,等待他凯旋而归,让他不必再进宫面见皇上与哀家了。”

“奴才这就去传达太后旨意。”

李元福转身就吩咐了一名小太监出宫,并拿起东陵凤真写好的圣旨,火速出宫传旨。

有了薛犹将军带领五万精兵出征御敌,苏氏的心情没前面那样沉重了。

几杯黄汤下肚,东陵凤绝胆子肥起来,便不再想管母后的喜怒哀乐。

“庄王,今儿是家宴,不必拘束,来,真弟,你们陪朕痛饮一杯,今儿,咱们不醉不休。”

“臣谢过皇上。”

“臣弟谢过皇上。”

“庄王兄,襄王弟,如若是寻常老百姓家,咱们都是一脉相承的同胞兄弟,许多时候,朕多希望能时常见到你们啊,放眼望去,朕的兄弟已经不多了,死的死,伤的伤,就只剩下你们两位,还有封厥的凤玉兄,川襄的凤意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东陵凤绝想到这许多东西南北分散的同胞兄弟,一时间感触颇深。

“如意是朕最小的弟弟,自小,朕最疼他,如今,被封去了那么远的川南。”

说着,就是一阵感伤。

“皇上不必太挂念,凤意弟弟与她母亲过得十分的好,川襄也算是富庶之地,再说,生在帝王之家,兄弟们有了自己的封地,就得离开卞梁,皇上乃九五之尊,人中之龙,胸怀国家之际,还能如此看重亲情,实属不易。”

庄王东陵凤泽说着,还不忘偷偷窥探了太后的表情。

“庄王说得也甚是,庄王年岁长于朕,今日是家晏,所以,不必玉拘礼,来,兄长,请上座。”

也许是谈得即兴了,东陵凤绝居然从龙椅上起身,走向了旁侧的兄长庄王。

只因皇上一句不得体的话,所有人皆向他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眸光。

东陵凤绝听到那句话,“兄长,请上座。”

顿时吓傻了,张着两片唇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他根本没想到皇上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而苏氏脸上的笑意就在那倾刻间化为乌有,甚至嘴唇还有些微微地颤抖,即便是有天大的事儿,苏氏从来不向大臣们使脸子,除非是在朝堂上,而今日,本是家宴,如若不是发生了让她难以忍受的事,她也绝计不会当场就垮下脸来。

“使不得,使不得。”

庄王闻言,脸色煞白,连声说了好几个‘使不得。’

在心里暗忖了东陵凤绝一句,这皇上年纪轻轻,便昏庸了不成。

纵然再是家宴,也不能让他去坐他皇上的位置,帝王之家终究是帝王之家。

这不经意的一句,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他献贡品进宫,在卞梁咽喉之地屯兵十万,只为威胁苏氏放他完壁离开,入宫前,他早已对手下下了死命令,如若他被囚,他们便有理由直闯京师,是她苏后不义在先,他属下护他周全,不得不举兵谋反,这样便给他一个明正言顺夺宫的理由。

可是,如若苏后杀机肆起,想要在这养心殿让人将他杀了,那样,他的计谋岂不全都落了空,如若他脑袋坠地,屯在关外的那十万精兵,群领无首,即然他庄王都不再了,那些人会不会挥师直闯京都就说不准了。

“臣知道皇上最看重兄弟间的情义,只是,不论如何,帝王家终究不比寻常百姓家,这个位置独属于皇上,除了皇上,臣兄弟五个,没有一人有能力去坐。”

“庄王太客气了。”

东陵凤绝见兄长如此客套,也只得退回了自己的龙椅旁。

然而,此时的苏氏,涂满了丹寇的手指握在了椅柄上,根根捏握的死紧,指关节处用力到泛白。

似乎对于懦弱儿子的行为,已经容忍到了极致,眼看胸口的怒气即将奔腾而出。

云定初与北襄王夫妻俩双双坐于席位上,两人彼此相互对望一眼,都清楚当下的情形,在这个情况下,他们还是当哑巴的好。

“皇上,你喝醉了。”

轻轻斥责了一句,回过头来,苏氏笑盈盈地望向了庄王。

“皇上,还是你兄长凤泽识大体,是呵,毕竟是帝王家不必寻常百姓家,规矩还是要有的,皇上,你心里有这份儿心意就够了,你兄长庄王心里可记着呢。”

“是不?庄王。”

“太后说得极是。”原来,庄王凤泽还沉着冷静,如今,被皇上这样一句话,心里被搞成一团乱麻,在苏氏闪耀着锐利光芒的眸光扫射下,额角渐渐泛出颗颗冷汗。

东陵凤泽不是傻子,知道苏氏对他动了杀机。

心里暗忖,可得堤防着点。

就在这时,苏氏开口了,“李元福,去,把这杯酒给哀家送去给庄王,哀家感谢他近半年来对天元皇朝的鞠躬尽萃。”

“是。太后。”李元福从她手中接过了酒杯,迅速为庄王送去。

庄王接过了杯子,握着杯缘的指尖有些止不住地颤抖,这杯酒,他如何能喝得?

见庄王忤在座位上,端着酒杯,只是低头望着杯子里的酒水,却不急于下肚,嘴唇扯出一朵笑靥,如染了淬毒的罂粟。

“庄王,怎么?怕哀家下毒谋害你,大伙儿可是看见了,哀家都未离开这座席,是从这壶里倒出的酒,这酒哀家也在喝呢。”

言下之意是说,哀家都在喝,难道哀家要毒死自己不成,这壶酒一直就摆在她面前,她都未曾挪过身子,再说,也未曾让身边人将酒壶拿下去烫热过。

“不是,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臣近两天身子有些不适,的确不能喝太多的酒。”

东陵凤泽知道不能得罪太后,可是,这一次,是她先逼上门来的,他如果喝了,必死无疑。

所以,找了一个最愚蠢的借口拒绝。

两人之间渐渐浮现的杀机,在场所有人都能嗅闻,东陵凤绝望了母后一眼,便疾步走至了庄王身边,“兄长,你身体不适,那就由朕帮你代劳吧。”

“放肆。”

这一下,苏氏惊得从座位上倏地站起。

勃然大怒,冷斥,“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就算庄王是你兄长,你也不能为他代劳,再说,是母后赐他一杯酒,是母后的心意,你又母后的儿子,又怎么可以代劳?”

“母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太生份。”

东陵凤绝说着便从兄长指尖夺过杯子,正欲想仰头一喝而尽,就在苏氏惊恐万分之际,云定初闭了闭眼眸,手腕间的手术针包滑了出来,就在倾刻间,一根细小的针凌空弹出,力道很猛,却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酒杯身中央,指节一晃,东陵凤绝当下吓了一大跳,指尖未握住杯柄,杯子便从他手上甩落到地,摔得粉碎。

而就在那一瞬间,所有人眼睛都看清楚了,摔碎的渣片,残留的酒水,瞬间就变成了殷黑的。

庄王吓得面色铁青,六神无主,然而,东陵凤绝望着脚下的残碎杯片,也是懵了,他绝计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后居然如此歹毒,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谋杀他的兄长。

苏氏见杯子摔地,提到嗓子尖口的心这才又落回了原位。

她不知道为什么儿子手上的杯子会坠地,可是,她心里真的很庆幸,如若没有那个暗中相助的人,她儿子肯定就将那杯毒酒喝下去了。

“母后,你…”东陵凤绝吓得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绝没有想到,他敬爱的母后,会在他的养心殿谋杀他手足。

“皇上醉了,需要休息,李元福,让人来将皇上抚下去。”

“是,太后。”

李元福赶紧让两名太监将面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皇上抚走。

庄王嘴角抽搐,却不敢言语半句,这种节骨眼儿上,他还怎么开口?摆明了,人家敢当众要他命,就绝对不会怕自己,再说,苏氏是何许人也,她的智谋与睿智都在他之上。

如若没有考虑周全,她是绝对不会对他动手。

恰在这时,相国府护卫匆匆奔入养心殿,向太后行了礼,赶紧跑到云琛身边,躬着身子在云相国耳畔低语一阵,就在那一瞬间,云定初看见她那个渣爹,唇角隐隐都在抽搐。

面容如霜打的茄子,红白青三种颜色交错。

“怎么?云爱卿,不是让你护卫去拿那六件宝贝么?为何空手而归?”

太后正不想面对庄王,见云府护卫进殿,便及时转移了话题。

“禀太后,臣无能,无能啊。”

见苏后询问,云琛赶紧从座位上起身,走至了大殿中央,‘璞通‘跪在了地面。

撑在地面的双臂隐隐都在颤抖。

“说。”

简洁的一个字,代表着苏氏的震怒。

“护卫刚才回禀臣,说就在今儿早晨,有几名黑衣蒙面人将六件宝贝全况劫走。”

“荒唐。”

苏氏一拍桌案,震怒地从桌案边站起,“白日清光,你云相国府护卫上千人,小小几名蒙面人,能将你府中珍藏的宝贝劫走?”

“真的…真的啊,太后,臣绝无半句谎言。”

相国府六件宝贝被蒙面客劫走,云定初一惊,回首,便见夫君襄王唇角勾出一抹冷妄的邪笑,正低着头,不慌不慢地用签子叉了一块西瓜放入自己的唇中咀嚼。

死瘫子,她敢打赌,那几个蒙面刺客绝对是他派去的,这一招的确是高明。

心口一热,凝望着瘫子的眸光渐渐地就幽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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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太后赐了一门好姻缘

能在白日中,在相国府中飞檐走壁,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只有她手中的禁卫军能有如此的本事,苏氏淡下了眼瞳。

仔细地思量着。

“太后,那些人的确是有那样本事。”回来向云相国禀报的护卫将士赶紧单膝跪地,诉说其中原由,“真的是这样的,那些人手持宝剑,蒙着面,个个身手不凡,直闯藏宝库,动了机关,大家发现纷纷迅速跑去,已经为时已晚。”

“可知道他们逃往的方向?”

“相国府大主管派了一拔人马去追,只知道他们逃往的方向大约是北方。”

这话已经太明显不过,那拔人马定然是北方蛮子派过来的,如今局势,北方蛮子兵临城下,还盗走她天元皇朝六件珍奇异宝,苏氏怎么能不震怒?

声音陡地就拔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与气势,”北方蛮子欺人太甚。“

微微沉吟,苏氏又道,”对了,即然相国府藏宝库设了机关,北方蛮子即然能如此面咱夺走宝物,必定相国府中定有内应,给哀家查,无论如何,一定要将那六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追回来。“

开玩笑,此等人间奇珍异宝,绝对不能落入敌手。

此等巨财,给了对方就等于是让敌手如虎添冀,北方蛮子向来以草原群居,以天为地,以地为席,由于宽阔的草原不能耕种粮食,他们为了解决温饱问题,一般情况下,都是用牛羊与马匹去向其他各国交换,以物易物,如若这等宝物落于他们之手,就等于是给了对方万粮食,布匹,甚至比这些东西更为珍贵,如若其他各国国君与她一样,都想得这些宝物,岂不想尽办法从他们手中夺来,或者易来,那样一来,天元皇朝与北方蛮子的这场战争还有何胜算?

如今,放眼望整个天元皇朝四分五裂的江山局面,门外有荑国与北方蛮子兵临城下,对天元皇朝国土虎视眈眈,内则,北有北襄,南有巴蜀,西有川襄,东有封厥,东西南北整个内乱,需要她出兵平定,如今的天元皇朝在盛业帝驾崩后新君继位后,因五个皇子暗中争夺帝位而衰败,国势大不如从前,如今的天元皇朝可谓是内忧外患。

这也是苏氏为何迟迟不肯将江山社楫真正交给儿子东陵凤绝的真正原因,因为,她心里太清楚,自己儿子太过于重兄弟情义,太过于软弱无能,如若将大权交于他之手,她辛苦算计得来的江山,定然会全数落入别人之手。

”卑职遵太后命。“

那名相国府护卫领命而去。

”云相国,即然你府中有此等价值连城的宝物,便理当早一点进献给朝庭才是,也不会落得这样被劫持的下场。”

这话明显就有一些偏袒,云定初以为苏氏会因为此事治渣爹云琛的罪,没想苏氏居然让人去将宝物追回来。